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子,总统选举是结束了,但「人事」的问题还没有结束,单单为了詹启贤先生走人的事件,就已喧哗一时!
在许多年以前,上初中时,记得国文课本,读到「左宗毅公轶事」,当中有一句名言:「钟鼎山林,各有天性」。
自古以来,「钟鼎」〈入仕〉、「山林」〈隐逸〉,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各自有其信徒。也许是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吧,传统观念很多人认为:真正的贤者应该是隐逸于山林,而非入仕为官;可是,俗语说得好「人各有志」〈千万不要是『痔』〉,应该是不能以这观念,来作为判断一个人『德行』高低之标准。
古时的「隐士」,有名的还真不少,光《论语》里头,「登记有案」的,就已经有好几个了,如楚狂接舆〈音乐家?〉、长沮、桀溺、荷丈人、伯夷叔齐兄弟、朱张〈成语「一毛不拔」创始人〉、柳下惠〈有人怀疑他『某一方面』的『能力』行不行〉等,孔子对他们都很尊敬,虽则,并不太同意这些老兄的作风。因为,对社会而言,他们并没有积极贡献,:但,彼等之行为,毕竟和争权夺利之徒,泾渭分明,塑造了一种范例。 ...
根据历史记载,职业为「渔翁」的隐士,有两个大大有名,其中一位是「姜子牙」先生,有人说他钓的是「政治上」的鱼;另一位嘛,不给皇帝〈老同学〉面子的「严光」先生是也。而为了「入仕」这个问题,闹意见的也大有其人,还记得,喜欢聚会在竹林里头的七个「名士」﹝有人认定是嘻皮﹞吧,其中的稽康先生,一篇「与山巨源绝交书」成为千古名文。至于为了「入仕」而先来个 「隐逸」的,也是有的,有一句成语「终南捷径」不就是这么产生的?说穿了,「隐逸」是一个很好的理想,而「入仕」则成了多少读书人历来追求的目标。
「入仕」是一条漫长的路,没有 「入仕」之前,说什么「十年寒窗无人知」,(不先一番苦读行吗;即使是「一举成名天下闻」,也别太高兴,「官场」是另一个世界,一般而言,是「夹心饼干」,仰望有「长官」、俯视有「百姓」,如何斟酌,不是件易事。
从来,有一种人,一种兼具「入仕」、「隐逸」的奇人──在不太平时,「入仕」,等到太平时,「隐逸」去也,并不多见,一般只知道:有春秋时的「范蠡」先生、汉代的「张良」先生等人而已。以前,梁启超先生写文章,感叹古今中外,能够做完大事、然后「溜之大吉」的,能有几人?免强算起来,仅仅找到两个人充数:一位嘛,是老美「华盛顿」先生﹝不是苹果的名字﹞,而另一位,意大利的「加里玻的」先生是也﹝还记得『红衫军』这个名称不?﹞。
退居其次,瞧瞧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同盟国五大领袖中的两位伟人吧:英国佬「老邱」、以即法国佬「老戴」(不是戴高帽);这两位,甭管他们的政治地位,也不必理会他们所留下来的「回忆录」(在历史上有一席之地),光是胸襟就足够了──透过「选票」,人民既然不再欢迎,那么就三鞠躬吧…
芸芸众生,当不了奇人、也做不成伟人,那么,先管好自己吧,不能「推己及人」,至少也要「独善其身」(可不要和法律、公序良俗过不去);无论「入仕」或「隐逸」都行,人,「活下去」──是权利、也是义务!学学当年的「陶渊明」先生、「唐伯虎」先生也可以,一生坎坷,在这方面不得意,然而,在他方面则还算不错……
【附注】有感而发,舞文弄墨,难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