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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票][台灣] 我在股市圓夢的四種力量<一> 陳進郎
陳進郎<一>

532期大贏家陳進郎 我在股市圓夢的四種力量(一)

我在股市圓夢的四種力量 文 陳進郎

日本人關注三種力量:劍、寶石和鏡子。在各個領域,劍除了代表武器,更常象徵資訊和知識的力量,寶石象徵資金的力量,鏡子則是自知和省思的力量。我還關注第四種力量:火焰。在股市,我用火焰代表不斷的練習。

大文豪雨果曾用火焰來形容閱讀的好處,我把他的名言中的「閱讀好書」修改成「不斷的練習」,於是變成「各種愚蠢之事,在每天不斷練習的影響下,彷彿在火上燒烤,逐漸熔化。」

投資之始 一、知識(劍)和省思(鏡子)的力量:

民國七十六年九月,我的母親禁不起周遭朋友陸續在股市賺錢的誘惑,終於下定決心在九十元價位買了五張東元電機。

說也奇怪,原本遍地黃金的股市,在她進場後,竟成了吃人的市場。當時我正在當兵,月薪只有七千多元,而這五張東元電機每天跌價的損失,有時竟然超過一萬元,不只母親難以承受,連我每天醒來,都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沒想到這個錯誤的開端竟造成了我人生的急轉彎。為了報一箭之仇,我開始涉獵報紙證券版和一些速成的股市賺錢秘岌,從此沈迷於想要破解股價漲跌的祕密。

民國七十七年報禁解除,我無意中發現了新上市的《財訊快報》,其內容中竟然有我最想知道的經紀商進出表,我的軍旅生涯從此鮮活了起來。

白天,我忙著帶兵操練,晚上,我投入另一種型態的操練。每天晚上我滿懷期待地搭乘客運車前往市區買來《財訊快報》,透過經紀商進出表研判主力的動態。作完沙盤演練,我幾乎每晚打電話回家,請家人在隔天開盤前幫我掛進股票。當時只覺得好玩,壓根沒想到這樣的訓練,替我日後的專業之路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民國七十八年初,我趕流行的加入股友社,體驗了散戶螞蟻搬象的力量,後來也曾追隨主力內圍人士進出股票,結果都是先甘後苦。直到民國七十九年台股崩盤後,我才進一步了解到自己所學的不足,於是參加了技術分析研習課程以後。我從這些課程中學到的知識,有些後來經證實是不對的,有的從未派上用場,但在那個言必稱主力、以炒股為尊的年代,這些課程就像個領航者,引導我結合基本分析,走到正確的方向,避開股海中的暗礁。

我也廣泛閱讀投資相關書籍,以股市大師為借鏡。我更以股市的鏡子為師,從股票的報價中得到啟示。我覺得股市就像職業運動,數據就是一切。因此,做不好時,怪東怪西沒有意義,後悔也已經來不及。

我們要先順從市場,才能貼近市場,貼近市場後,市場自然而然會告訴你問題出在哪裡,又該如何修正。

我不但從失敗中學習,也從成功中學習,即使是賺錢的操作,我想看看能不能做得更好,在此同時,我的操作模式也日益成形。

成功伴隨挫敗 二、寶石(資金)的力量:

一滴水如何能不乾涸?宗教家的答案是「讓這滴水流入大海」,當它回歸到一個大的整體時,將會永遠存在。依此類推,「如何讓一塊錢不消失」的答案就是讓這塊錢回歸到金融體系,例如:把錢存到銀行或買保險。但我認為這些方法保守有餘卻開創不足。

一接觸股市,我就找到我的答案了。沒錯,就是把錢投入股市。我不會滿足於五的年利率,我要讓我的錢更有爆發力。我當然知道高報酬意味著高風險,但我認為年輕就是跌跌撞撞的本錢。

原則上,當整體獲利驟升時,我隨之增加持股比重,反之則減量經營。當我賺錢時,我也思考過該不該把賺來的錢抽出一部份,我覺得這視每個人的個性、自信心和操作額度而不同。當手氣好,市場氣氛佳,一而再的得逞,讓原本賭性堅強的我信心倍增。

我不但讓本金和獲利像滾雪球般愈滾愈大,我得寸進尺地利用融資擴大操作規模。即使年度酬率已達三、四成,我不會為了保持戰果而放慢腳步。

這樣地勇往直前,讓我用標會所得的十五萬元,在野戰部隊的一年半期間,用遙控的方式,迅速賺了二百萬元。我想退伍後天天可以看盤,豈不是如魚得水,於是才剛退伍,就訂了一間總價一千萬的預售屋,我要股市替我買單。

沒多久,台股自一二六八二點下跌,我在股市節節敗退,而房價的下跌又補了我一刀。我面臨是否要放棄這間預售屋的抉擇。

當時我已繳了七十萬元的頭期款,如果違約,只能拿回所繳款項的一成,這對剛出社會的我,是筆鉅額的虧損。幾經掙扎,我還是痛下決心選擇違約。

幾年後,我上技術分析課程時,碰到一位眾所公認的好老師。他不諱言自己在股市沒有賺到錢,他消遣自己:「房貸的壓力讓我輸不起,我永遠在等更低的股價。當指標發出買進訊號,進場的念頭一浮現 ,我的心跳加速、血壓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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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言譏人,取禍之大端;
以量容人,集福之要術;
以勢折人,招怨之未遠;
以德化人,得譽之流長。
獻花 x0 回到頂端 [樓 主] From:臺灣 | Posted:2007-03-08 13: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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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進郎<二>

532期大贏家陳進郎 我在股市圓夢的四種力量(二)

股市致勝第二課

技術分析 撐起我的一片天

當我走進這間辦公室,就把世界留在外面,我只專心研究圖形。這個房間不論是在大風雪或是六月裡月色皎潔的夜晚都一樣。在這裡,看見太陽出來就說『買進』,看見下雨就說『賣出』。

股市投機的成敗關鍵繫於能否正確判讀市場,亦即在關鍵時刻判讀出市場資訊蘊含的機會,並適時的回應。市場資訊可分為基本面消息、市場動態和技術指標訊號。

有的投機客是洞燭機先的預言家,能夠從蛛絲馬跡中準確預測政經情勢、社會動向和產業趨勢,並從容佈局牟取暴利。

次一等的投機客是思考型的實踐家,他們善於從每天如潮水般的消息中,抽絲剝繭的區隔出流言斐語或是有用的訊息,推斷該消息對股價是利多出盡或具剩餘價值,從中獲取價差。

我自忖資質、人脈不足,很難躋身預言家之林,於是致力提昇自己對市場消息的穿透力,卻常感到真相在第一時間被蒙蔽,事情的樣貌也被扭曲,幸好我還有拿手的技術分析,才可以在充滿情緒的市場裡,透視昨天和今天股價變動的含意,推敲相對應的市場心理,按圖索驥的提昇自己對價格波動的預測能力。

一開始,技術分析就像我的聽診器,研判後市時,常有很多模糊地帶,經由不斷的嚐試錯誤,技術分析已升級成為我診斷行情的電腦斷層,對股市的圖像更能兼顧每個層面、也更加精確具體。

一些陳義過高、反市場心理的老生常談,例如「利空雲集下股價不跌時是最佳買點」、「景氣循環股應賣在低本益比」等籠統性說法,在不帶感情的技術分析支援下,我才得以找到相對應的買賣點,才敢有恃無恐而且方向正確的反市場進出。

我不再輕易相信市場權威名師,不再盲目的「拿香跟著拜」,我也可以開發自己的明牌。

除了股票該作短或作長的問題外,我還常被間到「行情怎麼看?買什麼股票?什麼價位可以買(賣)?」「指數會跌到幾點?股票被套牢怎麼辦?」「媒體看好的個股開出高盤,能不能追進?」這些問題都是一言難盡,也沒有標準答案,但在技術分析,可以找到系統化的合理解答。

求人不如求己,投資人要發揮技術分析的威力就是要相信技術分析、學習並活用技術分析並遵守技術訊號操作。

技術分析是替市場提供了幻想 只問對或錯

技術分析根檀於空中樓閣理論,經濟學家凱因斯曾說,「預測經濟基本面的長期趨勢很難,預測群眾心理可能比較容易。」

他在1936年清晰的闡釋空中樓閣理論,他認為「投資人不該把精力浪費在估算股票的真實價值,而該用於分析投資大眾未來的動向,以及在樂觀時期,他們會如何把希望建築為空中樓閣。」

技術分析派的經典名著,由Robert D. Edwards和John Magee合著的《股價趨勢技術分析》,定義「技術分析」「是一種方法,通常採用圖形的格式,來紀錄某支股票或大盤指數的實際交易歷史,然後根據圖形的歷史紀錄,推測未來可能的發展趨勢。」

這是1948年出版的書,今天的技術分析,除了圖形外,也衍生出了更多有用的指標。

技術分析的基本假設在於市場是一個敏感的機制,所有基本面和市場面的訊息、不管是媒體上已經公開的事實,或是未公開的發展中事件、以及投資心理的理性和非理性因素、買賣雙方的實力等所有相關因素,都加權結合為單一的數據,那就是成交價。

技術分析派認為他們所關注的成交價,已經反映了公司的財務報表、景氣和人氣,既涵蓋了基本分析的資訊,也多了基本分析所忽視的非理性因素和籌碼面因素。

技術分析不強求是什麼原因造成股價的波動,而要借助歷史總是重演,由辨識目前走勢的形態,來推斷未來股價「將如何」。

第一個問號:過去歷史是不是今日種種?

針對技術分析的第一個質疑:「短期的股價變動無法預測。我們不能由過去的股價走勢來預測未來的股價。」但是大投機家傑西.李佛摩就一再利用華爾街的幾次價格突破而大撈一筆,他醒悟到「股市了無新鮮事……,價格變動不過是一再重覆。」

《股價趨勢技術分析》一書中也提到「股市中意外情況發生的機率,實在不如初學者想像那麼高……,我們可以輕鬆提出十倍數量的例子,藉以說明過去所發生的一切,仍然重複發生於最近幾年。」

而就我的觀察,市場在有些時候走勢型態的確具清楚的結構性,包括雙重底、頭肩底、幾乎平行的趨勢通道等;在關鍵時刻,某些技術指標也的確深具實用性。尤其自從不按牌理出牌的市場主力消聲匿跡後,線型上的人為操縱痕跡明顯減少,技術指標和線型更具穩定性和一致性。

第二個問號:長期投資是不是贏家?

針對技術分析的第二個質疑:「經電腦測試25年來的資料顯示,沒有任何一種技術分析方法,勝過買進並持有的策略。」這個質疑本身包含了三個盲點,首先,沒有人可以測試過「所有」的技術分析方法。

其次,不論電腦測試時用的是固定的單一指標或多個指標,每個買賣點都僅以一個指標來作進出的依據。但事實上,技術指標集體運作的效果最好。電腦無法像人腦般,在不同的走勢型態下,將每個指標視情況給予不同的解讀,而加權結合成為最後的進出指令。

最後,這25年的比較期間,可能是在長期的大多頭市場,如果你因此心動而採取買進並持有的策略,但接踵而至的是長期的空頭市場,那麼你的損失,照理說也會大於依照技術分析操作。

我在民國78年6月退伍時,報導上處處可見國泰人壽長期持有的驚人報酬率,當時每股價格1700元,股本為28億,我如果因而東施效顰的買進並持有,至民國93年6月底還在套牢。

正如Michael Steinhardt所言,「在1950和1960年代,長期投資人是英雄;今天,聰明的人是英雄。」令技術分析初學者感到氣餒的莫過於美國基金評鑑公司Morning Star的結果論,「在《富比士》400大美國富人中可分成三類:創業家、長期持有的投資人和繼承祖產的人。買低賣高或技術派投資人很少名列其中,每日進出市場的人根本擠不進名單內。」.但我覺得投資人進入股市,為的只是圓一個財務獨立的夢想,而不會幻想成為世界首富。世界上只有少數幾個巴菲特,卻有成千上萬靠技術分析圓夢的投機客。

尤其是近年來上市公司蔚為風潮的員工分紅配股,乃至於員工參與現金增資、特定人詢價圈購、以及不當的發行可轉債和優先股等,都在在稀釋了原始投資人佔該公司股權的比例,憑添長期投資的風險。

第三個問號:多人用的訊號是不是一定靈?

針對技術分析的第三個質疑:「某項技術分析方法果真管用,投資人一窩蜂的仿效,就會讓它失靈。」的確,技術分析之所以準確,是因為有部分人相信,部分人懷疑,某項訊號如果廣被採用,就不再有效了,因為每個人都想制得機先。

所幸市場上迷糊的人不少,就算全部的人都變得精明也不足為慮,因為如前面所述,技術指標要集體運作,在有些情況,某個指標的重要性會超過其他指標,各指標的重要性視情況而改變。

某項廣為人知的技術訊號出現賣點,卻可能有其他更重要的技術訊號背道而馳,唯有經驗豐富的人,才能一窺全貌的客觀研判。而且就我的經驗,技術訊號會有自我調整的機能。

在某段時間,某項技術指標特別靈驗,等到投資人競相採用後,它就慢慢的失靈。過一段時間,大家不再過度重視它,它又恢復往日風采。但整體而言,經過充分測試的指標,還是保有一定的信賴度。

雖然技術分析的微妙只能意會,很難言傳或教條化,任何決策也要考量許多因素來綜合評估,我還是嚐試以簡化的例子來闡釋上述的說法。

眾所周知,走勢圖上頭部或底部所形成的壓力或支撐,非常的明確實用。在歷經漫長的多頭走勢後,投資人對手上持股跌破短期底部支撐,起初不以為意,但若破底後該股票跌幅擴大,他就曾警覺地出脫手上其他剛跌破短期底部的個股。

如果線型結構趨向空頭,這時,破底停損會成為市場共識,下一個線型底部支撐可能也是不堪一擊。

如果股價終於探底完成而反彈,當反彈結束拉回後,有的人因為害怕股價再次跌回前波底部時,賣壓強大而來不及賣,甚至股價跳空,無量下跌,所以他們不會等股價跌破反彈前的底部支撐再減碼,而以短期底部連接前一波低點,所形成的修正上昇趨勢線,做為是否脫手的依據。

如果股價跌破這條修正後的上昇趨勢線,但未跌破近期底部,而形成N形底,有的人會以連接N形底兩個低點的趨勢線跌破時減碼。

假設股價再次向下探底後反彈,當反彈結束後,上一回的歷史可能再度重演,持股者可能又會殺紅了眼,但如果再次破底後,下檔緊臨強力支撐(例如年線),股價隨之反彈,那麼殺低的投資人,下次碰到股價破底時,可能就會三思而後行。

第四個問號:倒底甚麼是做股票?

針對技術分析的第四個質疑,也是我個人長年以來的疑惑,就是:「技術分析派不靠市場消息,也可以做股票。」民國八十年初敞公司新任總經理一走馬上任就對我們約法三章,尤其嚴格禁止在公司內傳遞任何市場消息,以免市場消息干擾了他的技術訊號。

對我這種靠市場消息才能做股票的人,這真是一大酷刑。多年後,我拜讀《漫步華爾街》,提到《股市走勢技術分折》作者約翰.麥吉(John Magee)的工作室,連窗戶都用木板釘上,以防外界干擾,我不禁會心一笑。Magee說過,「當我走進這間辦公室,就把世界留在外面,我只專心研究圖形。這個房間不論是在大風雪或是六月裡月色咬潔的夜晚都一樣。在這裡,我不會對客戶不盡職,看見太陽出來就說『買進』,看見下雨就說『賣出』。」

技術分析派認為,市場面和基本面已公佈的資訊和潛藏的內線消息,都已反應在股價上,因此,有些純粹技術分析派的專家甚至連報紙都不看。但事實上,某些資訊是突發的,不可能事先反應在股價上,我們也不能對這些資訊不聞不問。

例如,在2005年2月的某天收盤後,我看到太設的走勢亮麗,本想等下一個交易日加碼買進,豈知隨即傳來太設跳票的新聞。萬一我不明究裡,在開盤前掛進太設,豈不是自投羅網?

即使是Magee,也在書中提到,他不建議投資人完全漠視市場消息而操,「但如果這位技術分析家其有足夠的經驗,即使他不知道某支股票的名稱,只需要有涵蓋期間夠長的股價走勢圖,就足以獲利。」經過多次消息面誤導技術面的切身之痛後,我終於釐清多年來的疑惑,原來純粹技術分析派未必全盤否定市場資訊的價值。他們可能認為,突發的重大事件並不多見,內線消息也是可遇而不可求,即使沒有內線消息,他們也可以自線型或指標中,感應出利多或利空正在醞釀。

我應是個基本技術分析派

市場消息對他們而言是弊多於利,既然不可能視若無睹而不被干擾,乾脆謝絕消息眼不見為淨。但對我而言,基本面資訊是我買賣股票的重要誘因,我只能儘量堅持以技術分析作最後決策的依據,我算是個基本技術分析派。

絕大多數的投資人和分析師都是基本分析派。技術分析派所關心的股價,乃是市場對股票所認定的價值,而基本分析則關心股票的真正價值。

基本分析專家查閱公司財務報表,分析未來每股盈餘和股利,再參酌利率水準等來認定股票的合理價值,當合理價值和實際價格嚴重背離時,他們便大張旗鼓。

此外,基本分析最大的盲點就是忽視了投資行為中的非理性因素。基本分析判定股票合理價值所用的本益比,隨著市場的情緒起伏而修正,再加上融資效應,因此,令基本分析者難以置信的超買或超賣,總是不斷的上演。

一般投資人所謂的基本分析更是等同於追逐明牌或內線消息。就我當年旭麗差點慘遭滅頂的例子,印證了傑西.李佛摩(Jesse Livermore)書上所言,「你產業內圍的朋友可以通知你買進,卻無法偕同你賣出。他要真的這麼做,就是背叛他的合夥人。」

因此,即使你是極少數具內線消息的幸運兒,你也必須學習技術分析,來判斷市場氣氛會將股價推向何處,才能善用你的優勢。而對一般市場資訊不對稱的投資人,也唯有以技術分析扳回頹勢,才能受到股市公平的對待,不致淪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學習並活用技術分析

Magee認為技術分析「顯然不是精準的科學,因為任何的法則都有例外。它需要根據許多因子進行評估與判斷,而這些因子往往互相衝突。」

但Magee並不像科斯托蘭尼把股票投機視為藝術,因為藝術難免讓人聯想到天才橫溢,Magee認為「圖形分析僅需要技巧,而任何具有正常心智的人都可以取得必要的技巧」,他並認為能夠洞燭機先的判讀圖形潛在發展,不是一種罕見的能力,也不是一種「頓悟」,而是經過深入的研究與長期的經驗培養,所逐步累積的直覺。

他認為實用的技術分析方法,應具備:一、相對單純,大體上很容易由直覺的角度解釋,二、它們遵守最根本的原理,三、它們代表自然的現象與力量,不會讓我們期待過多,四、它們相輔相成。

短、中線技術指標各有所用

我烙遵Magee以簡馭繁的精神,使用過的技術線型或指標不過就是K線、型態、趨勢線、移動平均線、短天期RSI、9KD、MACD、乖離率、融資融券餘額和成交量。

除了末二項,其餘都是價格的型態或指標。其中某些項目在某些時候具有一致性,例如,主要上昇趨勢線常和季線亦步亦趨;有些項目也需要相輔相成,例如型態的完成要借助趨勢線、頸線和成交量,每個項目的實用性視當時形態而有所不同,例如,箱型整理時,很難以移動平均線作進出依據,日KD相對靈驗,但最明確的買賣點是股價突破或跌破鄉情頭部或底部時;此外,關鍵價位的功能也經常互換,原來的線型支撐,一旦有效跌破,反而成為後市的壓力。

我採用的技術訊號,大多很容易解釋它的意涵。以60日均線代表的季線而言,它的數值代表著這60個交易日來的平均買進成本。它上升或下降的角度和趨勢,代表著最近一個交易日和60個交易日前追價意願的相對強弱和趨勢。當股價自高檔下跌至季線,也就是這60天買進的平均成本,大多數持股者開始有面臨虧損的迫切壓力。

一旦跌破季線支撐,常見追殺賣壓,也預告中線空頭的來臨。如果股價持續探底,等季線走平反轉,宣告中線空頭確立。

我也曾涉獵艾略特波浪理論,總覺得該理論有太多主觀的假設和一些後見之明,實在難以派上用場。後來,我再沒有持續尋求更有效的技術分析方法,因為我原來的方法,在反覆的實戰測試後,已慢慢的奏效。

心法:選用技術訊號就像交朋友,在精不在多

我體認到,選用技術訊號就像交朋友,在精不在多,重點是你必須隨時對它們保持關注,才不會漸行漸遠。而且技術線型和指標要集體運作,運用的指標太多,除了不容易一一掌握外,你很難確認相互之間的訊號,因而產生莫衷一是的研判。

我是個短中線操作的投機客,因此用季線作為判定多空的主要依據之一。平時看線形圖時,我同時看日線和週線,也偶而看看月線。

週線或月線使我了解大致的趨勢和輪廓,讓我建立一種宏觀視野,而日線圖則幫助我細部分解。日線圖上的短天期RSI、9日KD等相當敏感,雖然在短線操作頗具實用性,但在波段行情,容易因為震盪而太早出脫持股,在跌勢市場,也常因搶反彈而被套牢,因此同時看日線和週線圖,可以兼顧操作的靈活性和波段的趨勢。

心法:我已懂得忍一時,躬逢其盛

學習了技術分析,讓我從搶進殺出的短線帽客,慢慢懂得慎選買賣時機,也體會了李佛摩所說,「買賣股票要能賺到錢,必須打從一開始進場就獲利才行。」以往,我常買得太早,只要幾天不漲,我就不耐煩的殺出,現在我已懂得在何時躬逢其盛。

前日本職棒明星秋山幸二說,「每個打擊者都要有自己的打擊假想線。」因為如果打擊者擅長打的好球都打不到,何況是不好打的球呢?雖然也會因此而錯過一些邊邊角角的好球,但只要咬住設定的好球再出棒,卻有極高的安打率和長打率。

同樣地,我們應等待拿手的技術訊號即將出現或已出現買賣點時進出,才有較高的勝算,這樣雖然不會買在最低點,賣在最高點,卻也不會買在最高點,賣在最低點;雖不能每一擊都中的,但判斷正確時卻可以攫取較多的利潤,用以彌補判斷錯誤時的損失。

心法:虧損也是經驗上的獲利

我經由參加研習課程而認識一些基本的線形和指標,但教會我技術分析的是股市。我把課堂上學來的方法套用在過去的走勢圖上,測試它們的穩定性和一致性,慢慢找到實用的技術訊號,我歸納比較這些訊號的關連性和適用時機,並統合各訊號來作模擬交易,然後在市場上小試身手。我發現從紙上談兵到實現獲利竟是遙不可及,每當我遭受打擊,我總會想起李佛摩的交易

方法也才不過是六成的準確率,而科斯托蘭尼也說,「每次交易上的虧損,同時也是經驗上的獲利。」

經過市場一年多的洗禮,我的交易方法終於穩定地發揮戰力,但即使是經過千錘百鍊的技術指標,仍然會讓我蒙受重大失利,我會告訴自己「技術分析長期讓我獲利,偶爾的馬前失蹄是非戰之罪,我犯了錯的作法是當時情況下唯一的明智之舉。」但如果我背叛了技術分析而慘遭市場修理,我會因此懊惱不已。

球員在球場上,如果一意孤行,不遵照教練的戰術打球,即使歪打正著建了功,還是會受教練責難,因為即興式的機遇戰,理論上成功率遠不如系統戰。

同樣地,如果投資人不能堅守以技術訊號為依據的單一交易系統,隨著消息面或自己的感覺起舞,違背技術訊號操作,即使賺了錢,但賺錢的來源是隨機的龐雜訊息,很難如法炮製,這不是有效學習。

這種不紮實的勝利,如果只是比賽幾回合,可能勝負各見,但如果戰線拉長,注定要一敗塗地。

技術訊號出現買賣點後,干擾進出的因素包括心理面、市場面、基本面和技術面等四大類。

領悟:會賠錢的人想法都一樣,還會自己安慰自己

第一,干擾進出的心理面因素:像是股票出現賣點時,心存僥倖地認為「這次將不一樣」;或安慰自己「賣壓雖然沈重,但低檔也有接手。」

股票賣得掉當然就有人買,後市端看買賣雙方的實力和意願。先不論籌碼的歸宿,當股價弱勢跌破關鍵點,多頭已落居下風。其它心理面因素,例如:對股票有感情、成本觀念的作祟、證交稅和手續費的考量、對失之交臂的價位耿耿於懷而執著不賣、以及一廂情願地以為股價跌幅已深,逆境很快就會過去,想等股價漲回某個價位再賣;或是沒有下決策的膽識,想等他人來強化自己的信念,為自己的決策背書、或是在找一個能說服自己的事件,來解釋技術訊號的買賣點,但等找到他人背書或好理由時,已錯失先機了。

第二,干擾進出的市場面因素:我們常因法人進出、MSCI正要調整台股權重、他人的看法等和技術訊號相互矛盾,因而舉棋不定。股市開始大跌時,大家喜歡看樂觀的報導,媒體應運成了投資人療傷止痛的心靈導師。

這時報導上會說,「基本面無虞,大家不必自己嚇自己。」但這時可能有重大利空正在醞釀;也有的報導以偏蓋全地選擇某項偏多的指標,來麻醉投資人。這種近乎宗教式的集體催眠,往往等你清醒後,跌勢已一發不可收拾。

事實上,市場上並沒有太多能人異土,今天的股市救世主,明天也可能錯得離譜。在恐懼迅速蔓延、投資人相互踐踏的空頭市場,與其冀望某人有點石成金的魔力,毋寧相信自己長年秣馬厲兵的技術分析。

第三,干擾進出的基本面因素:諸如股票出現賣點時,你心想等到下午的法說會出現利多再賣也不遲,如果利多正如預期,你還可能因公司高層為股價叫屈而遲疑不賣,甚至報載競爭對手收購該公司股票,而加深了你持股的決心。

這時你可能會合理化自己不賣股票的原因,比如說「該股票本益比不到十倍,不值得為有限的下跌傷神,股價終究會漲回來」;或是「我又不缺錢,我買的是股息殖利率遠大於銀行定存的績優股。」但眾所皆知的低本益比、高殖利率已是「既成事實」,對產業前景的預期,以及市場心理轉折後盲目地追漲或殺跌,都會造成本益比的修正。

第四,干擾進出的技術面因素:不賣股票的原因,往往是過度相信下檔支撐。根據經驗法則,股市翻空時,股價一再測試支撐,則該支撐跌破的機率很高,跌破該支撐後,一般人又心存僥倖地寄望於另一個支撐。例如較敏感的技術訊號出現賣點時,你自我壯膽「沒有跌破季線,多頭走勢不變」,等季線有效跌破後,你又安撫自己「年線目前還往上走,長多趨勢依舊」。

事實上,中線多空反轉與否,季線是重要的分水嶺,尤其當大盤弱勢跌破季線,而且季線正要走平下彎,盤勢更是岌岌可危。

除非指數已瀕臨長天期的均線,否則期間愈長的長天期均線,愈不能反映近期趨勢的變動。如果你不幸一路套牢,等到大盤跌破年線,且年線開始反轉而下,你才依教科書上的理論,判讀這是長空確立,忍痛殺出持股,不但為時已晚,你還可能為隨後的跌深反彈而捶胸頓足。

因此,當股市疑似翻空,股價跌到支撐或關鍵點時,我們應先行穩健地酌量減碼,等支撐確定跌破後再進一步減碼,因為一旦跌破支撐,我們常因賣壓湧現而錯失先機。

領悟:往往在冷不防時,叫你吐回去

我歷經民國九十三年三二0後的操作,再次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完全守紀律的遵照技術訊號操作。選後的跌深反彈,我為自己整體獲利領先大盤創新高而沾沾自喜,但市場正要給我好好地再上一課。

那時,我手上的DRAM和面板股,股價頻創新高,當它們漲勢猶豫,或出現疑似危險訊號時,我開始酌量減碼。我在茂德相對高檔的24元附近出脫了三分之一持股,隨即從報上得知力晶公司在該價位買進茂德股票,我的賣出動作因而暫緩。

稍後力晶和友達董事長相繼公開看好自家產業景氣,並為股價叫屈,也延緩了我在高檔減碼力晶和面板股的速度。

此外,我一直帖記著配息3元的中鋼,即使它的股價從反彈後高點跌到33元時,技術訊號出現了賣點,我也只減碼了三成。

至於選後重挫的通航概念股,由於反彈不如預期,我也無視技術訊號,一張也賣不下手。直到大盤跌破60日線的6645點,我才亡羊補牢地將總持股降至五成以下,保住了年初以來的部分戰果,也為日後反彈保留了實力。

我有一位朋友,平常不太留意股市,只有聽到所謂的明牌時才進場,他認為股市致富端看人際關係和運氣,「千線萬線不如一條內線;景氣人氣不如一次好手氣」,在道聽塗說間遊走了近十年,財富像浮雲般聚了又散。

前年他看了傑西.李佛摩的《股票作手操盤術》後,領悟到:「股市致勝的關鍵不是鏡花水月般的消息,而是紮實的交易能力。」他因而潛心學習技術分析,決定以股市投機為事業。


以言譏人,取禍之大端;
以量容人,集福之要術;
以勢折人,招怨之未遠;
以德化人,得譽之流長。
獻花 x0 回到頂端 [1 樓] From:臺灣 | Posted:2007-03-08 13: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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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進郎<三>

532期大贏家陳進郎 我在股市圓夢的四種力量(三)

按「圖」索驥,黑夜以後是白晝

民國九十三年五二0大跌前,他慣用的技術指標出現賣點,果斷的在6800點上下全數出清持股。指數大跌後,他難掩興奮地來電告訴我,「我竟然獨立研判而抓對了市場!」他接著說:「當我的技術指標出現賣出訊號,我一度舉棋不定,但想起《股票作手操盤術》一書中提到『當危險訊號向我們招手時,如同一列特快車朝我們衝過來,我不與之爭辯,先跳開再說,等列車過去後,我還可以選擇要不要走回鐵軌上。』所以,我孤注一擲地賣光股票。」

他接著餘悸猶存地說:「不過我很擔心,眼前的獲利純屬僥倖,好運就將用完?」我安慰他:「如果你能測試出適合自己的系統性方法,進而複製自己成功的經驗,目前的成功只是開始,你將達到遠超過你所能夢想的成就。」

經過十幾年的摸索,我還是沒能找到一套穩操勝券的方法,但我對股市卻更加著迷,因為它充滿著超乎想像的無限可能。

我不喜歡在一成不變的事物中打轉,我嚮往布袋戲台詞中「機裡藏機、變外生變」的新奇世界,股市裡每天都上演著不同的驚奇,股價走勢圖的曲曲折折,也反映真實人生裡的「人情反覆、世路崎嶇」。

對於不尋常的走勢,我用技術分析控管風險,以免被可怕的跌勢所吞噬;對於有跡可循的走勢,我用技術分析鑑往知來,讓自己隨著股市的巨大能量一起成長。

我的視野愈來愈遼闊、眼光愈來愈精準、反應愈來愈靈敏,我深深體會到「正氣歌」裡揭櫫的「典型在風昔」、「古道照顏色」,正是技術分析用以掌握勝算的微言大義。

在股市的洪流中,我以技術分析作為救生艇,在風險中激發出生命力,因緣際會地找到了自己的桃花源。有別於陶淵明「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理想國,我的桃花源是你、我都可以按「圖」索驥到達的,這個「圖」字指的就是技術分析的股價走勢圖。

最常聽到的股票問題不外乎:「行情怎麼看?買什麼股票?什麼價位可以買(賣)?」「指數會跌到幾點?股票被套牢怎麼辦?」「媒體看好的個股開出高盤,能不能追進?」,陳進郎說,求人不如求己。

歷史總是重演,由辨識目前走勢的形態 ,來推斷未來股價「將如何」。

基本分析具有以下三個瑕疵:

一、資訊和分析可能不正確

二、股價的合理價值很難認定

三、合理價值和實際價格的差異,事實上隨時隨地都存在。

股市致勝第三課

先開槍,後瞄準

即使錯過了底(頭)部區,在底部和頭部之間,不乏可觀又容易操作的差價空間。

當我對行情不是很有把握,我以分批進出的方式,先求主動參與,再伺機積極擴大進出規模。

經過十九年的歷練,我更深信投資人可以秉持「先開槍後瞄準」的思維而成功。這是二種「先進場,然後邊做邊學」的積極主動精神,包括以下二個層次。

多揣摩空氣裡隱含的味道

第一,只要對股市有熱情,先開一個頭槍:十九年前我當兵時,誤打誤撞地接觸了股市,覺得做股票既好玩又能以小搏大,在對股市所知有限的情況下,我買了生平第一張股票,從此潛心研究股票。

我想,如果當初我沒有一鼓作氣,而想等到有錢有閒或有十足把握再進場,可能再回首已百年身。

第二,從頻頻開槍中學習瞄準:剛進入股市,我以短線進出為主,在波段行情中常有「該賺而未賺」的懊惱,但每當我改採長期投資的方式,接下來的行情總是大跌。

一再地進退失據讓我體會到,在瞬息萬變的股市,與其拘泥於短線進出或長線操作,不如根據市場情勢隨機應變,該出手時就出手。

但我們怎麼知道何時該出手呢?我認為我們剛開始可以藉由頻繁的進出來學習瞄準,經由不斷衡量自己進出時點偏離正確買賣點的誤差,慢慢揣摩出正確進出的時機。

放膽後「手感」決勝負

不論從事那個行業,最常阻礙我們放手一搏的原因就是因為害怕失敗。我覺得光是「藝高」未必就能「膽大」,如果再加上「熟練」,更能壯膽。

就像中國籃球明星姚明以選秀狀元之姿進入NBA後,剛開始表現時好時壞,有人建議他學「一代中鋒」賈霸的天勾,有人建議他學歐拉朱萬的拉桿跳投……但他的教練范.甘迪獨排眾議,他說:「姚明的技術沒問題,他欠缺了一種在關鍵時刻跳出來主宰比賽的擔當和氣勢。」

由於自信心不夠,加上中國人特有的「成功不必在我」的氣度,讓姚明在關鍵時刻竟顯得畏首畏尾。了解了自己的問題後,姚明在關鍵時刻,態度從以前的被動回應轉為主動的出擊。

他從每一次當仁不讓的出手中,找到投籃的穩定性和信心,成了名符其實的「移動長城」。從姚明的成長對照我個人在股市的發展,都說明了與其不做不錯或太過拘謹,不如主動出擊,從實戰中找出自己的節奏和對抗壓力的方法。

身在其中而不是隔空觀戰

我們行事之所以退縮遲疑,常常是因為低估了自己的能力或把輸贏看得太重,我們要化被動為主動,可以朝以下五個方向努力。

一、抱持激勵的態度,而不是失敗的態度:外匯市場的佼佼者比爾.李普修茲當年被調到所羅門公司新成立的外匯部門時,連什麼叫做德國馬克都不知道,整個外匯部門也沒有什麼人真的很懂外匯。

李普修茲在《新金融怪傑》一書中憶起,「外匯部門的成立,是幾個高階主管聊天時的構想,並不是有人事先寫好書面營業計畫,然後按計畫執行,也沒有從外面找有經驗的人來主持……被委以重任的主管,他的想法更妙,就是找了幾個人湊在一起,想想看外匯到底是怎麼運作的,讓他們試著去操作,看看能不能賺得到錢。」

相較於所羅門人的積極進取,有的人遇到新的挑戰時常妄自菲薄或過度謙虛地推拖。比如說,要不要踏入股市呢?有人會說「我是個掃把星,一進場股價鐵定反轉」,或「真有那麼好賺,怎麼會輪得到我」。

就像黑格爾所說:「自卑往往伴隨著怠惰,往往是為了替自己在俗惡氣氛中苟活下去做辯解。」

關於金錢遊戲,最難的是踏出第一步。一旦進了場,分出了勝負,贏家更願意冒險,輸家則渴望翻本,不管輸贏,都將激勵我們繼續走下去。

亞里斯多德說:「有些事情,做了才能學。」我認為做股票正屬於此類,光看別人表演或光是紙上作業,哪知道箇中滋味,還好,做股票的門檻低,只要投入少許資金就可以進場,而且不必熟悉太多法規,手續簡單,連股票都不必經手,也不怕買到假貨,此外,股市變現性高而且很快就知道輸贏,即使賠錢了,就當做是向先進繳學費,隨時有翻身的機會。

二、試試看,而不是「再看看」:棒球賽中,我們最不願意看到我方的球員站在打擊區,為了等一個更好打的球,動也不動地站著被三振。

做股票時,隨然我們看對了行情,但是不是也為了等一個更好的買(賣)點,眼睜睜看著股價漲上去(跌下來)?

等過了幾個秋 轉身不復見

當行情在打底時,我們等待利空消息的釐清;當行情由空翻多時,我們想等補量再進場;當量價齊揚時,我們想等股價拉回起漲區再買。

當行情翻多,我們不去找買進的原因,卻專找不買的原因,就在猶豫之間,所有飆漲的、震盪趨堅的、補漲的股票,通通和我們漸行漸遠。我們等市場氣氛好的時候大舉進場,這時行情卻已經有相當漲幅。

當行情愈來愈好,我們對手上持股的目標價也隨著愈喊愈高;當空頭確立時,我們想等到股價彈回高檔再賣。

當行情翻空,我們不去找拋空的原因,卻專找不賣的原因。我們不論是期待最好的結局或是做了最壞的打算,結果都是什麼股票也沒賣。

對於猶豫不決的人,就像科斯托蘭尼所說的,「行情不是太高就是太低,而決定不是太早就是太晚。」沒有人抓得到最低(高)價,因此,從事後諸葛的角度來看,買也錯,賣也錯,但不買不賣更是錯。

因為即使錯過了底(頭)部區,在底部和頭部之間,不乏可觀又容易操作的差價空間。

經常持有「下一個買(賣)點會更好」的心態的人,美其名是在追求完美,其實他們的潛意識中害怕犯錯,所以只想做穩賺不賠的買賣,因此對交易變得挑剔。

但是,會把事情拖一天,就會拖二天,這不僅錯失先機,一旦消極慣了,形同自廢武功,不但會腐蝕我們的判斷力,還讓我們充滿無用感。

所以,正如杜魯門(Harry Truman)說:「不完全的行動勝過完全不行動!」

當我對行情並不是很有把握,我以分批進出的方式,先求主動參與,再伺機積極擴大進出規模。

三、判定,而不是搖擺不定:在日常生活中,由於害怕失敗或為了怕麻煩,我們常存有「一動不如一靜」、「不要做說不定比較好」的心態。

在股市中,由於交易成本、對股票的依戀感以及股市的不確定性等因素,這種安於現狀的心態更為嚴重。

研究指出,當我們掙扎於是否把持有的某支股票更換成新標的,如果我們採取行動,在考慮交易成本後,新持股的表現遜於舊持股,那麼這種「作為後悔」所帶來的痛苦,比不採取行動,而新目標的表現優於舊持股要強烈得多。

「作為後悔」之所以比「不作為後悔」更強烈,乃是因為我們對原先的股票許下了贏錢的承諾,也對它產生依戀感。持股越久、可以選擇的投資標的越多,我們越可能選擇「不要換說不定比較好」。

此外,投資人對「股市充滿不確定性」這句話的誤解,也助長了這種「說不定」的僥倖心理。股市中當然沒有絕對肯定的事,但我們總可以採取一個勝算相對較高的方案。因此,除非評估的結果是「不做」比「做」好,否則我們就要採取行動。

不怕輸才能贏

四、抱持機會成本觀念,而不是成本觀念:我們同樣會因為錯過最佳時機而買下不了手或賣不下手,但為什麼說「賣股票比買股票更難」呢?由於對持股的依戀感,我們原本就傾向於「不賣股票比賣股票好」,如果股票是賠錢的,因為無法坦然面對虧損實現的痛苦,我們更是賣不下手。

根據心理學家Amos Tversky和Daniel Kahneman的研究,賠錢的痛苦遠大於賺錢的滿足,比重大約是二.五比一。除了虧損一實現立即帶來痛苦,我們更害怕萬一認賠後股價上漲,造成二度傷害。因此,當情勢對我們極其不利時,我們常讓情緒凌駕判斷,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不賣就不賠」,或虛張聲勢地說「等跌下去再加碼攤平」,就像賭徒賠錢時,堅持留在場內,幻想著馬上會拿到會足以翻本的好牌,以致越賠越多。

由於不認輸而引發的反應模式中,最危險的莫過於「加碼攤平」。因為,剛開始賠錢時,我們常急著攤平,這時思考事情的層面變得很狹隘,以致於經常加碼太早而接到手軟;等股市大跌到快見底時,我們反而「哀莫大於心死」而不聞不問了。事實上,「加碼攤平」的操作模式只適合於資金雄厚的定時定額基金或意在併購他人公司的財團。

就算股市已經見底,在機會成本的考量下,我們也該選擇最有上漲潛力的個股;因此,除非我們套牢的股票,仍具優勢,否則我們換股操作都來不及了,怎麼可以因循地就套牢的股票加碼攤平呢?

我有個朋友,他在民國七十九年台股崩盤時,眼看大勢已去卻狠不下心認賠殺出持股,只好委託別人代為出脫而逃過一劫。這麼做雖然可行,但總是要依賴別人,而且不能學會如何調適自己的心態。

我們可以從球場上得到啟示。美國職棒歷年最佳打擊率不過三成七,換句話說,失敗的打擊才是常態,不怕被三振的打者才能揮出全壘打。同樣地,在捉摸不定的股市,成功跟失敗總是如影隨形,因此不怕輸的人才能贏,但光是不怕輸還不夠,我們還要停損認輸。

此外,高手過招,比的不一定是贏的次數,更重要的是贏的品質,所以棒球世界中除了用打擊率,還用打點,尤其是勝利打點,來衡量球員對球隊的貢獻。

在股市,百年經典人物伯納德.巴魯克說過,「即使每十次只做對三、四次,也會成為富翁」,他的意思是賺錢時要賺得多,賠錢時要賠得少。

既然「賣股票」比「買股票」棘手,為了掌握「贏的品質」,我從「買股票」下手。當股市尚未翻空,我用機會成本觀念取代成本觀念,在汰弱換強的原則下,只要能找到更會漲的標的,由於資金有限或為了控制持股比率,我手上賠錢的或牛皮的彆腳貨就必須剔除,即使是賺錢的股票也不怕賣得太早。

當行情剛開始翻空,我常渾然不知,這時如果藉由換股而能換到相對強勢股,還可以爭取到多一點的逃命時間;即使行情明顯偏空,我也可以藉由比較個股的優劣來多空兼做,以降低淨多頭部位,但這時執行停損、儘速翻多為空才是最上策。

五、操練,而不是光說不練:要克服前面提到的失敗主義、追求完美、搖擺不定和成本觀念等心理陷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不斷地練習。

我覺得投資人最大的迷思就是聽了某某投資大師的傳奇事績,也不考量自身實際狀況,就跟著採用「買進並持有」的策略;也有人根據某些研究舉證的「投資人持股週轉率愈高,報酬率愈低」,而鄙視短線操作。

過去:看到黑影就開槍

這個舉證可能沒錯,卻是倒果為因。我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樣,都是經過頻繁交易的基礎訓練,才懂得慎選出手時機,報酬率也才因而提昇。對我而言,短線進出的另一個好處就是看多了輸贏,讓我對勝負習以為常。

後來我才發現,我以前持股的「有賺就賣」,美其名是「見好就收」,其實是害怕行情反轉;更令人驚訝的是,我發現這種心態竟跟有人持股經常不動如山的原因如出一轍,都是因為害怕做錯。

如果把交易比擬為扣扳機,別人是不敢扣扳機,而我常因市場的風吹草動做出回應,就像看到黑影就亂開槍。

但同樣是因為無知而害怕,我覺得亂扣扳機又比不敢拉扳機更勝一籌,因為不敢拉板機就不會深刻地感受到預期和現實之間的差距,不能謀求改進;但如果能從「亂扭扳機」當中點燃想要命中靶心的慾望,就可以步上「雖不中亦不遠」的階段,進而提昇至「邊開槍,邊瞄準」境界。

現在:先開槍後瞄準

我從短線進出中縮短了學習時間,多頭時,雖然同樣是短線進出,但我已從原來的「先賣後買」,開始懂得「先買後賣」。

多頭時,我原本常因淺嚐即止而賣掉股票後,眼看行情見回不回,只好找尋下一個標的;後來,我先買進更為看好的股票,因為資金有限,不得不把手上的持股割愛。

此外,多頭時,每天的行情常開平走高,這種先買後賣的方式還讓我多賺了差價。

每個行業的成功之道都在於「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但除非盲目地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我們怎麼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因此,除非做的事會動搖根本,否則「做了,就是對的」,一個匆促的行動勝過沒有行動,一個不好的結果勝過沒有結果。

我們要從積極開槍、身經百戰中找到正確的方法,並藉由不斷地練習,對市場保持高度的敏銳性,當機會來臨,就可以很快地找到自己的最佳狀況。

進了場,分出了勝負,贏家更願意冒險,輸家則渴望翻本,不管輸贏,都將激勵我們繼續走下去。


以言譏人,取禍之大端;
以量容人,集福之要術;
以勢折人,招怨之未遠;
以德化人,得譽之流長。
獻花 x0 回到頂端 [2 樓] From:臺灣 | Posted:2007-03-08 13: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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