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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的手
在义大利中部郭撒毛丽小村庄的一个圣堂里,供着一尊古怪的苦像,隔着玻璃框架,可以看到苦像的左手没有手指,腹部有个布满伤痕的窟窿,右小腿自膝盖以下都破碎了。太奇怪了!看到这苦像的人都禁不住要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管理员笑着回答说:「在这村镇,只要提到它,人人都会告诉你:『那是德国人的苦像』。」德国人的苦像?那就更奇特了!我们央求管理员把这故事说来听听,可是他竟将我们带出圣堂,指着对面的一间小咖啡屋,说:「看!那是克拉其‧韩其尧的咖啡馆,你们去泡一杯卡布基诺咖啡,保证可以得到满意的答覆」。
童颜白发的咖啡馆老板,朗声大笑地欢迎我们,并愿满足我们的好奇,他开始说:
这是一九四四年六月间发生的事,在我的小店铺里,我供奉了一尊十字苦像。那时候,有一小队德军驻守在村子里。罗思‧亨利上校很讨厌义大利人,他个性很坏、脾气又大,不但常白喝咖啡,还对我们吼叫、叱骂,甚至欺负我们,大家都很怕他。
一个星期五的傍晚,天暗前他走进小店。起先,只自个儿玩着牌,接着满口秽言粗语,咒骂耶稣基督。我们不懂他为什么乱喊乱骂,但心里都很害怕,怕这个瘦皮猴—他的绰号,在疯狂中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突然,他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整个小店一片肃静,瘦皮猴掏出手枪,对准墙上的苦像连续击出四枪:第一枪打在苦像左手的手指上,第二枪穿过右膝盖下的小腿,其余两枪则射向腹部的右边,另一边的石膏也纷纷飞扬起来。每射出一枪,他就狰狞地狂笑,并谩骂着受惊吓、夺门逃出的人。然后,他走近苦像,扯下它,咳出一口浓痰吐在上面,一边诅咒、一边离开。这一幕惨剧除我之外,只有杜灵来的司机乔治看到。
这个可怜虫最后落得什么下场呢?天主的手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
八天以后,当司机乔治带他前往翡冷翠时,汽车闪电似地飞驰在高速公路上,忽然出现四架美国轰炸机如老鹰捕食般低空绕在汽车四周。后来,两架飞走了,其他两架则俯冲而下,乔治赶忙停车逃走,躲到旁边的小桥下。这时,瘦皮猴却做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选择,他像石头般竖立在汽车旁,他是想充英雄或是被吓坏了?第一架飞机冲下来,枪声随着响了起来,子弹穿过上校的左手,手指飞了;另两颗子弹打进他的右腹部,炸了一个大洞;第二架飞机也开始射击,瘦皮猴已经卷曲在汽车旁,第四颗子弹则射入他右膝盖下的小腿部位。
飞机扬长而去,乔治跑过来,他看到小队长已在弥留状态中,左手指全没有了,血从腹部涌出,右小腿不见了。瘦皮猴已经不能说话。乔治盯着将死的人,只听到他喊着:「苦像!苦像!」一位神父看到整个情景,他走近伤者,俯身在小队长的头旁,伤者的汗水涔涔滴下,神父听到一个声音说:「天主的手!」这时,他看到这受伤者艰难地画了一个十字圣号。咒骂过天主的亨利在天主的手下,如同在吾主十字架旁的右盗一般诚心悔改了。
渎圣的行为和随即而来的惩罚,传遍了整个义大利。人们找出了已被抛弃在杂物筒中的苦像,请神父祝圣后,将它安放在一个有玻璃罩的锦绣匣中,供信友们敬礼。特别是每年六月的第二个礼拜五,来朝圣的信友们在满地香花和不断的礼炮声中,欢跃地绕村游行,圣歌及祈祷声响遍了村中的每个角落,表示出人们对天主的虔敬。
咖啡馆的墙上,至今仍留有四颗子弹的痕迹。在本堂神父的许可下,人们仍能看到由乔治亲手签字的证明文件。天主之手的处罚,是一个大圣宠,代表公正与仁慈并行。德国军人以手枪打伤了苦像,最后表示了忏悔,而我们呢?我们往往是以「精神」打伤死在十字架的耶稣,却毫不在意,也不知道忏悔!
【心得感想】
天主真的存在吗?这篇文章值得人们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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