下面這篇文章,很值得三寶弟子,或修佛的老參省思,因為我們也遇過念佛幾十年的佛教徒,為何其在臨終前,因身體病苦,或對人間、子女親情之貪愛,而頓失正念,因而死亡前的惡境現前。
又為什麼平時看起來,對佛法知見與常識,講得頭頭是道,而自己業障現前,或正處於逆境中,或遭逢生死關頭,死亡逼近時,而生退轉心呢?
下面這篇文章是大寂法師講述,我們是從網路文章中轉貼,期望能利益諸佛子。在看故事前,先想想這兩個問題,看完故事後再捫心答覆:(每個看故事的人都必須答覆!)
(1)佛法對您來說,是否只是日常休閒的一種興趣而已,只是把它當做一門學問在研讀?
((2)佛法有沒有深入您的內心,深入您的生命,有沒有成為您唯一信靠的明燈?
(1)學佛多年的居士為什麼會在重病下對佛法失去信心?
現在再來和大家談談另一個居士往生的真實故事。這是去年(民國七十四年)發生於台灣中部的實例,故事中的主角,是一位老修行者,而且是修持禪宗多年的資深居士,曾經度化過許多人學佛。他生前經常在佛教雜誌上投稿,寫得一手好散文,我也曾經拜讀過他的大作。在他發病期間,曾和別的居士去看過他數次,從接近他的居士口中,加上我親身的探訪,因此對於這位居士,由發病到往生這中間心態變化的過程,比較有深刻的了解。
這位居士患的是淋巴腺腫瘤,起先是脖子上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長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疙瘩,頸部稍稍有酸酸的感覺,也沒有特別去留意它。過了幾個月後,那個小疙瘩慢慢長大起來,影響到脖子的轉動,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那塊小凸點的動向。於是到醫院檢查,檢查的結果是淋巴腺腫瘤。這個突如其來的惡訊,猶如晴天霹靂般的震撼了全家的每一個人。為了保住寶貴的性命,這位居士便四處去求診,找遍了全省的名中西醫,也求遍全省顯、密的名山高僧。後來由於誤聽某中醫的診斷,服用秘方,拖了兩三個月,不但病情不見好轉,反而那個小凸點,越變越大,嚴重時,幾乎掩蓋了整個頸部,人也逐漸消瘦下來,最後只剩下一身皮包骨,隨時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當這位居士費盡了所有的心力、錢財,而不見腫瘤好轉時,突然對佛菩薩失去信心。認為自己一生打坐修行,弘揚佛法,應該功德很大,消除了很多業障。但是在他最無助、最痛苦,對人生失去希望、失去信心的時候,全心全意的祈求佛菩薩,祈求出家僧眾用各種方式加持他,為他做一切的努力,絕症卻不見好轉,沒有達到他內心的願望,挽不回他寶貴的生命。照理來講,像他這種學佛多年,通達佛理的老居士,應該不會有這種對佛教、對佛菩薩失去信心的心理出現才對,而他為什麼曾在痛苦的時候,忽然對佛菩薩失去信心呢? 現在我們就來探討這個問題:
在他發病的時候才四十歲,還算年輕,強烈的求生意志,強過他對佛菩薩的信靠,所以才會在極端痛苦極端無助之下,失去理智,一心一意的求生存、求長壽,暫時忘失佛教的真理,對佛法的信心。而且在他知道自己患的是癌症之初,沒有冷靜下來,在惡因緣中得到佛法的啟示,一心求死,死心念佛,求生西方。他仍然盼望會有奇蹟出現,由於發心不正確,沒有依照佛陀告訴我們的方法,在那個時候,去正觀無常的人生,生命的緣起,把平常領悟修學的佛法,如實運用到病苦患難中來,因此才會有這種不應該有的心理出現,這也是一般的佛教徒常有的現象,也可以說一般人對佛法沒有深入去思惟,深入去體悟,才會有這種錯誤、矛盾的心態發生。
我們通常說,緣起時就是修行時,尤其在一個修行者痛苦的時候,旁人更容易清楚地看出他平日修行的功力,對佛法的認識,真理的瞭解,到底到達什麼程度? 觀念是否正確?是否從初發心學佛時,就踏上對佛法初步聞思的過程?是否經常去親近善知識?在一人獨處時,在夜闌人靜時,在讀經閱藏時,靜靜的正確的去思惟、去研究經裡深遠的涵意?佛陀為什麼要從這個角度告訴我們世間的真相?佛陀又為什麼要從另一個觀點闡釋念佛往生的重要?佛的用意何在?我們真正學佛修行的目的又何在?什麼時候才能考驗出我們對佛法的認識與信心,是迷信還是智信?
像前面說的這位居士,在還沒有得病的時候,自以為對佛教是智慧的信仰,自以為對佛法、對真理有很深的認識、很深的了解。結果忽然患了無藥可醫的絕症,居然對佛法失去信心,居然那麼不堪考驗!
可想而知,佛法對他來說,只是日常休閒的一種興趣而已,他只是把它當做一門學問在研讀,佛法並沒有深入他的內心,深入他的生命,並沒有成為他唯一信靠的明燈。
(2)聞而不思的學佛經不起任何逆境的衝擊與刺激
一個在家居士,於他的生活圈子裡,因為事業、妻子、兒女以及許許多多接觸的人事物,繁雜的瑣事,不停地環繞在四周,因此很少有機會能夠在閱讀經典後,抽空去深入思惟佛法,探討宇宙人生的真義。只是知道佛經上有這樣的記載;某位祖師說過這段話,某位禪師叫我們如何去修行,卻從來沒有用心去體會過真理、發現過問題,參訪過善知識,永遠停留在聞而不思的階段。這種聞而不思的學佛,是禁不起任何逆境的衝擊與刺激的。
從發生在這個居士的真實故事中,我深深地有一個感觸,就是--沒有經過對佛法聞思的過程,對人生聞思的體認,禁不起緣起時的磨練,沒有經過種種人情、病苦、環境的變故與打擊,是測驗不出他對真理的認識與信心。可以說都是迷信的信仰,是十分靠不住的,不會堅固的,而且這種信仰是非常危險的。
在這個苦痛的人生中,一切的困擾,固然是我們踏上解脫之道最大的障礙,然而也是我們最好的「逆增上緣」。像前篇提到的那位居士(另外一位念佛往生的居士)就是在妻兒反目的逆境中,力爭上游,反而看破人生,死心念佛,得到佛法的利益。而現在所說的這位居士,雖然在得病之初,是個很虔誠的佛教徒,而且是個多年學佛的老居士,但是由於一念之間,求生存的意志而將佛法置之腦外,遺忘了他以前所花多年心血學習的佛法,實在十分的可惜!後來聽說他在死亡的前一個星期,神智比較清醒,得到一位上師的加持,安祥往生了。這兩位居士生病期間心態的變化,在一轉念之間所得的啟示與執著,真是千差萬別,所謂失之毫釐,差之千里,這種微細念頭的轉機,是值得我們藉鏡與深思的!
(3)任何修行法門都以世間正見若入門
因此,對一個學佛者來說,「正見」的培養,非常重要。佛說無論各種修行法門,倘若沒有正見作依據、作嚮導,那麼所行持的其餘七個正道,就好像沒有雙眼為指引一樣,極可能會脫離正軌,偏離佛法,或者是停留在某種相似淺見的起步修學中。像前篇所說的那位居士,便因為在生病期間的逆增上緣,體悟到人生無常,獲得世間正見,又得到善友的鼓勵,對極樂世界生起嚮往之心,心有所託,才能夠在短短的 一兩 年間腳踏實地的死心念佛,蒙受觀世音菩薩的慈悲接引而往生西方! 可以說是他的妻兒、絕症救了他的慧命,也是他前世有善根,才能夠在最危險的患難中,徹底地拋棄情愛,一心向佛。而這位染患淋巴腺腫瘤的居士,雖然平日專研佛法,即因為在日常生活中,忽略了隨時培養正觀大苦聚集的幻相人生,時刻警惕佛陀開示我們無常苦空的真諦,將生死置之度外,唯佛是賴,念佛為樂。因此一旦面臨生死大關,不能坦然自在,身心放下,仍然懷著僥倖的心理,認為只要有一線生機,也要和死神拚鬥到底,這樣貪生的學佛與一般沒有學佛者求生的心態有什麼差別呢?
話又說回來,如果這個活生生的現實病例,發生在我們自己身上,平常自己學佛的知見又不深入,不知道培養正見,就很難說有前篇那位居士的善根,覺悟人生,捨棄情愛,死心念佛了。倘若我們平日不知道用功念佛,到了被病魔折磨時的極端痛苦中想要提起正念來念佛,是相當不容易的。
一個學佛者,如果平常沒有正知正見,沒有緣起正見作基礎,不從聞思下手去專研佛法、探究人生。等到病苦時,宿業現前,想要再振作精神,重新研究佛法,探討佛法的真諦,已經太晚了,來不及了! 就是連求生西方極樂世界的念頭恐怕也因宿業的牽纏,提不起信心,終於像這位居士一樣的臨陣失智,貪生怕死,迷失佛道了。
誰敢‘往生極樂,自由自在’?
有一句很流行的話叫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一句話相當無奈,但可以說是一般人生活的寫照。顯示大多數人都很無奈,糊里糊塗跟著世俗潮流過日子,活得很冤枉,這樣下去顯然會枉死娑婆!說真的,很少人有智慧有勇氣敢往生極樂自由自在,大多甘心‘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寧願‘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枉死?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如果好好反省,相信大部份人都會覺得:追求更多的名利並沒有真正使自己或是使別人更快樂,但是即使如此他也身不由己,很冤柱地把青春都用來為名利奔波,直到有一天病倒,一旦病倒了就會發現,名利根本不可能減輕痛苦,到死亡的時候,名利也派不上用場。
一般人冷靜想想也知道搞感情並不會更快樂,但是常常身不由己地追求名利感情而死,死得很冤枉!
明明大家都知道太忙又沒有規律的生活對健康不好,但是也身不由己地忙得累出一身的疾病,到頭來沒辦法醫治,又沒有人可以代替,只好冤枉地死。
冤枉啊!
一念迷糊—糊里糊塗,跟著別人亂生亂死
為什麼說這叫冤枉死呢?因為本來是可以看清人生的真相意義好好過生活,但是卻沒有看清楚,就糊里糊塗跟著別人亂生亂死,這就是冤枉!本來可以活得清淨自在,又死得快樂莊嚴,但是一念迷糊就會活得很苦,活得身不由己,又死得不明不白,恐怖驚慌,這就是冤枉!本來可以開發佛性邁向成佛快樂無憂,卻忙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又創造出下輩子輪迴的痛苦,這就是冤枉! 苦得毫无价值,白白错过了本来该有的清净快乐。 苦得毫無價值,白白錯過了本來該有的清淨快樂。
別製造枉死條件
到底您願意往生極樂,還是枉死娑婆呢?
這樣問,我想理智的人是不會選擇要枉死娑婆的。問題是雖然不想枉死娑婆,但是如果每天都身不由己一直在製造枉死的條件,當然因緣具足之下,雖然不想枉死也會身不由己。那怎麼辦呢?那非痛下決心,有勇氣、智慧往生極樂不可!
弄清條件—別盡搞些不必要的行李
要往生極樂一定要弄清楚真正必要的條件是什麼?而且要時常檢查自己是不是符合條件,才不會嘴裡說要往生極樂,但是辛苦忙了一輩子,結果還是枉死娑婆。打個比方說:比如有一個人,天天都說他要去美國,天天看他都準備行李,裝了大包小包,大家看他是一副要出國旅行的樣子。結果時間一到竟然不能上飛機。
另外有個人,看起來並沒有天天整理行李,也沒有到處說他要去美國,但是結果時間一到,他就搭上了飛機到了美國。
這樣的事您是否覺得奇怪呢?其實一點兒也不奇怪,因為本來就沒有人規定,去美國要準備很多行李啊!天天準備行李並不是能去美國的條件。要去美國的條件是要辦好護照、簽證、買好機票。一個外表看起來並沒有準備行李,而能夠去美國的人,是因為該辦的他都辦好了,當然就能去。而另一個人天天嘴裡說要去美國,但沒搞清楚去美國的條件—沒有真正辦好護照、簽證、也沒買機票,只是天天整理行李,把牙膏、牙刷、衣服、毛巾打包裝箱,使人覺得他好像要出國,結果呢?不能去是理所當然的,這一點兒也不奇怪,因為該辦的他沒有辦嘛!
往生條件—‘信’和‘願’—只在一念之間,不必外求
往生極樂世界也一樣必須弄清楚條件。蕅益大師告訴我們,能不能往生極樂決定的條件在信和願,要有信心和願力,這該辦的條件不辦好的話,搞再多的外表形式和數目都是不相干的。如果該有的條件有,就必定能往生極樂。信和願都不是外在的條件,不必去求別人,只是自己內心的問題而已,只是觀念問題,一念之間而已。
往生極樂—容易? 困难? 困難?
到底往生極樂是容易還是困難呢?
常常有學佛已經二、三十年的老菩薩問我這個問題,他們有疑問—為什麼有人平常外表看來也沒有很用功念佛的樣子,而臨終的時候是很有瑞相笑嘻嘻的走了,看這一種人就覺得往生極樂很容易;而另外有一些人看起來整天都很用功,總是拿著念珠或是念佛記數器拼命地按,早晚也都做功課拜佛,也時常去參加法會聽經,但是他平常憂愁煩惱還是很多,到臨終又顛倒又不愛念佛,甚至出現種種不好的現象,還有人聽到念佛反而生氣 ,看到這樣的人就會覺得往生極樂很困難。
往生’比‘枉死’,簡單又輕鬆
關鍵—願意快樂,願丟垃圾之決心
到底往生極樂是容易還是困難呢?
說實在,心中具足信心,真的願意往生的人,往生極樂是很容易的,只是一念之間而已,實在比枉死娑婆簡單而且快樂。但是如果條件沒有弄清楚,或是心中沒有真信、真願的人,往生極樂就很難了,這樣的人很可能只是常常在佛教圈中活動,跟著別人買念珠、買法器、買居士服,就好像前面的比方所說的,嘴裡說要去美國,天天都在整理行李,買旅行箱,但是都沒有辦好簽證等等必要的條件,他是外表看起來很像要出國,但是沒有辦好必要的條件,實在是去不成的。他是有拿念珠、按記數器念佛的外表形式。但是沒有真正以信心念佛,也缺乏願意丟掉心中的垃圾,缺乏真正‘願意快樂’的決心、願力。缺乏這一份真信、真願,當然是免不了枉死娑婆的。這一生辛苦弄來的行李,就只好留著在娑婆世界輪迴用了。
日常生活,皆是往生的信願考題—每一考都重要
有信就不怕!(會怕就是沒信)
有願就不憂! (會憂就是沒願)
我們既然決定要往生,那麼日常生活大大小小的事,每一件都是考題,都在考驗我們的信心和願力是不是具足了。每一個考試都是重要的關鍵,都在決定我們是往生極樂還是枉死娑婆。舉個例來說:我們曾經講過,有一天有一位新聞記者去向上廣下欽老和尚勒索,他伸手向老和尚說:‘把錢拿出來,如果不給錢,我的筆是很厲害的,明天把你寫一篇登報,保證你全山沒人要來! ’而廣欽老和尚是決心願意往生極樂的人,是個具足信願的人,有信心就沒有恐怖擔憂,有信心就不怕了!(會怕就是沒有信心!)老和尚一心願意往生極樂,根本不在乎明天報紙上是說我好,還是說我壞。他也根本不在乎寺廟有沒有人要來,所以他只向來勒索的人說:‘拜託你登報寫得越壞越好,因為大家恭敬我,求我加持,我得天天念大悲咒、持大悲水,如果大家都說我壞不恭敬我,沒人來找我,我才好靜靜的念“阿彌陀佛”。 ’
信願具足—當下消災免難,彼此極樂
老和尚這幾句話,就是信願具足一心念佛的話,那位新聞記者聽了楞住,說跑遍大江南北沒有見過這樣的老和尚,再也不敢勒索他了。老和尚就憑著信心和願意往生極樂的願力,當下就把勒索的災難解脫了,也同時降伏了對方的噁心念,彼此都當下往生極樂了,這就是通過了日常生活中信和願的考題。
越怕,越在乎,麻煩越多
如果老和尚沒有真想往生極樂的願,他就會放不下這一個世界,就會很在乎報紙上對他的批評,就會很在乎寺廟有沒有人要來,他就會怕這一個來勒索的新聞記者,會怕給了錢就要常被勒索,而不給錢,就要被登報名聲破裂。心中如果越怕他,越放不下,越在乎,一定就有越多麻煩,那就得天天擔憂受苦,不可能‘無有眾苦但受諸樂’,那就注定要枉死娑婆,不可能往生極樂。
《 ‘枉死’變‘往生’ 》------- 道證法師講述
來源:中台山月刊72期 作者:文/普廣精舍住持 見憨法師
學習說愛語要從內心做起,心中有慈悲喜捨,所說的話便是慈悲喜捨!
口業如山,苦難擔
當今社會人們對口業的觀念愈趨薄弱,有些媒體充斥著不實的消息、互罵攻訐的言語,這些現象皆由於心中的嗔恨,挑撥離間的惡念,因而造下兩舌、惡口、妄言、綺語等口業。有些人不僅自己喜歡動口造業,還樂於邀約大眾一起討論。如此,僅因好奇、無聊,而讓是是非非佔據己心,不僅紛擾心念,不得自在,甚至動之於口舌,造下口業,實在是得不償失的事。因此,若週遭友人喜好談論是非,自己應當保持正念、覺性,不隨之附和,否則同流合污,造了口業,將來就要承受苦果。
內觀自省,口業清淨
所謂「守口攝意身莫犯」,在修行中,口業是一個很重要的環節。如十善中身業──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口業 ──不兩舌、不惡口、不妄言、不綺語;意業──不貪、不嗔、不癡,其中口業即佔了十分之四。身欲造殺盜淫時,警覺性高者,一察覺馬上就避免。可是在口業當中,有時我們不會馬上看到言語對別人的傷害、影響,乃至未來的果報;反而容易輕忽而犯罪。古德云:「眾生自無始以來,口業過惡,積如山海。」因此,千萬不要忽略自己脫口而出的任何一句話,不要逞口舌之快,因為「口」具有傳播及造惡的力量,其影響所及實不容輕忽。
收攝口業,可以令心保持正念及清淨。清淨口業的方法很多,例如在行住坐臥中,口念一句佛號或持咒,取代喜說是非、八卦、綺語的習慣,且誦念佛號及持咒,感得的即是清淨的法界。此外,更要時時反省檢討──每天在睡前回想自己這一天說了那些話,是否犯了兩舌、惡口、妄言、綺語的過失?是否真心讚歎別人?說話的目的及動機,是否都是為了利益大眾?透過反省檢討,會讓我們在下一次講話時,更能提高覺性,注意講話的內容、善加觀察是否適時、適地、適人。如此,知時、知地、知人,說話得宜,不僅能令口業清淨,更能讓人際關係更和諧。
水能載舟也能覆舟
說話,是一種藝術,也是一種智慧,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短短的一句話,能令大眾和合,也能令彼此的關係破裂。曾有一對夫婦準備從高雄開車到台北,當太太一上車,看到車窗上厚厚的一層灰塵,便說道:「咦!玻璃很久沒擦了!」先生立刻回道:「對呀!可是沒有人幫我擦!」於是兩人開始責怪對方,為了車窗的不乾淨,兩人一路上足足吵了四小時。類似這樣的情況,其實只要先生或太太說一句:「我們改天找個時間再一起清理吧!」則一切相安無事,但卻沒有一人願意先退讓一步。
佛法常說:「功德歸三寶,好事歸他人,壞事自己反省檢討。」遇到事情,如何解決問題才是重點,更何況多做一點並不吃虧,因為吃虧就是佔便宜──佔到的是平靜、自在,寬大的心懷。所謂「施比受更有福」,佈施的人總是為他人的利益著想,無形中人際關係更加和諧;而自私的人總是想到自己,在斤斤計較中,與他人之間的衝突日益加深。
所謂「未成佛道,先結人緣。」學佛,就是學佛的身、口、意,學習佛菩薩的廣大心量,以種種愛語,讚歎、包容大眾。言語,同時是心念的反射,當心中充滿讚歎及愛語,心則光明;若是心中懷著嫉妒排斥,則墮入黑暗。因此,若能學習每天發願,願口中所說出的言語,皆是正語、讚歎三寶,藉著不斷地薰修與發願,即能「生處轉熟,熟處轉生」,將原來不習慣以愛語讚歎、關懷他人的心,轉成喜說愛語、柔軟慈悲的心。所以,當心念不同時,所說的話也隨之不同。
常說愛語攝眾生
愛語,令聞者生起信心,讚歎與鼓勵有著一股積極的作用。因為眾生都有我執,皆希望別人對自己是讚歎、鼓勵與肯定。愛語,便是因應眾生的心,所講出柔軟、讚歎、鼓勵的言語,令眾生聞言心生歡喜,充滿信心、希望。事實上,一般人聽到責難時容易失去信心,而真正能夠接受大眾批評,且聽聞批評後還能如飲甘露者,可說是少之又少。因為,對眾生而言,要放下我執,畢竟是件不容易的事。例如有一位居士初次到精舍上禪修課,穿著時髦,如果當下就直接指責她的穿著不適合道場,不僅令對方難堪、不安,也枉費她對打點自己的用心;反之,若先讚歎她對衣著的別出心裁、品味獨到,進而令其瞭解在道場簡樸的衣著,更能讓自己收攝六根,專注用功。如此一來,居士感受到道場對她的肯定及善意,即能產生信賴與好感,因而更喜親近佛法。
心直口快,缺乏對他人的關照及體諒,說出來的話反而會有反效果。我們總以為直言進諫便是真心的表現,尤其看到他人種種的習氣、煩惱時,總想勸諫對方,甚至不吐不快。其實,如此直接的指責,未必會達到預想效果。佛法是一種教育,其目的無非是希望對方接受佛法的教化,進而改變自己,開創積極、光明的人生。但在勸諫的過程中,常常不自覺的也混雜著個人的感受與情緒,因此尺度常拿捏不當,結果往往沒有解決對方的問題,反而又令對方重增一層煩惱。
佛法中觀世音菩薩有三十二應身──「應以何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為說法」,所以,勸諫他人時,如能善加觀察,因應根機,採取對方最能接受的方式,如此流露的言語便是充滿慈悲、包容與智慧。
真誠湧出的愛語
人與人真正的溝通是在於心,但是心念無形無相,感受不出來,則需透過語言文字來表示,這都是心的作用,也就是溝通的方式。語言當中有著許多不同的相狀,或疾言厲色,或雄辯滔滔,或能言善道,或沉默寡言;有人說話結巴,但予人誠懇樸實的感受;有人講話天花亂墜,卻予人油腔滑調的感受;而當人們為令大眾和合,或為鼓勵他人用功而讚歎,或因恭敬心而由衷讚歎三寶,這些都是一種善法。反之,若為求自己的私利、陞官發財、攀附關係而去讚歎,則是巧言令色。因此,語言的善惡,並非從話的表相來決定,而是要省視說話時的因心,是善、是惡。
學習說愛語要從內心做起,心中有慈悲喜捨,所說的話便是慈悲喜捨;反之,內心充斥憤恨鬥爭,說出口的話,便充滿憤恨鬥爭。修行,就是修正自己的起心動念,透過聽經聞法,反覆薰修,心中具有正知正見,則說出來的話就是善語、淨語,如此即能將眾生心慢慢轉成菩薩心、佛心。所謂「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持守清淨口業,除了消極的不說兩舌、惡口、妄言、綺語之外,更要積極的隨喜讚歎,在合時宜的因緣下,自心中湧出真誠的愛語,能讓聞者如沐春風,令週遭充滿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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