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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太一中心 P64-P70


「可能花東吧!高雄也可以,要不然小琉球之類的。」胡愛晏其實很想不要坐太久車程的
以免整天都在昏睡。

「人生就是旅遊,對吧?」川欣誠又吸了口紅茶,紅茶看樣子快喝光了。
「夢如人生,人生如戲,一場遊戲一場夢之類的嗎?哈!」胡愛晏想到某位歌星的歌名。

「那麼,妳享受妳人生每個風景站嗎?」川欣誠看似閒聊,卻緊扣重要環節。
「有時侯會想要快點達到目的。」胡愛晏若有所思,不自覺的捏了一下手指頭。

「例如?」川欣誠其實知道胡愛晏的回答。
「成功吧!」胡愛晏笑了一下,她想到了成功火車站。

「怎樣是成功?」川欣誠弄了一下頭髮。
「這個問題好像問了很多次?」胡愛晏有種相識感。

「沒錯,妳會不停的問與不停的答,然後有一天妳不再問,妳會直接做。妳也不再回答,
妳會做。」川欣誠將喝剩的飲料捏扁。
「妳明明知道,我想要得到首獎,出書,簽約作家。」胡愛晏感覺每次都繞回同一個地方


「妳也明明知道妳的目標,妳卻總覺的妳跟目標有差距,不是嗎?」川欣誠報以溫柔的微
笑。
「我離首獎跟本還差一大截,不是嗎?我的小說就算寫完,也未必會獲評審一致認同,就
算得獎也未必有出版商欣賞我。」胡愛晏在說喪氣話的功力上,從來不輸給任何人。

「妳還是覺得有距離,不是嗎?妳跟妳想要的,這中間差很遠,是嗎?」川欣誠抓了一下
頭髮,挪動一下坐姿。
「這些本來就不是在眼前,不是嗎?」胡愛晏又喝了一口綠茶,快要喝完了。

「妳有沒有覺得這些對話很熟悉?」川欣誠笑了一下,這笑容顯得特別有深意。
「有呀!妳一直問同樣的問題,不管是在室外還是室外。」胡愛晏搞不清楚這些重覆的動
作有什麼正面意義。

「那妳有想過也許是妳一直問?」川欣誠手上竟然出現了小指偶,不知何時從店裡帶出來
的。
「我沒有想問呀!妳把大野狼帶出來呀!」胡愛晏明明覺得是對方想要問的。

「也許我們都只是書中的人物。」川欣誠將大野狼套在小姆指上。
「套不下去啦!要套在食指。書中的人物?像書中有畫,畫中有詩,詩中有圖,圖中有文
,文中有象,象中有字,字中有歌,歌中有人?」胡愛晏故意賣弄。

「我們的動作、我們的對話、我們的走向都是上面操寫者的一手安排。」川欣誠將大野狼
套在無名指上,舞動了一下。
「哦!妳是說像我之前提到的目前是《我是誰》寫《太一中心》寫《我是如何得首獎》寫
《存在》寫《天問》呀!大愛下有男版胡愛晏下有女版胡愛晏下有小愛下有小小愛!」胡
愛晏想起來了,她要寫一本《我是如何的到首獎》的小小說。

「妳始終沒有動筆,不是嗎?」川欣誠將大野狼套在中指,覺得這個位子很合適。
「有,我有寫一些了。只是目前進行得不太順利。」胡愛晏想從口袋掏出些什麼東西來,
才想起她沒有帶在身上。

「如果妳很順利的話,想像這五本書一起運作。」川欣誠將大野狼放在食指。
「意思是名為大愛的存在拿起了空氣靈筆在太空中寫了《我是誰》的第一句大哉問?此句
引發一連串效應,開啟了男版胡愛晏在電腦前打下《太一中心》的靈感,此書又引發了書
中人問女版胡愛晏創作《我是如何得到首獎》,該書裡的主人公是小愛,她寫了《存在》
這本書。更神奇的是,小愛寫了小小愛這個角色寫了《天問》這本小說,小小愛問天:『
我是誰?』這句迴響穿過了書,到了小愛腦中,回盪在女版胡愛晏的心中,影響男版胡愛
晏的心念,被《我是誰》的作者叫大愛的存在接受到了。」胡愛晏搞得自已有點頭昏腦脹
,忘了誰是誰,她又是誰。

「很好,不要放棄。書已經在進行了。繼續。」川欣誠給胡愛晏時間想想,此時她起身選
了二瓶寶特瓶綠茶到櫃台結帳後坐了下來並給胡愛晏一瓶。
「謝謝。我想…我可以向上和向下求助。」胡愛晏試圖為卡住的文思找到解脫之法。

「還有前後左右、裡裡外外。」川欣誠打開寶特瓶喝了一口,把大野狼小指套塞在胡愛晏
的瓶口。
「我問我的書《我是如何得到首獎》裡的小愛, 我該怎辦?」胡愛晏笑了一下拿起大野
狼,套在自已的食指,也打開寶特瓶喝了一口。

「她怎說?小愛寫了《存在》詩歌,用詩來回答。大意是:『所問即所在,問人即問已,
向下是向上,向外是向內,存在即證明』我不太懂。」胡愛晏玩著著川欣誠剛剛丟過來的
大野狼指套。

「然後呢?」川欣誠作勢用手指去戳胡愛晏手指上的大野狼小布偶。
「小愛的《存在》書中的小小愛也以《天問》相呼應。」胡愛晏眼睛往上翻。

「小小愛說什麼?」川欣誠繼續戳胡愛晏右手食指上的小指套。
「小小愛也是丟出疑問,可是它畢竟是毛毛蟲,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忙。」胡愛晏把大野狼
往後縮。

「什麼是更重要的事?」川欣誠把手指往前。
「例如覓食、結繭、變蝴蝶。」胡愛晏突然笑了出來,她想到神秘的毛毛蟲。

「那怎辦?」川欣誠把頭轉向,看見不遠處似乎巴士追撞汽車,眼前一片混亂。
「要過去幫忙嗎?」胡愛晏也看到了。

「應該有人報警了吧!妳繼續說妳的。」川欣誠目不轉睛,看著警察不停在講電話。
「小小愛一直問,突然之間,它蛻變成蝴蝶飛了出來停在小愛的書皮。小愛大吃一驚,在
胡愛晏的眼前現身一秒即瞬。」胡愛晏有點心不在焉,她也被眼前的車禍吸引住了。

「往上呢?」川欣誠轉頭回來看著胡愛晏。
「男版胡愛晏一邊寫下女版胡愛晏看見小愛現身的吃驚表情,一邊向謬思女神求助。他不
知該如何繼續,沒有靈感。此時大愛透過一股溫暖的流動,神來一筆,《我是誰》這本虛
空之書無筆自動、無墨自寫、開合之間,段落已成章。」胡愛晏可以想見書本開開合合的
畫面。

「來!我們出去逛一逛!尋找靈感。」川欣誠拿起發票和寶特瓶,走出便利商店的門口。
「要去那?」胡愛晏有點困擾。

「邊走邊聊,市景街道無處不是話題。」川欣誠看了看天空並示意胡愛晏將大野狼還給她

「行萬里路,讀萬卷書。」胡愛晏有點有氣無力的樣子,她回頭想看看剛剛的車禍。

「妳是不是很喜歡布袋戲?」川欣誠看了路旁便利商店偌大的廣告。
「以前想當編劇,有寫信去應徵過。」胡愛晏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自已現在一事無成。
她一邊想一邊獎小指偶大野狼塞回川欣誠的手掌心。

「後來呢?」川欣誠比了比天上的浮雲,不知是什麼意思。
「像天上的雲一樣,來來去去。」胡愛晏嘆了一口氣,她又有那種感覺,覺得自已什麼都
不是,什麼都沒有。

「胡愛晏,要記住,妳很好,凡存在就有價值。」川欣誠像是有雙神眼看透人間萬事萬物

「也許那一天我成功了,那個成功的我回頭看現在的我,會感到驕傲無比。」胡愛晏企圖
給自已打氣。

「妳看那些木偶,有什麼感想?」川欣誠比了比華麗的掌中戲角色廣告。
「口白、編劇、操偶師、燈光師、後製、動畫師、道具組等賦與了他們生命力。」胡愛晏
看來有稍稍的了解。

「妳也是呀!妳書中的人物,也因為妳而有了生命。」川欣誠邊走邊以誇張的動作比了一
下。
「哈!那我的生命力呢?」胡愛晏看了那些漂亮的木偶造型文宣幾眼。

「或許寫妳的人,也陷入膠著呢!」川欣誠故意抬頭看向上方,好像天空真的有一隻筆一
樣。
「妳是說,我是一本書,作者他現在也靈感枯竭?」胡愛晏有點恐怖卻又有點有趣的感覺


「那妳要幫妳的書寫者囉!」川欣誠雙手舉高揮了一下。
「就算我上面是編劇者,他也應該將我寫得有力量一點,我怎幫他,是他幫我吧!」胡愛
晏也故意抬頭往上看,二個人都抬頭的同時,馬路旁也有些路人跟著抬頭看。

「哈!魚幫水,水幫魚咩!」川欣誠擦了一下汗,走在台中夏日雨季的午後,畢竟還是有
點悶熱。
「我就像那些舊街道的破書店。」胡愛晏比了一下暗巷的店面。

「待價而沽嗎?」川欣誠看了一眼就轉開。
「不!賣不出去!」胡愛晏嘲笑自已。

「別這麼悲觀嘛!妳希望不要無精打采嗎?生活多彩多姿嗎?」川欣誠將胡愛晏的眼光拉
到光明積極面。
「對!就像精品店般精緻人生、百貨公司般應有盡的豐富生活、文化中心般的氣質品味性
格、旅遊景點般的無人不識。」胡愛晏將風景名勝、建築商店與人生結合。

「妳可以的,真的!妳可以的。」川欣誠邊走邊喝飲料,眼見一瓶寶特瓶很快又只剩半瓶
了。
「哇!妳很渴呀!對了,我忽然想由高往向下望,有什麼比較近的制高點呢?」胡愛晏馬
上想到百貨公司。

「有呀!一中街附近就有一家很大型又夠高的百貨,就可以站在高樓窗戶往外看,體驗縮
小版的人生投影。」川欣誠很興奮地拿起悠遊卡,準備轉搭公車。
「還是騎車去好了?」胡愛晏覺得等車很浪費時間。

「班次很快,又不用煩惱停車,八公里內免費又可抽獎,妳不是最愛抽獎嗎?」川欣誠笑
了一下,走到公車站牌前。
「好,反正有冷氣可以吹。」胡愛晏笑笑,拿出悠遊聯名卡準備待會上車時刷卡。

「一中街。」上了公車,川欣誠對司機說。
「我也是。」胡愛晏知道其實不用說,等下跟人下去或是按鈴就可以了。

「我們先找個位子坐下吧?」川欣誠對司機和乘客笑了一下,多半的人沒有啥回應。
「嗯,最後面有位子。」胡愛晏眼尖,看到有空位,不過她最怕人滿為患的時侯,因為自
已坐著很不習慣,總想要讓給老人。

「很努力就會有結果嗎?」川欣誠收起悠遊卡,對胡愛晏問了這個問題。
「不一定,可是不努力就不會有結果。」胡愛晏一邊拿出皮包,一邊回答。

「結果一定來自於努力嗎?有沒有可能不努力就有結果?」川欣誠看著窗外像是自由自語

「不努力怎會有結果?」胡愛晏看著川欣誠,突然想到了些什麼。

「輕鬆不費力的人生囉!」川欣誠笑一笑又轉頭過去看窗外的風景。
「也許我們都寧願相信要努力才會有好的結果吧!」胡愛晏覺得這樣的想法和觀念會過得
很辛苦。

「人生可以輕輕鬆鬆的多好呀!」川欣誠回頭望了一下胡愛晏,她們兩人談話的音量和內
容吸引了不少人側耳傾聽。
 「可能嗎?」胡愛晏故意降低音量,後來有一群學生聊天的聲音蓋過她們,正是胡愛晏
所想要的。

「妳很努力嗎?」川欣誠捏了胡愛晏一下。
「不夠努力吧!」胡愛晏要閃不閃的。

「妳覺得是妳努力不夠的問題嗎?」川欣誠側過身來看著胡愛晏,眼神中滿是疼惜。
「妳是說我努力過了頭?」胡愛晏不覺得自已太努力,有時常會自責太不努力。

「妳一定會成功的,妳知道嗎?」川欣誠閉目養神。
「是嗎?妳怎確定?」胡愛晏其實很喜歡這類的正面鼓勵,可是總會被消極的負面情緒拉
回去。

「說不定是寫出我們的命運之手,一手安排的。所以妳的結局是必然的保證。」川欣誠突
然張開了眼又迅速閉上。
「是這樣嗎?不知道我的編書者如何編寫我這本命運之書?」胡愛晏挪動了一下身子,隨
著公車的靠站,愈來愈多人擠了上來。

「妳應該讓位。」川欣誠故意鬧她。
「那妳呢!」胡愛晏有點坐立不安。

「妳應該聽我的。」川欣誠不打算放過胡愛晏。
「我不是應該聽自已的嗎?」胡愛晏滿臉狐疑。

「自私。」川欣誠笑罵。
「為了不自私而無私才是最大的自私,真正的自私反而創造雙贏、互利、共享、互惠的局
面。」胡愛晏一臉認真,慢慢地說。

「好啦!妳坐好了,那我起來。」川欣誠做了個鬼臉,假裝要站起來。
「那我起來好了。」胡愛晏其實希望川欣誠一起站起來。

「那到底聽誰的?妳的?我的?命運的?法律的?人情的?」川欣誠其實是挑了一個大哉
問。
「我不知道,很多人說要聽他們的,又有書說要聽自已的。」胡愛晏看來很混亂的樣子。

「很難受吧?」川欣誠看得出來胡愛晏一直有種不知該聽誰的困惑。
「對呀!」胡愛晏還是決定站了起來,反正也快到目的地了。

「嗯,準備下車吧!」川欣誠按了一下鈴。
「好。」胡愛晏瞥見路旁公車牌下的人潮,她其實不太愛排隊,更厭惡擠來擠去,覺得這
樣一點也不舒服。

「我們到百貨公司頂樓看風景吧!」川欣誠一臉興奮,拉著胡愛晏的手往手扶梯走。
「為什麼不坐電梯?」胡愛晏覺得電梯比較快。

「妳關在籠子還不夠久嗎?」川欣誠說話其實也常一語雙關。
「只是手扶梯很慢。」胡愛晏其實也比較愛空敞舒適的走法。

「來,讓我們來進入心理時間。」川欣誠邊說邊笑,假裝對胡愛晏催眠。
「心理時間是這樣進入的嗎?」胡愛晏覺得很不專業,可是心中又隱隱約約覺得這樣比較
自然、不做作。

「妳心中在想我怎會變成這個樣子?」川欣誠像是胡愛晏肚裡的蟲,能得知她的想法。
「妳是因材施教?」胡愛晏得出這個結論。

「不,我是妳書中的故事,是妳把我寫成這樣的。」川欣誠突然顯得很無辜。
「怎麼可能?妳明明是血肉之軀,活生生的一個人,又不是書中變出來。」胡愛晏還是覺
得這是個笑話。

「哈!妳等著看吧!太一造物主為了體驗祂自已,所以祂得假裝不認識自已,借由每個部
分的分離來無限多元體驗自已的各種可能性,增益完美的無窮盡。」川欣誠說的這段話,
胡愛晏聽來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像是很久以前就知道又像是突然想起來的回憶。

「妳的意思是我假裝不知道我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胡愛晏有時侯覺得很無聊,這樣假
裝自已不知道,弄假成真,什麼時侯才能覺醒?

「到了!我們去十三樓吧!」川欣誠蹦蹦跳跳的,引來櫃台人員和路人的注目。
「小朋友在看妳,妳看那個小孩子好可愛。」胡愛晏感覺心情好像變很好。

「這樣很好,觀察生活中的小細節,為自已的人生找樂趣,從小事著手,將平凡變不凡,
細心與童心,幽默與樂趣是保鮮良藥。」川欣誠站在落地窗前,望向不遠處的國立體育場

「這邊也可以看到山呢!」胡愛晏深吸了一口氣,對於腳下踩的玻璃,她故作勇敢不害怕
,卻顯得有點拘謹。

「下雨之後,海洋反而更髒,妳知道嗎?」川欣誠若有所思,她抬頭望天。
「但空氣至少變得比較乾淨一些。」胡愛晏在玻璃窗前想哈一口氣製造霧氣,卻因不夠冷
而失敗。

「人像不像玩具?身不由已?」川欣誠比了比旁邊的遊樂場。
「那也不一定,畢竟沒人逼你。」胡愛晏這句話其實更像是說給自已聽,因為她常大量投
入代幣來換取微薄的希望。

「妳覺得自已像那些娃娃嗎?」川欣誠看了娃娃幾一眼。
「有時侯會。」胡愛晏很誠實,而她也懶得故作堅強。

「那麼,妳敢爬出這個鐵手、鐵窗、鐵律嗎?」川欣誠挑戰性地質問胡愛晏。
「會掉下去耶!」胡愛晏明明知道川欣誠問的不是這個,可是她故意裝聽錯了。

「哈!妳肚子餓不餓?我請妳。」川欣誠看得出來胡愛晏在逃避。
「應該是我請妳才對,妳幫了我這麼多忙還不收費。」胡愛晏客氣了起來。

「少來了,妳明明很怕沒錢的。」川欣誠故意這麼說,但胡愛晏聽了並不生氣。
「是沒錯,可是愈分享愈富有,不是嗎?」胡愛晏臉上充滿了陽光般的笑容。



http://pilikang.pixnet.net/blog 胡愛晏
獻花 x0 回到頂端 [10 樓] From:臺灣中華電信股份有限公司 | Posted:2012-09-21 1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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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太一中心 P71-P75(完)


「但妳不能為了富有而分享,而是因為妳很富有所以妳分享。」川欣誠想告訴胡愛晏這兩
者的差別。
「那如果我真的不富有呢?沒有收入呢?那我是不是要先停止分享?」胡愛晏站在電梯前
,看著那些樓層的詳細介紹。

「先給妳自已。」川欣誠笑笑,一邊按下了電梯準備到樓上美食街。
「樓下的不是比較便宜?」胡愛晏有點驚訝。

「妳不能餓自已然後幫忙別人,當妳做自已卻捨不得對自已好,那妳對他人的好都是假的
。」川欣誠進入了電梯,看見胡愛晏還呆著,比了一個進來的姿勢。
「因為那些對自已不好的人,也不能真正對別人好,連自已都過得很苦的人,為別人付出
也是帶著自虐還有變相的驕傲,對吧?」胡愛晏站在電梯的角落。

「那如果有取捨呢?只能自已或他人,二選一。」川欣誠丟出了千古難題。
「沒有別人,會面臨這個局面也是自已的選擇,不論選那一個都是分立的開始,因為一開
始自已就創造這個分裂的幻相。有別人,才有異我,但也是因為分了你我,才能體驗合一
。可是愈是強調分離,我與你,給與受,正強化了分離的假相,堅固不已,無法自拔。」
胡愛晏說得很好聽,可是她常覺得說比做容易。

「快結束了。」川欣誠冷不防冒出這句。
「什麼?」胡愛晏不覺得這跟上一句有什麼關聯。

「我們的對談即將告一個段落了。」川欣誠拉著胡愛晏走出電梯,到了一間異國餐廳,看
來價格不低。
「妳是說今天的對談?」胡愛晏看了一下價位和菜單,覺得不太親民。

「我是說這一整個系列。」川欣誠自顧自地走進去,完全不理胡愛晏還在外面猶豫。
「為什麼?」胡愛晏硬著頭皮,只好跟著走進來,餐廳服務員的問話,被她草草應付掉。

「妳已經差不多了。」川欣誠笑得很開心,拿起桌上的菜單。
「是差不多完蛋嗎?」胡愛晏拿了另一本菜單看。

「不!整個故事、整個過程、整個對話。」川欣誠看了一下別桌。
「我好了?」胡愛晏像是問號又像是句號的回話連她自已都感到莫名奇妙,對眼前的菜單
也不太注意。


「本來無一物…」川欣誠放下菜單,托著下巴看著胡愛晏,等待她接下去。
「何處惹塵埃?」胡愛晏笑了出來,又低下頭繼續翻閱菜單。

「妳本來就沒事,妳本來就很好…也許有一天妳在床上醒來,發覺自已跟本那裡都沒有去
,一切都在一念之間。」川欣誠像是在說童話故事。
「妳要點什麼?」胡愛晏插了這句,可是她自已也拿不定主意。

「這家是吃到飽的,隨點隨做,只有分二種價位,所以妳不必擔心要點什麼菜。」川欣誠
指了指菜單。
「咦?我沒注意到。」胡愛晏其實有瞄到,只是她沒有真正專心。

「妳的頭上有隻手。」川欣誠看了胡愛晏的頭上。
「騙人。」胡愛晏雖這樣說也忍不住摸自已的頭一下。

「我是說妳的書上面的手。」川欣誠叫了服務生示意二人要點什麼。
「是是是,我的金獎之手,我的命運之手,我的全能之手。」胡愛晏又在表演造句。

「妳真的可以的,上面的要我跟妳說。」川欣誠比了比上方。
「現在是在演靈異故事嗎?」胡愛晏故意扳起了臉。

「如果有一天,妳拿到了首獎,妳會怎樣回顧現在的自已?」川欣誠邊說邊喝了口茶,胡
愛晏這才發現桌上有熱茶。
「感謝現在的我的持續吧?畢竟隨便一個片刻的放棄都不會導向那個劇本,可是這個頻道
的最後如果是成功的,也是我耐心把它看完、演完、編完。」胡愛晏喝了一口,覺得有點
澀。

「不要放棄,只差一點點了,快完成了。」川欣誠比了個大姆指的手勢。
「那萬一沒有呢?萬一名額從缺呢?萬一我受不了放棄或另覓他路呢?」胡愛晏輔助手勢


「問題一向不是問題,胡愛晏,任何的問題都起因於與內我的連聯斷了線,外在自我企圖
切斷與本我的相連,想要靠自我的力量在現實界生存下去,一心阻斷或是不願回歸,因為
害怕失去自我的存在,所以寧願以小我之力孤單往前行。」川欣誠看似沒有正面回答題,
卻也回答了。
「所以要靜坐、要祈禱、要與太一連結?」胡愛晏眼睛飄過去別桌,想著菜怎還沒上來?

「太一中心真正的用意是指出每個人心中的太一。心中有一,太一於心。妳也是光之工作
者,透過文字、透過創作、透過妳的分享。」川欣誠十指互握。
「妳是說我的作品?」胡愛晏有點高興又有點懷疑。

「這整個系列都不收費,只要妳將過程寫下,分享給世人就可以了。」川欣誠的要求在胡
愛晏聽來並不過份,更何況胡愛晏早就有這個打算。
「那萬一人家說是假的呢,不成體統,漏洞百出,不符合法則,沒有才華與創意呢?」胡
愛晏邊說邊拿起茶杯喝。

「只是分享,只是野人獻曝,只是讓自已成為管道。」川欣誠也喝了一口茶。
「那萬一人家說這些要是真的,怎找不到?如果是假的,怎不寫逼真一點?這程度怎敢參
賽?」胡愛晏還是圍繞這幾個話題。

「那些人在那裡?」川欣誠假裝看後面與旁邊。
「什麼?」胡愛晏一時之間會意不過來。

「那些話這些話的人在那?現在。」川欣誠比了比自已的頭。
「哦!現在是不在,可是以後…」胡愛晏還打算辯解,被川欣誠打斷。

「妳提前擔憂,現在的妳正在吃飯,現在的妳正在當下這個片刻,沒有妳說的那些人、沒
有妳擔心的那些話,它只存在妳的設想中、妳的腦袋預設中。」川欣誠的表情有些嚴肅,
她用食指比自已的太陽穴附近。
    「可是萬一…」胡愛晏還是擔憂。

     「妳現在在那裡?在做什麼?」川欣誠比了胡愛晏一下,雙手迅速拍了一下,
引來別桌的側目。
     「好啦!我懂了。反正我就是寫出來,寄出去,結果怎樣我不要現在就操煩,
我只是分享就好了。太一與我同在,只要我相信一切會有最好的安排,這部紀錄必定現世
。」胡愛晏說著說著,傻笑了起來。

    「妳很好,真的很好。」川欣誠看著服務生正端來第一道菜,一邊示意胡愛晏動
筷。
  「謝謝妳。」胡愛晏夾起了菜。

  「妳不是很愛吃到飽,吃呀!」川欣誠看著一道道端上來的菜,對胡愛晏說。
  「所以…今天就結束了?」胡愛晏看來有點依依不捨的樣子。

  「哈!永遠不會結束的,妳可以繼續寫故事,而且不是還有很多本還沒寫?」川欣誠
像是覺得這個問題很可愛似的。
  「是沒錯…可是想到有很多要寫…」胡愛晏邊說邊以慢動作夾菜。

「不要變成壓力而是轉成動力,不要感到負擔而是感到甜蜜,不要覺得是被逼而是要發自
內心喜悅,找到樂趣、享受當下、熱情充滿,沒有靈感時就出去走一走、晃一晃。太一造
物主可沒逼妳整天盯著電腦發呆呀!哈!」川欣誠大口吃肉、大口喝湯。
  「這幾天…感覺過了很長。」胡愛晏邊吃邊說。

  「度日如年呀!有這麼痛苦嗎?」川欣誠笑笑,筷子指著胡愛晏。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胡愛晏急忙否認。

  「呵!我知道,妳是想說很充實。」川欣誠繼續進食。
  「嗯…那…後會有期?」胡愛晏像是在忍住眼淚。

  「等妳新書發表會的時侯,我一定會到。」川欣誠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直線。
  「妳對我真有信心!」胡愛晏也笑得很開心,一邊摀住嘴怕菜掉了出來。

  「我敬愛的太一無限造物主的兄弟姊妹,在愛與光中,我向妳致敬。」川欣誠雙手合
十頂禮微笑。
  「在太一無限的愛與光中,我深深的向妳致敬,我敬愛的兄弟姊妹。」胡愛晏眼中含
淚,微笑合十彎腰點頭。


http://pilikang.pixnet.net/blog 胡愛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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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太一中心 補篇 (一)


「胡愛晏…」
「誰?是誰的聲音?」

「I AM THAT WHOIAM」
「我問你是誰?」

「CAN YOU TELL ME WHO I AM?」
「我問你,你還問我?」

「你問我,我還問你咧!」
「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人格分裂了!」

「沒有不知道這回事。」
「怎麼可能?」

「只有你假裝你不知道這回事。」
「我為什麼要假裝我不知道?」

「因為你都知道了,還玩得下去嗎?」
「可以呀!如果我知道未來的我會是怎樣,我現在就可以做出關鍵抉擇呀!」

「當下就是威力之點,著名的賽斯資料說過。」
「可是,儘管如此,如果我能早點知道或是知道多一些,我就不會走那麼多冤枉路了!我
也可以節省時間和力氣,又可以開心、有效率。」

「你以為你不知道。」
「我怎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我怎知未來的我會不會感謝現在的我?」

「你會感謝過去的你嗎?」
「嗯…我到是沒有想過…」

「1、 沒有未來。2、沒有對的選擇。3、沒有創造。4、沒有不知道。這是四無。」
「哈!四無君…我就叫你像布袋戲角色裡的四無君好了。」


「這是你的選擇。」
「你說沒有未來,這還可以理解,很多書都說時間是同時性,時間是幻相。可是怎會沒有
對的抉擇呢?」

「你知道,你只是明知故問。」
「我為什麼要明知故問?」

「溫習、好玩、示範……。」
「那裡好玩?陷入迷障之中,對未來茫然,有多痛苦你不知道?」

「你現在在玩單機版遊戲,所有的地圖、關卡、秘技、寶物、任務、魔法全解開的話,好
嗎?」
「呃…那接下來呢?」

「就破關囉!一秒全破,就像你是遊戲程式設計者,直接攤開所有分鏡和引發的路線,叫
出所有道具,直接現出最高等級。」
「那還玩什麼?我不如改圖,直接宣稱我99999無限生命、無限法術、無限金錢、無限武
力好了。」

「是的,所以你享受解開任務的過程,沉浸在人生遊戲中。」
「你說的是單機版,如果在現實中,就像永遠沒有結局的ONLINE版本,沒有破關這回事。
一直玩不停也很煩呀!都沒有結束那天?」

「是的,生命永無止盡,靈魂的進化宛如無限的八度音階,不斷延伸。」
「我知道,可是就像玩得很累,需要一些提示,想要輕鬆不費力呀!」

「無知、無非、無創、無時。現在,這個當下,你就可以調頻。」
「我得知道,就像分叉路上要有指示牌一樣,我才能轉對方向呀!」

「你邊走邊畫出地圖。」
「不是說有生命藍圖或是命運規劃、宿命、靈魂計畫等等?」

「所謂的未來,是指示還有沒發生的。所謂的未知,是表示你現在不知道。所謂的創造,
是顯示你當下仍缺乏。所謂的對錯,是暗示你排斥其它可能性。」
「難道沒有正確的道路、對未來關鍵的一步?」

「如果有無誤的一條路,無差錯的一個方向,那是不是第二條路以上是錯的?」
「嗯…也許也不全是錯的,或許會繞一大圈路。」

「繞一大段路有什麼不好?」
「有什麼好?」

「有什麼不好?」
「浪費時間呀!」

「時間為什麼可以被浪費?」
「我在這步,例如我選擇當一個自由文字工作者。那萬一是白費心力,這幾年的時間不是
可以去做其它的事?省下這些時間和精力?」

「你的意思是那些被用來嘗試夢想的歲月,是虛擲?」
「假如沒有結果,或是這跟本是錯誤的致命關鍵,那當然是虛渡人生、白花時間。」

「所以要有結果,才算不浪費?」
「那當然囉!要不然不是得不償失?」

「有什麼可以失去的?」
「青春啦!金錢啦!力氣啦!很多啦!」

「你累得時侯,彷彿失去了精氣神。睡一覺後,有沒有好多了?」
「嗯,有時吃東西、有時閉目養神、有時去散個步,就感覺回復了。」

「那你有真的失去嗎?」
「就算體力暫時有回來,可是像錢呢?」

「例如?」
「打字要電腦、上網要費用、維持體力需進食、郵寄稿件要郵資、寫作收集材料要油費等
等囉!」

「錢到那裡去了?」
「唉!反正不在我手裡。」

「錢從那裡來?」
「我也在納悶,要從那裡生出錢?」

「你現在在做什麼?」
「唉唉唉,我在投稿,2011年7月5日上午10點0分正寫下這些。」

「做什麼用?」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哈!」

「真心話呢?」
「好吧!賺稿費也有啦!如果是首獎就太棒了,獎金可以夠我撐好幾個月。」

「痛苦嗎?」
「你是指沒錢還是寫作?」

「你覺得呢?」
「沒錢比較痛苦吧!寫文章本來就是我喜歡做的事,我也一直在這麼做。」

「那你所花費的時間、金錢、精力,到那裡去了?」
「哦!我懂你的意思,化為文字的血肉、創作的能源囉?可是這對嗎?」

「有什麼不對嗎?」
「萬一我錯了呢?萬一未來的我痛恨我呢?萬一多年後我發覺跟本是痴人說夢呢?」

「如果真的這樣,你會後悔試過還是後悔沒試過?」
「試還是會想試,只是如果最後是失敗會覺得…」

「當初不如走別條路?」
「可是我還是很想走這條路。」

「儘管會失敗?」
「我是不知道會不會失敗,可是我知道如果我沒有踏出這一小步,後面的火力昇空也就淪
為空談。」

「成功的關鍵一擊,神聖的第一步。」
「行動?」

「行動是必要的,行動是重要的,但行動之前的發心才是無上核心立基點。」
「信心呀…對未知要怎樣有信心?」

「為什麼不?」
「不知道、創造不來、可能出錯、時間未到這些都令人害怕呀!」

「恐懼和興奮一線之隔。」
「未知有什麼好興奮的?」

「你去看電影會想知道詳細的劇情和結局嗎?」
「呃,如果只為看特效的話就還好。」

「你會希望提前知道一部長篇漫畫的結局嗎?」
「小說都皆大歡喜、漫畫都圓滿結局、電視都完美收局,大同小異吧!」

「那為何還要看?」
「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又很想知道,好奇又期待。」

「這就對了,人生也是。」
「那不一樣呀!劇本可以改、情節可以變、分鏡可以重來,現實人生不能呀!」

「所以想要一個沒有遺憾、沒有錯誤的腳本?」
「對呀!一鏡到底,沒有NG。」

「不能重來嗎?」
「怎麼可能重來呀?又不是大賣場還可以退貨或是電腦還能系統還原!」

「如果可以呢?」
「哈!那像拍電影那樣最後還是逃不過命運安排不是嗎?」

「誰在安排?」
「嗯,現實中是上帝,影視中是編劇吧?」

「有差嗎?」
「當然有!我又不是上帝。」

「那你的人生腳本?」
「也不是我能安排的。」

「是嗎?」
「好吧!那至少大部分是無法自由運作的。」

「舉例?」
「舉自由的例還是不自由的例?」

「不自由也是種自由。」
「怎可能?」

「你允許自已陷入不自由,這也是你的自由。」
「哈!我為什麼要自討苦吃?」

「是呀!你為什麼要自討苦吃?」
「該不會也是好玩吧?」

「你說呢?」
「就算一開始是,後來覺得不好玩了!」

「不自由的幻象久了,就真的以為不自由了。」
「對呀!所以我要明燈、我要號誌牌、我要塔羅師、我要正確的關鍵按鈕。」

「在誰那?」
「別人。」

「為什麼不在你身上?」
「我怎麼會有? 」

「怎麼沒有?」
「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可以張開嘴巴嗎?」
「可以呀!這不是廢話!至少我現在可以呀!」

「那你不能控制你自已?」
「這只是小地方,像社會事件啦、國家政策啦!全球經濟呢?」

「一即一切。」
「我的力量沒有那麼大。」

「眾志成城。」
「可是一個人很薄弱。」

「多少個分子原子組成了你。」
「哈!該不會又是小宇宙吧?」

「你知道的。」
「唉,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那就會真的沒有那簡單。」
「為什麼我就不能讓事情簡單一點?」

「太簡單你覺得不像是真的。」
「難道一定要千幸萬苦、苦盡甘來?」

「流血流汗流淚後的果實才甜美。」
「是呀!」

「是的,這就是你的信念。」
「不是嗎?」

「那你就會繼續形成這樣的實相。」
「可是大家不都這麼說?」

「別人怎麼說,你又怎麼說?」
「我不能不聽別人的呀!很多人都這麼說。」

「很多人都這麼做,你自已呢?」
「如果我不這麼想、這麼做,就很不合群呀!」

「你不是機器人。」
「可是人是活在群體中,不是一意孤行就好。」

「如果擇善固執呢?」
「那也很難吧!你不知道多數暴力?」

「所以聽別人的比較快?」
「至少不會引起反彈、比較安全。」

「比較不用費力去爭辯。」
「對,因為要說服全世界,好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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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太一中心 補篇 (二)


「全世界都想被你說服呢?」
「哈哈哈!笑死人,怎麼可能?」

「懷疑自已是成功阻擋自已的最佳方法。」
「人家為什麼要被我說服?」

「你為什麼要被人說服?」
「這不是說不說服的問題,是大家訂的,就像你不守交通規則就會被罰。」

「誰訂的?」
「立委、議員、行政機關……。」

「是人。」
「所以也是可以改就對了?話是沒錯,但是很費勁呀!也要花很多時間。」

「你想改什麼?」
「把發展國防、購買軍備的經費與力量拿來做更有益的事。」

「人為什麼要購置武力設備來保護自已?」
「因為我們要和平,可是對方要打我們的話,我們也是只能以暴制暴。」

「你為什麼要攻擊人?」
「什麼?不是我耶!是別人!是假想敵!是其它國!我算什麼?」

「再仔細聽,你,為什麼要攻擊?」
「只有在自已不舒服、受到傷害時才會自我防衛吧!」

「什麼是傷害?」
「那還不簡單,就是會感到痛苦、會失去、會受傷的。」

「你有的你永遠失不去,你沒有的,你永遠無法失去。」
「怎麼可能?像我皮包掉了,就真的掉了也沒有找回來。」

「它存在你的記憶,它也在另一個時空版本繼續可能性的故事。」
「不管你怎說,現在、這個當下、沒了!」

「那是因為你把感知焦點極端侷限在非常狹隘的一點。」
「目光放遠一點就有了嗎?」
「下一條街不在未來,在廣闊的同時性現在空間場景中。」
「只要我看得夠遠、夠寬、夠高的話,我就相信。」

「相信就是看見,看見就是相信。」
「我要看見才相信。」

「沒看見就是不相信。」
「我相信我會成功,可是我沒有看見我成功耶!」

「你成功的圖象是怎樣?」
「例如坐在咖啡廳打文章啦!銀行戶頭源源不絕的進帳啦!獲獎連連啦!著作等身、廠商
約稿等等。」

「你沒有看見嗎?」
「現在沒有呀!」

「真的沒有?一點一滴都沒有?」
「嗚…好吧!那至少還沒得首獎,也沒有大筆獎金、稿費,也沒有合作提案、平面媒體邀
稿什麼的。」

「如果你成功了,你會做什麼?你會繼續做你現在做的事嗎?」
「那當然囉!」

「這是你一生所愛嗎?」
「我確定。」

「你為什麼不考慮別條路?」
「我試過,我也走過,可是我還是回來了。」

「那你為什麼不同時做其它行業?沒有人規定只能一次吃一塊餅。」
「可是我想專心做我想做的事。」

「實現夢想,誰規定你不可以有副業?」
「但是我什麼時侯才可以做我自已?」

「等你成功以後。」
「為什麼我不能現在就做?」

「你有錢嗎?」
「為什麼我不能做自已喜歡的事,還有人拿錢拜託我來做?」

「你能嗎?」
「就算我能,我也要付諸行動才可能。」

「你覺得這真的可能嗎?」
「有呀!很多成功的人、成功的例子。」

「可是他們不是你。」
「所以才值得,因為我就是我。」

「你未必辦得到,不是嗎?」
「當你這麼說的時侯,辦不到也是可能之一,可是它不能排斥夢想實現的可能性。」

「你為什麼就不能看看你未來失敗的畫面?」
「為什麼要看?」

「你不計算風險,也不考慮後果,更不仔細盤算什麼才是致勝關鍵,這樣也許未來的你會
後悔不已、痛恨現在你的作法。」
「不,如果我沒試或者試幾下就放棄,我相信我在未來才會懊悔不已。」

「那該有折損點吧?這次參賽沒有得到首獎,你就放棄,敢嗎?」
「為什麼要下停損點?」

「難不成你想終身一事無成?你能坐吃山空到什麼時侯?如果你真的有才華,你真的走的
是你的天命,那豐盛、喜悅早就隨之而來。可是你沒有,不是嗎?」
「現在看不到,不代表以後沒有。」

「現在都沒有了,還有以後?」
「我看不到明天,可是我每晚睡覺時都不懷疑我醒來依然會見到太陽,幾乎從未疑惑過。


「你真的這麼有信心,說得這麼好聽,那你現在呢?你過得好嗎?你開心嗎?你富足嗎?

「我很開心我終於在做我一直想做的事。」

「可是這和其它職業並不矛盾呀!也許你念個醫學院還能當個醫生作家,你考進公門還能
拓展視野也可以學公文寫作,你踏入壽險或企業界也能寫出更多層面不是嗎?」
「當我這麼做的時侯,我常常忙到下班就想睡覺不想動筆。」

「那是籍口,你愛的話,你就會義無反顧。」
「我試過了,我真的試過了。可是我還是專心做我現在在做的事,如果我要選擇成功的路
,那我會希望在這條路上成功。」

「你怎麼確定你不是下錯棋?」
「有一天,我回想過去的我,我感謝他們。每個片段的我,然後我從現在感恩過去我,謝
謝我自已,成就了這個時間點的我。所以,我的未來也會感謝我走了這一步,因為我的心
很安祥很舒服。」

「萬一錯了呢?萬一後來沒有成功呢?萬一創造不出來呢?萬一你什麼都不知道?」
「這好像是我先問的。」

「那好,你怎說?」
「怎會我問的變成我在答?」

「本來就問天就是自問自答。」
「那與神對話也是自我對話?」

「與魔對話也是。」
「哈!你嗎?」

「重點是你怎想?」
「如果我是未來的我,我會感謝現在的我。」

「你不擔心你是錯的?」
「我不知道。」

「錯了怎麼辦?你可能是踏下關鍵的死局之點。」
「如果我是錯的,為什麼感覺會這麼美好?」

「也許你在自欺欺人。」
「但弄假也可以成真,以假逼真。」

「你會不會是自我催眠、自我感覺良好?」
「這樣不好嗎?」

「當你走到人生的盡頭,當你回顧這一生,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當初下的這個關鍵抉擇,
讓你後悔莫及。」
「我不做才會懊悔。」

「也許你的無知與衝動,被美化了。」
「也許我的疑懼和憂愁,被誇大了。」

「哈!那人人都像你一樣,只做自已喜歡的事,這世界不就變完蛋了?」
「不!這世界會更美好。」

「依你這樣說,那人人都去搶劫怎辦?」
「信心是深深的了解。」

「你相信人性?所以這樣就不會目無法紀?」
「人為什麼要搶劫?」

「貪!醜惡面!」
「因為他以為東西不是他的,他以為他沒有,他以為只有別人有,他以為他不是別人。」

「這樣的說法會導致有人問你,既然我的是你的,你的是我的,那不如你通通給我,反正
你說萬物一體呀!」
「既然你相信我的說法,那為什麼還要拿來拿去?」

「證明你說的是對的話,你就全給我,那不就好了?」
「你還是覺得這是我的,別人的。你沒有,所以你想要。」

「好,那你現在明明沒有八萬元。你生出來給我看。」
「八萬元已在,是我選擇沒有看見。」

「八萬元在那?」
「在各種可能性!在首獎獎金裡,在樂透裡,在幸運裡,在等值獎品裡,在簽約稿酬裡。

「聽來荒謬不可信。」
「沒有那麼荒唐。」

「眼前呢?現在桌上呢?明明就沒有,不是嗎?」
「那是因為我只看到這桌上。」

「那你為什麼只看眼前這桌上?」
「這問題很好笑,那我走路難不成要看遠方?」

「是呀!」
「走路不是看眼前的路就好了?」

「那你又怎確定你走的是對的路?當前方出向很多關鍵點足以導致蝴蝶效應,當許多的選
擇等待你做決定。」
「不管我做那一種決定,當下都是威力之點。各種可能性早就存在。」
「可是你又沒有時間每一個都去實現。」
「不!我的可能自已、對等自已、同時性自已會一一走他們的故事版本。」

「就算是這面,他們走他們的,與你無干。」
「不!時間是幻相,我在,我的各種可能也在。這就是賽斯講的『滲漏』,如果我的喜悅
夠強或是可能性的光茫夠大,就有可能互相影響。」

「換句話說,你沒做選擇也是有一個你做了你沒選擇的那條路。」
「對,如果我是對的,未來的我受現在的我影響,他會快樂、成就、幸福,那我也會感受
到。」

「你感受到了?」
「至少沒有悲傷或難受,那就證明末來的我也正從未來傳送感激的能量給我,他也謝謝我
,我也謝謝他。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感覺不會錯嗎?」
「哈!錯,代表無路可退。錯,代表無法挽回。可是沒有這回事,因為過去的始終未過去
,未來的早已在進行,現在從來沒有持續。」

「沒有持續?」
「嗯,每一秒(雖然連這一秒都是人去刻劃下定義出來的)都在變,各種可能性攤開來,斷
看我選那個劇本翻開來讀下去。」

「那戲演完了嗎?」
「可以說演完了也可以說永遠演不完,可是我有種很篤定的感覺,我好像生下來就是要做
一個自由的文字工作者,如果這是很痛苦的事、如果這是罪大惡極的事、如果這是錯到離
譜的事,為什麼我可以一直寫下去?為什麼我覺得很到位?為什麼我心很享受?」

「也許你也可以當興趣,不一定要變成志業或終身事業,靠這當飯吃的人很少。」
「不是把創作當飯吃,而是創作帶來物質豐盛,因為精神上的豐愉。」

「哈!那你有嗎?你有嗎?」
「我不知道,我假裝我不知道,我假裝我沒有,我假裝還沒發生,可是事實上連創造都不
必!早就存在、一切都在,我只要調頻就好了!我只要轉換電台即可!」

「就切過去這麼簡單?」
「當然,隨時可以切回來,所以信心是持續的關鍵。」
「不用創造是什麼意思?」
「哈!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我在反問你。」
「呵!你是故意讓我復習,對吧?」

「哈!」
「因為創造代表無中生有,現在沒有所以才要去創、去造。如果一切早就有了,連產生都
不必,只需要轉個頭、轉個念、轉個門把就好了,不是嗎?」

「你想創造什麼?」
「嗯,應該說我想要選擇什麼?如果我在生命的盡頭,我回首我的人生,我飛快地打著字
或用語音輸入(也許以後有意念輸入法,一秒破千字)我以各種媒介或工具展現我的『說法
』。我看到我坐在電腦前,那時的我很努力卻也有些擔憂接下來怎麼辦?怎生活?可是我
從遠方、高處看下去那時的我,我替我自已加油打氣,我也為自已很滿意很驕傲,我可以
清楚聽見未來的我正在跟我說:『做得好!謝謝你!』那我可以無憾。」

「即使你有可能是錯的,即使你可能永遠等不到,即使你可能是無知茫然的,即使你可能
生不出來?」
「那麼,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當這個信心動搖之際。我回頭檢視我的信念和初發心,我與
我的靈魂溝通,我發現…」

「你發現什麼?」
「沒問題的!我的心是這樣告訴我的。」

「如果沒有得到首獎呢?如果你跟本生活不下去了呢?如果到頭來你說的跟本就只是笑話
而已呢?」
「不!全世界都會幫我的,整個宇宙!」

「你以為你在演《小王子》呀?」
「會的,會有人欣賞認同的,會有人也受我感動的,至少我是這麼相信的。」

「那來的信心?」
「與生俱來。」

「萬一錯了呢?」
「那又怎樣?」

「那你就白來了,不是嗎?」
「不!就算這樣,我的人生也是有意義的。就算無意義,那也是一種意義。我不知我的存
在如何對他人造成漣漪效應,可是我也是我和他人不可或缺的一塊骨牌。」
「也許是多餘的呢?」
「就算真的是多餘,也有多餘的『神聖』用意,何況沒有多餘這回事。」

「你真的確定未來的你會感謝你?」
「我大膽地做下這個關鍵的抉擇,現在的我就是個寫手、作家、文字工作人。」

「依你這樣說法,每個人都可以自已宣稱,那還要證書幹啥?還要考試何用?還要別人認
同嗎?」
「自已要先穩下來,自已要先肯定自已。」

「你不覺得你跟別人比起來差得遠?」
「為什麼要跟別人比?」

「笑話。那這樣才知誰最優呀!」
「那評比之下其餘的呢?」

「再接再勵囉!」
「那是不是優勝劣敗,適者生存,劣者淘汰?」

「可以這麼說,這個社會是很競爭的!」
「我不這麼覺得非拼個你死我活不可,每個人天生我材…」

「話說得很美,可是機會和勝利的甜美果實是屬於優等之士的。」
「現在,在這個當下,沒有任何獎牌頒給我,沒有任何人給我獎金,沒有任何獎座、獎狀
、獎品,可是我還是打下這些文字。」

「你不也預期了你會得獎?」
「是的,可是我要說的是,如果沒有內在滿足的動力當發聲,這能量的火花就持續不下去
,而那精神上的內我獎賞才是最初也最深的。」

「所以這就是你的關鍵決定?」
「對,這就是夢想成真的威力之點,那開啟美夢成真之門的力量之鑰。未來的我,會謝謝
我,我做了一個無悔的象徵行動。現在是2011年7月5日星期二,夢想正要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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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太一中心 補篇 (三)


在這場人生大戲裡,我是誰?I AM THAT WHO I AM . 從道教、佛教、禪學、與神對話、
老神在在、塔羅牌、光的課程、奇蹟課程、賽斯資料、歐林達本訊息、伊曼紐訊息、奧修
動態靜心、約書亞訊息、夏威夷療法、和平大愛、馬荷羅基和平的訊息、臼井靈氣、心理
劇、無意識舞蹈、葉教授到愛與光圖書館、一的法則。這些林林總總的先後接觸與進出,
是一場心靈詩意之旅,一道靈性趣味之畫。是哲思也好,是必要過程也罷,最終,我們都
了解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的「外面沒有別人」。是故,與神對話就是與自已對話,會話就
是自言自語的幻象。一個心海內的告白,自動書寫出神性對談、與靈談話。就是這麼簡單
,除非我們不這麼認為。

「那麼,我是誰?」我問。
「你想要是誰?胡愛晏?」聲音說。

「我,我想要成功。」我說了這個看來很俗氣的答案。
「像什麼?」電腦打出這些字來,我將聲音透過手指敲動鍵盤。

「靈性書寫家、自由文字工作者、吃喝玩樂報導者、新時代寫手、創意文案、獎金獵人、
心靈文學家等。」我飛快地在字面上回應著。
「為了什麼?」我將腦海中的聲音快速地轉謄到終端機前。

「這是我想要做的事,我樂在其中的事。我學了那麼多身心靈資料,上過數萬元的課,花
了數百小時,拿了一級證書,當了好幾十次志工,去過各縣市,到最後我還是走了我最想
走的這條路。」我回想從前,不勝唏噓。
「這算什麼?你不過是不務正業罷了。」聲音化為文字,我有些猶豫這內容恰不恰當,但
我還是決定任由心念流動、浮上檯面,那怕是負面也好、黑暗也罷。

「不!這就是我的正業了!」我還想回答些什麼,可是手又快速地打出了反問。
「哦?沒有錢、沒有固定的工作,這就是對人生負責?這就是不逃避?」聲音毫不留情,
文字簡直要從電腦螢幕跳出來指著我的鼻子。

「怎會?只是眼前看來我窮困潦倒,投稿沒中半篇,也沒有出版社願意簽約,部落格也沒
人氣,但這都是暫時的。」我還想說更多,可是腦海中的質疑馬上迫不急待反駁。
「不面對現象,這就算靈性囉?這和整天妄想跟外星人接觸有何差別?連好好活在地球上
盡你的本份都做不到,整天打高空彈?」聲音很嚴厲,文字像是言刀語劍攪動著。

「透過我的文字,我可以做我自已。透過我的創作,我變成管道,宇宙經由我流動。我想
成為太一寫手,用我的筆,用我的手,寫出人生,活出愛與光。」我振振有辭,打字的雙
手簡直要停不下來。
「還有很多別的方式,為何要堅持一個路?你可以找份正當的工作或是考公職等等,服務
眾生和成就自已不一定只能有一個面向呀!」聲音變得比較溫柔些,敲擊出來的文字也變
得柔和許多。

「不!如果我放棄了,那這才最大的逃避。今年三十而立的我途中已好幾次轉向,可是這
次我一定要堅持到底。」我有點激動地回應著電腦上的字。
「現實呢?生活呢?你的錢呢?」電腦上的字打出了我最在乎的面向。

「我害怕我再過幾個月就撐不下去了,如果到時侯還是沒有得獎或有稿酬的話,我已經到
極限了。」我坦然面對我的恐懼。
「那麼,你參賽第七類接觸的徵稿也是為了生活,你何不找更有效率的管道?踏實一點?
」筆電上的字句,像是嚴師一樣。

「我想…我想要相信…」我頓了一下。
「相信什麼?」字馬上跑了出來。

「我想要想信,做自已喜歡做的事,每天都有人拿錢拜託你做。這是我學過那麼多的心靈
課程、新時代訊息、修行資料後,融和志業與生活、人生與願景的最終心得。」我笑了一
下。
「有用嗎?」聲音潑了冷水。

「這也是我常常問自已的問題。」我有點沮喪。
「看吧!到頭來還不是白忙一場?」聲音火上加油。

「儘管如此,我不如別人有才華,我寫得沒有人家好,我的領會沒有人家多,跟許多人比
起來,我什麼都不是。就算如此,儘管這樣,我還是…我還是想要去試、去相信。這就是
我的忍道。」我學漫畫的口吻。
「你跟本在逃避人生而已。」聲音從腦海深處化為一針見血。

「不!這是我將走過最勇敢的一條路,不是真的存錢去印度靈旅,不是成為靈性導師,也
不是考上鐵飯碗或成功創業。成為我想成為的人,樂此不疲的心靈寫手,這是我服務太一
的方式,我貢獻愛與光的管道!」我的臉上似乎有了光。
「你看了《創造金錢》,你有創造金錢了嗎?你看了《個人實相的本質》就有成功改變你
的實相了嗎?你看了《吸引力法則》就有成功了嗎?看看現在的你,你自已看看。」一字
一句的逼問,愈來愈聲勢驚人。

「如果還沒有,那就代表我在成功的路上。」我腦海飄過這句。
「如果還沒有,就代表你該定下來,好好想一想,當個有用的人。」聲音立刻不厭其煩提
醒我。

「我現在就是有用的人了。」我不加思索打出這行字。
「那裡有用?」聲音反駁,化為簡潔有力的字句。

「存在必有價值,我,我本身,光是我的存在,就是有助這世界。」我企圖說得更多。但
發覺沒這個必要。
「是嗎?」文字的語氣似乎暗藏反諷。

「是的,我很肯定,就像現在的我雖然等不到公車,可是它在不遠處。我還沒看到車頭,
但我已感受到即將來臨的氛團。我要做的不是跑去別的站牌或是放棄不等了,而是繼續做
我現在做的事,我是一個太一寫手,新時代文字工作者,心靈創意家。」我似有領悟。
「如你所願。」眼前的字彷彿盛滿了笑意,讓我有點驚訝卻也溫柔。

「我知道,我內在的神向你內在的神問好。」我會心一笑。
「我知道,我內在的神向你內在的神問好。」自言自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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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太一中心 外篇 (一)


台北愛之光轉運中心

2011/10/22 台北天氣就像胡愛晏的心情一樣陰晴不定。從網路上查到「台北愛之光轉運
中心」,一開始以為是捷運站還是客運公司之類的,沒想到點進去網頁每一次點選都有不
一樣的內容,好像跟著使用者的心情而變,真是太神奇了。胡愛晏決定造訪一下,但不知
這是否是高昂收費的身心靈中心之類的課程?仔細看了一下網站頁面寫著:《台北車站》
「愛的淡如水,被投進復興的忠義石牌裡
光渡過唭哩岸,明芝圓山無虎偏向天行去
國父中山先生奇岩揮舞紅樹色辛亥大旗
中正堂外靈異麟光騎乘後山六龍去展覽

永遠春天似的天下大安夢憶起南京屠城
三重殺伐聲雙連著新生與紀念的景安
東亞共榮的惡夢寫下六張空空如也的貓吟
木柵裡醫院隆隆作響萬馬奔騰

原來是台電科技所賜
大劍一揮就心靈催生動物萬眾齊芳
美景安能區區小店裝大坪?
用盡山、海、士、城、林也盛不了七張

西路西門西湖的希奇芝山海山差界?
博愛座上公然頂著中分三和式的獨角獸
江子醬子降子的遲疑明德文德為何?
古亭府裡溪下橋頭匯聚蘆洲陽光昆蟲

政府大力勸導三民善男信女別往
東湖西湖內湖大湖葫洲去
那裡有千丈碧潭勢難扳回一城南門」

「這什麼鬼呀?」胡愛晏看著網頁抬頭寫著《心中運轉光之愛》再瞧瞧底下詩不詩、散文
不像散文的東西,不曉得這個中心究竟是讀書會之類的呢?或是旅宿業的宣傳?也有可能
是房地產的新花招?

胡愛晏發現網站首頁底下竟有線上客服即時通,馬上連進去聊天室試著網路即時聊天
。不知究竟是真人服務對答呢?還是人工智慧的程式在回答?
「您好,這裡是《台北愛之光轉運中心》,敝姓伊,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先生小姐怎稱
呼?」客服快速的打出文字,胡愛晏不禁懷疑是語音即時翻譯系統呢?還是每分鐘打字破
百?
「我姓胡,胡小姐。想請問你們《台北愛之光轉運中心》是在做什麼的?」胡愛晏好奇。

「胡小姐您好,您覺得是什麼?」客服竟然不正面回答,還反問胡愛晏覺得是什麼?太叫
胡愛晏驚訝了!這是直銷的手段嗎?要不然就是很有創意的線上客服。
「類似大眾運輸工具的轉運站?」胡愛晏最後打了一個笑臉的表情符號。

「您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客服像是很熟練這樣的回答,也打了一個調皮的表情圖案

「還是是上課的地方?」胡愛晏試探性的問,突然她覺得牙齒上方的間隙愈來愈擴大或是
有種被牙屑卡住的怪異感,但她也知道剛好那個地方有補過蛀牙,所以她分不清究竟是刷
不乾淨的殘留物或是補牙處的突兀感作祟?

「是,也不是。」客服回答地簡潔有力極了。
「什麼意思?」胡愛晏有點抓住什麼的感覺卻又不太確定。

「本中心稟持因愛而轉,光孕心中,運隨念轉。」客服回答像在唱詩或覆誦成語字典式的
,胡愛晏懷疑是不是直接複製貼上教戰手冊的標準話術呢?
「那有幫人解決問題的嗎?」胡愛晏一說出口就後悔了,想要刪除鍵刪除卻發現一按出去
就無法復原或重置了。

「沒有真正的問題,問題就是答案,答案又是另一個問題,問題本身就有答案。」客服看
來很適合說書或繞口令。
「那有心理諮商或心靈談話之類的嗎?」胡愛晏直接問。

「沒有人可以幫任何人解決問題,沒有人。」客服打出這些字句話停頓了一下。
「怎麼會?」胡愛晏等了一下才回應。

「問題會自行解決,沒有人被醫治,醫治者本身也是被醫治者,被醫治者本身就是醫療者
。我們不能幫你解決問題,我們可以當你的鏡子。」客服打了一大串後,丟了一張圖片上
來,是一個大太陽的照片,沒想到這個線上聊天室還可以上傳圖片檔看來很高解析度的。
「哦!好吧!那鏡子,我想分享我心中的看法,當然,沒有人在聽,也沒有人在答,我是
自問自答。也沒有疑惑這件事,因為我已經自已回答了。」胡愛晏也有樣學樣了起來,她
在電腦前面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請說。」客服打了許多的笑臉,看來她也很滿意這樣的對話。
「我想轉運。」胡愛晏一針見血。

「轉什麼運?」客服不加思索。
「轉好運。」胡愛晏馬上回應。

「怎樣是好運?」客服快速回應在電腦上。
「例如中樂透、投稿得獎、簽約等等。」胡愛晏有點害羞的打出這些。

「這叫好運嗎?」客服的文字有點嚴肅感。
「哦!我知道了,我太貪心了。」胡愛晏批評自已。

「為什麼這叫貪心?」客服的回應有比較溫和的感覺。
「例如中十億、文章得首獎…這樣有點不切實際、貪求報酬。」胡愛晏笑笑。

「不應該嗎?」客服打出的字體變了色,有些粉紅,並且加大。
「應該嗎?」胡愛晏也將字經變粗體。

「是誰說應不應該的?」客服將字回到正常大小。
「別人說的。」胡愛晏將字加上底線。

「那你的意見呢?」客服把整句用成抖動的動畫效果。
「我沒意見。」胡愛晏放上一個摸摸頭的小動畫檔。

「是沒有還是不敢有?」客服打完的句末放了一個手指頭圖案。
「不敢吧?」胡愛晏鬆了一口氣,終於勇敢說出來了。

「為何不敢?」客服很有耐心循序漸進。
「怕錯了。」胡愛晏剛開始覺得有點離題,但問到後來隱約感到其實是步步踏入核心重點


「錯會怎樣?」客服這時開啟了視訊鏡頭並在鏡頭前比胡愛晏的頭。
「錯是不好的,錯很丟臉,錯浪費時間,錯會造成別人的不便…」胡愛晏想起她的小筆電
也有內建視訊,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一邊打開視訊一邊打字。

「真的如此嗎?」客服本想改用麥克風說,但發覺試了一下有尖聲雜音就放棄。
「大部分如此。」胡愛晏調好了鏡頭角度,她覺得還是打字就好,用麥克風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網路速度有點慢的樣子,視訊看來有些跟不上動作。

「妳隨身摧帶的光,自已就會閃耀。」客服突然插進這一句。
「什麼意思?」胡愛晏雖懂字面上的意思但不懂與真相、錯誤有何關連?

「不必去向全世界每個人證明妳沒錯,妳只是靜靜的發光,千年暗室,一燈即亮。」客服
打出來的字彷彿也有光,照進胡愛晏的眼睛裡。
「嗯,我明白,只是我常會忘記。像我就擔心自已一無是處,更別說當個燈塔、光的工作
者之類的。」胡愛晏的臉上光彩隨著這些畫面上的自我批評又黯淡下了。

「你想要什麼?」客服直接帶出重點。
「錢!我現在最需要的是錢!我快沒錢了,我好擔心呀!我該怎麼辦?我的銀行存款剩下
的撐不到幾個月了!我沒有任何獎金、任何稿酬、任何收入。」胡愛晏霹靂叭啦在鍵盤上
飛快地打著。

「胡小姐,您想到本中心走一趟嗎?」客服眼看情勢不宜在電腦前談下去,欲指示胡愛晏
面談。
「哦!是上團體課呢?還是一對一的談?」胡愛晏突然想起也不知該怎走。

「這點容後再談,您只要到台北三鐵共構的交會點,朝101的方向找到十分之一月台,就
會看到《愛之光轉運中心》的指標了。」客服一本正經地回答。
「什麼?是在演哈利波特嗎?哈!」胡愛晏笑了出來,不過還是決定去拜訪。

「時間是幻象,您準備好的時侯就會來,您想看見的時侯就會看見,您敲門就會為您而開
。」客服愈來愈像傳教士或是打禪機的老和尚。
「好,那我等下就去,拜。」胡愛晏迫不及待,想馬上找到答案,找到《台北愛之光轉運
中心》。

胡愛晏來到台北車站,這個她再熟悉卻也陌生不過的地方,多少次來來回回,多少次
北上南下。不過每次都是急急忙忙,很少停下來仔細觀賞,到是前幾次差點迷路。胡愛晏
找了又找,一邊想怎會有這月台?一邊又想會不會是詐騙集團?人來人往的台北車站,又
快速、又便捷的交通運輸雖減少人們花費在往返的時間上,但是…總有些什麼增加或減少
了,好像是寂寞更增加?熱情愈減少?又或者耐心備增,時間減少?正想著自已的問題,
沒頭緒的四處晃時忽然瞥見愛之味的食品,仔細看還有客運轉運站以及光電節能中心等指
標,不知是巧合或是不經意的聯想。
「嗨!是胡小姐嗎?」一個打扮擺明是電玩或布袋戲裝扮的年輕學生拍了胡愛晏肩膀

「嗯。」胡愛晏一邊後退,一邊心想該不會是推銷什麼餐廳或筆之類的吧?
「是愛之光轉運中心的人派我來的,怕妳找不到路。讓我帶妳到十分之一月台吧?」
這個舉扮像是從動漫裡走出來的八年級生,有種讓胡愛晏說不出的世故感,或者說是年輕
的外表下,應該是老靈魂。
「請問你們是什麼樣的單位?」胡愛晏還是有防衛心。

「這我不清楚耶!我是臨時打工的。我也沒進去過是透過朋友介紹來的,都是用電話
指示我怎做之類的。」裝扮像卡通人物的少年回答。
「哦!」胡愛晏法辦法,只能跟著他走。不知怎地,她有一種好像置身事外的奇異感
,眼前人山人海不再是她的視界。不是說她昏倒了或精神錯亂而是有一種世外的旁觀感,
好像她抽離了,可是不是那種可怕的失去控制而是變得超然、跳脫了。那不是睡夢中無法
控制的感覺,也不是感間時頭痛的昏睡狀態,更像是猛然有一天「在世不屬於世」的得道
昇天或頓悟徹悟一樣。但這種心理感受沒持續多久,就到了目的了。一抬頭看見「台北愛
之光轉運中心」,回頭看那人卻早已轉身離去。沒有時間打量究竟是怎來到這?花了多久
時間?地點位於地下街何處?就不自覺地走進了自動門裡,櫃台迎面而來的是位中年女士


「胡小姐,妳準備好了。」看來像是老師的人笑嘻嘻地說。
「呃…那我要做什麼?」胡愛晏想了一下,不知該如何接話或問話。

「不用做,只是在,就好了。」女士示意胡愛晏往裡面的房間走。
「在?」胡愛晏隱隱約約聽到車聲,很奇怪的又與火車、捷運、高鐵、公車不太像,
好像多種混雜卻又截然不同的交通工具聲又像是很遠很遠地方傳來的人聲低語,但聽來卻
不會不舒服。

「歡迎來到台北愛之光轉運中心,在心中運轉光之愛。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姓吳
,吳飛。我很喜歡我的名字。」吳飛將胡愛晏帶進房間卻不走進去,反而示意胡愛晏坐下
後,她就離開了,似乎是去叫人。
「咦?」胡愛晏來不及問或表達意見,只好看著房間,竟是十足奇景的異世界。好像
是電動牆會自動變化又像是大型電影牆不斷放著各國頻道,仔細一看有密密麻麻的字和圖
示,好像有些跟台北捷運站名有關,有些與台北公車站點相似,有些是路名,有些是人名
,有些是常見的關鍵字如「金錢」、「事業」、「人生」、「健康」、「愛情」等。

「胡愛晏,妳好。我是這班幸福列車的司機兼車手、清潔工兼乘客、服務人員兼工程
師----官鐘新。妳叫我小官就好了。」正當胡愛晏為房間內擺飾著迷時,背後一連串的童
言童語襲來,眼前竟是一個看來頂多國一的小女生?
「啊?」胡愛晏驚訝得說不話來。

「哈!不要被表相迷惑了。在大台北,什麼事都見怪不怪。」官鐘欣似乎很習慣這樣
的場面,她一屁股坐在小沙發上,指著左手邊的躺椅請胡愛晏也坐上去聊。
「妳是老師?」胡愛晏還是覺得很驚奇,這樣一個小女孩是車長?

「妳想問什麼?」官鐘欣不直接回答反而問了胡愛晏。
「我可以直說嗎?」胡愛晏試探性地問。

「妳不可以直說嗎?」官鐘欣俏皮地笑了。
「好!錢!我沒錢了。」胡愛晏大聲地喊出來,然後在躺椅往後仰。

「妳可以舉例嗎?」官鐘欣看來人小鬼大,嬌小的身體卻有一種無可忽視的霸氣,或
者說有種滿出來的正面能量。
「如果我有錢,我就可以去參加布袋戲二天一夜遊。如果我有錢,我就可以去看電影
。如果我有錢,我就可以去環島玩。如果我有錢,我就可以上很多台北的身心靈課程。如
果我有錢,我就可以買很多兩廳院的票。如果我有錢,我要吃遍台北全部的吃到飽餐廳。
如果我有錢,我要一口氣買下自已想要的東西,不用擔心錢不夠。」胡愛晏說的時侯其實
有點膽顫心驚的。

「妳的錢真的不夠參加二日遊嗎?」官鐘欣先問第一個問題。
「目前夠,可是愈花愈少,接下來怎辦?」胡愛晏的恐懼浮上來。

「所以是擔心以後會負債或是完全歸零,對吧?」官鐘欣換了個姿勢。
「就是花得不安心呀!」胡愛晏苦笑。

「那麼,它是一個還沒出現的狀況,或者說…存在妳的想像裡。沒錯吧!那個可能性
是有的,但在這個點、這個片刻、這個妳和我說話的的同時,它並未發生或者說在某個平
行空間發生了可是妳還沒有正式經歷這個劇本。」官鐘欣正打算再說下去時,胡愛晏急忙
打斷。
「可是那是有可能的呀!」胡愛晏辯駁。

「妳從小碧潭坐往淡水,中間要轉車的話,是不是有其它條路線?有可能妳後來決定
不去淡水了,也許去新淡水?有可能妳改去動物園看無尾熊。對吧?」官鐘欣突然拿台北
捷運當比喻。
「我懂妳的意思,結局不是只有一種,路線有很多條。」胡愛晏理智上明白,可是恐
懼還是在。

「對!那妳怕的最下下籤,那感覺如何?」官鐘欣背後的牆不知何時往始慢動作播放
一些負面影像,好像是胡愛晏的內心恐懼的投射,有些像是吶喊的名畫、有些如同電影死
亡的橋段、有些是新聞負面報導。
「很難受呀!很擔心呀!覺得很可憐又生氣又無力…」胡愛晏邊說邊覺得身體也跟著
沮喪沉重了。

「未來的恐懼被提前拿到身體與心理上體會了。妳想吃到飽,在某一種程度上來說,
妳已把疑慮、不確定、害怕、灰暗等情緒吃到飽了,不是嗎?妳早就購買了進到無奈劇場
、無力戲院、無一是處大宴會的票了。妳也消費、粍擲了妳的正面力量與光明能量。至於
心靈課程,成千上萬或免費便宜的也有,更何況生活就是一場心靈劇院、立體實境不是嗎
?那些妳想要卻覺得沒錢買的東西,或許目前的妳還不需要,妳真正會用到的,靈魂自然
送到妳身邊、妳自然會得到。」官鐘欣說出這些話時,背後的牆面似乎有淡淡的草原香飄
了出來、還有微弱的大海聲,甚至有生動的大自然即時影像。
「在台北呀!沒有月薪四、五萬以上很難生存下去的,最少最少。花費都很高,房租
也是。天天來回搭捷運也要超過一千以上,可是又沒辦法。」胡愛晏繼續舉例。

「好,當妳過來《台北愛之光轉運中心》時,妳是怎麼來的?」官鐘欣坐正了姿勢,
聲音不再那麼童言童語,彷彿是個小大人。
「哦!我住大安附近,捷運搭到忠孝復興站轉車就到了。台北車站永遠是人擠人呀!
」胡愛晏每天都擔心萬一坐下來是不是又有銀髮族需要?所以也不太敢坐,可是站又累。
尤其假日連站都快沒地方了。

「刷卡進站的吧?」官鐘欣比了個動作。
「對!唉!結果錢又少了。」胡愛晏又想到錢愈來愈不夠的畫面。

「但是妳進來了。」官鐘欣比了胡愛晏一下。
「是!可是錢變少了呀!」胡愛晏堅持這個面向。

「可是在那個當下,妳有能力消費,妳也進站了。」官鐘欣導向這個胡愛晏忽略的面
向。
「話是沒錯,可是妳不能故意不看卡片裡的錢又少了不是嗎?出站時扣掉的當下,這
是不能自欺欺人的呀!」胡愛晏依然不肯放棄這個面向。

「那是一個面向,但是妳愈去著重在妳少、妳沒有、妳欠缺時,妳的感受如何?」官
鐘欣的身形在胡愛晏看來覺得有種慢慢放大的錯覺。
「不好受。很想擺脫。可是一直想自已很有錢,但是明明就沒有呀!這不是騙別人也
騙自已?」胡愛晏有點生氣。

「花玩也還沒發生,一直想不也是騙自已?到最後弄假成真?」官鐘欣以其人之道還
治其人之身。
「可是快了呀!」胡愛晏還是停在這個點。

「那這是妳要的嗎?一直討論貧窮、一直擔心錢不夠用。這真的是妳希望的狀態嗎?
這是妳真心想要保持的畫面嗎?」官鐘欣皺了一下眉頭。
「當然不是呀!可是…唉!明明我現在就沒錢呀!」胡愛晏想要為自已叫屈,可是她
也發覺的確一直守在這些面上,不肯看其它方向。

「妳沒有時時刻刻看到太陽,可是妳會害怕太陽突然不見嗎?」官鐘欣笑了一下,有
種溫暖的感覺。
「不會,就算會,也是幾十億年後吧!頂多就是陰天的時侯想起太陽的好,不過酷暑
的時侯又會覺得它快消失吧!哈!」胡愛晏的臉上逐漸有了陽光般的氣息。

「是的!妳會憂慮突然不能呼吸了嗎?」官鐘欣講出去的時侯,表情有稍微遲疑了一
下,好像是想到什麼特例,不過胡愛晏懷疑是自已看錯了或是純屬自我解讀。
「妳說的我都懂,可是我還是不自主的會想到完了!我剩下的錢不夠了!」胡愛晏又
回到老地方。

「那妳究竟想要的是錢不夠還是富裕人生?」官鐘欣甘脆問胡愛晏想要什麼。
「廢話!誰不想要錢?」胡愛晏微怒,但隨即又為自已的失言臉紅。

「我問的是妳,妳呢!」官鐘欣笑得如陽光般燦爛。
「當然!我要錢!我愛錢!」胡愛晏大喊,又想起會不會太大聲了點,隨即又低下了
頭。

「可是錢只是工具,人生不是賺錢為目的。」官鐘欣像是潑了胡愛晏一盆冷水。
「唉!說得也是,可是沒錢的話,萬萬不能呀!」胡愛晏又灰心了。

「何況金錢會讓人迷失,適度就夠了。人生還有更重要的事?」官鐘欣說這些話的時
侯有點正經卻又藏不住笑意,讓胡愛晏分不清楚是開玩笑還是真的。
「嗯,那…」胡愛晏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妳真想要錢,假如真的有用不完的錢,多到妳用不完,滿了出來,怎辦?」官
鐘欣一邊講一邊露出調皮的表情,背後圖像竟也開始出現卡通般的紙鈔畫面。
「哈!除非是黃金或鑽石,要不然可以存起來呀!」胡愛晏大笑。

「想到這些畫面是不是很開心?」官鐘欣抓住這個契機。
「是,但只有一下子而已。」胡愛晏又再一次成功地打擊自已。

「哦!那再回到那個畫面,錢好多,多到銀行無法容納,他們不敢存下妳好幾百兆的
金額只能分幾十家去存,還存不完。就像印鈔廠是妳家開的一樣,連支票的面額也無法寫
下這麼多的數字。妳有什麼感覺?」官鐘欣的笑容又天真又令人感到舒服。
「太離譜了吧!那我趕快花呀!」胡愛晏覺得這不是個問題,更何況這跟本就不可能
發生。

「不能花,因為每個人都這麼有錢。拿不出來,因為沒有地方放、有也放不下。買不
到,因為大家都不想買賣了。」官鐘欣講的可能性到是胡愛晏從來沒有想過的。
「那不就成了廢鈔一堆?送人也不要?」胡愛晏好像慢慢明白官鐘欣要講的是什麼了


「能流通才是重點,有出有進才是動態。不是不可以存,只是面對出去的時侯,妳能
看到進來嗎?」官鐘欣比了流水的手勢。
「只看得到一直出去,沒有進來呀!」胡愛晏臉上堆滿了苦笑。


http://pilikang.pixnet.net/blog 胡愛晏
獻花 x0 回到頂端 [15 樓] From:臺灣中華電信股份有限公司 | Posted:2012-09-21 10: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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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太一中心 外篇 (二)


「台北車站人多不多?」官鐘欣說到這個話題,有點像是明知故問。
「當然了!人一直來,也一直走。」胡愛晏想到跨年或是過節時更恐怖。

「捷運一直來也一直開走,妳會擔心沒有下一班嗎?」官鐘欣說完才想到捷運不是二
十四小時的。
「我猜我懂妳的意思,那我要怎麼看自已?告訴自已我現在只是暫時沒有發車?會有
財運?會有金錢列車、富裕班車、幸運火車來到我面前?」胡愛晏像是在寫歌詞還是造樣
造句。

「為何不呢?」官鐘欣很滿意胡愛晏的舉一反三。
「哈!明明沒有呀!」胡愛晏一而再、再而三地繞回來。

「妳現在在呼吸嗎?」官鐘欣像是岔開了題。
「當然。」胡愛晏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妳現在是豐盛的嗎?」官鐘欣導回主題。
「呃…這個…」胡愛晏遲頓了很久。

「妳相信妳是富裕的嗎?」官鐘欣再問了一次。
「不太相信。」胡愛晏誠實面對自已的內心。

「那妳想要相信嗎?」官鐘欣挪動了一下身體。
「可以跳過『相信』直接就『是』了,行不行?」胡愛晏被自已的神來一筆嚇了一
跳,好像高靈或謬思忽然透過她傳進來這段話語。

「很好!非常好!那妳『是』嗎?」官鐘欣很用力拍了一下手掌。
「不是!我沒有收入、我沒有人賞識、我沒有人簽約、我沒有得獎、我的父母對我
失望、我沒有考公務員、我沒有成就、我沒有股票、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我沒有才華
、我跟本就沒有用。」胡愛晏說得很用力。

「那妳已經是了,妳所說的狀態,妳早就是了。那妳想換不同的劇本嗎?這是《台北
愛之光轉運中心》想帶給妳的訊息,妳想轉運了嗎?妳想真正為妳的人生運轉開來了嗎?
妳願意抱著愛與光、希望與信念駛個下一個點了嗎?妳想搭上幸運列車嗎?妳看見了四通
八達的富裕轉輪了嗎?」官鐘欣說得神采飛揚。
「是!我想換車!我想時來運轉!我想要開往幸福的車站!我想要滿載而歸!我想要
為自已的志業啟程!我要美夢成真的班車!」胡愛晏有點明白心中運轉光的概念了。

「想想妳曾經多好運?」官鐘欣加大了音量。
「可是對照現在銀行存款,我就會覺得更灰心了。」胡愛晏老調重彈。

「不斷去活在愛與光中,不停地回到信心與希望裡,即使搭錯車、就算趕不上車、那
怕坐過頭,都有下一班很快再來。」官鐘欣說出了《台北愛之光轉運中心》招牌用語。
「好,那我試試。我有嘴有頭有手有腳這就是恩典與富足了。」胡愛晏說的時侯像是
在背台詞,沒氣沒力的。

「這是妳的真心話嗎?它有感動到妳嗎?妳是說給誰聽呢?」官鐘欣的臉似乎有點沉
了下來。
「好好好,我知道了。有錢買衣服,我好開心。還有吃到飽,就會想掉眼淚,會覺
得想把這份豐盛也分享給世界上其它的人,那就像愛已經滿出來了…」胡愛晏愈說,眼神
的光芒愈動人。

「…沒錯,就像太陽的光與熱,無限資源,源源不絕。大日如來,佛光普照。一切萬
有,五餅二魚。」官鐘欣笑得很有神秘感。
「我想到還有人餓有人苦,而我能吃、有的吃,我就好像分給他們,所以我邊吃會邊
祝福,請求太一造物主將這份感動與滿足也傳達給造物主的兄弟姊妹們。還有搭公車時享
受便利,遊公園時免費的美麗景色,收到他人贈送的小物品,還有陌生人的親切微笑與服
務人員的禮貌態度…以及我擁有的這一切,感謝再感謝。」胡愛晏笑得很滿足。

「可是妳還是沒有中樂透也沒有得到首獎或是有人送妳錢之類的。」官鐘欣故意這麼
對胡愛晏說。
「是。」胡愛晏的光彩一瞬暗淡下來。

「妳覺得什麼最難?這世上?」官鐘欣繼續挑戰式地攻問胡愛晏。
「都很難吧!哈!」胡愛晏自我解嘲。

「是的,所以一切都很難。沒有人中過樂透嗎?沒有人得過首獎嗎?沒有人有過禮物
嗎?」官鐘欣再問。
「有,也不是我。」胡愛晏不用官鐘欣打擊,就先自我瓦解了。

「那人為什麼不是妳?」官鐘欣問的這句是胡愛晏常在心中問自已的話。
「可能我不夠好運吧?所以我才來《台北愛之光轉運中心》看能不能轉運之類的?
呵!」胡愛晏苦笑連連。

「不!我不只是說好事為何不在妳身上?而是指那個人,那個人怎不是妳?」官鐘
欣有點很難解釋的樣子。
「他是他,我是我呀!怎會是我?」胡愛晏覺得這跟本不成問題。

「是的!這就是問題了。因為產生區別,所以別人快樂與我無干。因為我和妳不
同,我們是不一樣的。他中獎,對我來說就少。比賽得獎名額有限,人人都是敵人,就算
有團隊夥伴,也需有競爭對象。這世上資源有限,這班車人太多只好搭下一班,當然希望
人愈少愈好。這個點免費送的報紙只有這些,當然希望是我得而不是他人拿,除非我不想
要。」官鐘欣說得胡愛晏一直點頭。
「所以囉!這就是為什麼愈分愈少?這就是為什麼只希望自已好?見不得別人好?
這就是交易體制、金錢體系、買賣市場、競爭系統、政治社會、名利制度存在的後果?」
胡愛晏似乎得到了結論。

「妳講的我都懂,可是事實是我還是一樣沒錢。」官鐘欣替胡愛晏說出了心裡話。
「哈哈哈!妳有心電感應呀?」胡愛晏有點尬尷。

「看妳的表情和語氣就知道囉!」官鐘欣不打算放過胡愛晏的樣子。
「今天天氣真好,陽光燦爛。」胡愛晏突然轉移話題。

「天氣就是心情的鏡射。」官鐘欣不以為意,見招拆招。
「話說回來,我真的很想要有錢呀!」胡愛晏自已導回原來的主題。

「這是妳來本中心的原因?」官鐘欣直問。
「難不成是因為光?因為愛?因為信心?因為希望?哈哈哈!」胡愛晏故意說得很嘲
諷。

「為什麼不呢?」官鐘欣微微笑著,那神情簡直不能稱做是小女孩,反倒像個裝在年
輕身體裡的老靈魂。
「光能吃飯?愛能付帳單?信心就可以中樂透?希望就有漂亮的衣服?」胡愛晏想起
了經過地下街書攤時,一眼瞥過的勵志書籍封面。

「妳每天都幹什麼?」官鐘欣問的這句話看似沒頭沒腦。
「做我的作家春秋大夢,拼命投稿等待得獎,吃喝玩樂寫文章,遊山玩水寫遊記,照
相攝影經營部落格,獎金獵人、抽獎達人。」胡愛晏用一種戲謔的口吻。

「那能當飯吃嗎?收入穩定嗎?這樣就能賺錢?妳打算做這一輩子?」官鐘欣毫不留
情。
「我也知道,唉…」胡愛晏自我放棄。

「所以妳逃避?妳來我們轉運中心也只是企圖希望別人幫妳解決問題,一步登天?」
官鐘欣表情愈來愈嚴肅。
「啊!對不起。」胡愛晏低下了頭。

「然後呢?」官鐘欣眼睛直直盯著胡愛晏看。
「嗯,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胡愛晏一副想逃走的樣子。

「讓人打擊自已喜愛的志業,味道不好吧?」官鐘欣又回復了俏皮的神情。
「不!妳說得也有道理。」胡愛晏本想起身,又坐了下來。

「不是我說的,是妳說的。」官鐘欣用食指比了胡愛晏。
「我沒說,明明是妳說的呀!」胡愛晏不解。

「不!這些喪氣話和自我懷疑從頭到尾都是妳說的。」官鐘欣指了一下桌旁的大鏡子
,胡愛晏有點明白她想說什麼。
「哈!我懂了,我早在內心對自已扯後腿上千百次。」胡愛晏臉上有種恍然大悟的表
情。

「大連路怎麼走?」官鐘欣這句話有點沒頭沒腦,不過胡愛晏已習慣這天外飛來一筆
式的問法。
「在心裡走,看到目標,先走再說,半路上這條路自動行成,不用擔心走錯。現在,
此時此刻此地,就是所適的那條路、所是的那個人,對吧?」胡愛晏眨了一下眼,表情笑
笑的,看得出來對她自已說的話很滿意。

「那妳早就知道這箇中精華咩!妳可以當《台北愛之光轉運中心》的車手囉!用愛發
車,用光指引,用信心當燃料,用希望當方向。出發,走!開車、上路,轉向成功與奇蹟
。」官鐘欣像是在替自已打廣告。
「為什麼是台北才有這個中心?」胡愛晏問了一個之前就想提出的問題。

「中心在每個人心中,台北算是台灣的首城,資訊集散地的首要,在這發跡也不足為
奇。以後會遍地開花的,不管是金門、綠島、本國、外國,世界各地。因為心中運轉光與
愛,處處有希望,人人有信心。這是中心的主旨。」官鐘欣的眼神望向遠方。
「那今天的對談要多少?」胡愛晏有點小聲。

「要一兆二億三千四百五十萬六千七百八十九元。」官鐘欣臉上忍不住笑意。
「還好不是零元,免錢的最貴。」胡愛晏也跟著開起玩笑。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觀念?」官鐘欣收起笑容。
「拿人手軟,免錢不太好吧!大家都要生存。有來有往很正常。」胡愛晏一本正經地
回答這個問題。

「誰說的?陽光要錢嗎?當然,如果太陽能要收費。空氣要錢嗎?當然,如果是笑氣
要用買的。土地要錢嗎?哦!我忘了,人類把大地之母割來割去、立法律、分界線、宣稱
主權,甚至連月球也不放過!哈!」官鐘欣的臉部表情有些誇張。
「難道吃飯不付錢?這是轉運中心的目的?」胡愛晏挑戰官鐘欣。

「難道真的沒有白吃的午餐?沒有人是大放送?或請客?或是廟裡的流水席?或是妳
寫食記時,廠商招待?」官鐘欣指出其它的可能。
「這樣說是有啦!可是妳去自助餐吃時,總不能不付錢吧?」胡愛晏想不透這有什麼
好反駁的。

「我不是否認金錢交易制度的存在,但我也不是肯定它的必要性或不可取代性。我只
是點出了妳忽略或是故意不看的點線面。」官鐘欣深深吸了一口氣。
「所以今天是免費的?」胡愛晏拉回重頭,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頭髮。

「當然不是…」官鐘欣笑得有點淘氣。
「啊?」胡愛晏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代價是宣傳,不是替本中心宣傳商業效果而是將這段故事化為小說文字流傳,像春
風一樣、像陽光一般、像空氣這樣…」官鐘欣表情相當認真。
「…付之流水?」胡愛晏故意開了一個玩笑。

「呵!讓世人知道。」官鐘欣沒有生氣。
「那怎不透過大眾傳播媒體?」胡愛晏覺得透過小說是很沒有效率的手段。

「妳要出錢嗎?」官鐘欣笑得很開心。
「我是說那樣比較快!」胡愛晏眼睛看向旁邊,掩飾自已的難堪。

「為什麼要快?深入而有感動,質大於量。」官鐘欣邊說邊點頭。
「嗯,萬一真的有人跑來問這間在那裡呢?」胡愛晏問了一個在官鐘欣看來無關緊要
的問題。

「何不擔心萬一人人看到妳的文章而大受感動呢?」官鐘欣又丟了回去。
「感動什麼?中一億?得首獎?被出版社青睞?哈!」胡愛晏又陷入了同樣的模式。

「如果妳成功了呢?如果這段經歷化成小說得到首獎,那妳是不是兼顧金錢與志業?
利已利人又利益眾生?」官鐘欣加強語氣。
「怎麼可能?評審的標準很高的,不可能,不可能的。」胡愛晏把「不可能」三個字
說得特別大力。

「是有可能不可能,可是妳不去搭車,就永遠不會在車上。妳可以試過每趟車都搭不
到,妳可以轉動輪子卻仍然回到原地,可是妳如果不相信…那妳不可能看到。」官鐘欣比
了個輪子的手勢。
「相信就會看見?那我怎還沒看見?」胡愛晏有點灰心。

「不夠相信,其實真正的相信連相信都不必。因為妳已經相信了,深深的相信就是知
道,知道的人跟本連說服自已去相信都不用。妳要說服自已妳叫胡愛晏嗎?」官鐘欣說得
口沫橫飛。
「哈!失憶的時侯吧!」胡愛晏突然覺得自已有時侯的確會忘了自已是誰。

「到最後重點甚至不是如何相信?或相信什麼?就只是相信,不需要理由。著名的新
時代訊息-賽斯資料裡不是提到:『證明就留給那些比較差的人去做。』哈!」官鐘欣看來
很開心的樣子。
「就單純地相信?這可能嗎?」胡愛晏還是企圖找到堅定的理由。

「可能,只要妳覺得可能。相信,除非妳不信。信到深處,化為知。就是知道,就是
知道。妳不用看到空氣就知道空氣的存在,妳已在空氣之中。妳找尋空氣並且告訴自已要
有人證明才要相信有空氣這回事,不用,真的不用。只是感受,冥想,甚至就單純坐下來
靜靜感受自已的一呼一吸,妳已在恩寵、豐盛、喜悅、愛與光之中了。」官鐘欣的臉上充
滿了一種神聖的光彩。
「我試試。」胡愛晏還是有點怕失敗。

「是,就好了。」官鐘欣說得這些道理在胡愛晏聽來都很熟悉,只是過沒多久就會忘
了。
「我是健康的,我是喜悅的,我是充滿愛的,我是光,我是熱情,我是豐盛,我是平
安,我是祝福,我是恩典,我是我所是,我是成功,我也是黑暗,我是比我所有部分的總
和還大,我是那一切,我是…,我…,是!」胡愛晏像是自言自語,可是卻說得異常響亮


「很好,就是這樣。」官鐘欣移動了身子,站了起來。
「終究會轉運的,是嗎?」胡愛晏眼眶泛淚。

「是的,車子終究會來的,不論等多久。不論錯過幾次。不論還有多少人在等。車子
會來的,會來的。」官鐘欣走向胡愛晏。
「是嗎?車子一定會來?一定會來嗎?就算現在看不到,它一定會來的。對吧?一定
會的。」胡愛晏也站了起來。

「在妳的中心,轉動光的列車。在妳的信心裡,發動愛的班車。真正的捷運是無可
摧毀的信念。真正的高速鐵路是一條風雨不移的希望之路。」官鐘欣示意胡愛晏一起走出
去。
「就快了,對不對?」胡愛晏慢步。

「快了,就快了。或者說,車子就在前面而已。它不是不來是還沒到,它不是還沒到
,是正在路上。只要妳的眼光夠遠就會看到後方的車正駛來,只要妳的信心夠強妳就不會
放棄。只要妳的視野夠高,妳就能看到整個路線圖、生命藍圖。車子,快來了。它早就發
動了,生生不息。」官鐘欣帶著溫暖又有力的微笑。
「無限制?」胡愛晏走向大門口。

「愛無限,希望無限,光無限。唯一限制住你自已的就是你自已的信念,《台北愛之
光轉運中心》無限運轉,感謝妳讓這個轉動持續。」官鐘欣看來是要送客了。
「謝謝妳,還有謝謝貴中心。」胡愛晏帶著滿滿的信心走出台北車站。

台北的天空,雲層相疊,天光相映,照在胡愛晏充滿希望的臉上。
表情


http://pilikang.pixnet.net/blog 胡愛晏
獻花 x0 回到頂端 [16 樓] From:臺灣中華電信股份有限公司 | Posted:2012-09-21 10: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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