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stin5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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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心理长了虫
那是我在工读时的情景,我和几个工读生都不爽老 板对我们的压榨,只是来工读,却还要肩负「保母 」的身份,帮他带两个头疼的小孩,两个小兄弟要 去吃麦当劳,花的是自己的钱,老板不会给,就当 你请他的儿子吃饭,跟你说谢谢。如果你第一次当 成自己是冤大头而认栽请了客,之后就有无数的恶 梦! 因为两个小朋友一从安亲班下课后,就来磨着你请 他们去吃麦当劳,如果你拒绝的话,他们就会当场 大吵大闹,让所有客人对你侧目。最后,老板竟对 你动怒说,「你就先垫一下钱带他们去吃汉堡会怎 样?你让孩子在店里闹,又让他们哭,实在是罪不 可恕!」 到最后,我们一看到那两个如恶魔般的小兄弟,都 躲的远远的。 我们都非常纳闷,两夫妻都是台大毕业的老板、老 板娘,为什么对孩子的教育是这样子的溺爱纵容、 不理性呢? 结果有一天,我们所有工读生都知道了答案------ 很恶魔的答案! (因为当天我没排班,没看到现场状况。后来听到 那个被A了无数顿麦当劳的工读生的口述:) 那天下午,两兄弟在店里乱跑乱叫地大闹着,把许 多客人都闹跑了。然后,哥哥好像打了弟弟一下, 弟弟于是便狂哭了起来、、、、、老板再也受不了 地跑出来制止,对哥哥骂。还对哥哥说:「你怎么 可以打弟弟?弟弟哭成这样,你快跟他道歉!」 只见哥哥一脸冷漠地看着他的父亲,丝毫不为所动。 老板的面子挂不下,就「轻轻地」推了哥哥一下, 要他道歉。 结果,那个六岁的小男生,竟然举起手来用力打自 己的嘴巴!完全不停手地一直打着!可是他的脸上 还是没有表情。 作父亲的老板当然心疼了,阻止哥哥做出这样的举 动。 哥哥只说:「爸爸要我道歉,我该死,我错了!我 该死!我该死!」还是不停打着自己的嘴巴,都红 肿起来了! 老板吓到了,赶紧抱住哥哥说:「好好好,你别打 了,爸爸错了,爸爸跟你道歉好不好?」 哥哥接受爸爸的道歉方式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跪下!」 老板当然没照着做,结果,六岁的大儿子又开始打 自己的脸!老板二话不说,就跪在两个儿子,和所 有客人、工读生面前,跟儿子道歉:「爸爸错了, 爸爸跟你道歉好不好?」 小恶魔的哥哥,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转头 对弟弟说:「你看,我就说爸爸会跪下跟我道歉吧!」 ------------------ 虽然我们在工读时,都对老板给我么不合理的压榨 很气愤,但是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们的心中却只浮 现两个字:「报应!」 顺便值得一提的是,两兄弟每个月的教育费、保母 费,要三万多四万元,不但请小提琴家教、专门看 顾的保母,还送去特别自由开放的托儿所,大概老 板是希望自己的小孩从小就是万能无敌的天才吧! 只是,他忽略了对一个小孩最重要的东西:「心的 纯真和善良!」 对世界知识的开发和探索,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 赋,我们都希望不只是我们自己,更希望我们的下 一代能更上层楼。可是,知识,只是一种记忆、一 种推理、一种了解和储存而已。 失去了心,失去了对世界、对自然、对人的关心和 体贴的情感,知识不过是冰冷的电脑记忆卡而已。 一个对自己父母都能如此耍心机、耍手段来达到目 的的小孩,一个是六岁、一个是三岁,我根本不去 相信这样的孩子以后能带给人类多大的幸福和希望 ! 在日本着名漫画家「池上辽一」早期的作品「暴民 」里头,叙述的「暴民」,并不是我们想像的流氓 、黑道和社会运动中无理性破坏的群众,他画笔下 的「暴民」,竟然是两个十七岁俊美异常,人见人 爱的少年! 这两个少年,合力计画去谋杀其中一人的父母兄姐 ,全家四口全都被他们天衣无缝的谋杀掉了!甚至 ,他们还把父亲的尸体丢到河里,把母亲和姊姊奸 杀之后,剁下头遗弃。---------而这一切残忍的作 法,都只是为了刺激黑道的哥哥盲目地到处寻仇, 为家人报仇。 那个「暴民」的少年,当成欣赏艺术品那样,欣赏 着自己哥哥疯狂杀人、被警方追杀的心路历程。然 后,为家人、为哥哥流下无辜的眼泪、、、、、、 没有人怀疑到这样一个俊美干净、文质彬彬的少年 身上。大家都认为他是受害者。后来经过一个警方 反向推理之后,才知道幕后指使者,竟然就是众人 疼爱的弟弟!问起弟弟犯下杀父母、杀兄姐的动机 ,弟弟竟只是粲然地一笑:「因为活的太无聊,要 找刺激和乐子呀!而且我们才十七岁,青春这么短 暂,得好好玩耍才行啊!」 这就是,新一代的「暴民」! 我想,对许多父母来说,他们一定说:「这种事绝 对不会发生在我们家小孩身上,那是因为他们父母 和教育没给他们良好的环境。我家孩子从小就是资 优生,都是念高等学校,绝对不会变成那样!」 我真的也很衷心地期望如此。只是,现在令我们无 法了解行为模式、思想出路,和暴走残忍的孩子, 不就是我们身边邻家的孩子?不就是父母们拚死拚 活望子成龙成凤的孩子? 我想,是我们自己的心不见了,所以连对世界的一 点小小的热情、付出都没有了。也当然,孩子不会 感受到,他们能知道、接收的只有:「我是独一无 二的、所有大人都会因为我的年纪而给我无限制的 自由。面对苛责体罚,我有权抗议和抵制。因为我 是独一无二、最珍贵无比的人!」 这么危险的唯心自由论,如何能不出「暴民」呢? ; ; 圣经中的箴言22:6 说到:『教养孩童,使他走当 行的道,就是到老他也不偏离。』 往往我们以为我们教养孩子的『道理』就是最好的 ,然而每个人的标准不同,什么『道理』才是真正 最好的? 这些孩子心里长了虫 独自坐在台北车站地下二楼第三月台的候车座上, 静静等待三十分钟后抵达的火车,将甫从家乡高雄 拖着疲惫身躯北上的我,再下一程运送回工作的宜 兰罗东,回到那个漂浮着孩子笑语与潮湿气味的教 室,新学期即将开始。 车站月台人来人往,穿着不同衣服有着不同眼神的 人们,或行走或摆动着不同的姿态,和不同的人擦 肩而过。 我却偶然看见熟悉的身影闪动在人群的夹缝中。片 刻醒悟,那不是Q吗?以前曾经在某个公众论坛场 合,某个社运活动中有过短暂的合作,有点熟识却 无深交的朋友。 我打了声招呼,她也看见我,匆忙辨识出,边向我 走来边说,好久不见你胖了好多。还笑着介绍身边 两个穿着A名校衣服,学生打扮的孩子,分别是他 就读国中和国小的儿子和女儿,和他一起来送东部 上台北来的亲戚,我向他们笑一笑问声你们好啊, 两兄妹同时噘起了嘴把眼神从我脸上移开,仿佛没 听到我的问候。心里有点惊讶受伤,Q倒没说什么 ,也是,孩子嘛,可能是怕生吧…… 和Q挑个可供两人坐的位子,坐下来闲聊几句近况 ,过往、现在、台北城里的新鲜事,老人类的去向 ,不知不觉像回到往昔。 两个孩子大概是耐不住性子吧,便跑到离我们两人 几公尺远的楼梯口,迳自笑闹起来。 台北车站的月台动线有点复杂,你知道的,有往楼 上车站出口的电扶梯,你可以从那里到台北车站大 厅;有往楼下捷运地下站的手扶梯,你可以在那边 乘坐捷运到台北的许多角落;还有一种让从楼下捷 运站上到二楼月台这里的电扶梯,可以让楼下坐捷 运到这里的人们,经过台铁转乘站,上到各个月台 上来转车,到台湾各个城市乡镇。 一个刚下火车的妇人,大抵50来岁,穿一件褪色的 麻花碎布洋装,手拿着一个皱皱的硬塑胶袋,步履 蹒跚的从我面前经过,细看着车站指标告示牌的眼 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探问的表情,她挑了一个电扶 梯要往下走,却没看见那个扶梯的方向是从楼下卷 上来的,脚步一踏,重心不稳,狠狠的摔在电扶梯 的入口处! 我正站起来要过去探看,现场却传来好大一阵笑, 只见Q的两个孩子手撑着旁边的墙,大声的笑了起 来,读国小的女孩,用一手抱住肚子,用另一手指 着摔倒的老阿妈,大声大声的哈哈大笑。 妇人困窘站起身来,满脸泛红,扯了塑胶袋一副狼 狈就要往旁边的手扶梯向楼下走,这时,只见Q的 另一个孩子,把书包往后一甩,急冲到楼梯口,用 双手圈起了嘴,将夸张的笑声往楼下的方向送,只 听见哈…哈….哈….哈…哈的声音,传遍整个吵杂 的月台。 哈…….哈…….哈……..哈……..哈……….. 他们都看到了,但是,没有人在乎,也没有人有反 应,整个吵杂的月台仿佛没有人在意这件事情。这 不甘他们的事。他们是如此的忙,他们要大步赶到 自己的号码边,等火车,咬自己的三明治,和女友 亲热,这个车站没有人理会这件事,仿佛现在没有 人活着,一切一切在我心中冻成了冰点。 如果要我用村上龙小说中惯用的描写方式来显示我 的愤怒,我会二话不说,和小说男主角一样,毫不 思索拿起铝制的球棒,走到这两个孩子的身边,用 力朝他们幼小柔软的脑袋打去,一棒接着一棒,直 到脑浆和血肉在车站的地板模糊成一大片,直到他 们两个人的表情,在所有人面前苦喊扭曲成一种赎 罪般的姿态 ……. 这些孩子的心里长了虫啊! 当然我没有,当然,我只是挥挥手,叫一脸心不甘 情不愿的他们过来,用过度压抑了愤怒而略显颤抖 的语气对他们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取笑一个跌 倒的老妈妈呢?你们难道没有跌倒的时候吗?」我 变得如此笨拙,几乎失去语言的能力。 Q在旁边搭腔,微笑着说,对啊对啊,你们怎么可 以这样?不可以取笑别人喔!跟叔叔说你们以后不 会了,你们想一想,向叔叔说的对啊,你们不太应 该喏。 又向我说,没关系啦,孩子嘛!就是爱玩,不用大 惊小怪啦,他们平常都很乖的…… 上了火车,我却还无法忘怀此情此景,妇人困窘狼 狈的表情,塑胶袋、陌生路人,尤其Q的男孩急着 把书包一甩,冲到楼梯口,用尽力气只为嘲笑一个 因走错电梯而跌倒的妇人,更让我彻彻底底的心寒 。 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掉那一幕,他们如此小,一 个国一,一个小学四年级……哪里来这种恶质的心 地? 他们就读的那所A名校,不是以众多达官贵人的子 女就读而成名的吗?校风自由,而且还风行新式的 教学方法,既强调「开放」又信仰「人本」? 像Q临走前对我说的:「我都用开放的教育方式在 教育他们喔!而且我也很尊重他们的每一个想法, 每一个情绪,每一个理念……你压抑了对他们的发 展就不好了啊!没有不是的小孩啊!他们刚刚的反 应其实是很正常的,谁看到也都会这样反应啊,只 是我们被过度社会化了,从小被教说要有礼貌要同 情别人,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不如他们,至少他 们很真实的面对自己啊 ……」 我真想给Q两巴掌。 我的头脑变得好混乱好混乱,这哪里会是人本的概 念呢?人本是更加自私,更加细心讲究自己的私欲 ,然后用一大串复杂理念来合理化自己的溺爱,自 己对孩子的放任与纵容,以及孩子的恶行。 难道开放就是给予一切的自由,备受尊重却得来不 需付出任何代价,没有指引,失去光,也不去说明 善恶,更别说赏善罚恶了……我实在厌倦了这些如 此后现代的辩证方式,根本污辱了真正经过反刍与 历练的思维,嘴里只是流行的一堆废物,遮掩人的 心和眼,养出这样的孩子。 真是可耻啊,这些虫竟然是父母、学校、社会帮忙 养的。 我把头侧靠在南下宜兰的莒光号列车座椅上,头还 是晕眩疼痛着。 我是如此想念宜兰五结的我班上的孩子们啊,他们 也许爸妈并不有钱,各方面表现得不这么精明,不 这么世故,他们也许没那么「幸运」,可以在金字 塔顶端生活,没有受过这种所谓的「开放教育」与 「尊重」的理念,但他们的眼神里却时常流泄着让 你感动的光芒,心思笑容干干净净,平日的调皮也 是让人如此暗地喜欢…
如果有谁想反驳我喜欢我的孩子们是因为他们不会 冲撞老师,容易控制,不会带来麻烦,我必然要跟 他拼命的,因为那人实在不懂,那是怎么样的一种 人性的纯真与温暖,他们的心地并没有腐烂的味道 啊。 你是什么样子的父母师长? 又正在养成什么样子的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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