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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大跌眼鏡

  強行咽下那口咖啡,左皓只覺得喉頭被嗆的發疼,不停上下來回撫摩著胸口。“你……你剛剛說什麼?”

  許冰諾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望向左皓,她只是出神的注視著玻璃窗外過往的人群,仿佛剛剛那句話,與己無關。“我說我要和你一起住!”她悠悠的說到。

  雖然是第2次聽到這句話,左皓的心髒依然無法接受這麼“殘酷”的現實。掐了下大腿,傳來陣陣痛楚,看來不是做夢。“許小姐真會說笑!”他故做鎮靜的說到。

  許冰諾沒有說話,只是凝神望向他“你看我是在開玩笑嗎?”

  “我想不出到底有什麼原因,會讓你做出這樣的決定。”望著她那認真的表情,他真的有點發毛。

  “我不知道那個東西為什麼要害我,但是可以肯定跟你有關系,並且他/她好像不會害你!”

  從她口裏悠悠冒出這樣一句話,聽得左皓卻是滿腹疑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如果他/她真要害你,下手的機會很多,或許早在你母親和妻子去世的那天你就已經死過一千次,一萬次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現在還活著?”她望向他的眼眸,似乎想看穿他眼裏的迷茫。

  左皓顯然是被許冰諾的反問弄懵了,自己為什麼就沒想到這些問題?

  “而且……你回想一下,在辦公室鬧鬼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把什麼東西納在了辦公室裏?”沒等到左皓有任何回應,她繼續說到。

  猶如驚天霹靂,左皓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一些雜亂的畫面。“你是說……辦公室裏鬧鬼是因為我母親的戒指?”他仿佛十分難以置信,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大,驚動了四周過往的人。

  “我不知道!但是很有這個可能!另外想問下,你母親的那枚戒指是不是玉質的!”

  左皓連連點頭,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這個,似乎這個和鬧鬼也扯上了關系。

  她仿佛在沉思什麼,攪動著杯中的咖啡,咖啡早已冷卻,失去原有的香味,她似乎沒有再喝的念頭,只是如同玩具般在手中把玩著。“那就是了!一般象這種玉器,特別是質地溫潤,年代久遠,常年佩帶的玉器,是很容易‘存儲’一些東西的!”她加重了“存儲”二字。

  “存儲?你是說那個黑影跑到了戒指裏面,並隨我來到了公司?”左皓依據她的話做出了推論。

  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但是為什麼呢?玉器不是保佑人平安無災的嗎?”

  “一般情況下確是如此,質地溫潤的良玉,如果長久貼身攜帶,你會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變得愈加通透愈加溫潤,那是因為它吸收主人的精血,而產生了靈性。就好比有了生命一般,會時刻保護著自己的主人。但是玉的生命只有一次,在主人有災難的時候,它可以抵擋一次,並會產生裂痕,失去光澤,就好像死去了一般。更重要的是,如果佩帶的人沒有重視這塊玉器的話,不僅不能期望它帶來平安,反而還會產生災難!”

  她停了下來,左皓滿臉疑惑的望著她,焦急的等待著她的後文。

  “一般是男戴觀音,女戴佛。這些觀音和佛像掉墜都是用玉雕刻而成,用來保人平安。但是如果戴的人心不誠,隨意將頸脖上的觀音或者佛像摘掉,則會帶來很大的災難,特別對于開過光的佛像和觀音來說更是如此。雖然你那枚戒指沒有被雕刻成佛像或者觀音,但是畢竟它年代悠久,已經頗通人性,只是不知道曾經在它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或許現在它已經變成了一塊邪玉!”

  左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實在想不出原來玉器還有這麼深奧的鬼文化“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大伯是專替人蔔凶問吉的!小時候我經常過去玩,所以也略微懂一些這方面的東西,但是自己卻重來沒有親自經曆過!記得小時候,有天半夜裏,大伯家裏來了個人,他好像十分焦急,所以敲門的聲音很響,我從睡夢中醒了過來,隱隱聽到他說他老婆中邪了!大伯叫他不要慌張,把他愛人現在的情形,和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慢慢告訴他。等那個男人語無倫次的描述完之後,大伯大叫一聲:‘不好!’原來他老婆在一個月前心神不甯,到寺廟裏去求了個佛,並開了光。後來心魔沒有了,她也就漸漸忽略的這塊玉墜,三天前,她的女兒參加高考,為了圖吉利,保平安,她將佛像取了下來,戴在了女兒的脖子上。當天晚上就出事了!半夜去上了個茅廁,回來的時候就不知道怎麼象發了神經一樣,不停的講一些很奇怪的話語!象中了邪一般!”

  左皓聽到這裏不禁直冒冷汗,來個會通靈的杜淇蕾就算了!竟然還來了個略曉風水的許冰諾,他開始感覺,這一切是不是之前老天爺都精心安排好的!?“那這一切又跟你搬來住有什麼關系呢?我又不懂驅魔之道!?”

  “緣起緣滅皆有因,舅舅說過,被鬼找上一定是有原因的!正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你就是這樁靈異事件的關鍵所在!從你剛剛說的那些事情來看,他/她不會傷害你!也就是不會去找你!所以跟你在一起是最安全的!我想等後天工作稍微輕松的時候,和你一起去下我舅舅那裏,想聽聽他怎麼說!”雖然是商量性的口吻,但是卻帶著不容推托的語氣。

  “你舅舅住哪裏?在這個城市嗎?”

  “城西西郊的一個村子裏!”

  “什麼村子?”自從聽過王隊長在鬼村的經曆後,他對“村子”二字變得十分敏感。

  “一個十分偏僻的村子!說了你也未必知道!”

  “不妨說下!”

  “黑風村!!!”



獻花 x0 回到頂端 [50 樓] From:臺灣 | Posted:2008-08-22 2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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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這裏也鬧鬼?

  事隔多日,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著實讓左皓驚懼不已,雖然不如聽到無憂村來的猛烈,但是也夠讓他的心髒無法正常跳動。

  許冰諾看到左皓臉色發青,盯著咖啡杯失神,不由心叫奇怪:“難道他聽說過這個村子?”也難怪她會如此詫異,因為知道這個村子的人已經十分稀少。更何況看他的神情,好像不止只是聽說過名字而已。

  “你知道這個村子?”

  左皓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語。

  “喂!”許冰諾喚了一聲,右手在他面前晃動起來。

  “恩?…….”左皓猛然回過神來,輕哼一聲。

  “你知道這個村子?”她又一次問到。

  “恩!只是聽說過它的名字!”

  許冰諾皺了皺眉頭,猜不透他眉宇間的淡淡憂郁,更猜不透他與這村子的關系。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工作吧!其他的事情就再說吧!”似乎怕她會追問什麼。他草草結束了這次談話,並招來了waiter,買了單。

  兩人回公司後,便開始埋頭苦幹,幾乎一夜沒睡,二人大戰了一個通宵,晚上因為害怕,左皓從自己的辦公室搬到了外面的工作間,但是一晚上很平靜,什麼都沒有發生。等兩人工作到早上的時候,已經變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了。不要命的工作再加上極度的恐懼,徹底的損耗了兩人的精力和體力,但是為了明天能擠時間,咬了咬牙,二人又繼續投入到新一天的工作之中。

  時間過得很快,看了看表,已經晚上8點,左皓感覺頭重腳輕,體力已經完全透支。“叮~~”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他無精打采的去翻手機,卻因為桌頭上堆積了許多文件,一時之間竟然不知了手機的去向。手機焦急的響著,左皓不停的翻起文件夾,終于在一堆文件中找到了那部不停“呻吟”的手機。

  “喂!耗子!怎麼半天才接電話!”剛剛接起電話就傳來孫俊澤那近乎“震撼”般的聲音。

  “呵~~”左皓輕輕打了個哈欠,不緊不慢的說到:“我耳朵還沒聾了!你那麼大聲氣幹嗎?就不知道溫柔點麼!”

  “你又不是女人!我的性取向也正常!幹嗎對你那麼溫柔!”

  “好了!好了!找我什麼事?”左皓不想跟他沒休止的爭下去。

  “真絕情!!這不是當兄弟的關心你嗎?今天幾點回?”

  “手上還有些資料要處理!可能到11點去了吧!!”

  “哦!那你盡早趕回來咯!”

  “喂……”左皓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那邊就已經掛上了電話。“奇怪了!昨天一宿沒回,也不見他打個電話來‘慰問’下,今天怎麼這麼體貼?”他在心裏暗暗嘀咕著。但是馬上,他就把這些拋到了腦後,繼續工作起來。

  終于到9點半左右的時候,文件的處理總算是告了一段落。許冰諾強行拉著他去了自己家收拾行李,左皓感覺一場悲劇馬上就要上演了,一想到回去後,孫俊澤的那張“猴臉”他就不由心裏發苦,一世清白啊!就這樣毀了!

  更讓他發愁的是:孫俊澤那邊是一套3室兩廳的房子,除了兩個房間有床,另外個房間是沒有床的,那也就意味著今天晚上,他要開始他的廳長生涯。不自主的,他又想到了杜淇蕾,不久前他才在她家當過一次廳長,想來奇怪,那麼大個別墅,就一張床!

  “叮!!~”手機再一次響起,將他從沉思中拉了回來,望向上面顯示的熟悉的號碼,他不由覺得驚奇。

  “喂!~”

  “喂!耗子!你下班沒?現在到哪裏呢?”

  曾幾何時,他竟然這樣關心起自己的下班時間?左皓暗暗感覺納悶。

  “現在在回家路上!大概40分鍾後到!你找我有事?”

  “沒!!~關心下!!!呵呵!”

  有問題!!!左皓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孫俊澤那小子的葫蘆裏在賣什麼藥。“哇!!!”突然他大叫一聲!

  電話那端的孫俊澤慌忙問到:“怎麼啦!”

  “我面前好大一只豬在爬樹啊!”左皓故做驚訝的說到。

  “恩?…….呃!!!…….你這是什麼意思!”孫俊澤在短暫的迷惑後就明白的左皓的意思:他關心左皓?那就等同于母豬上樹------不可能!

  “老實交代!!這麼殷勤到底是為了什麼!不然我今晚不回去了!”左皓調侃中帶著威脅。

  “我……我忘記帶鑰匙了!在門口待幾個小時了!T_T”

  “- -|||呃!!!!…….這種低級錯誤也只有你小子會範!腦袋裏除了女人!還裝了些什麼!”

  “好了!不說了!你快回來!”那邊又一次迅速的掛上了電話。

  來到孫俊澤家樓下的時候,已經快11點半了,抬頭望了望家裏,客廳的燈亮著。更令他驚奇的是:他好像剛剛看到窗口閃過一個人影,但是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雖然只是一瞥,那個人影卻給自己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那小子耍我的?帶鑰匙呢?該不會是等急了破門而入吧?”

  “怎麼呢?”許冰諾看到左皓突然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盯著某個方向,感覺十分驚慌,特別是在這幾天不斷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之後,她變得十分敏感,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讓她浮想聯翩!

  “沒!!!……沒什麼!我們上去吧!”左皓笑著說到,轉過頭來卻正好看到許冰諾那蒼白得沒有了一點血色的面孔,再加上路燈的反射,所以完全看不到她那厚厚眼鏡下的眼睛。乍的一看象極了“無眼女鬼”。他也不由暗暗自嘲起來,居然“制造”了這麼一個名詞。

  孫俊澤家住7樓,兩人十分默契的走了樓梯,這其中的原因自然一目了然。樓道裏裝的是感應路燈,稍微跺下腳,就會自然亮起。左皓不由暗暗慶幸,幸虧孫俊澤家是住7樓,要是住個十幾,二十層樓,那不得爬斷了氣?

  眼前突然出現一堵東西,左皓險些撞了上去,還好他及時“剎住了車”但是也被嚇得心髒漏跳半拍。

  定睛一看,原來面前正站在著許冰諾,她背對著自己,仿佛是因為受到什麼刺激而突然停了下來。左皓暗叫:“好險!要是剛剛沒剎住,撞到她身上,那不得背負一輩子非禮的罪名!?”許冰諾依然沒有前行。

  往旁邊挪了挪步子,他看到一扇門,這扇門看上去十分詭異,難怪當許冰諾剛剛看到它的時候會驚愕的停止了腳步。

  一般住在這裏的人,如果不是極其富裕也是達到小康水平的,都是有車代步之人,所以這裏的房屋裝修當然不會“簡樸”到哪裏去,從外面一眼看上去就會發現幾乎每家都按了空調,做了封閉式涼台。至于門就更不用想,應該全是清一色的,厚重的鐵質防盜門。

  但是眼前這道門,卻仿佛不知道從哪個貧民窟搬來的一樣,顯得十分破舊,門邊有了一些豁口,門板上還有一些類似被白蟻咬過的洞,透著些許腐朽的味道。門呈壓抑的暗紅色,因為歲月的侵蝕,部分顏色已經脫落。

  如果這還不算詭異的話,那麼門四周貼的東西就更加詭異了,一般人的家門口可能會貼一些喜慶的,大紅色的對聯,這裏不知道是不是才死過人,居然貼的是一副白色的挽聯,在中間的橫批之上,貼了一排符紙之類的東西,上面還畫了一些符文。符紙只是上端被粘住了,樓道裏肆意著一陣陰風,吹得那些符紙不停的上下晃動。牆的正中間有個“4”字,這裏是4樓!!!不吉利的樓層!

  連這幾天受過無數驚嚇的左皓猛然看到這些的時候,也是微微一震!正當恐懼並疑惑的時候,路燈卻由于他們長時間沒有聲響而熄滅了!

  四周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兩人驚懼的竟然忘記了跺腳,但是眼前卻莫名了有了一些光亮!而這些光亮的來源居然是那些符紙上的符文!!!它們似乎有夜光的效果一般,在黑暗中散發出微弱的暗綠色的光芒。

  一陣巨大的危機感讓左皓猛的醒了過來!“砰”他跺了下腳!路燈頓時亮了起來。兩人失魂落魄的向7樓爬去,冷汗布滿了全身,左皓甚至覺得他走到哪裏,就會把災難帶到哪裏,

  終于到了7樓,但是門縫裏卻沒有透出一絲光亮,貓眼裏也沒有絲毫光芒。“奇怪!”左皓不由暗叫一聲,他記得剛剛在樓下的時候,還看到家裏燈火通明,怎麼一下子就……難道看錯呢?還是發生了意外?他不禁又想起了剛剛在四樓看到的情景……

  不安和恐懼馬上席卷了上來,但是更多的,他擔心的是孫俊澤的安危,在經曆了失去母親和妻子的痛苦後,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但是他開門的手卻不停的抖了起來,怎麼都對不准鑰匙孔。一切有如那天晚上他回到家裏的情形……

  受到左皓的感染,許冰諾也沒由來的哆嗦了起來,但是卻一聲也吭出來!

  終于,鑰匙在叉進鑰匙孔的時候,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聲。左皓的心髒也隨著這金屬聲進入了“狂奔時代”深吸了一口氣,他慢慢的轉動了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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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Surperise

  鑰匙轉動起來,門鎖隨著轉動,發出一陣金屬摩擦聲,雖然只是一個短暫的動作,在他看來卻彷彿經曆了大半個世紀!

  「 嚓」一聲,防盜門應聲開啟,推開門,眼前赫然是……竟然是…….怎麼會是…….?

  赫然是一道木門!左皓又拿出對應的鑰匙開始開木門。(哎!怕大家心臟喘不過氣!所以小「整」下人!表拿雞蛋砸我!^_^)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變的更加的緊張的原因,開啟木門的時候顯得困難的多,許冰諾望著左皓的背影不停的顫抖,半天也沒有動靜,心裏既焦急又害怕。

  終於!木門在左皓的幾經「摧殘」下打開了。而此時,走廊上的燈卻突然黑了下去……

  眼前出現了一道火光,門裏站著個長髮的女人,火光從下向上映在了她的臉上,顯得下半張臉很亮,而上半中臉卻隱沒在了黑暗中,看上去只有半張臉!從身後灌入一陣冷風 ,吹得火焰四處竄動,那張女人的臉更是隨著燭火不停扭曲著,胸前的長髮隨著冷風飄逸開來,髮絲撩撥在了左皓的臉上,竟然還有一陣淡淡的香味。如同撥弄著心臟一般,那種毛髮的柔軟,和癢癢的感覺,令左皓不由一得一陣發悚。

  「Happy Birthday!!!!!^_^」眼前的女人突然大叫一聲,急劇恐懼之中的左皓被嚇得腳下一軟,差點滑倒在地。

  客廳的燈應聲亮了起來!「Happy Birthday!」又是一聲男聲響起,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砰!」的一聲,五彩的綵帶和彩紙被噴向了空中,又灑向了地面。完全沒搞清楚狀況的左皓頭腦裏面一片空白,定睛一看:那有什麼女鬼!原來是杜淇蕾正端著個插滿蠟燭的生日蛋糕站在門口,孫俊澤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剛剛那些綵帶就是他的傑作!

  「Surprise?!」孫俊澤丟了句英文。同時誇張的做出了一個上前擁抱的動作。

  許冰諾上前了兩步,微微側頭,從左皓身後探出了臉,在她伸出臉的那一瞬間,孫俊澤立刻呆立在了原地,杜淇蕾手上的蛋糕一顫!險些掉在了地上。

  左皓望著他們驚詫的表情,甩了甩頭髮,「Surperise!?」他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心裏暗爽中……

  客廳中,兩男,兩女,靠坐在了沙發上。孫俊澤一臉壞笑的望著左皓,左皓被看得頭皮發麻,低下頭去,裝做豪不知情。杜淇蕾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失落,竟然連她自己都不自知。許冰諾則好奇的注視著這對突然從黑暗中衝出來的俊男靚女。4個人!4種不一樣的表情和心情。但是他們卻十分默契的沒有說一句話,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你們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連我自己都忘記了!」左皓感覺他似乎要在這寂靜之中窒息過去。開口道出了自己了疑惑。

  孫俊澤對他曖昧的一笑,笑的左皓渾身雞皮疙瘩只掉。他拍了拍左皓的肩膀,十分高昂的說到:「那是!!誰叫我們是兄弟呢?我忘記自己的生日也不會忘記你的生日!」

  許冰諾從他們的話語之中猜出他們是從小到大的死黨,並且為他們深厚的兄弟情誼感到開心。但是左皓卻沒有一絲感激的表情,亦沒有說一句感謝的話,只是一動不動的向上看去……

  眾人皆迷惑,紛紛向上看去……

  「你在看什麼啊?」杜淇蕾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到,因為她看了半天,掉了頂的天花板上卻是什麼都沒有!

  「天上好大隻牛在飛!你們都沒看見?」

  「……」

  「-_-|||」

  「你這麼說太傷自尊了吧!好歹我……」孫俊澤作出一副受到傷害的表情,但是話沒說話,卻被左皓打斷了!

  「你小子少裝青純了!跟你兄弟這麼多年!你何時記起過我的生日?連根毛都沒送過我!甚至有時候宴請你參加Birthday Party你都會無故鬧失蹤!你還……」左皓一口氣揭露了孫俊澤的「罪惡面孔」但是他馬上意識到有兩位女性同志在場,他剛剛居然說了個「毛」字!要冷靜!要保持風度!

  「其實是我發現的!」杜淇蕾馬上以邀功的姿態出現了。

  左皓驚訝的望著她,心裏納悶著自己什麼時候把生日告訴了她?

  「我今天剛剛回來就接到俊澤的電話,他叫我來玩,我便欣然答應了。當他帶我參觀這座房子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了你房間裏落下的身份證,所以……」

  俊澤?乖乖!都直接叫小名了!兩人什麼時候發展到這一步的?左皓一陣迷惑,同時對孫俊澤的泡妞工作暗歎不已!

  同時,許冰諾也把這個小美女定位在了孫俊澤女友的位置上。

  「所以,我就合計著和俊澤一起幫皓皓過這個生日!想給皓皓個驚喜!」杜淇蕾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把左皓震飛出去。

  連許冰諾都對他們複雜的男女關係而皺起了眉頭。

  「是啊!你小子到好!!!沒想到卻給我們個更大的驚喜!進了門也不給介紹下!」孫俊澤調侃到,特別加重了「驚喜」二字。

  「我叫許冰諾是左經理的秘書,今晚冒昧打擾……」正當左皓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許冰諾反客為主的說了起來,寥寥幾句話就說明了事情的原委,聽得孫,杜二人是一陣愕然,其實在剛剛見到他們的時候,冰慧的許冰諾就猜到了他們就是左皓口裏提到的死黨和那個幫他通靈的女孩,所以她也無須避諱什麼,一口氣說完了事情的經過。

  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許冰諾的講述,讓在場的人不由又想到了一些他們刻意想去迴避的問題。蛋糕上的蠟燭在進門的時候就被熄滅了,圓桌上滿滿的一桌菜也早已冷卻,沒有一絲熱氣。

  彷彿想到今天的真正意義,杜淇蕾露出一抹可愛的笑容:「好了!大家先不要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吧~今天皓皓是壽星!咱們一起給他過個快樂的生日吧!我去先把菜熱熱!等會大家一起吃蛋糕!皓皓要想清楚自己要許的願望哦!」

  坐上酒桌,屋子裏的氣氛開始熱鬧起來,尤其是有了杜淇蕾和孫俊澤這兩個活寶。

  「今天跟俊澤聊了一下午,發現他真是學識淵博,尤其是文學上的造詣更是令人瞠目結舌!」杜淇蕾瞪著她那雙大大的眼睛,崇拜的說到。

  「哇哈哈~~~哈哈哈 ~~~~~」左皓彷彿想到什麼十分好笑的事情,竟然一個人抱著肚子狂笑了起來,那架勢,似乎要笑到桌子底下去。

  美女眾疑,不知道有什麼值得這麼大笑。

  「怎麼啦?」

  「這小子…..哈哈哈哈~~~~~」雖然左皓拚命想忍住笑容把話說完,但是他實在是太想笑了,怎麼都忍不住。

  眾人疑惑的望著他誇張的笑容,心中滿是疑惑。左皓笑到最後竟然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許冰諾暗暗想到:「該不會是笑岔了氣吧-_-|||」

  「這話你形容誰,我都沒意見,但是放他身上,那真是有傷風化,他小時候寫作文……「

  「耗子!你給我收回去!別掉我面子!」孫俊澤呵斥住了左皓。

  但是人有時就是這樣,你越不想讓我知道,我就偏偏想知道,二女現在的心情正是如此。

  「皓皓!你快說嘛!我好想知道俊澤可愛的一面哦!」杜淇蕾撒嬌似的說到。

  這招對孫俊澤很有是受用,「嘿嘿!」他竟然沒有阻止下去,只是低頭傻笑了兩聲。

  「這小子十分聰明,以前在一起上學的時候,他天天上課打瞌睡,但是成績一直很好,睡到中途被老師點起來回答問題,也從來沒有出過醜或者回答錯,所以讓很多想找他茬的老師只能對著他哈氣!但是這小子寫情書積極,寫起作文卻如老牛推車,且偏離主題。剛上高中那會兒,語文老師每個星期都會佈置一兩篇作文練筆。」左皓停了下來,喝了一小口水。

  「那天,正好下雪了!因為已經連著好幾年沒有下過雪,尤其是這麼大的雪,所以那天一去上語文課,老師就讓我們以雪為主題寫篇自由命題的作文,當時我們都是走讀,那天他遲到了,進教室的時候,身上濕了一片,竟然連屁股上也濕了!誰也沒想到,平時寫作文如同擠牙膏的孫俊澤同學竟然在短短十幾分鐘內創作出了如此驚天地,泣鬼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文學著作!!!」左皓賣足了關子,但是卻突然停了下來,沒有接著講下去,逼的二女只想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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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半路跑出的瘋子

  左皓見丟出的懸念已經夠多了,胃口也掉足了,露出一抹得意的表情繼續講了起來:“那真是一篇驚世駭俗之作啊!可能是因為語文老師終于抓到了一次整他的機會,所以當天上課的時候,在全班聲情並茂的朗讀起來!啊!!!絕世的好文章再配上老師那極富感情的磁性嗓音!令每個在坐之人都感動得痛哭流涕,無法自拔!”

  杜淇蕾已經捏緊了拳頭,急得牙癢癢,恨不得一塊蛋糕丟他臉上去!做這麼長鋪墊,簡直找打!

  左皓似乎嗅出了空氣中的火藥氣息,慌忙開始進入正題。其實他自己也十分驚訝,何時變的跟孫俊澤一般油嘴滑舌,愛耍嘴皮子。不過也不能怪他,孫俊澤好不容易給他過回生日,他嘴上不說,但是心裏是真的高興,特別是在幾杯下肚後,更是有些拿捏不住情緒了,再加上好不容易抓住一次修理孫俊澤的機會,他當然顯得興奮難耐。

  “作文是這樣寫的:早上烏七八糟的爬來起,還在昏睡的狀態下就完成了洗臉、刷牙、大便等一系列高難度動作。

  下了樓才發現雪已經積的很深了,因為起的比狗還早,街上沒什麼人。管他的,趴到雪堆裏面印個“大”字先,接到就往車站沖。上了車,才發現今天的人是出奇的多,再加上被兩個猛男夾在中間,別說動,轉個10度左右的都是蠻奢侈的動作了,最後,一個POSE站到下車,終于明白為什麼國家要控制人口生育了,在這裏嚴重支持一哈;司機也蠻紮實,一個小時的車程,被他開到將近兩個小時才到,再佩服一哈。

  下了車,還有一段腳程。仔細一看,地上的雪被踩的稀爛;再仔細一看,我靠,百把米的路,全部是大理石鋪的,亮的可以當鏡子用的大理石。一閉眼、一狠心、一跺腳終于咬到牙齒過去了,回頭看路面,一排屁股印子在路面上排成一個很長的 S 型,都是我印上去的,很有成就感吧!看到這一幕的人,眼睛都向我放出佩服的光芒。我站在大街上擺出一副鹹蛋超人的姿勢,引得路邊的校花盡折腰!!

  啊!!!!~~~~~~~感覺要加強一下溜冰的技術了,讓雪花來的更猛烈些吧~~~~…………

  二女聽完,捧腹大笑,笑得孫俊澤一陣發窘。

  左皓看到效果不錯,又補上一句:“後來不知道是哪位同學在他作文本上留下了這樣一句評語:“---管他的,趴到雪堆裏面印個“大”字先...”應改為“管他的,趴到雪堆裏面印個‘太’字先…….”這樣更為符合邏輯!貼近生活!”

  杜淇蕾剛剛准備問為什麼,卻猛然間會過意來,羞得滿臉通紅。“啪唧!!!”一快蛋糕丟了過去……

  左皓沒有閃過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臉上頓時綻放了一朵“奶油花”,只見他本著“以糕還糕”的信念,“呼!~”的一聲拋了過去……

  “哎喲!”一聲慘叫!本來應該長在杜美女臉上的奶油花,卻盛放在了孫俊澤的臉上。出人意料的是,孫俊澤並沒有及時發起反攻,他一把抹下臉上的奶油,很紳士的望向身邊的杜淇蕾:“請問小姐,這塊蛋糕,您還吃麼?”杜淇蕾搖了搖頭。

  “謝謝!那麼,借我用下!”話剛說完,孫俊澤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丟了過去。

  “啊!”他不由一陣肉痛,嘴角不停抽動起來,原來剛剛那一擊,被左皓躲了過去,那朵美麗的奶油之花盛開在了左皓身後那張白色的真皮沙發上……

  客廳裏頓時變成了蛋糕的戰場,由于糖衣炮彈殺傷力之強,覆蓋面之廣,兩美女也加入其中,一時之間,歡笑聲,哀號聲,慘叫聲,呻吟聲…….在房間裏回蕩開來…….

  第二天一早,左皓在被許冰諾喚醒了,正准備蒙頭再睡,猛然想起今天還有要事處理,一個鯉魚打挺,他坐了起來。渾身酸痛無力,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簡直象做了場夢,一群二十六,七的人,居然那麼瘋狂!正這麼想著,卻突然覺得心底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側頭向床下望去,孫俊澤正睡姿不雅的躺在地板上,左皓估摸著是昨晚被自己一腳踹了下去的結果。

  杜,孫二人本來也相爭一同前往,但被拒絕了,因為有些事情,人多,反而不利,再加上許冰諾指出其大伯是好清靜之人,二人也只好做罷。

  由于路途遙遠,左皓強行征用了孫俊澤私人轎車,匆忙吃過早飯,他便隨同許冰諾一起踏上了去黑風村的路途。

  雖然只是聽王隊長提起過這個村子,並且在他的講述之中,這個村子裏並沒有發生任何靈異現象,但是隱隱的,他卻不安起來,感覺有什麼事情將會在這段旅途中發生。

  車子一路向西郊開去,大概開了2個小時但是一直沒見到黑風村的影子,許冰諾到是樂得清閑,居然假寐了起來。兩人在路上沒有說一句話,仿佛都在猜測著見到大伯後,他會得出怎樣的結論。

  前方的路況越來越糟糕,到最後已經不分單雙道,就是一條坑窪不平的泥巴路一直向前延伸,路很窄,只能勉強允許兩輛小車並肩通過,車流也開始變得滯流起來,到最後,不知道前方發生了什麼狀況,整條路上的車流竟然完全停滯了下來,無法向前移動。

  望著前不著邊後不著際的車流,左皓不禁煩悶不已,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前邊的車沒見動,後面來的車到是越來越長了。抽出一跟煙,緩緩點燃,他深深吸了一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記得跟張荔戀愛起,因為她不喜歡,所以自己戒掉了好多年來的煙癮。母親和張荔過世的那天晚上,原本戒掉的煙癮卻突然大作,他抽了很多,甚至在咳出的痰中,都能夠看到血絲。

  但是後來的日子裏,他卻沒有任由煙癮作怪,繼續抽下去,而是一直沒有抽煙,不是因為不再習慣煙的味道,而是一但抽起來,又讓他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又讓他想起張荔鼓勵他戒煙的那段日子……

  “咳,咳……”許冰諾似乎被煙嗆到,醒了過來。

  猛吸一口煙,左皓熄掉了手上的半枝香煙“對不起!嗆到你了!”他歉意的說到。

  許冰諾對他微微一笑表示沒有關系,“前邊怎麼啦?堵車呢?”

  “恩!都快大半個多小時了!”左皓回應到。

  “現在幾點呢?”

  “快12點了!”

  “這麼晚呢?希望路快點通!不然晚上回來的時候天色就晚了!”

  左皓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注視著前方的車流,希望浪費在這裏的時間可以少一點,他可不想在黑風村過夜,即使那裏不是鬼村,但他卻有種莫名的恐懼,特別是到了晚上,黑暗容易給人帶了恐懼。

  大概又等了40多分鍾,前方的車流終于向前開動起來。左皓不由在心中長歎了一聲,點著火,發動引擎,隨時准備加油沖向前方。

  終于輪到自己的車了,左皓踩了下油門,向前沖去,但是因為前面的車還很多,路又很窄,所以開動的很慢,誰也沒有想到,他剛剛啟動車子開了幾步,從旁邊突然竄出個人影沖到了他車的跟前。

  左皓被嚇得一身冷汗,慌忙踩住了剎車,還好開的慢,他並沒有撞到突然沖出來的那個人,但是在他剎車的一瞬間,那人影卻倒了下去,再也沒有爬起來。左皓慌忙的解開安全帶准備下車看個究竟。

  這個時候,卻突然從旁邊沖出兩個穿著白色大褂的人,他們沖到左皓的車頭前,俯身下去,一把拽起了剛剛那個倒在左皓車前的人,並象押解犯人一般,將他的雙手反扭在背後,向馬路旁邊匆匆走去。

  左皓還是不放心,准備下車去慰問幾句,後面的喇叭瘋狂響起,紛紛催促著他開動車子。

  “開車吧!剛剛沒有撞到他!那個人應該是個精神病患者!這附近有家精神病院!”許冰諾輕輕說了句。

  左皓發動了引擎,但是眼睛卻還是望著剛剛那三個人離開的方向。被押解著的那個人似乎在歇斯底裏的叫喊著什麼,但是由于後面不停催促的喇叭聲,所以只能隱約的聽見他喊著“畫,畫…….”是畫?話?還是劃?左皓想不明白,更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突然跑出來的人有種莫名的感覺。

  “精神病院?”左皓似乎想了解下那是座什麼樣的醫院,不知道為什麼,從剛剛遇到那個人起,他的心裏就升起了一種說不上的壓抑。

  “恩!那裏原本是清末的一個官員的古宅,一直閑置在那裏無人問津,也沒有任何的保留價值,不能列為古跡之列,因為這裏環境清幽,就被改造成了精神病院,供一些精神病人療養之用!”

  “哦!”左皓輕哼了聲,車子快速離開了這裏,但是隱隱的,他卻感覺,不久之後,他還會來到這裏!並且是為些很重要的事情,而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他今天的直覺是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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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山石老人

  車行至最後,已經無路可駛,二人不得不下車步行,小路蜿蜒向前,路邊長滿了雜草和野花,甚至能夠看到一兩座慌墳。地勢日趨向上,路也越來越窄,越來越陡。左皓跟在許冰諾的後面,二人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腳下。

  大概半個小時後,許冰諾停了下來:“好了!到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左皓下意識的掏出手機,已經快兩點了,太陽掛在空中,發出耀眼的光芒,特別是在爬完一段山路後,更是讓人燥熱難奈。

  左皓站穩腳步,長舒了一口氣,這才開始觀察起這個村莊,村長看上去大概有百十戶人,跟他以前在郊區見到的普通村莊看起來差異不大,現在農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都自己蓋起了2-3層樓的房子,當然這種房子跟我們經常所說的2層樓的別墅,差別是很大的。別墅做工考究,裝潢細致。這裏的2-3層樓的房子則只是找些當地比較強壯的,有這方面手藝的青壯年,用磚頭修砌而成,然後在磚的表層糊一層水泥,比較有錢的則會在水泥上再鋪一層價格比較便宜的,沒有印花的瓷磚。內部結構也十分粗糙,房梁很高。

  當然還有部分人住的是用木板搭成的小木屋,看起來年代久遠,十分簡陋,許冰諾的大伯就住的這種房子,當左皓第一眼看到這個小木屋的時候,他甚至懷疑是不是下點小雨就能把這房子給沖毀了。

  這裏保持著淳樸的民風,各家的門都開著,絲毫沒有避諱。他們現在正來到了許冰諾大伯家的門口,許冰諾還未進屋就喊了起來:“大伯!冰兒來看您了!”

  “冰兒來了!?”屋子裏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但是左皓聽上去卻隱隱覺得哪裏不對。

  許冰諾的大伯終于從內屋裏走了出來,左皓見到他的第一眼,著實吃了一驚,“這個大伯也太‘大’了點吧!”他不由在心裏暗暗想到。

  來人大概70歲左右,臉上寫滿了歲月的滄桑,爬滿了皺紋,但是雙眼卻十分有神,看上去十分硬朗,腰杆挺的很直,走起路來風風火火。

  在這個老人剛剛出現的時候,臉上掛著一抹笑容,但當他見到許,左二人的時候,眼裏卻閃過一絲詫異神色,雖然只是一剎那的表情,卻被許,左二人看在眼裏,二人會意一笑,猜想老人心裏已經有了底。

  老人招呼二人坐下,沏好了一壺上好的龍井茶。“冰兒!一直聽你說忙,好久沒來看我!今個帶男朋友來給我瞧?”

  許冰諾淡淡一笑:“大伯您說笑了!這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上司,叫左皓,今天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請您幫忙。”

  她頓了頓,又回過頭來看了看左皓:“這是我大伯,別人都尊稱為山石老人。”

  左皓望向山石老人,鞠了一躬:“山石老人好!”

  “看你年紀和冰兒不相上下吧,都叫大伯就行了!叫山石老人聽著別扭!”老人摸出煙鬥,攆了撮煙絲,緩緩開始抽起煙來。

  “呵呵!”左皓幹笑兩聲,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大伯!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最近我們遇到些很邪的東西,想請您出山幫幫忙!”許冰諾直接說明了來意。

  山石老人不發一語,只是悶悶的抽著煙,末了,他站起來。往桌子上磕了磕煙鬥:“你們早上趕來還沒吃飯吧!我先去給你們整幾個小菜!你們坐會兒!”老人說完就轉身進了廚房。

  許冰諾望著他離去的身影,俏眉緊皺。“看來事情十分棘手!”她從大伯的態度上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左皓卻對這個山石老人的能力產生了懷疑,看得出來,他好像有些不願意介入此事,除了能力有限,左皓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原因連自家親侄女都不幫。

  飯菜在二人的沉思中,端上了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晨體力消耗過大的原因,左皓感覺十分美味可口,一連吃了好幾碗飯,許冰諾似乎在發愁著什麼,一碗飯幾吃了幾粒米。

  山石老人已經吃完飯,又叼著煙鬥抽起煙來,他微眯著眼望向許冰諾,這娃兒是他一手帶大的,她在想什麼,自己又怎會不知?

  “咳,咳!~”幹咳兩聲,山石老人說話了:“冰兒!你知道我沒幹這行好幾年了!現在年紀大了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啊!”

  “大伯!~~”許冰諾放下碗筷。

  “您知道,一直以來,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您了!您是看著我長大的!難道忍心看到您的侄女被厲鬼所繞嗎?”許冰諾頓了頓,繼續說到。

  山石老人猛抽了幾口煙,望向許冰諾:“你知道做這行是有很多忌諱的!幫人看風水,建陰宅,蔔凶問吉,其實是很耗陽壽的!特別是幫人蔔凶問吉,消災解難,這相當于是把某些人命中注定要發生的厄運提前點破,讓其免于災難,雖然也算是積下善緣,但是更多的,是泄露天機,人為的改變人的命運甚至是生命的期限!”山石老人又悶悶的抽了幾口煙,低下頭去沒有再看許冰諾,大家都陰著臉,沒有再說一句話。

  “哎!!”山石老人長歎了一口氣,語氣顯得十分深沉“今年我已經七十有三了!!人越到老,反而越怕死,這一年來,我感覺自己的各方面都差多了,已是行將就木之人,今年清明的時候,我夢到了你的大媽,她穿著一身紅色的棉襖,坐在你這個位置,手裏做著針線活!”

  許冰諾一聽,渾身一顫,不自主的望了下身後。

  “她說房子小了,叫我建個大點的,好兩人一起住!她那手上拿的是絲線,‘絲’通‘死’,‘房子’則指墳墓,暗指叫我做個合墓,下去和她一起住!第2天中午,我給自己蔔了一卦,卦相大凶,卦相上沒指名是何事,但是處理不好,卻會有血光之災,之後的這大半年裏,我一直提心吊膽,提防著卦相中的事情應驗,但是一直都相安無事,直到今天中午看到你們,印堂之間沖著一股邪氣,我的左眼狂跳不止,心裏知道那卦相上的事就是指的這個沒錯了!”山石老人說完,臉上籠罩了一層抑郁的神色,握著煙竿子的手竟然有些顫抖。

  許冰諾面色蒼白,在她眼裏,大伯對這方面的事情都熟駕就輕,胸有成竹。曾幾何時,竟然流露出這樣恐懼的神色?!有如秋風中的枯葉瑟瑟發抖。望著他那雙鬢的白發,許冰諾在心底長歎一聲:“老啦!大伯徹底的老了!”心底竟然有種酸酸的東西,湧了上來。

  屋子裏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左皓又不禁拔出煙,抽了起來。

  “大伯…..”許冰諾抬起了頭,聲音有些梗塞,眼睛也有些發紅。

  “以後不管多忙,我都會來看您!冰兒不孝,因為工作繁忙,疏忽您的感受!這麼大歲數了還要勞您費心,下午我們這在呆會就走了!下次我早點來看您。”對于這樣的結局,左皓是不曾想到的,但是對于山石老人的心情,他也是十分能夠理解的。

  “冰兒……”山石老人叫住了許冰諾,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左皓感覺事情可能會有專機。

  “你們也不慌走!今天不宜算卦,等明天晌午,我給你們蔔上一卦,雖然不能和你們一同前去幫忙,但是我想多少也能有點用處!?”

  “明天晌午??您是說子午卦?”許冰諾看上去十分激動,左皓雖然不懂這子午卦所指為何,但是好像是個十分厲害的東西。

  “可是……子午卦很廢精力的……”她的臉色在激動之後又暗淡了下去,聲音越說越小。

  “沒關系的!只是區區一卦!老朽還頂的住!”見山石老人這麼說,許冰諾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感激的忘著自己的大伯。

  左皓在高興的同時,卻又暗暗惆悵起來,在這裏過夜嗎?這是他不期望的,但是似乎別無他法。自從一些靈異事件在自己身邊發生後,他的對災難似乎產生了一種遇見性,從早上來這裏開始,他的心情就一直十分不安,跨進這個家門的時候,更是如此。隱隱的,他感覺山石老人有可能為明天一卦付出失去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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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荒村裏的男屍

  雖然不象王隊長所說的鬼村那樣,每天晚上10點的時候會出現一同熄燈的詭異情景,但是這裏的休息時間也是相當早的,左皓雖然不習慣這樣的作息方式,但是山石老人早早的吹了燈,他也只能早早的上床休息,經曆了一天的奔波勞累,他比他想像中更容易沉沉睡去。

  隨著油燈的相繼熄滅,黑風村陷入一片靜謐之中,一彎新月掛在空中,在雲層中穿梭不定,將黑風中的一切籠罩在若隱若現的蒙朧之中,仿佛要同這熄滅的燈火一同睡去......

  不知不覺已是12點,午夜12點,是一切恐怖故事的開始,也是前一天恐懼的延續,在左皓他們沉沉睡去的同時,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坐落著一間簡陋的小木屋,一個晃晃悠悠的黑影閃了進去,木門被猛的拉開,甩靠了在了木質的牆壁上,發出“咯吱”的響聲。

  月亮漸漸從雲層中探出頭來,借著這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在這個木屋的一角,放著一張幾塊木板拼接而成的簡陋的木板床,床上鋪著一些洗的發白,上了補丁的床單,一個男人蜷縮在床上,好像已經沉沉睡去,他似乎很冷,卻沒有蓋被子,他喘著粗氣,嘴巴裏還不時喊出幾句夢囈般的話語,渾身散發出濃烈的酒氣,顯示出他剛剛從外面喝完酒回來。

  男人好像已經醉了,倒在床上蒙頭大睡起來,竟然連腳上沾滿泥土的布鞋也未拖去,那扇被他甩開的木門大大的敞開著,有如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在床下放著一雙女人樣式的破舊的布鞋,但是卻沒有溫度,屋子裏也沒有任何女人的跡象。

  “嗚!!~~~”從屋外猛的刮進一陣冷風,吹的那扇木門“咯吱”作響,繼而“砰!”的一聲狠狠關上。

  男人似乎被這陣風吹得發抖,雙眼禁閉,雙手卻在顫顫悠悠摸索著能夠帶來溫暖的東西,終于,他摸到了靠牆疊好的被褥,一把抓了過來,胡亂的裹在身上。

  “嗚!!!~~~”又一陣陰風從虛掩的木門刮了進來,這一次比上一次來得更加猛烈。“ 啷!”一聲,木門被吹翻開來,反貼在了木牆上,繼而前後搖擺著,放出吱吱呀呀的聲響,伴著這陣強勁陰風進來的還有一只白色的影子,它的速度很快,從那飄逸的長發可以看出來是個女人。

  躺在床上的男人似乎冷醒過來,醉眼蒙朧的瞥見門被打開了,進來一個女人。此時,他那活兒,正如擎天之柱高高聳立,他的右手不禁放在上面,上下來回抽動起來。瞥見那女人,他喜出望外,“隨我上床來!”

  他悶哼一聲,晃晃悠悠的下床,上前攙了幾步,一把抓住那個女人,只覺得手上一陣冰冷,渾身一震,但是下一秒,他卻急不可奈的將那女人掀到床上,壓在了身下,雙手在那飽滿的雙峰上游走,雙舌纏繞在一起,相互索取著對方的蜜液,身子下的女人似乎被點燃了,發出十分舒服的呻吟聲,整個屋子裏頓時春光盎然......

  男人哼吟一聲,一把向上推起了女人的大腿,挺起早已漲血的那活兒深深的挺入,女人那被壓抑的快感似乎在這一瞬間得以釋放,她愉快的喊了一聲,男人的身子不停的前後聳動著,伴隨著女人一浪高過一浪的叫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啊!!~~~~”男人和女人似乎一同到達了快樂的巔峰,一同叫出聲來,男人在噴薄的那一瞬間,感到下體傳來劇烈的疼痛,身體的血液飛快的向他那活兒湧去,覺得又漲又痛,終于在他噴射的那一瞬間,鮮紅的血液從他那粗壯的那活兒 噴薄而出,有如下著血雨的蓮蓬在四周飛濺開來,到最後似乎血已噴盡,只噴出一些薄薄的血霧,彌漫開來,“ ”的一聲,他那原本粗壯的下體萎縮得猶如一粒葡萄,繼而如同綻放的花朵炸列開來,血肉模糊......

  男人驚懼的睜大了雙眼,他渾身是血,似乎被自己鮮血嚇住了,他的醉意早已全無,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了床上的這個女人......

  這是一張怎樣的臉啊!這張臉上,沒有任何凹陷和凸起,恍如一張杆得十分平整的白色面皮。在這張令人做嘔的臉上,唯一的五官是一張“嘴巴”,但是這張嘴巴卻長在中間,赫然是女人私處陰-唇的摸樣,她似乎還處于剛剛性欲的興奮狀態,“嘴巴”一張一合,發出愉快的聲響......

  這個無臉的女人似乎意猶未盡,噘起那她那令人做嘔的“嘴巴”一步步的貼向了身下男人的嘴巴,她越來越近了,那種腥味也越來越濃烈,長長的發絲撩撥到了男人裸露的胸膛上,有如被閃電劈中一般,男人抽搐起來,嘴巴裏吐出腥臭的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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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除魔

  “嗚~~~~嗚~~~~!!!”左皓被一陣女人淒慘的哭聲驚醒了,他不由“倏!”的一聲坐了起來,揉揉澀澀的眼睛,天已經亮了,看了看手表------早上8點!

  “見鬼了!怎麼大白天的也鬧鬼?”左皓聽著這悲切的哭泣聲,不由在心中暗罵一聲。

  “蘭嫂子你怎麼啦!”這是許冰諾的聲音。

  “嗚~~~~~嗚~~~~~~冰兒妹子,快叫山石老人一同隨我去看看我家男人吧!!”那個悲切的女聲終于開始說話了。

  “出什麼事呢?”左皓批上外衣,兩步並做一步,慌忙的向廳堂走去,剛踏進門,就看見許冰諾攙扶著一名30歲上下的少婦,那少婦似乎十分悲痛,嘴角不停抽泣著,雙眼已紅得發腫。哭聲似乎吸引了一些人,大門口頓時圍滿了人。

  當左皓出現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包括那正在啜泣的少婦,在看到他的一瞬間也竟然停止了抽泣,大家不由望了望衣衫不整的左皓,又望望突然趕回來的許冰諾,臉上不禁掛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意識到什麼,左皓被盯得臉上一陣發熱,怯生生的向屋裏退了兩步。

  這個時候,山石老人叼著煙鬥出現了,眾人這才將目光從左皓身上移開,全部注意到了山石老人的身上,那少婦一見到山石老人,更是一個趔趄奔了過去,看著那架勢,直往下跪,山石老人慌忙在空中扶住了她“蘭嫂子!有話好說!你這是做什麼!”

  那少婦慢慢起身,又開始嚎啕大哭:“山石老人!快去看看我家男人吧!!他死的好慘!嗚~~~`嗚~~~~~”

  山石老人不由雙眉緊皺,在額前形成一個“川”字,不發一語,擺出一副十分為難的神色。

  “求求您一定要幫忙去看看啊!這個事也只有您老人家可以化解了!俺也知道您這些年來已經不大過問這些個事兒了!但是我男人死的太慘了,不象是被一般髒東西害的,祭師傅眼下也不在村裏,您一定要幫幫忙啊!”

  山石老人面露難色,猛勁的抽著煙,似乎在做著激烈的心裏鬥爭。

  “蘭嫂子!您別急!到底怎麼啦!您把事情說清楚!”許冰諾見大伯不發一語,知道他在思考問題,慌忙接下了那少婦的話。

  “昨兒,我去城裏的小表妹那裏探親,半夜的時候,感覺心口一緊,眼皮子跳個不停,今個一早趕回來,就看到你柱子哥他……”少婦又開始哭泣起來,竟然連話也說不下去。

  “撲~~~”的一聲,那少婦猛的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山石老人想要去扶,卻已是來不及。

  “求您了!嗚 ~~~~~嗚~~~~~!”

  “蘭嫂子!~~~大伯--------!”許冰諾被這突然一跪嚇住了,征詢性的喊了山石老人一聲。

  “哎!也罷!那就隨你去一趟吧!”山石老人終于松了口。

  “謝謝!!謝謝!!!”少婦慌答謝,在地上如撥浪鼓般磕起頭來。山石老人和許冰諾慌忙一把將她扶起。

  老人轉身進了內屋,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上已是多了兩樣東西:一劍和一八卦形狀的銅鏡。後聽許冰諾說,那正是道家法具:陰陽劍和陰陽鏡。

  一群人來到了蘭嫂子家,剛剛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腥臊的聞到,屋子裏似乎十分陰冷,剛剛進來的時候,不禁打了個冷顫,山石老人緊握陰陽鏡,心道:“這屋內的陰氣好盛!那東西有可能還在屋裏!”

  “而等留在門外!莫要進來!”身後的人馬上停止了腳步,乖乖的呆在了屋外,從窗戶口遠遠的注視著屋子的情景。

  山石老人緩緩的向裏走去,赫然看到一具男屍,僵直的躺在床上,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衣衫不整,他的下體似乎被什麼東西撕扯過,變得血肉模糊,迸裂開來。老人心中大駭。“村子裏何時出了如此陰曆的女鬼,采陽補陰,吸人精血,手段之殘忍,竟然將他的下體弄得如此不堪!”

  他慢慢走進了,想要上前察看屍體,手上的陰陽劍卻不安的晃動起來,老人心中一驚,這女鬼看來還未離去,左手陰陽鏡高舉,右手的陰陽劍在驅鬼的同時更有一個重要的作用:判斷陰體是不是接近自己,並指示出陰體的位置。

  陰陽劍抖得越來越厲害,震得老人的虎口一陣發麻,終于在經過一陣晃動後,陰陽劍停了下來,指向了床下的那雙女人的繡花鞋。玩過筆仙的人都知道,一旦請到筆仙的時候,不管有多少人的手放在一起,都會隨著那只筆的牽引在畫好的圖紙上移動,這種移動並不是人為有人扳動大家的手一起移動,而是受到一中莫名的力量的牽引,一起沿著某個相同的地方移動。眼前,陰陽劍的移動也正是這個理!

  當陰陽劍指向那雙繡花鞋的時候,老人大呵一聲,將陰陽劍端直,劍柄置于胸口,劍鋒位于眉心間,面色十分凝重,左手的陰陽鏡高高舉起,反射出一道太陽的光芒,直射到繡花鞋上,嘴裏念著一些生澀難懂的咒文: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

  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

  凶穢消散道氣長存 急急如律令”

  陰陽劍猛的指向那雙繡花鞋,老人雙眉緊皺,“破!!!”突然他大呵一聲。繡花鞋冒起一陣青煙,“啊!!!~~”一陣淒厲的女聲響起,繡花鞋的四周頓時流溢出一灘血水……

  老人不禁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但是事還沒玩,他又圍著那具男屍左右晃動起來,似乎在做一些靜神驅魔的法式,窗外的人都屏息凝氣的注視著屋裏的情形,左皓更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降妖服魔的事情,在害怕的同時更多的是好奇和驚喜,在他看到繡花鞋下的那灘血水時,更是驚懼不已,對老人的法力徹底折服。

  山石老人終于從屋裏走了出來。“蘭嫂子!那女鬼再也不能害人了!柱子這孩子去的早,你節哀!村子裏的人都是一家人,以後有什麼問題盡管開口,大家一定全力幫襯!過兩天等守靈期過了,我再幫他選個好地,葬了吧!”老人客套性的說了兩句話,那少婦不停啜泣著,幾乎哭暈過去。周圍的人都開始安慰起這個少婦,不停的說著一些寬慰的話語。

  但是誰也沒注意,在這人群之中有雙陰森的眼睛,正冷冷注視著人群前的山石老人,眼裏折射出淒厲的目光,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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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子午卦

  不知不覺已接近晌午,早晨除魔的一幕幕在左皓腦袋裏回旋著,對于即將出現的“子午卦”他感到十分好奇,甚至有些按奈不住的激動和興奮。

  山石老人出了門,抬頭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陽,對身邊的許冰諾低低說了聲:“是時候了!進屋准備吧!”許冰諾微微點頭,隨著老人一頭走進屋子。

  經過左皓身邊的時候,山石老人悠悠說了句:“一同進來吧!”

  二人隨著老人步入了老人平時睡覺的臥室,這是左皓第一次進入老人的臥室,他好奇的打量起來:房子很簡陋大概8平米左右,靠牆放了張木板床,牆上還掛了一炳劍,左皓認出這就是剛剛除魔用的那把劍,離床不遠的牆角裏放了一口紅漆的大木箱子,箱子四周鑲了一圈金黃色的鐵皮,只是因為年代久遠,所以大部分的顏色已相繼脫落,左皓揣測裏面可能放了一些老人日常驅魔用的法具。

  另一面牆邊放了一張類似香案的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個小小的香爐,上面插滿了燒過的香頭,有三株香正緩緩冒著青煙,看來是剛剛點燃的。在香爐的兩旁放了兩個燭台類的東西,上面沒插蠟燭,而是放了幾串佛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牆上掛了一幅畫,畫微微泛黃,看來年代已經有些久遠,畫上有一個兩撇胡子的男子,一手拿著拂塵一手縷著胡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眉宇間卻散發著掩飾不住的英氣。

  老人站在離門不遠的一角,左皓望了過去,發現老人的正上方圍了一圈鐵絲,上面還有些半圓形的小鉤子,其中的一排鐵絲上還掛著一匹黑色的布,在老人的面前放了一張小木桌。

  桌子上面是一個圓盤狀的東西,但是其下面確略尖,有點象小孩子玩的陀螺。由于下面是尖的,重心不穩,所以圓盤向一邊歪去,側靠在桌子上,左皓心道:這應該就是許冰諾口中的子午卦吧!老人招呼二人過去。

  二人走進鐵絲圈內,老人微微踮腳,拉上了黑布,頓時圍成了一個暗室,漆黑不見五指,左皓不禁心裏大駭:“這看上去薄如蠶翼的黑布,怎麼遮光效果如此之好?竟然透不進一絲光線!”

  聽得旁邊有些響動,正在猜測的時候,從頭頂上卻直直射下來一束金黃的陽光,左皓慌忙抬起頭,卻發現不知何時,頭上的屋頂開了個正方形的天窗,陽光正從這裏照下來,老人手上拿了根竹竿,緩緩將它靠到了牆邊。

  洞口不大,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光柱卻好像被擴大了,而且看上去十分筆直,有點象電視裏升佛時,從天空照入人間的佛光之柱。光線直直的照在了陀螺狀的“子午卦”上,似乎產生了共鳴。

  左皓只聽得耳邊“嗡”的一聲,那歪靠在一邊的“子午卦”竟然硬生生的站立起來,直直的立在光柱中間,左皓覺得十分駭然,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這個“子午卦”的全貌:圓盤一般的卦面上,有4道圓行的凹槽,這4道凹槽形成4個同心圓,由內至外,由小到大,依次排開,在每個凹槽中橫著一個指針類的,看不出材質的小棍子與凹槽表面相切,每道凹槽的周邊都刻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有如溫度計。這4道文字依附在4道凹槽周圍,字的顏色由裏及外分別是“黑---白----黑----白”令人不由想起了黑白相間的圓形八卦。

  “生辰八字!”山石老人突然喊了一聲。

  “生辰八字!”老人雙眉緊皺,望著左皓又喊了一次。左皓這才意識到對方是在問自己的生期,他慌忙一一說了出來!

  老人驚懼的“咦!!~~~”了一聲,這一聲卻驚得許,左二人驚駭不已,深怕是出了什麼紕漏。

  老人吃驚的看著左皓,但是好像由于時間驅使,他沒有詳細問什麼,低下頭去撥動了“子午卦”上的4道凹槽上的“指針”左皓雖然看不明白那凹槽邊的文字和符號,但是隱隱猜出,老人剛剛依據自己的生辰時日調動的4道指針,分別對應著自己出生時的:年,月,日,時。

  老人死死盯住眼前的子午卦,右手放在胸口,只伸出食指和中指,其他手指則拳在掌中,食指和中指並靠在一起,老人嘴裏開始碎碎的念起一些聽不明白的咒文,並且越念越快,手指竟然微微的顫抖起來。

  而就在此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子午卦籠罩在一層金光之中,伴隨著老人的咒文,它竟然猶如陀螺一般轉動起來,越轉越快,到最後已經完全看不到卦面上的文字和凹槽,只看到黑,白4道圓圈。

  許冰諾輕輕推了推左皓,向他手裏塞了一些冰涼的物體,他攤開手一看,竟然是4顆銀色的珠子,“丟上去!”許冰諾帶著近乎命令的口氣說到!

  “啊?~”懷疑自己聽錯,左皓驚訝的叫了一聲。“把圓珠子丟到飛速旋轉的子午卦上?那不是都會從卦上彈開,掉落到地面上?”他這樣想著。

  “快!”許冰諾催促到。

  咬了咬牙,左皓將4枚珠子一並丟入那旋轉的“子午卦”中,珠子沒有想想像中的彈離到地面上,竟然隨著“子午卦”一同旋轉起來。

  老人似乎慢慢撤去了對卦的外力,“子午卦”開始越轉越慢,掛面上的情景也越來越清晰起來,左皓赫然看到4顆珠子分別在4道凹槽內緩慢滾動著,著實奇妙。

  老人面色慘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他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許冰諾關切的看著老人,但是卦相好像要到重點的時刻了,她也只能專著的盯著那即將停止的“子午卦”!左皓這才終于明白許冰諾為何會說這“子午卦”十分耗廢精力了,它原來是完全老人類似精神力量的東西而運轉起來的。

  珠子終于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子午卦”由于沒了外力的作用,再加上速度減慢“呼”的一聲歪靠在了桌子上,老人一把抓住了滾落出來的珠子。

  左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甚至還沒有看清楚珠子停止的位置,竟然就這樣滾落了出來。

  但是,他沒看清楚,並不代表著別人沒有看清,剛剛那4顆珠子的“坐標”已經牢牢刻入老人的腦海之中。

  老人不慌不忙的拉開黑布,用竹竿關上了天窗,懷裏揣著“子午卦”將它收了起來,腦子裏不停回想著剛才的卦相,不發一語,因為剛剛那顯示的卦相實在是太奇怪了,連算卦這麼多年的自己,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許,左二人望著老人凝重的面色,大氣都不敢出,他們似乎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胸口似乎被什麼東西壓住了,感覺十分壓抑。

  老人徑直走到廳堂的桌前坐下,大口大口的抽起煙來,左,許二人不安的跟了過去。

  左皓剛剛坐下去,老人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在他看到左皓掌紋的那一瞬間,竟然驚愕得弄掉了叼在嘴裏的煙鬥:“怎麼…..怎麼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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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預言

  山石老人連連稱奇,他似乎要證明些什麼,慌忙的沖進內屋,一陣翻箱倒櫃,從屋內抱出一本黃的發黴的書籍,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撲!!~”的一聲,他將那本舊得發黃的書攤開到了桌面上,左皓感覺一陣黴味撲鼻而來,不禁抽了抽鼻子。老人似乎在慌忙查找著什麼,一頁一頁慌忙的向後翻閱著。

  左皓好奇的湊了過去,望向了書裏的內容,卻是一個字也看不明白,書裏畫了很多奇怪的圖文,看上去和星座有幾分相向,“難道是一本關于星相的書籍麼?”左皓暗暗想到。

  老人雙眉緊皺,低下頭去,飛快的翻閱著手上的書籍,突然間,他的手顫抖起來,書頁停在那一面卻再也沒有往下翻去,山石老人顫了幾下,眼睛驚懼的盯著書上的圖畫和文字,久久沒有說出一句話,最後竟有如一灘爛泥般,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老人的表情,令二人膽戰心驚,慌忙的湊了過去,看到攤開的那頁書頁上,畫著一個類似北鬥七星的星座圖,不同的是:這個圖上的星座不是7顆星,而是9顆星,且彎曲的弧度比北鬥七星的弧度小的多。

  “9星連珠?!!!”許冰諾驚訝的叫了一聲,似乎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呼!”的一聲靠在了椅子上,臉上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左皓望向失魂落魄的二人不發一語,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眼前兩人駭人的表情,醞釀著一個驚人的事實,但是他們的沉默,卻將左皓推向了崩潰的邊緣,他快被這令人窒息的沉靜逼瘋了!

  “怎麼會是這樣?!”許冰諾似乎緩過神來,從嘴裏悠悠冒出了和山石老人剛剛相同的話語。

  “到底怎麼啦?倒是說話呀!”左皓有些發毛了。

  許冰諾似乎覺得以自己所知曉的知識無法清楚的解釋這其間的厲害關系,她求助般的望向了老人。

  山石老人長歎一聲道:“你是陽曆,陽時,陽刻出生的人,原本這個時辰出生的人,應該是純陽之軀,沒有想到,你竟然陰差陽錯,竟然成為了……”老人似乎因為驚訝而沒有說出口。

  “竟然成為了純陰之體!”

  “純陰體?”對于這個名詞,左皓不知道該如何理解。

  “萬物有陰陽,世間的平衡,在于陰陽的調和,一般來說,女人為陰,男人為陽,相互調和,生生不惜!你為男兒身,又是陽曆,陽時,陽刻出生,所以應該是至陽之驅,鬼莫敢近!但是令人驚駭的是,你卻偏偏是純陰之體!”老人頓了頓,攤開了左皓的左手掌。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手上的主線比一般人少了一條嗎?一般人的掌心都有三條線:生命線,事業線和愛情線!”老人一邊說,一邊在手掌上比劃著。

  “但是你的卻只有兩條,證明你的純陰之體,可以直通陰界,所以可謂沒有生死!”

  左皓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沒有生死?那自己還是個人嗎?又是個什麼東西?!”

  “大伯!為什麼會這樣!”

  “我剛剛翻閱了星曆,他出生的那刻,天空出現異相:九星連珠!雖然當時是晌午,看不到這種星相,但是它卻真實的發生著,俗語有雲:‘九星連珠,九州染血’九星連珠本是大凶之兆,它的出現,預示著一代魔頭的降臨,人間又將面臨一場血雨腥風!”

  “魔頭?我?”左皓覺得這一切太過荒誕。

  “可以說是!但也不盡然!”山石老人指著他的掌紋繼續說到:“你看你這條線已經開始有了一點小小的分歧,魔神,只在一念之間!是魔是佛,要看你自己今後的路怎麼走!純陽之體的你,本是修煉佛道的最佳材質,卻偏逢‘九星連珠’陰氣沖體,再加上你前世是女人或者今世本來投為女兒身,卻誤為男兒身,導致你形成了純陰之體!而純陰之體又是墮入魔道,淪為魔首的關鍵所在,所以一招不慎,你不成佛便成魔!”

  左皓驚懼的張大了嘴巴,他顯然是被老人的這套理論弄暈了,什麼佛啊,魔的,頭腦裏一片混亂。

  “這件事的發生,已經開始影響你的心志,也就是你對佛或魔的傾向開始產生,記住!今後是福是禍!全在你一念之間!用一顆悲憫的心看世界,保持平和的心態,不要被魔性所驅使!子午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預見人的未來和以前所發生的事情真相,4道凹槽分別代表著求卦者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因為事物有兩面性,未來就顯得沒有絕對的可預見性,所以就有兩道凹槽來代表在未來,事物向何一方向發展的可能性。”

  老人頓了頓繼續說到:“但是這一理論放在你這個特殊人物的身上,卻變得不可行!可以看到你的過去和現在,卻看不到你的未來!卦相上顯示,在你過去看到的一些事物裏暗藏玄機,只要你仔細回想過去,把握住一些關鍵性的東西,將會有驚人的轉機,對于現在的你來說,那個解開迷題的人在這兩天,已經在你的身邊出現了!至于具體是誰,這個不得而知。關于你的未來,就更是個謎團,本來滾動在兩個凹槽內的子午球居然最終跑到了同一道凹槽上,且在尚未停穩的狀態下就飛出了子午卦!這個在以前是不曾出現的!但是根據子午球在飛出子午卦前的情景,可以預見到你在未來不久的日子會遇到一個貴人!他/她或許能夠助你找出真相,化解一切災難!”

  “說到這裏!我還不知道在你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知道遇到了些不幹淨的東西!”山石老人在發現了左皓的“特殊”後,似乎突然對他們的事情感興趣起來!

  左皓沉吟一聲,大致說出了事情的經過,老人聽完後,陷入沉思之中,“這事,我想你的猜測是對的!那畫著實詭異!建議你近期回一趟你母親的家鄉,將畫的由來查個一清二楚!”

  “大伯!竟然你都知道這是關系到很多人命運的事情,您不是經常說為了蒼生麼?就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山石老人,搖了搖頭道:“萬物皆有定數!不是憑我一己之力便可以回天的!況且我已說了,不久會有貴人出現,但是那貴人卻不是我!換句話說,即使我強行幹涉此事,對結果也沒有絲毫的影響和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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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在劫難逃

  “回去以後,當務之急是回一趟你母親的老家,不要先去慌著找一些道士或者自稱法術如何高強之人,事實上,現在很多的道士也好,和尚也罷,根本不具備那個修行,只能說是略懂皮毛,處理不當還會弄巧成拙!只要稍許等待,那位貴人自然會找上你!”山石老人繼續說到。

  左皓似乎完全沒有在聽他在說什麼,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低著頭,不發一語“那我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沒有生命線的鬼?”過了許久,他才悠悠吐出這樣一句話來。

  “我只是說你的身體裏潛伏著佛性和魔性,但是你現在也只是個普通的人,只是不清楚事情發展到最後,你是走出逆境修成正果,還是靈魂被魔性吞噬而不複存在!”

  左皓在聽到自己還是個正常人的時候,心裏不由暗暗松了口氣,因為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變成怪物的事實。

  老人說完,轉身進入內屋,拿出兩串剛剛掛在香案上的佛珠:“這是從我師祖傳下來的琥珀大佛珠,已經有了幾百年的加持力,你們將它帶在身上,一般陰體不敢靠近!”

  “特別對于你來說,還有壓制體內魔性的作用!”山石老人扭過頭來,對左皓說到。

  左皓微微點了點頭,表示銘記于心。

  “那個……”似乎突然想到什麼,左皓說到一半卻似乎開不了口。

  “有什麼事就說!不要吞吞吐吐!”山石老人最討厭做事婆媽之人。

  “能不能再給兩串我?”

  山石老人流露出一抹鄙夷的神情:“一人一串就夠了,這個佛珠加持力的效果並不是按照數量的多少來累加的!一時間你還不會出什麼事!不用那麼緊張!”

  左皓發覺老人會錯了意,認為自己膽小怕死,貪念足以吞象,所以才會又找他要兩串大琥珀佛珠。他慌忙解釋到:“您誤會了!我並不是為自己所求!而是為了兩位朋友,他們也因為我而卷入了這場災難之中,所以我想為他們求兩串佛珠保平安!”

  老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轉身又贈送了另外兩串佛珠。

  下午3點左右的時候,二人告別山石老人,踏上歸途,雖然有些依依不舍,但是路途遙遠,二人明日回公司還有大堆文件要處理,所以也只能乘著日落西山前趕回家,否則這山路不平,天黑下山恐有危險。

  二人走後,小木屋裏就只剩下山石老人一人,吃完晚飯,老人坐在門口,抽了一袋煙便早早睡去,但是熄了燈後,卻怎麼也睡不著,他在木板床上展轉反側,腦海裏不停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一切,難以入眠,壓得那床板咯吱做響。

  從事這行這麼多年,他還重未遇到過這樣的異象,隱隱的,他感覺這事大不一般,加以時日,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將會更多,如果按照他們所說,已經相繼有人離奇死去,那麼這之中恐怕不止厲鬼索命這麼簡單,在這些死亡的背後,應該暗藏著一個驚人的真相,看似毫無相幹的人相繼死去,很可能到最後會被聯系在一起,他甚至感覺這是一場精心布置的陰謀,是一系列有目的的奪命追魂事件。

  突然,他腦海裏閃過一種影象,巨大的不安席卷而來,令他竟然惶恐的說出了夜晚最忌諱的話語之一:“我死了!!”

  倏的坐了起來,老人又在心中喊了句:“她還沒死!”不禁大駭!

  這個“她”又指的誰呢?這個時候從門口飄進一個人。“怎麼會是你?”老人顯得十分驚訝。

  但是那牆上懸掛的陰陽寶劍卻沒有絲毫的異動,那個女人越來越近了,頭發很長,遮住了臉,她伸出她那修長而又冰冷的雙手,掐在了老人的脖子上,慘白的臉一點點靠近,“老東西!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女人開始陰笑起來,手上同時加大了力度,老人感覺喉頭一陣幹嘔難受,雙手放在了那雙女人的手上,試圖將那雙手扳開,卻發現一切只是徒勞,他掙紮了幾下,最後頭一歪,倒了下去……

  老人死的時候,雙目圓睜,死不瞑目,他怎麼都沒想到,為自己蔔的那副卦上,告誡自己事情竟然不是指左皓他們的事情,而是早晨發生在蘭嫂子家裏的事情。他也萬萬沒想到,自己最後會死在自己手裏,只因為一時疏忽,所以最終招致死亡,並且是死在邪物之下。其實他早該想到,一只白天尚未離去,還趕呆在事發現場的厲鬼,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除去?一般的鬼魂,即使是厲鬼,也是十分害怕陽光的,更害怕招來有道行的人的捕捉,而那只鬼卻一點都不害怕,一切只有一種解釋:她是故意引他上鉤,而上鉤的代價則是付出生命!

  女人望了一眼老人冰冷的屍體,冷冷的笑了一聲,身後刮起了一陣陰風,卷起了她那一頭長發,仿佛沒有腳一般,她注視著老人的屍體,倒退著飄出屋外……

  回到家的許冰諾此時睡意正酣,突然的一陣心痛令她驚醒過來,撐著床,她慢慢靠了起來,手捂著心口,心跳的很快,感覺十分難受,輕輕下了床,倒了杯涼開水,一口飲進,似乎舒服了一些,但是那種不安的感覺卻久久沒有散去。

  瞥了眼睡在客廳的左皓,她頓時安心了許多,有時候,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和同類呆在一起的時候會莫名的產生安全感。放下水杯,她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床上……

  此時,黑風村的一間2層樓的房子裏,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在歡快的叫聲之中翻雲覆雨……

  第2天早晨,這間屋子多了一具男屍,衣衫不整,下體不翼而飛……


獻花 x0 回到頂端 [59 樓] From:臺灣 | Posted:2008-08-23 17: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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