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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下場
「混帳,混帳,老憨家丫頭,翅膀硬了,翅膀硬了,董家村已經容不下你了!」伸出一隻手點指著董秀秀,大伯瘦弱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顯然是被董秀秀的話氣的。

董老憨死命的拉著已經豁出一切想要反抗的董秀秀,董成也站到了妹妹的身前,準備與她一起面對來自村中老思想的抨擊。

四周的村民也露出了錯愕的神色,董家村這麼多年,還沒有一件這樣的事情發生,不要說董秀秀這樣的小輩,就是村長,也不敢如此面對面反抗村中長輩的話語。

董解放看到事情正在向著自己有利的一面發展,村中的這幾位老人本就心向著自己,現在董秀秀的話算的上火上澆油,徹底的站在了大伯幾人的對立面。此時,董解放的心中,滿是剛才被一個外來客的小女孩制服的屈辱,尤其還是當著這麼多村民,自己村長的威信蕩然無存,對於董秀秀是否嫁到自己家,反倒被放在了找回面子的後面,而況這件事情過後,董老憨一家如果還想在董家村生活,必須借助自己這個村長,不然就憑今天董秀秀頂撞長輩的話,以後他們家在村中,就很難生活。

董解放剛想站出來說幾句場面話,並且是針對董秀秀的話,還沒張口,那個董家的客人站到了場中。

小軍知道自己此時必須站出來,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回自己一行人的身上,否則董秀秀成了眾矢之的,以後他們家如何在董家村生活,從董老憨的愁苦面容和董母的哀憐模樣,小軍知道這一家人並不想離開這裡。雖然選擇離開是最明智地選擇,董成和董秀秀的工作基本穩定了下來,完全有能力在天京為老兩口安個家。並且二秀也能得到更好的教育。

可也能夠理解,老人嘛,故土難離,生活了幾十年地地方,感情自然深,尤其最困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一雙兒女已經獨立。正是安享晚年的時候,就更加不想離開這個村子了。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一幫老古董碰上一個會挑撥是非的村長,你們董家村,還真的挺有意思。現在不是老憨叔家的事情了,董解放,今天這件事情,你既然挑撥這些個假公濟私的廢柴來了。就必須給我個交代,想陰我,你覺得自己夠份量嗎?」從淡淡地微笑道冰冷的面容,小軍對著董解放這個人更加的厭惡。

小軍的話音一出,果然把眾人的注意力,包括三個老人和董解放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重新注意到這站在車邊的一行外來客。

而這時,董解放才注意到黑胖子一行人蹲在牆角,而黑胖子本人則一臉的痛苦。靠坐在地上。後背倚著土牆,大粒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靠坐的姿勢有些怪異。

「張所長!!你們把張所長怎麼樣了?」董解放看出了黑胖子地狀況不對,衝著站在他們周圍的左一等人喊道,身旁有了人,他的底氣也足了許多。

說著話就想衝過來,被小軍伸手攔住,望著他冰冷的說道:「這正是我想問你的,董村長。一頓酒。幾盒煙,一張承諾的老虎皮。為了趕走我們,你真是殺費苦心啊,不過即使我們走了,董秀秀就能嫁給你家那個癩蛤蟆嗎?」

一語道破董解放的心思,讓他愣了一下,隨即心裡馬上湧起不能承認的念頭,這要是在鄉里傳開,自己這個模範村長的名頭就沒了,就是在村裡,自己這個村長也不能因一己私慾而趕跑村中地客人,尤其是小軍一行人昨天還為村中捕獵了那麼多地野味。沒有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村民們會怎麼想?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董解放已然明白了,黑胖子張所長剛才受了點私刑就把自己給賣了,他能說,自己卻不能承認。

左六的身影從村民中擠了進來,站到車邊,衝著小軍微微點頭。

左六這樣的人放在任何地方,只要有一點別的動靜,他如果不想被人注意,那麼,所有人都會自動的忽略他這樣一個平凡的人。

「呵呵呵!」小軍盯著董解放輕笑不止,笑得董解放有些發毛,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看自己。

董解放回頭看了自己的親大伯一眼,求助地意思很明顯。

老頭子上前一步,把手中地枴杖狠狠的杵在地上,對著小軍一行人說道:「無論什麼原因,挾持暴力對抗官差,都是罪過,我們董家村不歡迎你們這樣地人,現在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等著政府來處理這件事情,現在馬上把他們放了,不要罪上加罪!」

隨著老頭子的話,四周的村民邁動腳步,本來就包圍著小軍等人的***,越縮越小,一個個人的眼中透著不解但卻堅定的目光。

左一抬起槍,衝著天空放了幾槍。

「我不希望傷害大家,也希望大家不要逼迫我傷人,這件事情,我會等到你們鄉里或是鎮裡來人,不會給你們董家村帶來麻煩。請大家等等!」小軍面對著村民,也看到了這些人眼中的神色,心中暗歎,這些人,也許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也許很多人無法確定自己的判斷,但村中的長輩的話語,卻必須要執行^^

村民們的目光又都轉向了大伯和董解放。

三個老人也看出了村民們的猶豫,這件事情,說來說去,到現在為止都是董解放一人再說,而大家也只是看到了黑胖子等人被小軍一行人下了傢伙,至於具體的內容,大家都不知道。

看著小軍等人手中的槍,想到昨天進山的村民們描述的這些人的強大。

眾人中現在唯一有決定權地大伯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那就按你們說的,等到鄉里來人。」說完站到一旁,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董老憨趕忙從自家院子搬出幾把椅子。讓三位老人坐下。

「哼!」七叔冷哼了一聲,但也沒有拒絕。

場面陷入了僵持狀態,村民們不離開。小軍等人也很平靜,幾人看著黑胖子等人,小軍則坐回了車中。

「怎麼樣?有什麼收穫?」

左六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收穫很大,這個董解放,竟然有這樣一個壞習慣,竟然把自己獲利的東西落成文字。記錄在一個本子上面,藏得也挺隱秘。」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本,遞給了小軍。

打開本子,剛看了幾頁,小軍就震驚不已,這裡面的內容真是觸目驚心。

看得出來,這個本子是近兩年的賬本,上面記錄的也都是近兩年的賬目往來。

「1978年,蘋果10噸,從中獲利340元。」

「1978年秋。梨6噸,從中獲利180元林林總總,這種七零八碎的從村民身上賺取地好處費中介費,僅僅這兩年,董解放就賺到了幾千元,這個時代,一個村長,董解放真可謂算的上巨貪了。

而其中與這個黑胖子張所長的交易,也頗多。也不知道兩人怎麼勾搭到的一處。

董解放不僅是愚弄村民不懂水果和動物等的市場價格而從中獲利。同樣的也糊弄一下到村裡收購珍惜完整動物皮或零件的小商販,等到貨錢兩清後,小商販還沒有從董家村走遠,黑胖子就出現了,以倒賣珍惜保護動物的名義(也不知道黑胖子是真知道還是隨便編出的一個名目),沒收東西,有時候甚至處罰一些金錢。

董解放家中的那個完整地白老虎皮,就已經被他賣了好幾次,所謂的詐騙。不過如此。

小軍笑了。雖然自己想要對付這樣兩個人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但有著這樣的鐵證。也算是為董家村除一害吧。同時也不用面對董家村的村民了,這個本子一拿出來,小軍不相信,還會有人支持董解放,即便有三個老人支持他,何況這三個老古板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以村子利益為己任的三人,說不定就是第一個對董解放舉起屠刀的人。

把本子傳遞給曉雨幾女,看過後,幾女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董成和董秀秀則一臉的驚詫,隨後就是怒意滿面。

「這軍是?」董成還不知道左六是哪裡找到的這個本子,但對於村長地字跡,幾乎全村地人都認識,董家村唯一不同於一般鄉村的地方,就是村中的人知識水平很高,幾乎人人識字,而村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別看董解放長得不怎麼樣,可那一手端正的小楷和毛筆字,是村中大字報和文件的唯一撰稿者。

「絕對的權力使人絕對的腐化,而況董解放也不像那種人民公僕,我就叫左六去他們家轉了轉,誰知道有這麼大的收穫,也是最初沒有想到地,一個習慣,有地時候,也是決定一切的關鍵。」小軍啪地一聲,點燃煙,透過車窗,望著窗外陪著三個老人站在樹下乘涼,順便等著鄉里來人的董解放。

董成和董秀秀歎了口氣,即便董解放逼迫自己家,可畢竟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叔伯,他的命運,也許就會在幾十分鐘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二人還是不免為他有些傷感,但也同時覺得他罪有應得,佔據村中村民的便宜,這種事情,在董家村,是大忌。

幾十分鐘後,一輛破舊的吉普車,開進了董家村,停在了村民圍著的董老憨院門前。

車中的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剛走下車,村頭又接連開進了幾輛麵包車。

「王副局長,您來啦。」董解放滿臉陪笑,走到當中一個瘦高的男人身邊,男人一臉的嚴肅,身板挺得筆直,雙目如電,沒有理會董解放,直直的盯著被左一等人包圍的黑胖子等鄉里民警。

「這是鎮裡公安局的王副局長。你們還不把槍放下。」

鐵血局長,是所有人對這個從部隊中退伍回到地方地中年男子的稱謂,回到家鄉。王剛屢破大案。一年就從刑警隊長升為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深受上面地器重,但其鐵面無私、剛正不阿的辦事態度,卻讓他很難再進一步,接近十年的時間,還是停留在副局長的位置上)如果不是軍人的背景和永遠站在中立上的態度,動亂時。王剛早就被一些有心人除掉了。

跟著王剛下來的干警,整個精氣神,明顯跟黑胖子等人不是一個檔次上地,而王剛,一下車就皺起眉頭,三輛軍車,改裝成為地方車輛,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那些拿著槍的男人,一個個透著暴虐和殺意。看得出來,不是手段殘忍的罪犯,就是軍中退伍,殺過人是肯定的了。

掏出手槍,迅速的以車子為掩體,把槍對準左一等人,王剛大聲喊道:「放下槍,三個數,我保證自己馬上開槍!」軍人。小軍在車中。看到王剛的第一眼,就有這種感覺,儘管這軍人氣息上已經混雜了一絲市儈,但是軍人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骨子裡的東西。

小軍剛從車上下來,想示意左一等人放下槍的時候,幾輛麵包車先後的停在了人群面外,人群散開,看到場中地情形。幾個領導模樣的人。從車上下來,高聲喊道:「王剛。把槍放下,誤會,誤會。」

這幾個人的出現,不僅讓王剛愣了一下,就連董解放,也徹底的懵了,自己一個電話,有這麼大的力度?鎮長鄉長齊到場?

按住王剛拿著槍的手,鎮長看了一眼,在場的人除了場中三輛車子,和車邊的人,也沒有人像是外來人,看來這車子裡的人就是正主了,恭敬地走到車邊,滿臉陪笑地向著剛從車中下來的小軍和曉雨等人問道:「請問哪位是周小姐?」

「我就是,你是?」曉雨站出來,走到鎮長的身邊反問道。

「我是XX鎮鎮長,剛剛接到上面的電話,聽說周小姐在這裡遇到了麻煩,能問問是怎麼回事嗎?」鎮長小心翼翼的看了曉雨一眼,微微弓著身子。

一層一層電話打下來,鎮長也從上面知道,這個需要解決事情的電話,來自天京市委副書記張天養。

張天養自愛鎮長的眼中是什麼,那就是永遠高不可攀,看不到頂的存在,這一個電弧,不僅是自己這個小鎮,就是上面的大縣,也全部聞風而動,縣長親自打電話,告知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對方滿意地處理好任何事情,這個任何事情,包含了很多,意思也很明顯,即便是對方是過錯方,站在哪邊是不用說地。

「哦,這裡的事情,你看著處理一下吧。」曉雨沒有再看鎮長,轉身回到了車中,外面地夕陽照在身上,真是太熱了,尤其現在這種場面,還是讓老公來處理吧。

「郝鄉長,您怎麼來了?」三位老人中,大伯站起身,走到鎮長的身邊,驚奇的問道,自己以前當村長時,這個郝鎮長正是當時的鄉長。

「呦,董老爺子,您也在?」這個董家村,算的上附近十里八村的大村子,人員素質高不說,就是經濟方面,也是鄉里的頭把交椅,鎮長對於這個董家村的實際話語人,也非常尊敬。

「放人!」小軍對著左一開口,能說得上話的人都來了,也就沒有必要在押著黑胖子等人了。

「鄉長!」黑胖子不敢同王剛這個鐵面局長訴苦,也不認識鎮長這個大官,帶著人走到鄉長的身邊,剛想惡人先告狀,就被鄉長打斷了:「閉嘴,站在一邊!」

鄉長的嚴厲語氣,也讓黑胖子感覺到了不對勁,鄉長等人的到來,好像不是為自己撐腰來了?

「您是?」鎮長看到小軍好像是這一行人的領頭者,他一開口,鎮長就放棄了與董大伯敘舊,小心翼翼的問向小軍。

「鎮長,這些人攜帶大量非法槍支,我就找了張所長來查一查。誰知道這些人惱羞成怒,您也看到了,不僅不接受審查。還打了張所長一行人,這些人,目無法紀,應該嚴肅處理。」董解放也看出了事態的發展有些不對,趕緊搶先開口,但也留了些餘地,沒有說太多過激的話語。只是把自己瞭解的事情,站在小軍等人地對立面闡述了一遍。

鎮長好像根本沒有聽到董解放的話語一樣,認真的等待著小軍介紹自己地身份。

「我是誰不重要,說了你也不認識,事情的經過他說的差不多,但其中有一兩個小的地方不是這樣的,給,這是我的持槍證,你們這個張所長不認識也就罷了,還非要拘押我們到所裡。沒有辦法,對於你們這裡的派出所,我沒有信心,只好讓手下動了動手。」小軍手握幾乎決定性作用地證據,再看董解放和黑胖子,已經如看不相干的人一樣了,他們已經沒有未來了,也就沒有必要趕盡殺絕了。

接過小軍的持槍證,鎮長也沒有見過這個東西。但那鋼印應該不假。把東西遞給一旁槍不離手的王剛:「王剛,這個東西你見過沒有?」

王剛接過來,看了看,這是部隊中頒發的持槍證,應該不可能偽造,看向小軍的眼神有些變化,這樣一個年輕人,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是軍中驕子?不可能,這麼年輕就擁有這特權的東西。這代表著他即便離開部隊。也可以攜帶槍支,王剛第一時間就把小軍定位在了權貴子弟這個行列。連帶著心裡也沒有了好感,想當初自己

王剛儘管心中有所想法,但還是盡責的點了點頭,證實了這個槍證是真的。

鎮長本來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即便這個是假的,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而現在,槍證是真的,那就更沒有問題了。

「董村長,既然是誤會,這件事情就算了吧,還有你,張所長,不辨是非,不懂的東西應該求證,而不是一味的蠻橫執法,回去以後,寫個檢查到鎮公安局,檢查不深刻,就停職,什麼時候認識夠深刻了,什麼時候重新上崗。」鎮長板著臉,打著官腔簡化事情,然後不等董解放和黑胖子反應,就轉身變化了一副笑臉,詢問小軍的意思。「您看,這件事情受了點委屈,可畢竟是他們打了鄉派出所的人,此事到此為止,對方應該不會再有什麼說的。

「鎮長是吧?這件事情我不想發表什麼意見,給,你看看這個,再決定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小軍把董解放的賬本遞給鎮長,示意他看看。

而這個本子一拿出來,董解放的臉色頓時慘白,心中也非常地不安,這不是自己藏在房樑上地賬本嗎?外皮上有些破損,這怎麼可能?一定不是,那東西藏匿的地點只有自己知道,就連媳婦和兒子都不知道,怎麼會跑到他的手裡。

董解放此時哪還顧得上別的,心中就想著回家去看看,那個東西還在不在房樑上,如果這個本子真是自己的賬本,那自己‧‧‧,接下來的事情,董解放已經不敢想了,董家村的規矩,那麼迎接自己的將是晴不定,這可不是小事,不僅僅是涉及到董解放藝人,還有黑胖子,甚至還牽連到鄉里地一些人,這東西一出,整個這個鄉,就將面臨著大洗牌。「鎮長同志,為什麼不大聲地念出來呢?」小軍看著董解放一臉的汗水,又看到他想要逃開地模樣,大聲的說道:「董村長,不想知道這東西裡面的內容嗎?」

眾人的目光從鎮長手中的賬本上轉到了正準備悄然離開的董解放身上。

「1978年,蘋果19噸,從中獲利340元。董解放,我說的對嗎?這個賬本就是從他的家中翻出來地,還有黑胖子所長,你沒有想到吧?你和董解放做下的那些事情。都被他一一記錄在這個本子中!」

螻蟻,又見螻蟻,此時的董解放就有如螻蟻一般。想要狡辯卻不知如何狡辯,自己地字跡,全村的人都認識,癱軟在地,雙眼沒有一絲神采。

黑胖子滿臉驚慌,轉臉望著董解放,求證小軍所說之話的真偽。不過一看到董解放的模樣,他就知道了結果。

「哼,把他們兩個都給我拷了,這種人,不配為國家幹部,回去後報請檢察院處理。」鎮長冷哼了一聲,對著王剛身後的警察下達命令。

董解放的賬本在鎮長、鄉長、王剛,包括圍攏過來的大伯、五叔、七叔之間傳看,每一個人看過賬本,臉色皆不相同。尤其是村中三位老人,再看向董解放,滿臉地憤怒和惋惜羞愧,憤怒董解放的無恥卑鄙行徑,惋惜一直村風淳樸的董家村,竟然出了這麼一個敗類,羞愧自己等活了幾十年的老頭子,竟然輕信董解放。

而四周的村民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再看向董解放。臉上充滿了鄙夷。董家村自給自足,對於錢的概念興許很淡薄,但是董解放這樣騙取村民的錢,從中獲利,村民們甚至已經開始有人低低的聲音在斥責董解放。

「鎮長,他你們可以帶走,可是董解放,必須留在董家村,這裡有這裡的規矩。董家村地罪人。應當由董家村來處理!」

這個時候,顯示出了老古董的優點。雖然有些古板,但一心為了村子,拿得起放得下,即便是自己的親侄子,在這種時刻,也絕對是幫裡不幫親。

「不行,國家有國家的法律,董解放觸犯了法律,就應當接受法律的制裁。這個賬本的真實性,也需要調查,至於其中的金錢事宜,也需要調查。帶走!」王剛自然不會允許這種私刑的發生,手下的人拷上了董解放和黑胖子,有了這鐵地證據,此時此刻,二人已經相當於罪犯了,至於王剛所說地調查,也只不過走個程序而已。

「從今天開始,董解放不再是董家村的人,開除族譜!」三個老人離開時的背影有些蹣跚,董家村出了這麼大的一個醜事,也不宜與狠狠的抽打了三個老人的耳光,當年董解放,就是三個老人選出來的村長,動亂結束後,鄉政府也正式承認了他的身份,誰知道,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

董解放地媳婦和董財聽到這樣地話,也癱倒了,董家村是一棵大樹,那麼這些村民都是這棵樹的樹枝,脫離大樹,樹枝是沒有辦法存活地。

母子剛想去追三位老人求情,王剛的手下已經走了過來,要搜查他們的家,那麼多錢,農村人的心理就是這樣的,錢無論放在哪裡,都沒有放在家裡安全。

有了賬本,再有錢的輔助,才是一個完整的證物鏈。

「呸,董解放,無恥!」

「呸,蛀蟲!」

「呸,給董家村丟人!」

三位老人蓋棺論定的宣佈,徹底的承認了董解放貪污村民們的財物,此時被帶上手銬的董解放,自然免不了受到周圍村民的唾罵。

本以為事情解決了的鎮長,跑到小軍的面前邀功:「這個‧‧‧這個

小軍明白鎮長的意思,電話畢竟是從上面打下來的,無論事情怎麼解決,都需要小軍這個事主的滿意,才能交差。

「沒事了,麻煩鎮長了。」小軍給鎮長吃了一顆定心丸,並且出動的伸出了手。

「不麻煩不麻煩,還要感謝你們為我們XX鎮除了一顆毒瘤。」鎮長緊緊握住小軍的手,連連表示沒關係。

「等等,左昊軍是吧,前面的事情完了,現在我還有問題要問問你,槍證是真的,可並沒有允許你帶這麼多的槍,還有這些使用槍支的人,是否都具有持槍證,有的話拿出來給我看看,沒有的話,你這非法持有大量槍械的罪名,還是無法開脫。」

本來已經結束的事情,鎮長都要上車離開了,他知道,這種公子哥,不是自己這種人可以結交的,多說多錯,多呆多錯,此事完結,還是早些離開的好,免得在橫生枝節,越怕什麼越來什麼,王剛這個愣頭青又冒了出來。

「王副局長,上車,有了持槍證就證明人家是合法的,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剛剛的情況有些特殊,違規一些,我們還是不要計較了。」鎮長重新下車,拉了一下王剛的胳膊。

王剛沒有動,雙眼緊緊的盯著小軍,等待他的回答。

小軍淡淡的笑了笑,這樣的幹部,華夏應該更多一些,轉回身,走到車門前,示意霜兒把自己的證件遞出來。

拿著證件,放到王剛的手中。

王剛一打開證件,就楞住了。「華夏軍安局局長,左昊軍少將」

「這個可以嗎?我帶的人,使用使用槍支,應該不算違規吧?」

王剛雖然離開部隊多年,但是證件的真偽還是能夠辨認出來的,雖然不敢相信部隊中什麼時候有了一個軍安局,什麼時候又有了這麼年輕的將軍,可證件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立正,敬禮,軍人的姿態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散。

「首長,沒有問題,請您收好!」王剛恭敬的把證件遞還給小軍。

「好好幹,我記住你了,王剛。」小軍還了個軍禮,然後很自然的拍了拍王剛的肩膀,2出頭的青年,如領導長輩般囑咐一個年近40的中年人,這畫面很詭異,可卻沒有人感覺到不和諧,好像天經地義一般。

「首長,能冒昧的問一句嗎?」王剛看到小軍轉身,心底的疑惑還是沒有壓制住。

小軍也知道王剛想要問什麼,淡淡的說道:「YN,獨立團,團長。」他相信,一個退伍如此多年的人,還能渾身上下透著軍人氣息的人,不可能不去關注國家軍隊中的一些特大事件,而YN戰爭中的獨立團,無疑是華夏近幾年最閃耀的明星。

王剛再次立正,敬禮,這一次,不是規矩,而是發自內心,獨立團意味著什麼,只要是個軍人,沒有不知道的,即便自己離開部隊近十年了。

提到獨立團,作為華夏兒女,心中只有驕傲、自豪、崇敬和無限的尊重。

王剛也曾聽到從前戰友談論一些不算違反保密條例的部隊中的事情,而這一年,談論最多的就是YN戰爭,是獨立團,是種種獨立團的特殊作戰方式,更多的是,傳聞中獨立團的團長,這個一手帶著一個臨時組建的團,轉戰南北,幾個月內練就一團鐵軍,並且結束戰役的男人,很少有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任何的影像報導,而今天,自己終於見到這個傳奇團長了,儘管他年輕的有些不像話,但王剛沒有懷疑他的身份,就憑那軍官證,如果不是獨立團的團長,誰又能這麼年輕就成為將軍,沒有那麼多那麼大的戰功,可能嗎?

回程的路上,鎮長把王剛叫到了自己的車上,詢問那個證件中的身份,他也想知道,這個年輕的卻又一身傲氣的男人,究竟是何身份。

王剛沒有正面回答:「一個英雄,真正的英雄。」



獻花 x0 回到頂端 [360 樓]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10-09-26 02: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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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旅程-草原
董解放被捕,並且全家被逐出董家村,從族譜中劃去名字,這一切發生的如此之快,董財和他的母親根本來不及反應,家中已經被搜查一遍,一捆捆十元面值的鈔票被從牆壁中翻出,鐵證如山。

當天晚上,董財娘倆就從董家村離開了,這裡已經沒有臉待下去了,同時也想到鎮裡去就近陪伴董解放牢獄之災之前最後的日子。

董家村的村民們沒有送,但也沒有再開口來責怪或是怨罵他們娘倆,畢竟這麼多年的鄉里鄉親,儘管董解放對不起整個董家村,可禍不及妻兒這樣的道理還是懂的,可以預想到這對母子以後的生活,家中的頂樑柱沒有了,家中的財產也被沒收了,公安機關要經過核實,把董解放這些年從中獲利村民的錢返回後,估計給他們倆也剩不下什麼。

董財又不是那種爭氣的孩子,母子以後的生活根本得不到保證,月色下,董老憨一家人站在村口,準備了一些吃喝和少量的金錢,遞給了董財娘倆。

董財母親連連擺手拒絕。

「老嫂子,無論如何,你和孩子以後還要生活,我們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不要拒絕。」董老憨誠懇的說道。

「是啊,大娘,最起碼先拿這些東西到那邊安個家。阿財哥,以後你是大人了,照顧大娘的重任就壓在了你的肩上,不要再貪玩了。」董秀秀走上前,把自己家準備的小包塞到了董財母親的手中,又轉頭對著此時已經眼神失去所有光彩的董財囑咐了兩句。

董財母親還想拒絕,董財一把拿過了包,眼神堅定的對著董老憨一家鞠了一躬。

「老憨叔,嬸子,成子。秀秀,多餘的話我不說了,也許從前我是個廢物。是個無賴。可我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孝順爹娘,這東西,這錢,算我欠你們的,把我娘安頓好,我就去賺錢。謝謝!」說完董財也知道自己沒有臉面在面對董老憨一家,拉著母親大步走出村子。

「以德報怨,以德報怨啊!」董財母親一直低著頭,嘴中唸唸叨叨。

望著娘倆略顯落寂地身影。董成說道:「希望董財進過此事,能夠真正的長大吧。也算是大禍中的一點喜事。」

第二天一早,小軍一行人離開董家村。兩天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地事,董成和董秀秀也沒有過多地挽留小軍等人,董母準備了很多的熟食和水果,裝到了車中,讓幾人路上吃。

「成哥,秀秀,你們多在家呆一段時間,公司那邊最近也沒什麼太急的事情。秀秀那邊的假期我會找人去打聲招呼的。村子裡出了這麼大的變故,也需要有人去處理。那個王剛副局長是個好人,有什麼事情可以去找他。」小軍上車前,囑咐了董成和董秀秀兩句。

「放心吧,破壞了你們的興致,我還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呢,祝你們接下來的旅程玩的高

「叔,嬸,還有小妹二秀,我們走了!」小軍和曉雨幾女向著董老憨一家告別。

「有空到家裡玩!」董老憨兩口子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兒女這同學,不僅借給家中錢,又幫著村裡解決了這麼大地問題。

「小軍哥哥,各位姐姐,有時間回來看看二秀!」車子已經啟動,二秀追了幾步,衝著車窗中的小軍和曉雨幾女很勁地擺著手,依依不捨。

車子開出董家村已經很遠了,依稀還能看到,二秀瘦小的身影在村口站立。

「兩天時間,我已經有些捨不得這裡了。」曉雨把伸在車窗外地頭縮了回來,撥弄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感慨的說道。

薛雨煙也難得安靜的說道:「是啊,這裡的生態環境不說了,一流,這裡的人,也都是好人,突然一離開,還真的有點捨不得。」

斜躺在車中的小軍,腦袋靠在霜兒的腿上,腳搭在江清影地腿上,瞇著眼睛看著前面座位上地二女,開口笑道:「呵呵,喜歡這裡,那好辦啊,以後我們就到這裡定居,讓你們感受一下勞作在土地裡的感覺,然後生一堆小小軍,每天對著老公,孩子,熱炕頭,不用多,3個月,你們就都受不了,一個個滿臉滄桑,皮膚曬得黑黑地。」

霜兒在沒有外人的場合中,也不那麼冷漠,用手拍了一下小軍的腦門道:「好好的意境,讓你一說,什麼感覺都沒了,討厭!」

「啊!」小軍同時也感覺了腳上傳來了一陣疼痛,頭微微揚起,江清影的小手剛剛離開自己的腳邊,看來這十字鉗的功夫,幾女都在曉雨身上學得其真髓了。

曉雨和薛雨煙也從座位上弓著身,來到了後面,一左一右,四女眼神一交流,同時伸出手,搔小軍的癢。

「叫你打消我們積極性,告訴你,現在可不是從前了,一個人對付不了你,我們四個人,哼!」曉雨用身子壓住小軍一支胳膊。

四人分別按住小軍頭、胳膊、腿,然後瘙他的癢。

剛開始,小軍還配合的鬧了一陣,可看到四女得意的神情,小軍不動了,癢癢肉,自己身上可沒有。

看到小軍沒有反應,四女也奇怪,但雙手都沒有停,八隻小手,不停的在小軍的身上盤旋。

「姐妹們,停了停了,看看他一副享受的模樣,氣死我了!」曉雨抬頭看到了小軍一臉的享受,一甩手,嘟著嘴坐到一邊。

「去!一邊呆著去!」霜兒突然雙手用力,扶住小軍的雙肩,把他托了起來,然後一腳蹬在他的腰肢,把他從後面踹到了前排座位的旁邊。

小軍也被這突然的變故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在自己身邊的霜兒一直都是萬事以自己為中心,別說現在這樣了,就是自己吃飯喝水。她都恨不得喂到自己的嘴中。

「好樣的,霜兒!」曉雨看到愛人迷茫地模樣,哈哈大笑。抱著霜兒的腦袋。狠狠的親了她一口。

「對,一邊呆著去,後面是我們地地盤。來,寶貝霜兒!」薛雨煙一點淑女模樣不再地手舞足蹈的大笑,也抱著霜兒,在另一側親了她的臉頰一下。

江清影則推了靠在墊子邊緣的小軍一把,從包中拿出一副撲克,放到四人中間:「我們幾個玩,你太佔地方,讓一邊去。」

冷。爆冷。汗,大汗。

不僅小軍愣住了。就連曉雨三女也愣住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哄堂大笑。江清影突然之間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而背對著小軍的江清影,身子也微微顫抖,臉上也憋不住笑容。

「這6;‧」小軍剛想開口說什麼,四女已經不再理會他,打開撲克盒,玩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確實那麼的壞,那麼的爽。心思也沒在撲克身上。都在偷偷觀察小軍地表情。

小軍微微弓起身子,把鞋穿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面色平靜的坐到座位上,對著前面開車,強自忍耐笑意地左九和左十說道:「想笑就笑,笑完了,告訴前面的左一,轉道草原,有個老朋友,我要去看看!」

說完後,小軍平靜地點燃一支煙,打開車窗,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山間景色。

左九和左十知道擺正自己的位置,看到小軍越發平靜的面色,馬上表情嚴肅起來,拿起通話器,呼喊前面的左一,傳達了小軍的意思。

後面四女看見小軍一反常態的模樣,平時之間,鬧一鬧,小軍都不會這個樣子,今天這是怎麼了,眼神之間,開始交流起來。

「曉雨,老公怎麼了?」薛雨煙疑惑的眼神。

「不知道,誰知道了?」曉雨迷茫的眼神。

「是不是生我地氣了,我還沒有這樣過呢?怎麼辦啊?」霜兒略帶焦急地眼神。

「不會的,他不是那樣地人啊?」曉雨搖了搖頭。

江清影看了三女一眼,指了指自己,意思是看我的,然後一直平靜的神色突然發生了轉變,雙眼媚態頓生,轉身半跪在墊子上,雙手隔過車座,環住小軍的脖子,臉遞到小軍的臉龐,香舌微吐,舔了一下小軍的耳垂,嬌聲問道:「老公說完雙手摟得緊了緊。

小軍渾身得瑟了一下,臉上浮現出奸計得逞的笑容,看來自己一板臉,果真有效,幾女馬上就關心自己是否生氣了。

轉過臉,幾女也都看到了小軍臉上重新浮現了那玩世不恭卻又帶著些淫蕩的笑容。

江清影突然鬆開手,臉上恢復平靜,轉身衝著三女攤了攤手:「色狼永遠都是色狼!」

「哈哈哈哈三女爆出了遠勝剛剛的大笑,小影出馬,一個頂倆。

這情形,前面開車的左九和左十也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馬上用手摀住嘴,強自忍耐。

小軍此時也知道自己被小影給耍了,衝著江清影比了一個大灰狼的姿勢,但幾女此時又重新拿起撲克,這回她們不擔心了,旅途漫漫,偶爾逗逗平日裡瑣事纏身的老公,讓他放鬆放鬆精神,也是件趣事。

「想笑就笑吧,御家不嚴啊,哎!」小軍重新點燃煙,裝出一副黯淡的神色,衝著前面強自忍耐的左九左十說道。

獨自忍耐了不一會,小軍就又重新厚著臉皮,回到車後面,撲到中間的撲克上,一副無賴的模樣。

幾女也不再逗他,霜兒拿出一把小刀,為幾女削蘋果,煙兒則把小軍的頭放在自己有些肉感的大腿上,為他按頭。這也是小軍最喜歡的事情,百按不厭。

一路上,眾人也不急。走走停停。碰到一個風景好的地方,就停留一兩天,三輛車,十個人開,也不累,就這樣,一路開進了草原。

面對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春暖花開,草原上也是一片片地綠色,生機勃勃。也讓小軍等人的心情隨著這充滿著生機的草原而變得輕快起來。

成群地牛羊從道路兩旁走過,馬群、牧民。也是草原地主題,相隔不遠就會看到成群的帳篷群。或是單一的帳篷,偶爾遇到草原的集市,曉雨幾女也很是興奮,不同於上一次來草原。

那次來草原,一是時節不對,二是滿心都是尋找小軍,哪裡還有心情來欣賞這一切,來感受這一切。

具有草原特色的飾品,幾女買了一大堆。不僅自己的身上帶滿。就連小軍,左一等人。也或多或少的帶上一些,草原特色的服飾,食品,曉雨幾女瘋狂的購物,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外表上的草原人,薛雨煙甚至還買了一隻小羊羔,抱在懷中,不顧小軍地反對,抱到了車上,開始的時候,這隻小羊羔受到了幾女地熱情對待,可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這隻小羊羔的命運就再次發生了變化。

吃可以,睡可以,這些幾女都可以接受,可不熟悉羊羔生活習性地她們,面對吃喝拉撒之外的另外兩樣時,顯得有些應對不了,最後,這隻小羊羔只好送給了晚上借宿的一家草原人。

再次啟程,小軍時常拿小羊羔的事情調侃薛雨煙,直惹得薛雨煙嬌嗔撒嬌不止,撲到小軍的懷中不停的捶打他,這件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時隔幾年,雖然草原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可小軍還是在轉了兩天後,找到了當初自己遇到哈姆大叔的地方。

不僅僅是這個地方讓小軍懷念,哈姆大叔,同樣讓小軍懷念,沒有這個人的一番話,一番指點,自己有可能度過那一道難關,找到方向嗎?小軍不知道,但他知道,哈姆大叔,算地上是自己地恩人。

曉雨和江清影、霜兒,自然還記得那個曾經在三人尋找愛人的路程中萬念俱灰時,指點了明燈地忠厚老實的草原牧民。

小軍等人繞著這方圓幾十公里,足足繞了三天,希望可以再次遇到當年的哈姆大叔,在碰了幾波草原牧民後,終於打聽到了關於哈姆大叔的消息。

原來,哈姆大叔的女兒這幾天出嫁,不同於普通牧民的風俗習慣,哈姆大叔的家族中,有個不成文的習俗,那就是想要娶到我家的女兒,就要真心實意的來尋。

所謂的尋,就是哈姆一家人不故意躲避,只是全家在這個草原中進行長途遷徙,而想要娶哈姆女兒的男人,要在這哈姆原先的家位置,開始尋找,找到哈姆一家,那麼女兒才會嫁給你,同時,那個地方,也會是這個新組成的家庭的家,如果男人在三天內找不到哈姆一家,那麼即便你們二人再相愛,也不會白白的把姑娘讓你娶走,要拿出足夠的嫁妝,草原人,都不一定真的在意那些身外之物,更多的是一種象徵,尋到,象徵著小兩口以後的婚姻生活,一帆風順,和和美美,永遠幸福。(無我想的,很有趣吧,躲貓貓的升級版)

同時,這種儀式也被更多的草原牧民所喜愛,由於草原上的人群不集中,很多時候,熱鬧的場面很少見,而哈姆大叔這個家族傳承下來的習俗,在躲避新郎的路上,新娘也會接受到更多人的祝福,而路上的這些人,也會算的上新娘的娘家人,到時候參加兩位新人的婚禮,也算的上一種變相的聚會,也更加的聯繫了許許多多不相識的人成為朋友。

而傳至今日,這個習俗有了更多的拓展,比如路上的牧民會惡意的誤導新郎,讓你走錯路,也可能告訴新郎的路是對的,這一切,都需要新郎自己去判斷,算的上考驗新郎智慧的一種方法,也便於看出新郎在婚後的生活中,能不能用智慧讓新娘生活的更好。

當新郎遇到困難時,也許會有人來為你指引一條正確的路。而這也需要新郎去交流,使得來人心甘情願地告訴你一些正確的事情,這也是對新郎社交能力的考驗。也是對於婚後生活中。新郎是否有能力在物品交換或買賣中,得到最大地利益。

當然,新郎也可以尋求幫助,只要不是自己家地人,路人、行人、牧民,都可以。

曉雨等人聽到這麼有趣的事情,頓時來了興致,叫嚷著要跟新郎一樣,去尋找哈姆大叔一家。

「好,我們也參與參與!」出來旅行。雖然有個最終的目的地,但小軍心中想的是。讓幾個女孩子放開心扉的,好好的玩一玩。這幾年,自己這個男人,在愛情方面做得並不算成功,難得幾女的興致這麼高,自然不會拒絕。

聽到這些人是哈姆一家的朋友,最後告訴小軍等人消息的牧民,熱情地指了指北方,「哈姆一家,一天前。那個方向走的。而新郎,3個小時之前。也朝著這個方向下去地,時間剩下最後一天了,明天早上,就是最後的期限,我不忍心讓新郎找不到哈姆一家,所以告訴了他正確地路。」

小軍等人謝過了牧民,開著車子,向著北方奔了下去。

對於追蹤,算得上鼻祖的左一等人,對於追上哈姆一家,非常的有信心,而從各種痕跡判斷,自己等人距離哈姆一家,不遠了。

「趁著夜色,出發!」平日裡一道黑夜,準時找地方休息的曉雨幾女,今天的興致非常高,精神奕奕的拿著對講機,招呼前後車子,繼續前進。

車子又向前開了半個多小時,夜色也越來越深,車頭的大燈突然照到了前方一匹馬,一個身影揮舞著馬鞭,不斷的抽打著身下的馬匹,希望它能夠更快地前行,可看得出來,馬匹已經盡了最大地努力,速度一直提不起來,而馬上的人,看起來也很著急。

車子從馬匹地身邊行駛過,小軍突然喊了一聲:「停!」

從車上下來,小軍對著後面馬匹上的男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停下來。

走到近前,男子從馬上下來,一個精壯的漢子,臉上儘管透著深深的疲倦,可雙眼依舊充滿著活力。

「有事嗎?」精壯漢子有些不善於交流,看到三輛車子和小軍等人,有些靦腆。

「呵呵,我猜你一定是尋找哈姆大叔一家的準女婿,是不是?」小軍笑著說道,曉雨幾女這才瞭解小軍讓停車的原因,無論是時間上,還是空間商,這個男人,是那個還在苦苦尋找哈姆大叔一家的準女婿可能性真的太大了。

「你們怎麼知道?」

「我們是哈姆大叔的朋友,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這次正好來草原,順道來看看他,一打聽才知道他要嫁女兒,瞭解了這裡的風俗,我們也和你一樣,追著哈姆大叔,找他,自我介紹一下,我,左昊軍。」

「我是格魯,很高興能夠見到你們。」格魯聽到這一行人是哈姆叔叔的朋友,明顯的熱情了許多。

「明天早上就是最後的期限了,格魯你怎麼還沒有找到哈姆大叔一家,是不是不夠努力啊?」

格魯等到小軍的話,連連擺手:「不是的,我是真心喜歡依娜的,只是是我人太笨,這一路上,多跑了好多冤枉路,馬兒也累壞了,這條路,是我最後的努力,相信最後那個大叔沒有騙我,依娜一家,肯定就在前方,可恨我沒用,哎!」

聽了格魯的話,能夠感覺到,這是個不善言辭,比較內向,很忠厚的男子,不然也不會那麼輕易的聽信一些錯誤的信息,而多跑冤枉路,從他一身的塵土和倦容,再到身邊馬兒的有心無力,小軍都看得出,格魯沒有說謊,即便人說謊,馬兒也不會說謊。草原人的馬兒,可以這麼說,耐力方面沒有任何的問題。尤其在這樣關係到終身大事的事情上。格魯肯定會帶最優秀地馬兒出來,能把素以耐力著稱的草原馬,累成這個樣子,格魯這三天,肯定沒有閒著。

「放心吧,哈姆大叔一家就在這個方向,你沒有找錯,你肯定會在規定的時間內見到你地依娜,上車,你地馬肯定是不行了。我們努努力,一起追上前面的哈姆大叔一家。」曉雨走到格魯的身邊。給他鼓勁,同時提出邀請。

「你們怎麼知道?」看到曉雨幾女的美麗。格魯沒有一絲別的反映,在他的心中,依娜是這個草原上最美麗的女孩,對於別的女性,視若無睹。

「左右你的馬已經不行了,你自己的內心也沒有一個準確地方向,不如相信我們。」小軍也沒有辦法跟格魯說,自己等人是追蹤高手。

格魯低頭想了一下,然後對著小軍一鞠躬:「格魯相信哈姆叔叔的朋友。謝謝你們。如果能夠在時間內找到依娜一家,你們就是格魯一生地恩人。」說完把馬上的東西拿了下來。對著馬匹低喝了幾句,那意思好像是讓它呆在這裡,到時來接它。

風俗就是風俗,如果沒有達到,付出多多地嫁妝,格魯到不在乎,可那幸福美滿的寓意沒有了,卻是他不能接受的,他不會讓心中的女孩留下任何的遺憾。

左三左四一個到小軍的車上,一個到後面左五開的車上,小軍和格魯坐到了前面左一的車上,加大馬力,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今夜,注定無眠。

一路上,格魯儘管已經疲倦不堪,但依舊瞪大眼睛,盯著前方的路兩旁,希望下一刻就能看到依娜一家地帳篷。專注地模樣,就連小軍遞過來的吃喝,也只是囫圇吞棗般地吃了下去,連自己吃的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車子開足馬力行駛了近三個小時,格魯的神色越來越焦急,臉上的愁容也越來越濃厚。

「格魯,放心,我們距離哈姆大叔一家,已經越來越近了,看,那是什麼!」十幾分鐘前,眾人下車給三輛車子人工加油的時候,小軍特意觀察了一下道路兩旁的痕跡以及周邊的環境,草原上的人煙稀少,注定了痕跡的好辨認,尤其是大隊人馬的運動,他可以確定,哈姆大叔一家不遠了。

而現在,一盞高高的風燈佇立在幾百米外的一座山包上。

「啊!那是依娜家的風燈,太好了,終於趕到了。依娜,我來了,我終於在規定時間內趕到了。」格魯順著小軍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頓時興奮不已,大喊大叫。

哈姆大叔一家此時,也都沒有入睡,最後一天,最後時刻,格魯還是沒有找來,依娜穿著新娘服飾,眉宇之間充滿著哀怨,像是在責怪格魯為什麼還沒有找來,又像是在責怪阿爹為什麼要行進的那麼快,他應該知道,格魯對於人際交往比較差,路上很容易就跑冤枉路。

哈姆也有些著急,自己明明知道那個笨女婿人太忠厚老實了,這一路上,還指不定跑多少冤枉路呢?又何必非要追求那種理想,娘家走得越遠,新郎規定時間找過來,兩個人就會越幸福。早知道,就意思意思得了,一雙小戀人這麼相愛,沒有這些虛無縹緲的祝福,也一樣會幸福的。

就在哈姆一家人皺眉不展的時候,一聲嘹亮的歌聲傳來,亮亮的,響響的。

遼闊草原上有座氈房,

氈房裡有個美麗的姑娘;

人民們都叫她努力格日瑪,

她的眼睛就像彎彎的月亮。

哎,努力格日瑪,

我想把你帶回家當我的新娘。

努力格日瑪走過了我的身旁,

她的身上散發著迷人的芳香,

姑娘的身影好像天上的彩虹,

滑過了草原落在了我心上。

哎,努力格日瑪,

我想把你帶回家當我的新娘。

「是格魯,阿爹,是格魯,他來了,他找來了!」依娜聽出了唱這首自己最喜愛情歌的人,正是格魯,有些激動,從氈子上站起身,穿上鞋,什麼也不顧了,就衝出了帳篷。

歌聲同樣驚醒了駐紮在哈姆大叔一家帳篷周圍的親朋好友,整整幾十家,把這個草原中的山窩,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小集市。

格魯站在山包上,佇立在風燈乓,迎著從地平線升起的朝陽,高聲的唱著。

「格魯!」

「依娜!」

兩個人看到了對方,彼此向著對方跑去,直到重疊,相擁。

「啪啪啪啪!!!」四周哈姆大叔一家,所有來參加這場草原婚禮的親朋好友,上百人齊聲鼓掌,所有人都知道,格魯的到來有多麼的難,以他的性格,尋對於他來說,就已經很難了,再加上哈姆刻意跑得快,格魯能夠找到,經歷的辛苦,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哈哈哈!!好,好!!格魯,不愧是我的好女婿!哈哈!!」哈姆很高興,看著走過來的格魯和依娜,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阿穆格(岳父),是因為您的朋友,我才順利的到達這裡,是他們捎了我一段。」草原上,尋完成,也就相當於禮成了,格魯自然而然的稱呼哈姆為阿穆格,單膝跪地,算是正式見禮了。

「朋友?」哈姆大叔愣了一下,所有自己的朋友,都早早的聚了過來,都在這個地方,也是因為他們的提前到達,才把這裡提前收拾了一下,並且通知了格魯的家人,到這裡相聚,為兩個孩子舉辦婚禮。

「哈姆大叔,還記得我嗎?」小軍一行人停好車子,就站在人群外,看著格魯與依娜,此時聽到格魯提到自己,忙分開人群,走上前,面帶微笑的問道。

哈姆大叔看著眼前這個俊秀的年輕人,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後的曉雨幾女,這些人一看,就不是草原人。

靈光一閃,哈姆大叔想起了近幾年接觸過草原外的人中,最特殊的一個人,那個雪夜,那個落寂的身影,那個死寂的眼神。

「啊!!是你,小伙子。還有姑娘們,你們終於在一起了!!」哈姆大叔一拍腦門,指著小軍說道。

「呵呵,哈姆大叔,你還記得我們,這次本來是順路來看看你,誰知道趕上了你們家這麼大的喜事,半路上又遇到了格魯,他的馬可都要跑趴下了,我只好順路捎了他一段。」小軍和哈姆大叔,擁抱了一下,那個時候,哈姆大叔不敢親近這個冷漠的少年,而現在,哈姆看得出,他已經完全的沒有問題了。

「哈姆大叔,還記得我們嗎?」曉雨也上前,跟哈姆打了聲招呼。

「認識認識,來得好,來得好,參加依娜的婚禮。」哈姆臉上,眼中,滿是笑意,熱情好客的草原人,對於小軍等人的到來,也給予了熱情的接待。

「依娜,小姑娘幾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還像當初那麼害怕我嗎?」小軍看了看依偎在格魯懷中的依娜,從她迷茫的眼神中,小軍知道,他還沒有想起自己。

依娜仔細的看了看小軍,還是很迷茫。

「依娜,幾年前咱們家在雪天收留的大哥哥,你忘了?你還說他像個冰塊,不願意接觸呢?」哈姆大叔提醒了女兒一下。

「啊!!是你,你變了,不是以前那個嚇人的大哥哥了,現在好親切的,謝謝你幫助了格魯!」依娜驚訝了一下,轉而想到了自己新娘的身份,微微鞠躬,端莊的向著小軍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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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重走蛻變之路
小軍一行人在參加了格魯和伊娜的婚禮,如果說前面的尋是非常規,那麼接下來繁瑣的婚禮進行曲,則完全的回到了正規。

儘管在清晨格魯一家人也來到此處,並且在離哈姆大叔家不遠的地方紮營,眾多格魯家的親朋好友,也都聚集到了那邊,兩個方陣,兩個營地,兩個家族。

格魯梳妝打扮了一番,在所有人的祝福和歡快的氣氛中,穿著艷麗的蒙古長袍,腰紮彩帶,頭上戴著圓頂紅櫻帽,腳蹬高筒皮靴,從自己家的營地中,走到伊娜的家手捧哈達、美酒,一一向哈姆大叔夫婦和家中長親,逐一敬酒,行跪拜禮。

哈姆大叔親自把伊娜抱上了彩車,格魯騎馬繞著伊娜的彩車走了三圈才啟程,從這個營地到那個營地,儘管路途就是幾步,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到了格魯家一邊,就是盛大隆重的拜火儀式,格魯和伊娜都沒有走下車馬,同樣的,繞著未來屬於他們二人的蒙古包帳篷走了三圈,才雙雙跨過兩堆旺火。

接受火的洗禮,使他們的愛情更加純潔,忠貞不渝,生活美滿幸福,白頭偕老。

而接下來的大宴三天,全羊席,小軍等人參加了第一天的宴席,接受了格魯和伊娜的獻哈達,敬酒,而小軍也把屬於自己一行人的賀禮送上,一把嶄新的獵槍和一把鋒利的匕首,曉雨幾女則把這一路上買到的一些飾品,送給了比她們還要小幾歲的伊娜。

格魯一家的親朋好友,對於小軍一行人給予格魯地幫助,表達出了草原人民的熱情回報,那就是不斷的端著酒碗來向小軍敬酒。

整整一天。無論是酒宴還是盛大的歡慶,都顯示出了草原人民特有的歡快,特有的平凡快樂,特有的真誠祝福,哈姆大叔一天,嘴角都沒有合攏過,一直是笑著的。

而第二天開始,會有更多兩家的親屬趕到這裡,參加格魯和伊娜為期好幾天的婚禮。

晚上一些尋路上地新朋友和一些老朋友告別離開時,小軍也趁機與哈姆大叔告別。並且留下了自己家中的電話號碼,聲稱有需要的時候,可以撥打這個電話。

哈姆大叔也沒有在意這個紙條。但出於尊重,還是很好地保存好了這張紙條。小軍話中的有事,哈姆大叔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事情會需要這個年輕人的幫助。儘管哈姆看出了小軍等人地不平凡。

灑脫,就是草原人的性格,對於小軍的離去,哈姆只是表示了感謝,並沒有挽留。在草原人的心中,從來沒有假意的客氣。如果沒事,自然也不會提出離開,既然選擇離開,就肯定是有事,挽留也只是一個沒有必要地程序而已。

車子繼續啟程,一直非常活躍的曉雨幾人,也平靜了下來,除了曉雨,剩下地霜兒。煙兒。小影,眼中始終盯著哈姆大叔一家的方向。眼神中,帶著些許的黯淡,些許的羨慕,還有些許的無奈。

「以後,我會給予你們所有人一個屬於我們大家的婚禮,無論在哪,無論有沒有人祝福,但是我們會都在!」小軍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而是印在了心底,同時也把這個婚禮當成了自己給予幾女最好的交代。

也許道路不再熟悉,也許人也不再熟悉,可這條路,一直向西的這條路,確是小軍印象最深的一段旅程,草原、哈姆、高原、布達拉宮、那個老喇嘛。重新走一遍這條路,是對呢?還是錯呢?小軍也不知道,只是在哈姆大樹那裡,小軍感受到了平,一生地平,出生、成長、結婚、生子、慢慢變老,而這一切,都是在草原上,都是踏著祖祖輩輩地痕跡在行走,這種平凡,是好是壞,沒有人可以評說,都要看親身經歷這一切的本人怎麼去覺得,不甘寂寞地人也許會衝破這個平,也許會抱怨這個平,但在老去的那一天,是感謝,還是怨恨,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想法。

小軍相信,多數的人會感謝,平平淡淡才是真,有個美滿的家庭,孝順的兒女,一生,足矣,不應該奢求太多的。

平靜的抽著煙,眼神望向窗外,小軍的神態很平和,這無垠的草原,與無際的大海一樣,都能讓人感覺到個體的渺小,任憑你翻起千層浪,在這裡,不過滄海一粟。

順或逆,真的如人所想,是掙扎嗎?或者只是一種反抗?

「老公,下一步我們去哪裡?」曉雨從後面摟住小軍,把臉貼在他的臉龐,淡淡的問道,小軍的反常表現,幾女都看到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觸景生情還是因為幾女的黯淡而隨之沉默。

小軍轉回身,看到身後的四個女孩,眼中從那空洞的思緒中轉回神,露出淡淡的溫柔,有這樣四個自己深愛並且深愛自己的女孩,自己還有什麼奢望嗎?

「呵呵,向西,有個地方,我要重新去看看,也算是填補一下自己內心一個小小的遺憾吧!」把煙扔出窗外,小軍身子靠在椅背上,頭向後搭在曉雨的肩膀上。$

張開嘴,慢慢敘述,自己當年在這條路上的一切,直到那個老喇嘛,而這個更像是故事的真實經歷,也讓曉雨幾女,包括前面的左九左十,也都為故事中那個可敬的老人感歎。

草原邊緣的小鎮,小軍當年發出電報的小鎮,一行人進行了簡單的休整,檢修車輛,購買日用品,也讓長途駕車的左一等人休息一下。

重新啟程,從草原行進到高原,景色天翻地覆的變化,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截然不同,幾女的旅行興致。越來越高,可高原反應,讓幾女在進入XZ不久後,就幾乎呆在車中或是旅館中,一個個的精神狀態也很萎靡,卻死都不肯先下去,堅持要陪著小軍到布達拉宮去看看,即是看看這種文化,也是想要追尋小軍曾經的旅途走一遭。

還是那個階梯處,可人卻以不再。恍惚之間,小軍還能從腦海中看到那個畫面,那個老喇嘛。坐在那裡觀聞人世。

景依舊,人不在。

緩步上前,獨坐。週遭沒有人。應該說是再也感覺不到任何人,只有那矮矮地階梯,那落滿灰塵卻讓人感覺是那麼整潔的階梯。

曉雨攔住了想要跟上去的其餘人:「我們不要打擾他,這個時候,他需要一個人。左一哥,找個地方。我們先安頓下來。」

坐,長坐,小軍這一坐,就是三天,三天中,除了曉雨放在身邊一滿瓶水成了半瓶以外,小軍就如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只是偶爾瞇著眼睛。偶爾閉上眼睛。

心境沒有任何缺口的小軍。在塵世中摸爬滾打,在戰場上暴虐殺戮。在商場上爾虞我詐,都沒有讓他迷失自己,只是沾染了所謂的俗氣,而這三天,卻如陽光灌頂一般,徹底的清洗身上的一個

小喇嘛,又見小喇嘛,不同於幾年前,現在的他,不再是那個眼神中,滿是清澈的送飯小喇嘛,多了幾許貴氣,多了一些世俗。

「師父說了,你再次來時,他就沒有遺憾了,這是師父的舍利,留給你地,算做紀念,沒有別的意思!」小喇嘛坐到小軍的身邊,一樣地姿勢,望著前來朝拜的人群幾個小時後,兩人好像對於對方的存在,都沒有驚奇,幾個小時,沒有任何交流,直到布達拉宮響起一絲緊急召喚地響動,小喇嘛在站起身,拿出一顆舍利,放在了小軍的身前,深深的看了小軍一眼,轉身離去。

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小軍嘴角微動,淡淡的笑容出現在臉龐。

「大了,可還不夠成熟,私自離開屬於你的地方,竟然還要裡面如此慌亂。還有,舍利是你師父留下地,而你呢,屬於我的飯菜,你已經不習慣送了嗎?」把舍利收起,站起身,小軍向著相反地方向走去。

小喇嘛停了下來,聲音中有了一絲波動:「是我怠慢了,落於俗套了。怪不得師父說我不如你,下次,你來,這裡,我送。」

「哈哈哈!!!」兩人都沒有回頭,只是齊聲大笑。兩個方向,同時來了很多人,小軍這邊是曉雨等人,每天都會來這裡看看他,陪陪他,而此時,小軍不再是那個高深莫測,給人一種不留於人世的感覺,回來了,還是那個小軍。

另一邊,一大堆喇嘛面帶焦急,看到小喇嘛,紛紛圍攏過來,充滿崇敬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關心。

小喇嘛搖了搖頭,表示沒事,最後忍不住回頭,望著遠處,在愛人的陪同下,嬉笑正常的小軍,嘴角露出了本應該屬於他這個年歲的笑容。

「歡迎你再來,沒了師父,因為你的到來,讓我感覺到了出自內心的交流,謝謝!」默默轉回身,臉上又出現了那聖潔莊重地模樣,心裡所想,也只是想想,也只限於兩人。

而小軍,也再小喇嘛轉回身後,微微側身,看了他地背影一眼,心中暗道:「大師,你還真的想得夠遠,是讓我幫你看著這個孩子嗎,已經不需要了,他已經長大了,雖然有些稚嫩,但已經足夠好了!」

隨手把舍利遞給曉雨:「老婆,你們四個,輪流戴!」

曉雨和江清影、薛雨煙都帶著困惑地眼神望向小軍,不知道這樣一個看似平常的東西為什麼還要讓自己等人輪流佩戴?

霜兒,左一等人看到舍利時,臉色突變,懷著不確定,霜兒問道:「老公,這個?」

「上代!」小軍點了點頭,確認了霜兒等人所想,同時也表明了這東西的出處。

再次望向曉雨手中的舍利,霜兒,左一等人臉上充滿了崇敬。

「霜兒,這是什麼?為什麼你會是這個表情?很貴重嗎?」江清影從眾人的眼神中,也看出了這東西的不平凡。\\\

同樣的,曉雨和薛雨煙也望向了霜兒。

「不要用價值來衡量。這是無價地。」霜兒看了看四周的行人,走到三女的身邊,低語了幾句,把這東西的來歷告訴了她們三個。

「啊!」三女的眼中都閃現出了極度的驚詫,捂著嘴,感覺不可思議。

「老公,這太貴重了,還是你拿著吧,對你也有好處!」曉雨把手中的舍利就要放回小軍的手中。

小軍搖了搖頭,望著高高在上的布達拉宮。淡淡的說道:「貴重地是情意,而不是物品。它的作用是靜氣凝神,能讓人心平氣和。也能洗滌人的不良情緒,常年帶著它,不敢說延年益壽。但對身體地好處也是有的。而我,已經不需要了,它對我,沒有作用。拿著吧,這是一個長輩的饋贈。」

感覺到小軍地堅定。曉雨才收了下來,接下來幾女就買了一個香囊。把舍利裝在其中,編了一個結實的鏈,帶在了曉雨的脖子上。

「你就帶著吧,我們年輕,戴這東西的效果更多的是體現在精心上面,到時候,還是給幾位老人用用,他們地效果會更好!」霜兒看到曉雨有些猶豫,連忙開口勸解。

曉雨眼睛一亮。確實是這麼回事。也就心安理得的暫時保管了。

「走吧,南下。曾經我走過地最後一站,少林寺。」小軍最後看了一眼這裡的人,這裡的人,這裡的宮,平靜的說道。

此行,不虛。

下高原的路程,不得不說,幾女的適應能力真的很強,幾天時間,對於高原反應,已經沒有了那麼多的不良反應。

高高地雪山,道路兩旁地犛牛。

天與地,在這裡,感覺到雙方的相接,那天,就像在頭頂,是那麼地讓人感覺觸手可及,那地,是那麼的厚重,踩在上面,那種沉重的安全感。

站在高原上,高舉雙臂,感受這天地一線的美麗,一場難得的小雨過後,陽光穿過雲層,重新照射在大地上,遠遠的,一道絢麗的彩虹出現在小軍等人的正前方。

遠遠的看過去,好似一道連接這天與地的橋樑,那七彩的顏色,更像是承載許許多多人的夢想一般,放佛可以傳遞到天上,曉雨幾人觸景生情,甚至合十雙手,閉上眼睛,許下自己的願望。

直直南下的路程,因為要到少林寺去看看,又打了個轉,斜斜的直插回來,看了長江源頭的平靜,又看了黃河源頭的波瀾,車隊沿著幾乎與草原行程的平行線方向,向著少林寺的方向行駛。

這一路上,除了華夏的東北三省,小軍等人的足跡幾乎踏遍了北方所有的省份,所有的景觀,一個月的時間也快要到了,曉雨幾女真是意猶未盡,但有這一個月,也足夠了。

「老公,到了少林寺之後,我們就先回去了,一次性走遍全部的地方,那就沒有對下一次的期待了,下一次,我們去東北,再下一次,我們逛遍南方諸省,如何?」曉雨靠在小軍的身上,有些遺憾,又怕影響老公的情緒,用輕快的語氣提議。

小軍轉頭看了看江清影和薛雨煙,看到二女也是微微點頭。江清影說道:「這次回來,我爸也跟我說了,讓我去個比較輕鬆的環境,GS華青團,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就讓霜兒陪著你吧,正好你帶著他們回家看看。」

小軍從前不是沒有想過,但那畢竟是20多年後的事情,聽到江清影的話,心中一驚,果然,還是去了,小影去那,是對是錯,與那個人一起工作,是否合適呢?

看出了小軍的疑惑,江清影堅定的說道:「老公,我知道你想讓我回天京,可這是我選擇的,你能支持我嗎?」

算了,有些事情,順其自然比較好,小軍心中也不再想那麼多,對著江清影囑咐道:「我支持你,但有一點要求,那就是不准再向以前那麼玩命的工作了,包括煙兒和曉雨,都是。如果被我發現

「那老公就打她們的屁股!」霜兒接過話茬,惹得三女按住霜兒,不停的瘙癢懲罰她從中使壞。

坐在前面的左九和左十突然開口:「左少,我們也跟著曉雨姐她們回去,谷中就不回去了,反正也才出來沒多久。」

小軍低頭想了一下,雖說華夏中比較安全,可想到RB櫻花會,這個帶有些殺手性質的社團,聽說最近內部地鬥爭也接近了尾聲。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抽冷子給自己來這一下子,幾女的身邊,沒有左一等人。自己也確實不放心,左九左十,雖然不錯。但還是顯得有些經驗不足,當初也是考慮男女有別,才讓左九左十去保護曉雨和煙兒,可再想想,這裡畢竟是華夏。小影就是個明顯的例子,在GS。不出門辦事,誰又能衝進華夏政府部門去,況且左一等人也值得信任。

晚上休息的時候,小軍宣佈了下面的安排。

「左三和左八跟著小影去GS,左四左五左六左七,你們分別兩兩配合,留在曉雨和煙兒的身邊,平時有左一左二跟在我身邊就可以了,左九左十畢竟年歲小。這次就帶她們回家去看看。順便跟在我和霜兒左一的身邊,有些東西。她們還是需要歷練一下。」

聽到小軍的話,各人的反應都不一樣,曉雨和煙兒、小影則感覺到小軍小題大做,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小軍難得的瞪了一眼,也就不再開口,她們知道,防患於未然,別怕麻煩,這是小軍對自己地愛護,這種事情上,還是聽小軍的意見為好,免得他生氣。但三女的心中難免不哼了一聲,大男子主義。

除了左九左十,其餘人則瞭解地點點頭,左少的實力,其實根本不需要自己等人保護,在他身邊,也只是做一些他沒有時間去做的事情,更主要地,就是保護左少的家人,曉雨幾女就成了重中之重,左少的父母,自然不需要自己等人去保護,他們的身邊,都有國家的人在保護。

左九和左十雖然沒說什麼,可眼中卻流露出不服氣地神色。

霜兒走過去,摟住兩個小妹妹,照著她們的額頭,一人點了一下,嬌笑道:「九妹十妹,年輕人氣盛可以,可你們拍著心窩問問,真地比他們強嗎?你要知道,在你們左少的眼中,曉雨、煙兒和小影的安全,比他自己的都重要,容不得一點閃失,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覺得你們沒有接觸過世事,有些東西,還需要鍛煉一下,難道你們不想提升自身的實力嗎?跟在你們左少身邊,才能學得更多哦!」

對這兩個小妹妹,曉雨和薛雨煙也非常喜愛,也坐到她們身邊,笑道:「姐姐可等著你們學成歸來,陪著姐姐呢!」

兩個小女孩,從小到大,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提升自己的實力與不斷的挑戰上面,心性上面,卻幾乎是一片空白,生活上,也是白癡得很,連飯都不會做,聽到幾女鼓勵的話語,頓時興奮不已,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地跟左少多學一些東西,以後好成為霜兒姐姐那樣地人。

眼看著越接近少林寺,車隊晚上就停歇的時間越長,曉雨三女都知道,少林之行後,與愛人又要短暫地分開,他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想到離別,就越發的不捨,每天夜裡,總會有一人,跑到小軍的房中,享受愛人的憐愛。

男人與女人,在生理結構上是不同的,幾日裡的瘋狂,讓小軍在白天的時候,沒事的時候,就靠躺在車後面的墊子上,恢復體力。

第三次來到少林寺,從半山開始,小軍就感覺到了這裡變化之大,原本平靜的山上,此時人流湧動,一個個看似旅遊的人們交錯而過,或上或下。

等到山門前,一個屬於李聯傑的塑像,挺立在廣場上,一部《少林寺》真正的把這千年古剎,再次燃起勃勃生機,無數的青少年不遠千里,到這裡拜師學藝,無數被影片中的佛教文化吸引的遊客,也把這裡當成了旅遊勝地。

小軍讓大家在前面允許參觀的地方盡情參觀,自己則拎著一些拜祭的物品走向了寺後不像遊人開放的內院。

「請施主留步,後面是本寺地僧人休息的地方。是不對外開放的!」走到一個角門前,兩名年輕僧人剛把一些走上前的遊客勸回,小軍面帶笑容的走上前,雙手合十,淡淡的開口說道:「阿彌陀佛,兩位小師父,請通報一下,左昊軍想要進入後山祭拜。」

兩位僧人愣了一下,看對方的意思,看來是很熟悉寺中。最近這種俗家訪客也很多,有不少都是主持親自接見的,儘管感覺到對方所說的拜祭有些奇怪。也不敢怠慢,雙手合十道:「阿彌駝佛,施主稍等。小僧去通報一下師叔!」

「勞煩小師父了!」從年歲看,這兩個小沙彌肯定是剛剛接觸寺中的事務,要不就是剛進入寺中,不然不可能不認識自己這個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個月地老熟人。

那邊通報還沒有回音,身後響起了腳步聲。而且不是一兩個人,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正在說話:「付施主。主持每天這個時刻,都要閉門坐禪,小僧帶諸位稍微遊覽一下寺中,稍後主持出來,我再為諸位引薦,如何?」

「小師父,慧通大師是老朽的故交,他這麼多年地習慣我還是知道的,我們不急!」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越來越近。

「呵呵。一直仰慕少林寺地武僧,希望有機會能夠看看寺中僧人練武的場面。可不是前面那些強身健體的東西。」又一個年輕的身影響起,又是熟悉的聲音。

小軍回轉身,眼前四人,竟然有三人算地上老相識。

曾經第一次來時的知客僧;青門少幫主,有過一面之緣地付林,他的保鏢阿虎;最後一個乾乾瘦瘦,細高挑的身材,兩腮深陷,滿頭白髮,但雙眼卻閃露著堪比年輕人的銳利目光,一雙大手是所有人見到這個老頭之後,最會注意到的地方,十指好像合不上直不起來一般,形狀酷似鷹爪。

「師叔祖!您來了!」知客僧看到小軍,臉露喜色,顧不得身邊的客人,緊走幾步,對著小軍施禮。當年小軍拜了天元禪師為師,在少林寺的輩分,儼然成了幾個多年足不出戶的長老之外的最高者,就連慧通主持,見到小軍,也要客氣稱呼一聲師叔。

「左少!」付林地眼中也露出一絲驚喜,尤其是聽到知客僧那句師叔祖之後,這個左昊軍,究竟還有多少不被人知道地身份,簡單的接觸調查一下,那麼多地身份就躍然紙上,隨便一個,都可能是普通人一生都達不到的。從知客僧的年歲來看,30出頭,輩分再低,也頂多是慧通的徒孫輩,那左昊軍豈不是跟慧通一輩,但這個歲數的知客僧,怎麼可能是和剛進寺的小沙彌一個輩分呢?難道游?」小軍先跟付林打個招呼。

「呵呵,陪家中長輩來拜會一下慧通大師,介紹一下,洪叔,我們門中的長老,你也應該看出來了,擅長鷹爪功。洪叔,左少別的身份也許你不會感興趣,就說一個吧,修羅!」付林把身邊的老者為小軍介紹,同時也把小軍最不官方的一個身份,屬於道上的一個身份介紹給洪叔。

「哦!」本來對於一切除了功夫之外的東西都不怎麼感興趣的洪叔,付林知道,介紹給他小軍別的身份,這個老頭子才不會理會,管你是高官權貴,還是商界富豪,對他來說,只有高手才值得他一開口,也正因為這種性格,他才在青門長老中,中間派中的地位才很高,也很有威信,付林這才全力爭取這個洪叔,甚至不惜時間來陪著他到少林寺拜會老友。

洪叔又仔細的看了看小軍,還是沒有從他的身上看出一絲武者的強悍,而修羅這個身份,卻又牽動著洪叔的心,這樣一個在戰場上殺人無數的人,怎麼身上看不出一點暴虐呢?除非內心想要比試一下,試試金的心思,就越來越濃,不知不覺,身體緊繃,雙眼放光,狠狠的盯著小軍。

「呵呵,洪叔,今天不是來拜會慧通大師的嗎?」付林隱隱邁前一步,擋在了小軍和洪叔的中間,隨口看了一眼小軍手中的祭品,開口問道:「左少這是?」

「拜祭。」小軍答了一句。

而這時,頭前那個進去通報的年輕僧人,也回來了,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慧真,那個曾經在天元禪師照顧多年的僧人。

「師叔,您來了!」自從天元圓寂前收下小軍這個俗家底子,全寺的僧人稱呼也都變了。

知客僧也走到兩個年輕僧人的面前言道:「此人是本寺俗家弟子,按輩分,是你們的太師叔祖,以後要記得,他在寺中,地位超然,你們切記以後不要隨意阻攔。」

此話付林也聽到了,暗自吸了一口氣,果真如此,左昊軍的輩分比主持慧通還要高,就連不關心世事的洪叔,臉色也變了變,與慧通多年老友,少林寺中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高輩分的年輕人,寺中除了那個神秘的天元禪師,再也沒有人能夠收下這麼高輩分的底子,難道洪叔驚呼。

小軍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衝著付林三人告辭:「三位,我要去拜祭一下,容後慧通大師禪房中再聚,如何?」

「請便!」付林也知道,左昊軍有私事要辦,馬上表示。

小軍與慧真離開,付林也隨著知客僧走進後寺。

「小師父,剛剛那個人,是否是寺中天元禪師弟子?」洪叔又再次開口詢問知客僧。

本來小軍的身份也不是什麼秘密,知客僧也就沒有隱瞞:「是啊,師叔祖是天元太師叔祖圓寂前收的唯一一名弟子。」

「啊!」付林三人證實這個消息,心中暗驚,但每個人想的不同,阿虎只是驚歎這個左少的身份實在太多了,而且各各都不簡單;洪叔則震驚隱歸多年在寺中的天元禪師竟然圓寂了,還收了這麼小的徒弟;付林則想的更多,左昊軍此人,好像把本身隱藏得比自己都要深,看似一個個身份有些木秀於林,可細細瞭解一下,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此人如果不能成為朋友,那最好也不要成為敵人,一旦成為了敵人,那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提前動手除之。

慧真沒有帶著小軍走向塔林,他知道,小軍想要去的地方不會是那。

一把大火,燒淨了佇立幾十年的竹屋,而那裡的黑灰,還依然存在,除了那片燒黑的土地沒有什麼變化,周圍的環境打理的還如從前一樣,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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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巫谷
這裡還是那麼的安靜,儘管天元禪師不在了,可這裡,一如既往。 「寺中熱鬧了,我也被主持師兄安排了職事,但這裡,我還是每隔幾日都來整理一下。」慧真知道,這裡才是小軍想要來的地方。

小軍點了點頭,把手中的祭品拿出來,幾盒精心準備的素齋,都是曉雨幾女昨天借了招待所的廚房做出來的,輕輕的放在那片黑灰之地上。

小軍不發一言,就這麼靜靜的站著,望著眼前的黑灰,腦海中浮現出一幕一幕從前的景象。

銀色長鬚過胸,面容蒼老,皺紋堆滿整個臉孔,第一面見到天元禪師時手握佛珠為老友圓寂哀悼的模樣。

煞費苦心的尊遵教誨。

耗費心血的醒心咒,成全了自己,傷了天元禪師的根本。

以雕刻入心,磨練心智。

二入寶山,面對那虛弱的身體,蒼白的臉,短短幾句話,再次為自己打好根基。

離去,圓寂。

生於亂世,歸於平淡,喧鬧的來,平靜的去。

這一幕一幕,恍如昨日,塵歸塵,土歸土。

除了地上的黑灰,除了人已不在,一切,還如從前般,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對於小軍來說,這裡的味道,已經變了。

慧真低頌佛號「啊彌陀佛」。

半個小時,小軍轉過身,面容平靜,好像沒有什麼反應。可慧真知道,他並不是如表象的那麼平靜。

「去見主持師兄?」慧真走到小軍的身邊,問道。

「不見了,幫我給付林帶句話,今天情緒不是很好。轉達一下我的歉意。慧通主持也不見了,以後再來看他。」小軍搖了搖頭,直接往寺外走去。

慧真敲開了慧通地房門。洪叔正在與慧通談經論禪,付林側耳傾聽,神情也非常專注,只有阿虎閉著眼睛,看似專注,實則養神,他對於這種東西也沒有興趣。

看到慧真藝人前來,付林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師弟,小師叔?」慧通首先開口。

「主持師兄,小師叔去看過師叔祖。有些傷感,情緒很低落,特意讓我轉達一下他的意思,希望付施主不要見怪!」慧真可以說是目前寺中最低調,也是最不問世事的一個僧人,對於所有人。所有事,都保持著跳出圈外的平淡。

「阿彌駝佛!!」慧通高頌佛號,神情也顯得有些黯淡。

「謝謝大師相告,小子理解。」付林雙手合十,像慧真表示感謝,同時也傳達出自己能夠理解小軍的意思。

而洪叔,聽到小軍離開。眉頭皺了一下,剛剛初見,就有想要較量一下地意思,可以說,武是洪叔的追求,也是他唯一的追求。

「大師,我們也不打擾了,先告辭了。今後地日子裡。我會在華夏停留,我們相見的日子還長。」洪叔站起身。****也沒有詢問付林的意思,就提出告辭。

說完也不等慧通和付林反應,就起身離開禪房,慧通和付林都瞭解洪叔的性格,相視一笑,付林給了慧通一個歉意的眼神,慧通則低吟佛號阿彌駝佛。

洪叔的腳步很快,出得禪房,也不管後面的付林和阿虎,獨自一人就向著寺外追去,追到那個角門,外寺和內寺的交界處時,洪叔看見了小軍的身影。

「站住!」洪叔高喊,並且衝到了小軍的前面,攔住了他。

小軍沒有理會洪叔地阻攔,抬眼掃了他一下,斜賣步子,想要繞開他。

「我叫你呢,小子,來比試一下,怎麼樣?」洪叔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已經近50歲的半大老頭,更不像是青門的長老,更像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天不怕地不怕,挑戰一切想要挑戰的人。

小軍微皺眉頭,正好此時後面地付林和阿虎也追了過來,付林歉意的看了小軍一眼,攔住洪叔道:「洪叔,今天左少是上山拜祭的,我們還是不要影響

小軍看了看付林,心中很是不爽,如果他想攔,洪叔又怎麼會第二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好,既然你想看,那我就讓你好好看一次。

「來吧。」小軍的突然開口,讓洪叔面露喜色,同樣的,付林眼中的喜色也一閃即逝,阿虎地神色也專注了起來,當初在夜色相見,對於這個修羅,沒有機會試探,因為他的身邊有那個傲慢的女孩,少爺和左昊軍竟然都說自己不是一個女孩的對手,這也讓阿虎很是不服氣,今天,終於有洪叔這樣一個高手試探試探他的底了。

付林也沒有再開口勸阻,和阿虎兩人退後兩步,把空間給小軍和洪叔留了出來。

「哼!」小軍左腳蹬地,沒有花哨的動作,沒有多餘的話語,兩大步就衝到了洪叔的身前,抬起右腿,一記鞭腿,扇了過去,快如閃電,疾如風馳,讓洪叔閃無可閃,如果躲,那麼水銀瀉地地攻擊就會接踵而來。

運氣,聚勁,抬起堅如磐石地手臂,用鋼鐵一般的鐵爪,與小軍地腿硬碰硬的來了一回碰撞,這也是洪叔最喜歡的戰鬥方式,男兒血性對抗,實打實。

「彭!」一步,洪叔生生的退了一步,滿臉的驚詫之色,抬起的手臂像是被重錘狠狠的擊打了一下,那陣陣的麻感傳來,而疼痛的感覺還沒有來,小軍那被自己手爪碰破的褲子的右腿,沒有落地,借力打力,第二次攻擊又到來了。

沒有別的攻擊方式。全部都是這一隻腿,小軍不斷地側踢,一腿快似一腿,一腿重似一腿,不給洪叔一點反應的機會。只能被動的防守,一招大意想要試探的先手失去,就再沒有機會調整狀態。只能被小軍不斷的擊打。

「砰砰砰砰!!」一連串眼花繚亂地腿與洪叔身體各個防守部位猛烈接觸,肌肉與肌肉的碰撞,傳出陣陣劇烈的響聲。

走過地少林寺僧人和原本就在這周圍的僧人,都被這閃電般的對打所吸引,崇尚剛猛的少林寺武僧,對於這種硬碰硬的對抗,興趣比一般的比試要濃厚許多,紛紛聚精會神的關注那一小片場中。\\\\

完了,付林已然知道了結果,洪叔開始的大意。也不能說是大意,只能說是,這就是洪叔喜歡的打鬥方式,只不過沒有想到有些瘦弱的小軍會選擇如此剛烈地方式與其對抗,並且無論是力量還是速率,都超過洪叔。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痛苦的神色在洪叔的臉上閃現,看得出來,這一連串的進攻,他的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而反觀小軍,面色平靜,好像這一連串高強度的攻擊。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一樣,攻勢越來越猛,速度也越來越快。

付林給了身邊阿虎一個眼色,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在這樣下去,洪叔一定會受傷,那就得不償失了。

「左少,手下留情!」付林喊了一嗓子。同時阿虎也插入戰團。想要把兩人緊貼在一起地身軀分開,只有有一點空隙。那麼洪叔就可以脫離這被動的防守,也就有了停止的機會。

小軍用餘光看了阿虎一眼,心中暗道,把我的興致勾了起來,是你們想要結束就結束的嗎?來看望老師的心情都被你們破壞了,不給這老頭子點教訓,他總拿著一副武癡的模樣倚老賣老。

阿虎直直一拳,正打在小軍進攻地點上,要不回撤防守,要不在攻擊之餘時,身體失去平衡,很容易被阿虎擊中。

哼!

小軍身子不成比例的扭曲了一下,右腿還在壓迫洪叔,而身子藉著攻擊的反彈力,身子一轉,左拳瞬間運足氣力,正對上阿虎進攻過來的拳頭上。

彭!!

更劇烈的響聲傳來,阿虎直直倒退兩步,臉上也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左拳包括左臂都一直顫抖。

騰空,拳與拳的對抗,讓小軍再次借到力,從剛剛借到洪叔的力來反擊阿虎,到現在借到阿虎地力,再次對洪叔實行最後地打擊,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還算是友好,也沒必要因為這一點小事而產生些摩擦。

最後地一次攻擊,最後的一記鞭腿,加上借力騰空的從上至下的壓迫式力量,而且這最後一腿,小軍也用了一些認真的力道。

小腿右側,從上至下,正正的與洪叔舉起的手臂再次碰撞。

彭!!單腿跪地,右臂脫臼,左手抱臂,洪叔的面部肌肉扭曲。

小軍沒有再追擊,不僅是因為付林已經站了過來,更多的是因為,無趣。洪叔,一個自以為武癡,並且強悍的男人,在小軍眼中,只是一個武者,而不是一個真正的利器,如果想,小軍絕對能在三招內完美擊殺洪叔。

阿虎甩了甩左拳,那麻酥酥的疼痛感已經消失的差不多,在付林的示意下,走上前,扶起洪叔,摸了摸他的右臂,還好,骨頭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只是脫臼而已。

「洪叔,忍著點!」阿虎說完右手一用力,把洪叔脫臼的手臂接上。

「左少,謝謝手下留情,今日你的情緒也不是很好,改日有機會,我請你喝酒,先告辭了!」付林衝著小軍點了點頭,給了阿虎一個眼色,扶著洪叔,快速的離開。

「**他先人板板,要不是被他搶得先機,老子怎麼會被這樣一個毛頭小子打成這樣,以後一定還要找他,哼!」洪叔畢竟是練武之人,雖然手臂還有些疼痛,但已經不影響思維了,回想剛剛的比試,心口都不服。

付林看了洪叔一眼。心中歎了口氣,這個老古板,還是那麼爭強好勝,他的眼光,自然比洪叔和阿虎要高得多。從頭至尾,他相信,小軍根本沒有動用自己真正的實力。一個從殺場上走出來地男人,怎麼會那麼單調的進攻,很多的機會擺在他的眼前,他都沒有變換別的進攻方式,證明他根本沒拿與洪叔地比試當回事。

而阿虎上前後,二人的夾擊,才看出小軍使了一點力,看出這個男人的冰山一角,相信自己喊停地時候,他完全有能力停止進攻。可他沒有,直到最後,才放了洪叔一馬,不然洪叔那隻手臂,最損也會是個骨折,絕不簡簡單單的一個脫臼可以過關的。

強。真的很強,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付林心中暗歎,如果自己的身體狀況能夠更好一些,那門中的事情,自己的隱忍,也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就因為自己這身體,儘管已經把自身的能力練到了極致,可隨時可能倒下的身體,還是不被門中一些人看好,青門這麼大地組織,對於龍頭的選舉,是有著很多很多條例來約束的,其中就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則。盡量少選舉龍頭。這話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作為龍頭。你要有活得更久的資本。

小軍神經氣爽的在寺中內院僧人地讚譽聲中,走出內院,本來有些傷感的情緒,也發洩了出來,不得不說,那個洪叔,真的很抗揍。

曉雨一行人早就等在少林寺的大門前,找了一處庇蔭的地方,等著小軍,看到小軍褲腿破損的走出寺門,一行人圍攏過去,詢問小軍的褲子是怎麼弄得。

「呵呵,沒事,鍛煉鍛煉身體,有免費地陪練,還不活動活動手腳。」小軍拉起已經蹲在地上,掀起自己褲腿,檢查是否受傷的曉雨,表示自己沒事。

霜兒拉了拉小軍,低聲問道:「是不是那個付林,我剛剛看到他身邊的保鏢扶著個老頭出來,兩個人好像都受了點傷。」

小軍點了點頭,看到曉雨三女還有寫擔憂的神色,呵呵一笑,活動活動那條腿:「我沒事,只是褲子破了,走,咱們去吃素齋!」說完摟著曉雨往寺中準備的外院,為遊客準備素齋的地方走去。

看到霜兒和左一點頭,幾女也放下心來。

吃完素齋,一行人好不容易在山下花大價錢才在一家招待所租下幾個房間,少林寺現在的旅遊業發展,把附近的經濟也促進地蓬勃發展起來,就連政府也是大力支持,畢竟現在地國策就是改革開放,儘管目前才剛開始,不少的外國友人,也紛紛到這華夏武術聖地來旅遊。^^ ^^

而這****,小軍真正地感覺到了痛並快樂著,自從四女湊到一起,哪種大被同眠的日子,就徹底的沒有了,而這即將分別的****,小軍****之間換了三個房間,算是為曉雨三女送行。

第二天一早,看著小軍略微透著紅血絲的眼珠,就連左九左十這一對小姐妹都暗自偷笑,暗罵色狼。

車子由回去的曉雨等人駕駛,畢竟這裡距離天京並不算太遠,快一點開,晚上就能到天京。

鄭州機場。

「老公,早點回來!」曉雨上車前,對著小軍神情的說道。

江清影和薛雨煙也一臉幽怨的望著小軍,儘管昨夜都希望愛人能夠時常陪在自己的身邊,而曉雨幾女,心中也只是希望,愛人能夠每天陪著自己吃頓飯,想要見到的時候能夠見到,就可以了。

兵分兩路,一行人大多數的人陪著曉雨回了天京,小軍這邊領著霜兒,左一左二,左九左十,登上飛機,先到XG,從那裡轉機,去XJP。同時打電話給韓虎,雙方在XG匯合。

重新回到熟悉的土地,熟悉的環境,出來幾個月,這次主要目的就是陪著小軍過來看看。

山谷已經封閉,不再接受訓練新人,剩下一些谷中的元老,想要離開的。巫師也派發了很多的養老費,不過大多數人還是選擇留了下來,習慣地生活環境,突然改變,很多人都不適應。包括一些已經離開的人,也都在外面的花花世界轉了一圈後,重新回到這裡。

群山包圍中。山谷的入口周圍更像是原始森林,不仔細尋找,根本連一條明顯的路都看不到,一片片地樹木後,是一條河,一條在峭壁腳下的河,一邊是懸崖峭壁,一邊就是小軍等人所站的地方,河,就是通往山谷地唯一入口。

幾人剛走到河邊。一支弓箭就射到了幾人的身前的地上。霜兒和左九左十面露喜色,對著對岸峭壁下的轉角處喊道:「啞伯!我們回來了!」

轉角處,一艘小船划了出來,上面站著一個滿臉白色絡腮鬍的壯碩老者,手中撐著竹竿,緩緩的把船行駛過來。說他是老者吧。是因為他那白白的短胡,說他壯碩吧,是他身上那堪比年輕人的腱子肉。

「呵呵,太好了,啞伯還在,本來以為師父這次關閉山谷,門前這個接待的人也會換了呢?讓啞伯頤養天年呢?沒想到他還在!」霜兒看到這個小時候就對自己很好的啞伯。很是興奮,船還沒有過來,她就一直在擺手,呼喚啞伯。

左九和左十顯然沒有霜兒那麼隨意,看得出來,她們雖然也很興奮,但並沒有那麼放肆地呼喊。

小軍知道,這個啞伯。是巫師身邊最信任的人。也是巫師的師父從小就為他選擇的一生的僕人,儘管巫師沒有拿他當僕人。可這個不能說話的啞伯,還是盡心盡力地為巫師守了三十年的大門。

船一靠岸,霜兒就第一個衝了上去,抱著啞伯的胳膊,親熱的說著什麼,不外乎就是我想你啦,啞伯有沒有想我之類的話。****

左一等四人恭敬的上去對著啞伯行了一禮,這個啞伯,在谷中的地位,是超然地,任何人都不敢小看這個從來不顯山露水的半大老頭,但有一樣,就已經讓所有人敬服了,這麼多年,山谷中從來沒有進來過一個外人,那扇大門,也從來沒有人能夠不經過啞伯就進來,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在谷中眾人眼中的怪物,非人類的左昊軍。

韓虎也走向前,狠狠的抱了啞伯一下,這個啞伯,相當於韓虎的半個師父,很多東西,韓虎都是從他的身上學到的。看到這些孩子們又都回來了,啞伯也很高興,比劃著手勢,表示自己高興地意思,而透過霜兒眾人,看到站在最後地小軍,啞伯表情嚴肅起來,分開眾人,對著小軍微微低頭,打招呼。

對於小軍當年在谷中的事情,只是瞭解一星半點地左一等人,看到啞伯的姿勢,愣了一下,這種讓啞伯主動打招呼,並且執禮的人,只有巫師藝人,而現在,他們看到了第二個。

「看見你這麼健康的活著,我就知道,死老頭肯定也沒事,走吧,帶我去見他!」小軍走上船,拍了啞伯的肩膀一下,自顧自的走到船中間,坐下。

死老頭?左一四人一聽,更是愣住了,他們也都知道,這句話肯定是在說巫師的,左少跟巫師,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同時左一又有些緊張,平日裡,不要說稱呼巫師為死老頭,就是稍微有一點不敬,碰到啞伯,都不會有好下場,而剛剛,哪裡是不敬,根本就是沒拿巫師當高高在上的人,而只是一個平輩論交的朋友,稱呼也顯得有些隨意。

可左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啞伯聽到小軍的話,不僅沒有發火,反倒顯得很是高興的樣子,連連揮舞著手臂,比劃著什麼,好像孩童一般與小軍討論著什麼。

順著河流,轉過懸崖峭壁,漸漸深入,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注意不到,河流轉入了一個封閉的山谷中,而這個河,就是貫穿這個封閉山谷的門戶。

山谷中,儘管沒有電,沒有現代化設備,但卻拾掇得異常的精緻,花草樹木,房屋訓練場,都層次分明,尤其是谷中不少果樹和鮮花的種植。使得整個山谷彩色絢麗,宛如人間仙境。

在河道轉進山谷的一個拐角處,啞伯手中的長竹竿從水中伸出,照著一棵大樹上地一面鼓,有節奏的敲打了數下。顯然是通知谷中的人,來了什麼樣的客人。

剛進入谷中,展現在眾人面前的都是谷中地美。而包括小軍在內的人,都知道,山谷的另一側,則是谷中地暗,那裡,是曾經谷中最殘酷的天然訓練場,根本不是前面整潔的一般槍械格鬥訓練場看起來那麼的平靜,那裡,每一處,都充滿著各式各樣的陷阱、考驗、以及適合各個教官埋伏的地點。

現在的山谷。遠不如從前那般熱鬧,沒有了訓練,沒有了培養新人,這裡,顯得平靜了許多,隨著鼓聲在山谷中迴盪。船靠岸的時候,已經有了很多的人,來到了岸邊,因為剛剛鼓聲中,傳遞出的意思是:孩子回家,貴客臨門。

韓虎霜兒等人地歸來,自然是谷中的大事。儘管對方幾個月前回來過,並且把最後一批的佼佼者滅隊帶走,可並沒有讓谷中這些從小看著韓虎和霜兒長大的長輩,減少絲毫對於二人的熱情。

谷中教官,都是經歷過九死一生,看透了人世間的生老病死,或是乾脆就是從前從這裡出去地新人,等到僱主亡故或是一些別的原因。重新回到谷中。被巫師選中,到這裡訓練新人。類似左一這些受訓的人,雖然也是從小就跟這些人接觸,但教官們都知道這些孩子未來的路充滿著荊棘,也有可能出去第一躺任務,就無法歸來。

他們不是冷血,而是害怕傷感,所以都強迫自己,不與這些孩子之間產生太深的感情,免得將來有一天因為傷感而影響到自己。

韓虎和霜兒則不同,從來到谷中開始,就是巫師親傳弟子,可以這麼說,如果把整個山谷比作一個國家,那麼韓虎和霜兒就是這個國家的王子與公主,雖然接受的訓練比一般孩子要苦,但畢竟他們未來不需要面對成為陌生人地保鏢,生命的保障也多一些。

這些無兒無女的教官們,才能敞開心扉,對於韓虎和霜兒投入更多的情感。

小軍沒有在岸邊停留,對於這個神秘的強者,谷中的教官們也都知道,那次把韓虎和霜兒領出谷後,巫師就傳達了這樣的命令,此人,無論在谷中做什麼,任何人都不要去干涉。

今日看到小軍跟著韓虎和霜兒來到谷中,這些教官們再次看到小軍,心情也挺複雜的,既有這個人把韓虎和霜兒永遠帶離山谷地絲絲怨恨,又有二人跟在這樣地強者身邊最起碼安全係數高了很多的欣慰,同時也有著對這個人地一絲畏懼。

韓虎和霜兒看到了小軍獨自離去,所有人也都看到了,也都知道,他肯定是去找巫師了,這對稱不上朋友的朋友,嘴上雖然對對方的評價都不高,可從種種的跡象來看,二人可謂是真正的忘年交。

巫師從來不住在山谷中,也不住在房屋中,而是在四周環繞的山上,靠在外圍的峭壁旁,人工的打了一個山洞,山洞中蓋一個小竹寮,常年居住其中,怪異之極。

「臭老頭,我都來了,你還貓在那耗子洞中做什麼,顯示你的超凡脫俗嗎?」小軍在山谷中,有如逛自己家的後花園一般,閒**信步的緩步前行,等到了山頂的時候,望著那漆黑的洞口,笑罵道。

話音剛落,洞中就傳來了一陣嘶啞的聲音:「臭小子,來就來唄,當自己是客人嗎?還要我去迎接你,滾進來,讓我看看你長本事沒有,如何能夠安然無恙的見到我!」

「靠,死老頭,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最痛恨你這種人,讓我進去,我才不去呢?要見你,應該也沒那麼難吧,剛剛在谷中,順手順了一個好東西,給你看看,看看你這老耗子,怎麼從耗子洞裡主動鑽出來見我!」小軍把放在背後的手伸了出來,一顆手雷,該說的話說完,毫不猶豫的就拉響,隨手扔進山洞。

「轟!!!」一顆手雷的威力可能不大,可在山洞中,本就沒有支點,再加上聲波的迴響,那聲巨響,讓山下韓虎霜兒一眾人也驚呆了,不會小軍剛來就又與師父打起來了吧?

隨著爆炸聲,山洞中衝出一個滿臉被火藥燻黑的人,拿著一根百年古樹枝做成的枴杖,衝著小軍就攻了過來,邊打嘴裡邊喊:「小王八蛋,你是要拆了我的竹寮嗎?還是要把我活埋在裡面!」

小軍一邊閃躲,一邊哈哈大笑:「哈哈哈,老東西,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九九,貓在洞口等著偷襲我,還有,你又不是死人,每天住在那死人窩裡做什麼?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跟乾屍一樣。我想問問,你還有一點人的樣子嗎?這回來,我就是幫著霜兒拆了你的死人窩!」

「小王八蛋,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巫師仗著手中多出的枴杖,壓制著小軍,兩人戰在一處,看起來場面非常驚險,可如果是內行人就能看出,巫師沒有下死手,小軍同樣也沒有傾盡全力。兩人的喊叫聲從上而下,傳到了谷中人的耳中,大家都忍不住向著山上衝去,想要看看,小軍究竟做了什麼,讓平日裡總是一副冷漠模樣的巫師大人,如此的失態。

等到韓虎霜兒等人到了山頂,谷中別處的人也趕到的時候,大家的臉色變化得有些複雜,想笑,又怕巫師不高興,有些不敢;想忍住,又實在是忍不住,這場面,簡直了,巫師的臉上還殘留著火藥爆炸崩到的黑灰以及山洞中竹寮的坍塌和洞中碎石的迸濺,使得巫師的衣服也破損幾處,顯得異常的狼狽。

看著場中二人漸漸有些收不住手的越打越認真,霜兒擔心他們二人會有一方受傷,衝了上去,擋在小軍的前面,即阻止了小軍,也把自己扔在了巫師的枴杖下。

巫師看到最喜愛的徒弟擋在小軍的身前,臨時一轉身,把枴杖對著地下砸了過去,把剛剛渾身運足的力道發洩出去。

「彭!」地上的塵土四濺,巫師手中的枴杖卻絲毫沒有損壞,這把跟了他幾十年的貼身武器,也是傳了好幾代的神兵了。

「師父,你們不准打架,我不高興了!」霜兒對著師父,總是一副小女孩的姿態,撒嬌耍蠻使橫,反正就是三個字,不講理。

「乖霜兒,你看看你男人,他都幹了些什麼?」巫師對待這個最喜愛的小徒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說,霜兒是自己唯一的剋星吧!

啞伯此時也從半塌不塌的山洞中,從幾乎完全坍塌的竹寮中,找了件巫師的衣服,也拿了毛巾,把衣服給巫師披上,把毛巾也遞給他,然後比劃了一下,意思是告訴他,注意形象。

巫師只要不面對小軍,脾氣就很容易得到控制,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要是小軍稍微氣一氣他,那多年練就的涵養就全部消散了。

「下去吧,晚上把谷中的好東西拿出來,難得今天虎子和霜兒,還有這幫滅隊的小崽子們回來,慶祝一下!」巫師衝著眾人揮了揮手。

「是!」教官們紛紛告退。


獻花 x0 回到頂端 [363 樓]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10-09-26 02: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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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 敵蹤
山洞旁,只剩下了巫師、小軍和韓虎兄妹,啞伯剛剛比劃著,再次跑進山洞,為巫師去收拾被掩埋的生活用品,包括一些重要物品。

巫師瞪了小軍一眼,冷哼了一聲,轉身往山下走去,韓虎和霜兒趕緊跟了上去。

小軍呵呵一笑,轉頭看了一眼山洞,邁著方步,從山上溜躂著往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山谷中已經忙碌了起來,所有的人都用複雜的目光看著閒庭信步般走下來的小軍,即羨慕又憎怨。

谷中最大的建築,一間搭建在所有房屋正中心,位置最顯著的大型竹寮,前面是谷中商談事情的會議室,後面則是巫師在山下的住所。

等到小軍從山上緩慢的走下來的時候,巫師已經重新洗漱,換好衣服,在竹寮中等著小軍了。

「看見你還這麼歡實,我就放心了!」走進竹寮,小軍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抬眼看了一下端坐正中,恢復了那冷漠巫師面孔的老頭,淡淡的說道。

霜兒站在一旁,拿著茶具,正在為二人沏茶,聽到小軍的話,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瞪了小軍一眼,嘴中念道:「貧嘴!」

「哼!我肯定比你活得好,說吧,這次來,有什麼事情?」巫師剛剛緩和的神色,再次沉了下來,話語之中,互相攻擊。「拆了你的耗子洞!」小軍對於巫師的反擊,沒有絲毫的反應,說出的話,則更加地氣人。

正好霜兒端著沏好的茶,走到師父和愛人的身邊。韓虎則在小軍走進竹寮後,躲了出去,他可知道,師父和小軍湊到一起,會是怎樣,眼不見心不煩。

「討厭,跟師父好好說話。師父,這次回來。主要是我和我哥想你了,就回來了,還問為什麼,難道我們回來你不歡迎嗎?」霜兒先是撇了小軍一眼,然後一臉哀怨的對著巫師說道。

巫師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對這小徒弟,真是一點辦法沒有。看似幫著自己說話,話語中卻透著跟小軍站在一處的意思:「行行!看你們在一起夫唱婦隨的模樣。我就放心了!」正色的話語。也讓小軍和霜兒不再開玩笑。

「巫師,這裡,就這樣了?」小軍端起茶杯。喝著正宗地普洱茶,心中一直有個疑問,這個巫師,是不是華夏人?不然生活中怎麼滿是華夏人的習慣?

聽到小軍正經的說話,霜兒也坐了下來,她知道,小軍的話,算是替自己和哥哥問的,巫師的年紀不小了。這裡又已經算是封閉了。對於他以後的生活,想要瞭解一下。這也是自己等人回來地目的。

巫師也喝了口茶,看了一眼霜兒,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地目的。這裡,畢竟生活了這麼多年,這些人也都在這裡生活習慣了,我也是,對於外面的世界,並沒有那麼嚮往。再說了,這裡地生活環境,不比外面好嗎?最起碼在養老來說,絕對超過外面。」

霜兒沒有說話,對於師父的想法,還是很瞭解的,這裡,畢竟是他生活了30年的地方,一草一木,熟悉、習慣、甚至已經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

「好了,該問的我問了,也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小軍身子往後靠了靠,一副早就知道巫師會這麼說的表情。

巫師也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平靜的說道:「何況,不訓練新人,是不想太累,並不代表這裡地作用失去了,這裡地價值不在了,分佈世界各地的人,雖然人跟了出去,但心,卻依然在這裡,情報,可是如今最賺錢地一項生意,不是嗎?」

本以為會讓小軍驚訝一下,可小軍的反應,讓巫師哭笑不得,只見小軍不屑的撇了撇嘴,端著茶杯,好像自己所謂的驚喜他早就知道一般。

「早就知道你不可能只是出售高手,那麼沒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也不像是你幹的,可以想到,這些人不僅給你帶來大量的金錢,同時也會把搜集到的,關於一些有價值的情報,傳遞回來。巫師,我甚至覺得,你的目的更不止如此,那些人,到了你需要的時候,是不是會成為控制很多資本和力量的執行者!」小軍心中早就對巫師的這套所謂的多年計劃,猜測到幾分。

巫師沒有正面回答小軍的話,但也沒有否認,算是默認了:「這是立足的根本,就如同你的朋友察因一般,沒有些底牌,怎麼混?說到察因,最近有個情報,我想你一定會非常的感興趣這裡,巫師停了一下,能有機會調小軍的胃口,也是件愜意的事情。

小軍根本沒有接巫師的話茬,而是開口對著霜兒說道:「寶貝霜兒,我真是慶幸,你能夠如此健康的成長到現在,不容易啊不容易

小軍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巫師從身旁的竹桌上,拿起一摞文件,衝著小軍扔了過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面對這個小子,自己多年養成的沉穩性格,就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反倒像個老頭子一般,時常表現出一些不冷靜的行為。

「我的情報網,在別的地方可能差點,可在東南亞這邊,卻是達到了極致,這是最近傳過來的一個消息,也經過了證實,你看看吧,是提前下手還是早做準備,自己絕定。」

小軍打開文件,看了一眼,就微怔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對方竟然有著這樣的手段。

文件上寫著:察因在T國的敵人,丁家,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整個家族滅亡,丁家家主,丁亨龍。並沒有死,代替他死地是多年養著的一個替身。

在T國經營多年的丁家,底子也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脆弱,丁亨龍和變化極大的兒子丁比利,帶著家中的人,安頓好以後,二人就把家中的底牌紛紛聚集。準備找機會報復小軍和察因。

資料中,關於丁家的隱藏實力。和丁亨龍想要報復察因地幾套方案。給出了一定的證據猜測,還有一些主觀猜測,畢竟。情報來源,正是谷中多年前賣出的一個高手,經過近20年的潛伏,也得到了丁家絕對的信任,他的主觀猜測和臆斷,已經很接近丁亨龍的思想了。

「謝謝!」這次,小軍正容地表示感謝,這份情報,在自己的眼中。絕對是無價地。

「這些東西。早晚都是屬於虎子和霜兒地,換言之。我的這些底牌,早晚都會是你的,也只有你,帶領他們我才放心,趁著我現在還能動,把這個堡壘在給你們壘地結實一些,到以後我不在了,也不用擔心霜兒以後在你的身邊,會被你身邊那些優秀的女孩比了下去,我巫師的徒弟,不會比任何人差,我陪送的嫁妝,也絕對不弱於任何一個人!」

巫師的一番掏心窩的話,也算是把幾年前開始的準備,正式的說給小軍聽,也算是提前做個交代。

霜兒撲到師父地懷中,滿臉悲愴,她從巫師地話中,聽到了一絲好像要永遠不見的意思,馬上不依地說道:「師父,不准你說什麼在與不在這樣的話,你一定要長命百歲,難道你不想親自教導你未來的徒孫嗎?」

「傻丫頭,想哪去了,師父的身體這麼好,未來我的徒孫,自然要我來親自教導,不管這臭小子同意不同意,放心吧,你師父我不僅要教導徒孫,還要親自教導霜兒的孫子,如何?」巫師最看不得霜兒傷心的模樣,馬上哄了起來。

「撲哧!」霜兒笑了一下,也知道自己有些太患得患失了,剛剛師父的話竟然被自己曲解成那個模樣。

小軍一把拉過霜兒,抱她在懷中,狠狠的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兇惡的說道:「以後遇到任何事情,首先是冷靜,按你剛剛的樣子,如果誰傳來一份亦真亦假的信息,說是我或者臭老頭怎麼怎麼樣了,你這樣怎麼可以!」當著師父的面,被愛人打屁股,霜兒兩腮有些羞紅,把頭埋在小軍的懷中,低低的聲音傳出:「對不起,老公,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巫師沒有說話,自己這個徒兒,早就愛這個男人,愛到了骨子裡,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會是個真正的小女人。

小軍打完就輕輕的為她揉,同時抬頭對著巫師說道:「這件事情,我希望你幫幫忙,提供一些準確的後續情報,並且在關鍵的時候,能夠給予我幫助。」

「沒問題!」

接下來,兩人就詳細的談了一下具體的事宜,巫師告訴小軍怎麼樣在聯絡外圍的人員,怎麼在最關鍵的時刻啟用這深藏多年的暗線,同時也表示,下面所有的人,會在今天過後,收到小軍韓虎和霜兒三人的相片,這三人,也代表著自己。

而小軍,則把腦中短暫時間內想到的反擊方式,與巫師溝通了一下,別看平時二人鬥嘴,互相之間總是難以調節,但那也只是在瑣事上,真到了正事的時候,一個屹立東南亞幾十年不倒的梟雄,一個新晉的全才,兩人坐在一起,僅僅十幾分鐘,幾種毒辣的方案就已經出爐,連旁邊的霜兒聽到這些後,都感歎,師父和小軍湊到一起,真的很難想像,還有什麼樣的人能夠與之對抗,尤其是在非常規的這種陰險戰鬥方式上。

看到兩人激烈的討論,霜兒又為兩人填滿了茶水,遞到了師父和愛人的手中。

「可以,我等著你的消息!」小軍也抬起頭。

吃過這山谷中特有的野味晚餐,小軍真的很難想像,自己對於外面那些所謂地山禽走獸。已經很難在升起什麼興趣了,不僅是肉質鮮美,山谷中生活了幾十年的廚子,對於這些東西的製作,簡直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只要這個50歲的胖子肯走出山谷,任何一家高檔飯店,他都會是禽類食材的主廚。

晚餐過後。天色尚早,平日裡想要見巫師一面都很難的山谷中人,也想藉著這機會,得到一些巫師的提點,就有人提出。||

「今天不用我,這個臭小子,一個人。打你們一幫,格鬥。至於說野外。你們就別跟他打了,那絕對是找虐。不過格鬥嗎?今天要是你們能夠打倒他,那麼。一個月,我任你們提出任何學習地條件!」巫師大手一揮,指著小軍,提出條件。

谷中還殘留著的20多人眼中都露出了興奮的光芒,常年生活在這谷中,儘管生活安逸,但習慣了刀尖上生活的眾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各種帶有賭博的對抗。或者偶爾接個殺手任務什麼的。出去發洩出內心地暴虐。

霜兒聽到師父的話,剛想開口阻攔。就被小軍提前攔住了,小軍知道,巫師這麼做,不是想要自己難堪,而是一步一步地先把預防針打下去,將來地某一天,他手中的這些力量,都會交到自己和韓虎霜兒手中,韓虎和霜兒還好說些,畢竟是親傳弟子,名正言順,唯有自己,不拿出一些超凡實力,證明自己擁有足夠的實力來帶領這些人,那麼,不會有一個人服自己。

這些力量,即使長輩地饋贈,更多的是巫師給予霜兒的嫁妝,他的情報網,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身邊幾女的身份和背景,生性好強的巫師怎麼能讓自己的徒弟比其她幾女差呢?

小軍知道自己沒有理由拒絕,這些嫁妝,不僅是巫師給予徒弟的資本,更是未來能夠讓韓虎和霜兒安全的保證。

而谷中這些教官,幾乎算地上巫師真正地嫡系,真正的親信,也是他手中戰鬥力最強大地一群人,面對這些人,只要小軍表現出強悍的實力,未來才有可能順利的接收巫師手中的力量,再加上自己的命令,韓虎和霜兒的身份,小軍才能成為最適合的領導人。

小軍微笑著站立起身,站在谷中的訓練場上,對面站著20多個谷中最優秀的教官。

這些教官也不敢有一絲的輕視,能夠與巫師打個平手,已經足以證明這個男人的強大。(他們不知道的是,巫師的鬍子就是被小軍拔掉的,怎麼又會是平手呢?)

小軍也不敢有任何的懈怠,這些人,三五個可能算不上太大的威脅,可這足足有20多人,任何一個人拿出來,都不比韓虎差太多,也肯定比左一等人要強。

20多人,30分鐘,場中只有小軍一人還站立,儘管衣服有些破損,但人並沒有任何問題,這一次,小軍選擇了硬碰硬,用最強的力量,給予這些人暴風雨般的壓迫感,最短的時間,讓他們永遠在心中記得自己這座永遠不可能攀登過的大山就站在他們面前。

「靠,小王八蛋,讓你比試一下,你差不多就可以了,下這麼重的手做什麼,信心都叫你給打沒了。」巫師也知道小軍想要立威的意圖,可現在這樣,也有點太過分了。

20多人,全部擊倒,不僅僅是擊倒,幾乎所有人都喪失了戰鬥力,或是打暈,或是關節被卸,或是發力部位受傷。

韓虎,霜兒,啞伯,廚子等人,一擁而上,為這些人療傷。

等到這些人再次站起來或是轉醒過來後,再望向小軍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東西,一些叫做畏懼的東西。

「小子們,別看你們年歲比這臭小子要大,可你們經歷過的戰鬥不一定比他多,另外告訴你們,格鬥,並不是他的最強項,以後有機會,你們會慢慢瞭解到他那些在我看來叫做無恥的東西。儘管沒打倒他,但我的承諾依然兌現,山上也住不了了,我就住竹寮中,一個月。我希望你們會有所提高!」

巫師的話,巫師的行為,包括最後這番在過往地歲月中,從來不曾有過的長篇大論,都讓這些人清晰的感覺到一個信息,傳遞,交接。

是這個年輕的男人嗎?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性格,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他是巫師地朋友,儘管這個朋友要加上引號,但畢竟是巫師這麼多年唯一承認的一個平等地位的人;他還是韓虎和韓霜的主人,同時也是霜兒的愛人。

身份的資格有了。實力也在今天展示了一下,這些就足夠了。谷中的人沒有複雜地人際關係。巫師認可的人,肯定是能夠帶領大家活著地人。

對,就是活著。而且是很好地活著,這些整日裡在刀尖上行走的人,能夠看到每天的朝陽升起,已經是一種幸福了。

第二天,小軍一行人就離開了山谷,都是江湖兒女,一些繁瑣地兒女情長,完全沒有必要,想見。隨時可以回來。

況且小軍也著急回一趟XG。察因的浩天戰場也不知道重組的怎麼樣了,丁家的事情。又怎能不與這個當事人談一談呢?

還是那條小船,還是那個撐船人啞伯,相對於昨天興奮的歸來,今天霜兒則有些感傷,畢竟誰離開家,都會有些這樣的情緒。

到了岸邊,依次下船後,小軍走在了最後,走過啞伯身邊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話:「裝啞巴,裝弱,有意思嗎?跟巫師一樣,兩老狐狸。」

啞伯楞了一下,隨即看到霜兒回頭與自己告別,臉上又露出那永遠掛著的笑容。

直到小軍等人走遠,啞伯才低頭啐了一聲:「小狐狸!」

隨後單手一用力,那撐在河中的竹竿感受到了強大地力量,小船也以所有谷中人,除了巫師之外,沒有見過地速度,飛快的離開。

啞伯不啞,啞伯很強,是為了掩飾,還是飛機,小軍也不免感歎,自己好像更多地時間裡,都在奔波,而最多的停留地,反到不是自己應該常年停留的天京,而是這裡。

浩天戰場,也在幾天前,在經歷了一個月的重新裝修佈置後,重新的開張了,不僅沒有時間的流逝而失去很多老主顧,反到多了很多新面孔,整個浩天戰場也擴建了近一倍,一些來自東南亞各國的黑道權貴,毒品槍支倒家,也成了這裡的座上客。XG本地的一些商人,也不再覺得這裡烏煙瘴氣,反而覺得這裡是整日精神疲勞後一個可以感受到血性,放鬆精神的地方。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察因的大手筆和薛李兩家的存在,很多人,已經把察因與薛李兩家,看成了一個整體。

現在,察因更多的日子,基本都呆在XG,這裡就像是他的大腦,五官都在這裡,聽的,看的,想的,聞的。而LW,則是他的心臟,那裡,是他的根本,是他積蓄力量的所在,也是他可以傲立XG的資本。

不需要再在熱帶叢林的陰暗潮濕處進行買賣交易,不需要在整日與樹木野獸為伍,察因在薛雨龍和李澤明這兩個精明的商人建議下,把浩天戰場,當作了檔口,無論是毒品買賣,還是槍支交易,都在這裡談,談好了,錢到位,境外去接貨,省時省力,而且察因的牌子也立起來了,先錢一般都沒有問題,同樣對於察因這個集團的安全性,也得到了很大的保證,即便某一批貨出問題了,或是某些人圖謀不軌,也危及不到察因。

而不少的毒品拆家,也喜歡這樣的方式,錢一交,交貨的地點由自己定,察因將軍的人自然會把貨送到,路上出現任何問題,都由察因負責,無論從效率還是誠信度上,察因的買賣都達到了巔峰。

格局沒有變化,只是擂台大了一些,四周的空間也變大了,樓上的包廂,也多了不少。時間還沒到,已經高朋滿座。

在薛雨龍和李澤明的提議下,這裡不光是賭博,酒水,小菜,零食,也都多了很多,高額價格的紅酒。在賭博幾十萬幾百萬地局上,人人都不在乎這幾千塊上萬塊的消費了。

而浩天戰場,也不在禁止帶保鏢入場,也不在禁武,但這裡面有了一定的規則,無論任何人,因為爭吵或是本身就有仇怨。在這裡,可以解決。不是台下。而是台上。

這一條款的出台,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一些不肯撕破臉皮的商人。但又相互之間誰也看不上誰,怎麼辦,手下台上解決,而且愈演愈烈,高手保鏢也成了這些富商追求的目標,如果自己的人在台上打敗了對手地人,那種心裡的滿足感真是太爽了。

而連鎖反應,也興起了一股熱潮,一些感覺到這種變相顯示自身實力的手下比試。吸引了更多的人參與到其中。同時也是考驗自己身邊保鏢的水平的一個標尺,不在浩天戰場打個幾場。在XG,想要獲得一份比較高價的僱傭,很難。

而對於浩天戰場,不僅有宣傳效果,利益效果,還多了一項資源地開發和節流。不用像以前那般,每週才有幾場,現在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有很多場,大多數都是客人與客人之間的比試。同時,察因邀請地一些人,如果在擂台上被一些富商相中,都會出高價來邀請這些人來做自己地保鏢,這也使得想要賺取高價的能人,來到XG,首先選擇的就是浩天戰場來出名,同時也為察因節省了到處尋找選手地時間。

小軍抱著霜兒,和察因、薛雨龍、李澤明就坐在唯一這個察因為小軍三人專門預留的包廂,永遠不對外開放,只為三人或是三人領來的朋友開放。

韓虎在到達XG後,就轉機回天京了,那邊只有煙兒一人,儘管商業方面,沒有任何問題,但一些事情,還是有了男人處理比較好,再說,韓虎在那邊,小軍也放心。

喝著霜兒餵過來的紅酒,看著台下爭得面紅耳赤的一對商甲,聽著周圍人大聲的起哄,讓二人的手下比一場,這種事情,在浩天戰場,已經司空見慣了,儘管只有幾天,大家就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另類的解決矛盾方案,輸了的人閉嘴。

察因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不發一言,剛剛,小軍把丁亨龍還活著地事情告訴了他,本來想要馬上就回去收拾丁亨龍地察因,被小軍攔住,並且把自己準備的一套方案,其實是自己與巫師商量後地方案,但巫師告訴過小軍,希望知道自己的人越少越好,不是不信任,而是怕麻煩,所以小軍也沒有說消息的來源,只是把那一套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案告訴了察因。

「好,我就再忍一段時間,老天給我機會,讓我親手收拾丁亨龍,也幸好有你這個兄弟,不然被人陰了我都不知道。」察因抬起手,顯然已經想通了,臉色開始正常了。

「呵呵,我現在真的該重新認識認識小軍了,他的底牌究竟有多少,我們竟然都不知道,這種可以說是絕密的消息,就連T國政府都瞞過了,他又是怎麼知道的?」薛雨龍端起紅酒,晃了晃,喝了一小口,看著小軍,意味深長的說道。

察因和李澤明也被這話勾起了興致,想聽聽小軍怎麼說。

「鑒於一些原因,這個消息來源我不能告訴你們,不是隱瞞,而是尊重那邊的人,放心,信任度沒有問題,你們還不相信我嗎?到了一定的時候,我會讓你們認識的!」小軍張開嘴,把霜兒遞到嘴中的葡萄吃下去,才淡淡的說道。

回到XG後,霜兒又變得如嬌弱女孩一般,貼在小軍的身邊,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個倍受寵愛的小女人一般,重新回到了以前給自己的定的狀態中,那就是小軍身邊一個看似累贅,但卻是隱藏的牌。

三人點了點頭,能夠理解小軍的話。

「相對於那些,我到更奇怪韓小姐為什麼變成這樣?」李澤明對於霜兒的轉變,有些不適應,也不是說不適應,只是從前看慣了霜兒淡漠一切的姿態,突然變得如此可以說是妖媚,像極了XG人嘴中的甜兒,也就是情人。

「我想我應該知道!」秋兒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來,坐到薛雨龍的身邊,笑著說道。

「哦?」察因也發出疑問。

「韓小姐是高手,真正的高手,這大家都知道,而左少,也是高手,但畢竟這許多人都知道,左少的仇人也不少,難保不會有人偷襲或是如何,而韓小姐這個在外人眼中看似累贅、破綻,甚至是可以脅迫的人,到了關鍵時刻,那絕對是一張意想不到的王牌,我說的對嗎,韓小姐?」秋兒胸有成竹的說道。

「你可以叫我霜兒!」霜兒沒有回答,但默認了。

「這招真是太陰險了,本來小軍自身就是高手,身邊還有左一這一批高手,在外人看來,唯一的破綻,現在反倒成了殺招,哎,陰險啊陰險。」薛雨龍摟著秋兒,一臉的鄙視小軍的意思。小軍瞥了薛雨龍一眼,看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哎,哥哥說妹妹陰險,這件事情要是傳到煙兒的耳中,某人會有怎樣的下場呢?」

薛雨龍眼睛一瞪,急切的問道:「煙兒的注意?」

小軍點頭。

「啊!我完了,小軍,說吧,什麼條件,我那妹妹方面的恐怖,尤其是折磨人上面,不禁打了個寒顫。

「哈哈哈哈!!!」小軍、察因和李澤明哈哈大笑,就連霜兒和秋兒也低頭嬌笑不止。

「好了,說點正事,過段時間,我會讓煙兒抽空回來的,不然我可不敢去見薛爺爺了。還有,阿龍,怎麼讓秋兒又出來了?」小軍正色問道。

「她喜歡就好,幫幫乾爹,也免得生活太乏味,我每天要工作,陪她的時間不會很多,有這麼一個地方,也讓她不那麼寂寞,何況現在的浩天,已經不是從前的浩天了!」薛雨龍望著秋兒的眼神中,滿是愛意。

秋兒也順勢靠在他的懷中,滿是甜蜜。

「靠,走了,你們倆,整日美女相伴,我受不了了!」李澤明站起身,準備離開,其實大家都知道,他不是真如嘴上說的那樣,而是最近一段時間,他都睡得早,起得也早,到公司去坐鎮,讓薛雨龍有更多的時間陪著秋兒。昊雨的高層傳統,小軍留下的,三人,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至少要有一人在公司,並且是準時上下班,給員工做表率。

「給!」薛雨龍扔向李澤明一把鑰匙,看到李澤明接過後疑惑的眼神,薛雨龍開口解釋:「一輛你最喜歡的老爺車,好不容易淘換來的,算是獎勵我們李大少堅持一個月每天準時上班!」

「靠!」李澤明回頭比了一個鄙視手勢,拿著鑰匙,離開包廂。

小軍也站起身,摟著霜兒,往外走。

「察因,最近表現的正常點,那件事情萬無一失,你只需要稍微等一等。」看到察因點頭,小軍才又轉向薛雨龍:「干侄女婿,跟叔叔說再見!」

「靠,滾!」薛雨龍拿起一個蘋果扔向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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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得來全不費工夫


佈局。回到XG的幾天中,小軍一直與察因在拉網,在拉一個足以一次性消滅丁亨龍的大網,編織好一切,等著巫師那邊傳來丁亨龍動手的消息。

沒等來動手的消息,卻等來了丁亨龍那邊好像出了什麼問題的消息,針對察因的行動暫停了,據說是丁比利好像練武練岔了。

「察因,沒辦法,丁亨龍藏匿的地點我雖然知道個大概,可無論是你,還是我,都已經無法帶人重新踏入T國了,我可以說的是,丁亨龍還在T國,而且藏匿的地方易守難攻,正規軍想要打進去都很費勁。」小軍帶著歉意的目光看著察因,不能讓察因以身涉險,穩妥的來看,還是讓丁亨龍自己鑽進網才是最穩妥的。

察因笑了笑,對著小軍說:「這個我懂,畢竟當初心中那些東西,已經發洩出去了,丁亨龍!抓到他是必須的,但我不會讓自己的兄弟陪著我去冒險,何況只是等幾天而已。丁亨龍現在可比我的心還要急!」

看到察因真的沒事,小軍才放下心來,他就怕察因不顧一切的帶著人去找丁亨龍,現在看來,他的那些陰暗心理已經消散了不少,最起碼能夠理智的面對這一切了。

「察因,最近注意點安全,想想當初的丁亞利,那極其特殊的戰鬥方式和強悍的身手,能夠教出這樣的人,那麼師父肯定不簡單。再想想丁比利練武練岔地消息,我懷疑丁比利在走他哥哥的老路,有可能會更強,小心一些總是好的,把狼牙調過來一部分吧?」小軍又囑咐了察因幾句。

「放心吧,狼牙本來就沒有全回去。被我灑到XG一些,這兩天又往回調了一些,我的安全沒有問題,再說我幾乎都在浩天戰場中,到是你,天天在外面跑,注意點安全,丁亞利可是你親手抓的,小心丁比利來找你。」察因言語中充滿了信心,看來浩天戰場經歷了那一次事情後。察因必定下了很大的氣力,把這裡經營成一個鐵桶,不會再出現那天地情形。

等待,是比較熬人的事情,而帶有掛念的等待,則更加讓人心中焦急。

天京,有家,有父母,有哥哥,親情的掛念。

天京。有愛人,愛情的思念。

那裡,同樣有棋,一盤大棋,一盤可以改變格局的大棋。現在。小軍不想參與到其中,不是不想改變,而是孔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穿越,帶有超前的思維,超前的理念,甚至說欲知軌跡,可這些,能做什麼,能改變什麼?

不能,強悍的身體。博大的腦域,絕佳地家世,這些,只是外在,只能給予個體的強大,而直到現在,小軍努力的方向依然是保存自己。享受愛情。保護家**。

想參與到那盤棋中,甚至想要把華夏推得更高。從而自己從中獲得一點小小的特權,可這一切,不是僅憑自己現在掌握的東西可以做到了,需要的是閱歷,是資歷,是一種經歷無數而留下的大局觀,這是誰都無法給予的。

華夏五千年的文化,人才輩出,無論是過去的哪個朝代,還是現在地哪個階段,那些站在公眾眼中巔峰的人,無一不是歷盡一切,擁有超凡的政治智慧的人。

小軍也知道,自己現在能夠在這大門前徘徊,甚至可以偶爾與門中人遞上幾句想要說的話,是因為時事,也是因為命運,而只有那麼一點點,是因為個體地

在21世紀的靈魂裡,何止用仰望才能形容那些人或事,即便到了這邊,又豈是一些武力的功勞就可以站到的位置,都說左家二少掩蓋了大少的所有光芒,可小軍自知自事,哥哥那種智慧,遠不是自己可以企及的,雖說自己在某些方面,無論是文是武,都做的足夠好,可唯獨那個被眾人關注的東西,自己還差得多,不是不可以做得好,而是不想把自己牢牢的束縛住,擁有的同時,必然是同等代價地付出,而重過人生,不說及時享樂這種頹廢的話語,但也絕不會讓自己太累,敲敲邊鼓,背後出出謀劃劃策,有個哥哥,也挺好。

小軍自己也時常在想,如果讓自己走那條路,是否會心甘情願的去走呢?

D爺爺提過,父親提過,周伯伯提過,很多人都曾經隱諱的提過。

可小軍從來沒有正面的回答過,只是用行動,表明了暫時自己的態度,參軍、科研、經商

懂,所有人都懂,也都縱容了這個已經做得足夠多,做得足夠好的孩子一回。是啊,想想自己,今年剛剛20歲,很多人眼中,這個年紀地孩子能夠有一個穩定地學業,或是一份穩定體面的政府部門工作,再不濟當個工人,都已經算是不錯了。

而小軍,做得遠遠比這些多,唯一地一次,他沒有遵從大家的選擇,而從上至下,沒有人再提,都是給予最大的支持,不然一個現役軍人,還是高級軍官,還想經商,天方夜譚。

哥哥大軍去做了,說是完全代替自己,那是扯淡,但絕對有這個原因;曉雨去做了,不僅僅是不想做個花瓶,也是分擔;小影同樣去做了,算是對父親的妥協,也算是一種態度。

本應該自己去走的路,被三個人分擔了,而小軍自己,則完全走了另一條路,放棄了筆桿子槍桿子一把抓,而是選擇了槍桿子錢串子。

父親不理解。周伯伯不理解,很多人不理解,可D爺爺,他理解,這中超時代地眼光,也只有這位偉人能夠在現在看得到。

筆桿子槍桿子這兩條路。現在路上的人太多,而錢串子,在現在很多人(這種層次的人,只有那麼多)的眼中,是滑稽,是不作為的人才去做的,走起來地話,要簡單的多,曉雨的財政部,現在是大管家。不用多1年後,那就是命脈。

經濟,必然是未來三駕馬車之一,先行一步的人,即便是走,也夠後來跑的人追上半天。

XG,很多人可能不理解小軍為什麼把那麼多的精力放在這裡?

可如果是一個同樣來自21世紀的人,那他也絕對會做同樣的選擇,這是歷史的必然。

這裡,同樣也是一個發展的出路。在這裡,擁有地機會更多,可以看到的變化也多,這裡,同樣也有許多人在未來。會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即便不是主,不是次,也可以是錦上添花的人。

這也算是小軍暫時留在XG不那麼鬱悶的原因吧?只要左少這個名字這個人,在XG出現,就代表著一種身份,一種可以說一不二的身份,薛家李家,堅實的盟友,來自Y國的皇室成員。來到這裡,同樣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當初索菲亞來到XG的目地,很多人都看了出來,也都把她突然無聲無息的離開當成了在這裡與來自華夏的左少角力的失敗,沒有人知道,其實幾人已經達成了不成文的合作。

等待。也得到了《A計劃》地大勝。儘管比起當初的《少林寺》還差了那麼一點點,但也只是差了幾百萬的票房。就這幾百萬,在很多人眼中已經代表了差距,可昊雨影視的人都知道,幾百萬,不是差距,只是受眾人群的限制,相比較《少林寺》,畢竟這部影片少了一部分的兒童觀眾和老年觀眾,差距,也只是在這裡。

儘管小軍提前給大家舉辦了慶功宴,可在票房整體出來後,昊雨影視和嘉禾還是聯合再次舉辦了一次能夠被媒體採訪的慶功宴,當天的媒體都在現在發現了一件奇怪的現象,那就是藝人和工作人員雖然也是滿臉笑容,對影片的成績感覺到滿意,可從他們眼中,媒體記者們卻看到了無趣,這讓他們很困惑,按說這樣地慶功宴,尤其還是兩個公司的高層出席的不在少數,藝人們也很多,應該是大家互相之間聯絡感情,或是一齊慶祝勝利的時候,為什麼這些人的眼中透著深深的無趣呢?

「霞姐,他不在,我怎麼感覺這個慶功宴這麼的不倫不類呢?而且也好沒意思,看看這些人,臉上都帶著虛偽地笑容!」趙雅芝略帶疲憊地走到林青霞的身邊,剛剛短暫地應酬,已經讓她感覺到了疲倦。

林青霞嘴角微動,笑著對她說:「你不願意應酬,可以不去啊,有左大少的名頭在那,還有人說你不是啊?」

「人家不是不想到哪裡,都叫人說嗎?有他在,有好處,也有不好的地方,我拍出的電視劇,就有很多人背後說是因為有了他的存在,這麼好的一個角色才會輪到我來出演,換了任何一個藝人,也都能把馮程程演出現在的效果,都愁死我了。」趙雅芝撥弄了一下耳邊垂落的頭髮,眉宇之間,有著淡淡的愁緒。

林青霞本以為趙雅芝只是發發牢騷,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讓她想到了別的地方,這個念頭可要不得。

拉著趙雅芝走到角落,意思也很明顯,這個時候,兩人不想要被打擾,林青霞早就已經會借小軍的勢,表達出很多不用言語表達的意思,比如現在,一直沒有什麼有了貴人就高高在上的林青霞,無論是對待同行,或是行內晚輩,或是媒體,一直都保持著從前那種善意的態度,僅從這一點上,就在業內中瞭解一些情況的人群中,贏得了比從前更勝的好評。

但林青霞不在意,不代表這些人不會在意,像現在,兩人到了角落,自然是有事情要談,這個時候,就不會有人不開眼,在湊過去想要採訪或是攀談,這種借勢並且只是單純地保護自己的方式。林青霞運用得明顯要超過剛入行不久的趙雅芝很多。

「芝兒,這種話以後千萬不要再說了,會傷人心的,尤其是小軍,他的幫助,你覺得是要求我們回報什麼嗎?」看到趙雅芝堅定的搖了搖頭。林青霞才繼續說道:「還是你覺得小軍是特殊照顧我們?回頭想一想,我們兩個地角色,是不是很適合本身,不需要太多方面的突破就可以做的很好?你一直都沒有看到,在這專業方面,小軍其實超過我們很多人,知道嗎?一部電視劇,一部電影,都是出自小軍的手,能夠寫出如此劇本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什麼樣的演員才能演好哪個角色嗎?」

「真的?」趙雅芝有些不相信。

「真的,要說照顧我們,如果我們大膽的想一想,那就是小軍的腦中不止這些劇本,而是挑了最適合我們兩個地劇本,如果是這樣,那小軍就太厲害了,不過不如此想,好像也找不到更合適的理由了。」

趙雅芝的眉頭皺了起來,喃喃自語道:「那我們不是欠他的太多了?」

林青霞抬頭撫平了趙雅芝眉頭。鄭重其事的說道:「芝兒,別這麼想,這樣想的話,你就真的把小軍想輕了,朋友。不存在誰付出誰得到,都是相互的,想想我們還替他賺錢了呢!但有一點,芝兒你一定要記住,我們不能有了別人眼中的大靠山,就得意忘形,尤其不要明著借小軍的名頭去做一些什麼,那我們之間,有多了功利。如現在這樣,朦朦朧朧地。也不會有人主動來招惹我們,看看,我表現出和你有話要聊的姿態,這麼半天,有一個人來打擾我們嗎?這就是小軍想要帶給我們的真正的東西,一個可以輕鬆做電影,輕鬆表演。輕鬆工作的環境。只要你不想,沒有人可以逼迫你。」

趙雅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能明白些,又好像全部都不明白,不過聽了林青霞的話,最起碼不再迷茫了,至於怎麼做,雖然不大懂,但照著霞姐的方式來做,就不會給小軍惹麻煩,也不會傷他的心了!

「霞姐,你說我要是現在走的話,會不會不好呢?」趙雅芝想到要去潮洲鄉下看外婆,本來就是約好的今天,可臨時有了這慶功會,一下子就拖到了晚上,外婆年歲大了,也有點一根筋,說好今天,如果今天不去,外婆肯定會誰不著。、

把事情跟林青霞說了一遍,林青霞笑了笑:「我的傻芝兒,特權,不是誰想擁有都可以擁有的,想走就走嘍,即便有人背後說些什麼,你又何必在意這些嫉妒你的人呢,何況你也不是無故離去,是真的有事情,我今天明天也休息,陪你去鄉下好不好,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總在城市裡呆著,人都呆傻了。」

「好啊好啊,正好明天梅姐有事情,我自己去路上還沒有意思呢!」聽到林青霞也想跟著去,趙雅芝很是興奮,連忙舉手贊成。

兩女地提前退場,自然會讓一些善妒的人心中不滿,但也只能心中想想,或是與同樣心中不滿的同命人一起背後發幾句牢騷,兩女與現在XG各個領域都如日中天,擁有很大話語權的左少是所謂的好朋友,誰敢明說什麼。

來到趙雅芝外婆鄉下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鄉下人接觸外面地世界較少,自然不知道大明星地含義是什麼,只知道老太太的外孫女是個很有能為地人,每次回來,都穿得光鮮亮麗,並且時常都是車接車送。

村口昏暗的燈光下,老太太難得的沒有早睡覺,而是一直坐在那裡,等著外孫女的歸來。

而有著一對男女,男的很胖,女的很漂亮,當然是在鄉下人的眼中,這個懷孕的婦女肯定是要比鄉下的女人要漂亮許多,幾個月前,這對夫婦搬到了村中,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只知道這對夫婦很低調,家中的吃喝都是一次性購買很多,並且白天的時候幾乎不出門,只有晚上的時候,男人才會帶著自己的妻子出來遛彎,保證胎兒和孕婦擁有足夠地運動。

看到村外來了一輛幾乎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轎車。男人顯得很驚慌,直到村民中有人喊著老太太:「您的孫女回來啦」

老太太也拄著枴杖,邁著略微有些蹣跚的步伐,面露喜色,迎了出去,那對男女的神色才略顯安心。但也急急忙忙的從村口離開,向著家地方向走去,只是孕婦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行動有些遲緩。

趙雅芝打開車門就撲到了外婆的懷中,嘴中不斷的念叨:「外婆,天都黑了,您怎麼還不回屋去?」

「呵呵,老了老了,我的芝兒不回來,外婆擔心。只好出來看看嘍!」老太太看到趙雅芝回來,明顯的情緒變得特別的好,伸出佈滿老人斑的手,點著趙雅芝的鼻頭,笑著說道。

「呵呵,外婆,我這次可不是自己回來的呢,還帶了一個好姐妹。霞姐,霞姐!!」趙雅芝知道外婆擔心自己,心裡知道就好。就沒有說出來,也沒有表現出來,畢竟回來看外婆,一定要開心,叫了林青霞兩聲。防線她一直望著遠處,神色有些疑惑。

「哦!」林青霞轉回頭,臉上露出笑容,對著老太太打著招呼:「外婆好,我是林青霞,您叫我青霞就好了!」

「好俊俏地娃兒!」老太太也被林青霞的風華絕代讚歎了一句。

趙雅芝纏著外婆的胳膊笑道:「外婆,霞姐可是大明星呢,幾乎全XG的人都認識她!」

「哦!我們這鄉下,什麼都閉塞,芝兒當初回來說自己做了演員。並且有了一定的名氣,我還不知道什麼是明星呢?村裡用電都成問題,所有家家戶戶能用得上電視的地方都很少。來來,孩子,跟外婆回家,外婆給你們準備了好吃的。」外婆人老,但是心思不糊塗。馬上解釋了一下。不想孫女的朋友誤會。

「外婆,我和芝兒是好姐妹。您就把我當成您的孫女一樣對待就可以了。」林青霞自然聽出了外婆話中的意思,馬上開口。

外婆笑了,另一隻手主動地拉住林青霞,剛剛她心中還怕這外來的客人可能會嫌棄這鄉下地方,也可能是礙於情面,才來到這裡,聽到林青霞樸實的話語,外婆知道,這個女孩,沒有城中女孩那麼多的嬌氣,孫女承認的好朋友,又怎麼差得了。

「霞姐,你剛才再看什麼,叫你幾聲你才反應過來?」趙雅芝和林青霞一左一右,攙扶著外婆,向著外婆地小屋走去,想到剛才林青霞的愣神,她開口問道。

林青霞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對夫妻,儘管他們已經加快了回家的腳步,但正好在昏暗的燈光下從林趙二人的車邊不遠處走過,那男人胖胖的臉也正好被林青霞看個正著。

關於小軍的一切,林青霞都默默的關注著,包括他的公司,他地朋友,甚至他的敵人,當初浩天戰場出事,儘管不知道小軍與其的關係,但從他的隻言片語中,也知道那個地方出了個叛徒,才會出事,緊接著電視上,報紙上,飛機場,碼頭,很多地方都持續的出現一對夫婦的照片,雖說是一個看似正常的通緝理由,可知道浩天出事地人,都知道,那對夫婦就是浩天地叛徒。

從通緝的強度還有持續性來看,普通人中地腦筋轉得快者,也知道這兩個人肯定不是一般的通緝犯,肯定是得罪了大人物,或是惹怒了XG政府,才會被如此不斷的通緝。

一個多月了,通緝的強度不僅沒有絲毫的減弱,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意思,整個永盛的混混們,也一直沒有放鬆在XG各處的搜尋力度,儘管經過一段時間,就沒有再專門為了這件事情而搜尋,可每每都是,在無論做什麼的時候,或收保護費、或出公差的時候,這些人,也都沒有放鬆對這一對夫婦的搜尋。

林青霞也曾碰到過這樣的情況,再去探望一個TW老友在XG拍戲的劇組時,正好碰到了曾經收受秦漢金錢到《A計劃》劇組搗亂,後來瞭解威脅的人竟然是全XG公認的左少情人時,陳洪當時就撤退了。並且還有些後怕,過後也曾登門找林青霞表示了歉意,也把幕後之人告訴了她,後來此事不了了之,陳洪以為肯定是林青霞在左少地面前說了好話,不然以左少火爆的脾氣。此事不會就此完結。

陳洪不知道的是,林青霞根本就沒有與小軍談論此事,包括後面小軍問此事的時候也是含糊過去的,這裡面畢竟秦漢的影子,她對於自己從前地眼光真是後悔不已,使得再面對小軍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林青霞的到來,陳洪給予了足夠的面子,不僅這次的保護費免了,就連這個劇組以後的所有保護費。全部都免了。

當時林青霞就對電視上通緝的那對夫婦很是關注,但是不敢確定他們就是浩天和小軍想要找的人,就隨口對著陳洪問了一句,陳洪也沒有隱瞞,畢竟這並不算什麼秘密,而且在陳洪的心中,林青霞與左少之間,關係那麼的深,她關心關心左少地事情也是正常。

「林小姐,這是左少和薛少李少拜託的我們大哥。大哥也千叮嚀萬囑咐我們,一定要用心,而且無論是誰,能夠提供這兩個人的線索,甚至抓到他們。不僅左少那邊承諾了大量的獎勵,就連我們大哥說了,社團內部的事情,想來林小姐也不會有興趣。

從這以後,林青霞就對這通緝照上的兩人,就留了心思。

剛剛看到的那對夫婦,讓林青霞愣了一下,長得跟照片上通緝的人一摸一樣,不會這麼巧吧。這麼多人,這麼多力量,找尋了一個多月的人,自己竟然在這樣偶然的情況下碰到,心中有些不敢確認,也不敢直接過去觀看,不說打草驚蛇。就是自己和芝兒這一對女孩子。也不可能抓到他們,如果能確定。提供給小軍一些線索還是可以地。

「外婆,剛剛看見一對夫婦,他們不像是這裡的人啊,一點都不像常年幹活的人。」看似隨意的話家常,也是林青霞害怕自己沒有確認的情況下,也不知道外婆是不是跟這兩個人很熟,萬一這兩個人真是小軍要找地人,有人打聽他們,肯定會引起他們的警覺,拍了一部《A計劃》,林青霞的腦子中,也跟劇中的警界顧問學了很多的相關知識。

外婆顯然也沒有在意李青霞的問話,也只當做了普通的家常,「呵呵,那是對怪人,一個多月前,通過村中的一個在外打工的後生,把他們家的房子租了去,就一直住在這裡,每天白天幾乎都不出門,買東西也幾乎全是從鄉親們地手中購買,給的錢也多,好像不缺錢一樣,不缺錢的話也不能跑到我們這裡來啊,所以大家都覺得他們奇怪,不與人交流,也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會帶著妻子出來走上一圈,我看如果不是她妻子懷孕了,多運動隊胎兒有好處,他們估計整天都不會出來。」

外婆的話,幾乎讓林青霞心中有了八成的把握,這兩個人就是小軍要找的人。

這一宿,林青霞一直神色恍惚,趙雅芝多次詢問,她也沒有說,畢竟這件事情在沒有確認地情況下,還是知道地人越少越好,萬一自己認錯了,這兩個人又是湊巧在那個日子搬過來的,那樂子可就大了,無論是警察還是社團,來這裡肯定是動靜極大,抓錯人就不好了,會破壞這個幾乎不怎麼與外界接觸地鄉下平靜的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林青霞就告辭先回到XG,理由是想起有些事情忘了處理,等到處理完了,再到這鳥語花香的鄉下,和趙雅芝一起陪初次見面就感覺特別親的外婆住一段時間。

回去後,林青霞就把那個通緝照片仔細的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自己昨天夜裡碰到的那對夫婦,儘管穿著打扮有了很大的變化,外婆村裡的那對夫婦穿得跟普通鄉下人一樣,可那從來沒有在鄉下居住過,身上城裡人氣息濃厚的他們來說,穿什麼都不倫不類。

想要再次確定的林青霞,再次開著車子回到了鄉下,對於林青霞如此快的返回,外婆和趙雅芝都很奇怪。

「沒什麼大事,只是想在這裡多住些日子,回去處理一下手頭的事情,跟公司和助理通報了一下行程,免得他們找不到我。」林青霞含糊其辭,趙雅芝奇怪的望了她一眼,外婆在,也沒有說什麼。

等到外婆睡午覺後,趙雅芝拉著林青霞回到自己的屋裡,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審問犯人的姿態,讓林青霞坐在凳子上,自己站在她的面前一本正經的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從昨天來我就發現你不對勁。」

林青霞想了想,想要確定這倆個人的身份,也需要趙雅芝的幫忙,畢竟村裡的人可能不知道她們兩人是萬眾矚目的明星,可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浩天戰場的胖德,就一定會知道二人的身份,也一定知道,二女都與小軍有著特殊的關係,不用別的,只要他看到自己與芝兒,則一切都完了。

把事情與趙雅芝說了一遍,趙雅芝也吃了一驚,那件事情她不是不知道,但沒有林青霞知道的詳細,想到那麼多人尋找都沒有找到的人就居住在外婆的村中,心中也很興奮,一直都是小軍幫助自己,有機會能夠幫助小軍一回,她也非常樂意。

「霞姐,你說怎麼辦?我全部配合你!」

林青霞讓趙雅芝從櫃中拿出兩套平常一點的衣服,幸好趙雅芝從前時間多的時候,偶爾也會回來幫助外婆幹一些農活,衣服到是有。

換了衣服,兩人知道白天那對疑似胖德夫婦的男女從來不會出門,也放心的走出門,把車子開出村子外。

而兩人離去與否,只要不被那對男女直接碰到,就肯定沒有問題,外婆都說了,即便是晚上出來遛彎,那對夫妻也是遠離人群,不與人交流,就不會知道外婆的孫女是誰,也只是知道昨天夜裡,村中一個老太太的孫女回來了,是開著車子回來的,而晚上出來,看不到車子,肯定以為人走了,即便害怕被外面的人看到,謹慎一些,一天不出來兩天不出來,不可能一直不出來。

外婆對於這一對小姐妹神神秘秘的樣子也感到好奇,好好漂亮的衣服不穿,卻穿著幹活的破舊衣服,每個人還帶個運動帽,好奇的問了問,也只是得到孫女叮囑:「外婆,您就別管了,我和霞姐在體驗生活,過段時間,我們可能一起拍攝一個關係鄉下的電影,霞姐沒有經歷過,正好在咱們家感受一下,您出去以後,可別對誰都說,就當我們沒有回來,好不好?」

對於趙雅芝漏洞百出的理由,外婆心裡瞭解,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是自己的孫女,不會害自己,她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果然,那對夫婦三天沒有出門,晚上也沒有出來遛彎,顯然是在躲避村裡回來探親的外人,不管對方是誰,小心無大錯。

第四天晚上,林青霞和趙雅芝終於等來了這對男女從家中出來,躲在暗處,兩個人拿著望遠鏡反覆確認,相視一眼,也都點了點頭,證明兩人都覺得這對夫婦就是小軍想要找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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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胖德的選擇
而確定這對夫婦的身份,林趙二女一回XG,一留守。而此時,小軍也回到XG。

胖德自從浩天戰場逃跑後,一直謹小慎微的生活,經歷了東躲西藏的日子,也瞭解了將軍與丁家的最後勝者。

本應那日就徹底離開XG,可身邊有了一個女人,胖德的腳步慢了,時間晚了,各個離開XG的所有道路都鋪天蓋地的貼滿了關於通緝自己與小紅的照片,而且不僅是官方,各種渠道,都已經如鐵桶般把XG圍個嚴嚴實實。

沒有辦法,帶著小紅,胖德通過一個曾經幫助過的外來打工者,來到了這個村子,初到這裡,胖德感覺十分滿意,幾乎很少與外界接觸的村民,對於很多事情,都不瞭解,也沒有興趣去瞭解,而且這裡也很少出現村子之外的人到來。

安全,是胖德與小紅目前的主題。

白天不敢出門,買東西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一次性購買很多,直到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瞭解到這裡的生活環境,胖德才敢在天黑下來的時候帶著已經懷孕6個月的小紅出來散散步。

儘管暫時很安全,但胖德與小紅的心中,時時刻刻都沒有放鬆一點點警惕,他們也知道,將軍和左少的勝利,也預示著自己這個叛徒一旦被抓後的下場會是怎樣?

不僅僅是警惕,同時也帶著深深的恐懼,一個多月了。胖德只是稍稍離開村子一點距離,去一個鎮上,那鋪天蓋地地通緝令還沒有取消,嚇得胖德第一時間就跑回了村中。再也沒敢出去。

眼看著小紅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外面的路還是不通,胖德已然決定,再躲一段時間,等到孩子出生以後,再到外面看看,是否有機會能離開這裡。

可這兩樣東西。胖德知道自己都看不到了,即無法看到自己的孩子,也看不到離開這裡地希望了,因為此時,房門前已然站立了兩個人,將軍和左少。

撲通!胖德直挺挺的跪了下來。

「將軍,左少。我胖德不想解釋什麼,也不想求的你們的原諒,當那天開始的時候,我已經知道,自己未來如果有一天再見到將軍。一定不要開口求他原諒,因為自己不配!而現在,我還是這麼想。但是我想請求將軍和左少,小紅是無罪的,能不能放她離開!」胖德的臉上很平靜,從第一眼那幾乎驚駭到骨子裡地恐懼,到現在恢復平靜,這是一瞬間,因為這一瞬間,胖德看到了身邊的小紅,看到了她凸起的肚子。

男人。做了就不要後悔。即便後悔,也不能退縮。因為身後站著的,是老婆孩子。

察因顯得很冷靜,也許是因為胸中的悶氣和忿恨在殺掉丁亞利和何妮蕊後,發洩了差不多,所以此時面對這個在那件事情上,本應該恨他超過丁亞利的,曾經信任有加的屬下胖德時,察因地表情很平靜。

「胖德,我對你如何?」察因只是看了跪在地上的胖德和後來跟著跪在自己男人身邊,表現出同生共死的小紅一眼,然後走進房間,坐在那破舊的椅子上,淡淡的問道。

「將軍之恩,之信任,之器中,之愛護,如同胖德之再生父母,今生兄長。」胖德堅定地說道,無論什麼時候,這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理由,給我一個放過她的理由?」察因沒有看跪在地上地兩人,只是依舊保持那副平靜的模樣再次說道。

胖德看著身邊的愛人,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然後轉身對著察因和已經走進來卻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小軍說道:「將軍,左少,錯了就是錯了,沒有理由,沒有一個理由可以讓我覺得足夠抵得上自己做過的事情,我也不想說什麼為了孩子之類的話語,那種柔情,是我們不應該有的,可偏偏,我胖德有了,還陷入了這柔情中,沒什麼可說的,亦沒有理由,只求放過!」

說完這些話,胖德地眼神愈發堅定,也有了一絲決然,對著察因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然後深情的望著身邊地愛人,好像是最後一眼一般。

小紅的眼淚順著臉頰急速的流淌下來,兩手相握,小紅那因為懷孕而有了一些肉感的小手突然一緊,整個身體也微微顫抖,微微搖著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紅,欠下的,遲早都要還的,不要恨,不要怪,不要怨,誰叫你跟了我這樣一個人呢,這是我必須要走的路,最後一程,有你相送,我足矣,只是今後的路,不能陪著你一起走了,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勸我。路,始終只有一條,也只有一條是正確的,必須要走的,而屬於我的路,也到了!」胖德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為小紅擦拭流淌下的淚水,越擦越多。

察因歎了口氣,也是進得屋子來以後,露出的唯一表情,比起丁亞利和何妮蕊,儘管胖德犯下的事情更加不可饒恕,可多年的感情,說是上下級,其實亦如兄弟一般。

此情此景,察因強迫自己狠下心,人心不能散,規矩就是規矩,背叛者應該有屬於背叛者的路。::

「胖德,不為別的,只為你的一句懇求,你的妻兒,我會替你照顧!」察因最後還是有了一絲柔情,腦海中此時浮現的是這麼多年,胖德與自己出生入死,直到奉命到XG享福。

三十年前,孤兒院中,十歲了,還在被院中其他小朋友欺負的小胖子,迎來了自己一生去追隨的恩人,轉來這間孤兒院的察因。幫著胖德打跑了一直欺負他地小朋友。

「要想贏得尊重,首先自己要足夠強!」胖德聽不懂這句話更深的意思,可他知道,新來的這個與自己年歲差不多的孤兒。很不同。

一天,兩天,一年,兩年。胖德始終是跟在察因身後,一個總是藉著察因地勢在孤兒院中作威作福的死胖子。

察因知道,這小胖子,不是不做。而是沒有達到他的底線,等到了那天,他會是一個自己可以放心把後背讓他守護的男人。

而這一天,在兩人認識十年後,終於來到了。

察因雙手拎著刀,再與別人爭搶那一點點蠅頭小利,也是他起步需要的東西。被人圍在一條巷子中,30多人,被他放倒了10個,但他的身上,已經有了幾道傷口。其中,也有著可以危機生命的傷口,一旦要是救治不及時地話。

胖德站在察因的身後。胖胖的身子始終保持著顫抖,死亡,第一次如此接近,讓胖德恐懼不已,可當他看到擋在自己身前那個比自己要瘦弱許多的身影,那後背上一道深深的,還留著鮮血的傷痕,看到他依然倔強的把腰板挺得筆直。

這個時候,胖德懂了。懂得了初見時察因說地那句話。懂得了男人的含義,尤其是自己這種注定一生要去奮鬥富饒的底層小人物應該做的事情。軟弱,在這一刻,讓胖德心中暗恨自己,正是這種軟弱,雖然逃避了很多的危險,可誰又知道,逃避多了,有些東西,也淡忘了,尤其是那種叫做血性和衝動地東西。

「啊!!!」胖德硬扛著挨了一刀,從察因的身後鑽出身子,用胖胖的身子壓倒了一個沒有防備他地人,從他的手中,搶過刀,雙眼通紅,留著恐懼的眼淚,可口中,卻說出了察因早就預感到的東西。

「大哥,後背我來替你擋!」

雖然依舊恐懼,雖然身子還在顫抖,可胖德握著刀的手臂,卻異常的堅定,也異常的酌定。

這一場後來翻出來觀看的戰役,是察因正式走上舞台的表演,也是胖德真正走入察因內心中可以信任地人地一天。

儘管二人身中數十刀,但也用那不怕死、近似瘋狂的表現,在留下了對方十幾條屍體後,嚇退了對方。

身上地刀口還在流淌著鮮血,二人肩膀靠著肩膀,倚在巷角的垃圾堆旁,一支煙,你一口我一口,夾雜著手上的血絲,嘴角的血跡,這支煙,也是胖德此生感受到最有味道的一支煙。

此役過後,胖德平日裡依然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胖子,可一旦是與察因有關的事情,他就變得猙獰,變得恐怖。

察因的勢力一天天的壯大,胖德也一直站在他的身邊,儘管察因的身邊人才越來越多,可胖德從來都佔有最重要的一席之地,察因集團的人也都知道,胖德可謂是這個集團中的大總管,儘管平時那一副笑瞇瞇的模樣跟所有人都像朋友般的相處,可一旦胖德認真起來,那在這集團中,絕對擁有很大的話語權。

十幾年的廝殺,十幾年的刀口添血的日子,察因有些累,但他是大哥,是大腦,是所有人的大腦,他不能退,也沒有辦法退,可他讓一直有如兄弟般的胖德退了。

XG,浩天戰場,可以說察因對外的門戶,這裡沒有T國的殺戮,但卻異常重要,也只有胖德坐鎮這裡,察因也會完全放心。

同時,胖德也該歇歇了,該到了享受這些年奮鬥的果實了,所以他來了,來替察因守護這門戶。

背叛,不僅察因從來沒有想過胖德會背叛,就連胖德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可是男人,心底總有最柔軟的一塊存在,這裡,不是兄弟情意可以填補的,它是需要一個溫柔的女人來撫慰的。

小紅,看中的不是胖德的地位,不是他的錢,不是他外在的一切,而只是他這個人,一個看起來樂天,心裡卻寂寞的老男人。

義氣,讓胖德無怨無悔的為察因做任何事,可作為男人的責任。作為父親地責任,胖德無從選擇,當丁亞利找到他,並且用小紅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來脅迫自己的時候。胖德妥協了,這輩子,注定了背負一個不講江湖道義的名聲。

此時,胖德本可以用多年地情意最後懇求察因一次,可他沒有,帶著任何交換意味的懇求,他做不到。==也因為這單純的求,讓察因心底送了送,如果胖德用任何的理由來懇求自己放過這個女人,那他就不是曾經自己的兄弟了。

聽到察因的話,和話中那無限的感慨,胖德哭了,一個四十歲地男人。流下了幾滴眼淚。

眼淚中,有感恩、有自責、有抱歉、有欣慰、有責任、有解脫。伴隨著那幾滴從眼角流淌下來的眼淚,胖德同時也笑了,雖然察因將軍這個身份沒有原諒自己,可曾經可以把最威脅的後方互相依靠的大哥原諒了自己。這就足夠了,自己一死,是救贖。是對大哥的救贖,是對小紅的救贖,是對未出生孩子的救贖,是對所有兄弟地救贖。

小紅哭了,可她沒有又喊又叫,這麼多年,儘管身邊的男人總是帶著滿臉的笑容,可她知道,背叛察因這件事情。已經讓這個男人的心死了一半。而活著的另一半,也只是對自己。還有未出生地孩子,屬於他自己的,已經沒有了。

每每午夜夢迴,睜開眼睛,都會看到那胖胖的身軀站在窗口,手中地香煙一支接著一支,落寞的身影,讓人看起來真的好心疼。可小紅知道,他不想讓自己為他擔心,而且自己也不要介入他那一半的內心,那一半已經死寂的內心中,全是對將軍的歉意。

還記得,第一次他出去購買食物,第一次去試探外面的環境,雖然被嚇了回來,可小紅能夠感覺到,將軍安全的消息,還是讓男人興奮不已,那天晚上,也是這麼多天逃避和躲藏的生涯中,唯一一次,他喝了幾口酒,也是唯一地一次,那天晚上,他睡了一個安穩覺。

今天地結局,小紅也想到過,她也曾抱著與他共死的心,也曾抱著哭喊著求著將軍原諒,可現在,她懂了,那飽含深意地眼神,那堅定不移的決心。

自己要好好活著,要把他的孩子養大成人,自己也會告訴孩子,你的爸爸是個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胖德的笑是解脫的笑,是滿足的笑,儘管對不起自己的妻兒,可自己能做到的只有這些了。

「小紅,別怪我,此生,遇見你,我胖德無憾了,兄弟,我胖德有一生的兄弟,愛情,我胖德擁有了無數人都夢寐以求的生死與共。足矣,足矣。」

轉過身,衝著小軍,胖德重重的磕了三個頭,不同於察因,那一個頭,是對大哥的愧疚,而對小軍,則是深深的感恩,他知道,肯定是這個男人,幫助察因度過了最難的一關,也唯有他,能做到。

小軍邁前一步,想要阻攔,可看到胖德的眼神,他停下了腳步,生受了這三個響頭,這是胖德對於察因的心意,也是一個男人最後的感謝,也只能用這樣的感謝。

胖德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左輪手槍,笑著看著身邊的小紅,身前的察因,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人之將死,一生中最重要的人都陪在身邊,是否也是一種興奮呢?小軍歎了口氣。

察因閉上了眼,那放在雙腿上的手,手指微微有些彎曲,狠狠的扣著自己的大腿,這微小的動作,是察因下意識的動作,只有小軍注意到了。

哎!!

天狼地狼走了進來,站在了胖德身後,剛剛,站在門外的他們,對於屋內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聽得明明白白,要說狼牙中,對於察因這些手下,還有些感情的,就要屬胖德了,組建之初,也是這個胖子,忙前忙後的照顧這些曾經還是孩子的狼牙成員,同為孤兒,胖德知道這些孤兒需要什麼,那接受殘酷訓練前的幾個月,是胖德,給予了他們一點點家的感覺,親人的感覺。

「將軍情。可也知道規矩,也知道將軍的性格,這種背叛,也是絕對不能被原諒地。這是一種態度,一種代表著規則的態度。

察因擺了擺手,阻止了二人再說什麼,二人欲言又止,有些話,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尤其是本就不善言辭的他們。只是走過去,重重地拍了拍胖德肩膀。

「呵呵,夠了,足夠了,不管是原諒,還是不忍,你們進來。就足夠了,好好保護大哥!」胖德回頭衝著二人點了點頭,把手中的槍舉了起來。

小紅的眼淚從眼眶中更加飛快的流淌出,可她一直強忍著沒有哭出聲,她想讓男人走的時候。安靜一些。

兩手相牽,握得很緊,一直沒有鬆開。胖德最後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笑著,笑著,就想扣動扳機。

林青霞和趙雅芝也走進屋來,她們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但也被這個男人和女人地愛情感動,為這個男人的情意感動,她們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二人沒有資格開口說話。可還是忍不住進得屋來。一臉哀求的看著小軍,希望一直沒有開口的他為這對戀人求求情。不為別的,就為他們之間的愛情,沒有轟轟烈烈,平平淡淡,輕如止水,這才是真的愛情。

小軍看著察因,能夠感受到他內心地猶豫,既不想破壞規矩,也有著對那件事情的執念,報仇的執念,可面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猶豫了,尤其是地上女子肚子中的孩子,即便不說,不表現出來,可誰又能說,這不是察因想要地生活呢?

讓胖德提前半退休,何嘗不是察因想要這個兄弟去替自己過一過那種平凡的生活,找個善良的女孩,生個一兒半女,享受一下從未享受過地安逸呢?

既然你難下決定,察因,就讓我這個兄弟來為選擇吧,也是讓胖德自己選擇一回。小軍心中暗道,也有了行動。

上前一步,把胖德手中的左輪手槍搶了過來。

「左少?」胖德抬起頭,看著小軍,帶著疑惑的問道。

察因也睜開了眼睛,盯著小

「選擇,有時候是件很難的事情,察因,我知道你很難抉擇,一方是親如兄弟,相處了幾十年的屬下,一方是報仇的執念,還有不成文的規則。

執念,你真的能夠對胖德下去手嗎?這個女人肚子中的孩子,不是你想要胖德得到地嗎?他做到了,替你做到了。至於說規則,規則是由強者制定地,墨守成規,你就不是我左昊軍的兄弟了!現在我來代替你下這個決定!」

察因再聽到小軍地話時,也不知道是怎樣一種心情,是解脫,還是不解,他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己現在很舒服,有個兄弟,在這種兩難的時候,站出來,替自己下決定,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

小軍把左輪槍彈夾打開,彈了一下,轉動起來,五顆子彈從中轉出,落在地上,「啪!」的一聲,槍再次裝好,遞到胖德手中。

「裡面有一顆子彈,連開五槍,你不死,就不死!」小軍重新站到一旁,淡淡的說道。

胖德再次笑了,對著察因笑了。

「大哥,我胖德欠下的東西,又怎麼是一種挑戰幸運的東西來決定的呢?大哥,如有來生,胖德一輩子永遠站在你身邊。小紅,來生,我們還在一起,可再面對那天的事情,我相信你會原諒我忠於大哥的選擇!」看到小紅重重的點頭,胖德看了小軍一眼,道了一聲:「謝謝!」

然後飛快的扣動扳機,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五下看著察因,按動了第六下,察因的兄弟,如果這點勇氣都沒有,這點擔當都沒有,也就白跟他做了幾十年兄弟了。

當初的背叛,逃離,是一連串動作。逃避,也只是胖德心底的一點點期望,不是害怕死,只是不想與察因相見。相見,他如何面對。

也曾動心思想要回去找察因,那天出去探聽消息,聽到察因勝利的消息。胖德也想過回去,但一次次看到小紅哀求地眼神,他都妥協了,而今天,既然相見,那就一次把自己能夠還的全部還清。

當第五下扣動扳機沒響的時候,胖德沒有停頓。欠大哥的,幸運是無法決定是否可以償還地。

卡!還是空響,胖德楞住了,小紅看到男人沒有死,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撲到他的懷中。

「左少?」胖德把槍打開。六個子彈位置,空空如也。

小軍沒有理會胖德,衝著察因笑道:「哈哈,察因,這個選擇。如何?」

察因站起身,儘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中。有欣慰,是胖德所做出的選擇,為難不代表心結可以打開,所有參與這件事情的人,全部虐殺,只剩下躲起來的丁家,而直接參與者,就剩下一個胖德,感動歸感動。不捨歸不捨。情意歸情意,可報仇。不能不報。

當胖德扣動第六下扳機的時候,這個仇,已經報了,背叛察因地胖德,已經死了。

走到胖德身邊,察因停頓了一下,隨後抬腿走出屋子,天狼和地狼面露笑容,跟著察因走出屋子。

小軍打開右手,一顆子彈從指縫間掉落在地上,然後從胖德身邊走過,拉著林青霞和趙雅芝往外走。

「胖德,當你扣動第六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還清了。而胖德這個人,從現在開始,已經死了,離開吧,帶著老婆孩子,好好的生活,代替察因活得更幸福一些,無論以後你在海角天涯,記住,遠方,有個大哥,期盼幸福,等待幸福,而你,替他幸福!」

胖德哭了,大聲的哭了,抱著小紅,多日壓在心底的大石終於破碎了,心終於不沉重了,再也忍受不住,痛哭失聲。

「好了好了,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裡好嗎?這裡很好,很適合我們,我們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成長,而你,也能偶爾偷偷看看大哥一眼!」小紅反手摟著胖德胖胖地身子,輕聲在他耳邊說道。

胖德只是點頭,不斷的點頭。

村子,雖然被這突然到來的幾個外人微微掀起波瀾,可卻沒有影響到村子的平靜,早在小軍和察因來的時候,就被林青霞和趙雅芝把他們地車子攔在了村外。

外婆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幫彪悍的男人在孫女的帶領下衝進那個外來客地家中,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還是有些擔憂,這些男人,不是普通人。

直到察因等人出來,孫女和青霞一左一右的挽著一個男人走出那間屋子,外婆才放下心來。

趙雅芝看到外婆,趕緊鬆開了挽著小軍的手,回頭對著小軍說:「等我一下,我們一起走!」

小軍此時心裡擔心察因的狀態,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與趙雅芝的外婆打招呼,自己這個樣子,也容易嚇壞老人。

點了點頭,小軍追著察因的腳步,走出村子。

「外婆!」趙雅芝走到外婆的身邊。

「外婆不問。怎麼,要走了?」外婆沒有提及那邊屋子裡的事情,只是關心地問道趙雅芝地行程。

「嗯,外婆,回去了,過段時間我再來看您!」趙雅芝和林青霞回到屋中,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出門後跟外婆告辭。

「外婆,以後有時間,我一定來看你!」林青霞先走開,把最後地時間讓祖孫倆。

「外婆,你回去吧,我也走了。」趙雅芝也與外婆告別。

外婆點了點頭,等到趙雅芝轉身離開時,突然說了一句話:「那個男孩,不錯,好好珍惜!」

趙雅芝背對著外婆的臉紅了一下,沒有解釋,心中對於小軍,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最近越來越甚,雖然知道雙方的差距,但不免還是有些幻想,此時被外婆點破心事,有些嬌羞,小跑幾步,逃也是的離開,追著林青霞。

站在村外,小河邊,察因點燃一支煙,和小軍兩個人站在河邊,望著河水中的魚兒,大口大口的吸著煙。

「心裡還是不舒服?」小軍問道。

「難免。你應該知道我對這件事情的參與者的態度,可面對胖德,我真的猶豫了,謝謝你幫我做了這個選擇,這也許是對我和胖德都能交代的一種選擇吧,不說了,你那倆小情人來了,帶她們去浩天,你陪我喝點酒,如何?」察因把手中煙嘴處咬得牙印滿滿,煙尾處被指甲捏得扁扁的香煙扔在地上,踩滅。

小軍苦笑了一下,難得察因現在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方便嗎?」

「就當是我感謝這倆小丫頭,看得出來,她們對你都有不同程度的心思,不然也不會對胖德這樣一個與她們生活沒有任何交集的人如此關注,去我那玩玩吧,當我謝謝她們,何況,喝酒的時候,有兩個大明星,心情也好很多!」察因說完不等小軍反應,帶著天狼地狼和幾個狼牙成員,上車,啟動,離開,把小軍自己留了下來。

「走吧,看來我只能搭你們的車子了。察因說了,讓你們去他的浩天玩玩,也要謝謝你們,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可能要調整一下,這種感謝的話,現在說不出來,但卻一定要說的!」小軍對著走過來的二女說道。

二女也沉浸在剛剛的事情中,但聽到浩天,也楞了一下,她們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最近無論在什麼***中,都傳的沸沸揚揚的浩天戰場,是他開的?

小軍看到二女的表情,也知道她們對於這些遊走於社會邊緣的危險分子,心底還是有著抗拒和一絲懼怕。

「我的朋友,沒關係的,倆丫頭,現在對上永盛的大哥,都稱呼一聲林小姐,趙小姐,儼然大姐大了,還怕一個浩天?」捏了捏二女的鼻子,小軍笑道。

對於這份朦朦朧朧,雙方都不點破的曖昧,小軍很享受,享受的是這曾經記憶中高不可攀的人能夠與自己有這樣特殊的關係,而不點破,則是對曉雨幾女的尊重,再進一步,小軍不想,至少,現在不想。

「討厭,別捏人家的鼻子,都扁了,去就去,誰怕誰,反正全XG都知道,左少照著我,我怕誰。哼!」趙雅芝拍掉小軍的手,嗔道。

而第一次走進浩天戰場,僅僅是裡面守衛,就讓林青霞和趙雅芝嚇了一跳,也從側面證明了這裡的背景深厚,內面的守衛,有一部分是狼牙的戰士,他們永遠是那副模樣,站立不動,沒有表情,身上的槍,也永遠端在手中。

而正是這些守衛,也招了不少的客人,想一想,你來玩,門口有這樣一批真正的戰士為你看門,什麼感覺,就是一個字,爽!

儘管白天浩天戰場不是最熱鬧的時候,可裡面洗溫泉、聊天、會客、談事的人不在少數,重新開張的浩天戰場,儼然成了全XG最適合談論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的最佳場合。


獻花 x0 回到頂端 [366 樓]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10-09-26 02: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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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緋聞傳大了
浩天,包廂中,察因和小軍對酌正酣。

而溫泉中,林趙二女也正在享受這浩天戰場中,能夠為女性提供的為數不多的服務。

察因只對二女說了一句話:「有事,找我。」

這是一句並沒有明說出口的承諾,小軍懂,林青霞和趙雅芝未必全懂,因為小軍知道,這件事情對於察因來說是多麼大的一件恩情,而對二女來說,這件事情可能只是出於幫助小軍的一點點小事。

可察因記住了,胖德的背叛,當初對於自己的打擊並不小,一個可以從小在一起,互相可以為對方擋子彈的兄弟,怎麼能夠在共患難的時候沒有背叛,卻在共富貴的時候背叛,他要知道原因,他需要一個解釋。

而今天,他知道了,小軍也替他作出了一個最難的選擇。

現在,他需要醉,一種不顧一切的沉醉,所以,他和小軍坐在包廂中,一瓶一瓶,不用說話,不用表達,只需要有這樣一個知己陪伴。

屋中散發著濃郁的酒味,察因的雙眼已經迷離,3瓶白酒下肚,尤其是本身還盼望著醉,下意識中,對於酒精的抗拒,消失不見。

察因醉了,徹底的醉了,沒有大喊大叫,沒有高談闊論,沒有笑容,沒有眼淚,只是躺在床上,閉著眼,偶爾閃出的呼嚕聲,讓人知道,床上的他已經沉睡。

林青霞和趙雅芝泡過溫泉,又做了保養,這也是浩天戰場的一個增值服務。富豪,有錢人,已經不局限於男人了。

全方位服務,是小軍為浩天提出的新方案。

回到包廂,看著門口站著的幾個端著槍的保鏢,二女還是有些不自然。如果不是左一這個唯一算是熟悉的人,二女都不敢靠近這個包廂。

打開包廂門,一股沖天的酒氣從裡面傳出,熏得二女一皺眉頭,小軍從裡面走出來,身上也帶著那讓人呼吸一滯的酒氣,可二女聞起來,卻不知道怎麼,沒有一絲地厭惡。反倒覺得很吸引人,那是混雜著他的味道的酒氣,男人的誘惑也許就是本身的味道,夾雜香煙的醇,酒的香。才能稱之為男人味吧。

「天狼,照顧你們將軍,或者等秋兒陪阿龍回來後,讓她來照顧你們將軍,天不早了,我先走了。」小軍出得門,對著門口的天狼說道。

「知道了,左少!」天狼點頭,透過開著的門,看到了單人床上將軍熟睡地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黯淡。他能想到,將軍醉酒前的悲傷。化解起來有多麼的難。

小軍聳了聳鼻子,也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濃,自嘲的對著二女說道:「男人,有地時候,身上的味道,是一種無法抗拒的放縱,你們不介意吧?我看還是由左一送你們回去吧?我這身上了搖頭。

趙雅芝上前,貼著小軍的身子。鼻子聳了聳。仔細的聞了聞。喃喃道:「是有些刺鼻,不過還好了。還可以接受,本小姐就允許一個醉酒的人送我回家,而且必須是全程護送啦!」

把二女送回家,知道小軍短時間不會離開XG,也答應了有時間去看二女,小軍才回到帝王大廈,這次回來,他沒有住薛家,也是為了方便,同樣對於那種深宅大院,他並不太習慣。

享受霜兒的按摩,把頭枕在她的腿上,今天,小軍也有些難受,為了察因難受,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那種濃濃的友情與愛情之間徘徊的感覺,讓他心中很是不安,也不知道這種不安來自何處,也許是杞人憂天吧?

在林青霞和趙雅芝地面前,可以曖昧,可以嬉鬧,但內心,小軍還不想在她們地面前展現,一直回到帝王大廈,才再霜兒特殊的手法下,摟著她地腰肢,最後把頭埋在她的胸前,呼呼大睡,深度睡眠。

第二天,坐在辦公室中的小軍,也把最近搜集的情報及一些信息從腦子裡過了一遍,包括今天早上最新得到的消息。

丁亨龍終於動了,一切如他計劃中一樣,按部就班的織著網,想要把察因,甚至自己全部一網打盡,而自己和察因這邊,也用一個更大的網,正在對方的上空,等著對方走下第一步棋。

而隨之而來的,還有來自Y國,來自索菲亞地邀請,明面上是邀請小軍以昊雨服飾老總地身份去參加F國時裝界的盛會,這包含幾乎全世界頂級服飾地盛會,第一次邀請了來自那古老而又神秘的國度,華夏的公司,一個華夏人。

暗地裡,是因為索菲亞需要小軍的幫助,最近她那邊的情況有些不妙,儘管小軍和薛雨龍李澤明三家才財力上給予索菲亞大力的支持,也讓她的勢力在短時間內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可畢竟起步就比那些人要晚,現在又強勢崛起,這種崛起,也是沒有辦法的,索菲亞缺的就是這種明面上的支持,一種態度,而這種社會態度是有了,同時也遭到了兩個哥哥的圍攻。

無論明的暗的,都讓索菲亞有些應接不暇,有些在暗的方面,幾次,索菲亞都陷入了危險中,而現在,女王陛下看出了小女兒的態度,也給了她機會,這個機會是來自一件珍貴的Y國古老的展品,剛剛出土,沒有人知道這件東西是屬於什麼年代,也沒有人知道這件東西什麼文化下的產品。

在Y國,傾全國之力,都沒有研究明白這件神秘的東西,但大多數的學者都提出這樣一個論調:此物應為失落史前文化的遺跡中的飾品。

這一論調一出,無論真假,都引起了整個Y國的重視,這可以說是一個機會,是一個向全世界人民展示大Y帝國贏得了上天的眷顧,這種超出科學解釋不了的物品。是來自Y國。

世界巡展,這一行為也在這種討論中產生,一是為了展示,二是為了尋求突破,集世界之力,來破解這神秘的物件,三則是Y國也頂不住來自世界各國地壓力,東西雖然是你們Y國的,可文化是屬於全世界的。應該讓全世界更多的人民和學者能夠看看此物。

這個機會,這個帶著神秘物件在全世界巡遊的任務,女王給了索菲亞,成與敗,對於索菲亞來說。在此一舉,成了,在國內的呼聲和地位將遠遠超過兩個哥哥。敗了,也許連做一個平安公主的身份,都保證不了。

而所謂的成與敗,成可以解釋成為成功巡迴,展示Y國文化史上的大發現,也可以是解開神秘物件之謎;敗,則簡單得多,這種論調出來後。全世界對這件物件感興趣地人多了去了。無論任何階層,都有一覽後獨吞的念頭。索菲亞,就是要保證,東西平安歸來。

接到這個邀請,小軍也苦笑了一下,這個索菲亞,還真的夠瘋狂,早就提醒過她,不要著急,穩紮穩打。時間有的是。那個女王,20多年後。依然健康的活著,現在再急也得等。

這個索菲亞,不知道聽信了什麼傳言,竟然認為女王最近地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心情可以理解,可這種行為也顯得太稚嫩了。

只有這個女王還活著,無論政府換多少屆,下面鬧得再凶,只要她一句話,這些,看似凶險的拚鬥,都只是一種兒戲而已,馬上就會煙消雲散。

索菲亞啊索菲亞,這個可謂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以後你就知道後悔了,敗了自不必說,即便你成功了,也只是最有希望的繼承者而已,想要那個位置,時間就熬死你,何況誰能預料,這種呼聲和人氣,又能維繫多久。

掌握在手中的,實實在在的東西,才是王道,有了超過所有人的勢力,那無論什麼時候,都有話語權,即便沒有那個位置,一樣是說一不二的角色。

苦笑歸苦笑,小軍知道自己,還是回去幫忙,最起碼也要看看那麼多人都推崇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如果實在不行,還需要趁早勸說索菲亞提前撤出這漩渦。

不過也幸好,時間還有一些,這邊幫助察因收網後,時間也很賦予,索菲亞的邀請,應該不會耽誤。

而除了這兩件大事,一些關於公司,關於自己地一些小消息,也歸攏到這邊。

昊雨服飾,在1979年,成為了全球服裝業地奇跡,一舉成為服裝屆默認的強者之一,一句口號「在有華人地地方,就有昊雨服飾的存在」

多款最初目的不是盈利的華夏風格突出的服飾,也走向世界,最顯著的就是唐裝和中山裝,已經成為了上流社會的主流服飾之一,而做到這一切,昊雨服飾只用了短短幾年,一些民族服飾也漸漸的受到一些小企業的認可,紛紛代理品牌。

56個民族匯成地華夏,從來不缺少服飾地變化,而這次,小軍準備帶著最突出女人線條的旗袍,去參加這次地服裝盛會,而用來展示這旗袍的另一最好途徑,小軍也再收到另一個消息的時候,擁有了。

F國嘎納國際電影節,《A計劃》,這樣一部只是動作題材的電影,竟然入圍了金棕櫚獎和最佳女主角的提名。小軍知道,這是索菲亞送給自己的一個小禮物,一個Y國皇室,想要影響一下這個目前各種方面還不是完全無縫可盯的電影節,還是可以的。

但是小軍同樣知道,這一年,想要拿到獎項,幾乎是不可能的,有提名可以,但如果真的頒發給這部影片,那民眾也不會幹,小軍自知自家事,這部影片,金棕櫚,根本不具備任何的競爭實力,尤其記憶中今年拿到金棕櫚的兩部影片,來自RB黑澤明的《影子武士》、M國鮑勃‧福斯的《爵士春秋》都是具有超高欣賞價值和人氣的影片,即便不願意承認,可這部賺錢的影片確實比拚不過對方的藝術片。

林青霞的最佳女主角提名,則完完全全地索菲亞表現自己態度的禮物了,關於小軍與林青霞之間的傳聞。索菲亞心中也是這麼想的,為了這次的神秘物件巡展,索菲亞幾乎動用了所有的人際關係,尋求盟友,而小軍,也正是他需要的在亞洲具有勢力,同樣又實力超強的保護力量。

林青霞的美,在小軍眼中,是不分國界地。現在也許還差些,可只要細心的雕琢一下,他相信,全世界的男人,都會為她瘋狂。而不管能不能獲得這個獎項,出席在全世界除了奧斯卡之外最大的電影盛會,不僅對於影片的海外宣傳,還是林青霞個人地宣傳,最重要的,是小軍想要看看,穿上旗袍的林青霞,是不是比曾經以一部《花樣年華》把華夏旗袍帶入全世界人們眼球中的張曼玉要更加的有魅力。

小軍本來還不想參加這個所謂的什麼電影盛會,對於這種到那不拿獎的頒獎典禮,也不想參加。所以也一直壓著那邊。不讓正式的文件傳過來,可現在想想。給林青霞提高一些知名度,儘管小軍相信,她不需要這樣的東西也一樣的優秀,可又能提高知名度,又能為昊雨服飾做宣傳,何樂而不為呢?最重要地一點,前段時間是因為怕嘎納與察因這邊對付丁亨龍地事情重疊,自己也沒有那麼多的事情來回跑,現在好了。丁亨龍地事情馬上就要完結了。而去那邊,也成了順路。

XG證監會。也把小軍這個創造了毒丸計劃的股市奇人,列為了名譽理事,這其中,自然不全因為那個反收購計劃的問世,對於以左昊軍名義投資的股票,很多人發現,無論大起大落,他自穩坐釣魚台,而最後拋出之時,一定是盈利的,這也讓很多專業的業內人士,驚歎不已,說是巧合,每支都賺錢,這不可能是巧合,說是他有這方面的天賦,那為什麼不專業在股市裡縱橫,比開公司要賺錢快得多了。

最後也把這種奇怪的現象,歸為左昊軍確實有股票方面的天賦,但也僅僅是天賦,但由於其資金雄厚,買下後沒有很多人那種患得患失地心態,升地時候不激動,跌的時候不衝動,才會在最後勝出。

即便是這樣,左昊軍這個名字在XG股市上,也算是個名人了。

並且在這個名譽理事地榮譽地位的消息傳到小軍耳中的時候,毒丸計劃也正式立法成功,同時關於小軍補充完整的計劃步驟,不僅在XG,華爾街,也有很多人在透徹的研究了這個毒丸計劃過後,大呼天才,這樣一個計劃的出台,幾乎改變了商場幾十年的收購與被收購者之間的關係,也使得這變幻莫測的商場,又多了很多的變化。

小軍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請帖和證書,揉了揉太陽穴,不看不知道,仔細一查看,有這麼多的事情等著自己。

《上海灘》拍攝完畢,同樣也在TVB播放到了即將結束的劇集,高居不下的收視率,讓整個邵氏,整個電視台,笑容都一直掛在嘴角。

而華人地區電視台的播放權,也在緊張的叫價中,除了華夏大陸,這片淨土,則完全需要小軍去溝通,那邊的審核條件,包括一些暗中的東西。

嘉禾那邊雖然程龍遠走M國,可兩方的合作還得繼續,也需要開新片了。

新藝城、永盛,也都初步組建成功,看到嘉禾和邵氏這兩部影視製作的大獲成功,也都想要第一部開門之作,能夠和昊雨影視合作,紛紛表示出了意向。

還真是時間有些緊了,小軍也決定不再事事親力親為,尤其是昊雨影視這邊,一個想法,一個劇本的提議,剩下的,讓下面那麼多的人才去想,去做,這樣也可以讓很多的人才進入到視線中。

霜兒看到愛人苦著臉的模樣,呵呵一笑,本來在他工作的時候,自己不想干擾他,可看到他的模樣,肯定是遇到愁事了,默默的站在他的椅子後面,一雙小手輕輕伸出,按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輕輕為他緩解壓力。

小軍揚起頭,看了霜兒一眼,微微一笑,自己的身邊,有這麼多地人一直在傾盡全力的幫助自己,又有什麼可為難的呢?

拿起電話,首先撥通了薛雨煙的電話,把《上海灘》在內地播映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也說了自己的想法。讓公司的人與她聯繫,然後那邊讓她與曉雨聯繫,把這件事情做成。

然後又把《A計劃》提名嘎納的事情告訴了鄒懷,包括林青霞這個最佳女主角的提名,鄒懷一聽。就知道金棕櫚是一點希望沒有,不過這個最佳女主角,還是有機會地,雖然現在她昊雨的藝人,但畢竟雙方一直合作的很愉快,何況這部影片也有嘉禾的一份力量。

在小軍表示了下一部影片準備用林青霞還擔當主演,繼續與嘉禾合作,但可能要稍晚一些,最起碼也要等到去完F國以後的意向說出來後,鄒懷也點頭同意。

嘉禾可以藉著這大東風。讓一些2線演員開一些新片。畢竟嘉禾地牌子在那裡,又有《A計劃》的大成功。相信成績會普遍提升一些,而公司中,也要有時間,把整個團隊從新精銳化,下一步影片,鄒懷也有著野心,那就是與《A計劃》一起,轉戰明年的金馬獎。

新藝城和永盛,小軍只是把王志森叫來。出了一個點子。關於這兩個公司新戲劇本的想法,新藝城小軍還是秉著記憶中他們成名的東西。希望下面的創作團隊可以寫出一個關於拍檔的電影,小軍把關於新藝城大獲成功的《最佳拍檔》的主體說給下面,讓他們去創作出來,然後自己再修改。

永盛,本來是87年才成立的電影公司,卻在這個年代,這麼早地就出現,小軍也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自己因素,本來三家亂鬥地局面,因為自己的介入,而趨於平淡,項家,則趁著這個機會,強勢進入,提前分得一部分蛋糕。

黑幫題材,現在進入XG市場,是否合適,這也是小軍一直在考慮地事情,而關於周潤發,那部轟動整個亞洲的經典影片,小軍害怕永盛不夠實力拍好。

想了半天,小軍還是在猶豫,後來索性不想了,放一放,何況最近項家估計也沒有心思拍電影,Y國那麼大的事情,到XG展覽肯定是必然的,項家這個地頭蛇,肯定是受到了很多方面的關注,估計他們現在也應接不暇了吧?小軍心中暗笑,早就和薛雨龍一起,告訴了項家兄弟,千萬不要參與到奪寶,甚至任何相關的信息買賣、安排偷渡等等一系列所有周邊的小動作,都不要做,免得惹禍上身。

至於那些虛名榮譽,小軍打開抽屜,直接把東西扔了進去,沒有興趣。

下午跑到浩天,察因在此坐鎮,迷惑丁亨龍的眼線,而坐鎮大本營操縱反撲丁亨龍的計劃。

前幾天因為胖德影響地心情,此時已經顧不上了,丁亨龍地出現,讓察因全身充滿了鬥志。

小軍和察因鑽進辦公室,又詳細的核對了一遍針對丁亨龍計劃地一切反撲計劃,人員方面的所有事情也都安排妥當。

接下來就是等著丁亨龍制定的行動計劃開始了。

小軍最後也提出,過段時間需要狼牙的一部分人跟著他去躺Y國,左一等人單兵可以,但如果索菲亞那邊真的強求自己幫著護衛神秘物件的安全,那狼牙的戰士們,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這也是小軍能個人使用的最強團隊了。當然這裡面不包括天京那邊的軍安局力量,那不是小軍一個人的,那是國家的,也許促成之間神秘物件到華夏展出,興許能動用一下。

這個念頭一經冒出,小軍就再也無法壓制它了,這次的展覽國家和路徑,都是經過詳細的計算和衡量,Y國政府也把它當成了一項對等地位的國與國之間的****,非洲是不在考慮範圍內,而整個亞洲,也只有XG和RB這兩站,如果能把它引進華夏,是不是一種承認呢?小軍有些無法確定,這件事情,還是需要跟上面溝通一下,畢竟做好了。是一件宣傳,也可以讓華夏的這方面學者研究一下,但做不好,就是一個砸牌子的行為。

小軍後來想了想,還是不用問了,自己的行蹤,上面掌握得很清楚,包括自己與索菲亞的關係,上次回去。也跟D爺爺匯報了自己的想法,得到了他的支持,而這次,自己去F國,如果上面想。那自然會找自己,爭取把東西帶到華夏,如果不想,自己開口,得到地答案也是否定。

對於小軍想要借用狼牙,察因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

第二天,發生了幾件與小軍切身相關的事情。

鄒懷把《A計劃》入選嘎納,林青霞競逐最佳女主角的消息放出後,一下子在XG的影視圈掀起了軒然大波,儘管很多業內人士都對這次的入選持著悲觀態度。可能夠入圍。已經是一種榮耀了。如果說是嘉禾自己的事情,邵氏不站在它的對立面就算照顧了。可這其中涉及到林青霞,TVB也在第一時間找到了林青霞,採訪了關於她入圍最佳女主角的事情,當聽到這個消息地時候,林青霞也很驚訝,前天還與小軍在一起,都沒有聽他說起這個消息,怎麼今天就突然傳得人盡皆知。

但林青霞也表現除了沉穩的一面,面對電視的突然採訪。大方的承認對與自己能夠入圍最佳女主角的興奮。同時也表示,這此自己是抱著學習地態度去參加這次頒獎典禮。也感謝這部影片,帶給了自己這一切,最後林青霞玩心大起,也是心中暗怪小軍不提前告訴她,她知道,這種東西,如果不是昊雨影視想要放出風,鄒叔肯定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宣傳,小軍也肯定早就知道,不早告訴自己,害得自己差點在電視採訪面前出醜。

「最後,當然感謝一個人了,沒有他,也不可能有這部影片!」

此次突然採訪的主持人,正是肥姐,聽到林青霞的話,也知道她指的人是誰,聽到她的話,心思剔透的肥姐腦筋一轉,聯想剛剛林青霞驚訝的神情,看來她卻是提前不知道,以她和那個人的關係,怎麼會不提前知道,看來林青霞是在透過電視,對他發小脾氣。

隨即肥姐配合的問道:「現在電視機前地觀眾肯定想知道我們林小姐要感謝地那個他是誰?青霞,是片中與你合作的程龍還是本片地導演,或者是

肥姐問完後還衝著電視擠了擠眼睛,曾經關於林青霞與XG大少之間的緋聞,早就傳遍了街頭巷尾,此時這個噱頭,自然也引起了電視機前觀眾的遐想。

林青霞在鏡頭沒有照到的下半身,一隻手衝著肥姐豎起大指,同時對著鏡頭的臉,露出一絲想說又不想說的猶豫,又透著一絲甜蜜,不愧是做演員的,這個時候,林青霞的表情,讓所有人都心中自作主張,把這個人自然而然的想成了投資影片地昊雨影視老闆左大少。

這期臨時起意地採訪,也創造了意想不到的收視率,也不知道觀眾是關注嘎納,還是最佳女主角地提名,或是林青霞表現出的模樣讓很多人聯想八卦,反正從這之後,這種一對一的明星採訪,也在TVB中,火了起來。

攝影機關閉,肥姐熟絡的與林青霞閒談:「青霞,怎麼謝我?」

「呵呵,肥姐,你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實在是太突然了!」林青霞挽著肥姐的胳膊,有些哀怨。

「呵呵,本來就是電視台要求的突襲節目,當然真實點好了,但我們也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這個消息,本來以為你是會第一個知道消息的人呢?這不,也幫你忙了!」肥姐說完曖昧的看了看林青霞。

對於她與邵氏的小妹妹趙雅芝和左少的緋聞,現在很多圈內人都看不明白了,說他們沒關係,可種種跡象都表明,她們之間的關係不正常。可說他們有關係,無論是趙雅芝還是林青霞,都親口說過只是朋友,但常常能與肥姐接觸到趙雅芝,說到小軍時的神情舉止,又讓人感覺不是那麼回事。

林青霞捂著嘴嬌笑不止,對於娛樂圈的人來說,緋聞如果利用好了,幾乎都是好處居多,最起碼曝光率足夠的高。而對小軍這樣的人來說,緋聞,好像沒有一點的好處。

「肥姐,走,請你吃飯!」林青霞小小的報復了一下小軍,雖說是報復,可心中又帶著期盼,對於緋聞,現在,她很喜歡,最起碼從側面,讓很多人感覺,自己與他,是一對。

而此時,剛剛接到電話,來自天京大軍的電話的小軍,正沉浸在思緒中。

「小軍,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那件東西到華夏展覽,本來上面也只是提提,可卻在國際上遭到了很多人的白眼,我們的鄰國,還聲稱華夏不夠資格。首長說了,無論是輿論還是任何的協助,你都可以提出來,畢竟這次的主事者是索菲亞公主,她與你的關係密切,這次讓你去那邊,是不是也請求你的幫助?」

「嗯!」小軍應聲。

「那就好了,這次希望你能要求她帶著東西進入華夏。如果來了,那就是對那些敵視華夏的所有人一記狠狠的耳光,我最初也沒有想到,一件東西,現在上升到如此高度!」

停了哥哥的話,小軍心中也感覺到了沉重,輿論,看似只是一種態度,可確實引導民眾的風向標,如果這次展覽不進入華夏,不說外面的輿論,就是國內民眾的聲音,包括一些有著野心的人,會不會何閃失,遂開口說道:「龍組的人還沒有進入外面人的視線,正好把他們給我,當練兵了,也當是我與索菲亞交換的條件了,保護東西!」

「等我消息!」大軍掛斷了電話。

小軍這邊剛掛上電話,霜兒都面帶一絲笑意,走進辦公室:「老公,你很厲害嗎?給,看看,電視剛播出,報紙馬上就趕印出來,看來關於你的消息,就連報社也是異常重視哦!」說完把一張報紙放到小軍的辦公桌前,接著說道:「對了,剛剛煙兒打電話問我了,人家薛大小姐對於這邊發生的事情,比我這身在XG的人,知道的都快,老公,你自求多福吧!」

小軍沒懂霜兒說的是什麼意思,低頭一看報紙,不禁苦笑,這個青霞,還真會搞怪,不就是忙忘了通知你嘛?這麼報復我!

「林青霞入圍嘎納最佳女主角,坦白承認最感謝之人為他!」標題的下面,分析了這個他,幾乎所有的證據,包括林青霞當時的表情,都指向了之前與林青霞傳出多次緋聞的左少。

小軍苦笑,怪不得霜兒讓自己自求多福,這小妮子,鬧成這樣,別人不怕,可家中那幾個續,


獻花 x0 回到頂端 [367 樓]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10-09-26 02: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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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埋伏與被埋伏
果不其然,煙兒、曉雨、小影的電話再幾分鐘後,陸續打了進來,雖說不是真正的生氣,但笑語中透著質問的語氣,還是讓小軍解釋和安撫了半天,同樣的話語說了三遍,最後才再電話那頭放肆的笑聲中,知道自己被幾女聯合起來耍了。

原來三個女孩都呆在一起,輪番打了這個電話,直到最後,才齊齊的聚在電話旁,調侃小

放下電話,小軍抬眼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霜兒,臉上一本正經的對著她說道:「霜兒,過來一下,我這有個文件,你幫我給程光送去!」

霜兒哦了一聲,正奇怪老公怎麼好像對於剛才的事情沒有什麼的時候,身子一側歪,已經被小軍一把拉入懷中,臉上早已沒有了剛才的一本正經,壞笑著摟住霜兒。

「呵呵,寶貝霜兒現在學壞了,竟然聯合天京那三丫頭一齊來戲耍老公,說吧,想接受怎樣的懲罰?」說完雙手已經伸入了霜兒的小杉中,上下緩緩的動著。

霜兒對於這雙大手,總是無法抗拒,臉腮發燙的求饒道:「老公,這不怪我啊,都是煙兒的主意,霜兒錯了,霜兒不應該跟她們同流合污,啊要,晚上上好嗎?」

小軍正準備下一步行動的時候,李澤明一下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看到辦公桌後面的小軍和霜兒摟在一起,馬上啊的一聲,退了出去。

霜兒兩頰更加的羞紅,這等羞人的姿勢被人看到,嬌嗔的拍打了小軍一下,從他的懷中站起身,整理了衣服,鑽進了休息間。

小軍揉了揉額頭。對著虛掩的辦公室門喊道:「進來吧!」

李澤明一臉曖昧地笑容,鞠躬拱手,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走進辦公室,一邊走一邊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過你小子也不把門關上,幸好我早來了一會,這要是晚了,看到不該看的

李澤明的話還沒有說話,一個文件夾已經從辦公桌後小軍的手中扔了出來,躲開,笑著,不再開口。

「靠。我門沒關嗎?是你小子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禮貌。進別人的辦公室。不知道敲門嗎?」小軍準備呵斥李澤明幾句,一解剛才對霜兒沒有得逞地怒意,就聽到休息間傳來了咳咳的咳嗽聲,小軍笑了笑,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轉而問道:「你來幹什麼?」

「現在沒事了。」李澤明指了指裡間,意思很明顯,看來他也知道外面林青霞報導的事情了,心思到這裡來看看小軍後院失火的情形,現在看來。已經沒有熱鬧了、

「靠!」小軍對著李澤明豎起中指。

看到李澤明要走出去,小軍叫住了他:「等等。把地上那文件夾幫我給王俊,讓他趕緊弄出幾套材質貴重一些的樣品出來,還有你幫我預備一些名貴的珠寶。」

李澤明沒有問為什麼,只是打開文件夾,看了一眼其中的設計圖紙,問了一句:「嘎納準備的?」

小軍點頭。

「給林青霞準備地?」

小軍又一個文件夾扔了過來,伴隨著「哪那麼多廢話」

李澤明離開辦公室後,小軍走進了休息間,剛推開門。就感覺到一絲冷風襲來。

身子一側。躲過,抓住踢來地腳。順勢往懷中一帶。

「壞蛋,放開我,色狼,讓人家出醜!」被小軍拉入懷中的霜兒並沒有太大的反抗,只是橫了他一眼,要牙咬了咬他的肩膀。

「好了寶貝,別鬧了,辦正事的時候到了,準備好了嗎?」小軍馬上轉換話題,與女人在誰對誰錯這種事情上爭論,男人是永遠不會贏的。

霜兒聽到正事,也不再鬧,從床上拿出兩套衣服:「都準備好了,你喜歡用的一些東西也都在了!」

小軍走到床邊,拿起一套與狼牙部隊穿著相同的服裝,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光著身子就更換起來。

霜兒眼珠一轉,也走到另一套服裝的旁邊,雙手拉住身上小杉地下擺,雙臂迴環,把小杉當著小軍的面脫了下來,然後把薄薄地褲子也脫了下來,身上只穿著內衣,那久經鍛煉,異常堅實飽滿,身體緊繃,柔軟與力感相結合的身體,就幾乎完全的暴露在小軍的面前。

小軍提著褲子的手停了下來,雙手習慣性的鬆開,向著霜兒站立的方向伸去。

「辦正事!」霜兒冷冷的說了一句,沒有理會小軍,拿起褲子,套上,拿起衣服,穿上,匕首、****等小物品各自歸位。

小軍苦笑了一下,衝著霜兒瞪了一眼,然後把身上的衣服和裝備整理妥當。

「小丫頭,等回來地,看我怎麼收拾你!」小軍看著在自己前面走出休息間地霜兒,低聲惡狠狠的說道。

霜兒回頭,千嬌百媚,身體貼在小軍地身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嬌笑不止,狠狠的在小軍左右臉一邊親了一口,然後又在嘴唇上親了一口,才媚笑道:「老公呵,霜兒有多聽你的話,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剛才的情形,真的好尷尬啦!」

小軍拍了一下霜兒的屁股,低頭親了她的額頭一下:「走吧,先開始行動吧!」

霜兒聽話的點了點頭,把辦公室的燈點亮,又拉上了窗簾,又簡單的佈置了一下,才對著關著的辦公室門從裡往外有節奏的敲了幾下。左一推開辦公室的門,衝著小軍和霜兒點了點頭。

走出辦公室,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出來,有了剛才李澤明闖進來的事情,相信,短時間內,不會有人不知趣的來打擾。時至中午,也正好是員工們午餐的時間。整個走廊中沒有一個人影,小軍相信公司的員工,可這件事情,容不得一點閃失,誰知道丁亨龍會不會派人監視著自己,這次不能將他一網打盡。再被他跑了,以後想找都找不到他。

辦公室中的佈置,最起碼可以挺到半夜沒有問題,也許根本不需要那麼長時間,只要幾個小時,就完全夠了,只要自己離開XG地時候,沒人注意到就可以了。幾個小時後。就是知道自己不在了,在這通訊落後一些的時代,丁亨龍的手下,想要通知已經開始行動的丁亨龍,也通知不到了。

早在上午,左一就已經佈置好了一條從公司中離開的路,整個樓梯間,上下都掛上了維修的告示,何況即使不掛,除了早晚地清潔工人。也沒有人會在樓梯中行走。

從維修通道離開昊雨大樓,一輛麵包車停在出口處。地狼開著車子,等在那裡。

「左少!」看到小軍等人進得車來,地狼恭敬的打著招呼,每次看到他,狼牙的人,都會執弟子禮,對察因,是長輩與晚輩,對小軍。是師父和徒弟。

「準備的怎麼樣了?」小軍坐在車後面。淡淡的問道。

「老地方,我們先走。將軍會正常途徑回去,計劃沒有絲毫變化。」地狼啟動車子,向著曾經他們第一次來XG的那個斷崖方向行駛。

半個小時後,一輛載著數十個狼牙駐守浩天戰場的戰士的船,悄然地從斷崖下離開XG,向著LW行進。

3個小時後,察因將軍從浩天戰場出發,回LW去談一宗大買賣,大到必須他親自到場,身邊跟著十幾個狼牙戰士。

而在T國,同樣地,丁亨龍和丁比利,帶著手下,偽裝在一個毒品拆家的隊伍中,也向著L的方向行駛。

小軍等人坐著的船,在行駛到公海的時候,一個島嶼上,三架直升機,停在上面,為了最快的時間,先一步在察因到達前到達LW,也是這次消滅丁亨龍一夥人的關鍵,察因也動用了不少關係,才弄到了這三架武裝直升機。

鄰家LW海域時,又換乘走私船,幾番折騰,總算在天黑的時候到了LW,從船上下來,一批等在這裡的狼牙戰士,開著車子,帶著武器,正恭候著小軍。

這些人,都是很多天前,就被分批派出去執行各種任務的狼牙隊員,每個出去地隊員,身上帶著的武器,都是兩到三個人地配置,出來後聚集在一處,一直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看到小軍,所有人都站直,敬禮。

小軍對著這些人比劃著狼牙中專門的手勢,瞭解這邊的情況,看到一切正常,才放下心來,這次所說的網套網,最關鍵的地方就是保密,就是這些人的合圍。

裝備後武器,人手一把AK,手雷三顆。甚至還有幾個隊員背著火箭筒,左二一看到火箭筒,有些興奮,也抗了一座,這東西,才是真正的殺傷性武器。

這次的買賣,買家老鬼是一個與察因合作了很久地大毒梟,由於察因出事,就斷了聯繫,這次重新聯繫上,老鬼也表示了對於察因遇難時不能幫忙地歉意。

誰都知道,這是客套話,察因如果不翻身,包括老鬼在內的一些毒梟,興許是最盼望察因倒台地人,被這座大山壓著,他們的錢都少賺了不少。

由於是老主顧,這次的單子又實在太大,足足幾億美金的貨,察因也害怕安全的親來回來交,這也是老鬼要求的,對於手下人,他表明了自己不信任的態度,從貨的純度和數量上,只有面對察因,才會信任。

雙方交易的地點,在T國與LW的邊境,約定的時間,是晚上12點整。當初約定這個地方,也是雙方對於對方的警惕,老鬼到LW,心裡沒底,同樣的,察因這個不被T國政府歡迎的人,自然也不能到T國境內交易。

察因帶著人回到LW,回到基地,取了貨,又帶了一些手下。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交易的地點。

手電筒,3短1長的亮起時間,正是約好的信號。雙方同時對早已經買通的兩國邊防,表示沒問題,這些大頭兵再拿到心滿意足地賄賂之後。抱著槍,離開崗哨,這一小時,是屬於察因和老鬼的。

老鬼,一個真正的老鬼,年逾花甲還在這個***中廝混,滿頭的白髮在這夜晚月光的照耀下,格外顯眼。健碩的身體可能是他還留在這個危險行業中地資本吧?

察因與老鬼兩方聚到一處。相視哈哈大笑,緊緊擁抱在一處,互相猛烈的拍著對方的後背。

「察因,梟雄也!!」

「你老鬼的膽子也不小啊,還敢與我做買賣,還這麼明目張膽,不怕政府對付你?」

兩個人心中都有著自己的小九九,也都想著今天把對方留下來,老鬼是丁亨龍安插多年的心腹,也是丁家的賺錢工具。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用到過。此時,也必須用了,消滅察因報仇,現在是丁亨龍的第一目地,然後就是阿依布、左昊軍,這些仇人,必須付出代價。

察因是早就知道,這個老鬼,就是這個套地聯繫者。沒有他。又怎麼會有這個局,讓丁亨龍有了報仇之心。同樣,自己又哪裡來的這樣好機會斬草除根。

「哈哈,察因,做咱們這行的,要是怕政府,早就可以回家洗洗睡了!貨呢?」老鬼直奔主題,察因來了,老鬼已經失去了再與他周旋的耐心,不用多,貨到手,幾分鐘後,察因就是一具屍體了。

「錢呢?」察因向後揮了揮手,兩個手下拎著兩個皮箱走上前,在一個大石上打開,裡面整齊的碼著一袋袋的裝得滿滿的白色粉狀物。

老鬼的身後,也走出幾個人,帶著帽子,把整個臉都擋著,拎著幾個大皮包,也放到了石頭上,緩緩打開拉鎖。

展現出來的不是錢,而是一把把衝鋒鎗,對準著察因。

察因的臉一驚,怒目對著老鬼問道:「老鬼,你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哈!!不要問他,察因,你看看我是誰?」拿著皮包地其中一人,拿開帽子,丁亨龍那張凶殘的臉露了出來,此時,那張臉上,不僅有著得意,還佈滿著猙獰,是一種即將得報大仇地快感。

「啊!丁亨龍,你怎麼還活著?」察因適當的表現出了驚詫,也配合著丁亨龍,讓他充滿了希望,然後落到懸崖下面般的失落。

「我不活著,誰來向你索命!」丁亨龍舉起槍,一副貓抓耗子的模樣,一臉殘忍的笑容,對著察因惡狠狠的說道。

站在他身邊另一個帶帽子的人,也摘掉了帽子,丁比利那從前稚嫩的面容不見了。

「察因,還記得我嗎?今天,我殺你,明天,殺左昊軍,我要把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加倍地還給你們,放心,我不會馬上殺了你,我要讓你嘗嘗比我哥哥當年還要慘百倍,痛苦百倍地死法!」

如果丁比利不開口,察因真的不相信,眼前這個怪物就是當年那個紈褲子弟。

頭髮稀稀拉拉,幾乎全部掉光了,但還留著一少部分灰白地頭髮頂在頭上,皮膚蠟黃蠟黃的,臉上坑坑點點,早就沒有了當初那小白臉的小帥氣,雙眼深陷,鼻樑坍塌,說話時,嘴中的牙齒也不齊全了。

身上則更加的嚇人,露在外面的手上,一個個豆大的水泡,又不像水泡的東西,裂開流淌著令人噁心的膿包水的膿包,整個後背好像被壓彎了一樣,佝僂著身子,一笑起來,那模樣,放在白天都能嚇死人,別說這黑夜中了。

察因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初見丁比利這副模樣,也嚇得倒退了一步。怎麼,害怕?我這個樣子,都是被你們害得,不過擁有了能夠報仇的實力,我認了。」說著丁比利扔掉手中的槍,身子一閃,速度比當初的丁亞利快上許多,站在察因身邊的拎著白粉的手下,唰的一聲,身子還站立,可頭,去已經噴濺到了天上。那一股股噴濺出來的鮮血,有不少沾到了察因的身上,而丁比利,轉眼之間,就回到了自己剛剛站立地位置,好像動手的不是他一樣。

察因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貌似怪物,卻實力大增的丁比利,眼中也閃過一絲困惑。

「哈哈,是在困惑是什麼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早就這樣一個高手嗎?告訴你,我哥哥當初只是經歷了師父那特殊早就高手方法的第二道關口,雖然變得不男不女,可還是人,而我。則是全部完成三道考驗。擁有了超過師父的實力,可人卻變成了這樣。知道嗎?我成功地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那個死老頭子,雖然他給了我力量,可卻讓我變得這個樣子。他死了,現在到你了,察因,你祈禱,下地獄的時候,還能擁有一個全屍吧?嘎嘎!」丁比利有些瘋狂。幾個月壓在心底的話,好像發洩一般。全部如倒豆子一樣,稀里嘩啦的說起沒完。

丁亨龍攔住了小兒子,冷著臉對察因說道:「察因,今天這裡,已經是個死地了,這附近,包括你身後,全部都是我埋伏下的人,這麼多年。我要是在LW沒有一定的勢力。我豈不是白幹了這麼多年,逃跑。是沒有可能的,至於選擇死法,你也沒有權力,跟你說這麼說,只是想讓你死個明白!」說完手下對著察因的身後,又發了一個信號,唰唰唰,樹上,山上,整個兩方人站立地當場,都被這些人全部包圍起來。

老鬼跟在丁亨龍地身後,看著察因的眼神,充滿著死寂,也充滿著對察因的不屑。

可當他用匕首挑開皮箱中的白粉包,用匕首尖挑了些,嘗了嘗,頓時愣住了,呸呸的全部吐了出去,抬頭對著丁亨龍說道:「假的,全是麵粉。」

丁亨龍也沒想到,察因帶過來的貨,竟然也是假的?

「哈哈哈哈哈哈!!丁亨龍,真的以為,你成功了嗎?」察因突然哈哈大笑,那笑聲中,有著對丁亨龍父子的不屑,也有著掌控一切地放肆。

丁亨龍眼神一凜,盯著察因,他已經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好像超出了自己的預想,這個察因,既然不是做買賣來地,那麼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這裡都是我的人,你憑什麼說我沒有成功,動手!」丁亨龍不敢再如剛才一般貓捉老鼠,他怕遲則有變,馬上揮手示意四周的手下和周圍埋伏的手下動手,殺了他才是主要目的。

幾個狼牙的戰士,衝到察因的前面,把他緊緊擋在身後,周圍的人,也紛紛齊動,他們沒有進攻,沒有防守,沒有躲避,只是把察因圍在了中間,嚴嚴實實。

「砰砰砰砰!!」子彈從四周直直的飛了進來,不是衝著察因地方向,而是丁亨龍等人地方向。

丁亨龍和老鬼身邊的手下還沒等向察因這方面開槍,已經被樹上,山上,身後地子彈紛紛擊倒。

丁亨龍愣住了,丁比利愣住了,老鬼更是愣住了,這究竟是怎麼了,自己埋伏的手下怎麼朝著自己等人開槍了。

還是丁比利反應最快,擁有了不俗實力的他,大喊一聲:「退!」說著一手拉著父親,一手拽過身邊的一個手下,擋在了父子倆的身前,替他們抵擋子彈。

在一眾手下的保護下,丁亨龍一夥人躲到了一個死角,舉著槍反擊,給察因預備的死地,沒想到,此時成了他們的死地,兩國邊境的交界處,雖然沒有什麼建築,可絕對是易守難攻,四周的環境也是自古華山一條路的類型,再加上四周為察因預備的埋伏,現在也成了阻礙丁亨龍一夥人逃跑的最大障礙。

來得幾十人,只剩下十幾人,躲在死角中,說是反擊,不如說是苟延殘喘。

「哈哈,丁亨龍,如何,想要暗算我,沒想到現在是這個樣子吧?」察因哈哈大笑,對著丁亨龍一夥藏匿的死角高聲喊喝。

丁亨龍的手下,也不是草包,佔據一個易守難攻的位置,雙方陷入了僵持的狀態,小軍帶著人從四周聚攏過來,包圍圈越來越小,他也看了看對方的掩體,想要投擲手雷解決的想法也破滅了。

那個死角。就是這兩國交接處,平坦之地邊緣,唯一的一個掩體,後面是懸崖,前方是剛才站立地平坦之地,四周比較空曠。對方的槍手並不弱,想要站起身準確的手雷投擲,肯定會受到對方槍手的狙擊,根本無法保證準確度,再說了,這裡是邊界,雖然邊防都撤了,槍響正常。小範圍的爆炸也可以接受。可如果大面積的投彈,那無疑於自找麻煩。

「左昊軍!!」雖然是黑夜,可藉著明亮地月光,丁比利一眼就看到了小軍走到察因身邊的身影,對於這個帶給自己深深侮辱的男人,他的身材,體型,一切一切,丁比利都牢牢的印在心中,此時看到他出現。也明白了父親計劃的失敗之原因,肯定又是因為他。

怒。恨,羞。此時丁比利的心情很複雜。

極度的憤怒,是因為阻止策劃了這麼久地復仇計劃,再開始地時候,就遇到了如此挫折,後面關於報復阿依布,報復小軍等等計劃,還沒有展開,再這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開始。就要破滅。如何能不憤怒。

滔天的恨意,不僅僅是因為小軍帶給丁比利那永遠無法忘懷的恥辱。更是因為這個人,才有了丁家的今日,哥哥的慘死,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人的出現,如果沒有他,丁家還是丁家。丁比利從來沒有想過,這起因,是因為什麼。

無比的羞愧,曾幾何時,丁家是何等風光,現在呢?如喪家之犬。曾幾何時,丁比利學得一身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高強本領,本想一展身手,可這熱兵器地時代,人數上和器械上,包括現在這地形上的弱勢,竟然使得自己只有躲在這一小塊地方,連探頭,都要躲避四處橫飛地子彈。

「怎麼辦?」察因低聲詢問小軍,一切,都按照最初的計劃,完美執行,現在的局面,也沒有脫離最初的預想。

小軍等人比丁亨龍埋伏的人更早一步,到達此處,看著丁亨龍埋伏的人各就各位的在邊防兵的眼前進入山林中埋伏起來,小軍等人沒有驚動兩邊的邊防兵,僅憑單兵地實力,小軍帶著霜兒和左一幾人,地狼帶著幾個狼牙中擅長隱匿和暗殺地人,寥寥十幾人,在這山林中,一邊躲避著邊防兵,同時還要小心翼翼的一個一個消滅埋伏在這裡丁亨龍部屬。

匕首,成了這暗殺站地主要武器,一個一個,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把這些埋伏全部清除後,在察因和老鬼雙方到達後,邊防兵撤退後,紛紛進入戰鬥位置,如果不是丁比利果斷的撤退,這些人,一個都逃不到那個掩體死角後。

「呵呵,底牌,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看我的手勢行動!」小軍嘴角含笑,一臉的信心十足說道。

察因知道,關於丁亨龍這一切行動,小軍都有著自己的情報網,能夠把一切都瞭解的如此透徹,行蹤、方案、行動人員、埋伏地點邊,而這時,也是使用的時候了。

「爸,想辦法逃吧,雙方沒有和解的任何可能,此時此刻,唯有死戰突圍了。」丁比利臉上沾著剛剛那個擋箭牌被擊中後迸濺的血跡,語氣有些失落的對著丁亨龍建議。

「老闆,我們可以死守,這裡他們打不進來,只要挺過一個小時,邊防兵回來,他們就沒有能力繼續在這裡包圍我們了!」老鬼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已經很久沒有面對這樣危險的時刻了,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都已經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丁亨龍有些心動,雖然T國一方如果知道自己的存在,一樣會如對待察因一樣對待自己,可也總比現在這樣直接面對死亡要好上很多,邊防兵手中逃脫,要比在察因和左昊軍的手中逃脫要簡單得多。

「不行,爸,你忽略了狼牙的實力,還有左昊軍的實力,如果他們不顧傷亡的強攻,冒著引邊防兵回來的風險,大肆進攻,大面積的手雷火箭彈進攻,你說我們能挺到1個小時嗎?」丁比利馬上就搖頭,經歷了那麼多的事,這個曾經的紈褲子弟,早已經成熟成了一個比他哥哥還要恐怖的人。

這邊小軍對著身邊的左一點了下頭,左一拿著谷中特製的一種信號彈,這個信號彈,沒有煙霧,沒用明顯的亮光,有的,只是一種擊發後,出現的特殊聲音,而這聲音,也代表著埋伏在丁亨龍身邊的情報,可以動手了。

「呲!!!!」一種在這槍彈橫飛的場合中,突然出來的刺耳聲音,讓所有人的耳膜都是一震。

「走,衝!」小軍首先舉著槍,向著丁亨龍等人埋伏的地點衝去。

丁比利突然之間,感覺到了脊樑骨一陣涼風,緊接著,就聽到了身後扣動扳機的聲音。

不好,有奸細,早該想到了,這麼嚴密的行動,要不是身邊有奸細,察因和左昊軍又怎麼會知曉得如此清楚,扳機扣動的聲音,子彈飛出的聲音,讓丁比利終於想通了從剛剛就感覺到的不安。

手中的匕首瞬間飛出,向著槍響的身後方向甩了出去。

十幾個人,一梭子子彈,足夠解決了,而巫師手下的情報,此時站在丁亨龍等人的身後,聽到那聲刺耳的信號,毫不猶豫的勾動手中機槍的扳機。

看著老鬼,看著丁亨龍,看著丁比利,想到這些人一個個成為自己槍下亡魂,情報很興奮。

子彈射出後,老鬼身上中槍倒地,丁亨龍中槍。

終於要完成人物了,情報感覺到了勝利就在眼前,精神一鬆懈,一道亮光衝著自己的直直的飛了過來。

「噗!」匕首插在情報的肩膀,扣動扳機的那只胳膊一頓,劇烈的疼痛從肩膀傳來,咬著牙剛想繼續扣動扳機,一道身影從身邊劃過,情報就感覺自己眼中看到的景物發生了變化,從最初面對的十幾個死屍,到漆黑的夜空,再到那熟悉的身軀,跟自己的一樣,只不過沒有頭。

這是情報眼中最後看到的景色。

丁比利殺了這個跟在父親身邊十幾年的保鏢,想到誰都沒有想到,這個人回事叛徒,時間就在幾秒鐘,丁比利已經顧不得細想了,那邊左昊軍已經帶著人衝了上來,腹背受敵,掩體的作用已經沒有了,因為這裡的火力不足了,眼睛一掃,這掩體中,只剩下自己一個可以活動的人了。

把情報那無頭的即將倒地的屍體拽過來,丁比利整個身體不規則的捲曲在這具屍體的後面,用他做肉盾,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T國方向衝了出去,儘管後面也有著察因的手下拿著狙擊槍等著自己,但搏一搏,總有希望,停留在這裡,一點希望都沒有。

衝出去的一剎那,丁比利最後看了一眼睜大著眼睛,身中數彈的父親,眼角處一滴淚珠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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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整裝待發
「砰砰砰!!」

子彈像密密麻麻的蝗蟲一樣,向著丁比利逃竄的方向射擊,丁比利身形快速的在黑夜中移動,手中的無頭屍體被他來回阻擋,而整個人,更是除了雙腿,幾乎全部縮在屍體下。

狼牙部隊的槍械水平,不必多說,是經過血與火的考驗的,儘管漆黑的夜晚上有皎潔的月光,可視條件卻不是太好,但並不影響狼牙戰士們的射擊精準度,奈何丁比利也不是一般人,小碎步的S型跑動方式,矯健的身姿閃躲騰挪,又有情報的無頭屍體做掩護,一時之間,生命並沒有受到威脅。

現在的情形,就像是一個大炒鍋中,從上至下成把成把的將綠豆怦然散落,而丁比利,就像在躲避這些綠豆一般,無論你在如何擁有高超的技藝,都不可能在這其中,完全躲避開來。

「噗!」「砰!」

手臂,大腿,雙雙中彈,而那手臂,恰恰是拎著無頭屍體的胳膊,沒有了掩護,丁比利完全的暴露在了狼牙戰士們的槍口下。

不過此時,丁比利也跑到了叢林中,鑽了進去,消失不見。

而這邊,小軍眼睛緊緊的盯著逃離開的丁比利,對著身後比了個手勢,在越過那死角掩體後,沒有停留,朝著丁比利逃竄的方向就追了下去,左一、霜兒緊隨在他的身後,也跟了下去。

而叢林中埋伏地那些狼牙戰士。也都紛紛向著丁比利消失的方向靠攏過去,圍追堵截。

察因停了下來,望著死角中還殘留一絲氣息的丁亨龍,看著他那雙死寂般卻又充滿了忿恨不平的眼神,察因笑了,蹲在丁亨龍的身邊。開口說道:「不要恨,不要怪,不要惱,因為你不夠資格。憑你,想要動我,你不配!!」

丁亨龍的雙眼猛瞪。顯然聽清楚了察因地話,本來就已經瀕死的瞳孔瞬間放大,胸膛猛烈的上下起伏,想要抬起手。牙關和嘴角也連續抽動,想要說些什麼。卻力不從心,直到呼吸停止,丁亨龍算的上是含恨而終,死不瞑目。

察因看著丁亨龍地眼神暗淡下來,看著他的呼吸停止,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從身旁的天狼手中,接過一把槍,照著丁亨龍地屍體。連續的扣動扳機。

血跡、倉皇逃跑中在叢林中留下的痕跡。是小軍等人追擊受傷的丁比利地最大籌碼,儘管雙方的距離稍稍地拉開了一些。但小軍等人並沒有跟丟。

尤其在丁比利的腿上受傷的情況下,儘管追逃雙方,逃的一方佔據絕對的主動,可多方的因素下,雙方的距離還是越拉越近。

逃無可逃,丁比利此時的眼睛一凜,前方突然樹木的消失,漆黑夜空地出現,懸崖,死路,絕地。

丁比利重重地捶了一下地,再往前跑,是懸崖,往後,是追兵。心一橫,丁比利幾步躥回樹林中,藉著樹木的掩護,準備進行最後地反擊,說是反擊,不如說是尋找機會繼續逃竄,可他的心裡也知道,後面追來的人,肯定是左昊軍,自己的機會不多。

右臂和左腿上的傷痛越來越嚴重,血流的越來越多,神智也漸漸開始迷糊,丁比利一咬牙,把衣服撕裂,狠狠的勒住腿上的傷口,那劇烈的疼痛,讓他一滯,用頭撞樹,給自己信心,給自己決戰的動力,用牙和右臂,再次狠狠的把左臂上的傷口勒住,這一連串的動作完成之後,叢林中也響起了零碎的腳步聲。

小軍耳朵一立,衝在最前面的他腳步一停,手一舉,示意身後的人停下來。

嘴角微動,小軍感覺到了前方的丁比利停了下來,並且好像要就地反擊,看來前方的地形情況有了讓他不得不停下來的變數,一手舉槍,一手比劃了幾個手勢。

看到小軍的手勢,後面跟上來的霜兒、左一、地狼和一部分狼牙的戰士,嘴角都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全體舉槍,只有霜兒舉著槍站在眾人的身後。

扣動扳機,掃射,有如掃帚掃地一般,成扇面向著前方已經是最後屏障的樹林掃射。

沒有死角,本來狼牙與小軍的配合就沒有問題,而左一則是拾遺補缺,在有人換彈夾的時候,從後面補上他漏掉的扇面的一點。

霜兒,則完全是狙擊手的角色,只有哪裡出現異動,或是丁比利被這扇面似的掃射出現破綻,她的子彈,一定會跟上。

靠,丁比利啐了一口,已然沒有辦法再隱蔽下去,這種欺負人的方式,真是太無恥了,竟然拿人和武器數量上的絕對優勢,進行這種強勢彈藥壓制和逼迫。

一旦自己反擊其中一人,馬上就會暴露目標,那麼迎接自己的,將是無數顆子彈的掃射。

小軍等人的身影漸漸前行過來,距離丁比利的位置越來越近,而同時,丁比利也看到了小

**,死與不死,就憑自己現在這個不人不鬼的模樣,父親也死了,家族徹底的敗落,現在又深陷絕地,逃跑,幾乎沒有可能,那就拼一把,拚死你左昊軍,死也值了。

丁比利舉起槍,身子一動不動,儘管從樹木後面露出身體的一小部分很危險,可也顧不得了,瞄準左昊軍,只有一槍的機會。

「噗!」「砰!」「砰!」

掃射的子彈在丁比利準備扣動扳機的一剎那,打到了他的手臂上,連帶著扣動扳機後,準確度失去了,並沒有打到小軍。而同時,後面地霜兒也根據子彈射擊出的方向,判斷出了丁比利的位置,也開了一槍。

「啊!」霜兒的子彈擊穿了丁比利的耳朵,這種刺激性最大的疼痛,讓丁比利實在無法忍受。身體猛地後退,直到懸崖邊,惡狠狠地看了後面追擊出來的狼牙和小軍等人,必死的局面。認可摔死,也絕對不能落在左昊軍的手中或是死到他們地手中。

那種眼神,那種絕望。那種刻骨的仇恨,丁比利沒有言語,身上沾滿了鮮血,縱身跳下了懸崖。

小軍舉槍。沒有猶豫,衝著丁比利縱身出去的身體。開了一槍,子彈射出後,看到丁比利地身子一頓,小軍知道,肯定是打中了,而且肯定打在了頭部,對自己的槍法,小軍還是很有信心的。

站在懸崖邊,小軍向下看了看。皺著眉頭。天狼走到他的身邊問道:「左少,要不要下去?」這句話問完。天狼也知道是白問,這是哪,這是邊境,時間,只有一小時,在這裡停留,無疑是不要命了。

「走吧,他不可能活著,這種高度地懸崖,身上又中了那麼多槍,換了是我,除非老天幫忙,否則,必死!」小軍拎著槍,示意大家可以回去了,時間所剩無幾,等到邊防兵回來,那就不好辦了。

與察因匯合後,講述了一下追擊的事情,所有人都確定,丁比利活著地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小軍看了一眼被察因打成蜂窩煤般的丁亨龍屍體,悄聲的歎了口氣,看來察因心中那點執念,還是存在。

撤退,輕鬆的撤退,穿過邊境,隊伍安全了,察因哈哈大笑,對於能夠消滅丁亨龍,讓他的心情很好,摟著小軍的肩膀笑道:「走,去我那裡喝酒!」

含月和碎星這一對雙胞胎看到小軍再次到來,開始很興奮,可看到跟在小軍身邊的霜兒時,她們顯得很拘謹,尤其是小軍介紹了霜兒的身份後,兩人更是連忙施禮,口中叫著:「主母!」

霜兒嬌嗔的看了小軍一眼,好像再說:曉雨說地沒錯,色狼就是色狼,到哪裡都沾花惹草。

小軍苦笑,無奈地攤了攤手,指了指察因。

這一夜,察因又是大擺酒席,整個基地中,一片歡聲笑語,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察因很高興,非常高興。

而這邊在含月和碎星的屋子中,二人面對著霜兒,手足無措,生怕這個主母不喜歡自己二人,連帶著左少以後不會接受自己,對於當初那一夜沒有獻身成功,察因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對於二人地物質生活,給予了極度的豐足,可含月和碎星看得出來,將軍心裡還是很不高興的,想到自己的命運,二女也感歎。

注定要成為那個男人的女人,又何必還抱著一絲自由兩年的奢求呢?

聽著二女詳細的描述所有的經過,霜兒也不禁歎了口氣,命運,這就是命運,碰到小軍,是她們的幸運,但又何嘗不是不幸呢?

霜兒沒有多說什麼,這種事情,她也不大會處理,對於小軍,她是全心全意的去愛,也只想著能夠更多的幫助到他,對於這些事情,她不想管,也不會管,一切都讓愛人自己去處理,自己只需要專心一意的愛著他就好了,這就是霜兒,如果是曉雨三女,則會有不同的表現。

曉雨可能是直接拿出一種態度,直面小軍;煙兒會是支持,因為在她的心中,男人擁有女人的數量和質量,是衡量一個男人的標尺;至於小影,霜兒不知道,一直以來,對於她,霜兒都有些許的懼怕,也說不上懼怕,只是很尊重她,但同時也有點看不透她,遇到這種事情,估計小影會直接去斥責察因和小軍吧?然後會非常冷靜的處理這件事情吧?

霜兒示意左九和左十在這屋中與二女一起休息,自己則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含月和碎星不知道這個主母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沒有任何表示?

「呵呵,霜兒姐姐只是你們口中的主母之一,她不管事的。況且,左少地事情,你們還是在他那裡努力吧,接受與否,在他,以後的關係相處。在曉雨姐姐,也就是左少明媒正娶的妻子。」與曉雨等人接觸頗多的左九和左十,自然對他們之間的事情,有一定的瞭解。看到含月和碎星疑惑地神情和她們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左九忍不住開口給她們指了一條路,但也只限於說到這裡。再多,她們瞭解的也不透,也不敢說。

「謝謝!」能夠被察因訓練多年,並且是為小軍準備的禮物含月和碎星也不是一般人。心思不巧、性格不乖、不會服侍人,察因也不會把她們送給小軍。聽到左九地話,二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察因與小軍坐在木樁上,吃著烤羊肉,大碗的喝著酒,霜兒走過來,安靜地坐在小軍的身邊,拿著小刀,為他一塊塊將羊肉切割成小塊。

「弟妹。怎麼不問呢?」察因喝了些酒。說話也放開了不少,對於霜兒沒有任何的表示。反到有些奇怪,任何女人,在面對這樣的情形,怎麼還會保持著這般冷靜。

霜兒地拿著小刀的手沒有停,把一塊塊切好地羊肉用竹筷夾好,遞到二人身前的盤子中。

「不用問!」霜兒淡淡的說道,雖說不聞不問,不管不嗔,但心中,還是對察因這樣的舉動有著一絲不滿意。

小軍一把摟住霜兒,笑著對察因說道:「看看,連你這個脾氣最好的弟妹都對你有些不滿了,自罰三杯吧!」

「哈哈哈哈!!好,好,我喝,弟妹,這件事情,是我欠考慮了!」察因雖然嘴上笑著,可心中沒有當回事,對於他來說,小軍有能力擁有更多的女人,當然當著霜兒的面,不能這麼說。

第二天,小軍和霜兒幾人沒有停留,坐著飛機回到了XG,再過幾天就是F國時裝屆盛會和嘎納電影節開幕式了,要提前回去準備準備。

留在XG等消息的薛雨龍和李澤明聽到察因大勝的消息,也替他高興,當天晚上,也拉著小軍一起慶祝了一下。

林青霞這兩天有些小鬱悶,電視上傳播那個消息後,也算是娛樂圈這幾天地一個比較重頭地花邊新聞,播出造成影響後,她就有些後悔了,這樣的行為,會不會給小軍帶來麻煩?暗怪自己地小脾氣,一大早打電話到昊雨影視,卻得到了左少沒有來上班的消息。

他會不會怪我了?

哼,那麼小氣!林青霞的心中認定,小軍肯定是不高興了,不然不會第一時間沒有給自己打電話。

躺在床上,林青霞把懷中抱著大玩具熊扔到一旁,看著那玩具,很自然把那張臉與小軍的臉重疊在一切。

「打死你,臭大熊,不給我打電話,打電話還找不到你,打死你,打死你!」不停的摔打著玩具熊,林青霞一臉的嬌嗔。

「鈴鈴鈴!!」正摧殘玩具熊的林青霞,聽到床頭的電話響起,有些不耐煩的接起電話:「喂!」語氣中也很生硬。

「誰惹我們林大小姐不高興了,接電話都失態了!」

林青霞聽到電話那頭朝思暮想的聲音,用腳馬上把玩具熊提到了一邊,臉上露出了笑容,靠在床頭,把電話放到耳旁,可語氣卻沒有變化:「沒誰?」

小軍也聽出了林青霞好像是在針對自己,苦笑了一下,不明就裡的問道:「林大小姐,我可沒有惹到你吧,反到是你,可是給我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哦!」

「誰叫你不提前通知我,害得我差點在攝影機面前出醜,人家只是想報復你一下嘛,可你竟然消失了,氣死我了!」林青霞越想越氣,女人嘛,幾乎都會在心儀的男人面前,表現出無法解釋的刁蠻和小脾氣,一點道理都不講。

「當初接到消息的時候手頭有些事情要處理,也就耽擱了,這不,剛下飛機,你來下公司,時間比較緊,你還需要幫我做些事情!」小軍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與她繼續糾纏,一是躲避女人這有些無理取鬧的小脾氣,二是躲避林青霞。不想發生太多地事情。

聽到小軍一本正經的話語,以為真的有些事,林青霞也不顧不得使小性子,連忙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

「來了細談!」小軍快速的掛斷電話。

時間不長,林青霞就和助理小依到了昊雨大樓。

急急忙忙。甚至都沒有敲門,林青霞就推開了小軍辦公室的大門,對於這個新近簽約昊雨影視的明星,還是很多公司員工喜愛地明星。大家也很喜歡這個平易近人的林青霞,尤其是知道她與老闆的關係莫逆之後,林青霞當然而然的成為了整個昊雨影視地特殊人物。也是當仁不讓的一姐,儘管目前公司的簽約藝人只有她和李聯傑,可大家都相信,即便將來昊雨影視發展地再大。林青霞的地位也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當看到林青霞有些焦急的神色之後,沒有人阻攔她。也沒有人想要阻攔她。

「怎麼了,你遇到什麼難事情了,需要我幫忙,儘管說話!」林青霞一邊推開辦公室地門,一邊喊道。

等她進得屋來,卻看見小軍和薛雨龍、李澤明圍著幾個衣架再品頭論足,上面掛著三套旗袍,一套大紅,一套深藍。一套深紫。

小軍看到林青霞。微微一笑,抬步走到她的身邊。拉著她地手,走到三套旗袍旁邊,開口道:「青霞,嘎納電影節,正好與我們昊雨服飾參加的國際服裝屆展示會時間相重疊,我想讓你幫我展示一下這些昊雨服飾的新服飾,這次你可一定要幫忙啊!」

小軍知道,林青霞從出道到最後隱退,從來沒有過任何超出她心裡底線的性感形象出現在公眾面前過,只有那本是情侶之間樂趣的一套在海邊拍攝的泳裝被有心人傳了出來。

旗袍雖然也是正裝,可畢竟也是露大腿,顯體型的性感服飾,讓林青霞幫著展示,可以說是求幫忙了。

果然,林青霞的神色有了變化,既有小軍放大話題的驕縱,又有面對旗袍那兩側開叉到很高地服裝地羞媚。

「這就是你要我幫忙的事情?」

小軍點了點頭。

林青霞看了一眼旁邊地薛雨龍和李澤明,突然抬起腳,腳下的高跟鞋,狠狠的衝著小軍的腳踩了下去。

小軍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躲怕她的腳震到,不躲那尖尖的鞋跟,也夠自己嗆的,伸出一隻手,一把拉過她,同時另一隻手也把她抬起的腿扶住。

兩個人的姿勢,一下子曖昧起來,薛雨龍和李澤明相視一笑,抬步走出辦公室,兩個人精似的人物,又怎會看不出小軍與林青霞之間那一點點看似不和諧,實則曖昧的關係呢。

「放開開我!!」那充滿男性氣息的身體一靠近林青霞,她有些拘謹,也有些緊張,同時,也有著一絲的竊喜。

小軍一副無辜的模樣鬆開雙手,躲開林青霞的攻擊範圍,那剛剛一剎那的接觸,也讓小軍有些意動,果真如傳聞所說一樣,她的身材,真的是太好了,平復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青霞,別鬧了,這件事情很重要,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是一項讓華人服飾徹底打開歐洲這古老而又封閉的市場,在那裡,曾幾何時,上流社會中,只有本土的服飾,也只認可本土的服飾,昊雨服飾,就是想要打破這個定律,而一個展示的壞境,是迫切的,也是最需要的,嘎納,就是這樣一個環境。

旗袍,也是我這次想要出台的服飾,這種既可以在平民中穿著,又可以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的主流晚禮服,正是最合適的,而青霞你,正是我這次到F國的重中之重,你說,我是在逗你嗎?」

林青霞也平復了一下剛剛與他接觸後嬌羞的神色,坐到椅子上,看了小軍一眼,然後對著旗袍,皺著眉頭,有些為難的說道:「這種種衣服,我沒有穿過,我小軍點燃一支煙,沒有說話。

林青霞媚眼橫了小軍一眼,從衣架上拿起那套紫色地旗袍。哼了一聲,撅著小嘴走進了一旁的休息室。

此舉,也讓小軍楞住了,看來,她的心中,是真的有了自己的影子。要不然以林青霞略帶保守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穿這種在她眼中有些暴露地服飾的。

等到林青霞換好旗袍從休息室中走出來的時候,小軍嘴角的煙不受控制地掉落。

美,真美。太美了,何為傾國傾城,何為絕世美貌。此刻,正是站在小軍面前的林青霞的寫照。

「撲哧!」林青霞捂著嘴低笑。

沒有化妝,沒有做適合地頭型,只是一襲旗袍。就讓小軍如此失態,林青霞心中暗自竊喜。看來他對於自己,並不像表面裝出的那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這套怎麼樣?」

小軍被林青霞的話驚醒,趕忙撿起掉在辦公桌上地香煙,按滅之後才開口說道:「很好,就這套?」

「嗯,這個顏色還可以。」林青霞顯然對於這走起路來都顯露自己身材無疑的衣服,還是有些不適應。

小軍點了點頭,拿起電話,撥通公司地化妝造型部門。讓他們帶人到自己的辦公室。為林青霞這個形象設計一個髮型。

接著又拉開自己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些名貴的珠寶。這都是剛剛李澤明拿過來的,示意林青霞選擇一下,看看哪個比較適合搭配這個旗袍。

「我不看了,到時候造型師怎麼決定我就帶那個。你怎麼謝我啊?」林青霞對於身外之物,在意的非常少,現在,她的眼中,只有小軍一人的看法才是她真正關心。

「隨你,如何?」

「好,說定了。」林青霞聽到小軍的承諾,很是高興。

此時,小軍桌前地電話響起,接起後,小軍沒有出聲,只是聽著,然後掛斷。

「青霞,一會讓他們幫你弄,我有急事出去一趟,有什麼要求你直接開口,我會讓他們按照你地意思更改的。」小軍眉宇之間有些沉重,連帶著話中地語氣也沉重了不少。

林青霞不是不懂事,看到小軍的神色,她知道,小軍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然很少會看到他的眉宇之間神色這麼凝重。

「嗯,你去吧!」

「美,真的很美,青霞,你的出場,一定會讓那些外國佬見識到真正的東方絕色。」臨出門前,小軍回頭對著林青霞讚歎道。

林青霞的臉一紅,輕聲問道:「那你呢?」

出門,關門,只留下一句話:「我也一樣!」

林青霞笑了,滿足的笑。

機場,帶著旅遊護照的龍二帶著龍組目前的成員,站在候機廳,等著小軍的到來。

大山是唯一這次編外的成員,看著繁華的機場,看著一輛輛的豪華轎車,這些大頭兵,從來沒有離開過華夏,也從來沒有感受過這資本社會的腐朽。

「呵呵,小子們,別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像個土包子一樣,這只是冰山一角,一會你們局長來了,讓他帶著你們見識見識這腐朽的繁華,你們就知道什麼叫資本主義了!」龍二低聲的在幾人身邊輕笑道,也難怪,這些人,都是各個部隊中的驕子,但這驕子也只是在部隊中,不僅對於XG不清楚,即便是華夏很多繁華的城市,這些人也不瞭解。

曾經協助過小軍拍攝《少林寺》的費明看著四周穿著暴露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轉過身面對著龍二說道:「組長,這裡們局長什麼時候到?」

本次飛抵的飛機中的人員都一一離開機場,機場中也清淨了起來,這個年代,乘坐飛機,算的上是一種奢侈的行為,人數自然不會多。

「同志們,從現在開始,我們就稱呼對方的名字,千萬不要組長、局長什麼的稱呼,這裡畢竟不是華夏大陸,尤其以後的任務,還有可能跟著小軍到別的國家去執行任務,注意一些,紀律再出發前也都跟大家說了,就不需要我來重複了吧?」龍二示意十幾個人聚攏過來,低聲囑咐道。

「是!」大山等人剛想立正敬禮,轉而又想到龍二的話語,馬上又把漸漸挺直的身軀彎曲了下來,保持著正常人的站立方式,然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被人注意,這才放下心來。

「大家記得,我們是生意人,不要在這裡做出任何與生意人不相符的舉動,免得給局軍造成麻煩。」顯然,龍二自己,也已經習慣了稱呼局長,一時之間,也總容易走嘴。

等待了半小時,小軍打車到了機場,他沒有開自己的車子,也沒有動用公司的車子,甚至沒有帶左一等人,隻身來到了機場。

離得遠遠的,龍二等人就看到了小軍,看到他比了個手勢,一行人拎著包裹,向著小軍的方向走來。

雙方點了點頭,小軍示意他們稍等,然後走到公用電話旁,給還在公司的薛雨龍打了個電話。

「阿龍,帝王大廈,給我預備幾個房間,我招待來自天京的朋友。」

小軍的話一出口,薛雨龍就明白了,對於薛家,小軍和天京方面還是比較信任的,也沒有隱瞞這些將來可能要與索菲亞交換條件需要的保護力量到來。

「沒問題,你們直接去就可以,整個頂層,我單獨留給你們,放心,保密的事情,沒有任何問題。」薛雨龍語氣很嚴肅的保證,這次天京來人,雖然他知道是小軍的手下,也不敢怠慢,早早的,薛戰天就跟自己談過,這件事情,無論將來有怎樣的發展,是幫索菲亞,還是不幫,薛家一定要做到一切已經做到的。

小軍把龍二叫了過來,對於紅箭部隊的老人,有些東西,不用解釋,只要簡單的話語,就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你們打車,到XXX街,然後穿過一條街,到帝王大廈的後門,我在那裡等你們,畢竟我在XG,公眾身份還是很多人知道的。」

「我明白,XG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兩個看似站在兩部相連的公用電話旁的人,之間進行了短暫的對話,卻讓人看起來是那麼的自然,好像這兩個人本就不認識一般。

把龍組的人在帝王大廈安頓好,交代薛雨龍幫著照顧,小軍就開始準備出發F國的事宜,霜兒和左一左二,左九左十是肯定要跟著去的,公司的人,除了林青霞和她的助理小依,就只有兩個負責聯絡的員工。

而察因的狼牙部隊,則有天狼領著一部分人,直接在LW待命,等待著小軍的召喚,隨時可以出發。

龍組在XG,也被薛家安排好了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小軍等人也踏上了飛往F國的飛機,代表昊雨影視參加嘎納電影節,代表昊雨服飾參加國家服裝節,同時,代表華夏也是個人,去協助索菲亞。


獻花 x0 回到頂端 [369 樓]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10-09-26 02: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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