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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品] 生命的意義
生活的目的,在增進人類全體之生活; 生命的意義,在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蔣公~ ===================================================== 之前在公司總務單位看到了廠商寄來月曆的DM,才驚覺一年已將流逝。 就在感嘆歲月無情的同時,突然想起「生命的意義」這句話。 然而在國中被徹底洗腦之下, 立刻能背出「生命的意義,在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這句八股教條名言。 但這並非是我要的解釋....
7歲,為了應盡國民義務與權利,就這樣入學了。 小學期間,每科考試要考90分以上,排名要在前5名, 若無達到此標準,不免換來一陣斥罵與鞭打, 就這樣開始了人生第一次的生命意義。
國中苦難的三年,每天除了補習之外,就是模擬考、鞭刑拷打。 雖然正值青春期,但聯考的金箍咒綁得一點青春的狂野也沒有。 若要硬說有的話,回想慘淡國中生活, 就是有時下課放學,和同學死黨們這些墮落之徒, 一起跑去菜市場內的遊樂場打電動。(雙截龍、快打旋風) 星期日早上7點半,離補習上課還有30分鐘, 遊樂場大門還沒開,這幾個痞子就跑去店家踹鐵門, 想趁還沒上課之前,一解電玩之蠱。 偶而會發神經,這群白痴集體翹課, 當然,翹課回家的下場只能用「大屠殺」來形容。 國中三年生命的意義為何? 「生命的意義,在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 我只知道國文考試時,這句「生命的意義」沒背起來,籐條會多挨幾下。 背好這句「生命的意義,在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 是我國中三年的生命意義。
揮別了黑暗的國中生活,相對的專科五年日子,可說是頹靡多采。 同學們的抽煙、翹課、打架,都是在此時使出渾身解數,發揮淋漓盡至。 每天到校,關心的不是當天課程,而是中午便當誰要訂? 每天到校,在意的不是有沒作業,而是今天還有幾場幹架?和哪班幹架? 雖然專科如此荒唐,但最在意還是期末成績。 再怎麼打架充鐵漢,再怎麼閒雲野鶴常翹課, 遇到學期末評成績,不得不去找老師當癟三。 專科的生命意義就是不知生命的意義。
當兵期間,行動統一化,思想簡單化。 一切的生活以撐到退伍為目標。 以梯次比老菜,以老菜決福利。 菜鳥期間,長180cm,重42.6kg的火箭彈,扛著跑操場, 如果當時生命的意義為何?我想我的答案應該會是:「shit!等我跑完再說!」 老鳥期間,每天就是等休假、算退伍日子, 當時兵生命的意義,就是「軍中一切事物都是假的,退伍才是真的。」
退伍完後,步入社會工作,一切以數字為生命的指標。 一個月薪水多少錢?工作年資幾年?月休幾天? 追逐著不外乎就是錢的多寡。 要開始背下情人節、情人的生日, 要記得同事好友的生日,要記住客戶的電話號碼,要默背老闆的行程排定。
已近"而立"的年紀,催促著結婚的聲音逐漸不堪其擾, 婚姻的進度似乎就是以30這數字為界限,超過了好像就是列祖列宗的不孝子。 倘若身邊已有固定的交往對象,而還沒打算結婚, 不但是祖先的孽子,也會變成親朋好友眾所矢指嘲諷的目標。 『要是短命點,恐怕吃不到你的結婚湯圓』(靠!我會去幫你送終的) 『不知道現在的少年仔在想什麼?問對方要不要?不要就拉倒!』 (結婚好像在市場喊價一樣) : : : 有人說,因愛而結婚。我想有時候是因輿論而成婚。 如今,終於完成了自己人生的大事,也實現了眾人對自己的期盼。 過了一、二年,眾人的「關心」就像生命一樣,一直延續下去。 『何時要生小孩?』(我還很能"幹",不至於要你幫忙!) 『趁年輕趕快生完,別變成子幼父老』(生孩子變成像在寫功課一樣,得需趕快生完) : : : 言盡於此,回首已逝的歲月生活, 一直以來,我們幾乎都是為了實現別人的期盼而努力。 生命的意義為何?似乎是...
「生命的意義,在實現眾人期盼之願望。」
努力讀書,考上好學校,不單是為自己的前途,也為了父母與眾人的期待。 考上了,可喜可賀,但是應該的。 落榜了,千古罪人,被認定這孩子不用功。
拼命賺錢為了就是過好的生活,何謂好的生活? 住別墅、開賓士、搞政治、拿綠卡,證明給其他人看,自己非池中物。 證明給世人看,自己的smart與不凡。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結婚生子不只是為了愛有個歸宿,也是為了盡孝道,也是因受不了旁人的慇切期盼。 畢竟他們要的是想看到「你終於結婚了」這種成就感。 結婚看起來似乎是那麼的甜美,但婚後的責任與壓力, 這些三姑六婆是不會care的。因為他們不是當事人。
也許有人會罵我說,我想太多了,庸人自擾之。 因為在這兒大聲嚷嚷,無濟於事, 到頭來我自己還是一樣,必須繼續實現別人的期待。 我想生命的精采不在於結果,而是體驗豐富的過程。
就像吃下東西拉出屎來一樣的道理。 明知道拉出的大便,就是我們曾經吃過的東西, 那是不是我們吃的東西就是大便? 既然都是吃屎,何必還吃美食呢? 為何不直接啃大便呢?
明知道你我皆凡人,明知道都要娶老婆, 那為何不在20歲時,花個40萬娶個越南新娘,一了心願呢? 何必還要背負著有可能是一段孽緣的打擊, 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斷在感情路上跌跌撞撞呢?
雖然拉出來的是大便,但相信自己對美食的堅持。至少在還能吃的情況下。 也許璀燦的愛是短暫,但相信自己對真愛的追尋。至少在還能愛的情況下。
就算是在這裡到處亂吠,至少能停一下心情腳步, 看看自己到底為何而拼?為誰而拼?我? 輿論? 錢? 未來? 想想自己到底為何而愛?為誰而愛?我? 他? 她? 他們? 怕孤寂? 結婚? 不管是哪種選擇?只要自己認為有意義,就都應該努力去實行。
生命的意義,就是該浪費在自認有意義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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