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4日,文藝節,並非國定假日,但,是一個極其有意義的日子。
民國八年產生的「五四運動」,不知打從何時開始,成為「新文化運動」的代名詞,也被稱之為「新文學運動」;談起「新文學運動」,必須提到已故的“胡適”先生…胡先生有個「小小」毛病:一些著作,只寫了一半,比如《中國哲學史》最後成了《中國古代哲學史》、《四十自述》沒有完工、連《白話文學史》也只完成上卷(由先秦寫到唐代)。
不過,胡先生被尊稱為「白話文之父」,應該有道理的,至少他寫的《嘗試集》,一般公認是我國的第一部新詩集。據說,有這麼一次,有人問胡先生,對於「新詩」的見解,當時胡先生的回答是:「要明白,不要太明白!」;後來,有人解讀,這句話前半段,當然是指──詩句,要讓他人看得懂:內容寫些啥?而話的後半段,則是指:詩句,內容也要含蓄,因此有時叫人『霧薩薩』(有看沒有懂)…,關於這一點,“現代詩”完全做到,也就是說,有時「晦澀難懂」成了“現代詩”給人的錯誤印象…
以前讀國小時,國語課本裡頭,是有幾首新詩(當時叫做“詩歌”),其中有這麼一首,題目忘了,唯至今,許多人都還背得出內容:「天這麼黑 /風這麼大/ 爸爸捕魚去/ 為什麼還不回家 /聽狂風怒號 真叫我們害怕……」,課本沒有註明作者,據悉,作者是作家「林良」先生。
讀高中時,記憶中,那時候「升學」擺在人生第一目標,國文課本之中,『好像』沒有新詩存在,而教國文課的老師,則是一位老先生;偏偏這位老師,對於「新詩」,不怎麼樣欣賞不敢恭維,尤其是,當時已流行一陣子的“現代詩”,一句話:莫名其『沙』!他舉出一個例子,有這麼樣的兩句詩,一句是「天空非常希臘」、另一句是「狗爬到樹上開花」;天空和希臘,有啥關係?什麼時候,狗會開花,而且一定要爬到樹上?後來,他私下請教別人,才恍然大悟。關於第一句,還算好懂,茲所謂“希臘”者,古老也,因此“非常希臘”亦即「非常古老」之意;至於第二句嘛,粉抱歉,不太好懂,要這麼解釋:狗,「掛掉」(死翹翹)之後,埋到土壤裡,變成肥料,如果地上有一棵樹,吸收肥料,在長大後,樹上就會開花,如此一來,等於是間接地,「狗爬到樹上開花」,指的是:生命,會「再生」!什麼跟什麼嘛!
後來,進了大學,一個晚上,連趕三場「迎新會」:本系的、高中同學會的、以及新詩社的,初次接觸“現代詩”,才發覺它的定義,並不是非常難懂…
去年,由於論壇的徵文,題目範圍是「四季」不自量力,個人將以前的舊作“楓葉,怨”,加以多次修改、參賽,下場嘛,想當然耳…
封筆多年,個人慚愧,能夠做到到,只是讓昔日的『古董』出土,動一動「手術」,也真正發覺:年輕時候的所謂“大作”,根本就不成熟!將近三十年了,惟一的詩篇,僅是沉重心情完成的一首:「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