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ali
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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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 《转贴》水鬼
水鬼
一、水鬼
讲这个故事之前,其实我很想问个问题,水鬼?到底什么是水
鬼呢?一般人的答案应该有两种:
1.水鬼就是投水自杀或落水而死之人,死后所化,因此必须寻找
一个替死鬼,然后藉由这个生命才可投胎转世,然后冤魂便会
在水中徘徊或化为人形,藉由欺骗、引诱或强迫等方式使人投
水自尽或落水而死,这是一般人的想法。
2.当兵的人会把蛙人当成水鬼,过去这种水鬼就更可怕了,他可
以在一个夜里无声无息的摸去一个哨所,消灭一个雕堡,使这
些地方化为废墟,因此过去在外岛当兵的人几乎都是紧紧张张
,当卫兵晚上没人敢偷懒,这是军人的想法。
是否有第三种呢,这个问题的确值得玩味,有谁知道第三种答
案呢?这就听我缓缓道来吧,这是我父亲的故事,或许可以给各位
另一种的想法,或许也很奇特。
每一条河都有一个故事,当然大圳也不例外,有一位地理师是
这样说的,大圳冤魂聚集,因此晚上在桥上所见的任何东西,都不
会是真实的,如果有人不信,可以试试看。当然不信的人很多,但
似乎每个人都.....,您说呢?想不想试试!
我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其实过去那段日子里,尤其是二、
三十岁的人都特别铁齿,鬼啊,别乱讲,这辈子还没碰过,那是我
家搬来老屋的第三天,听隔壁阿桑口述,我父亲所讲。
父亲说:「心正鬼则难侵,心不正自然疑心生暗鬼。」,对于
居屋附近之人所言,自然是嗤之以鼻,说什么晚上切莫到大圳去晃
,搞不好车后会多个人回来。
大圳的对面是埒内,若本版有布袋戏迷,黄俊雄应该不陌生吧
,他每年固定一段时间就会在那儿演戏,当然他也是我们的故乡人
,父执辈都称呼他为:「大头仔雄」,他的史艳文、六合三侠,几
乎是大家熟得不能再熟的人物,当然除了我们小孩子爱看,父执辈
又有那个不爱看,何况我父亲那时也才不过三十出头。
但是庙宇的戏目又偏偏是八、九点才上演,接着演到十一、二
点,那对于我们呢?怎么办,附近人只好一则借住,二则不看,不
然,要他三更半夜从大圳桥走回来,那比杀了他还惨,不信以后大
家就知道,这些嘿嘿,晚点再说。
父亲听人这样害怕,又听了那么多故事,还是不信,而他又是
标准的戏迷,那怎么办呢,管他的见人撞人,见鬼撞鬼了,那时大
圳还没有路灯,方圆二十公尺内也同样是看不清楚的,这也是当地
人怕的另一个原因,因为黑妈妈的谁知那是什么东西。
当然父亲也没到那个程度,手电筒是必备的工具,不然没见鬼
搞不好连路都找不着,其实这很像查哨的经验,各位要当预官的同
学。那晚父亲牵着脚踏车,晃荡晃荡的就从家里出来,母亲责骂他
:「那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迷个布袋戏,迷成这样,连鬼
都不怕,也都快十点了,你去了,大头仔雄演给你一个人看好了。
」父亲笑笑,女人家怎知男人的心事,布袋戏要我不看,我宁愿去
碰鬼,想到这里,心里怪怪的,怎么今晚动不动就谈这个字,人家
不是说,晚上少谈这字,要说好兄弟吗,管他的,鬼就鬼,我就不
信,就这么邪。各位以后若是查哨可别如此,当卫兵也是。
脚踏车匡当匡当的响,凉凉的夜听的特别清楚,虫叫蛙鸣,这
里人真没点文学气质,这样的夜居然不会享受,一出来就想到鬼,
唉唉唉,怎么又讲这个字,父亲轻轻的咒骂了一句。
照经验大圳桥应该就在眼前了,只是看过去反到是埒内那边比
较清楚,眼前处却是乌漆麻黑,该不会就来了,还好忍下来了,没
说出来。
再走了一步,哇总算到了桥头,我看那些没胆的人大概是怕黑
吧,看吧,什么鬼嘛,什么都没有,父亲刚要笑出口,乖乖不得了
了,路中间那是什么啊,黑黑的看人不像人,看狗又不像狗,难道
真来了,哇真这么邪,管他了,今天没看到布袋戏绝不甘心,不然
回去给老婆笑,我看这辈子别想出头了(还好我爸人在云林,刚才
打电话过来呢,会不会是,以后可小心点)。
虽说不怕,手里却开始冒汗了,父亲慢慢把手电筒拿起来,朝
那东西的..(可能是头吧)照了一照,哇,这是什么东西啊,你
猜是什么呢?要不要下回分解,好了不要了。
二、什么东西
哇,什么啊,地上那个东西宛如铜铃的眼睛向父亲直瞪过来,
那个头父亲说有自己的一倍半大,眼睛宛如两个牛眼,其嘴似鸟,
下身只有头的三分之二大,有点像是畸型的儿童,但是却又不像,
双手双脚仅有四趾,且其间有蹼,这时那东西眼睛圆睁恶狠狠地向
自己瞪视,父亲这时心中浮起了那两个字〞水鬼〞,这就是水鬼,
这时那东西开始怒吼起来,其声似鸟,但又比其大上两三倍,有点
像是发火的火鸡,但又比他沙哑几分(父亲第一个念头是:「逃!
」,哦不,该不会又打电话过来),父亲一想好笑,这样的东西,
又能拿我如何,如果在水里或许我就栽了,在这里,我就算没办法
,跑也能跑赢你,这时对岸那头正出现藏镜人标准的笑声,父亲已
经快要忍不住了。
父亲又向前走了一步,那东西向后退了一步,对于父亲的举动
似乎颇觉惊讶,他身子缩了一缩,水鬼竟怕起人来了,父亲的胆子
又大了几分,又向前走了一步,那东西的声音渐渐变小,开始往旁
移动,竟让出一条路来,这时请问各位,是走还是不走呢?
当然是走了,水鬼怕人,这时拔腿就跑,回去怎么向老婆交代
,父亲牵了脚踏车匡铛匡铛就走了过去,那东西隔着脚踏车两眼直
直地瞪着父亲。正当脚踏车经过它身边时他的怒吼又来了,父亲心
脏震了一下,好家伙该不会这时要来碰硬的,好吧谁怕谁。
匡铛匡铛配合着那个奇怪的声音,父亲一路就走了过去,走到
桥中间,桥的对岸传来大头仔雄的声音:「感谢各位观众的爱护,
这介感谢神恩的戏目到现在完全结束。」父亲大骂一声该死,现在
就演完了,又要等一年了,越想越不是味道,都是这个什么水鬼,
害得戏也看不成,回去老婆问起来,还以为没胆去,编个谎来糖塞
,小云那鬼灵精,搞不好还替老爸喧传,说什么没看戏还编个水鬼
来吓人,非得再看个清楚才行,那以后有人撞见就知道,我没乱讲
,这时牵起脚踏车又返回头。
那东西又回到了桥当中,父亲返过头又走了过去,它一听到父
的脚踏车声,又回过头来向父亲望过来,父亲慢慢往前走,拿起手
电筒又向它照去,这次看得更是清楚,大大的头,无一根毛发,眼
上也没有眉毛,强光下到是看不清楚肤色,但看起来全身都是泥沼
,父亲还是没那个胆子伸手去摸上一摸,哇,那东西看父亲看了那
么久,又发起吼来,父亲心头又跳了一下,但随即两眼瞪视过去,
父亲说人怕不怕自己双眼是骗不了人的,那东西和父亲瞪视了约莫
三、四分钟,又开始往旁移动,又让出一条路来。
匡铛匡铛,父亲又荡了过去,当经过它身边时,它还是意味性
地发起吼来,父亲有了刚刚的经验,反而觉得好笑起来,这不是跟
狗的个性差不多吗,只不过人家把它称做〞水鬼〞。
这样一来一往,走到家,母亲还没睡,父亲心下非常心喜,马
上告诉母亲:「阿纹啊,我刚刚看到水鬼了。」母亲脸色一白,声
音颤抖道:「真的,那有没有怎样?」父亲忍不住好笑,便一五一
十的说了出来,母亲笑道:「真是这样,那我也去看看?」但一想
那种怪模样会不会是父亲编出来的,母亲颇有妇女美德,心想实在
不宜戳破,想想也晚了,管它是真是假,还是睡了,便说:「好了
,很晚了,算了,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呢!」两人捻熄灯就睡了
。
完了是不是,才没这么简单,不然这次还有人觉得是我父亲在
唬烂,但到底下情如何呢,下回再说,很晚了,下回晚上去桥上看
看,搞不好真给你遇上了,那就不用往下看可能大家就会相信了。
(待续)
ps:这是大圳故事中比较有趣,也奇特的,你说水鬼是什么呢?
但是结果可一点也不有趣,这当然是父亲所始料未及的。
荻耿秋 写于绿野香波
三、言叔钓鬼
又是一个冷冷静静的夜,这样的夜言叔决定要去夜钓,父亲说
大圳的确不干净,还是换个地方吧,言叔笑了笑说:「想不到你也
这样无知?」,父亲告诉他是自己亲眼所见,言叔说:「那更好,
我看看到底是何怪模样?」,父亲无奈只有叮嘱他万事小心,因那
晚父亲正好值夜,没法相随。言叔是父亲同事中们交情最好的一位
,当然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与父亲是常常相协出游的钓友。
在过去电视机尚是富有之家独有物的日子里,父亲与同事将钓
鱼视为人生最大的乐趣,当然电视出现之后,人留在家里的机会多
了,但是喜好冒险的精神却也冲淡了不少,宁愿耽溺于虚幻世界的
喜悦中,父亲说不喜钓鱼的人实在很难了解生命中深层的意义。
言叔骑着脚踏车,口里哼着日语歌,伴着冷冷的风,与田里传
来的蛙鸣,这样的夜会有多少不可预知的喜悦呢?言叔的思绪又回
到了五年前第一次夜钓的日子,当线抖动起来时,自己的手也忍不
住抖颤起来,在二十分钟里似乎历经人间最大的喜悲情节,在鱼挣
脱而去的那一霎那,言叔觉得自己对人生又有了另一层的认识,这
与人的际遇不正是不谋而合吗?言叔笑了,多少人笑自己傻,说什
么〞吃烟吹风〞应该不是第一傻,第一傻的就像自己这种人,吃饱
撑着去〞钓鱼扇风〞,但是那些人又怎知生命中的多少喜悦就在他
们在他们无意义的闲聊中流逝而去呢?
言叔看看身旁,高约丈许的芒草,这不正是钓草鱼的最佳良饵
吗,他满意的笑了起来,今夜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摆好了小板凳
,稳稳地将鱼杆握在水中,耐心地等候另一个未知的喜悦,言叔的
眼睛紧紧地盯住杆头。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杆头开始抖动起来,言叔的心也跟着跳了起
来,耐住性子又等了一分钟这回抖动的更是厉害,言叔握紧鱼杆用
力往上拉起,依经验这回鱼儿定是不小,但是非常奇怪的是鱼儿除
了在上拉的一瞬间稍稍往回拉了一下,接着却放脱了力,几乎不需
任何放松及拉紧的奋战,很顺利地就将线收了回来,但这又不像鱼
已经逃脱的迹象,唯一的理由,钓起的一定是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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