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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教訓
青衣,亂髮,一個看似叛逆的尖頭皮鞋,讓這樣一個年輕人,給人的第一感覺,狂傲。

回轉身,眼神尖銳的望了陳明堂一眼,又看到了站在坐在卡包中的郝成和楊洪聲。

無奈無助與囂張跋扈的鮮明對比,此景,看似已經不需要用言語來表述什麼,李凱給了身邊幾個跟班一個眼色,獨自走了過來。

「表哥!」陳明堂每每面對這個遠房表哥,心頭都像沉著一塊大石,李家,攀附在趙姓大佬的門庭之下,近期,這個姓氏,在天京有些風生水起的意味,李凱,這個年輕的第三代,也如尖矛利刃般的殺入重圍,展現出獨特的才能,也在天京這個水深火熱之地,短短時間,就已經徹底的融入,一躍成為了一流上數的人物。

陳明堂的自己所謂的努力,就是不想讓自己離這個小時候還能一起玩耍嬉戲,現如今已經層次分明的表哥,相差得太遠,最起碼,也要能有一句話的份量,與劉麗訂婚,攀附劉玉,以圖能夠借到劉建華的勢,這一步,很聰明,以遠求近,遠比想要一步登天,可能要有效得多。

低聲在李凱的耳邊,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以求得到表哥的幫助,不求別的,只求能夠讓郝成二人,給個面子離開。

郝成和楊洪聲看到李凱,先是皺了下眉頭,這個李凱,是個瘋子,一個比郝成要瘋的多的瘋子,什麼時候,都不會真正的看著別人的臉色行事,錯有錯招,也不能稱之為錯,劍走偏鋒而已,幾次事件下來,名頭闖出來以後。瘋子,就變得正常得多。如果今天是二人找的麻煩,看到李凱,也許他的一兩句話,這點小事也就過去了,可現在。郝成自不必怕,一個新貴而已,天京的水,他才試到什麼程度?淺淺而已,老大的場子,又豈是你能圓的。

沒有反應,郝成二人依然如故,微微控制著局面地繼續混亂,看熱鬧的小軍等人。對於李凱這個新晉人物的到來,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反應,只是大軍低低的說了一句:「李凱。一個瘋狗,負責開路的而已!」

能被大軍介紹地人,雖說言語中沒有什麼在乎,可小軍知道,其必然不是簡單角色,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一個人,被譽為與哥哥一樣的黃金雙星,看來這個李凱。就是他手裡牽著的狗了。

「郝成,楊洪聲。」李凱走到近前,站在郝成二人的面前,呼喊了一下他們的名字,意思很明顯,我出面了,給我個理由,或是離開。

「這件事情,你管不了。離開才是你目前的選擇!」郝成臉上的嬉笑消失,手也不再亂拉,正容而坐,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嗯?」早就知道郝成這幾個人地行事風格。強軟躲硬。今天。這是怎麼了。會如此不給自己面子。

「有仇?」李凱問。

「無仇無怨!」郝成站起身。

「那是為何?」

「沒什麼。就是看他們不順眼。連帶著嘴不太好而已。李凱。今天。奉勸你還是不要管。你也管不了。」楊洪聲拎著酒瓶。起身。站到了郝成地身邊。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不比剛剛。那種虛偽地面孔。在李凱地面前。沒有必要再裝下去。

李凱早就已經不是幾個月前。那個需要無理取鬧。逮誰咬誰。需要出名地瘋狗了。韜光隱晦。悶頭發展才是硬道理。對於曾經地玩伴表弟。如果沒有這段時間曲線發展。算是聰明。自己也不會為他出頭。本以為郝成二人只是無聊或是有點仇怨。才故意來鬧這幾個普通人。可現在看到兩個人地神態舉止。那麼地堅決。大有一言不和開戰地意味。這實在不像他們。其中。是否有自己不知道地內情。

李凱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為陳明堂出頭,不明就裡的因果,早就已經不是現在的李凱去做地了。

「到底怎麼回事,明堂,你怎麼得罪他們了?」李凱再次的詢問陳明堂,這次的語氣,帶著警告,要我幫忙,就說實話,拿我當槍使,你還不夠資格。

陳明堂不是傻子,此時的局面,分明是自己一方,肯定有得罪郝成和楊洪聲的地方,不然只是無聊取鬧的話,他們也不會如此強硬。

轉過頭,望著自己一方之人,看到他們都堅定的紛紛搖頭,陳明堂也堅定的對著李凱說道:「表哥,你該知道,我們這樣的人,也不可能真地得罪郝少和楊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李凱,你也別問了,他們沒有得罪我們,只是言語衝撞了???」郝成的性格急躁,也懶得在這裡你問我答,你出面我給面的糾纏下去,直接對著李凱舉了舉左手。

李凱的眉頭頓時緊皺,是那個姓氏嗎?剛想開口確認似的詢問,就聽到一聲懶懶的聲音傳來:「滾,一股狗騷味,好好的喝酒情緒,都被打擾了,夜色的保安呢?怎麼動物可以進入這裡嗎?」

李凱眼睛一瞇,臉上的慍色升起,以瘋狂地狀態上位,最容不得地,就是有人揭他的傷疤,瘋狗,是在李凱地面前,最不能接受的詞語。

「誰在放屁!」李凱轉過身,一頭亂髮下的眼睛,散發出懾人的光芒,凶殘、暴虐。

一個酒瓶,猛的朝著李凱的頭部扔了過來,李凱一抬手。「彭!」「啪啦!」

酒瓶被手臂擋住,摔在地上,摔得裂開,那迸濺的液體,甩得李凱的褲腿上一片濕跡。

「王八蛋,老子態再次出現,多久了,幾個月了,沒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能夠如此。那邊等待李凱的手下和朋友,被這一聲酒瓶破碎的聲音,也引得跑了過來,怒目而視卡包邊上的一個桌子旁邊的幾個人,其中一個保鏢似的地人物,更是抬腿就踢向剛剛扔酒瓶的那個年輕人。

「刷!」一道寒光從2樓的樓梯處飛出。直奔踢腿的保鏢,逼得他收招後腿,那寒光,與地面的大理石,發生了碰撞,呲啦的火花聲響起,一小塊大理石被已經彈飛地飛刀從地面上崩起,兩下摔開,一柄小小的飛刀。就能讓堅硬無比的大理石崩掉一小塊,可見飛刀的力度有多麼的大。

「李凱,咳咳我這裡。你敢動手,咳咳子也太大了吧!」一個瘦弱的男人,弓著腰,伴隨著咳嗽聲,在一個大漢的伴隨下,從樓梯上走下來。

「付林!」李凱眼睛緊縮,只露出一點點的縫隙,盯著走下來的瘦弱男子,夜色地老闆。青幫的少主,最近不知道得了什麼助力,在天京,在華夏的生意,越做越大地付林,他怎麼也在這裡?最近很長時間都沒有在夜色見到他了,沒想到今天他還回來了,聽那語氣,好像是對自己不滿意一樣。指責自己動手,從前有過動手的場面,並沒有怎麼樣,今天這是怎麼了,好像觸動了他的神經一樣。

「白瞎了別人請客的一瓶波爾多,沒酒喝了,怎麼辦,陳先生,你還請客嗎?」小軍誇張的甩了甩手。那酒瓶。他並沒有使用多少的力量去砸李凱,敵人的手下。能踩,自然要踩。

上面的對決,自然年輕一輩也不可能相安無事,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不是這個主人,小軍也懶得去打。

打,就要打個過癮地,否則,不如不打,繼續看熱鬧。

「你還真指望他能請客啊,這酒,鬧到最後不還是要我們自己花錢,你也不知道節省節省,瓶子扔就扔了,酒別浪費了啊,敗家子!」一旁的大軍,也誇張的舉著空空的杯子,一臉可惜了的表情,盯著散落一地的酒。

一直被忽略的一行人,此時,進入了李凱和陳明堂視線,由於郝成和楊洪聲的搗亂,很長一段時間,小軍等人都被人忽略了。

「你們?」陳明堂剛剛一直被有人竟然用酒瓶去砸表哥而震驚,現在才知道,動手的人,原來是那兩個小白臉。

這個角落,成了夜色地焦點,台上的演出也停止了,付林和阿虎慢慢的走過來,李凱盯著剛剛扔自己的一桌人,他麼是誰,付林竟然會向著他們說話,那個人好眼熟,是誰呢?怎麼就是想不起來!

「玉兒,你過來,免得一會傷了你!」陳明堂沒有過多的表示自己的想法,此時此刻,這裡,已經沒有他說話的權利了,無論那倆個小白臉是膽大包天還是有所依仗,此時,把玉兒這個自己未來發展的希望帶離那桌子,才是主要的。

玉兒看了看大軍小軍,又看了看曉雨張彤,看到他們有恃無恐地模樣,癟癟著嘴,對著陳明堂搖了搖頭。

「玉兒,別胡鬧,你要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你爸爸交代,快過來!」陳明堂看到場面已經升級,夜色地老闆這個背景深厚的人都出來了,再加上那兩個小白臉竟然敢用酒瓶扔打表哥,郝成和楊洪聲,亂,太亂了。

玉兒還是搖搖頭:「大哥哥和大姐姐會保護我地!」

陳明堂有些急,一旁剛剛躲避著郝成的手,一直沒有言語的劉麗,拉住了陳明堂,並且大聲的,仿似要讓所有相關的人都聽到似的的說道:「放心吧,玉兒沒有人敢傷害到她的,她的姨父,可是天京軍區的副司令左愛國,她的兩個表哥,你們也應該聽說過吧!」

拉大旗扯虎皮,這剛剛被李紅菊告知劉建華家族中的一層親戚關係,頓時引起千層浪,左家,在天京,在華夏,現在都算得上是構建最核心的那幾個位置的中流砥柱了,劉麗聽說玉兒還有這樣的親戚。尤其是那兩個出色的表哥後,臉上也感覺到了有光,同時,也想要去探知一下,真正的頂級公子哥,到底是什麼樣的。

自從聽說了這層關係後。幾次,劉麗都攛掇著玉兒去見一見這幾乎從未見過面的表哥,都被玉兒拒絕。

「我媽說了,大表哥二表哥都太忙,不讓我去打擾,況且,他們都不知道還有我們這一門地親戚!」

這是當初玉兒拒絕的理由,她的心裡,何嘗又不想去見見那兩個縷創神奇的表哥呢?

劉麗的一句話。讓眼前所有相關的人都愣住了,付林是錯愕,跟郝成一樣。通過監視器,看熱鬧看了半天地他,不明白這個可愛的女孩子,還有這愛吹牛的毛病嗎?還表哥!大軍小軍就坐在她的身旁,她都不認識,有這樣的親戚嗎?

郝成和楊洪聲是好笑,這個叫做劉麗的女孩,還真能胡扯,什麼樣的關係不好扯。非得往老大家上扯,誰不知道,左叔叔和嬸子,兩個人算得上革命婚姻了,都已經是革命烈士子女,沒有親屬的,當時為他們的婚禮祝賀之人,可包括著那位偉人,幾大元帥同時為他們證婚。在老一輩人中,算得上輝煌隆重了,這個女孩,胡扯都胡扯到這個地步了,最可笑地是,老大就在眼前,謊言不用戳穿,因為根本就是露的。

李凱是震驚,什麼時候。劉家。還有這樣的親戚,不瞭解之人。只知道左家位高權重,真正瞭解地人,才會知道一家三父子,在華夏的地位,究竟到了什麼程度,陳明堂如果能沾上這個一點點的光,將來,也可以混得很好。

當然,現場最錯愕的當屬大軍兩兄弟了,這個可愛的小女孩,不僅張彤和曉雨喜歡,短暫的接觸,兩個人也非常喜歡可愛的玉兒,怎麼現在劉麗突然冒出這樣的言語,玉兒還點頭承認了,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門親戚了?

「玉兒,你真有一對表哥是那兩個人?」曉雨還是選擇相信玉兒這個可愛的姑娘,她不想讓自己心中對於這個女孩地喜愛,因為一句謊話而破滅,畢竟,剛剛見面的時候,左新軍左昊軍這兩個名字,都出現過,真的認識,怎麼會不知道名字,她在裝傻?或是撒謊?

一時之間,李凱忘記了一瓶扔過來砸得自己手臂劇痛的憤怒,付林也沒有繼續在糾纏李凱在夜色鬧事的事情,至於說陳明堂等人,也在等著從玉兒的嘴裡,說出那門親戚的關係,今天夜色的窘境,也許會成為一個契機。

「其實不作數的,只是媽媽和李雪阿姨之間有著一絲親屬關係,姨父一家人,除了李雪阿姨,我都沒有見過地,姨父、大軍表哥、小軍表哥,左大軍、左小軍,李雪阿姨好奇怪的,那麼有文化,竟然取了這麼有趣的兩個名字,呵呵!!」玉兒右手的食指抵在唇間,說著說著,又開始犯老毛病了,自言自語的陷入自我的想像中。

那日,來到天京後,第一次見到這個從小被姥姥養育了很多年的遠方阿姨,聽著父親母親與她談論這些年的經歷,雙方談得最多的,除了彼此地人生經歷之外,就是喚作大軍小軍地兩個表哥。

都說京城有個左家,左家有一雙兄弟,當說一句話,生兒當學左愛國,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爭氣。

玉兒聰明,但***小,尤其是在天京,那如日中天的一對兄弟,她竟然沒有聽到過人提到他們地名字,只是用他或那個人來代替名字出現的位置上,至多,如父親一般,用大軍小軍這樣的暱稱,來稱呼一下,連帶著,玉兒就把這兩個表哥的名字,加上了姓氏,心中每每想到這一雙兄弟,竟然有著如此俗氣的名字,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沒見過你的表哥嗎?還有,誰告訴他們的名字叫什麼左大軍,左小軍了?」張彤剛剛看到玉兒的言語神態,那仿似對於大軍小軍兩兄弟的名字極度鬱悶的神情,也忍不住捂著嘴低笑了一聲,才開口問道。

「沒有哦,我媽說表哥忙,不讓我打擾。李雪阿姨都叫他們大軍、小軍,加上姓氏不就是全稱了嗎?難不成他們還有別的名字?」玉兒微咬著食指的指甲,歪著頭,一臉疑惑的反問。

「哈哈哈哈哈!!!」大軍和小軍。忍不住開懷大笑,能把母親搬出來,還這麼有板有眼,應該不會作假了。這個玉兒,有時精明,有時卻糊塗的如此可愛。

此時。付林接過剛剛叫服務生去取來的酒,拎著,走到小軍地桌旁,坐到了那最後一個座位上,把酒放在桌子上。

「給,上我這來,還什麼酒錢不酒錢的,你們哥倆就是把這喝空了,反倒是我的榮幸了!」

左?

啊!李凱大驚。從付林一副熟絡的樣子坐到椅子上,到對於那年長一些的男子樣貌的熟悉感覺,加上玉兒頻繁提到地一個姓氏。左。李凱終於想起了這個男人因何如此熟悉了,照片,天京上數的家族,出現頻率比較高的人員,父親都曾給自己觀看過,年輕一輩的變化比較大,左新軍的照片與本人,還是有些些微的差距,再加上李凱從來也沒有想過左新軍這樣的人物。竟然會到夜色,還如此平民化的坐在小桌上。

年長的是左新軍,那麼這個年輕地,被付林稱為兩兄弟的,拿著酒瓶砸自己的男人,就是他了,唯一一個第三代子弟,還能與在位地老人或是第二代,處在一個層面的另類人物左昊軍了。

事情一串。也就想明白了,也知道了郝成和楊洪聲為什麼如此強硬了,那兩個兄弟在,他怕誰?言語衝撞了???,難道陳明堂這個笨蛋,言語衝撞的人,是他們兩個?

看著左新軍那坦蕩蕩,但看起來卻那麼深邃的眼睛,左昊軍那毫無神采顯露的神色。李凱的後背。露出了一層冷汗,趙公子曾經說過。別人都可以惹,千萬別惹左家兄弟,即便惹了,也是寧惹大的,不惹小的,大的有時候還能講理,小地,則全看他的心情了。

李凱不是沒有想過,有一天見到這對有些傳奇色彩的兄弟,會是個什麼情況,但肯定不會懼怕,都是一個腦袋兩支胳膊,誰怕誰,大不了,老子被踩,還能真把自己怎麼樣啊?

可真的到了面前,李凱才發現,不怕是假的,不是被什麼虛無縹緲的氣勢所感染,那都是扯淡,真正面對,是因為沒有信心而懼怕,這種信心,是一種直面的信心,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心裡沒底,不知道將要面對什麼,從左昊軍的態度來看,對自己,肯定是極度的不友好。

陳明堂地腰板剛剛有些直,雖然不認識,雖然八竿子打不著,可畢竟說出名頭是有理有據,在天京,這兩個人的面子,誰敢不給,挑釁的看了郝成和楊洪聲一眼,怎麼樣?怕了沒?

「啪!」還沒等陳明堂美夠,李凱的大耳光狠狠的扇了過來,直打得陳明堂一個跟頭,暈頭轉向。

接著,李凱走到劉博和韓星,包括那幾個陪同來的男人和女人面前,不分男女,一人一個大耳光,跟著特種兵訓練過的他,打幾個普通人,即便他們看到陳明堂這個前車之鑒,也沒躲開。

「啪啪啪啪!!」

一個個捂著臉,一臉錯愕的看著李凱,那幾個女孩子,被打得莫名其妙,眼淚滑落,還不敢哭出聲,平民歸平民,可能夠跟著幾個在他們眼中算是有為青年的人出來玩,還是有些眼力地,此時地情況,正是她們日常裡聽到身邊的男人們如同講述神壇上地神話一般的情形,哪裡還敢有一點點的造次。

劉麗傻眼了,這是怎麼了,幸好她一直站在那個桌子旁,站在玉兒的身邊,才算免得這一個大耳光。

「呦呦呦!也不知道憐香惜玉!」郝成一副看好戲的姿態,李凱,儼然已經認出了大軍哥和老大的身份。

「小白臉,土包子,吃軟飯的,呵呵,有趣!有他,有他,還有他!」楊洪聲撇著嘴,嘟囔著。聲音還很大,說給李凱聽,言語衝撞,是什麼樣的衝撞,指著陳明堂、韓星還有劉博,剛剛。就是這三個人,對待老大,極度無禮。

這個無禮,當然是針對郝成和楊洪聲來說,多少年了,從動亂還沒有結束的頑主時代開始,大軍哥現在雖然變得內斂了,可他們兄弟,還沒有人敢在他們的面前。如此挖苦他們。

李凱一手拎著韓星,一手抓著劉博,把他們甩到陳明堂一處。走上前,對著下屬喊道:「打!」

耳光,噼裡啪啦的扇在三人的臉上,直到每個人口中的鮮血四濺,韓星的一顆牙齒,也被打落,李凱才喊了一聲停。

整個夜色,一片寂靜,除了台上播放地輕柔音樂。看熱鬧的觀眾,還有捂著臉,如今連哭都不敢哭出來的那幾個被打女孩,而那幾個與韓星等人同來的男人,則縮在卡包裡,一聲不敢出。

他們不明白,陳明堂三人更加的不明白,表哥這是怎麼了,可那來自特種兵保鏢的大巴掌帶來地疼痛。讓他們的兩腮紅腫,一時之間,張嘴都費勁,再說了,李凱也沒有給他們開口詢問的機會。

劉麗呆住了,看著自己的男人被打,也曾有那麼一瞬間,衝動的想要衝上去,保護自己的男人。

玉兒的手拉住劉麗。對著她。搖了搖頭。

場中唯一的不被此情形驚呆的人,就要屬小軍這一桌了。三個人,喝著波爾多,抽著皇室特供香煙,悠哉自得。

郝成和楊洪聲,循著特殊地香醇味道,就來到了小軍的身邊,看著小軍手中那還在冒著煙霧的香煙,一臉垂涎地說道:「老大,這

「給,臭小子!」小軍把剛剛抽了幾支的煙盒,扔給了二人。

老大?這一個詞語,讓癱坐在地上的陳明堂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這個郝成,管那小白臉叫老大,難道些懂了。

叼著香煙,陶醉的吸了一口,郝成蹲到陳明堂的身邊,笑著說道:「小子,以後出門把眼睛放亮點,狗眼看人低,拿個破中華當不錯,我老大都抽特供的;整個卡包,弄個套餐自覺不錯,我老大要喝,就是最頂級的,玩,清場!」左少!如何,此事揭過如何?」李凱走到桌旁,對著大軍和小軍問道,心裡再沒底,此時,也不能軟,該給的回答,得給,但絕不能卑躬屈膝,這裡面關係到另一個人地面子。

小軍端起酒杯,淺飲。意思很明顯,這個左少,讓大軍來做,畢竟不禮貌的對象,是針對大軍的,此事,也看大軍想要如何處理。

「一人一隻手,如何,我來做?」付林突然開口,指了指癱坐在地上的三個人。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李凱的手指微微握住,這個付林,明顯是表現出不滿意,在這裡加碼。

劉麗的眼圈一濕,手緊緊的扣住玉兒的胳膊,夜色這個地方,在天京,有背景那是肯定的,這個男人,是這裡地老闆,直呼李凱的大名,現在還提出要陳明堂三人的一隻手,這如何是好?身邊兩棵救命稻草,一是身邊的玉兒,她有兩個聲名在外的表哥,二是張彤,現在擁有話語權的人,就是這個不被自己看好的張彤男朋友,自然希望張彤能夠幫忙說說話。

「張彤!!」劉麗喊了張彤一句,求情的意思很明顯。

張彤別看平日裡在大軍的面前,瘋瘋癲癲,有時甚至佔據著主導地地位,但也只限於在兩人之間,或是家人面前,一旦到了外面,張彤懂,男人需要什麼,女人需要為自己地男人做什麼。

看著大軍,桌下的手,輕輕地握了握他的手。

「算了!」大軍擺了下手,示意算了。

「謝謝左少!」李凱轉身,對著陳明堂等人開口:「不要有什麼不滿,知道他們是誰嗎?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記住了,左新軍、左昊軍,左家的兩位!」

「啊!」此時,陳明堂等人,也知道了,自己這頓耳光,挨的並不冤。坐井觀天,低眼度人,竟然還自詡不錯,沒想到真正的大少,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僅沒有認出。反倒言語之中,滿是譏諷,把人家誤認為小白臉,吃軟飯的,真是活該。

沒有一點點想要報復的怨念,只是有些不忿而已,不忿的是,身份地位的差距,幾句言語。換來一頓耳光,人家本人還不用動手,只是一個眼神。一個態度,就把一切都搞定了,挨了打,還要看對方地臉色還決定自己是否沒事了,差距啊差距。

互相攙扶,7、8個人從卡包裡走出來,就要離開。

「把酒錢交了,哼!」付林顯然對於大軍沒有痛懲對方,而心懷餘悸。對著離開的幾人喊道,隨之,幾個服務生走上前。

從懷中掏出1088元,一頓好好的玩樂,不僅沒有玩的高興,反倒挨了一頓打,這算什麼事,陳明堂鬱悶的看了看依舊與小軍等人坐在一起的玉兒,這個玉兒。命為什麼這麼好,是親戚不說,就是不認識地時候,隨便表現出來的友好,都能結識幾個真正的權貴。

「大表哥,二表哥!」玉兒從椅子上下來,站在大軍和小軍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臉上帶著一絲的尷尬。面前的兩人。早就看出來非同一般人,可就是沒有往那個方面想。左新軍,左昊軍,是啊,大軍小軍可以是小名,自己也從來沒有問過母親,兩個表哥的名字。

「不要拘謹,從小到大,我們哥倆就沒有親戚,尤其是同輩的小孩,你很好,我們認了,回去告訴你地爸爸媽媽,有時間,一起來家裡坐。」大軍對著玉兒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玉兒一陣激動,小臉頓時潮紅起來,眼中的笑意也很明顯,李雪阿姨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用母親形容地話來說,就是,左家,是一個溫馨的家庭,三個男人,在外面很強勢,可在家中,完全是李雪說的算,同樣的,李雪從來不會為自己的同事朋友,甚至與自己這樣算得上唯一的親屬,去利用家中三個男人的身份說一些什麼,做一些什麼。

當初找到李雪的時候,有著養育之恩的李紅菊一家,還有李紅菊地老母親,都讓李雪很激動,尤其是在聽到紅菊妹妹一家也走仕途的時候,李雪只是簡單的用自己在丈夫兒子身邊聽到學到的一些規矩,點撥了一下,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幫助提攜之類的話語。

而現在,大表哥的話,代表著一種態度,一種認可的態度,還是因為自己所帶來的認可,李雪阿姨那麼激動的時刻,都沒有說帶這親戚回到家中,就怕一些有心人看到,好說不好做,捕風捉影,對妹妹一家,並不是好事,丈夫和兒子,又不知道他們是否會認可這一家人,一直在猶豫如何跟他們訴說這件事,根本也沒有想到,玉兒竟然會在這樣地環境,與大軍小軍相遇。

看著玉兒真情流露,毫不掩飾的模樣,小軍四人,包括付林,都滿意的笑了,這個小女孩,真的不錯,不做作,在擅長的方面,也不掩飾,一副可愛動人的外表,一顆七竅玲瓏心。

真誠,善良,可愛,再加上甜甜的小嘴,都讓幾人對於玉兒,短暫接觸,就有了好感,尤其是最初之時,有一雙慧眼和一顆平凡心的玉兒,無論什麼時候,不會以身份地位來衡量一個人。

大軍的話,其實並不完全是對於玉兒地肯定,其中,也有母親李雪方面地原因,怪不得最近母親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來就是為了這遠方地親戚了,不管那遠親夫婦如何,能教導出玉兒這樣的孩子,想來是不會錯的,再說了,劉建華這個名字,大軍也聽說過,最近剛剛調進天京的一個後備幹部,要說背景,也只是劉家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對於他早就一點幫助都達不到的背景,完完全全,劉建華是憑著真本事,才進入了組織考核的序列,接觸一下,也並不是壞事。

好,可以是親戚,但如果抱有別的目的,那提攜一下成為邊緣的助力,也不是不可以的。

大軍觀人,考慮的角度要多得多。而小軍,則完全憑著直覺,憑著玉兒眼中那清澈見底的純淨,發自內心的喜愛,再加上從小到大,沒有個妹妹,也讓小軍那保護欲,得不到放射。

「站住!」小軍喊住了離去的陳明堂和劉麗:「你們兩個留下,玉兒的親戚,也勉強算得上我們的親戚,剛才的誤會,隨著玉兒的表哥,都散了,能放下,就一起喝一杯!」

小軍的話,可謂從另外一面,肯定了玉兒這個表妹的存在,剛剛興奮激動之餘,玉兒也在心底歎息了一下,堂姐和未來姐夫,都算不上壞人,跟表哥鬧了矛盾,以後自己該如何自處啊?

馬上,二表哥就為自己,一個大大的面子,給了陳明堂一個大大的台階。



獻花 x0 回到頂端 [400 樓]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10-09-26 03: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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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強勢囂張
陳明堂與劉麗在聽到小軍的話語之時,臉上露出了驚喜與尷尬交加的神色,陳明堂看了看一旁的劉博與韓星,又看了看坐在座位上的小軍等人,咬了咬牙,開口說道。

「左少,謝謝,今天的朋友是我帶來的,我們就要一起走,以後,以後有機會,我擺酒請客!」

「呵呵,聰明人,去吧!玉兒,晚上我們送她回去,放心吧?」小軍的話,雖然是給玉兒面子所說,純屬客氣,可陳明堂的聰明表現,還是贏得了一點點小軍的尊重,這個人,不論品質,腦筋,還是夠用的,一舉數得。

陳明堂也確實是這麼想的,留下來,也只不過是坐在一起,還那麼的尷尬,剛剛還拿人家當吃軟飯的,因為幾句頂撞的言語,連帶著一堆人被羞辱,被那麼多的人看熱鬧,如此羞辱,還只能默默吞在肚中,連一點的怨恨都怨恨得沒有出處沒有道理。

因為玉兒的面子,即使坐在了一起,又能如何,能巴結到左昊軍兩兄弟,顯然是不可能的,層次差得太遠,人家也不可能真正的想要與自己同桌,只是個客套話而已。

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跟著身邊這幾個平日裡耍得比較好的哥們同患難,既然受了委屈,就一起承受,最起碼,兄弟不會寒心,如果自己真的留了下來,會讓韓星和劉博寒心,幾人之間,也勢必產生隔閡,不如離去。

借勢與結識,發音相同,路不同,就連方式也不同,可需求的結果,確實想同想通的,作為陳明堂來說。對於劉麗,對於劉麗背後的玉兒,對於玉兒現在背後的左家,最初的目的,有著自知之明的陳明堂,就不是想要一步登天。量力而行,我有多大的能力,我就追求多大的未來,一步一步,看發展,絕不跨越而行。

關係擺弄好了,一個劉建華,對於自己地助力就已經是非同小可了,擺弄不好。結識了左昊軍,又能如何?

「左少作為表哥送表妹,自然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陳明堂離去了。劉麗也跟著有些依依不捨的離開,對於這個場面,在劉麗的心中,也印下了飽含深意的一章,何謂真正的權貴?不需要用體面地外表裝飾,不需要用前呼後擁的排場,更加不需要時時刻刻把身份名字掛在嘴邊,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一個安靜的坐在那裡的動作,都會有人巴結,出面為他們鳴不平。

這才是貴族,到了夜色這樣的地方,像那個郝成所說,抽煙,都是見到沒有見到過的牌子,喝酒,都是最頂級的。想要玩,那個老闆清場讓他們玩,尊貴,無處不在。

如果我有這樣一個表哥。會不會如今天玉兒這樣被承認?劉麗雖說勢利眼。接觸地面不大。但一通百通。大軍小軍地話。那代表地含義。她還是能夠聽得出來地。

走出夜色。幾個人相視苦笑。今日地一切。如上課一般。真地會讓他們記住。人。總是要眼界開拓一點。面對一切。也都要有一顆平易近人地心。機遇。無處不在。今日如果與那兩位大人物在最初地時候機遇。人家一個看似不經意地提攜。可能就是自己一聲最大地機遇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要對方不計較就算燒高香了。

「哥幾個現在回家能睡得著覺嗎?」陳明堂感覺到身邊幾人地猶豫。這個時間回家。這種狀況回家。真地睡不著覺。

「找個地方。一起喝點!」

「嗯!」劉博和韓星點頭。另外幾人由於女伴地原因。都先一步離開。

夜色內,剩下李凱這一個外人了,看到陳明堂他們都已經離開,李凱也打算離開,與這桌子上的幾人,可以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也沒有套近乎地必要。

「左少,上面還有兄弟等著,以後有時間一起喝酒!先告辭了!」李凱的心裡,既然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自己這個本是強出頭,現在成了和事佬的人,也該功成身退了。

「放屁,王八蛋,這是誰罵我來著,記不住了,李凱,你能告訴我嗎?」小軍拄著額頭,好似在思索,又好似在詢問。

聽到小軍的問話,李凱的眉頭一皺,這個左昊軍,是什麼意思?

「左少,剛剛的話語,無心之過,還記得如此之清做什麼?」李凱苦笑了一下,言語之中,壓低了一些姿態,都說這個左昊軍是不講理,此時,還是退讓一些為好,神跡巡展,他正處在漩渦中心,作為最大功臣的他,在天京,現在是風口浪尖上的驕子,所有人都像看寶貝一樣地看著他,跟他較上勁,被踩的話,誰都幫不上忙。

「無心之過?呵呵,剛才那幾個人也是無心之過,你都可以耳光照顧,那你現在的無心之過,是不是要我親自動手呢?」小軍是毫不退讓,步步緊逼,找碴的意味頗濃。

「左少,你什麼意思?看我不順眼?還是軍話語裡的挑釁,那平和的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靠,就看你不順眼,又能怎麼樣?」小軍把手中的煙頭一彈,燃著的香煙向著李凱站立的方向飛了過去,直打他地面門。

伴隨著小軍地話語,郝成和楊洪聲站到了小軍的旁邊,那些大軍早就約好地兒時玩伴,在樓上看熱鬧看了半天,那陳明堂等人,螻蟻一般,他們也樂得看郝成和楊洪聲這兩個小老弟的表演,此時看到小軍有了找碴的意思,也都紛紛走下樓,這個李瘋子。也是時候有個人來踩踩他了,在天京囂張了這麼長時間,夠資格的,也都因為家裡的約束,並沒有與他發生怎麼樣的碰撞,現在有了小軍這個帶頭之人。他們自然樂得幫勢。

躲開飛來的煙頭,李凱地眉頭深鎖,身邊的幾個朋友和保鏢,也都站到了他的身後,雙方火藥味十足,一觸即發。

「左少是誠心要找我的麻煩了?」李凱忍了忍,還是確認性的問了一句,發自內心的,他並不想與這個最近紅透半邊天地左昊軍發生矛盾。可一旦對方逼人太甚,他也不會退讓或者懼怕,明知不敵。也不能跌了面子。嗯,

小軍給了付林一個眼色,然後哈哈笑道:「找你麻煩,你配嗎?只不過我不習慣被人說一個字的侮辱性詞語,不多,左右臉,一邊一個耳光,今天的事,就算了。」

付林站起身,對著身邊的阿虎低語了一句:「扯個電話過來!」

阿虎點頭領命。雖然不知道左少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抓住一點點的話頭就不放,對於小軍,阿虎接觸的不是很多,可也知道,這麼囂張的行徑,並不像他啊,有什麼深層的目的嗎?

「你李凱怒了,可心底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這個比自己還不講理地左昊軍,沒事也能扯上事情來找自己的麻煩。

「左昊軍,你什麼意思,真的不顧及影響?」

「少他媽地跟我扯淡,自己打還是我來打,別說我仗著人多欺負你,給你電話,給你20分鐘,找你覺得有資格讓我給面子放你離開的人。找好哦。不然別怪我不給任何人的面子!」小軍把桌上的酒瓶,再次扔出。狠狠的砸在地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怎麼樣,今天就是找你的麻煩。

夜色中,圍觀看熱鬧的人中,不乏一些有背景的人,看到小軍與李凱鬥了起來,聰明地,帶著人,趕緊離開,這個場面,不夠資格的,還是不要看為好,無論哪方把面栽到這裡,那怒火,不一定會發到誰的身上。

李凱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站立在那裡,眼中的怒意非常明顯,可還是在苦苦忍耐,左昊軍,你夠瘋!

「呵呵,瘋狗也有不咬人的時候,不多見,不多見!」小軍繼續冷嘲熱諷。

小軍的舉動,很多人不懂,曉雨的不懂,是不在意,愛人做什麼,她都會支持;張彤的不懂,是因為大軍沒有發表任何地言論,這種孩子鬥氣般的行徑,不像小軍啊,即便是,大軍為什麼不說話;郝成這些人不懂,是不明白小軍為什麼要如此不顧身份,在對方都已經服軟的情況下,依舊在找對方麻煩,是要全面與那個人開戰?

玉兒也同樣不懂,這個二表哥,怎麼了?與最初與陳明堂見面時的無為,截然不同,咄咄逼人的氣勢,有些不講理的偏執,好似不把對方的臉面狠狠踩在腳底,自己就非常難受一般,這種孩子行徑,怎麼會出現在李雪阿姨和父母一直最推崇的二表哥身上?

阿虎把電話扯了過來,放到一張桌子上,然後把桌子,搬到了李凱的身邊。此時,夜色中地客人,已經走了大半,能到這裡來消費地人,都不可能是普通人,場面現在如此混亂,雖然好奇這爭鬥,可誰也不想做那被殃及的池魚。

李凱還沒有想通左昊軍因何如此,但已經被架在了這裡,不想動,都不行了,面子地問題,永遠都無法被割捨,也無法被輕視。

「哼,我今天就要從這裡走出去,我看你左昊軍能如何!」李凱沒有動電話,盯著小軍,帶著身邊的人,就想離去。

離開,雖有逃避之嫌,可面對左昊軍,對於誰來說,都不算丟人了,李凱不傻,事態升級,對自己,對家庭,都不好,更重要的,是不想成為馬前卒。

左二的身影,在人群中出現,堵住了李凱等人離開的道路,早早的,他們就已經到了夜色,雖說左少不需要自己保護,可他們。永遠不會忘了自己的指責。

「彭!」「乓!」

李凱躲開了,可他身邊的兩個保鏢,卻成了左二的攻擊目標,雖說是出自部隊的特種兵,但對上左二,無論從哪個方面。都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空間狹小,四周除了桌子就是椅子,左二沒有什麼花哨地動作,逼著對方與自己比拚力量,兩拳,兩個保鏢抱著拳頭,退到了李凱的前面,如果不是久經訓練,這兩拳。對上以後,勢必骨碎。

左二沒有追,站在那裡。如門神一般,佇立在那裡,擋住了李凱等人離去的路。

李凱看了電話一眼,還是沒有動,他知道,一旦動了,就徹底的與面前的左昊軍,要拚個資源了。

「左昊軍,不講理到你這個地步。也算是個另類了,今天算我不對,改日擺酒謝罪!」李凱的話,已經是徹底地服軟了,聰明如他,也大致猜出了左昊軍想要做的事情,電話擺在自己的身邊,根本就不是為了針對自己,他要對的。是趙鵬飛,是那個與左新軍同時被譽為黃金雙星的男人。

趙鵬飛、左新軍,真正的成了一山不容二虎的典範,如老一輩的博弈不同,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朝氣,年輕人地衝動,兩個沉穩的男人,幾次的試探性爭鬥。都以左新軍一方人員。微微吃小虧而告終,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正面對上過。一直都是如自己這樣地左膀右臂在試探,自己的幾次被譽為瘋狗行徑的上位表演,其實本質上,還是雙方在試探對方的底線。

李凱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趙鵬飛身邊的邊緣人物,可他知道,那幾次的爭鬥,絕對是左新軍身邊的邊緣人物,對方,只出了幾個小卒,而自己呢?是車,是炮,是馬,或是一樣,是卒?

現在,左昊軍回來了,這個已經不能在年輕一輩中排座次的男人,早就已經算不得年輕人,無論從身份,還是從個人的地位,與他鬥,自己就如孩童與大人爭鬥一般,憑什麼?

「你擺酒謝罪,你配嗎?讓你那老爸來,你問問他,他配嗎?」小軍再次點燃一支煙,大軍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喝著杯中地酒,偶爾與付林對飲一杯,今天,是小軍要鬧,這個小子,還真夠聰明,怪不得無論是首長還是父親,都說自己沉穩有餘,衝勁不足,在一些敏感問題的判斷上,不如小軍有智慧,看今天,不服不行啊。如果不是這小子偷著對自己比了一個安心的手勢,也許自己也看不透他的這步棋吧?

付林一直在思索,小軍今天的反常行徑究竟為何,百思不得其解,索性看熱鬧了。

小軍的一句話,等於徹底的把李凱,當作了一個根本不配與自己談話的對象,身份對等嗎?別說你了,你父親的身份,與我對等嗎?

「左昊軍,你真地欺人太甚,殺人不過頭點地,士可殺不可辱,你今天的行為,會後悔的,仗勢欺人的罵名,背著吧!」李凱的臉變得有些猙獰,什麼顧忌,在此刻,都已經不重要了,拿起電話,撥通了自己老姐的電話:「姐,我在夜色,什麼,你已經知道了,來接我回去,好的,我等你!」

放下電話,李凱的心裡有底了,這件事情,剛剛發生了十幾分鐘,連老姐都知道了,那麼,一些該知道的人,也肯定早就知道了,接下來,就看自己,自己地家族,在一些人地眼中,有著怎樣的地位了?

「小軍,事情好像越鬧越大了,你不怕?」付林聽到李凱打電話地聲音,有些擔心的望著小

小軍笑著搖了搖頭,他的心中,此事,鬧得越大,越好。

「李凱的胞姐李梅,一個超級變態的老女人,軍界,繼你之後,第二個被稱為怪物的人,28歲,上校,老爸原先的警衛師的一個團長,她如果不是姓李,也許,老爸還會提攜她一步吧!」大軍晃著酒杯,慢條斯理的把剛剛李凱電話中的老姐身份跟小軍提一下,這個女人,不簡單。

小軍嘴角帶笑,看來這個李梅,算是個另類了,在對方派系的手底下,還能幹到團長。還是個女團長,可想而知其本身的能力有多麼的強了。

「二表哥,沒事嗎?」玉兒眼中帶著擔憂,望著小軍說道,她不是沒有見過類似的爭鬥,低一些層次的。不會給你亮出場面的機會,直接踩,高一些的,輕易之間,不會產生爭鬥,一旦鬥,肯定是亮開陣勢,不是一次性地讓你面子栽到底,就是一次性的踩死你。

可像二表哥這樣的。還真沒有見過,咄咄逼人過後,等著對方亮開陣勢。自己卻還這麼優哉游哉的坐在這裡,是靠夜色這個老闆?不像。是靠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保鏢?也不像。是靠郝成這些組團的公子哥?更不像。

這些人,一個個地,完全是一副穩坐釣魚台的姿態,就連大表哥,好像都沒有插手的意思,都看著二表哥一個人在面對。

「呵呵,小玉兒,你就別替他操心了。多少年了,這小子,就沒有吃過虧!」曉雨好似對玉兒有著特別的喜愛,從小在家中嬌生慣養,一直被寵在手心的曉雨,無論是朋友還是親戚,都是最小的她,從來沒有這種有個小妹妹的感覺,一時之間。心中湧起一股當姐姐的滿足感。

「阿虎,給幾位美女去弄些吃的,把我樓上地那些從M國帶回來的可樂拿下來,還有那些產品,加工一下,機器的調試,應該沒有問題吧?」付林開口對著阿虎吩咐道。

阿虎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靠,你小子把那垃圾食品弄華夏來了!」小軍對著付林。豎了下中指。表示鄙視。

「賺錢就好,管那麼多呢。未來地趨勢,這東西,也早早晚晚會進入華夏。」付林不置可否的說道。

不一會,幾個在曉雨眼中,類似廚師,還不像廚師的人,端著幾個托盤,三個托盤上,每個上面,一個大杯子,裡面裝著如中藥般的液體,一個麵包式樣的物品和一小盒類似土豆條的物品。

「這是什麼?」曉雨看著東西,向小軍問道。

「這叫麥當勞,一種快餐,可樂、漢堡、薯條,你們嘗嘗吧!」小軍知道,這種東西,不要說現在,就是10年後第一件華夏麥當勞連鎖店在那改革開放之地落戶後,接觸比現在多得多的民眾,對於這種快餐的追捧,可以用瘋狂來形容,十幾年,都沒有消退,每每年輕人都以吃食這種快餐為樂,殊不知,在M國,這種食品,根本就是上班族在工作時間忙不開的情況下,吃地一種速食。

哎,外來的和尚會唸經,這句話,影響了華夏多少的行業產業。

「哇,好好吃!」玉兒先是試探性的吃了一根薯條,然後咬了一口漢堡,頓時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雙手齊用,捧著漢堡,大口的吃了起來,那插著吸管的可樂,此時,在她的眼中,已經不再是中藥一般的可怕了,狠狠地吸了一口後,打了一個飽嗝,滿足的面帶燦爛的微笑看著同樣感覺非常好吃的曉雨和張彤二女。

「要做?」小軍不經意的問道。

「嗯,有這個想法,但需要你的幫忙!」付林知道小軍問的是什麼,這樣的大型連鎖店,一些批文,不是那麼好拿的。

「暫時先不要動,這些東西,吃多了對身體地好處不大,等我想想,看看能不能改良,到時候咱們自己做,不用他們地牌子。」小軍看到漢堡薯條,想到十幾年後,那些祖國的花朵們都吃這種膨化食品長大,不是什麼好事,付林想做,早10年讓麥當勞進入華夏,弊大於利那是肯定地。

付林點了點頭,小軍的經濟頭腦,那自然不用多說,一個昊雨服飾,一個股票戰場,華爾街的專家,被付林請去,專門研究了小軍的股市動作,幾年的操作,堪稱完美,聽到小軍腦子中有別的想法,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這個男人,有好處,是絕對不會獨吞的,作為他的朋友,有的時候,真的會越變越笨,因為總不動腦。

不到2分鐘,三個女孩子。又都用意猶未盡的神態,望著站在一旁的阿虎。

「這東西少吃為好,偶爾為之還可以!」阿虎剛想再去拿,小軍開口阻止道。

「彭!」

三女還沒等說話,一陣腳步聲和彭的一聲踹開桌椅的聲音傳來。

「他娘地,李凱。你在哪!」一個很磁性的女聲傳來,儘管有些粗,但在小軍這個來自21世紀的靈魂來說,這種聲音,在未來,是多麼的流行,是多麼的性感。

一個足足有180公分的女人,一頭颯爽地短髮,五官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精緻。一雙厚厚的嘴唇,在這個年代,除了整體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感覺之外。這個女人,很醜。除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之外,全身上下,沒有一個人,會對這個如此身高的女人感興趣,可在小軍看來,就完全不同了。

性感狂野的成熟女人!

「老姐,我在這!」被眾人圍在中間,剛剛看著小軍等人談笑風生。心裡極其鬱悶的李凱,整個人,處在了臨界點,瀕臨爆發,對方的無視,讓他非常地難受。

「都他娘的給老娘滾開,人呢,誰擋著,都給我扣起來!」李梅穿著一身特戰服裝。身邊跟著十幾個彪形大漢,從身形步伐走路來看,肯定是軍人,腰間鼓鼓囊囊的,都是帶著傢伙來地。

郝成等人讓了開來,這個女瘋子,他們都聽說過,甚至其中有些人,還吃過李梅的虧。望了望小軍。看到他信心滿滿的模樣,也就把舞台。讓給了小軍,這個舞台,也只能小軍來表演了。

左二擋住了李梅,一個人,擋住了十幾個人。

「讓開!」李梅能成為軍中女軍官,還是一線部隊的指揮官,身手自不必說,眼力,同樣也不差,看到左二,她就知道,自己身邊這十幾個人,想要拿下這一個男人,都還在未知,從懷中掏出手槍,指著左二,大聲的喊著。

看到團長掏槍,這些個楞頭兵,也都把身上的手槍掏出來,指著左二。

「啊!」一些留在夜色看熱鬧的觀眾,看到局面瞬間變成這個樣子,有些膽小的,馬上蹲在地上,在華夏,槍支,代表著什麼?一種執法武器,禁忌之物,這小小的酒吧,竟然出現了這個場面,如何能不讓他們害怕。當然,這其中一些身份夠地人,饒有意味的看著這個角落,左、李,有意思,那兩個老人,在博弈,這小一輩,已然開始了爭鬥。作為邊緣的中間勢力,今天的對弈,在李凱拿起電話的時候,已經延伸了。

誰又敢說,電話的拿起,不是那站在背後的人開始展露力量的時候,今天,注定不會和平收場,哪邊被踩,證明哪邊的勢力在今夜服了,也證明哪一方處於強勢狀態。

從點看到面,也是這些小一輩地中間勢力,回到家中為父輩提供信息的時候了。面,因為那層次太高,手法太高,很多人,看不懂。可現在這個點,則會看出太多的東西了。

李梅環視四周,2樓的包間,1樓的卡包,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想到自己出來時接到的幾個電話,心中歎了口氣,弟弟怎麼就招惹到了左家這個煞星,還被對方逼到這個地步。這裡,有著這麼雙眼睛,外面,又有著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這裡呢?

「讓開,我只帶人,不想惹麻煩,不要逼我動手!」李梅的話,看似是對擋路的左二說地,其實是對著場中地大軍等人說得,表達了李家的一個意願,今天,只想把李凱帶走,並不想成為兩面開斗地導火索。

「這裡是夜色,你這些人,是什麼意思?」付林看到小軍沒有動,自己站起身,作為夜色的老闆,此時,也該到了他出場的時候。

伴隨著付林的話,從那通往只屬於付林區域的樓梯口,門口,同時衝進來20多人,手中拿著槍,從外面,包圍住了李梅帶來的人。

服務生,把場中的客人,從門口迅速疏散,這個情形,現在已經不是可以觀看熱鬧的場面了。

場中,除了自覺夠身份的人,都已經撤的差不多了。就連那些人,也都站在了自認為安全的地方。

「哼,你們幹什麼,不想活了?」李梅瞪著站起來的付林,對於這個夜色,雖然她不是很瞭解。但能夠在天京有這麼大的場子,並且如此多的人物,都願意到這裡吃喝玩樂,足以證明,這裡地話語人,並不是可以隨隨便便捏的人。

那些特種兵,在李梅開口之後,突然轉身,手中的槍。與這些形成了對峙。

「哼!」李梅冷哼了一聲,抬步,獨自一人。走到了小軍等人坐著的桌子旁邊,這回,左二沒有攔著她。

「左新軍,你什麼意思,今天死磕也要為難我們嗎?」李梅沒有見過小軍,看到大軍,也就直接的認為今天的事情,是他地主意,畢竟。左昊軍剛剛回來,對天京的局面不是很瞭解,肯定是被左新軍授意,才在這裡,無理取鬧的找李凱的麻煩。

「啊!好累,好無趣!!」小軍抻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轉過身,看著李梅。看著那對峙的兩方,開口說道:「死磕,你配嗎?今天就是不爽,多少年了,沒有人敢說我說話是放屁,敢說我是王八蛋,李凱,今天達不到我的要求,我是不會放他走的。如果是剛剛。你這個當姐姐的來,這個面子。我可以給你,可現在,帶著槍和人來,哈哈,嚇我?我改變主意了,這個面子,我誰也不給,我倒要看看,誰能在我的面前把他帶走!」

話語說完,眼中射出兩道寒光,小軍是有些微怒了,因為李梅帶著兵來了,兵是什麼?是保家衛國,是為祖國為人民服務地,這個李梅,帶著兵來壓自己,算什麼?

「你昊軍是吧,作為軍人我佩服你,可是現在,我瞧不起你,以勢壓人,你算什麼?」李梅看著小軍,腦海中對於這個傳奇軍人的一切,湧上來,左昊軍這個名字,在現今的華夏軍隊,代表著一種精神、一種態度、一個地位,李梅也不可免俗地曾經敬佩過這個男人,可現在,那正值的鐵血軍人形象,在見到本人和看到他的作為之後,不免有些失望,這副模樣,也顛覆了李梅心中,對於左昊軍這個名字代表的人的形象。

「以勢壓人?哈哈,我以什麼勢了,我是拿著身份壓這個紈褲子弟了,還是如同你一樣,帶著我的部隊,不務正業的跑到這裡來為你個人服務,李梅,你配做一個指揮官嗎?兵,是你的私人武裝嗎?哼,告訴你,今天就是我自己,站在這裡,帶走他,不可能!」小軍站起身,抬起手,指著李梅身上的軍裝怒不可遏地問道。

李梅面對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幾公分的男人,那剛剛的懶散形象,在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那渾身上下,迸發出的鐵血軍人形象,使得李梅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駁才好,剛剛著急出來,也沒來得及換衣服,就帶著警衛排的一部分戰士衝了出來,與左家鬥,一個處理不好,李家這個剛剛起勢的姓氏,有可能就要沒落,這個到不是自己擔心的,主要是,從小就有一種保護欲的自己,對於這個唯一的弟弟,是容不得他吃一點點地虧。

「你李梅一時氣結,對於任何人,指責她作為一個軍人的榮譽,尤其是一個女人,做到現在,實屬不易,那些質疑的聲音,在自己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後,少了很多,可面對這個目前華夏最有資格代表軍人說話的男人的指責,還是讓她很不舒服。

「這裡是怎麼回事,都把槍收起來,不然我會以擾亂社會治安的名義,全部逮捕!」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這個聲音,一批警察,衝了進來,舉著槍,指著李梅的人和付林地人。

一個身材不高,但滿臉嚴肅地男人,從兩方對峙的中間,走了過來,看到大軍和小軍,眼中閃過一絲為難,但還是正容地說道:「我是市局的張明,接到報案,這裡有持槍的疑似歹徒,這裡的負責人是誰,給我解釋一下,這裡是怎麼回事,不想營業,就給我關門,來人,把所有人都給我帶回去,如果有反抗的,直接強制抓捕,可以開槍!」

「是!」

付林看了看小軍,見他微微點頭,才示意手下放下槍,配合。

李凱在看到這個矮個子男人出現後,那從他姐姐到來的驚喜,然後的黯然,再次湧起了喜色,張叔來了?公事公辦,自己只要從夜色走出去,就算躲過了今天左昊軍的為難之舉,面子也就保住了。

李梅也微微鬆了口氣,公事公辦,老爸和他們,總算是動了,左昊軍,我看你是否還想直接對抗?

「檢查,抓人,都可以,等我的事情處理完,否則,都給我滾出去!」小軍邁步,從李梅的身邊走過,對著張明,對著所有人,囂張的喊道。


獻花 x0 回到頂端 [401 樓]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10-09-26 03: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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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章 懂與不懂


一語驚起千層浪!!

小軍的話語,讓在場看熱鬧的人,也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似不講道理的囂張,也確實是此刻,唯一能夠打破這個已經讓他處於尷尬的局面。

公事公辦,是說真還是假,誰都知道,只不過是個名頭而已,即便雙方都被帶進警局進行詢問,看似公平,實則,左昊軍的面,也就徹底的栽了,本身就強勢的他,如果放出去的話不能實現,被李凱安然的走出夜色,無疑於在小軍自己,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剛剛這張明到來之後,所有人都在等著,等著看左家二少的反應,左新軍,抽著煙,一言不發,好似這邊發生的事情,與他一點關係沒有一樣,甚至看都不看這邊一眼。

也都向著左昊軍會有怎樣的回應,是屈服?是打電話?是此強勢並且不留一點餘地的表現。

「你張明自然認得小軍,只不過來之初的目的,就是公事公辦,不需要偏袒,也不需要維護李凱,誰知道這個左昊軍,一點面子不給,自己好歹也是副廳級別的實權幹部,他竟然會如此,簡直是不可思議。

「你什麼你,不要覺得公事公辦你就有理了,真要公事公辦,誰拿的槍,你抓誰,沒拿槍的,都是群眾,難道你還要把這裡所有的人,全部以嫌疑持槍帶回局裡,那樣。我跟你走!」小軍盯著張明。露出一絲絲的淺笑,那笑,在張明的眼中看來。是那麼的陰險。

轉臉一看,暫且不說左昊軍身邊這幾位。就是周圍這麼多圍觀的人群,都帶回去,那可就得罪人得罪大了,別看這些個小子,一個個地不怎麼樣。可他們地老子,甚至爺爺。雖說不一定都在如何如之何的位置上,但即便是清水衙門,也不容小視。

靠!真他娘的陰險,真他娘地無恥!

在這裡看熱鬧的這個少,那個哥地,聽到小軍的話,都不禁失笑,這個左昊軍,真是有夠無恥的,我們不過是看看熱鬧。你就把我們都拉下水。也真夠陰險的,張明這下子可沒什麼說的了。人家也沒拿槍,李凱也沒拿槍,你抓地,是持槍的,人家身份擺在那裡,你要非得請對方回去,那就不是公事公辦了,是要得罪左家了,如果全抓,樂子可就大了,這麼多掛著政府部門官職,或是掛著國企單位職員地人,一晚上,被抓到同一個地方,儘管是協助調查,可也夠一個新聞了,張明,不會選擇這麼做的。

果然,張明愣了一下,正猶豫著是退是堅持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警員從外面跑進來,跑到張明的身邊,低語了幾句。

「張局,部裡新調來的經濟犯罪偵查局的劉副局,正在您的辦公室等著你,有公事要與您商談,另外,這裡的局面,不是您能夠控制和解決的,藉著引子,撤吧,這句話,是局長讓我告訴您地!」

動了,對方也動了,這個劉副局,不聲不響地,在進京幾天後,竟然成了那個派系的人物?來這裡談事情,這話鬼才信,要說巧合,這個情況下地巧合,是不可能出現的,除非對方是傻子!

張明歉意的看了李梅和李凱一眼,這件事情,不是我能夠處理的了!李梅理解的點了點頭,這左昊軍,還真的言語犀利,上來一句囂張的話語之後,跟著就拿人與勢壓人,張叔還不能說什麼,畢竟對方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你來,就已經是冒著直接得罪對方的風險來的了,這就已經不錯了,現在還有誰,能在這個時候,冒著得罪幾個重量級人物的風險,來為一個小輩的尊嚴和一家家族隱性的面子,把前程賭上。

「把這兩邊的人都給我帶回去!」張明轉身,面無表情的離開夜色,臨走之時,連一句讓雙方都老實一點的話語,包括訓斥夜色的話語,帶走夜色負責人的話語,都沒有說出口。

一旁早就準備好要跟著張明離開的夜色經理,有些不懂現在的局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局長來一趟,可謂是虎頭蛇尾,對於夜色,沒有一點的為難,是因為他嗎?那些軍人,帶槍不也是正常嗎?為什麼好似帶槍是一種不被允許的事情一樣?

「二表哥好厲害,形式馬上就變了,那個凶凶的女人帶來的幫手,一下子就都被帶走了,不僅沒有能夠成為幫手,反倒還要去警局接他們,呵呵!」玉兒小手摀住嘴邊,悶聲悶氣的對著曉雨偷笑道,仿似害怕被離自己不遠的李梅聽到一樣。

曉雨摸了摸玉兒的頭,笑道:「他們不被帶走,也沒有任何的用處。現在被帶走,反倒是對他們的保護,不然,你二表哥還不把他們身上的軍裝扒了!」

玉兒不懂,不走沒用,走了是保護,這是什麼道理?

酒吧再次陷入了寂靜,人突然之間少了這麼多,整個酒吧內,只有寥寥幾十人,顯得空曠了很多,服務生站在吧台內,有些忐忑有些害怕的不敢看這邊,但又忍不住那好奇心,偷眼望著這邊。

李梅站在李凱的身前,兩個人,面對著小軍,一言不發,倒要看看,小軍想要如何動。

郝成等人,四散開來,或坐或站,或抽煙或喝酒,形態隨不同,可他們的眼神,卻都望著一個方向。

「不動,帶到我的軍安局,以查處嫌疑危害社會罪來調查一番,如何?」小軍帶著笑容,心中卻在盤算,到什麼程度為止,現在,明顯還不是時候,玩一次,不把雙方可能出動的底線逗出來。那就無趣得多了。

「你。你什麼意思?憑什麼你說什麼是什麼?」李凱知道軍安局,也知道左昊軍是這個軍安局的局長,可他不在體制內。尤其是沒有那種程度,他當然也不知道。軍安局龍組,擁有著怎樣的職能。

他不懂,李梅卻懂,軍安局是什麼,是尖刀。更是擁有著無數特殊權力的部門,嫌疑。已經足夠了,這個理由,已經足夠把李凱帶入軍安局了,調查的名義,進去,就不是那兩個耳光那麼簡單了。

「左昊軍,你太過份了!你是要死磕到底嗎?」李梅聽到小軍的話,心裡一驚,這個左昊軍,還真是要抓住不撒手啊。太過分了。

「過份嗎?我的面子這麼不值錢。這麼多人來找麻煩,我過份嗎?死磕。你覺得是他配,還是你配,或者你們家配,我地耐心有限,時間也晚了,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小軍一副不耐煩地神色,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表示自己已經沒有耐心了。

李梅把手中的槍再次舉起,剛剛,她算得上唯一一個身上帶著槍,沒有被張明帶走地人了。

「左昊軍,不要逼我。我不在乎什麼面子,也不在乎什麼這種那種你們心目中在意的那些東西,我只知道,小凱是我地弟弟,我不能讓他成為笑柄,更加不能讓他成為一個你們之間的犧牲品。你不要以為我不敢開槍,不要逼我豁出一切,得罪你又怎麼樣,我不在乎!」李梅的狀態有些瘋狂,帶有一絲不正常的偏執。

大軍一直穩坐在桌子旁邊的身體,也微微動了一下。

鬥,是在一定地範圍之內,什麼事情,都有個度,今天,小軍是有些強勢,有些不講理,可並沒有過那個度,強踩弱,正常不過,只不過是今天的層次不同而已。

如果換成是郝成與另一個比他低一些地公子哥,踩就踩了,也是正常的,絕對達不到現在這個局面。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誰也不知道,小軍到底是怎麼想的,看他的樣子,踩了,就踩了,踩不到,肯定是要那個人出來,與那個人鬥。這是不是兩方正面交火,正面對抗的前兆呢?是上面的意思,還是小軍自己的意思?

大軍大致能知道弟弟的一些心思,他久不在天京,這裡面的局勢發展,說實話,他雖然能夠瞭解,可有的時候,並不一定能夠參與到其中,再加上他製造給上面地假象,好似一個正值,一心只為國家,不參與任何爭鬥地形象,很多人,已經把他遺忘了,遺忘了左家,還有這麼一位,華夏最年輕的實權少將。

這次,他也是要立威,是要在所有人地眼前,證明,左昊軍,永遠都是左家的人,一些爭鬥,可以不參與,但涉及到他的家人,他絕對不會客氣,自己幾次不願意與那趙鵬飛一般見識,是因為那種所謂的強勢,是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必要,小打小鬧,根本沒意思,弄,就一次性的把你弄垮,否則,不如不動。

小軍今天的行為,是不是還有著另外一層含義,大軍不敢確定,如果真是如此,自己這個弟弟,那就實在是太成熟了,成熟的有些可怕了。

真正意義上的動手,在大軍看來,完全是不會發生的,只是雙方不停的出牌而已,誰的牌大,誰就佔先,而賭注,就是李凱,就是他那被小軍無理取鬧般找到的得罪理由能不能成立,是安然離開,還是帶著屈辱的耳光離開。

可現在出現了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李梅,看她的意思,真如她話中所說,只是為了弟弟不受侮辱。那眉宇神態,仿似小軍如果真的不肯撒手,她就真的會不顧一切一樣。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得不償失了,不說別的,以大欺小的名頭,是肯定會安在自己和小軍的頭上,前提條件是,真的逼迫李梅開槍的情況下,即使不傷人,只是放空槍,或是傷人,那即便是李凱今天沒有走出這裡,接受了懲罰,那對於小軍來說,也是輸了。嗯,

「李梅,你是軍人,紀律懂嗎?擅自帶槍外出,以屬違規,拿著槍對著民眾。更是犯紀律。你這身軍裝,不想要了嗎?」大軍開口,對著李梅冷聲說道。

「哈哈哈哈!!左新軍。左大秘書,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不出聲呢。裝老好人?既然把話說到這了,我也就不怕犯忌諱了。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可讓我當導火索,當馬前卒。我不認可,你們兄弟。有什麼火去對該發的人發,有什麼招數,對著該使的人去使。*****左新軍,左昊軍,今天,此時此刻,過後,我帶著小凱,登門謝罪!」李梅哈哈大笑,掃了一眼四周那些看熱鬧的人。心一橫。也不在乎了,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至於自己或是李凱,乃至整個李家,會不會因此而成為棄子,以後,會不會被拋離核心,她已經不顧了。

「姐李凱大驚,這種話,姐姐都敢說出來,簡直是聲,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如果不是李凱被左昊軍抓到,成了這表演的籌碼,自己也不會如此為難,跟著趙家,能不能得到實惠暫且不說,一直以來,自己對趙家的感覺就不好,現在可好,被左昊軍盯上了,夾縫中,想要拿到好處的幾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成為犧牲品地概率,反倒是很大很大,不如橫下心,遠離這是非之地,悠哉游哉不是很好嗎?非得進入這大漩渦來爭什麼?

李梅地心裡,只是希望從小就沒有母親的自己和弟弟,能夠過上安定平和的生活,對於那名義上地爺爺和那一心只知道向上爬的父親,強加給自己和弟弟地生活,不要也罷!

李凱不再說話,從小到大,李梅這個姐姐,已經不光是姐姐了,她承擔了一個母親能夠做到的一切,照顧自己的生活,照顧自己的一切,今天,姐姐這種可能會引起很大歧義的話語,要面對父親和爺爺地責問,只要她選了,自己與他一起承擔。

小軍皺了下眉頭,李梅拿槍他不怕,可李梅的話,還是讓他觸動了一下,拿別人當墊腳石,也需要是一塊帶有污點地墊腳石,一個乾乾淨淨,不染塵埃的墊腳石,並不是自己應該去踩的,那樣,太有損人和。

「你的話,是代表你自己,還是

「她的話,當然只是代表他自己,左少,興致不錯啊,這樣的場合,對於你,合適嗎?」金絲邊眼鏡,一頭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白皙的膚色,秀氣的面容,中等偏瘦的身材,20多歲地年紀,與大軍相仿,一臉平易近人讓人感覺到親切地笑容,這樣一個男人,聲音雖然不大,可那聲音中,卻透著讓人感覺到窒息的堅決,放佛,此人說話,就如命令一般,必須去執行一樣。

在他地身邊,只跟著一個身材不高,30多歲,穿著樸素的平凡男子,說他平凡,是因為無論從哪裡看,這個人,都是扔在大街上,會瞬間淹沒在人群當中的角色。

只帶一人,卻讓所有人,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遠比張明帶著一堆人衝進夜色時的壓迫感,那年輕男子,邁著緩慢的步伐,一臉笑容的走進了夜色。

「趙少!」李凱看到趙鵬飛,臉上露出了喜色,他終於來了!

「趙鵬飛!」相反的是,李梅看到他,臉上反倒是閃出了一絲的憂色,這個男人,太陰沉了,雖然每時每刻,在他的臉上,都永遠掛著笑容,可面對著他,李梅總是發自內心的感覺到厭惡。

他此時到來,已經預示著自己的父親,甚至爺爺,已經與他們接觸過了,表明了立場,此次,肯定要站在一起了,這究竟是好是壞,李梅不知道,可總是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

「左新軍,左昊軍!」趙鵬飛走到近前,眼神中,只有大軍兩兄弟,至於其他人,則直接被無視,在他的眼中,也確實沒有見到的必要。*****

「趙鵬飛!」大軍站起身,看了看趙鵬飛,也是為自己的弟弟介紹,這個男人,就是你等的人了。

「請問你進來,是作為客人來的嗎?是的話,不好意思。今天不營業了。」付林從座位上站起。站到小軍的身邊,一臉好奇的問道。

青幫地少幫主,又怎能在此時被無視。無論對方是誰,付林地驕傲。是不會允許自己被無視的,趙鵬飛又如何?更何況,這裡是夜色,自己站在的是左昊軍地身邊,而且。自己也不是李凱,也不是可以拋棄的卒子。也不是依附地關係。

最最重要的,是今天雙方是在夜色,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生的這件事情,即使自己不出來,李凱趙鵬飛一方就不會找夜色的麻煩嗎?還是會地。已然是小軍的盟友了,表明了立場又如何,無論什麼時候,人總是要面對選擇地。

不出來,躲了,麻煩一樣不會少。不如大大方方的。也是在像小軍表明一種態度,一種榮辱與共的態度。

「嗯?」趙鵬飛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瘦弱的男人,一個西式酒吧的老闆,再有多大的勢力,竟敢在此時此刻,參與到自己與左氏兄弟的****當中,他有些錯愕。

「你是誰?」趙鵬飛斜著眼睛,看了付林一眼,問道。

「付林!」付林一直黯淡的眼珠,突然散發出懾人的光芒,青幫少幫主,最有力的繼承者,雖說只是一個社團組織,說白了就是一個黑道組織,可自身擁有地驕傲,不允許他在此刻,顯得比任何人要低一頭。

趙鵬飛身邊地男子,邁前一步,把其擋在了身後,抬起頭,如同一隻蟄伏的猛獸,突然驚醒了一般,凶狠地盯著付林。

阿虎,也上前一步,盯著對方,大有一言不和,馬上動手的氣勢。

「付林,青幫的少幫主,有趣有趣!」趙鵬飛從最初的錯愕之中回轉過來,付林,確實有讓自己重視的資格,別的都不重要,也不能怎麼樣,可青幫這麼多年累積的財富,能夠為華夏經濟建設,不說起到多麼大的作用,可也算是招商引資的一大塊肥肉,上面都很重視,更不要說自己了,沒想到,他竟然與左家搞到了一起,怪不得夜色這幾個月以來,愈加的在天京風生水起。

擺了擺手,趙鵬飛身邊的男子退了下去,同時,阿虎也撤了一步。

「少他娘的廢話連篇,我已經沒有任何的耐心了,既然拿我說的話不當回事,我也就不客氣了!」小軍抻了個懶腰,仿似沒有看到趙鵬飛一樣,從他的身邊走過,直直的奔著李凱而去。

李梅的槍剛放下,身體也剛放鬆下來,就看到小軍一副想要親自動手的模樣走了過來,手中的槍又舉起。

「滾!」小軍左臂一輪,就欲抓著李梅的持著槍的手。

李梅的身子一晃,想要躲開小軍的手,可那只看起來晃晃悠悠的手,卻一直緊貼著李梅的手臂。

抬腿,準備反擊的李梅,直直的踢向小軍的下體。

「彭!」李梅感覺到自己的腿,好似被重錘擊一樣,那種刺入骨髓的痛楚和隨之而來的麻木感覺,讓李梅一個咧嗆,差點就跪在地上,手中的槍,卻沒有脫手,牙一咬,就準備扣動扳機,可即便是這樣,李梅的槍口,也沒有對著小軍的身體,她只是想要嚇退對方而已。

「啪!」左手,伸直,手刀,切到了李梅持著槍的手上,槍,也隨之掉在地上,李梅捂著手臂,蹲在地上。

好強,這個男人真的好強,在自己的部隊中,三五個男特種兵,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可與這個左昊軍交手,僅僅初一過招,就感覺到了對方那速度和力量,都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

一伸手,把槍勾了起來,左手拿過槍,兩手一搓,那****,如同突然忐忑的大樓一樣,七零八碎的掉落在地上,子彈,握在小軍的手中,如同彈豆一般,彈入另一張桌子上還沒有來得及撤掉的酒杯當中。

「槍,不要輕易的拿出來,那不是工具,而是夥伴!」小軍看了一眼李梅,這個女人,給他留的印象還算不錯,不是一個追逐名利的人,能夠為了保護弟弟。把什麼都拋掉。這樣的人,最起碼,不是壞人。實力上。作為一個女人,她已經算是不錯了。能夠干到團長,沒有一定的水平也真不行,小軍下手的時候,力道輕了許多,不然。李梅的腿和手臂,就不是疼痛那麼簡單了。

李凱看到姐姐都不是這個男人地對手。自己這學自姐姐地人,更加的不行,看著對方一步步的向著自己走來,李凱強自鎮定,雙眼冒出仇恨地目光,狠狠的盯著小軍。

「左少,就這麼不給面子嗎?我都來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李凱道個歉,擺桌酒席。就此揭過如何?」那趙鵬飛身邊地平凡男子。從側面出現,擋在了小軍的面前。把李凱,也擋在了身後,而趙鵬飛,臉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今天,我都已經來了,就已經代表著妥協,代表著你左昊軍,已經贏了,最起碼,此時,你贏了。你一點沒有拿我當回事,一點規矩不懂?還是你根本就是要把事情鬧大?

小軍看著眼前這個當年出自兵王基地,在紅箭最後一項考核沒有通過退下來的特種兵,不用認識,從動作和肢體上,小軍就知道,這個人地出處,何況,兵王基地,原本就是輸送最強警衛的地方。

「你要跟我動手?」小軍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這個人地肢體動作,完完全全就是出自兵王基地。警衛,那是不可能的,趙鵬飛,有什麼資格使用警衛,除非是家中派出來的,可即便是派下來保護他的,也無可厚非,大軍也一樣,身邊總是有一個這樣的警衛。

可是這個人,忘記了自己的指責,只是保衛,而不是打手。

「修羅,我不是對手!」

平靜的聲音,小軍知道,不是對自己所說,是在告訴趙鵬飛,他不是自己的對手,如果自己真的要動手,趕緊想別的辦法。

一個已經忘記自己身份地人,不配做一個軍人了,小軍眼中地怒意,消失了,眼前這個人,已經是不相干的一個人了。

「哦,對了,這還一個什麼什麼趙少,我想問你,你是誰?你又用什麼身份在這裡說情,給你面子,你是老幾?」小軍放佛此時才看到趙鵬飛一樣,轉臉,看著他,一臉地茫然和不解。

趙鵬飛沒有生氣,饒有興致的看著小軍,對於他那一副明顯是裝出來的輕視,付諸一笑。

「左新軍,你怎麼說?」

大軍指了下自己的弟弟,表示今天,他做主,他的意思,就是自己的意思。

「左昊軍,有意思嗎?自己動手,不覺得有**份嗎?一定要逼入絕境嗎?撕破臉皮,真的好嗎?」趙鵬飛一連串的問號,有著一定的退讓,不為別的,也不是妥協了,而是爺爺的一句話。

「巡展剛剛結束,天大的功勞,此時,得退!」

老爺子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趙鵬飛知道,自己還不夠老練,最起碼,沒有看出左昊軍此舉,究竟是為了什麼,是衝突?不是,根本就是無理取鬧。是到時候了?更加不是,兩方面剛剛在神跡上面,表現的很愉快。那是什麼?爺爺懂,自己,一知半解,唯一能理解的,就是左昊軍回來了,要立威。可現在,立威的目的達到了,自己這個作為同級的人物,已經到場了,面子給足了,李凱擺酒道歉,還不夠嗎?

小軍聽到趙鵬飛的話,哈哈大笑,搖了搖頭道:「你是誰?憑什麼在這裡跟我****,懂了,再來,如果懂了,你也就不來了。對了,你父親好嗎?聽說要榮升了,到時候我會去祝賀。」

不著邊際的話語,很多人不明白。

大軍,用一個手勢,讓付林、曉雨等人,包括一旁也有些不解的郝成一幫人,明面的意思,瞭解了。

大軍指了指趙鵬飛,又指了指自己,雙手平放在胸前,然後又指了指小軍,單手,放在了脖頸處。

旁人不懂其中的含義,可趙鵬飛,懂了。左昊軍是誰?少將的身份,軍安局的局長,自己呢?白身一個,充其量是個剛剛步入很多人視線的年輕人。年紀和背景。對等。可身份,則完全的不對等,那句你父親好嗎?是在提醒自己。你不行,你父親來跟我****。才是身份上的對等。

趙鵬飛很憤怒,非常憤怒,可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侮辱。深深的侮辱,不過。也只能認可小軍地話,是地,是不對等,父親那一輩的人,又不可能出面,身份對上了,輩分上,又對不上了,不要說父親了,就是李凱的父親。也不可能直接出面。

如果是父親他們是1。自己這一輩是2,那麼。左昊軍,就是處於1和2之間地1.5,用誰來與他對位,都不對等,左昊軍啊左昊軍,怪不得今天不讓你哥哥出面,你太陰險了。

「你是在逼我嗎?」趙鵬飛知道,自己來了,就已經代表了很多東西,既然出面,沒有效果,那自己的面子,栽得比李凱還要大,看來今天,左昊軍地目的是在這裡,好陰險好毒辣,不僅僅是要李凱栽跟頭,還要看自己跌面。

爺爺懂,沒有告訴自己,父親明白,沒有提醒自己,還是讓自己來了,看來也是讓自己見識見識,現今華夏年輕一輩,被這些老人們公認的第一人,是何等風采。也是要讓自己來處理此事,好的話,是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不好,那冷汗冒出,眼神中,也不再是剛剛的隨意了,盯著小軍,有了比拚地意思。

「哈哈哈!!逼你,有意思嗎?你又有什麼,是值得我逼你的。打,是你行還是他行,或是你能找來的人行?人,你覺得在夜色,付林的地盤上,你能比我的人多?更不要提什麼助力,如果能用,你還會自己來嗎?」

小軍的話,無疑在李凱和李梅的頭上,澆了一桶冰涼涼的水,讓趙鵬飛,尷尬不已,同時,給了自己身邊的警衛一個神色。

「別動,左昊軍,今天,我必須帶著小凱離開!」李梅身上,從來都不會只帶一把槍。

李凱,則從趙鵬飛身邊的警衛身上,搶過了他身上地****,舉著槍,對著曉雨等幾女,臉上,帶著猙獰。

「我就要帶著李凱離開,如何?」趙鵬飛其實也被這不斷而來地考驗和打擊,擾亂了心緒,看到李梅再次動手,也讓身邊的警衛配合,讓他把槍,故意地被已經有些急迫的李凱搶到,而他背在身後的手,一隻手指,對著李凱,指著的方向,正是曉雨幾人坐著的位置。

「給臉不要臉!」小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無論是李梅的不識抬舉,李凱的狗急跳牆,還是趙鵬飛身邊警衛的過度,黑道尚且有規矩禍不及妻兒,作為趙鵬飛,竟然做出如此失禮的舉動,如此小兒科的舉動,還拿出來,簡直是丟人至極。

阿虎站了出來,戰在了李凱的槍口前方,左二也站了出來,站到了李梅槍口的前方,他們的手中,也都舉著槍。

「哼!」付林又重重的哼了一聲,從樓梯上,又出現了幾個端著衝鋒鎗,滿臉殺氣的彪悍男子,把趙鵬飛和李梅等人,團團圍住。

趙鵬飛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對著付林,冷冷的說道:「你要參與進來?」

「如何?」付林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想要贏得足夠的合作資本,就要有足夠的付出,更何況,父親與小軍的關係,更加給這合作,加上了重重的籌碼,一份友情。

「他,她,一人一隻手。女人,第一次,我給你軍人身份的面子,現在,還敢拿槍對著我,別怪我了!動手,如遇反抗,直接擊斃,一個上校,老子扛得起!」小軍最不能忍受得就是,有人拿槍對著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兩頂衝鋒鎗,頂在了李梅和警衛的後腦,兩槍托,狠狠的打在兩人的後腿彎。

「彭!」兩人被打跪在地,兩把刀,懸在兩人手臂的上空,青幫的人,做這些事情,輕車熟路。

沒有猶豫,刀就要落下。

「住手!」一聲大喊,從門口處傳來,緊接著,放置在椅子上,剛剛被李凱使用過的電話,同時響起。

「小軍,夠了!」又一句喊聲從門口傳來,聲音,非常的熟悉,小軍比了下手,那兩把刀,懸在了李梅和警衛的手上方,還差幾公分,就已經落在了手臂上。

那熟悉的聲音,來自左愛國的秘書:「夠了小軍,你要的結果已經來了。」說完指了指身前,剛剛與自己一樣,在外面看熱鬧的,剛剛開口的人。

那陌生的聲音,是一個穿著西裝,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

「都住手,左昊軍,這紙條,是給你的,李凱,這個電話,應該是找你的,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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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真正目的
左愛國的秘書,跑到小軍的身邊,說完那句話以後,看了那斯文中年人一眼,轉身從夜色離開,來得快,走得也快。

只是被夜色的人槍卸下的李凱試著拿起電話,喂了一聲,電話那頭,傳來了父親那厚重的聲音:「小凱,今天忍了,認了,退了,讓了,傷了,不代表怕了!」

電話掛斷,李凱明白了,妥協,忍讓,這個虧,吃定了。

而一旁小軍手中的紙條,上面只寫著一行字「小子,玩夠了吧,差不多可以收手了,趙海!」

斯文男子也走到趙鵬飛的身邊,面帶惋惜的看了他一眼,今天這個局面,是個困局,也是一個考驗,趙鵬飛的表現,並沒有讓老爺子滿意,這張紙條,趙父早就寫好了,也早就讓自己拿著,跟著趙鵬飛來到,只為給他留個保命符,不然,左昊軍這個看似瘋狂實則冷靜得有些過份的男人,指不定做出什麼讓你啞口無言,只能吃啞巴虧的事情來。

左昊軍的動作,就已經指名了,你趙鵬飛的小心思,一點也不聰明,被壓在地上的李梅是因為持槍對著小軍,可另外一個警衛,卻什麼都沒做,也遭到同樣的待遇,一樣拿槍的李凱,卻沒有,為何,簡單明瞭,就是給你趙鵬飛看的,是在說你趙鵬飛的小聰明,太小兒科了。

小軍抖了抖紙條,把它遞給趙鵬飛和李凱,兩人輪番看過這張紙條,臉上的鐵青色更加的明顯,趙鵬飛那常年不消的笑容,在此時,也偽裝不下去了,冷哼了一聲,轉過頭,一言不發。

李凱看了看被壓在地上。刀就貼在手臂上,仿似隨時都可能落下一樣。姐姐,父親,兩種不同的選擇,可現在,自己已經沒得選了。

咬了咬牙。李凱上前一步,對著小軍說道:「左少,今天多有冒犯,請多多包涵!」說完,伸出手,低下頭,一左一右,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青腫。瞬間出現,可見,李凱的勁道。用得非常的強。

「可以嗎?」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李凱這兩個耳光,不光是做給小軍看的,也是在激勵自己,從現在開始,不會再讓人,如此欺負自己的姐姐,欺辱自己,明智。是從谷底才會出現地。

「哈哈,放開放開,走了走了,太晚了,玩得無聊,付林,我走了,如果有事,找我。」小軍笑了一聲。示意了桌子旁的大軍一行人,然後對著付林揮了揮手,右腳狠狠的跺了跺地:「這個,我很喜歡!」

「放心。我付林。是誰都可以踩地嗎?」付林看了一眼李梅李凱和趙鵬飛。示意自己地手下都離開。

大軍起身地時候。看了一眼趙鵬飛。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弟弟。心計還真是深。翻手之間。已然讓全天京。從新認識了左昊軍這個名字存在地意義。

看著弟弟從座位上。直到走出夜色時。旁邊兩側那些圍觀地各路公子哥們地臉上地懼意。看來弟弟。這一舉數得地舉動。成功了。身邊郝成等人臉上地興奮和滿足感。

自己是不是太穩了。那血性。已經被磨滅沒了嗎?幾次趙鵬飛與自己地爭鬥。自己是不屑與他斗嗎?還是已經沒有了那血性?那曾經圍攏在自己身邊地兄弟們。嘴上不說什麼。是不是心中不滿意呢。多久了。沒有看到他們如現在這樣。這麼滿足。這麼興奮。這麼趾高氣昂了。

頑主時代。是嗎?好像是地。小軍今天地行動。何嘗又不是在告訴自己。血性這東西。如果被磨滅了。那還剩下什麼呢?我們還年輕。

小軍走到門口。腳步停了一下。他停下來。沒有人再走。都在等。等這個領頭人。回頭。望著哥哥。

直到大軍走到身邊,小軍才又開始抬腿,與哥哥並排,走出夜色。

出得門來,也到了散的時候,小軍沒有說話,逕直走向車子。

大軍懂,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開口對著身後的眾人說道:「散了吧,有時間,一起吃飯!」

「大軍哥,老大,走了!」郝成和楊洪聲臉上露出了笑容,打了聲招呼,離開。

「老大,左少,走了!」大軍曾經地老兄弟們,也紛紛告辭離開,此時,沒有人在如從前一樣,親切的稱呼小軍,因為現在,已經不是以往了,左昊軍這個名字,已經代表了另一層含義。

小軍轉身,對著大家揮手告別,這些人,很好,無論今晚自己出了多麼大的風頭,他們也要懂,左新軍、左昊軍,是兄弟,有大有小。

「玉兒,送你回家!」

「不了,曉雨姐姐,我自己可以的!」

「走吧,你自己回去,我們也放心!」小軍給這話題,畫上了句號,玉兒沒有在說什麼,這個二表哥,今天,給予她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看不懂,但玉兒知道,二表哥絕對不會是強勢的欺壓別人,此舉,肯定有著別的含義。

夜色中,趙鵬飛看了李凱一眼,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邁步走出夜色,臨出門前,飽含深意的看了付林一眼。而酒吧中地那些看熱鬧者,也早在小軍出門後,就迅速的離開,看趙鵬飛的熱鬧,不是那麼好看的。

李凱上前想要扶起姐姐,卻被李梅一把拍開,咧嗆著站起身,李梅衝出了夜色,外面,那些她帶來的兵,赫然站在車旁,夜色的人也都被放了回來,李梅左顧右盼,看到了一輛車子,衝了過去,攔住了小軍的車子。

「左昊軍,今日之辱,我必加倍還之!」用聲嘶力竭來形容李梅現在的狀態一點也不為過,那刀落下的一剎那,她沒有害怕,可當小軍連正眼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就帶著人走出酒吧,作為女人。那種羞辱和不被重視地感覺,讓李梅無法忍受。

搖下車窗,那張可惡的臉露了出來,一句話,讓李梅,差點崩潰。

「你是誰?咦?剛剛那個瘋女人。晚上,沒吃藥出來嗎?」小軍搖著頭,啟動車子,繞過李梅,離開停車場,後面,跟著左二和一直沒有出面的左一兩人開著的車子和大軍警衛的車子。

李梅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牙齒咬在唇間。鮮血沁出,可那混蛋的車子已經啟動,衝到自己地兵身邊。大喊道:「槍呢,槍呢,我要崩了那個混

「團長,我們的槍,已經被送回部隊了,師長正在辦公室,等著您!」一個戰士上前,對著張牙舞爪的李梅,大聲地喊道。

隨即。也驚醒了李梅,今日之行為,如果交代尚不自知,不僅沒有達到自己最初地目的,還違反了紀律。

平靜了下來地李梅,盯著小軍離開的方向,眼神中,滿是怨恨。

此時,李凱也從夜色中走了出來。來到姐姐的身邊,低聲的呼喚了一聲:「姐,你沒事吧?」

看著弟弟臉上那青腫的模樣,李梅縱有一肚子對弟弟的不滿,也發不出來,只是歎了口氣說道:「小凱,父親的話,對你,真的就那麼重要嗎?這次。你覺得自己。做得真的對嗎?」說完,不等李凱反應。轉身準備上車。

「姐,我李凱張嘴喊道,卻不知道說什麼,姐姐那麼強硬地態度,甚至直面得罪左昊軍,也要保住自己,可自己,卻因為父親的一句話,就妥協了。

「士可殺不可辱,老弟,以後你自己保重吧!」李梅擺了擺手,示意弟弟不用再說什麼了,不用到明天,整個天京,都會把剛剛夜色發生的一切,傳得眾人皆知,無論是趙鵬飛還是弟弟李凱,都將成為笑柄,這個侮辱,如果沒有後來趙鵬飛地跌面,可能會背負在弟弟身上一輩子,可即便是這樣,李梅更加希望,今天,趙鵬飛沒有來。

夜色這一幕戲景落下帷幕,可整個大幕卻沒有拉下,天京各個角落,關注著這齣戲發展的目光,在此時,也真正的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尤其是最後左愛國秘書和那斯文中年男子出現的時刻,在這些目光看來,才是真正的大戲,遠比之前要精彩得多。今夜的牌,雙方出的都不多,因為出的第一張牌,就已經夠大了,左昊軍這張大牌,打出來,很多人並沒有全部瞭解他地目的,可還是有人看得出,比如那位老人,比如此時就坐在一起的左愛國和周為民。

「小軍這孩子,呵呵!!」左愛國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今夜的演出,堪稱完美。

「老左,小軍,再稱作孩子,還合適嗎?」周為民冒出一句,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一間書房中,一位老人,一位中年人。

「爸,小飛今天中年人開口說道,他自然知道今天兒子表現不好,但此時,還想著挽回一下。

坐在籐椅上,瞇著眼睛,手中端著茶杯的老人,擺了下手,緩緩的說道:「放心吧,小飛就是太順了,這個孩子,我還是很看好的,讓他走上前台,也是抱著讓他吃些虧的念頭,左昊軍,他出手是最好不過了,給小飛,也能留下深一點的印象,現在就看,小飛能不能從他地陰影中走出來了。出來,就是個好苗子,出不來,也就費了。」

對於父親的做法,趙海也是贊同的,千錘百煉,才能煉出真正的好鋼,是騾子是馬,現在,也該牽出來溜溜了,左家的兩個人,已經得到了太多的目光,現在,也到了趙家了。

「爸,有些事趙海其實也沒有完全看懂今天左昊軍的行為,但又感覺丟人,想問又猶猶豫豫的。

「呵呵,那個左家小子,在SH,我就見過他,真的不簡單,你看不懂,並不丟人。」喝了一口茶,老人露出一絲苦笑,這樣地年輕人。為什麼不是自己身邊地人呢?年輕才俊,聰明懂事,最重要的,左昊軍,能夠審時度勢,做出最正確地選擇。

看到兒子如今歲數也不小了。地位也不低了,可依舊如年輕時一樣,在自己的面前,永遠展露出最真實的自我,不做作,這一點,老人很滿意。

「左昊軍,今天這麼做,你懂的我就不說了。是立威,是給左新軍找場子,一些孩子般地作為。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他是在像我們這些老頭子,展露一個信息,今天這顯得有些稚氣的行為,根本就是他故意為之的,也是要故意抵消的,神跡一事的功勞,換得地是,左昊軍在別的行業的自由。但那只是左愛國放棄的,並不能代表他個人那天大的功勞。

回來以後,無理取鬧一場,是讓所有人看看,他還是個孩子,並不是要威脅到某個人,也不想打破某種平衡,一個第三代,鋒芒該過許多的第二代。想想就可怕,再過10年,再過2年,你想想。故意的這麼鬧一場,只是想要表露出孩子氣的一面,表達出我能立功,我也能惹禍。同時也是再說,我不想爭,也不想被投注太多的目光。好聰明。好睿智地左家小子。

做父親的,當如左愛國啊。幸福啊幸福。年紀小小,就知道威脅我們了,呵呵,那邊,應該很高興吧!」

聽到父親的話語,趙海才恍然大悟,如果真如父親所說,那這個左昊軍,就太可怕了,明著讓你難受,讓你出拳都出得名不正言不順,逼著你看著他,還不能做什麼動作,一旦動,還要背上打破平衡地罪名。

「父親,有你說的這麼玄乎嗎?」趙海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左昊軍這麼一個20出頭的毛頭小子,會有這樣的心計。

「一個能夠被如此倚重的男人,可能那麼幼稚的做出今夜的強勢囂張嗎?」老人說完這句話,閉上了眼睛,顯然不想再說什麼。

趙海知道,父親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可那微微嫉妒的心裡,還是能夠從言語中透出來,今夜,別看是小飛這個孩子吃了點虧,對他,利大於弊,不知道將來,這個孩子,能不能做到,像老爺子從SH回來後,對於左昊軍的稱讚,拭目以待吧,有一個這麼高地標尺,對於天京的孩子們,對於小飛,是好是壞,誰又知道呢?只能用時間來證明了。

另一間書房中,瘦小的身體,手中的香煙,整個房間中,煙霧瀰漫,生活秘書輕輕的敲開房門,輕聲的問道:「首長,少抽著煙吧,醫生都說了,您的身體

「呵呵,沒事的沒事的,今天高興,準備點酒,跟我喝一杯。」回轉身,那雙眸中散發地光彩,完全不像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在深夜還有的精神狀態。

「首長

「小軍這孩子,呵呵,有趣,有趣!去吧,準備些,這個時間,我也誰不著。」

秘書知道首長因何事如此高興,可卻不知道原因是什麼,是因為左昊軍佔先了嗎?那也不應該是首長應該高興的理由啊?那種小輩之間的爭鬥,也不應該讓首長有如此的關注啊?

搖了搖頭,還是有些不懂,但遵從命令的秘書,還是走出去準備。

車中,送玉兒回家,儘管大軍和曉雨都有諸多疑問,可他們沒有開口,可以親可以近,可不能口無遮攔。

車子停在一個四合院的門前。

「大表哥,二表哥,張彤姐姐,曉雨姐姐,我到家了,謝謝你們送我回來。兩位姐姐,我以後可以找你們玩嗎?我在天京,都沒有幾個朋友,堂姐她的朋友,我還不喜歡!」玉兒下車,站在車門口,向著搖開車窗內地四人告別。

「當然可以啊,隨時可以哦,明天記得找我們,答應你地衣服還沒兌現呢!」張彤一晚上,都很沉默,直到從夜色出來,才漸漸好轉,跟大軍一起,從來沒有過這種場面,有些激情,但也有些讓她難受,畢竟,下不來台的是自己地朋友。想想最後,也就釋然了,大軍和小軍,還是給自己留了面子,不然,像陳明堂這樣的小角色。根本不用他們出面,一個郝成,踩都踩死他們。

「是啊,玉兒,明天我給你打電話哦,在家等著我們!」曉雨接過話,衝著玉兒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忘了明天的約會哦。

小軍和大軍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那緊閉的四合院們。互相點了下頭,大軍開口說道:「你們也別約了,玉兒。明天是星期天,你家人有空的話,一起來我們家做客,你們三個願意出去再出去玩。」

玉兒的臉上閃現出一絲驚喜,剛剛在夜色時,二表哥提到過一嘴,有機會讓家人到左家做客,當時,玉兒並沒有太深想。雖然沒有認為是客套話,可也沒有覺得,會這麼的簡單。

「我會跟爸爸媽媽說的,謝謝二位表哥,天色不早了,回去慢點開車,我先進去了,再見!」玉兒這個時候,表現出了良好地家教和素養。榮辱不驚的道謝道別。

看到玉兒走進四合院,小軍才啟動車子,倒出胡同。

走進家中的玉兒,也預感到了家中的情形,果然,***通明,走進客廳,父親,母親。堂姐一家。都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憂色。

「回來啦。玉兒!」劉麗站起身,拉著玉兒的手,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看起來,劉麗肯定是回去之後,心中不安,這才帶著大伯和伯母來家中詢問父親。

「大伯,大伯母好!」玉兒禮貌地向著劉麗的父母打著招呼,看到對方那帶著一絲巴結的笑容後,才坐了下來,面對著父母。

「玉兒,見到左家那兩個孩子了,怎麼樣?」李紅菊首先發問,剛剛劉麗說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說好像玉兒與那兩個還沒有見過面的表哥相處得很好,心裡又驚又喜,如果真的承認,那就是喜,如果只是客套,那就是驚,有可能還是禍,晚上發生的這麼大的事件,已經鬧到了眾人皆知的地步,會不會對方地報復,牽扯到玉兒,牽扯到自己一家,所以,李紅菊非常急迫的詢問左新軍和左昊軍對於自己一家的態度。

就連一直不發一言地劉建華,在聽到妻子的問話後,也表現出了關注的神態,此次事件,可謂是轟動京城,剛剛還有人打電話來,對自己表示祝賀,無非是說自己家原來與左家還有著關係,女兒跟左家那倆兄弟,關係不錯啊,同時,也提醒自己,此事,好與壞,只在一線之間,希望自己謹慎對待。

劉建華當然懂,妻子的這房親戚,一直都沒有聽說過,直到自己入京,妻子去見過那個遠房表姐,才與自己透露出兩家的關係,有這麼一個強勢的親戚,只能說喜憂參半吧,喜的是,在天京,無根的飄零,總是不現實的,早早晚晚,都要靠攏,左家,如果這層親戚關係能夠被承認,那固然是最好了,但對方如果不認可,那反倒不是好事,關係,是瞞不住地,所有人,自然而然就會把自己,當作左系的人。

劉建華作風硬朗,做派正直,也是個能夠做一些實事的人,這次到天京,說是升,其實,也是被排擠出來的,就因為看不慣那些人的醜惡行徑,發出了一點點不同的聲音,抓不到自己的小辮子,對方就利用升你官,但卻一腳踢開你的方式,讓自己離開。劉建華不是古板的人,自然知道,左家這個風評不錯地家庭,是自己可以靠攏的最佳選擇,妻子與那表姐接觸過,可對方,並沒有表現出接納的熱情,只是給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等待。

幾天了,自己與妻子,已然認為對方是保持了沉默,或是在考驗,心底,也涼了些,誰知道,今夜,女兒出去一次,竟然就與那一對兄弟,有了接觸,是好是壞,是喜是憂?

「呵呵,大表哥二表哥人都很好啊,一直把我送到家門口,曉雨姐姐和張彤姐姐,還邀請我去逛街呢!」玉兒看到父母焦急的神色,眼珠一轉,賣了個官子。

「沒有提到我們?」李紅菊聽到玉兒稱呼那對兄弟為大表哥二表哥,心底算是有了些底,最起碼,對方接受了玉兒的存在,那麼最關鍵的呢?

劉建華突然開口對著一副急切模樣的妻子說道:「紅菊,得知我幸失之我命,所有東西,都不是強求來的,慢慢來!」

「呵呵呵!!」玉兒開口咯咯直笑,然後正色坐好,一副嚴肅地模樣,對著父母說道:「劉建華同志,李紅菊同志,請坐好,下面我宣佈一件事情。」

看著女兒搞怪地模樣,李紅菊失笑道:「死丫頭,都什麼時候了,也不知道愁,這件事情弄不好,就會牽連很多人,首當其衝,就是你,就是咱們家,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愁呢?」

劉麗也順著嬸子的話,輕輕地拍了一下玉兒:「別鬧,玉兒,我看你當時跟他們不是挺好的嗎?就沒提一提?」

玉兒嘟著小嘴,晃了晃身子,撒嬌般的說道:「好啦好啦,就知道你們只對那件事情著急,告訴你們啦,大表哥和二表哥都說了,明天如果你們有時間,請你們到家裡去做客,這回滿意了吧,哼!」

微微發著小脾氣的玉兒,即便是使小性子,也依舊不失可愛的本性,蹦蹦跳跳的奔著浴室走去,炎熱的夏天,一會不洗澡,都一身的汗。

劉建華和李紅菊同時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些許興奮的笑容,劉麗和其父母,紛紛向二人表示祝賀,心底那一點點的忐忑,也消散不見。

劉建華夫婦是在擔心那邊的態度,而劉麗一家,擔心的則是劉建華,會不會受到牽連,他算得上是家中,站得最高的人了,一大家子,都庇護在他的羽翼之下,如果劉建華倒了,這些親戚,也同樣會受到牽連,所以無論是真關心還是出於私心,此時都為他們高興。

「建華,你說這事情,兩個孩子,能做得了主嗎?他們的邀請,能夠代表整個左家嗎?」劉麗的父親,劉建華的哥哥,劉新華興奮至於,擔心的問道。

「大哥,你不知道,這對兄弟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紈褲子弟,他們,是真正的少年有為,左新軍,左家大小子,現在給上面的大首長當秘書,前途不可限量,二小子左昊軍,那就更加的了不起了,虛歲21,就已經是少將了,華夏第一人啊!你說,他們的話,是出於孩童之間的邀請嗎?」李紅菊笑著對李新華解釋道。「啊!」劉麗一家,哪裡接觸過這麼高的層次,聽到李紅菊的解釋,都嚇了一跳,驚呼不已。尤其是劉麗,沒想到自己在夜色酒吧門口,輕視了半天的那個男人,竟然有著這樣的身份地位,這種地位,已經不能稱其為大少了,已經完全能夠成為一個小團體的標誌性人物了。

劉家,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除了玉兒,所有的人都失眠了,包括留宿在此的劉麗一家,他們,都在忐忑中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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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母親的往事
第二天清晨,整個天京的***中,都在談論著昨夜,發生在夜色酒吧的對決。

用神奇,還是精彩,都不足以形容昨夜發生的一切,雖然最後的進程,讓人看起來有些虎頭蛇尾,畢竟,那張紙條,那個電話,只有幾個人知道,但所有人都看到了,李凱,接過電話,一直堅持的反抗,放棄了,主動的在左昊軍的面前,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趙鵬飛,在看過紙條之後,也不再堅持,看著李凱自扇耳光,來到現場,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在左昊軍的面前,狠狠的栽了一個跟頭。

一時之間,左昊軍這個名字,闊別已久之後,重新被這些個公子哥們所認知所熟悉,而這一次的對決,也成了很多人茶餘飯後閒談的主題,一層一層,從少數幾個人的嘴中,漸漸傳遞,直到一些個根本上不得檯面的人,也都知曉。

趙鵬飛,在那天晚上之後,從眾人的眼前消失,沒有人再在公眾場合看過他,偶爾有傳言,其在家中,跟在趙老爺子身邊,學習一些知識,也有傳言,說是趙鵬飛出國了,甚至還有說趙鵬飛到了下面,總之,各種各樣的傳言,飛得滿天皆是,但趙家,並沒有一個人出來解釋。

李凱,則在那天之後,遵從家中的安排,去了東北,也從天京消失。

這消失的二人。讓人地猜想更加的濃烈,是兩家妥協了嗎?還是懼怕左昊軍兩兄弟,再找這兩個人的麻煩?

如日中天。用來形容目前在年輕人地***內,被用來代表著左家的一對兄弟。

而這些,都是後話。當天晚上回到家中的小軍四人,面對地是還等著他們的左愛國和周為民。當著兩位老人地面,小軍把自己這麼做的目的,跟幾人詳細的述說了一遍,連帶著,為幾人準備宵夜的李雪。和已經回到家中躺下了地周母,都跑過來。\\\\\聽著今夜發生的這件大事。

「剛才首長打過電話來了,誇獎你聰明,一舉數得,辦地漂亮!」周為民看著自己這個女婿,是越看越喜歡,本來自己在動亂中沒有受到什麼迫害,很容易被人產生一些不好的遐想,可自從女兒與小軍相戀後,左家的發展,也出乎自己預料。互助之力。讓自己不僅沒有停滯腳步或是離開崗位退居二線,反倒有了更快的腳步。不能說這裡面沒有這個女婿的強勢發展,帶來的一些影響。

畢竟,下面依附還是上面看重,****未來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下面的人,左家的兩兄弟,已經成了新一代的領軍人物,不少地人,都是為了子侄地未來,靠攏過來。

「傻孩子,一走就是好長時間,回來馬上就把天給你捅個窟窿,我是不管什麼這影響那影響的,只要你們平安就好!」李雪摸了摸小軍地腦袋,無論他成為誰,在自己的眼前,他都是個孩子。

「老媽,你不說話都把你忘了,說,自己犯了什麼錯誤?」小軍想到母親對於親戚的安排,不敢對家裡說,心頭就有些不高興,家中三個男人,無論到達什麼地位,母親,都是家中當之無愧的頂樑柱,大後方不安定,前方也沒有辦法做的更好。

李雪有些疑惑,小兒子怎麼說這種話,出什麼事了嗎?

「媽,咱們是一家人,有話不應該隱瞞,你的事,就是我們全家的事,你說是不是,爸?」大軍也開口問向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弟弟在夜色時,身邊多了一個表妹,來自母親身邊的親戚。

左愛國抽著小兒子遞過來的皇室特供香煙,頻頻點頭:「是啊,老李同志,你這麼做,有些不對了,趁早承認錯誤,才能爭取寬大處理嗎?兒子,這煙不錯,以後,多弄點給我和你老丈人!」

父子三人嚴肅中帶著輕鬆的指責,讓李雪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大事,但也一定是自己有什麼事情,做得不對了?

小軍把自己放在飯廳的一箱索菲亞臨行前給自己裝的香煙,拿了過來,打開,裡面裝著兩種包裝的皇室特供煙,一種普通盒式包裝的,一種桶裝的。\\\\\

扔了幾條給大軍:「你給郝成他們發一發,回來了,也沒帶什麼,這東西,算得上好東西了。」

又給了左愛國和周為民一人一條盒式的,一人幾個桶裝的:「這東西,一年也就那麼多!」

曉雨橫了小軍一眼,對於他和那索菲亞公主之間的傳言,明明知道是假的,可還是不舒服。

小軍則無辜的攤了攤手,表示根本與自己沒有關係,都是以訛傳訛。

看到李雪還是一副不解的模樣,曉雨和張彤這兩個準兒媳,各自橫了一眼自己的未婚夫,然後一左一右的坐到李雪的身邊,低笑道:「別聽他們的,他們是高興了,在這逗您呢,您是不是有個遠房的表妹,一家人調進了天京,我們今天,看到了玉兒,聊的也比較好!」

兩個準兒媳一解釋,李雪就明白了,原來自己猶猶豫豫沒有跟這三個忙碌的男人述說的事情,他們,已經知曉了。

「老媽,說說,你怎麼突然又多了這麼一門親戚,這麼多年了,也都沒有來往!」小軍一直奇怪,自己家,父親這邊沒有任何的親戚,母親這邊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親戚,這樣固然好,少了一些攀龍附鳳的角色,可也讓這個家,顯得有些冷清。

李雪看到父子三人帶有一絲期待的神色,也把這埋藏心底多年地往事。^^^^拿了出來:「我算是遺腹子,父親戰死後,母親也因為生我的時候營養沒有跟上。身體一直不好,在我兩歲的時候,也過世了。那時候,整個村子中。都是李姓,都算得上是遠方親戚,而我,是被於嬸帶大了,那時候。於嬸家也非常困難,丈夫早亡。自己帶著幾個孩子長大,家裡地口糧本來就不夠,還要勒緊褲腰帶,給我一口吃的,可以這麼說,於嬸於我,恩同再造,直到十幾歲,離開那裡,被父親的老站友接到了部隊。從小。我就和於嬸地女兒李紅菊一起長大,感情也非常好。後來離開那邊,也曾有著不捨,一直想回去看看,因為生大軍,養身子,生小軍,然後隨著你們父親調動,再後來,動亂開始,一直也沒有機會回去看看。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想著於嬸,想著能夠有一天回報她,可咱們家剛穩定以後,我找尋過,那個村莊,已經不在了,蓋起了城鎮,再找李家村的人,一個也沒有找到,我只能等。

幸好當初,剛到天京地時候,我曾給老家寫了一封信,我打聽過,那個時候,李家村還建在,於嬸和紅菊,肯定會收到信的,紅菊可能就是根據那封信上留的地址,找到了我,知道了我現在的環境後,紅菊反倒有些拘謹,我一打聽,才知道,她的丈夫,也是體制內地人。她害怕我以為是因為你們三個身份,她才靠過來,我也害怕你們誤會,所以一直沒說,想找個合適的機會,介紹你們大家認識,老左,大軍,小軍,無論你們怎麼想,於嬸恩同我地生母,紅菊,就是我的親妹妹,即便是真的能求到咱們,我也希望,你們能看在我的份上,能幫的,盡量能夠伸出援手,哪怕是一些不合理的要求,不過紅菊他們兩口子,也不像是那樣的人!」

這段往事,不要說小軍兩兄弟了,就是左愛國,也從來沒有聽到過,只知道李雪從小,就是接受她父親老站友的撫養,然後送到S國留學,最後經人介紹撮合,與自己成婚。*****

李雪說著說著,心有些酸,眼圈也有些濕潤。

「行了,老媽,明天,你就可以在自己的家中,看到小姨了,這門親戚,我和哥認了,至於說我老爸,咱們不管他,能有什麼事求到他,真求了,我給你辦!」小軍坐到了母親的身邊,一把摟住她,把自己和哥哥地決定,告訴她,一聲小姨,叫得並沒有任何地生澀,母親的恩人,就是自己地恩人,嗯,有的時候,是用一生來回報的,譬如,養育之恩。

「媽,我們兩個已經做主,讓玉兒帶著小姨和小姨父到家中做客了,以後,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要與我們商量,你是我們的媽,我們還能不支持你嗎?別說一個姨了,十個,我們也幫得起!」

大軍的一句話,說得李雪破涕為笑,兩個兒子,還真能給自己驚喜。

「誰說我不認了,去去去,你們小孩子,上樓睡覺去,我和你媽準備準備,明天迎接親戚上門!」左愛國也連忙表態,對於愛人的這段往事,他心中只有心酸和自責,怪自己太少關心愛人的生活了,一直忙於工作,這幾天來愛人的反常行為,竟然都沒有注意到。

所有的人都散了,這個時刻,是留給這對恩愛夫妻的。

說是準備,其實也沒什麼準備的,左愛國摟著李雪,老夫老妻了,坐在床邊,也難得的溫柔了一把。

「對不起,忙於工作,疏忽了你的感受。」撫摸著愛人的秀髮,多少年了,曾經年少貌美的妻子,眼角,也多了幾許皺紋。

「小時候,於嬸家的哥哥們,都不喜歡我,覺得是我搶了他們的口糧,只有於嬸和紅菊,對我一直那麼的好,剛剛不敢在孩子們的面前說,尤其是小軍,這孩子,指不定做出什麼事呢,以後去見於嬸,也沒法相見。===我的夢想,就是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溫馨的家,有了你,有了大軍,有了小軍,現在,又即將有兩個我滿意的兒媳,將來,再有幾個大胖孫子,這一生,我已經知足了。」李雪靠在丈夫的懷裡。回首過往,除了兒時心酸中帶著溫暖地十幾年之外,幸福。就一直沒有遠離自己,即便是在那牢獄之災時,也從來沒有感覺到不幸福。

燈熄。情濃。

早上一大早,小軍幾人。就發現李雪的臉上,煥發出了別樣的紅潤,他們知道,親人,在母親地眼中。有著怎樣的意義。

這一個早上,家中沒有了將軍。沒有了秘書,今天,最大的,就是李雪,指揮著三個男人,搬上搬下,,三個女人,準備著食材,準備著水果。

軍區大院。左家。成了這個早晨,一道獨特地風景線。左副司令舉著掃帚,在掃院子,警衛員,遠遠的站在一旁,想伸手卻被左愛國喝止,大軍小軍兩兄弟,開著車,一趟一趟地從外面往家中購買吃食,然後從車上,搬進屋中,無論是大軍身邊的警衛,還是左一左二,都只能當個看客。

「老左,這是怎麼了,一家齊動員?」晨練回來的軍區政委,路過時,衝著拿著掃帚,一臉幹勁的左愛國問道。

「家裡今天來親戚,我們這些當小兵的,當然要準備一下!」左愛國指著兩個兒子和自己,笑道。

一時之間,軍區很多人都知道,左副司令地家中,今天要來親戚,這一消息,也傳到了大門的值班崗,站崗值班地戰士,也打起精神,準備著迎接左副司令的親戚。

周為民把家中存著的兩瓶十年茅台,也拎了過來。

相比較李雪這邊的熱鬧準備,玉兒的家中,那四合院中,早早就起床收拾好一切的劉建華夫婦,互相之間,提醒著對方可能出現的狀況如何應對,非常緊張,反倒是玉兒,賴在床上,久久不肯起來,直到9點鐘,李紅菊才把玉兒從床上拖起來,強迫這個小懶蛋起床。

商量著拿什麼禮物,夫婦二人又商量了半天,高檔的,不好,太低了,也不好,斟酌了半天,還是玉兒出了個主意。

「表哥家又不缺什麼,咱們就把姥姥醃製和曬乾的乾貨,給大姨拿過去不就完了!」

「嗯,對,老劉,再把你那根老山參,給裝上!」

李紅菊和劉建華,也都明白,左家,還缺自己那一點點的禮物嗎?送一些母親地乾貨,透著情意,遠比那些俗套地禮物要強的太多了。

左二地任務,今天就是站在軍區大院的門口,等著玉兒一家人的到來。

劉建華一家,剛到大院的門口,剛把自己想要尋找的人的性命通報上去,左愛國一家人,已經接到左二的通知,從裡面迎了出來。

「紅菊,建華,玉兒,來來來,快進來!」李雪看到玉兒一家,明顯的興奮了許多,就站在大院的門口,為雙方介紹。

左愛國親切的稱呼著妹妹妹夫,也讓劉建華夫婦那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也忐忑的稱呼了一聲「姐夫」。

而接下來大軍小軍兩兄弟的表現,則更加讓劉建華夫婦,感覺到了左家一家人,對於自己這房遠親的親熱。

「小姨,小姨父!」包括曉雨和張彤,也都跟著小軍兩兄弟,一齊尊敬的稱呼劉建華夫婦。

而大院門口過往的一些人,看到大軍小軍這兩個不僅家**背景深厚,最重要的,自身的成就已然不低的兄弟,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衝著一男一女微微低頭打招呼,雖然沒有聽清什麼,可這一男一女能夠受到左家全家集體出來迎接的禮遇,也讓很多有心人對於劉建華夫婦的相貌,加深了印象。

李雪一家人的態度,讓劉建華夫婦,徹底的放下了心,這股熱情,也是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的,三個男人,三座高山,對於劉建華來說,可現在,卻看不到一絲上位者的模樣,完全是一副歡迎親戚的居家男人形象。

從大門口到家中,一路上,劉建華也瞭解到了,這一家人的恐怖能量,左新軍的未婚妻,天京市委副書記的女兒,左昊軍的未婚妻,天京軍區司令的女兒。

什麼叫門當戶對,什麼叫家族體系,這就是。看著兩個女孩子跑前跑後的為端坐在沙發上的自己和愛人端茶倒水,洗水果遞煙,左新軍、左昊軍兩兄弟哪裡還有昨夜電話中聽到的那麼強勢囂張,完全是一副晚輩的姿態。

劉建華看了看愛人,正好此時,李紅菊的目光也掃了過來,兩人的目光交匯,心底都升起一股感動,不是如此盛情的感動,而是對於這份親情認可的感動。

有多少身居高位之人,總喜歡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即使面對親戚,可左愛國沒有,左新軍沒有,左昊軍也沒有,左家的每一個人,都像是普通人一樣,接待著遠來的親戚,給予的,也是家的感覺。

「姐,老太太在老家,聽說了你的事情,就一直喊著想要來,這幾年她的身體也不太好,旅途勞頓也太遠了,就沒讓她來,這不,這些乾貨,都是老太太閒暇之餘擺弄的,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吃習慣這個味道了。」李紅菊把乾貨放到茶几上,對著李雪把她最關心的事情,說了出來。

一句話,一點乾貨,李雪望著茶几上依稀熟悉的物品,心底深處那遙遠的回憶,湧上心頭,那股濃濃的想念,再也抑制不住,淚珠,從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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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 尋訪親人
那多年養育之情,回味起來,那濃郁的情意,充斥著李雪的內心,情感流露,只為那多年的想念。

兩姐妹多年的思念,在這一刻,迸發出來,用那深深的擁抱和滴落的淚水,來洗刷這多年的相思,回復這許久不曾感受到的溫情。

曉雨、張彤和玉兒這三個小女孩,也跟著傷感的哽咽。

「老太太這幾年總是提到大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在老太太的心中,都不及大姐這個養女來得親!」劉建華在一旁給左愛國解釋。

唰,小軍站起身,走到電話旁:「想了,就去!」

「小軍,你要做什麼?」左愛國問道。

「去黑省,去看姥姥,都去!」小軍的話,讓抱在一起哽咽的李雪和李紅菊兩個人分開,李雪更是驚訝的盯著兒子。

撥通電話:「是我,給我準備車,我要出遠門!」

掛斷電話,轉頭對著母親說道:「老媽,收拾收拾,吃完中午飯,咱們就出發,爭取明天早上到!」

「啊,哦,好,好!」李雪是既驚又喜,想到能夠見到多年不見的於嬸,心頭非常期盼。

「好!」左愛國也站起身,走到門口,衝著警衛員喊道:「小楊,準備兩台車,跟我出一趟遠門。」然後轉過身對著眾人說道:「我去周大哥家,告訴他一聲!」

「小彤。收拾東西。把咱們家地一些東西。準備出來。一會裝車!」大軍也站起身。對著張彤說道。

三個男人。雷厲風行。轉眼之間。就已經把這件事情決定了。

「姐。這李紅菊沒有想到。這左家地男人。對於素未謀面。只是妻子母親地養母。也能讓這幾個人如此重視。大姐看來在這三個男人地心中。地位非常地牢固。也非常地重要。

「讓他們去忙吧。曉雨。走。咱們娘幾個去準備飯菜。都熱一熱。多吃點。下去好出發。」李雪看著丈夫、兒子們開始地忙碌。心頭一熱。非常地感動。無論是丈夫。還是兩個兒子。說日理萬機有些過。可每日地工作都排得滿滿地。這倒是真地。看著他們沒有絲毫地猶豫。就把去遠方看望自己地恩人。當作了首要地大事。心頭那股滿足感。讓李雪地臉上。展現出了燦爛地微笑。剛剛地愁緒。也在瞬間消失。

曉雨也拉著玉兒。到廚房幫忙。儘管玉兒是個只能幫倒忙地傢伙。可那種感覺。讓她留戀。那種淡淡地、溫馨地親情。這種感覺。在大舅和二舅地家中。絲毫都感受不到。反倒是這多年不曾聯繫地大姨家中。這種感覺。從進門之前。就已經深深地籠罩在四周。「小姨父。您抽煙!」唯一還坐在沙發上地小軍。把茶几上地香煙。遞給劉建華。

「誒。誒!」劉建華連聲客氣地微微低頭。讓小軍為他點燃一支煙。入口。那種醇香地感覺。就讓劉建華精神一振:「這

劉建華還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這個外甥。按級別,人家是將軍,按身份,人家是軍安局局長,稱呼官職,顯得太遠,稱呼名字,顯得太生,直呼小名,還有些不好意思。

「小姨父,您就知道叫我小軍,在家中,沒有別地,只有長幼尊卑!」小軍自然知道劉建華的難言在哪裡,馬上開口接過他的話。

「誒,小軍,這麼倉促,不耽誤你們的工作嗎?我知道,你們都忙,到那邊,一來一回,也要好幾天!」劉建華也初始沒有想到,左家,能夠對自己一家人,如此的熱情,如此的親切,一點也不是那種虛偽的客套,尤其是在老太太的問題上,沒有一丁點的猶豫,直接快刀斬亂麻,馬上出發到老家去看老太太。

「沒關係,最近也不是太忙,我這邊沒事,老爸那邊說一聲,幾天不在,也沒事,可能就我哥這邊小軍也知道,最近哥哥在D爺爺身邊地作用是越來越大,一時半刻,D爺爺還真就離不開哥哥。「放心吧,首長聽說了家裡的事,已經同意了我請假,也算是對我們昨天的獎勵!剛剛在外面,打了個電話!」大軍從外面的倉房進來,手裡拎著一些水果,都是別人送的新鮮水果,東北,想要吃到比較難。

小軍看著大軍大包小裹的往門口搬著一樣樣的吃食和水果,張彤在櫃中,拿出一盒盒的糕點,笑了一下說道:「都別準備了,一會來車,直接全部拉走,也不用挑三揀四了,姥姥吃不了的,不是還有兩個兒子一家嗎?」

對於母親從來沒有提到過地這兩個算得上哥哥的人物,小軍也能想到,兒時,在母親的記憶中,對這兩個人的印象,肯定是極差的,不然,昨天夜裡的時候,也就該提到了。

於老太太是養育母親成長的人,自然而然,小軍承認這個姥姥,可那兩個男人,小軍還沒有承認,他們是可以被自己稱呼為舅舅的男人。

不大一會,昊雨服飾開過來三台車,都是小軍根據21世紀的商務車構造,在XG讓薛雨龍幫著定制生產地,每輛車上,坐個,7、8個人沒有問題。

中午這頓飯,誰都沒有心思吃了,也沒有喝酒,都惦記著下午地行程。

吃過午飯,左愛國的警衛班,開著兩輛吉普車,在小軍地指揮下,把左家庫存的新鮮肉類,水果,一些糕點,還有臨時準備的一些用品,都裝上了幾台車上。

一行五台車,一個警衛班,開著兩台吉普,左一左二,開著一台車,載著所有的女士,大軍和左愛國兩個人身邊,那總是隱在暗處的警衛,按說小軍的級別和職位的重要程度。也可以配備這種警衛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需要。

那兩個警衛,開著另一輛車子,上面坐著幾個男人,這麼安排。也是刻意的,左愛國有話要對劉建華說,反之,也是一樣,男人之間,總有些話是要談出來的。

另外一台車,則把後排的座椅全部放倒,趕路,需要休息的時候。躥換一下,能夠睡下。

車子開出天京,小軍透過車窗。望著外面,心中歎了口氣,這要是全程高速公路,哪裡還需要30多個小時啊。

那邊車上,李紅菊和玉兒,都對這豪華的車子,感覺到了好奇。

「大姐,你們家這樣,不怕?」李紅菊地意思很明顯。這不**嗎?

「紅菊,我們家,不會遇到這樣的問題的,小軍這孩子,自己在外面弄了個公司,叫做昊雨服飾,你應該聽說過吧?」李雪從來都不會吝嗇對於兩個兒子的自豪,只要是涉及到這個方面的問題,她都是自信驕傲的開口。

「啊!」李紅菊倒吸了口冷氣。玉兒更是眼珠圓瞪,不依地對著曉雨和張彤撒嬌:「壞姐姐,還說送人家衣服,原來都是自己家的,玉兒生氣了,玉兒不跟你們好了!」

「呵呵,都沒改口,玉兒都沒拿我們當自家人,我們才不告訴你呢!」曉雨總是喜歡捏玉兒的臉蛋。水嫩嫩的。好像熟透的鮮桃一樣讓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嬌嫩,也願意逗她。

「那。那,大表嫂,二表嫂,滿意了吧,我回來後,要去昊雨的總部玩,到那裡去挑衣服,好不好嘛?」玉兒的可愛不是裝出來的,聰明伶俐也不是故意掩飾地,這種看似不拿自己當外人的舉動,反倒讓李雪和曉雨、張彤感覺到親切。

「好,好!!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張彤摟著玉兒,笑道。

李紅菊想的則更多一些,一個在職地軍人,出去做生意,而且還是這麼的明目張膽,這可就不是身份背景可以做到的事情了,上面,肯定也知道,沒有反應,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左家或是左昊軍這個人,功永遠大於錯,即便已經觸犯了一些潛在的規則,也都被默許。

「大姐,這是小軍個人的,還是李紅菊委婉的問了一下。

李雪本人不喜歡參與到很多事情當中,即便每天耳濡目染,也不喜歡那個調調,此時李紅菊帶有一絲委婉的詢問,讓她愣了一下,一時之間,沒有明白什麼意思。

「呵呵,小姨,是小軍個人的,您也不要瞎想了,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只不過是小軍不喜歡束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做這個公司,最開始也是想讓華夏地色彩,多一些,新式軍裝,也是昊雨設計生產的,無償!」曉雨開口為李紅菊解釋了一下。

這不解釋,李紅菊還能想小一點,可這一解釋,李紅菊就更加的震驚了,她有些不敢想了。

從來到左家,感受到的,都是一家人的熱情,也讓李紅菊有些淡忘了,這一家人的身份,現在想想,自己家與左家,天壤之別,有些事情,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了。初之見面,親情籠罩,時間長了,該如何自處,也應該有個想法了。

另一邊的劉建華,則比妻子要老練了許多,在車上,談論一些事情,也都是淺嘗而止。也沒有對大軍小軍兩兄弟的一些詢問,感覺到不自然,父子三人,也只是在劉建華的歷程上,給予了一些關注。

「建華,有些話我不該說,可還是要說,誰叫你是我妹夫呢?說錯說對,你別在意。」左愛國和兩個兒子眼神交流了一下,也到了進入主題地時間了。

劉建華聽到左愛國的話,靠在椅背上的身體,直了起來,他知道,重頭戲到了:「大姐夫,您但說無妨!」

「也許你來天京之前,這條路,算不上一步好棋,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死局,你自己也應該知道。現在,我們能給予你的,也只是一個盾,一個讓你說話有底氣的盾,一個讓一般人不敢輕易動的盾,對於你來說。到天京,就遠比在下面好了,路寬了。但是,自然而然,你就會被劃到我們這邊,在面對的。就不是小打小鬧了,一旦有事,必然是驚濤駭浪,我不知道,這樣對於你,究竟是好是壞,如何選擇,也在你自己,如果你想。我出面,讓你到下面去,遠離這漩渦。」左愛國點燃一支煙。緩緩的把自己想要說的話,真誠地表達出來。

劉建華沒有馬上回答,也沒有接話,只是抽著煙,低頭沉思,這個路口,是要自己細心選擇地,因為這個路口,是左家。給予已經步入一條只能順著前進,沒有選擇的道路上地自己,多出來的一種選擇,一旦選好了,就一定要忠實不悔的在選擇的道路上,走下去。

是進,是退?是搏,是穩?

這個選擇,沒有人能替劉建華去選擇。只有他自己。

在他思考的同時,左愛國父子三人都沒有打擾他,靜靜的抽著煙,看著車窗外地景色,說實話,一個劉建華如此層次的人,還遠遠不是非得要爭取的那類人,即便要爭取,也輪不到左愛國親自出面。如此行徑。也只是看在親戚的關係份上,說白了。就是看李雪的面子。

半餉之後,劉建華抬頭,眼神從迷茫到堅定。

「我留下來!」

「想好了?」大軍開口,此時此刻,沒有輩分和年齡的差距,一切,都要看身份。

「屈辱,是要自己去奪回的,那麼多人等著看我的笑話,我偏偏不讓他們看,人生,不就是在搏與斗之中度過的嗎?如果想要平平淡淡,我只要一點點地妥協,也就不會有今日了。」劉建華想到自己在黑省的境遇,心頭難免有些失落,而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不搏一搏,也對不起自己。

父子三人都沒有再說什麼,這種選擇,外人,是沒有權利去反駁或是贊同的,一切,都要看他自己如何來做。

來到天京之後,一直有些渾渾噩噩地劉建華,此時,也終於有了奮鬥的目標,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發生了質的變化。

到晚上在一個鎮子吃飯的時候,李紅菊發現了丈夫的變化,詢問過後才知道,路上,車中,幾個人,就已經決定了劉建華這樣一個副廳級幹部的未來之路,簡單嗎?不然。

趕夜路總是非常熬人的,幾個女士,已經分別在兩輛車上陷入了沉睡,警衛班的戰士們,也輪番睡覺,車子,也是你三個小時,我四個小時地駕駛著,只為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能夠到達李紅菊母親,現在居住的小鎮。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麼的溫暖,驅散了****的寒風,東北的清晨,總是伴隨著夜裡的冰涼與清晨的溫暖,混雜出的一種讓你感覺到毛孔凜然地刺骨,說冷不是冷,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找了一個招待所,所有人進行了一番洗漱,也稍事休息一下,****的勞頓,幾女都有些疲憊,尤其是整日坐在辦公室的李雪和李紅菊,更是眼窩微陷,滿臉的倦容。

到達哈市,距離李紅菊的大哥家,已經沒有多遠了,老太太是老思想的人,認為老了老了,就應該有子送終,所以,一直也沒有到最為孝順的李紅菊家居住,反倒是在大兒子的家中,用李紅菊的話就是老太太並不太開心,大嫂地尖刻,是眾人皆知地,如果不是自己在黑省的時候,每個月都給老太太足夠地生活費,平時還隔三差五的到大哥家去看老太太,每次去,從來都沒有空手過。最重要的,是大哥大嫂,都受到過劉建華的提攜,包括大嫂家的親戚。所以,老太太才能夠安然的在大哥家一住,就是十幾年。

收拾停當,也小睡了兩個小時,一行人,精神飽滿的向著那小鎮行去。

「紅菊,你幫我看看,有什麼地方沒有弄好?」所謂的近鄉情怯,表現在李雪的身上,就是近親情怯,越來越接近於嬸,李雪的心情,也越發的緊張,左顧右盼,上看下看,好像身上的每一處,都非常的彆扭一樣。

李紅菊挽住姐姐的胳膊。嬌笑道:「姐,又不是相親去了,這麼緊張幹什麼,像你現在,哪裡都已經夠好了,還記得小時候你離開我們家的時候。消瘦的身體,一直是我**心病,說是對不起國家,沒有照顧好烈士地子女,現在你看看,從穿著打扮到舉止言語,姐,咱們倆站一起,不認識的人。都會把咱們認反的,看看你,多年輕。這皮膚,多好啊!」

李紅菊的玩笑,也讓李雪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半個多小時的路程,車隊,開進了哈市旁邊地一個小鎮,錯落有致的格局,整潔的街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車子行駛過的商店、飯店,一個不少。

「姐,到了,就是前面那個小院。」李紅菊指著前方一個靠近主街道的院落,對著李雪說道。

車子停在道邊,一行人,從車上下來,李雪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即將看到恩人的情緒之中,對於週遭的環境,沒有一點點的察覺。

左愛國父子三人,疑惑的看著劉建華。

「姐夫,大哥是這鎮上地農產品種子公司的經理,說白了,就是一個皮包公司,最初通過我的關係,給他在哈市。拉了幾個供貨商。再加上我在黑省,所以這個鎮上周邊地土地種子化肥。基本都通過這個公司進行買賣,一來二去,這不,混好了,把大門,都開到了臨街的大道上。」劉建華低聲給三人解釋,臉上,帶著一絲的慚愧,畢竟,自己算是以權謀私了,不知道會給這姐夫一家,帶來怎樣的壞印象,但即便是壞,也不能撒謊,這是自己做人的原則。

「哦。那進去後,對於我們的身份,能不提,就不要提了。」左愛國對於劉建華給予李紅菊哥哥的幫助,並沒有什麼歧義,他也不是老古董,能夠理解一些不超過底線的作為,但是看這院落的格局和這擺設,以及這囂張地行徑,都不是左愛國喜歡的,至於說為人如何,則要看一看再決定,是否要交往下去的必要。

劉建華和李紅菊同時點了點頭,對於這種想法,他們能夠理解,有這樣的兩個哥哥,每時每刻,都在想方設法的利用你的關係,來為他們自己謀利,說白了,一副小人的嘴臉,李建華調走之後,對於他們來說,無論是黑省還是天京,無論是陞官還是平調,能夠給予他們幫助的,就是好崗位,就是好妹夫。

確認調走之後,供貨商對於種子公司的便利條件,也相應地減少了很多,李紅菊的兩個哥哥,李大憨和李二憨,對於再次上門道別的妹夫妹妹,那臉上以往的謙卑和恭敬,都消失了,甚至於兩個嫂子,還冷嘲熱諷的對於劉建華的調走,給予了失勢的態度。

對此,李紅菊懶得理會,如果不是得罪了人,劉建華即使平調或是降職,那供貨公司,都不會有現如今的表現,更不要說劉建華是升了。

小軍對身後的警衛們低語了幾句,留下左愛國和大軍地警衛把東西拿出來之外,其他人,都讓他們到剛剛路過地一個招待所,先住下來,有事自然會叫他們。本就不想讓這家人瞭解自家的身份,警衛班和那幾輛豪華車子,也就沒有了留下地必要,只留下兩輛裝著豬肉牛肉等大重物品的吉普車。

這個時候,李紅菊才走上前,扣動門閂。

「彭彭彭!!」

「誰啊?」伴隨著汪汪汪的狗叫聲,裡面傳來了一個尖細的女子聲音。

「大嫂,是我,紅菊。」李紅菊對著裡面喊道:「大嫂,有客人,把大黃二黃看住了。」

「來了來了,大中午的,剛睡個安穩覺。」嘟嘟囔囔的,一個長相可以用尖嘴猴腮來形容的中年婦女,打開了院門。

「汪汪汪!」兩隻大狼狗,在女人的身後,對著門前的李紅菊一行人,狂吠不止,大有衝上來的意思。

「啊!」曉雨和張彤,嚇得面容失色,反倒是玉兒,伸著小手,衝到兩隻狗的身邊,拍打著兩隻狗的腦袋叫道:「去去去,別驚擾了我的客人!」

「呦,小玉兒,大黃二黃哪裡得罪你了,都帶崽子了。你可別給我打掉了。」李大嫂那尖刻的聲音,咂著嘴對著本就看不順眼,但一直有求於劉建華一家,一直當作公主般待遇的玉兒,刻薄的提醒道。這段時間,李建華調離。如果不是大憨找到了新的靠山,種子公司,早就垮了,李大嫂,自然對於玉兒,不再客氣。

兩隻狼狗,好像能夠聽懂主人的話語一樣,儘管被玉兒驅趕著,還是大聲的對著左愛國這一些不熟悉地人狂吠。

劉建華和李紅菊剛想開口。小軍的身影,已經先一步,邁上前。低著頭,對著兩隻狼狗,眼神一凝,低喝了一聲:「老實點!」

別人感覺不到,可左愛國這個將領,兩個警衛這種久經沙場的戰士,劉建華這個擁有著銳利目光的老公安干警,這幾個人,都能在瞬間。感覺到小軍身上散發出的濃烈殺氣,這股殺氣,凝結成一條直線,直直的對著兩隻狂吠地狼狗,一臉兇惡的狼狗,凶狠的眼神,漸漸平和下來,那狂吠,也漸漸合上嘴巴。

接著。小軍伸出雙手,放在兩隻狼狗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狼頭:「乖,去那呆著。」

兩隻狼狗,真如小軍所說的一樣,流著哈喇子,晃著尾巴,如哈巴狗一般,乖乖的扭轉身軀。向著小軍所指的狗窩一路小跑。

李大嫂正驚奇自己家那兩隻總是生人勿近的大黃二黃。今天怎麼會有如此反常表現之時,李紅菊已經開口了:「大嫂。我們回來了,還帶回了李雪大姐一家!」

李大嫂自然總是在老太太地嘴中,聽到這個不屬於李家的卻勝似老太太親生的孩子地一切,聽到李紅菊的話語,那細小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盯著站在李紅菊身邊,一臉激動的李雪。

「大嫂!」李雪是唯一一個開口叫人的,剩下的,即便是曉雨和張彤,都只是默默的站在各自的愛人身後,一言不發。

男的俊,女地俏,也算見過一些人五人六的所謂上層人物的李大嫂,能夠感覺到這些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大嫂,這些是大姐的家人!」李紅菊適時的介紹了一下。

「哦!快進來,大妹子,看這細皮嫩肉的,一定是生活在大富大貴之家,跟嫂子說說,平時都幹什麼啊?」李大嫂一臉的親熱,主動的挽著李雪地胳膊,把眾人讓進了**院之中。

「大嫂,我是個教書匠,平日裡都面對著煙塵粉霧的,皮膚哪有那麼好!」李雪的這一番實話,其實帶著一絲絲的客套,可就因為這客套,讓李大嫂的親熱,頓時冷了下來,勢利眼般的大嫂,也沒見過什麼世面,一聽李雪的話,就想當然的當真了,心中暗道,原來是個臭教書的,怪不得氣質這麼好。

「我只是個當兵地。」

「同樣!」

左愛國和大軍小軍,也湊過去,說了一句,對於這李家大嫂地表現,李雪沒有注意,他們,卻注意到了,勢利眼!

主動的把身份說出來,也讓李大嫂失去了繼續與這幾個窮親戚周旋地興趣,看著他們拎著的麻袋,也自然而然的認為是一些不值錢的土特產品,不屑的看了一眼,對著側面一間背對陽光的房間,喊了一聲:「媽,你女兒回來看你了,快出來吧!」

說完,自顧自的,轉身走進正房的廳中,站在門口,磕著瓜子,看著,也沒有再理會李紅菊一行人。

此時,誰還有心思去理會這樣一個勢利眼,來這裡,本來也不是奔著她來的,誰還在乎她怎麼想,怎麼做嗽,一個拄著枴杖,滿頭白髮,滿臉皺紋,弓著腰,駝著背的老嫗,從擋簾後面,掀開擋簾,走了出來,邊走邊說:「紅菊這孩子,不是剛到新的工作單位嗎?怎麼不好好工作,我這老婆子,有什麼看的,耽誤了工作,多不值當!」

「媽,你看我把誰給你帶回來了!」李紅菊拉著李雪,走到老太太身邊,滿臉帶笑扶住母親,指了指身邊的李雪,讓老太太辨認。

李雪望著面前這個。已經年逾古稀的嬸娘,多少年了,那曾經壯實的身體已經不再,弓腰駝背,走路費勁,那曾經銳利的眼神也不在了。還要靠脖子上掛著的一副老花鏡,才能夠看清自己。

「嬸娘,是我,小雪!」李雪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扶著面前養育了自己十幾年的於嬸她的雙手,淚珠嘩嘩地滴落,聲音哽咽的叫道。

於嬸聽到這一聲呼喚,雙眼緊緊的盯著已經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陌生女人。那眼角眉梢還能夠依稀可見當年的模樣,把手放在李雪的臉上,那粗糙地感覺。也讓李雪放佛回到了當年,回到了鄉下,回到了依偎在嬸娘身邊的日子裡。

「小雪,真的是我的小雪?」於嬸整個身子都在顫抖,那昏暗的眼珠中,淚光閃閃,發生的聲音,也充滿著不確信。

「嬸娘,是我。我來看您了!」

「真的是我的小雪,真的是!」於嬸那老邁地身軀,在此時,爆發出了久違的能量,一把緊緊的抱住李雪,那臉上地激動,讓兩個人,相擁而泣。

良久,李雪才擦掉淚痕。深切的問候嬸娘這些年的身體狀況和生活狀況。

「來,來,起來進屋再說,地上涼。紅菊啊,進屋進屋,這些?」於嬸年歲雖然大了,可不糊塗,看到身前站著一堆陌生人,心中雖有所想。可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嬸娘。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丈夫。左愛國!」李雪從地上站起,拉著丈夫,為嬸娘介紹。

「嬸娘好!」左愛國恭恭敬敬的,給老太太施了一禮。

「來,這是大軍,這是小軍,我的兒子,小彤,曉雨,我兩個未來兒媳。」李雪又把兒子拉到近前。

「砰!」大軍和小軍沒有猶豫,直直的跪倒在地,身後的張彤和曉雨,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姥姥,您好!」

尊敬,是因為可敬,如此一個老人,值得跪,值得尊重。

「好,好,快起來,快起來,小雪也成家了,還有了這麼好的一對兒女,好,好!」於嬸很激動,不僅僅是因為久違地養女,再次見面,看著她一家齊齊來到自己的面前,給自己看,發自內心的,為李雪高興。

「姥姥,我扶您!」玉兒一蹦一跳的來到於嬸的身邊,佔據了李雪的另一側,扶著於嬸,向屋內走進去。

一進屋,劉建華和李紅菊就皺了下眉頭,李雪和左愛國等人,則更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一股潮濕的餿味,儘管淡淡的,可還是讓這些剛剛從外面走進來地人,鼻間感覺到了。

屋內不見一絲陽光,擺設也非常的簡陋,一鋪炕,一個破舊的炕頭櫃,一張桌子。

「紅菊,嬸娘就住這樣的環境?」李雪從最初的激動中轉醒過來,對著屋內的簡陋,一臉不滿的望著李紅菊,那責問的語氣,好似在指責李紅菊,這就是你給老太太的生活?

「這挺好,這挺好!」於嬸滿臉地笑容,連連表示這裡很好,很好,可眼中那落寂,還是被李雪觀察到。

「大姨,不是地,這邊原來是給表哥住的,他多數時候不回來,回來就帶著一幫狐朋狗友,在這裡喝酒嬉鬧,姥姥原先住那邊地,屋裡電視、炕、櫃、連沙發和籐椅,都是我爸媽給買的新的,才不是這樣呢?」玉兒趕忙給李雪解釋。

李紅菊早就在一進院子,就忍著心中的怒火,把老太太的房間給換了,進屋發現一切的一切,都從新的變成舊的,加之李雪那飽含指責的語氣和目光,讓一直被丈夫拉著李紅菊,再也忍不住,衝出屋子,對著站在正房門口,磕著瓜子的大嫂發問:「大嫂,為什麼讓媽住到那不見陽光的屋子裡,還有,我們給媽準備的東西,都哪裡去了?」

接著,李紅菊一把推開了原本屬於母親的房間,裡面,一切如故,只不過牆上,貼著的是侄子的照片,衣架上,掛著的是男孩子的衣服,炕前,放著的,也是男子的鞋子。

「這是怎麼回事?」李紅菊站在門口,指著屋子,怒聲向大嫂發問。

「咦,這不是我那廳長夫人的小姑嗎?哦對了,已經不是廳長夫人了,你站在我的房間門口,有什麼事情嗎?」從大門處,一個尖尖並且油腔滑調的聲音傳來,發出聲音的男子,不到30歲,歪戴著帽子,襯衫的扣子解著,露出排骨般的身材,腳下,踩著一雙拖鞋,一臉痞氣。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滿頭髮膠,穿著打扮稍微好一些,可臉上的痞氣,卻更加濃重的,一個年紀與之前男子相仿的男人,一進門,那雙眼睛,就僅僅的盯著站在一旁的曉雨、張彤、玉兒三女的臉上,如此嬌人,在這小鎮中,哪曾見過。


獻花 x0 回到頂端 [405 樓]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10-09-26 03: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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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人字兩筆如何書寫
「你的房間?這不是你***房間嗎?」李紅菊面帶慍色,站在門口,指著門口大哥的兒子,李帥問道。

那李帥還沒等說話,就被身邊的男青年拉住,低語了幾句,指指點點,眼神,也時不時的飄向曉雨三女。

「啊,紅菊,這不是小帥到了結婚的年紀嗎?你大哥就這麼點能耐,就這三間房,媽就主動把房間讓了出來,你說是不是,媽?」

看到李紅菊真的發火了,對於李大嫂來說,那曾經家中頂樑柱的威嚴,還深深的壓在她的心底,不自然的,就弱了下來,拿於嬸當擋箭牌,轉身,對著於嬸問道,那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於嬸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剛剛來到家中的李雪,接著掃了一眼站在大門口的孫子,心底微微歎氣,臉上沒有表露出來,順著大兒媳的話,連連點頭:「哦,是啊是啊,是我把房間讓給小帥的。」

李大嫂如一隻鬥勝的公雞一般,昂著頭,看了一眼李紅菊,那意思是說,看吧,老太太自己都承認了,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李紅菊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無奈的望著母親,開口說道:「媽,我大姐來了,看你現在的生活,我怎麼跟大姐解釋,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有我在,有大姐在,還有什麼不能給你做主的。」「沒什麼,沒什麼。」於嬸老派思想,總是認為,養兒防老,有了兒子,就有了歸宿,無論這個歸宿是好是壞,只要兒子不讓自己流落街頭,給自己一口飽飯,一處片瓦遮頭。既可以,不求太多。那個房間,說實話,也不是自己讓的,什麼結婚,這個孫子。根本就是個二流子,每天醉生夢死,與一幫二流子混在一起,從前在那屋的時候,基本不怎麼回來,即便是回來,也都跑到正房的小屋中居住。

於嬸年歲雖然大了,身體也越來越不好,可腦子並不糊塗。自從這女兒離開黑省,這大兒子,對自己的生活。也少了一絲關注,最重要的,沒有了女兒時時刻刻的關注,自己不僅僅被大兒媳從那屋中攆了出來,就連平日裡的飯菜,也都是粗茶淡飯,那邊屋中每天大魚大肉,自己這邊每天鹹菜苞米面。

這些,都不重要。早就習慣了粗茶淡飯,可那受輕視的感覺,那股親情被淡漠的感覺,讓於嬸整日裡,都非常地不舒服,尤其是兩個兒子的漠視,孫子的不尊重,大孫女的冷嘲熱諷,都讓於嬸的心寒不已。養兒養兒,真如一些老人所說的那樣嗎?不如養上一條狗。(這沒有貶低地意思,無我也是做兒子的,只不過這是一句老話,只適用於現在的情形)

可即便是這樣,於嬸也忍耐著,心底深處,還是有著一絲的溫暖一絲的期盼,溫暖來自小女兒。那無微不至的照顧。女婿那永遠恭敬如出的態度;期盼,則是期盼能夠在臨走之前。見一見從小就與自己分開的另一個算得上養女的小雪。

不想跟著女兒走,不想生活在女兒身邊,也是於嬸在心底,還是對兩個兒子好,不希望自己走了,一些老思想地鄰居、親朋好友等,戳他們脊樑骨,這些話,於嬸從來沒有說過,只是默默的承受著。

李紅菊還想說些什麼。那李帥和身邊地青年。已經邁著步子。直衝曉雨三女走去。臉上地調笑意味。讓李紅菊嚇了一跳。再不待見這個侄子。也不希望他做傻事。

話還沒有說出來。李帥卻已經先一步開口說話:「玉兒。這兩位美女是誰。怎麼不給哥哥介紹一下。我身邊地這位哥們。可是市裡鼎鼎大名地農牧業產品進出口公司地經理葉洪濤。大家做個朋友。怎麼樣!」

對於大軍小軍這兩兄弟地存在。兩個人根本沒有在意。在這個鎮上。兩個人狼狽為奸。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這樣地事情了。輕車熟路。也不在乎旁人地看法。再說。兩人早就被曉雨和張彤地美貌所吸引。也根本沒有對週遭地環境。注意太多。甚至可以說。此時他們兩人地眼中。除了幾女。再沒有任何人。

「哼!」不僅是曉雨和張彤沒有理會這兩個一臉痞氣。就連玉兒。都沒有理會這個表哥。轉過臉。走到父親地身邊。

對於這個表哥。剛剛對母親不著四六地言語。和以前地種種地行徑。都在玉兒地心中。留下了遠離這個表哥地烙印。

李帥和葉洪濤。臉皮也厚。碰了個釘子。也不在意。繼續在曉雨和張彤地身邊。追著說一些小痞子般地話語。

劉建華也嚇了一跳,這兩個女孩子,可不是李帥這樣地二流子,小地痞可以去調戲的,那左家兄弟,是什麼人,踩死李帥,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餘光看了一下大軍和小軍,看到他們正回頭對著各自的未婚妻,臉上露出了回味的笑容,心底才稍稍放心,趕緊過去,一把拉過李帥和葉洪濤,趕緊開口介紹:「不要胡鬧,這是你李雪姑姑和姑父,大軍和小軍表弟,這是他們的未婚妻!」

大軍和小軍,對於李帥的行為,直接無視,今天,在這裡,是為母親而來,是為姥姥而來,這樣的二流子,根本不值得他們生氣和發怒,並且,他的行為,也讓四人,同時回味起幾年前,還在當頑主,還在滿街拍婆子的日子,那個時候,小軍和大軍,比起這李帥來,又好到哪裡去呢?可能只是人品不一樣而已。

「呦,二位表弟,這麼有能耐,泡到這麼靚地馬子,給哥哥我也介紹一個,要不,把這美女,讓給哥哥如何!」李帥極度無恥地雙手搭在大軍和小軍的肩膀上,一臉壞笑地提議。

此話一出,場面頓時冷了下來,李雪對著兩個兒子搖了搖頭,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能忍,也就忍一忍吧。

劉建華剛剛一把沒拽住李帥,被他說出這樣近乎大逆不道的話語,臉色一寒,上前,手一用力。抓住李帥的胳膊,一拉,怒聲的說道:「混蛋,李帥,你在說什麼,滾一邊去!」

說完,手臂一用力,把李帥甩到地面上。

「呦呦呦,這是幹什麼。陞官了,連家人都不認識了嗎?我們小帥是招誰惹誰了,不過是開個玩笑。你還真的為了兩個不知道從哪裡來地臭當兵的親戚,對小帥動手嗎?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大憨,你個王八蛋,老娘嫁給你,就為了到你家受氣嗎?」李大嫂看到心肝寶貝的兒子被劉建華打了,臉上馬上變了顏色,把手中的瓜子扔掉,幾步跑到跌倒的兒子身邊,一臉潑婦的形象。大聲地喊著,那聲音,好像不把這天穿透都不罷休一樣。

「怎麼了,呼天喊地的,死人啦!」一個粗粗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一個壯壯的中年男子,滿臉通紅,一身的酒氣。看起來,中午就沒少喝。

李大嫂看到中年男子,那潑婦般的言語,更加的響亮:「李大憨,你個癟犢子玩意,看著你家婆娘和崽子,被人欺負吧,我們娘倆活著憋屈啊,姑父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侄子。這叫什麼事啊。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嗚嗚嗚!!!」

說著說著。李大嫂連嚎帶叫,把劉建華說得有些下不來台,臉上,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喝了一上午酒的李大憨,斜著腦袋,看著院子裡地一大群人,晃晃悠悠的走到院中,對著李大嫂在地上連蹬帶刨的大腿,砰地就踢了一腳,怒罵道:「少他娘的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嫌自己聲音不夠大嗎?要讓全鎮的人都聽到嗎?給我滾進屋裡去!」

李大嫂屬於人來瘋,平日裡如果單獨面對喝多酒的李大憨,興許還有些懼怕,懼怕他不知輕重的皮帶和巴掌,可現在,這麼多人在,她不怕。

從地上爬起,衝著李大憨就衝了過去,張牙舞爪的喊道:「李大憨,你混蛋,老娘跟你拼了!」

「大嫂!」

「大哥!」

「爹,娘,你們幹什麼,丟不丟人!」

李紅菊拉住李大嫂,劉建華拉住李大憨,李帥也從地上站起,餘光看到了葉洪濤臉上那抹不屑,心底也不舒服了,在自己的家中,上演這麼一出鬧劇,還讓自己以後怎麼在朋友圈中混,也跟著大聲的呵斥爹娘。

今天,李家還真的很熱鬧,接二連三地人,來到李家,門口處,兩聲焦急的喊聲,又傳來過來。

「大哥大嫂,你們又怎麼了?」一個長相酷似李大憨的中年男子,領著一個矮胖的中年婦女,身邊跟著一個打扮得五顏六色,臉上鋪滿著厚厚粉底,慘白的臉像是營養不良一般,走路一晃一扭的,昂著頭,好似自己是公主一般的驕傲。

「二哥,二嫂,快過來勸勸!」李紅菊看到這對中年男女,馬上大聲的喊道。

這李二憨和李二嫂,也加入到了勸架的過程中,這李大嫂,純屬無理取鬧,一也是看著兒子被欺負不舒服,二是沒有被丈夫支持,反倒被踢了一腳,最為重要地,這李大嫂,早就對老太太生活在自己的家中,心存不滿,要不是從前李紅菊一家在黑省,在哈市,幾乎每個星期,都會跑到家中來,送吃的送喝的,送錢送物,把李大嬸的口味,養的高高的。

等到最近劉建華調走之後,每個月,李紅菊也只能郵一些錢回來,那些平日裡吃不到的好吃的,喝不到地好喝地,用不到的好東西,都已經沒有了,這讓李大嫂那能夠容忍於嬸生活在自己家中地耐心,越來越少。

從吃的,到喝的,再到住,一步步的為難,都出自李大嫂之手,只盼著老太太自己開口,去女兒家,自己一家,也算是少了點負擔,今天如此行徑,也有作秀的成分在。就是讓李紅菊知道,你大哥對我不好,天天都吵架,打仗,老太太生活在我們家,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你放心嗎?不放心,好,你接走。

「好了,別鬧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們就不能讓我這個老婆子,高興一天嗎?」於嬸看著這越來越亂的場面,這不是讓小雪一家難堪嗎?大老遠的來了,看見的。全都是這樣那樣讓人不高興的場景,他們會怎麼想?心頭那積攢多日的憤怒,迸發出來。手中地枴杖,猛的一頓,臉上,也出現了久違的怒容。

老太太一聲喊,讓還在往一起廝打的李大憨夫婦,以及在拉架的眾人,都停了下來,整個院落,成了一副靜止的畫面。

多少年了。一個人獨自撫養三個兒女和一個養女長大地於嬸,那來自東方女性的堅韌,讓她抗了過來,從小到大,於嬸即是慈祥的母親,也是嚴厲的父親,在幾個孩子的心中,還是印著對於母親發怒時的懼意,可自從孩子們長大以後。多少年了,沒有看過於嬸這副模樣,今天突然的爆發,也讓李大憨那滿腦的醉意,少了一大半。

於嬸那怒容,也屬靈光一現,父母雖是父母,可老了老了,寄人籬下時間長了。再多的威嚴。也都會被磨滅。

「今天,能讓我這老婆子。舒心地過上一天嗎?小雪多年不曾相見,今天一家人來了,能不能安生的過一天,老二也來了,你們哥倆,還沒認出小雪吧,當年的小妹妹,這是她地家人,你們認識一下!」語氣,再次變得委婉,變得有些求全,於嬸歎著氣,把李雪介紹給兩個兒子。

李大憨和李二憨,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老太太身邊,氣質出眾的女子,仔細觀看,那細微之處,還能看得到當年那個瘦弱的,寄居在自己家中的小妹妹的影子。

「小雪?」兩個人,都懷著不確定的聲音,問道。

「大憨哥,二憨哥,多年不見,你們還好嗎?」李雪對於剛剛的情形,儘管心中不舒服,對於這當年對自己最不待見,有事沒事就喜歡罵自己是吃閒飯的兩個哥哥,看在於嬸的份上,沒有計較,還是親熱地與二人打招呼,並且把一家人,都介紹給了這兩個哥哥。

如李大嫂一樣,最初見到氣勢出眾的左愛國和俊朗的大軍小軍兄弟,都以為對方出身大戶,可再聽到對方不鹹不談的一語帶過自己的身份,用一句軍人,來表現自己的身份,也讓自認為接觸過上層社會,干公司的兩兄弟,熱情瞬間消退,對於幾人的存在,也開始自動漠視,話題,也轉到了劉建華這個被排擠出黑省的,曾經家中頂樑柱身上。

「建華,怎麼樣?到了那邊還適應嗎?不都說天京是像你這樣地草根的墳墓嗎?實在不行,跟這邊服個軟,還是回來吧!」李大憨現在才瞭解到,劉建華對於李家的作用,當初他剛剛調走的時候,還以為已經發展不錯了的李大憨兩兄弟,自認為可以獨擋一面了,在對待劉建華的態度上,也發生了變化,甚至覺得,有沒有他,自己都行。

可事實卻狠狠的打擊了他們兩兄弟的信心,沒有了劉建華,雖說達不到舉步維艱,可也道路漸漸萎縮。獨自混了幾個月的兩兄弟,才知道了,外面地天空,有多麼大,對於家中這個妹夫地作用,才瞭解到。

關係,人脈,背景,這是兩兄弟這幾個月悟道的生意經,有了這些,一切都不是問題,所以剛剛在看到左愛國一家,那股遠超平日裡接觸地所謂上層人物的氣質,馬上就聯想到,李雪這個當初的黃毛丫頭,是不是也如自己的妹妹一樣,飛上了枝頭,成為了鳳凰。

如果真是,那麼是不是,自己可以借光呢?可在對方不鹹不淡的回應之後,他們又哪裡懂得,韜光養晦和深藏不露這一說,在他們的理論中,只有炫耀自己的財富,自己的地位,才是真正的權貴。

劉建華淡淡一笑,這麼多年了,對於這兩個大舅哥的惡習,自然瞭如指掌,對於他們的勢利眼,也早就習以為常。

「沒事的,我在那邊很好,今天是大姐回來的日子,我們應該慶祝一下。小帥啊,剛剛姑父有些激動了,來,拿著這些錢,出去買一些吃喝,中午。咱們一家人,吃一頓團圓飯!」說著,劉建華從懷中掏出錢,遞給一旁雙眼還在緊緊盯著曉雨和張彤的李帥。

劉建華再此時把李帥支走,也是害怕他那笨蛋一樣的舉動,把左家那兩兄弟得罪了,那就全完了,本想提點一下這兩家人,可既然姐夫不想表露身份。自己也不好多事,同時也是想把兩個大舅哥的目光,轉移到這今天地主角身上。

李帥本不想接。可被身旁的葉洪濤拽了拽,下巴對著曉雨幾人揚了揚,早就狼狽為奸的二人,這點默契還是有的,笑著接過劉建華遞過的錢,開口對著大軍小軍說道:「兩位表弟,一起出去轉轉怎麼樣,東西買多了,我自己也拿不回來啊。還有李紅,玉兒,兩位弟妹,一起如何?」

小軍還沒等開口,一臉粉底的李紅搶先開口道:「我可不去,沒意思,李雪姑姑不是帶了這麼多地禮物來嘛?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看看首都人民與我們這邊陲小鎮的百姓,吃喝有什麼不同。」

大軍和小軍也搖了搖頭。對於這樣的土地痞,他們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更不要說與他們一起上街了。

李帥還想說寫什麼,被身邊的葉洪濤拉了拉,使了個眼色,也就不再堅持。

「小濤一會回來吃飯啊!」對於葉洪濤,李家的人也非常的熟悉,從最初的恭敬到現在地熟絡,基本都當作自家人來對待。誰叫小帥會交朋友呢。能認識這樣一個有錢有勢,又能幫助到家裡的朋友。連帶著李大憨這個當父親的,也感覺到自豪。

「知道了!」葉洪濤沒有太多對於長輩地尊敬,畢竟,這一家人,除了李帥這個自己的狗腿子之外,別人,對於自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出得門來,李帥疑惑的問道:「****,剛才你什麼意思啊?」

「笨蛋,沒看到你那兩個表弟身強力壯的,在你們家,也沒意思,等一會叫上幾個小兄弟,在門口等著,你們家肯定睡不下,他們也不能過夜,等他們出來,找人上去,把那兩美女綁了,晚上還不是任由咱們8226;‧嗯?」葉洪濤一臉諂笑,想到那兩個美若天仙的女子,渾身上下,就忍不住的興奮。

李帥不是沒有跟葉洪濤幹過這樣的事情,可今天,畢竟是面對自己家的親戚。

「****,合適嗎,他們是我們家地親戚

「放屁,親戚有屁用,還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親戚,看你爸你媽那嘴臉,也沒打算認人家,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要不敢,就給我上一邊呆著去,老子自己來!」葉洪濤與李帥在一起,完完全全不是什麼哥們情意,是聽從了他那更加無恥的老爸的建議,有一個在前面為你抗雷的狐朋狗友,養著,又如何。

這幾年來,葉洪濤刻意的與李帥交好,甚至自降身份的與這樣一個小鎮裡的二流子稱兄道弟,說白了,就是因為李帥夠傻,夠虎,把他拖下水以後,幾次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是由這個傻小子出面,沒出事尚好,一旦出事,所有地一切,都由這傻小子來抗。

今天,葉洪濤是忍不住了,想到真的成功的話,也絕不能讓這小子打頭陣了,必須自己來了,那仙女般的人物,怎麼會是這小子可以染指的。

「我來我來!」李帥看到自己倚仗的大哥發火了,心底也動搖了,更何況,那樣的女子,一生,也許只有這一次機會能夠碰到了,以前那麼多次,都沒有出事,有大哥的人脈在前面擋著,怕什麼,一咬牙,也就同意了葉洪濤的計策。

院中,小軍四人,對於李家一家人,都沒有什麼好感,也就懶得過去攀親戚,跟玉兒一起,圍在老太太地身邊,姥姥長姥姥短地噓寒問暖。

「咳咳咳!姥姥高興,你們都來了,姥姥就高興。咳咳咳!!」於嬸臉上露出了許久都難得一見的笑容,玉兒看到姥姥咳嗽,輕輕地拍打姥姥的後背,這個動作,這種來自孫子輩的關懷,自從女兒一家離開後。已經許久許久沒有感受到了。

場中另外一個年輕人,李二憨家的姑娘李紅,看到奶奶咳嗽噴濺的吐沫星,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微微轉身,好像面對地不是自己的奶奶,而是陌生人一般,殊不知,她小的時候。都是這個奶奶,屎一把尿一把照顧長大。

曉雨看到李紅的姿態,心中冷哼了一聲。起身,把身上的手絹拿出來,站到於嬸的身邊,輕輕地為她擦拭嘴角的吐沫和剛剛用手摀住嘴而沾到的附著物。

於嬸的眼中閃過一絲黯淡,不管眼前這個外孫媳婦是真心還是假意,她能做,就比自己那親孫子親孫女要強得多,老人老人,歲數大了。總有一些髒,這種髒,不是她本人想要的,而是一種生理上的變化,腦筋在有的時候,會轉不過來,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是一種不衛生的行為。

「姥姥,我去給您拿水!」小軍順著於嬸地手指。走進她的房間。

於嬸指完後,馬上反應過來,自己昨天晚上和早上吃的鹹菜和剩飯,還沒有收拾,就放在水瓶旁邊,準備中午泡點熱水吃光地,剛想張嘴攔住小軍。一旁看到天熱,姥姥的臉上微微出汗的張彤,拉著大軍為自己壯膽。害怕那兩條已經被小軍嚇退的狼狗。直到那兩條狼狗一動不動,張彤走到院中的水龍頭前。把自己的手絹侵濕,走過來給姥姥擦汗消暑。

另一邊,李大嫂和李二嫂,站在一旁,磕著瓜子,交頭接耳。剩下的人,圍坐在院中的石椅旁,閒聊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語,所有地心思,都不在聊天上,李家的兩對夫妻,是盯著李雪帶來的幾麻袋禮物上,早就不是幾年前的窮人了,可那骨子裡的惡俗習性,只要是便宜,多少都占,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把東西都打開,告訴外面,把剩下的東西,都抬進來!」左愛國一直沒有坐,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幾個孩子照顧老太太,時不時的發出會心的微笑,別人不瞭解,可他知道,幾個孩子,除了張彤,家中尚有一個奶奶之外,兩個兒子和曉雨,對於自己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地印象,幾乎都不存在,此刻看到於嬸,是發自內心的孝順。

這個時候,李家包括李紅在內的這5個人,才注意到,院中還站著兩個男人,一言不發,表情淡漠的兩個男人,而他們兩個站立的位置,正是家中兩條狼狗的窩旁,那平日裡不能見到生人的狼狗,早已沒有了雄性,吐著舌頭,晃著尾巴,一副獻媚討巧的模樣,看著這兩個男人。

大軍的警衛,走到門口,對著外面牆角處聽著地吉普車一揮手,警衛班地兩個戰士,扛著豬肉牛肉等大物件,往院中走來。

左愛國的警衛,把一個個地麻袋打開,最初李家這幾口人,以為就是一些蔬菜土特產品,可一打開,都大吃一驚,那眼睛,瞪得溜圓。

酒是茅台、五糧液;煙是熊貓中華;茶是碧螺春、普洱;各類的糕點更不用說,一看都是高檔貨。

各種新鮮的水果,水產,龍蝦螃蟹,一個個,非常的新鮮。

整扇的豬肉牛肉,整整幾麻袋,足足有幾百斤,全部都是最好的肉,這點眼力,李大憨和李二憨還是有的,最早,他們的家中,都養著這些家禽,自然知道什麼肉是最好的。

包裝精美的山參,鹿茸,各類補品,還有只曾聽說過的極品吃食,燕窩魚翅,一盒盒的擺放出來。

這個時候,李家那幾個人的目光,已經完全的被眼前這些禮品所深深吸引,這李雪一家,到底是幹什麼的,這麼大方,這些東西,得多少錢啊?

於嬸這麼多年,來自女兒的孝敬也不少,吃喝都不差,當然也大致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對著李雪埋怨道:「小雪,瞎花錢,這些東西。得多少錢啊,也不會算計著過日子,你來看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呵呵,嬸娘,放心吧。這些都是別人送的,放在家中,還有不少呢,這些東西,每個月都會有這麼多,來,看看,這是給您拿的新衣服,您試試!」李雪拿著幾個包裝袋。裡面是路上,在昊雨服飾取的,雖說昊雨服飾對於中老年服飾的開拓。並不是太廣,可還是有幾款預示著喜慶富足的節日服飾,這回,也都給老太太拿過來了。

李大嫂和李二嫂,還有李紅,這三個李家的女人,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來到這堆成一座小山模樣地禮品中間,看看這。看看那,瞅所有的東西,都愛不釋手。

「這李家兩兄弟,也被這場面驚住了,看著李紅菊和劉建華,詢問的意思很明顯。

「大哥二哥,這是大姐的心意,都是為了咱媽,他們家。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李紅菊面對著自己的親大哥親二哥,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能不能懂,就看你們了,這座大山,你們能不能依附上,就看你們對媽地表現了,好了,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就是一兩個月送這些吃食過來。都能夠讓你們兩家富足的生活,更不要說一些明處暗處的幫助了。處好了,好處自然是享之不盡。

李家三個女人,在禮品堆中看花了眼睛,兩個男人,被妹妹的話弄得有些迷糊。

李雪坐在老太太的身邊,正給她比量著衣服,三個小女孩,也嘻嘻哈哈的圍在姥姥的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著自己地意見,左愛國和大軍,站在一旁,只是靜靜的看著。

誰都沒有注意到,進屋去給姥姥拿水的小軍,一臉嚴肅地從房間走出來,出來時,還看了一眼兩條狼狗窩前的食盆,那嚴肅的面容,變得鐵青,手裡端著兩個小盆,看了一圈,走進了正房的廚房,那櫥櫃之下,鍋中,擺著一盆豬肉燉粉條,一個溜肥腸,一鍋大米飯,還冒著熱氣,看來,如果自己一家不來,中午,李家,會吃這個。

低頭看了看手中冰涼,已經微微傳出一些餿味的苞米麵饃饃和一碗稀稀的米湯,一小盆鹹菜,看得出來,這盆鹹菜,吃了已經不是一天了,那米湯和饃饃,在這樣炎熱的天氣中,也絕對不是今天的食物。

端著兩個盆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發力,小軍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殺氣,雖說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姥姥,感情談不上有多麼的深,可從小缺少家中這一寶的關愛,小軍對於突然出現的這個姥姥,心中是特別期待也是非常的渴求這份不同於父母的親情,更重要的,是母親對於姥姥的那份養育之恩地無以為報感覺,深深的觸動著小軍的內心,來之前,他也早就想好了,無論這個姥姥,是什麼樣的人,對自己的態度又是怎樣,這份恩情,這份親情,都要全心全意的去回報。

來了以後,姥姥眼中那明顯的驚喜和疼愛,不僅僅是對著多少年都未曾見面的母親身上,就連自己和哥哥,曉雨和張彤,姥姥的眼中,那慈愛地長輩目光,從開始到現在,都未曾消退。

最初,看到姥姥居住在那樣雖說不是陰暗潮濕,可也絕對不適合老年人居住地環境裡,小軍就有些忍不了,可老輩人的思想,以及後來那副疼愛孫子地表現,讓小軍沒有說什麼。

可此時,這股從內心深處湧出的憤怒,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親情,是這麼表現的嗎?他也斷定,那房間,肯定不是老太太自己心甘情願願意去更換的。

年輕人住朝陽溫暖的房間,老人住陰潮的環境;年輕人吃著豬肉燉粉條,白白的大米飯,老人卻吃著帶有餿味的剩飯,和那一嘗就感覺到鹹得嗓子都疼的大鹹菜。

這一幕,真印證了一句話,住的比狗差,吃的比狗次,那兩條狼狗,還住著朝陽的位置,吃著主人家剩下的肉和白米飯。

端著兩個盆,小軍身子微微的顫抖,眼中的怒意,眼珠上的血絲,他在忍耐在控制,他害怕自己出去一見到那幾個人,就有殺了他們的衝動。

百善孝為先,這句古話,代表著什麼,一個人,如果連老人都不能夠善待,他做了什麼,都是表面功夫,他已經,缺失了那一瞥一捺,連人的邊,都靠不上。

「彭!!」

兩個鐵盆,被小軍狠狠的砸在院中的石桌上,手掌,在石桌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此時的憤怒,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了。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被小軍的舉動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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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夫婦發威
「這看到那破舊的鐵盆中,噴灑出來的稀飯和鹹菜,李大憨一家,驚愕了一下之後,沒有了言語。

李二憨一家,也仿似早就知道一樣,坐在一旁,等著看戲。

「小軍,怎麼了?」作為母親,李雪能夠感覺到兒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憤怒,同時她也知道,來到這小鎮之後,兩個兒子,都壓抑著自己的性格,受了些平日裡根本不可能受到的委屈,其實也算不得委屈,只是沒有被尊重和看到了一些鬱悶事而已。

小軍深吸了一口氣,吐出,平復了一下自己內心比較激動的心情,看了一眼已經明瞭發生何事,並且已經想要開口解釋一下的於嬸,搶在她的前面,把話說了出來。

「這些東西,是姥姥吃的,那邊屋裡,熱著豬肉燉粉條。昨天晚上,剩下來的肉和菜,在狗食盆裡。而這些連狗都不如的吃的,就是姥姥昨天晚上,今天早上,甚至馬上中午,要吃的東西。媽,這件事情,我不動,你來處理,如何做,你說的算,我來替你辦。」

李雪把頭轉向於嬸,眼神中,帶著詢問。

「啊!!!」於嬸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本想掩飾一下,家子不孝,在老一輩人的眼中,視為大恥,可看到兩個兒子兒媳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於嬸真的說不出口,那股濃濃的心酸,在一聲歎息中,表露無遺,握著枴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於嬸等著,本以為可以等來兩個兒子的自責和愧疚,抻拖的語氣,也是不想讓這家醜,被剛剛見到面的小雪知道。

李大憨雙手按著頭。好似剛剛早上的醉酒還沒有清醒,二憨抱著肩膀,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其實又怎麼會不關他的事情,整日裡與老大在一起賺錢做生意,老**境況。他又怎會看不到,不聞不問,就無罪嗎?

兩個兒媳,則乾脆就沒有理會這樣地事情,幾隻手,還觸碰在那禮品上,眼神,也透著貪婪的望著禮品,對於小軍的憤怒所指。好像跟她們沒有一點關係一樣。

李紅這個孫女的表現,讓曉雨和張彤都有些忍不住想伸手打人的衝動,剛剛小軍的憤怒。李家地兩個兒媳,最起碼還回頭看了一眼,可這個孫女,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低著頭,全神貫注著的是,眼前的精緻糕點,在她的眼中,這些禮品。都要比親生***生活狀況,重要。

左愛國走到妻子地身邊。握了一下她地手。表示支持。如兒子一樣。你做。我辦。

「媽。這口氣。我們得替姥姥出。同時也是替我們自己出。姥姥在這待不了。接到咱們家。我們為她養老送終。」大軍地言辭。更加地激烈。已經有了要把於嬸這兩個兒子。一踩到底地意味。

李雪重重地點了點頭。在天京地***中。誰不知道。左家地女主人。從來不參與到家中男人們地任何事情中。也沒有個女主人地派頭。每天只是如一個勤勤懇懇地園丁一樣。在大學地校園中工作。最初之時。還有不少想要走這個途徑接近左家。求左家地人辦事。或是李雪本身地同事朋友。藉著關係。想要結識地也為數不少。但久而久之。沒有任何情面地。李雪地底線。與家中男人地身份地位區分開。公事歸公事。私情歸私情。辦事情。自己去聯繫。去找。

最開始。還有人以為李雪是故作清高。可幾年下來。如一地表現。也贏得了很多人地尊重。都說做父親地。當如左愛國一樣。生兩個如此優秀地兒子。可到了那些老首長們地嘴中。更加為左愛國感到慶幸地是。他找了一個好妻子。

今天。李雪在看到聽到小軍為他述說地一切時。那臉上地忿恨。已經展露出來。家中三個男人。都知道此時。最有發言權地。就屬李紅菊這個女兒。和對于于嬸。有著濃重感情地李雪了。

「大哥。這件事情。我要你給我個解釋。媽怎麼就在你地家中。這種生活狀態?」李紅菊先李雪一步發威。站起身。直面李大憨。怒指發問。

李大憨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晃著暈乎乎的腦袋說道:「老年人嘛,吃些粗糧,少吃些葷食和油星,對她沒有壞處,再說了,誰家的日子過得也都不富裕,老太太一個閒人,沒有必要浪費家中的糧食嘛?有的吃已經不錯

「你放屁對著哥哥,大聲罵道。

「啪!」那邊李雪,更是怒不可遏,直接上前,一個大耳光,狠狠地扇在李大憨地臉上:「你還配做個人嗎?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出口?」

一巴掌,把李家這幾口子人,真正地扇醒了,一個個張著嘴,不敢相信現在的場面,李大憨,更是暈乎乎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李雪,你幹什麼,你算個屁,敢來管老子的家事,哪裡把你給顯出來了,她是我娘,不是你娘,我養她,是應該,可如何養,與你有什麼關係,竟敢管老子的閒事,我看你,是又欠抽了。」李大憨猛的站起身,一臉凶相的望著李雪,這個當年村中的小掃把星,有了她,把爹剋死,生了她,把娘剋死,到了自己家,讓家中本就不富裕的生活,變得更加緊緊巴巴。

小時候,李家這兩個兄弟,就不待見李雪,時常的欺負辱罵,甚至於有時候還背著於嬸,偷偷的打她,李雪兩歲剛到李家之時,就差點被這兩兄弟,活活捂死在家中;4歲,被兩兄弟不小心的推下河。差點淹死;再大一些,李家這兩兄弟也都懂事了,知道不能胡鬧,但也怎麼看李雪怎麼不順眼,總是你擰一把,我掐一下。時不時的踹上兩腳,以發洩心中那股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恨意。

等到李雪被父親的老站友接走之時,十幾歲的孩子,身上都沒有幾兩肉,在於嬸的眼中,一直深深埋怨自己,沒有給孩子吃上的好一些,卻沒有看到,自己那倆兒子。一個比一個壯實。

這次李雪來這邊看望老太太,心中一直在勸慰自己,忘記過去。忘記那不堪回首地童年,忘記這兩個名義上的哥哥,小時候對自己的一切一切不好,一切一切的回憶,都試著去忘記,可石桌上那鐵盆,成為了她心中的導火索,直接就把她內心的憤怒,全部點燃。

有兒時地殘酷回憶。更多的是,對于于嬸的可以稱作遭遇的生活之極度不滿,那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比海深,比天高,比地闊,多少年了,一直想要報答這份恩情,好不容易找到了於嬸。卻發現這樣的情形,如何能不讓李雪做出一些平日裡根本不可能做出的行徑,狠狠的扇了李大憨一個耳光。

一直站在一旁的李大嫂,剛跟丈夫打完架,可一家人,終歸是一家人,看到丈夫被打,她身上那股潑婦地勁頭,馬上就湧上來。衝著李雪就上來。嘴中還不斷的罵罵咧咧:「哪裡來的小騷狐狸,在外面混了幾年。誰知道你是幹什麼地,覺得自己生活好了,跑這顯擺來了,這裡,還輪不到你發言,敢打老娘的男人,老娘撕了你個臭不要臉的。」

那張牙舞爪的模樣,讓李雪這從來都不罵人,永遠一副淡定模樣的她,嚇得倒退了一步。

「砰!」

李大嫂來得快,去得也快,身子直直的倒飛出去,摔在地上,捂著肚子,咳咳的直嘔。

左愛國怒了,自己的妻子,不要說自己捨不得語氣重一點點,在天京,誰不知道,可以惹左副司令,可以惹左家任何一個人,但絕對不要試圖對李雪有一點點的不禮貌,左家三個男人地憤怒,不是誰都能夠承受的,何況這邊陲小鎮上的一個潑婦了。

站在妻子的身前,多年都沒有動過手的左愛國,抬腿,狠狠的踹在李大嫂衝過來的身上,緊接著,沒等李家的人反應,身子追了過去,對著剛剛直起腰的李大嫂,伸出右手。

「啪啪啪!」來回地,狠狠扇了李大嫂幾記大耳光。

雖說這幾年做什麼,都很少自己動手了,可左愛國的身體,一直沒有放棄鍛煉,40多歲的人,身體依舊非常之健碩,早年的那些老底子,並沒有丟多少。

現在,忿恨的動作,大大的巴掌,只幾下,李大嫂那張尖嘴猴腮的臉龐,直接腫了起來,那嘴角,不斷的湧出鮮血。

「啊」李大嫂縮著身子,不斷的後腿,嘴中,大喊大叫。

這個時候,一直看熱鬧地李二憨一家,站不住了,連同李大憨,一起衝向左愛國,李二憨,還隨手拿起了一把立在牆角地鐵鍬,滿臉的橫肉,對著左愛國就撲了上來。

「砰!」鐵鍬被左愛國地警衛,一腳踢飛,李大憨,也被大軍的警衛,踹到在地,李二嫂和李紅,被大軍和小軍兩兄弟,擋住去路,伸手一推,就已經推到一旁。

李家這兩個兒子一家,望著眼前那幾個男人,女人們呼天喊地,放佛自己家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那聲音,左鄰右舍,都能聽見。

「老天啊,這是什麼世道啊,隨隨便便就能打人,還有沒有王法啊,幾個大老爺們,欺負幾個弱女子,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李大嫂和李二嫂,這兩個小鎮中,幾乎盡人皆知的潑婦,坐在地上,拍打著地面,披散著頭髮,大聲的嚎叫。

李大憨與李二憨也知道,自己兩人絕對打不過面前這五個男人,也就沒有再衝上去,只是對著兩條狼狗,喊了一聲:「大黃,上!」

兩條狼狗這次沒有聽從李大憨的命令,因為他們看到了小軍眼神中那赤裸裸的殺意,不僅沒有敢上前,反倒低聲哼了一下,鑽會自己的窩中。不敢出來。

看著地上幾人的表演,左愛國冷哼了一聲,對著他們說道:「老子的妻子,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侮辱的,如果不是念在你們是於嬸的血脈的關係上,今天。我讓你們永遠都說不了話!」

「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於嬸看著場面陷入到了混亂當中,腦袋也跟著混亂起來,嘴中不停的念叨著,想要站起身,被李紅菊攔住,在她地耳邊說道:「媽,早就跟你說過,讓你跟我們走。你不聽,非說什麼要讓兒子養老送終,要有孫子給墳前哭喪。這日子,你還想再過下去嗎?」

於嬸歎了口氣,坐了下來,而這一坐,也是他下定決心,要跟著女兒離開了。

一直要強的於嬸,獨自一人把三個兒女一個養女撫養長大,內心中,華夏女子那股堅忍不拔的意志。一直給予她動力,咬著牙,把那最困難的十幾年挺了過來,吃得不好,穿得不暖,每天累的只要一沾到到炕,就仿似到了天堂一般,舒服無比。

那幾年艱難歲月度過之後,家裡的日子越來越好了。兒子雖說不是大富大貴,可在女婿地提攜下,也都算是出人投地了,終於可以享受幾年的清福了。

女兒在哈市,自己還不覺得怎麼樣,兒女孝順,兒孫滿堂,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也沒有感覺到兒子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當然不願意到女兒家去居住。

可這女兒女婿一走,那成箱成袋的東西不再送過來。女婿對於兒子們的幫助,也沒有了過往那麼多以後,於嬸深切的感覺到了兒子們的變化,從最開始的不聞不問,到後來地兩個兒媳近乎指責性的謾罵,不理睬,吃穿用都讓於嬸受不了,都還比不上那幾年最困難的時候。

說實話,於嬸地心涼了,涼的透透的,那兩個兒媳對自己如何還算無所謂,可兩個兒子,一個孫子一個孫女對自己的態度,絲毫讓老太太感覺不到一丁點的親情溫暖,夜深人靜之時,於嬸獨自一人,躺在冰涼的炕上,肚子中沒有一點飽飽的感覺,這時,她總有這樣一個念頭,自己,沒有兒女嗎?整日裡面對的,是仇人還是路人,或是白眼狼?

剛剛,在兒子兒媳被打的一瞬間,於嬸不敢置信地發現,自己竟然在那一刻,有一種非常解氣的感覺,但也只存在了一刻,隨之而來的,就是母性對於兒子的一點點偏愛,儘管已經決定隨著姑娘走,可心裡,還是希望兒子能夠生活的好,是不是沒有了自己,他們整日裡,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埋怨呢?

「誰,誰在我家撒野!」李帥那尖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緊接著,跑進院中的李帥,看到了爹娘都坐在地上,二叔二嬸也如此。

「兒啊,快去找公安,咱們家來土匪了,要殺人了!!」李大嫂那股子放大事實的勁頭,又上來了,在她地眼中,能夠在鎮裡,橫膀子逛的兒子,是能人,與地痞無賴稱兄道弟,與公安喝酒吃飯,在鎮裡,放佛只要是能人,就沒有兒子不認識的,此時,她也寄希望於兒子能夠為自己出氣了。

「兄弟們,都給我進來!」本來安排在外面胡同裡的一批地痞們,是為了葉洪濤一會的念頭所預備的,是為了對付自己那兩個表弟的,現在,家中已經亂作一團,李帥,也沒有了那個心思,招呼著兄弟們,就準備為父母出氣。

7、8個流里流氣,叼著香煙,拎著木棒的青年,在李帥的招呼聲中,跑進了李家地院子。

「娘,就這不知道哪裡來地什麼臭娘們一家欺負你了嗎?」李帥自己拎著一根棒子,舉起來對準李雪,一副地痞流氓的囂張模樣。

「對,就是他們,兒子,你看看你娘這臉,還有你爹,都被他們打了,你可要為我們出氣啊!」李大嫂看到兒子地朋友都來了,心中仿似有了底氣一般,也不再在地上哭喊鬧了,站起身,來到兒子的身邊,抬手指著左愛國一家人,好像要吃了他們一樣。

「李帥。你不要胡鬧,不然的話,誰都幫不了你們家!」李紅菊推了下劉建華,大哥二哥一家再不對,對老太太再不好,也是家中內部的事情。大姐打了他們,也就打了,他們也活該挨打,可李帥這一出現,無論是言語還是那囂張的模樣,都容易惹禍,惹大禍。

大姐本來對兩個哥哥,就充滿著怨恨,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才一直藏在心底,現在已經迸發了出來,李帥再一刺激。非常容易讓左家那三個男子真正的憤怒,那對於李家來說,就是真正的災難了,所以推了一下丈夫,讓他把李帥嚇退,這李家的香火,可不能就在李帥這斷了。

「少他娘地廢話,你已經不是黑省的公安廳副廳長了,誰還把你當一回事。天高皇帝遠,你天京的官員,能把我怎麼樣,招了一堆白眼狼到我們家,怎麼地,是想造我們家的反啊!」李帥有母親撐腰,更什麼都敢做了,反正這次是在母親的授意下,出了什麼事。也有母親拿錢給自己擺平,還怕什麼,天王老子來了,也要先打了再說。

「小帥啊,別胡鬧,咱們家的事情,關起門來,自己處理,這些外人來。做什麼?」於嬸看到這麼些個地痞無賴。拄著枴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對著孫子勸說道。

李帥一把推開於嬸,嘴裡厲聲道:「死老太太,滾一邊去,要不是你這個什麼什麼養女來,家裡能有這麼多的事?」

李紅菊扶住母親,聽到侄子這一句話,臉色,頓時大變,低頭看這母親,那兩行淚珠,從母親已經皺起的臉頰,刷刷的掉落。

孫子孫子,***命根子,有著老思想的於嬸,一直呆在大兒子家,也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李帥這個李家的獨苗苗,兩個兒媳,在生了一個以後,不知道怎麼了,這麼多年,肚子就再也沒有過動靜,李帥,成了李家唯一的男丁。

小時候,老太太就格外的對這個孫子好,有什麼好吃地,好玩的,都塞給孫子,自己的一點點棺材本和女兒這些年私下裡塞給自己地錢,也都搭在了這個孫子的身上,從前孩童時,對自己這個奶奶,李帥還是非常黏的,畢竟,奶奶總是偷偷的給自己零花錢,可隨著年歲的增長,自己這個奶奶,看起來就有些礙手礙腳了。

平日裡的不聞不問也就罷了,此時的話語,一下子把老太太的心,徹底的傷透了。

「李帥,你混蛋!」李紅菊雙手扶著母親,臉色鐵青地怒罵了李帥一句。

「少他娘的廢話,兄弟們,給我上,傷殘不論,晚上,安排大家到飯館,隨意造!」李帥現在已經六親不認了,舉著棒子,第一個衝向左愛國李雪一家。

還沒等左愛國和大軍的警衛二人動手,已經把車停到招待所,處理好一切的警衛班,心思回來像首長報告一聲,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院子當中爭吵的聲音傳來,與之前留下來負責搬運食材的戰士匯合後,聽到是首長與別人發生了衝突,一個班的戰士,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一窩蜂的衝進院子。

「砰砰砰!」

早就有命令,外出時,一般不允許把槍露出來,更不要說開槍了,再說了,對付幾個地痞無賴,對於警衛班的戰士來說,真地如探囊取物一樣簡單,三拳兩腳,這幾個地痞無賴,就已經被警衛班的戰士,放倒在地。

「哎呦,哎呦!」地痞無賴,欺負欺負鄉鄰百姓還可以,一個個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又怎麼能對常年進行特種訓練的警衛班戰士們產生哪怕一點點的威脅。

「你們們這是強盜土匪的行徑,我我要報警讓法律來懲罰你們犯下的罪行!」李大憨有些聲嘶力竭的喊道,說實話,什麼要用法律,什麼要報警,無非是現在這個場面,必須要有一個處理的方法,這劉建華,看起來是站在對方地一面,連自己地手下,都派來幫助對方。(對於警衛班,李大憨還是沒有與左愛國等人聯繫起來,當作了以前看到的。劉建華身邊地警衛)

再說了,大門口那麼多看熱鬧的,自己這個面子,今天栽不得,否則,以後如何在這個鎮子繼續混下去。上上下下打點了那麼長時間,今天,也是到了運用的時候了。

沒有阻攔李大憨從院子中跑出去,也沒有阻攔地痞無賴們被警衛班的戰士們扔出大門外,更加沒有阻攔李家那幾個人,站在一處,眼神中,帶有一點懼意的望著那警衛班地戰士們。

「嬸娘,這回。跟我們回天京吧,我和愛國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個長輩親人在身邊。大軍和小軍這兩個孩子,也都沒有承歡膝下的那種感覺,這次,找到了您,即便沒有今天這件事情,我們也想著接您到天京去住,為了這幫不孝子傷心,不值得!」李雪和李紅菊一左一右的站在於嬸的身邊,為她擦拭掉臉上的淚痕。

「是啊。媽,到了天京,有大姐,有我,還有這麼多的孩子,何必在這裡,與這些個白眼狼生活在一起。」李紅菊掃了一眼站在一處,臉上還帶有一點點懼意地李家幾人,冷哼了一聲。不滿的情緒,母親的親情已經壓制住了兄妹之間的感情。

於嬸看了看那二兒子,兩個兒媳,一對孫子孫女,臉上露出了黯淡的神采,一家人,弄到這個地步,究竟是為了什麼?那大兒媳聽到小雪和紅菊要把自己接走時,那眼中幾乎按耐不住的興奮。哎。自己,就這麼的多餘嗎?就這麼的被你們容不下嗎?

心已涼。老太太點了點頭,同意了兩個女兒的建議。

門口圍觀地左鄰右舍,其實對於李家老太太的生活環境和略顯悲慘的景象,都有著一定地瞭解,平日裡,礙於李家這一對兄弟在小鎮中的欺行霸市的兇惡形象,有很多與於嬸相熟的老人們,敢怒不敢言,此時看到李家的兄弟,受到了懲罰,一個個的,不說歡聲雷動,但也對老太太感到解氣。

「你們幾個,去招待所,把車開過來,你們,幫嬸娘收拾行李,咱們馬上啟程。」李雪指著警衛班的戰士,吩咐道。

「就這麼算了嗎?」一直表情嚴肅的左愛國,突然開口說道。

李雪遲疑了一下,不解的望著丈夫,不這麼算了,還要怎樣?

「是啊,就這麼算了嗎?不孝之人,即便渾身都是優點,那麼這個人,也不配稱之為人,既然如此,也就不用客氣了。」大軍也點了點頭。

「誰出面辦?」小軍開口問道。

「我來辦我來辦!」劉建華知道,小軍地話語,明顯就是說給自己聽的,老太太這種生活環境,雖說不是自己兩口子造成的,可也難逃指責,他們父子,已經有些不滿了。

李紅菊也點了點頭,這麼多年了,丈夫照顧家中的兩個哥哥,不遺餘力,甚至有的時候,為了他們的事,都要張嘴去求一些平日裡根本就不沾邊的人,欠下人情,而丈夫調離時,還不是撤職等事情,只不過是離開這裡,還是上調,看看家中這兩個哥哥的嘴臉,好像幫不到他們了,就不是親人了一樣。

沒有母親,自己又怎麼會如此幫助這兩個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的哥哥,既然今天已經撕破臉皮,為了母親,沒有這兩個哥哥又如何?也讓這兩個勢利眼,看看,被排擠離開黑省地丈夫,難道連收拾你們這兩個土炮子的能力都沒有嗎?

劉建華抬步,看了兩個嫂子和二哥一眼,走進李家的正屋,這裡因為李大憨的聲音聯繫,安裝了一部電話,也是鎮中,為數不多擁有電話的個人家庭。

撥通心中牢記的幾個電話號碼,這些人,都算得上自己一手培養上來的嫡繫了,原本離開時,怕連累到他們,一直不敢聯繫,現在,不用怕了,自己不再是單身一人了,背後,站著真正的頂級家族。

幾個電話打出去,劉建華回到院中,對著妻子點了點頭,示意自己這邊已經沒有問題了。

一會的功夫,警衛班地戰士們和左一左二,開著5輛車子,再次來到了李家地門口,那小鎮中從來沒有見過的豪華車,讓圍觀地百姓們歎為觀止,李家老太太的好日子要來了。

把老太太的一些小物件裝上車。至於說衣服,被褥什麼的,不需要拿。

「肉類給鄰居們分一分,算是姥姥臨別時地饋贈,煙酒茶裝上車。姥姥,您親自給分一分吧?」小軍突然開口說道。這些東西,雖然在自己的眼中並不算什麼,可留給李家,也不可能,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就算是報答剛剛那些鄰居們再看到姥姥的那兩個不孝子被打時,眼中露出的解恨神色,就值了。

左二拿出一把刀,把抬到門口的豬肉。牛肉等物,刷刷刷的一塊塊劈開,分給於嬸指著地鄰居們。

「於大娘。好日子馬上就要到了,祝您老一直幸福啊!」

「老於大姐,妹子為你高興啊,都說養兒防老,這話現在,不適用嘍,女兒兒子,都一樣,還要看孝心啊!」

「嬸子。以後有時間回來看看我們哦!」

於嬸的臉上,此時,才散發出燦爛的笑容,這種快樂,是兒子從來沒有帶給自己的,不是虛榮,而是鄰里之間的真誠祝賀。

曉雨和張彤,還有一直看著事態變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的玉兒。此時高興的把有些糖果,分發給附近的小孩子,一些糕點,也在姥姥的吩咐下,分給了鄰里幾個上了年歲地老人。

「你們,不能走!」李二憨看著這些人有走的意思,也不在縮在院子中,跟了出來,對著這一行人喊道。喊完之後。他才看到停在那裡的一排車子,做過點生意。自詡走過南闖過北地李家老二,雖然不認識這車,但能夠感覺到,這車肯定價值連城。

把那些貴重的物品聯繫到一起,李二憨,第一次對自己和哥哥的做法,產生了懷疑,也對一直沒有重視起來的李雪一家,產生了猜想,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失去了妹妹一家,又失去了這看上去非常有錢的李雪一家的親近,會不會都不走了,不把老太太的帳算清楚,我們是不會走的!」左愛國好久沒有這麼憤怒了,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這做過點小買賣,膨脹起來的李家兩兄弟,好好地懲戒一番,要讓他們一輩子都記得。

人群外,一陣騷動響起。

「都讓開,都讓開!」李大憨那囂張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接著,人群,閃開一條道路,李大憨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那幾個穿著警服的男人,一臉的酒氣,看來,不是被李大憨從酒桌上找來,就是剛剛喝完。

「周所,就這幾個人,凶神惡煞般的到我的家中,把我們都打了,現在可能是要逃跑。這種強盜土匪般的行徑,您一定要嚴懲啊!咦,這車是誰的?」李大憨滿臉賠笑的一直在其中一個方臉中年男子地身邊,點頭哈腰的說道,抬手指著左愛國幾人時,突然看到自己家大門口,停著的兩輛軍用吉普車和三輛豪華車輛,那旁邊正在往車上運送東西的人,不正是剛剛打了兒子領來的地痞無賴的人嗎?

「嗯?是這麼回事嗎?你們這麼多人看著,說說,是大憨說的那個樣子嗎?」那方臉男子本以為,在李家的周圍,都是李家的鄰居,還能不幫著李家說話,而幫一個外人說話啊,所以才會這麼問。

可他問完以後,所有地鄰里,都轉過頭,好似沒有聽到一樣,清官難斷家務事,平日裡,管不了李家內部地事,可現在,雖然以後還要跟李家做鄰居,可也不能違心的說話,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

方臉男子感覺到了現場地詭異氣氛,眼皮一抬,掃了一圈,看到運送東西的警衛班戰士,眼神一亮,從部隊轉業回來的他,自然能夠看出,這幾個年輕的小伙子,肯定是軍人。

「小伙子們,作為軍人,就更不應該欺壓百姓了,哪個部隊的,看看你們連長營長的,我是不是認識!好多年了,當年的老站友,最次的,也應該是這個級別了吧!」

看似和藹可親的詢問,其實是在以勢壓人,你們這幫大頭兵,不要以為地方上沒人能管得了你們,我就行,你們的領導,整不好都是我當初的老站友。

「告訴他!」戰士們看了左愛國一眼,左愛國連看都懶得看那周所一眼,低沉的聲音說道。

戰士們也懂,副司令,要立威了,遂全部立正,大聲的喊道:

「我們是華夏天京軍區司令部警衛班,負責保護首長到遠方尋親!」


獻花 x0 回到頂端 [407 樓]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10-09-26 03: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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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傳奇


「首長?」

什麼首長,小雪的男人?李大憨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這些當兵的,究竟是在做什麼,華夏天京軍區司令部警衛班?這名頭,有些太大了吧?

他不懂,那方臉男子卻嚇了一大跳,如果這些兵說的是真的,那麼,眼前這些人中,必然有一個是天京軍區的高級將領,否則,絕對不會動用這種警衛班。

抬眼仔細的觀瞧對面的人,左愛國和劉建華,首先進入了方臉男子周所的眼中,這兩個人,還真別說,真的像身居高位之人。

眼神一凜,周所心臟砰的劇烈跳動了一下,雖說他在部隊的時候,是因為一些過錯,才被專業的,可那隸屬黑省軍分區的偵察營,眼力還是有的,那兩個站在面前這些人身後,平平淡淡的男子,那身上具有的氣息,讓周所想起了很多年之前,自己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見到的上面派下來的一個超強單兵,那站姿,那氣質,那看人的眼神,都與這兩個平凡的男子一模一樣。

眼中沒有一切,只有被保護的人和所要執行的任務,如果說戰士們的自報家門讓周所心中對於兵不虛言心5成,那這兩個男子,就讓周所信了8成。

剛想開口問些什麼,人群外,兩聲警笛鳴叫的聲音傳來,一輛鎮派出所的唯一一輛車子,開了過來,所裡的正所長,急急忙忙的從還沒有停穩的車上跑下來,分開人群,看了半天,對著劉建華跑過來,上前,立正,敬禮。

「XX鎮派出所所長滕明,前來報道,聽從劉副廳長的命令!」

劉建華還了一禮。開口說道:「先把你們所裡這幾個中午都喝好了的人給我教育好,讓他們站到一邊去,不分青紅皂白,就替別人出頭,我看你們所,應該整頓了!」

語氣很重,滕明的腦門,頓時汗就冒了下來,回身狠狠的瞪了周副所和他身邊的警員一眼,厲聲呵斥:「周傑。你們在幹什麼,給我洗洗臉,清醒清醒。這是原省廳的劉副廳長,現在上調天京。清醒了,把檢查給我寫深刻,否則,一會縣裡地黃局來了,你就等著把這身警服給我脫了吧!」

方臉男子周傑和他身邊的警員們。因為平時沒少在李大憨的身上被孝敬,今天聽到他們家出事。又是外地人,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頭腦一熱,也沒打聽對方的背景,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這下踢倒鐵板了,那潮紅的臉,頓時變得慘白,汗水滴滴答答的滴落。

還真的是上面的領導,靠地。李大憨。你害死老子了,等這次老子躲過這一劫。看我怎麼收拾你。周傑連連低聲自我批評,退到了一邊,從旁邊的老鄉家中,弄到一桶涼水,幾人趕緊沖洗了一下腦袋,然後老老實實的站在滕明地身後,不發一言。

而此時,劉建華也簡單的把事情地經過講述了一遍,著重的點出了李家兩個兒子不孝順的事實,老太太雖然沒有在李二憨家,可兩家就住隔壁,老太太這種生活狀態,作為老二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不聞不問,已經視為大不孝。

「劉建華,你就跟著他們一起鬧我們家吧,我看你能得到什麼好處?」李大憨惡狠狠的看了自己地妹夫一眼,那個曾經回到這裡,幾乎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默默付出的老實人,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劉建華沒有理會他,已經決議破裂,那份本就不深地情意,自不必再去在意。\\\\\

「吱!!!」一陣緊急的剎車聲,又來了一輛車,兩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分開人群,來到場中,其中一個年歲稍大一些,看起來像是領導的男人,見到劉建華,臉上露出了笑容,上前打招呼:「劉廳,什麼時間回來的?」

「小錢,咱們一會再聚,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劉建華點了下頭,這錢解放,是自己一步一步,從低下拉上來的,現在已經是哈市檢察院政工科的科長,前途光明,沒有因為自己被排擠而躲開,一個電話,就趕了過來。

「這不,新車,老黃的車我看到了,在我後面,我沒等他,自己先來了!」錢解放知道這老領導肯定是有事,否則絕對不會找這幾個老部下,當初離開時,都沒有說聚一聚,就是怕影響自己幾人,難道,老領導真的如他自己所說,已經不再懼怕這邊的勢力了嗎?

緊接著,縣局地黃曉天副局長,也趕了過來,這兩撥人,是劉建華覺得最能直接處理這邊事情地人。

李大憨兩兄弟,感覺到了孤立無助,不僅是勢力上的,更有周圍鄰居地冷眼相對。

把事情與錢解放和黃曉天再次說了一遍,錢解放馬上就開口:「根據撫養法,兩個兒子有贍養老人的義務,如果不在身邊,將折成現今一次性付清。」

其實,錢解放也是偏向劉建華再說這件事情,把所有的有利條件,都說到這一方,所有的不利條件,都說到李大憨那一方。

李紅菊在一旁,與李雪一起,陪在於嬸的身邊,鬧得這麼大,兩個兒子竟然對自己要走的事情,無動於衷,反倒更關心如何與兩個女婿再鬥,於嬸的心,更加的冰冷。

李紅菊聽著那邊錢解放在嚇唬兩個哥哥,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眼珠一轉,插嘴說道:「還有這兩處院子,當初,都是國家補償給我母親的,房主也都是我母親,現在,老太太要走了,這兩處房子,如果兩個兒子要,按照房價,直接購買,如果不拿錢,直接搬出去!」

這兩處房子,按說李家的人口和一切,都不可能給予於嬸一家,也是因為劉建華的關係,鎮裡知道了李家有這麼一個女婿,才特殊照顧的。所以當時,也就直接寫了於嬸的名字。

李紅菊這麼一提,錢解放馬上就來神了,看劉廳的意思,就是要懲治這兩個大舅哥,贍養費算到老太太90歲,也沒有多少錢,現在有了這房子,那麼可以動用的方式,就多得多了。

「老太太每個月的贍養費。根據天京的物價標準,兩個兒子,每人每家每月出10塊錢。一次**出20年的贍養費,總共是2400元整。房屋如果你們倆家想要成為自己地產業。根據現今的房價,這兩處臨街院落,每一處,初步核算一下,怎麼也要幾千元。現在,你們兩個必須馬上執行贍養費的支付。否則,我們將根據相關法律條文,對你們進行起訴。」錢解放是越說越玄乎,完完全全是一半正規,一半連唬帶懵,最讓李家兩個近乎文盲般的兄弟懼怕的,就是錢解放身上那身工作服,那身在他們眼中,代表著法一字的制服。\\\\\

兩兄弟這幾年做生意賺了點錢,但世面卻沒有見到什麼。都是上門的買賣。看的,都是劉建華的面子。包括那個葉洪濤和他的父親葉開,固然有想要利用李帥這個白癡地意味,可真正讓他們還能繼續把生意做下去的理由,依然是劉建華,在黑省被排擠,誰又知道,劉建華會不會王者歸來,葉開賭的,就是劉建華地未來。

這兩兄弟是徹底的傻眼了,就在這時,葉洪濤和他地父親,分開人群,到了這裡。

剛剛葉洪濤看到那些地痞無賴被打翻在地,也就沒有出現,悄悄的離開了李家,正好父親今天從市裡回來,就把李家的事情跟父親說了一下,聽到自己一直拉攏的李家兩兄弟與劉建華決裂,葉開急了,在李家這兩個笨蛋的身上投資了那麼多,就是為了側面地接近劉建華,現在看來,要泡湯,馬上急急忙忙的帶著兒子,來到了李家,也正好趕上了這一幕。

李大憨和李二憨,看到了葉開,就像抱住了救命地稻草一般,在他們二人的心中,妹夫劉建華就是悶葫蘆,也沒什麼能耐,當初借他那麼點的力,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兩個傻狍子般根本不知道深淺,沒見過世面的人物)

「葉老弟,快幫幫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都迷糊了!」

葉開乾脆就沒有理會李大憨的詢問,直直的衝著劉建華走過去,一臉的諂笑:「劉廳長,什麼時間回來的,怎麼這麼無聲無息?」邊說,邊伸出手,與劉建華握在一處。

劉建華皮笑肉不笑的與葉開握了握手。

情況,葉開都已經知曉,對著李大憨兩兄弟,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劉廳,說地都是真地,還有,我們這一季的種子,已經配發出去,對於你們這個鎮子,已經沒有了。」

一句話,再傻地人,都知道,葉開根本就沒有把李大憨當成合作夥伴,一看到劉建華的態度轉變,馬上也跟著對方的腳步前進。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李帥來到自己的兄弟身邊,向著葉洪濤,疑惑的問道。

葉洪濤本來還覺得這個替罪羊還不錯,也沒想到父親的態度如此的堅決,馬上就當著劉建華的面翻臉。

「你們家啊,笨啊,跟你這個有權有勢的姑父翻臉,對於你們來說,又哪裡是好事,看著吧,接下來蜂擁而至的,就是你們家這座本就不是太結識的小樓,瞬間崩塌。我幫不了你了!」葉洪濤拉開李帥,算是給這個小弟,做最後的告別了。

「劉建華不是已經調走了嗎?都說是被排擠走的,我們家的狀況,你也看到了,根本用不到他了,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情?」李帥的眼中,滿是疑慮。

葉洪濤斜眼看了李帥一眼,哎,這個笨蛋,還真是一點見識都沒有,就這個樣子,他們能看出什麼?

「你們啊,怪不得你們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劉建華即便是被排擠走的,是不被這本土勢力所接受,在這裡的影響力低了,可即便是這樣,隨隨便便人家提攜出來的小兵,看看。都能讓這鎮中的書記和鎮長掃榻相接,鼠目寸光,鼠目寸光!」

說到這裡,葉洪濤越看越覺得生氣,也越覺得父親的話是對的,這一家子笨蛋,有這麼好的資源,不會利用,弄一個小小的農副產品批發公司,說白了。\\\\\\什麼公司,就是一個銷售站而已,就已經覺得滿足了。簡直就是浪費資源,這樣的家**。自己從前怎麼還覺得還不錯呢?奇怪奇怪。

接下來發生地一切,完全印證了葉洪濤的話語,黃曉天這個縣局的副局長,錢解放這個市裡的幹部,葉開這個哈市的農產品進出公司的經理。再加上劉建華這個在李大憨兄弟眼中,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的妹夫。李家,在這個小鎮裡,在此時,也算得上陣容強大了。

書記,鎮長,接連到來。

那錢解放有些忽忽悠悠的言語,在一幫人的幫腔之下,完全讓李家兩個兄弟,信以為真。

李大嫂和李二嫂,聽到這帶有結論性的言語。幾近崩潰。那幾千塊錢,雖然家中勉勉強強能夠拿出來。可不甘心啊,原本房子白住,什麼贍養費,李紅菊每個月郵過來地錢,老太太能用幾個錢,大多數的錢,幾乎都進了李帥的腰包。

人,總是在過後才知錯,過後才知前面地好,現在到了老太太要離開的時候,本應該高興地心,為什麼現在又有了挽留她留下來的念頭?因為房子,因為錢,因為那重新見到的劉建華只之威力,一個被排擠之人的參與力量,都能夠讓自己一家,連開口的權利都沒有。

李家兩個兄弟,已經徹底地傻眼了,事情變化之快,讓他們反應不過來,直到李家兩個嫂子哭哭唧唧的跑到於嬸地身邊,開始一種近似無賴般的苦求老太太留下來,李大憨也知道,老太太要是真的走了,自己家不說別的,就是這房子,這贍養費,和這突如其來的精神壓力,都可能把整個家**壓垮。

拽著李帥和李紅,到現在,孫子孫女,可能是挽留老太太的最後籌碼了。

於嬸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有些呆滯,兒子突然是兒子了,恭敬的與自己說話;兒媳突然是兒媳了,圍攏在自己身邊,一副孝子孝女的姿態;孫子孫女也不一樣了,儘管那眼神中,還有著一絲絲的疑惑和徘徊,可現場地情況,讓他們也能懂得什麼是主,什麼是次。

劉建華站在眾人地中心,意氣風發,這種感覺,曾經的他,並不覺得有如何地風光,也不喜歡,無根的飄零,即使在美麗,也只是曇花一現,現在,他有底氣了,有根了,感覺上,也不同了。

這一點,包括黃曉天和錢解放,都看得真真切切,劉廳到天京幾天,變化真的很大,都說天子腳下水深,磨滅人的性子,可劉廳卻完全的相反,不僅僅沒有變得更加的沉默,反倒是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整個人,都變得銳利了起來,不再像從前一樣,暫收利器。

是如何讓劉廳變得如此呢?是因為那一家人嗎?

把老太太的東西,都運到車中後,左愛國一家,站在院子內,警衛班的戰士們,如標槍一般,站立在門口,目不斜視。

「你們不要說了,媽今天我肯定是要接走,放在你們這,我不放心,至於贍養費和房子錢,現在,我就要拿走,否則,你們都給我搬出去,給你們30分鐘的時間,馬上辦!」李紅菊聲色俱厲的對著這兩家突來之間變化如此之大的哥哥嫂子喝到。\\\\\\

兩個潑婦,此時,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囂張氣焰,聽到李紅菊的話語,儘管臉色比較難看,也只是看了對方一眼,繼續在老太太的身邊,裝出一副哽咽的姿態,說著過往惜的一些豪言壯語。

「媽,你就留在家中吧,吃喝,以後您說了算!」

「媽,咱家雖說沒有良田百畝,可畢竟生活了這麼多年,老鄰居也都認識了,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群,您呆著不也是舒服嗎?」

「奶奶,您還是別走了,在這多好啊!」李紅虛偽的勸說道,對於她來說。這個老太太,走與不走,對自己的影響,只不過是零花錢多與少的一種改變而已,但為了零花錢,也不得不說出一些違心的話語。

「奶奶,您捨得離開您最喜愛的孫子嗎?留下來吧,您還去住那間房子,我還回來!」李帥也轉醒過來,奶奶。在自己的家中意味著什麼?老太太在,與姑姑家的關係,就可以緩解;與姑姑家繼續保持聯繫。葉洪濤一家,包括一些別地人。都會繼續巴結自己家;而自己,也依舊會是那個整日裡吃喝玩樂的浪蕩子。

所以,李帥的勸慰,算得上真誠,比李紅接觸的社會多一些的他。自然知道,有關係和沒關係的差距。也知道了這個離開黑省的姑丈,有著怎樣的影響力和實力。這兩種矛盾的話語,在於嬸的身上,綜合在了一處,她懂,這兩個兒子和兒媳是因為什麼才會對自己這個樣子,如果沒有當初女兒給辦理這房子地事宜時,直接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那麼現在。值得商榷的贍養費,這兩個兒子。肯定會出,一勞永逸地讓自己遠離他們的生活。

精明是因為於嬸能夠想明白這一切,糊塗是說於嬸還是難以割捨這份虛假地親情,老人老人,人老了,想得多,總想著子孫滿堂,承歡膝下,可事實,往往是與想像相違背的,此時,於嬸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即想著兒孫們對自己的過往,又想著自己對兒孫們未來的期盼,一時之間,老太太陷入了兩難,左顧右盼,不知道如何來回應身前這幾個好似孝子般地幾個子孫們。

左家一家,站在老太太住的房前,沒有人敢靠近他們,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左愛國夫婦地大爆發,還是因為那一排站立在幾輛豪華汽車身邊的警衛們,總之,無論是李大憨一家,還是李二憨一家,沒有人,再認為,這遠方而來的李雪一家,是個普普通通的教師軍人家**了。

看到嬸娘為難,李雪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強硬的帶她走,必然老太太心中會難過,如此拖拉下去,等到自己等人離去,這兩個兒子,是不是還如現在一般,能夠對老太太如此尊敬?

「我來處理如何?」左愛國拉了下妻子的手,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上前一步,對著正要對兩個哥哥大喊大叫的李紅菊說道。

李紅菊自然不會反對,劉建華更加不會對左愛國的提議,有任何的疑義,處於兩難境地地於嬸,對這左愛國地印象,也非常的好,軍人,在於嬸那個戰火紛亂地年代,意味著榮譽,意味著保家衛國的英雄,從小就有英雄情節的於嬸,就因為這個,才會收養烈士的遺骨李雪,到了現在這一把年紀,也沒有太多的變化,對於一身軍人氣質的左愛國,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種信服。^^^^

作為當事人,於嬸的頻頻點頭,也算是拍板了。

院落中,院落外,都在等著這一個男人的決定。

「你們兩個家**,按照我妻子這一方面來說,我應該對於你們有些尊稱,可你們不配,過多的話我也懶得對你們說,現在這個處理,不管你們滿意不滿意,必須執行!」

左愛國說道這個時候,那股一直隱藏的上位者氣息,流露出來。最初到達這邊的時候,左家三個男人,都不想喧賓奪主,所以非常的低調,此時此刻,已經不是低調的時候了。

黃曉天和錢解放這幾個算得上體制內的人員,聽到左愛國的話語,眼睛一亮,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斥著高高在上的氣勢,他,真的是劉廳新的底牌嗎?

「嬸娘,今天,我們必須接走,無論你們說什麼做什麼,贍養費,一分錢都不能少,這筆錢,不是到誰家以後給老太太花的,這些錢,是給老太太的零花錢,無論老太太今後到誰家,這筆錢。四家,一分都不能少,我代表李雪,做個表率,你們出10塊,我出20塊。

至於說這房子,暫時可以讓你們住,但也要看你們的表現,老太太四家,無論在誰家。住好了,住到多長時間都可以,想到誰家。想出去溜躂溜躂,四家。任老太太自己選。把老太太伺候好了,這房子,說句不吉利的話,老太太真到了那一天,你們住得。也安心。

嬸娘雖然跟李雪沒有血緣關係,可養育之恩比海深。這份恩情,我們左家,今生無以為報,只有用一份真心,來讓嬸娘的餘生,能夠順著自己的心意,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任何人,都不能讓嬸娘不幸福。而我,包括我們一家。雖然沒有與嬸娘有太多的接觸。可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李雪的親娘。就是我地丈母娘,就是這幾個孩子的姥姥,這一點,我來保證。

這句話,是我左愛國說的,今天,就撂在這裡,你,你,你,你們,都在這邊,做個見證,還有你,劉建華,這裡面也包括著你。」左愛國抬手,指著黃曉天、錢解放、滕明、書記、鎮長、葉開,幾乎在這個小鎮中,可以說得上話的人,左愛國一個都沒有落下。

這種算得上失禮的舉動,讓這些平日裡在自己區域內,不敢說說一不二,但也是那種指使別人做事的領導,此時,被這樣一個陌生人如此擺弄,他們的心裡,非常的不舒服,如果不是劉廳順從的站直身軀,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這些人,儘管猜測左愛國地身份,可屬於他們的驕傲,也不會像一個沒有表露身份,還處在懷疑中的疑似大佬低頭。

左愛國從懷中掏出自己地軍官證,對著所有人展開,大聲的宣佈:「左愛國,華夏天京軍區中將副司令,夠不夠做這個證明人,夠不夠說出這樣地話,今天點頭,以後,如有一點點的不遵從,不要怪我不客氣。」

一句話,石破天驚,鎮住了現場所有的人,中將?副司令?天京軍區?一個在這個小鎮上,不止是這小鎮,就是哈市,就是黑省,都要掃榻相迎的身份,剛剛心底還有些不滿的黃曉天等人,此時,無論是眼中,還是心底,都是一片敬畏和忐忑。

別人不懂左愛國為什麼這麼做,李雪懂,感動,瞬間用上了心頭,丈夫此舉,本可以不必如此,隨隨便便一個電話,或是劉建華這個前副廳長,都足矣。他如此做,是在表達一個態度,一個對自己,對嬸娘地態度,眼圈就在眼眶中轉動,李雪的手,微微地顫抖。

李紅菊拉住了姐姐的手,望向姐姐的眼中,滿是為她高興的色彩,如此愛人,得知,為天大之幸。

而那些剛想吩咐各自的司機去通知上面的黃曉天等人,心頭想到,這麼大的領導,蒞臨,先報,算功,報晚了,是過,還沒等他們行動,更多的驚喜,把這些人的神經,狠狠的刺激了一下。

大軍站了出來,把兜中地工作證掏了出來,學著父親地樣子,把工作證,展現在眾人的面前,同時嘴中堅定地話語說出:「左新軍,華夏國務院秘書處正處級秘書。」

這個不是級別上的嚇人了,而是那職位的重要性,整日裡與首長們接觸,就是一省之長,見到這些人,也都是尊敬有加,可怕這些身邊人,說一些對自己不利的小話,時間長了,假的都是真的。

他們又哪裡知道,大軍只是掛在那裡,他真正的身份,是不能夠表現在字面上的。

小軍最後出場,那震驚,則更加的猛烈,黑省軍分區,在Y戰爭的時候,可是出動了兩個主力軍,軍安局中,來自黑省的戰士,也佔了很大一個份額。「左昊軍,華夏軍安局少將局長!」

平淡的話語,冷靜的描述,在這一刻在這院中,造成的影響,遠遠超過剛剛出場的左愛國和左新軍。

「啪!」

當這證件亮出來之後,剛剛站在一旁,一臉涼水沖頭的周傑副所長,眼睛一亮,向前一步,站到人群的前面,上下看了小軍幾眼,又看了那本軍官證一眼,猛的一立正,對著小軍。標準的敬了一個滿臉帶著崇敬神色的軍禮。

「首長,前YN遠征軍前線指揮所W軍D師偵察營排長,向您致敬!」這個儀式,是所有參加了YN戰爭的將士們,發自內心的一種尊崇,

沒有獨立團,沒有左昊軍,YN戰爭,豈是局部以點蓋面的勝利,又有多少戰士。要將鮮血,灑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

剩下地,無論是黃曉天、錢解放還是滕明。也都用尊敬的目光,標準的敬禮。向這真正的英雄,表達出自己的敬意。

「夠嗎?」左愛國大聲的喊道。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表態,不是因為對這句話的不認可,是太認可了。包括那些圍觀的老百姓,YN戰爭。雖然沒有大面積的全面報導,可那隻言片語,卻從軍營中,傳達了出來。

一個傳奇般的獨立團,一個傳奇地團長,一個年輕的英雄,在遙遠的異國他鄉,為華夏,打出了威風,打出了氣勢。真真正正地為華夏兒女。樹立了一個榜樣。

對於傳奇的年輕團長,各種版本地描述。在民間,已經傳出了類似當年鍾馗捉鬼般的傳奇色彩。

有人說他身高九尺,面如黑鐵,戰爭狂人般的氣拔河山;也有人說他面如白玉,文文弱弱,文謀般的諸葛亮型的智才;還有人說他系天神下凡,來保佑華夏風調雨順。

今天,終於見到了真人,那形象,三者結合,讓這些鄰居地老人婦女們,對於這傳說,終於感覺到了真實。

「夠了!」沉寂了半天,黃曉天突然大聲的喊道。

緊接著,包括圍觀地群眾,也都開始了肯定的呼喊。

官員如黃曉天等人,在李家這兩個兄弟的眼中,天高皇帝遠,儘管懼怕,但不一定遵從。可這周圍的鄰居們,雖然平日裡懼怕李家的威勢,可也是真正讓李家兄弟心中發寒的對象,葉開不給供貨,可以再找,可沒有了眼前這些鄉親們的渠道,把再多的供貨弄過來,又有什麼用。

沒想到,眼前這個差一點就成為自己外甥的男人,竟然是那個傳奇人物,這李雪一家,兩個將軍,一個高官,怪不得劉建華在這些人的面前,總是一副非常尊敬地模樣。

暗自懊悔已經沒有用,得罪就得罪了,看左愛國地話語,只要老太太好,他們,並不在意自己這些小人物所做的一切,以後再彌補吧。

兩兄弟互相望了一眼,眼中透出堅定,點了點頭。

這李家兩兄弟,在小鎮中,從於嬸被李紅菊和李雪兩人接走之後,可謂是真正地達到了狗都不理的地步,不要說葉開把供貨渠道給他停了來像劉建華表態,就是繼續給他供貨,這不孝子的名聲,傳遍了整個小鎮,哪裡還有人回到他的銷售站去購買種子化肥等農產品。

一行人,在左愛國一家亮出身份後,拒絕了鎮裡想要招待的提議,迅速的離開小鎮,身邊,只跟著黃曉天和錢解放兩個劉建華的嫡系。

當天晚上,一行人就留在了哈市,讓接到通知的各級領導,在小鎮中撲了個空,找黃曉天兩人也沒有找到。

留在這裡,一是考慮於嬸的身體,連夜趕路,她可能受不了,二是給予劉建華在黑省留下的根苗一點火種,正好左愛國一家都在,當天晚上,被劉建華予以自己嫡系的一小撮人,聚集在了一處,吃了一頓飯,而左愛國和大軍小軍,在飯前,也露了一面。

頓時,強心針一般的感覺,從所有人的心中湧起,劉廳有了這樣的背景靠山,還怕什麼,早早晚晚,他會回來,而且是遠超從前的身份地位。

沒有陪這些人吃飯,不是不重視,而是不能,誰是誰的,就要有了主次,左愛國三人如果留下,那麼,劉建華這個小體系的主和次,就要失衡,左愛國當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另外也是要陪於嬸吃碗飯。

這頓晚飯,於嬸吃了很多,甚至於,臉色都有些不自然了,沒有準備大魚大肉,就是害怕於嬸吃頂著。

只是簡單的清新爽口的炒菜,即便是這樣,於嬸已經很久沒有吃到了,吃完以後,****之中,於嬸,哭了三次,李雪和李紅菊這一對女兒,陪在老太太的身邊,一直勸慰著。

直到第二天正式啟程,沿途的風景和小軍等四個孩子承歡膝下的感覺,讓於嬸的心情,再漸漸的好了起來。

這次的邊陲小鎮之行,左一左二、兩個警衛,還有一個警衛班,都從另一面,認識了左家這三個男人的另一面。


獻花 x0 回到頂端 [408 樓]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10-09-26 03: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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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 書寫奇跡
回到天京,到了左家,於嬸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李雪這個當年的養女,現今的生活,有多麼的好。

曉雨和張彤,帶著玉兒,到外面,為老太太購置在天京所需的一切,新的被褥,新的衣服,新的一切。

而接下來的日子,李紅菊一家三口,由于于嬸的緣故,算得上徹底的融入了左家,老太太也從最初有些不好意思到李雪家,有些抗拒,到生活了一段時間以後,感受到了左愛國,大軍小軍的熱情和親密之後,也樂得生活在左家。

玉兒則像是長在了左家一樣,幾乎天天都住在這裡,左愛國和大軍忙碌的工作一開始,整日裡都不在家,小軍時不時的就跑到昊雨去工作,設計新款服飾,聆聽電話那頭,煙兒傳遞回來的一些信息,然後進行分析,最重要的,小軍已經開始有條不紊的在開始穩定和開拓自己在天京這個地方的小團體。

曉雨也把自己的工作,變得規範化,每天下班以後,早早的回到家中,與張彤、玉兒一起,陪伴在老太太的身邊,一家其樂融融。

於嬸在來到天京半個月以後,整個人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不僅看上去年輕了許多,就連那臉色,都紅潤了許多,每天有三個女孩和兩個女兒的陪伴,那女婿、外孫,無論每天在外面工作得有多麼的累,回到家中,只要自己沒有睡覺,都會與自己閒聊一會,噓寒問暖。

吃喝更不用說,每天的飯菜,都是經過李雪的精心調配,雞鴨魚肉與蔬菜補品的搭配,讓於嬸每一天,都能吃到不一樣的食物,總是有些新鮮的感覺。

八達嶺、故宮、十三陵、圓明園遺址見證。這兩家人,在閒暇之時,領著於嬸,逛了個遍。

劉建華,頻頻出入軍區大院,與左家有著親屬關係的消息。在天京,傳的飛快,本來都覺得這新來的副局長沒有任何背景地傳言,也不攻自破,提攜,從那天進入左家之後,就已經有人動了起來。

在操作了半個月之後,可以說是專門為劉建華準備的一場雪恥之行,讓很多人看到。這個傢伙,是有著背景的,在這樣一個大的派系中。還是有人要特殊照顧他的。

華夏公安部,組織了一場拿黑省當試點的試驗新地審訊方案,新的偵破方式,新的審訊儀器等等一系列名頭的審查小組,劉建華,就是這個小組的副組長,組長是由部裡面的一個即將退休的副部長掛職,其實只是把這個小組的規格提高,真正的操作者。就是這個在黑省被人排擠出來地劉建華。

這一場秀。不是為了懲戒什麼。也不是劉建華回來找誰地麻煩。只是再向這個地方。表達一個信息。一個令他們異常緊張地信息。劉建華。已經不是原本那個無根地飄零。現在。不僅僅根有了。還是一個非常牢固地根。

有人歡喜有人愁。劉建華地歸來。讓很多曾經排擠過。甚至參與到直接操作地人們。感覺到了緊張。這種天子使臣。即便級別低一點點。可還是比原本高劉建華一頭地那些人們要高上很多。

而歡喜之人。都是曾經跟在劉建華身邊地嫡系。或是曾經與其關係不錯。甚至可以說是幫助過劉建華地人們。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種幸運。一種沒有得罪這個男人地幸運。

黃曉天和錢解放這些上次見到過劉建華地眾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可能要倍受重視地感覺。這種感覺。從劉廳帶過來地一份資料。一份還沒有公開地資料。黃曉天和錢解放兩個人。感覺到了自己地機會來了。

關於新地審訊方式器材和相關條令地修改。都需要成立一個臨時小組。這個小組地成員。要包括專業素質極強地刑警、經驗豐富地地方干警、檢察院地相關條令地修改者和一些身體素質極強地年輕刑警。

這裡面。黃曉天和錢解放。都感覺到了自己有可能被選進。

果不其然,他們兩個人都被選了進去,可令他們感覺到奇怪的是,另外一些人中,竟然有曾經劉建華對立面一方的人員,而且,這些人,並不是人家硬塞進來的,是劉建華主動提出來的。

等到找到機會詢問此事時,劉建華只是帶著一抹意外深長的微笑,說了一句讓兩人沒有聽懂的話語:「人,站在台階上,與站在樓上,望到地情形是不一樣地,同理如我,這裡,已經不是我想要得到的那片井底之天了,看得高看得遠,才能做得寬!」

剛開始,兩人還有些不懂,可過了幾天,他們有些懂了,那些往昔裡,與劉建華整日裡針鋒相對地敵人,現如今,不是獻媚,不是妥協,只是兩方,看上去變得很友好了,談笑風生,好似多年的好友一般,對於過往之事,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前。

而相對的,黃曉天和錢解放剛剛進入這個試點小組,關於他們兩個人級別提升的命令,就傳了下來。

黃曉天從副處變成了正處,錢解放從正科變成了副處。

回報,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得到了實現。

劉建華這個小組,在黑省待了半個月,那曾經他的傷心地,變成了他一展拳腳的土地,沒有人,再認為,這個男人,是被排擠走的了,回歸之快,堪稱前無古人了。

而遠在邊陲小鎮的李大憨李二憨兩家,儘管不關心時事,可那鋪天蓋地的廣播信息,如潮水一般,在黑省產生了連鎖的反應,最直接的就是半個月期間,打架鬥毆,刑事犯罪的事件,少了很多,新的方式出台。讓很多曾經負隅頑抗的一些死不開口之罪犯,在這種新的審訊方式面前,無從遁形,承認自己的犯罪事實。

兩兄弟在各自婆娘地哭鬧之下,帶著家中的兩隻老母雞,來到了哈市。試圖找到這個妹夫,來緩和一下那已經變得僵硬的關係。

另外,母親的離去,也讓李家成了眾矢之的,沒有人再與李家發生任何的交集,兩個院落,放佛成了這小鎮中地另類,每每到大街上,一些人的指指點點。也讓平日裡在鎮中趾高氣昂的李家人,感覺到了一種輕視,讓早就習慣了眾星捧月的李家人。實在受不了,這才有了李大憨和李二憨前往哈市的行徑。

劉建華只是見了兩個人一面,沒有什麼多餘的言語,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有時間,有心,去看看老太太,我們,不需要你們惦記!」

這邊劉建華風光無限,那遠在天京的時局。則傳來一則好消息,可伴隨著這好消息的傳來,也帶來了一則非常不穩定地消息。由於小軍的天大功勞,神跡巡展結束後,全Y對於左昊軍這個名字,都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信任,不因為地域,不因為國籍,不因為膚色。只是因為,左昊軍把那些試圖垂涎神跡地人,全部頂了回去,讓神跡,安全的回到Y國。

索菲亞公主回到Y國以後,對於合作的回報,付出了極大的努力,那位女王陛下和那鐵娘子,也在XG的問題上。慎重的考慮了再三。也覺得,XG的未來。勢必是要回歸到華夏的懷抱,早早晚晚的問題,只不過是談判桌上地條件,要怎麼去談而已。

出使華夏,鐵娘子與D,進行了歷史性的會面,與小軍熟知的歷史發生了一些改變,不僅是在時間上,在過程中,也發生了變化,甚至於結果,都發生了與歷史完全不相同的結果。

沒有變化的,只是那位世紀老人的態度,沒有經過前期的準備,而有一點點的改變,依舊那瘦小的身體,爆發出了,讓世界震驚地言語,而那驚世一摔,卻因為早就把前期問題處理了差不多的情況下,小軍和索菲亞共同努力的結果,使得那一摔,被避免了,在那個神聖之地,談論的後期,幾乎都已經窺到了那實質性接觸的門檻,在門的邊緣,徘徊了好久,談了好久,雙方的試探也都已經結束了。談論的主題,也從是否變成了如何,這一消息的傳出,全世界震驚了,Y國為什麼要把這統治了許久地殖民地,如此輕鬆地就要送還給華夏?

華夏又做了什麼,才讓Y國的態度,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XG,如發生了地震一般,在這個沒有證實地消息在小道上傳得沸沸揚揚之後,一些政要和商甲,都頻頻發出一些不和諧的聲音,鼓吹什麼XG將要如何如之何,以後的政策會怎麼怎麼樣,一時之間,整個XG,陷入了一種沉默的慌亂之中,很多人,都已經開始了要移民的計劃,更多的人,都把自己在各種財產,進行調配,換成美元,換成黃金,各種投資,無論大小,都開始回籠。

整個XG,陷入了一種另類的萎靡,市場,也變得不振,新出台的各種刺激消費的政策,都沒有任何的效果,民眾,跟風般的開始恐慌。

種種跡象,讓很多人,自認為的看到了未來,看到了破滅,各種各樣的專家,開始了各種推測,什麼XG勢必要進入經濟低谷,又怎麼要從原本的安定平穩,變得社會動亂等等的言辭,層出不窮,幾乎填滿了XG的大街小巷,更成為了民眾們茶餘飯後的主要議題。

薛雨煙本想要回天京的行程,也被迫停止,小軍在天京,算是臨危受命,前往XG,索菲亞也是,從Y國出發,雙方,負責讓XG的社會安定,經濟穩定下來。

一張張的文件,落在了天京首長們的辦公桌上,一份份的資料,把整個情況述說清楚,於是乎,全部所有人,都覺得,此舉,是不是對的?

幾天來,D的辦公室。晝夜通明,每天進出辦公室的人員,如流水一般,在辦公室緊緊出出。

一些言語,已經開始在四處流傳,關於此舉行徑的對與錯。是與非,得失之間,早就不是剛剛神跡結束的時候了,那個時候,一片讚揚聲,現在,那些沒有得到實惠,沒有得到利益的人群,終於得到了反擊地機會。質疑的聲音,頻繁出現。

小軍,也終於如普通攀升者一般。受到了該有的攻擊,原本的道路,小軍用金光閃閃,把道路上的一切陰暗,照的無處遁形。而現如今,這本是一片祥雲地神跡事件,突然變成了一片烏雲,那種感覺,讓體系之中。都出現了一點點的質疑聲音。

左家,左愛國、周為民、張天養,大軍小軍,這最親密的一個小團體,圍坐在沙發之上,抽著煙,煙霧瀰漫在一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點點的愁容。只有小軍一人,臉上帶著點點的笑容,心中暗自盤算,這是不是一個機會呢?一個掃清內部那些兩面倒聲音的機會呢?一個可以讓自己家人再進一步的機會呢?

於嬸今天感覺到了家中緊張的氣氛,在李雪地攙扶下,早早的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包括曉雨在內地幾個女孩子,也都沒有了往日的歡快,靜靜的坐在一旁。低低的談亂著什麼。

「小雪。出什麼事情了嗎?他們怎麼的家人,可算得上是一百二十個滿意。對待自己,無論是女婿左愛國,還是外孫子外孫媳婦,都如同對待自己的親娘一般,照顧得無微不至,宛如家中的老祖宗一般。

此時,看到家中的氣氛有些不對味,老太太也發出關注地言語。

「嬸娘,沒事,男人的事情,我們女人還是不要管了,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什麼沒有遇到過,他們,沒事的,何況,兩個孩子,現今也有了自己的地位,也能發言了,沒事的,嬸娘,你睡吧!」李雪不關注,不代表不懂,家中的事情,她不參與,是不想讓男人們被女人的另一種聲音所影響。

「姥姥,您就放心吧,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男人的思想,總是想讓一種事情,解決完之後,帶給自己最大的利益。」曉雨地話很實惠,也很有效,雖然於嬸聽得懵懵懂懂,可她感覺到了家中這種氣氛,一種任他狂風暴雨,我自巍然不動的感覺。

樓下,左愛國幾人進行著激烈的討論,都是關於小軍這次去XG的事情,為他出一些主意,一些有建設性的建議。

「老弟,不行這次咱就退一退吧?每次都賺到,早就成了眾矢之的,那麼多人等著看你的笑話。」大軍有些擔憂的提議道。

左愛國歎了口氣,對著兒子說道:「馬上,你小子就要成為與你老爹一樣的級別了,這貪天之功,沒有人敢據為己有,該屬於誰地,肯定跑不了,可現在,好事變成了壞事,如果那邊實在扛不住,妥協,不失為最好地辦法,那邊緩一緩,這邊退一退,回歸,既然已經提到了談判桌上,早早晚晚都可以進行,等穩定了一切,再動也不遲啊,這邊,實在不行,軍安局一個副局長的位置,夠他們閉嘴了。」

周為民搖了搖頭,接口說道:「這件事情,我們還是等著首長地意見吧,再說了,你們沒有感覺到,我們的左大局長,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一點點的緊張嗎?好像這次事件的中心,根本沒有他的存在一樣,我們在這邊急的滿頭是汗,看看人家,穩坐釣魚台,我們還是聽聽小軍自己的想法吧?」

張天養也點了點頭,這裡面,現在最急的就當屬他了,最近關於他的位置要動一動的運作,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誰知道出了現在這樣的事情,連帶影響,也足夠讓對手,把自己做上正職的希望,徹底給擊滅。

現在這個局面,讓張天養有些急切,如果能夠很好的回擊方法,那自然是完美,如果沒有,那麼最有可能拋出的條件。就是自己,軍安局是什麼,別看老左說是說,可這些人,都沒有拍板的權力,上面是肯定不會讓軍安局。被對方插進手腳的,那麼那個位置,就勢必成為妥協的籌碼。

不是埋怨,只是焦急,對於張天養來說,只要這個團體不滅,自己的道路,遠遠不止那個正職,未來的路。還要相互攙扶著前進,一時地得失,當然不會讓張天養患得患失。更何況,這次的一切,也都是小軍這個孩子爭取來的,即使沒了,也無所謂了。不過如果有辦法解決,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這件事情,我在今天下午,已經與D爺爺做了詳細的書面報告,一些想法。也都與他交流了一下,原則上,他支持我的想法,也對於我提出的方案贊同,剩下地操作,就要看我到X以後的行動了,本來晚上就想告訴你們,可是畢竟人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能夠想出超出想像的辦法。看到現在這樣,你們是真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提議了。」小軍胸有成竹的把自己早就預備好的一切,在下午的時候,送到D爺爺那裡,時間雖然早了十幾年,可有對方支持和物對方支持的情況下收回XG,那是截然不同地,再加上自己在XG經營的一切,相信。操作起來困難。但效果,應該還是能夠不錯的。再說了,現在只是大門外徘徊地接觸時段,真正意義上的談判還沒有開始,自己要穩定的,也只是經濟而已,經濟穩住了,民眾,也就穩住了,一切,就沒有問題了。

「什麼想法?」四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小軍放低了聲音,幾人圍攏過來,小軍低低的,把那未來非常重要的一句話,八個字,從他的嘴中,成為了首發,說了出來:「港人治港,一國兩制!」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也都是老奸巨猾之人,略微一想,就能夠想到個**不離十,紛紛被小軍的大膽所震驚,這樣地事情,真的如他所說的那麼簡單嗎?會有多少頑固派的阻力出現,首長,能讓這樣的提議通過,是不是代表著,首長也要發出自己的聲音了?那可以一音拍板的聲音?

「這種事情,可能嗎?」張天養算是幾個人中,對體制是最瞭解,也是最深入的一個人了,畢竟周為民和左愛國與他不同,在部隊,一切用戰功,有實力,用成績說話,在地方,要經歷的事情,則要多得多了。

小軍喝了口茶,看著對方四個人充滿急切地眼神,微微一笑道:「D爺爺已經同意,但時間沒定,還要等我去那邊以後,看情況再開始第二輪的接觸。」

小軍的話,讓這幾個人心中湧起了不同的想法,他們認為,此舉,意在拖,志在論,小軍去了,弄一段時間,不要多大的成效,只要不讓事態進一步的擴大即可,這邊,談判終止,把這個理論掏出來,不同的聲音一出現,就可以開始拖字訣了,論起來,時間長了,這裡面的肉都已經吞食乾淨了,那神跡的利益,也都控制好了。

到那個時候,即便誰提出怎樣地質疑,也已經沒有了攻擊地方向,一切,也就可以圓滿了。

左愛國幾人,只要是在不損害國家利益的前提下,像XG回歸地事情,幾個人根本心裡就感覺到沒譜,也就沒有在意,在這個時候,才會考慮團體的利益,個人的利益,現在,他們覺得在這種不利的條件下,能夠無損,就已經算是圓滿了。

可小軍與他們想的不同,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心,能夠把這次的事情做好,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夠提前10年,就10年,X對於華夏的影響,會有多麼的大,自己無法想像,也無法預計,但是這刺激發展的10年,絕對會給華夏帶來無數的好處,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這些話,小軍沒有說出來,即便是說出來了,又能如何,父親等人的眼光不是短淺,而是不夠遠大,自己佔了先知先覺的便宜,那麼D爺爺呢,他不適穿越回來的人,為什麼一看到自己的方案,當時就拍案叫絕,仔細研讀。越看臉上的色彩,越加的興奮,直到最後,難得激動的拉著小軍的手,不住的搖晃:「孩子,你把爺爺我心底那一點點模糊地印象。完全的給具體化了,謝謝你,XG如果順利回歸,當記你首功一件!哈哈!!」

小軍一愣,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在D爺爺的腦海中,就已經有了這樣的念頭,不愧是偉人。腦袋想的,都遠遠超過一般人。

這次的乘機離開,來送行地人群。隊伍是最龐大的一回,所有人都知道,小軍肩負的使命有多麼的重要,儘管不看好,可這心底的一點希冀,還是存在的,那趙姓大佬,今天,也來到了機場。為小軍送行。

由於還是前期準備,多數可能是要看小軍和索菲亞的運作,和XG本地的一些富豪的支持,包括如何形成讓民眾們放心地輿論,這些,都是重中之重,但同時,也是最不可預料的一種結果。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敢給小軍施加壓力。這個看似風光無限,代表一個國家的任務,其實,如一個大泥潭一般,沒有人看好,都覺得這件事情現在是不可能實現地,所以,誰也不想把這唯一的一個愣頭青惹毛了,他要是不去了。輪到誰。都一點點的希望都沒有。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羨慕小軍這個商人的身份。在XG,昊雨服飾,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與薛家李家的良好關係,連帶著一個商業團體的出現,穩穩的佔據著XG最強大商業聯盟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

語重心長的囑咐,飽含深意地握手,小軍一路上,與眾多曾經在電視中史料中見到的大人物一一告別,登上了飛機,站在機艙門口,回首,那一刻的感覺,讓小軍激動不已,那場面,讓小軍無法抑制的產生一種滿足的感覺,自己,也可以感受到這種待遇,這是在小軍的腦海中,從來沒有奢望過的一個場面,儘管沒有閃光燈的照耀,儘管很多人都認為,這次的出行,勢必是要鎩羽而歸,可小軍不在乎,他已經胸有成竹,即便能不成,也不會有壞結果出現。

不說熱淚滿眶,但小軍一隻背在身後地手,微微的顫抖,這種感覺,讓他沉迷,讓他驕傲,同時,他也在心中,暗暗下著決定,這,肯定不會是唯一的一次。

再轉身進入飛機的一剎那,小軍那堪比一般望遠鏡的眼睛,突然發現,在角落中,一雙眼睛,在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他,回來了嗎?

這次,雖然是專機,可並沒有什麼重要的官員隨行,小軍也只是帶著左一一人,離開了天京,自己這次,可算是成了世界上很多地方和關注東方的一些人的焦點,自己那些仇敵,是否會伺機而動?

所以,身邊地人,就成了小軍最大地軟肋,在天京,軍安局由大山帶隊,親自帶著龍組的幾個人,守衛在左家,守衛家中地親人,至於說曉雨,小軍把左二、左六、左七,全部給她留了下來,同時也通知遠在GS的小影,要注意安全,那邊的左三、左四和保護了小影很長時間的左八,任務艱巨,畢竟,那裡天高皇帝遠,很多防範措施,都沒有天京好。

飛機到達XG機場的時候,索菲亞和薛雨龍、李澤明、薛雨煙,都到了機場來迎接小軍,一下飛機,小軍就深切的感覺到,此時XG的不同,機場中,再不是一群行色匆匆,但卻滿懷崇敬去工作、去旅遊、去奮鬥、去淘金、去談判、去做生意的XG人了,那一張張滿是困惑的臉,深深的印在了小軍的心中。

他能理解,可還是痛楚,華夏,就真的讓這些同族同宗的人們,這麼的抗拒嗎?在他們的心中,華夏,真的那麼不堪嗎?

還沒有穿越回來之前,在那個時代,通過報紙雜誌電視等媒體,曾經多次的看到各種各樣關於回歸時的困難,關於那時候X的恐慌,可畢竟沒有身臨其境,也沒有太深的感觸,最主要的,是小軍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邊的一切,是那麼的讓人心裡難受。

那來自心靈深處的愛國情懷,是每個華夏人,都無法否認的。除了極個別的人以外,即便是平日裡犯罪或是怎樣的人,當國家這個詞語,放在他們地面前之時,是他們永遠都會用敬意去對待的一種事情。

小軍就站立在大廳中,就那麼的站著。沒有面對走上來迎接自己的薛雨煙一行人,那即便再忙,機場中的歡聲笑語,咖啡廳的輕談淺笑,都已經沒有了,只有一張張愁悶地臉,從小軍的身前、眼前,匆匆走過,雙拳緊握。這種看似正常,卻深深震撼著小軍內心的畫面,更加堅定了他要做到自己想要做到的一

薛雨煙知道愛人心中的難受。上前,輕輕的抱住小軍,低聲在他的耳邊勸慰道:「老公,不要傷心,不要難過,人,尤其是大部分的普通人,總是安於現狀,突然之間整個社會形態要發生變化。可想而知,他們這種反應,也是正常的,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成功地!」她當然知道,小軍的內心,一直盼望著XG能夠回到祖國的懷抱中。

站在一邊地霜兒,對著愛人。比了一個勝利的姿勢,是在表達,老公,你是最棒的,你肯定行。

小軍笑了,這世界的一切,不都是如此嗎?做到,和欲知道,想到。看到。永遠都是不同的,自己。能為華夏,贏得10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嗎?

帝王大廈,總統套房中,小軍,索菲亞,薛雨龍,李澤明,薛雨煙,韓霜,簡單的吃了些快餐,就坐在一處,他們,此時都沒有心情再去享用任何的美食了。

薛雨龍首先開口,把這邊的形式,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小軍,現在這邊的股市低迷,市場低迷,消費低迷,就連昊雨的銷售額,最近都降了,足足4成,最重要的,是一些大富豪們,也都有了想要離開的意思,一些實體,都開始轉移,套現,成了目前XG的主旋律,無論是大富豪,還是小企業,或是個人,都一樣。股市,是我們唯一的突破口了,也是現在最先要做的,穩定股市,才有與人談判的資本!」

索菲亞也把自己回到Y國,發生地事情,簡單扼要的說了一下:「那邊自從神跡回去之後,國內民眾的呼聲很高,對於我。尤其是世界各國學者綜合意見的研究,雖說沒有什麼成效,可也在一定的程度上,讓Y國,成為了各國考古學家的聚集地,都想著,能夠找出,第二個類似神跡的物品,間接的,一種豁免權,也成為了熱門的搶手貨,各個國家,看到了神跡地成功,也想著自己找到類似物品後,能夠帶回自己地國家,這不,一些談判就可以進行了。

可現在這個兩國的初步交涉開始後,XG地一些變動,讓我那兩個哥哥,又動了起來,給我的壓力,也非常的大,現在,一切就看這邊的結果了,好與不好,成與不成,我算是把自己的命運,綁在了你的身上了,這次來XG,一切,都聽你的安排,我是沒什麼好的解決方案了!」

聽到索菲亞和薛雨龍的話語,在場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同程度的露出了一種淡淡的失落和愁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來得這麼突然,這麼的迅猛,是有人推波助瀾,還是歷史的必然,這些人,都不知道,都已經迷茫了。

索菲亞是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擁有了可以擁有的一切,卻在小小的彈丸之地,出現了這麼大的一頭攔路虎,不把這裡處理好,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薛雨龍和李澤明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讓人應接不暇,事發之後,多少依附在薛李兩家的人,跑到家中,來探聽消息,也是想要知道,作為旗艦的薛李兩家,如何應對這件事情。

薛宇和李家誠,都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那副信心十足的模樣,也算是給這些人,吃了一顆定心丸,可薛雨龍和李澤明都知道,此時,家中眾人,也是沒底的。

薛戰天老爺子,一天之間,接到了十幾個電話,都來自那些老夥計,他們,有的已經開始動了,有的在等,儘管各不相同,可對於現在的局勢,都是抱著悲觀的態度。

小軍一直面無表情,他是在為剛剛機場的情形而震驚,對於這次的XG之行,除了任務和責任,多了一分的必須,必須讓這裡的民眾,能夠對華夏,擁有足夠的信任。

「呵呵呵呵呵!!索菲亞,阿龍,阿明,你們相信我嗎?相信我,看我給你們書寫一個奇跡!」


獻花 x0 回到頂端 [409 樓]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10-09-26 03: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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