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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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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 了凡四訓序文講記(二)
如與賊軍對敵。不但不使侵我封疆。尚須斬將搴旗。剿滅餘黨。其制軍之法。必須嚴以自治。



這個比喻很好懂,把煩惱比喻為「賊」,這是佛經常用的比喻。六種根本煩惱,也稱之為六賊。因為它能賊害我們的真心本性,把我們真如本性裡的功德智慧,都障蓋住,而不能現前,所以把它比喻為賊。也有的地方,把六塵比喻為賊。六塵是色、聲、香、味、觸、法,若心執取,這些也能染污我們的真如本性。所以對待煩惱、對付五欲六塵,正如與賊軍對敵一樣。我們要是不能克服它,它就要戰勝我們;換句話說,不是它投降,便是我投降。我們要能夠戰勝了,我們就是聖人,就是佛菩薩;要是敗了,就是凡夫,還是在六道輪迴,永遠沒有出頭的日子。所以對付五欲六塵,要像作戰一樣,不但不能叫它侵犯我們的本性,而且要把它消滅得乾乾淨淨,這功德才能算圓滿,才能夠成就。『其制軍之法』,就是平素對自己的訓練,自己訓練成一套看家的本事,來對付五欲六塵,對付無明煩惱。至於對治的本事,祖師給我們提出幾個原則,這幾個原則,非常的重要。



這一段文很重要,是修行理論的依據。祖師教我們破除妄念的方法,應當常使我們的心:『虛明洞徹,如鏡當臺』。許多祖師都是這樣教導我們,如果做不到,怎麼辦呢?印祖又教我們,應當在妄念剛剛動的時候,就要覺悟,才能把妄念止住。所以好比作戰一樣,不但我們要阻止敵人侵入我們的疆土,而且還要把敵人消滅乾淨。一般講,掃除賊寇,當然要靠兵力,而平素練兵,要『嚴以自治』,換句話說,一定要嚴格自治。



毋怠毋荒。克己復禮。主敬存誠。其器仗須用顏子之四勿。曾子之三省。蘧伯玉之寡過知非。



怎樣「嚴以自治」呢?在古人當中,舉三個具體的事例給我們看。我們要想道業上有成就,在德學上有所建樹,看看古人,是怎樣做的。首先教我們『毋怠毋荒』,「怠」是懈怠,「荒」是荒廢。這是求學修道很大的障礙。懈怠、荒廢必然不能成就,這兩點首先要戒除。可是這兩點確實很不容易戒除。十個人中恐怕就有五、六個人有懶惰的毛病。我們怎樣才能對治懶惰呢?(懈怠就是懶惰。)如何對治荒廢?



對治的方法,就是要從『克己復禮』做起,首先克服自己的毛病,就是前面所講的兩大毛病,懈怠與荒廢。



『主敬存誠』,這是老法師教誡學人,成敗關鍵的所在。就在一個「誠」一個「敬」。如果內有誠,外有敬,確實毛病就能克服了。真有這樣的志氣,有這樣的決心,再做不到呢?那就學古人。



尤註說得好:「顏淵善用克己功夫。恪守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之聖訓。」



這是孔夫子教給他的,顏淵之所以能夠成就,就是得力於這四句話。他能夠守得住。「禮」是講節度,不能超過也不能不及,凡事都要合乎禮節。這四樁事情,在佛法裡面講,就是類似四威儀。此處特別注重視、聽、言、動都要合乎禮。在今日環境之下,相當麻煩,為什麼呢?現在大家不講禮,也沒有禮。換句話說,我們視、聽、言、動,沒有標準。



古書裡面,我們看《禮記》、《儀禮》,那是周朝的禮。在《二十五史》裡面,我們所讀的《禮樂誌》,是各朝各代的禮。現在我們民間,有一些婚喪的禮節,還守著滿清時代的禮法。講到守「禮」就相當難了。現在政府公布的國民生活須知,就是現代的禮,我們要遵守。但是所訂的可以說是綱領,不夠週詳。學佛之後,佛門裡面有禮節,有生活的標準,就是「戒律儀規」。在家有在家的律儀,出家有出家的律儀,那是釋迦牟尼佛,給我們訂的禮。我們視聽言動都應該遵守這個禮,因為律儀之禮是凡、聖的區別,我們要想超凡入聖,就應當要學習,比世間的禮更為詳細,更為週密。我們讀《了凡四訓》,就能找到最好的標準,不學佛的人,要找到禮的標準,在現代社會恐怕就不太容易了。
『曾子之三省』,《論語》裡面就有記載。曾子也是孔夫子的學生。尤註:「每日以為謀不忠。交友不信。傳授不習。三者密密在身心上勘驗去。」



曾子每天反省三件事:第一、別人拜託我們辦的事情,我是不是盡心盡力的做到了。「忠」就是忠實,盡心盡力的做到。也許有人會說,今天沒人託我辦事,如果這樣說那就錯會意思了。比如說,你是一個公務員,長官交代你辦的事情,就是別人託我辦事;要是經商,或是做一個店員,你是不是在自己的崗位上盡忠職守,把事情做好呢?



縱然是出家人,也不例外。在寺院裡,常住有職事,做當家,或者做知客。今天是不是把自己的職務,盡心盡力做到圓滿了,都屬於這一條。



第二、交友不信。你對待朋友,有沒有守信;換句話說,有沒有信用。



第三、傳授不習。「習」是講溫習,複習。老師教你的,你有沒有溫習,有沒有照著做。「習」有溫習、實習的意思。曾子也是了不起的人,他的成就是靠每天以這三樁事情來反省,來檢點自己。



『蘧伯玉之寡過知非』。蘧伯玉是衛國的大夫,春秋時候的人,「名瑗字伯玉。年二十,已始行返省功夫」。這就很難得了,二十歲就覺悟了,就不迷了,天天反省,天天檢討,每一天都是這個樣子。「逐日如是,日日自檢」。天天反省,天天檢點。「無日不發現前日之非。」他才曉得每天都有做錯事情。事情不怕做錯,怕的是不知道,知道就能改,改過自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改過遷善,常見前非,至五十歲時,猶追咎四十九年之非」。人家的功夫就做得貫徹到底,不是做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只要活一天,這種「克己復禮」的功夫,就要做一天。這是祖師舉出來的三個人,這三個人,也正是袁了凡先生,自己取法的榜樣。祖師在序文裡提出來,也教導我們學習。



加以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與之相對。則軍威遠振。賊黨寒心。懼罹滅種之極戮。冀沾安撫之洪恩。從茲相率投降。歸順至化。盡革先心。聿修厥德。



這還是從比喻上來說。『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這兩句形容戒慎恐懼的樣子。中國大陸,黃河流域一帶,冬天都結冰,人可以從冰層上走過去。如果冰結得很薄,走的時候,就步步要小心了,一不小心就會沉下去,比掉在水裡還危險。水裡面還可以游得出來,掉在冰層裡面,那是游都游不出來,所以要小心謹慎,這是在薄冰上走。深淵是像蘇花公路,看那萬丈懸崖,人走在那裡得小心謹慎,絲毫不敢大意。以此形容,修心、養性、求學,都應該要有這樣的態度。以這個態度,與妄想雜念來相對,好像你自己練精兵,與敵人相對一樣。



『軍威遠振,賊黨寒心』,這都是從前面比喻裡面說的,只要你自己能「主敬存誠」,能做到「克己復禮」,一切的邪思自然都不能侵入。好比賊兵,看到對方有這樣好的訓練,這樣好的士氣,不必打他就投降了。從此以後就洗心革面。邪念與正思惟,從體上講是一個,並沒有兩樣。「體」是一個,「相」不同。體是什麼呢?在《楞嚴經》裡面講是如來藏性,隨緣現相。此地講:『盡革先心,聿修厥德』。這是指人人本具的明德,明德就是《楞嚴》裡面講的如來藏性。只要我們有修德,性德就能現前,這樣才能轉凡為聖,正如同:



將不出戶。兵不血刃。舉寇仇皆為赤子。即叛逆悉作良民。



「賊寇」譬喻七情五欲種種的妄念。「赤子」譬喻真心、明德,如來藏性。可見得我們只要有修德,煩惱就變成了菩提,「煩惱即菩提,生死即涅槃」。這要有修德,才能真的明瞭。覺悟時煩惱原來就是菩提,生死就是涅槃。這個比喻好懂,賊寇投降了,洗心革面,原來他就是良民、就是好的老百姓,這個道理在大乘經論裡面講得很多,在這裡我們就不必詳細的說明了。

上行下效。率土清寧。不動干戈。坐致太平矣。



『上行下效』還是從比喻上說,什麼叫上行呢?上行是從根本上修,就是修心。在大乘經論裡面講的三如來藏,就是此處講的上行。從心地上下手,而不是在枝枝葉葉上著手。心正了,行就正了,心裡面沒有邪念。諸位想一想,顏子的「四勿」,當然就做得圓圓滿滿。如果心不正,勉強的去做,向枝葉上尋求,功夫還是不得力,所以會修行的人從心地上下手。



『率土清寧』,「率土」是指心地。就是比喻心地清淨,罪障就消除了。罪業要想消除,實不容易。我們造作罪業不是一生一世,無始劫以來,生生世世都在造罪業。固然我們常常講懺除業障,能懺除得了嗎?幾個人懺除了?為什麼懺除不了?因為都是在枝葉上用功夫;好比鋤草,把上面剪乾淨了,根沒有挖掉。過兩天又長出來了,這就是永遠沒有辦法懺除得盡的道理。在家禮佛、念佛、拜懺,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不夠,再去請幾位法師,拜幾天《梁皇懺》,罪業就懺掉了嗎?好比草長得快,找個人來修剪修剪,沒有除根。除根的懺法,別人幫不上忙;不但別的法師,就是佛菩薩來了也幫不上忙。那怎麼辦呢?要自己去做。幾時心清淨了,無始劫來的業障,都消除了。所謂是「罪業如霜露,慧日能消除」。無始劫來的罪業,好比霜、好比露水一樣,心清智現時霜露就消除了。



如果我們心地不清淨,業障就沒有法子消除乾淨,這是一定的道理。我們的心地沒有達到究竟清淨,但是我們向清淨的路上走。心地清淨一分,就消除一分的業障;清淨兩分,就消除兩分的業障。不是沒有效果!到了究竟圓滿的清淨,那就成佛了;無始劫以來的業障全都消除了,這叫做真正的修行。我們會不會呢?要是不會,下面祖師再舉聖人用功的方法,來教我們。



如上所說。則由格物而致知。由致知而克明明德。誠明一致。即凡成聖矣。



這是孔子的話,實在講與佛陀教我們沒有兩樣。這幾句話,我們要好好的記住,從那裡做起。從「格物」做起,從「致知」做起。「格物致知」,小註裡面說:「因攻治罪過而覺照。」這就是格物致知。「物」是指物欲,拿現在的話來講,就是指物質的誘惑。「格」是拒絕的意思。格就是你要有能力拒絕物質上的誘惑。由此可知,五欲六塵包括在「物」字裡面。五欲六塵誘惑我們六根,我們六根跟它格鬥,要能夠抗拒它,不為它所動,不為它所誘,這就叫做「格物」。我們想想,我們六根要被六塵所動搖,那裡還有智慧;沒有智慧,就迷惑了。要是有智慧,就不會被物欲所動搖,所以格物之後,才能致知。正知正見才能現前。這一個知就是智慧,本性裡面的智慧,而不是世間的聰明才智。為什麼不是世間的聰明才智?因為這是從格物裡面得來的。世間聰明才智,沒有格物的功夫,可見得這個「知」,即是佛法裡面講的覺照。就是這個功夫,『由致知而克明明德』,尤註說:「因覺照而回復本具真心。照耀天地之本能。」



這就是我們的明德。在佛法裡面講恢復了本性,禪家所說的明心見性。我們要知道,明心見性,孔夫子也做得到。為什麼他能做到?功夫路子正確!由格物而致知,由致知而誠意,由誠意而正心,所以才能明心見性,而後發揮全體大用。大用就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孔夫子所教誡的,就是菩薩道!後世人不如孔子,為什麼不如?不懂得格物兩個字怎麼講法。你看後來的大儒,將格物看作研究物質的道理,研究物理,變成現在的物質科學。完全用分別心、執著心、妄想心,去研究。觀察外面的境界,物象,那怎麼能見性呢?怎麼能得到真智慧呢?換句話說,怎麼能得到聖人的智慧?可見一個字錯解了,根本一錯,後面完全都錯了。那麼,格正物欲,古大德司馬光就是這個說法。他是宋朝的宰相,也是學佛受了菩薩戒的在家大居士,他的講法與佛法的講法沒有兩樣。

『誠、明一致』,祖師在這一篇序文裡面,一開頭的兩句話,「聖賢之道唯誠與明」,就把這兩個字標出來了,誠、明要一致,這就成聖了。「誠」是定、是體;「明」是慧、是用。誠、明一致,就是定、慧等用,也就是體、用不二,這才能證入。佛法裡面講證、講入,《華嚴經入法界品》說的不二就叫入。誠就是明、明就是誠,誠明不二。誠是體,明是作用。我們應當從那裡修起,要從「誠」字修起,誠了就會放光明。若要從「明」上修起,就不容易,相當之難。明瞭這個道理,可見得千經萬論,無量的法門都是叫我們修定,修定就是叫我們學誠。



前清曾國藩先生解釋「誠」字,他的定義是心裡面沒有一念的時候叫做「誠」。動了一念就不誠了。心裡面一念不生,這是定。在佛法裡講叫做「三昧」現前。可見得儒家並不是不懂,他懂這個道理。可是現代人對這個字的真正意義,還有許多人不知道。說到「誠明」,都覺得我很誠心,以為自己心很誠;以為自己很明,看東西,大概不會看錯。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他還以為很誠了,這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過失。沒有顏回的反省功夫,沒有曾子、蘧伯玉每天檢點自己的功夫,自己有了過失還不知道,所以沒有成就。如果曉得自己的過失,天天改進自己的過失,幾時得到定、慧等用,誠、明一致的時候,我們就不知不覺轉凡成聖,證得聖果了。



其或根器陋劣。未能收效。當效趙閱道。日之所為。夜必焚香告帝。不敢告者。即不敢為。



再舉一例,怕我們後學,根基陋劣,「夙障深重之鈍根眾生」。這是過去世造的罪業太多,障礙太重,這一類的眾生,不容易入道。那怎麼辦呢?還是要自己努力認真去做。再舉出一位前賢,來做榜樣,叫我們學他。這個人是宋朝時候的人,他姓趙名抃,閱道是他的號。



他的官階做到御史,要以現在的政治體制來說,相當於監察委員。「彈劾不避權倖。時稱鐵面御史。游宦成都。以一琴一鶴自隨。為政簡易。合郡晏然。以太子少保致仕」。「致仕」就是現在說的退休。退休的時候他的官階是太子少保,太子少保就是太子的老師。「卒謚清獻」。清獻是謚號。我們中國古人所謂蓋棺論定,死了以後棺材板蓋下去,皇帝給他一個評語,這個評語是代表他的一生的。他這個謚號很好,「清獻」就是一生清高。他一生,「為人長厚。存養功深。日間所為事。每夜必衣冠露香。以告於天。」



這是他了不起的所在,也是鐵面御史他能得到的道理。這個人不做虧心事,每天白天做的事情,到晚上,就穿著做官所穿的衣袍帽子,慎重焚香禱告上帝—報告自己今天白天做了些什麼事情,每天都是如此;我們想一想他要是做了壞事,他就不敢禱告了,天天如此,天天不敢做壞事。



「晚年學道有得。臨終與後人訣別。神致不亂。安坐而歿。有趙清獻集刊行於世。」他的文章流傳到後世,《趙清獻集》收在《四庫全書》的集部。這是祖師提舉他給我們做一個好榜樣,叫我們學他。



『日之所為,夜必焚香告帝』。他是焚香禱告上帝。我們做早晚課,是不是也將一天所作所為,在佛菩薩面前禱告迴向呢?我們今天做了些什麼事情,不敢告者就不敢為。這一個辦法,對一個業障深重的人,很有效。可見得我們過去世的業障深重也不怕,怕的是自己不肯發奮,不肯立志。真正肯發奮立志,佛慈三根普被、利鈍全收。不管什麼樣根性的人,即使業障再重的,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有做不到的事情。成佛作祖,不是求人幫忙,這是問自己。上面講的這三重對治方法,上根當然容易,中下根性,乃至於業障深重的人,也有辦法。這一段,可以說把改過自新、超凡入聖的事理都說了一個大概了。

袁了凡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命自我立。福自我求。俾造物不能獨擅其權。受持功過格。



袁了凡先生的《四訓》裡,最重要的是當中的兩篇,這是我們要注意的。立命一篇只是個引子而已,好像我們一般經書裡面所講的序分。而改過、積善,是屬於正宗分。末後謙德這一篇,等於是流通分。這三分最重要的是當中兩篇,當中兩篇就是說的佛法所講:「諸惡莫作,眾善奉行」。是《四訓》宗旨所在,真能做到,命確確實實是自己建立的,大家好好的去學,古人有說真正發心三個月見效。



我們要扭轉自己命運,改造自己的體質,換句話說,快的三個月,就能辦到。再慢就是講業障深重,三年一定見效,可見得不難。我們願不願意改造自己的命運?這一種效果,說老實話,比佛講的一切經典,還有效。而這一部《四訓》,所謂的理論與方法,給諸位同修說,完全是依據佛經說的。看起來雖然不是經論,但是我們可以把它當做經論看。這也是印光大師,他老人家在世的時候,大力流通的道理。



『福自我求』,那一個人不想求福呢?求得到求不到呢?答案是求得到。如果懂理論,懂方法,如理如法自求多福。若不明道理,不懂方法,誤以為初一、十五到廟裡面去拜拜,燒幾枝香,供養幾根香蕉,福就來了,那有這種道理。做了惡事還敢求福,昧著良心做惡,得來的財富,得了一百萬,拿一萬來供佛修福,以為這樣就修了很多福報了。老實說昧著良心得一百萬,即使一百萬都做了福,也抵不過罪業,我們要明瞭這個道理。真正的福報是什麼?「心地清淨」就是最大的福報,這是福德的根基。心地不清淨,做一天的善事,縱然有福也是「有漏福報」,有漏的福報還是業障,可見心地清淨,是多麼重要!所以祖師一開口就提出「誠明」,你看看多要緊。



「誠明」是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的基礎。如果沒有前面誠與明兩個字,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則是世間有漏福報。縱然是做,所得到的很有限,我們想一想,序文開端兩句,用意就很深了。這兩句話就是佛教大意裡的:「自淨其意」。千經萬論,十方諸佛菩薩教化眾生,總綱領就是這三句話:「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心地要清淨,要做到一塵不染,要做到如如不動。才能談得上光明磊落。而後斷惡修善,這才是成佛作祖的根基。



仔細看看序文,看看袁了凡居士的修持,與趙閱道的辦法相類似。趙閱道是將一天所做所為,焚香報告上帝;袁了凡將一天所為,無論做的善事惡事,都把它記在功過格上。了凡一生就是做這個功夫,以此來檢點自己身心,改造自己的命運。讀了立命一篇文字,我們就可以看到袁了凡是一個業障深重的凡夫。他能改造,我們為什麼不能改造。我們當然能改造,而且要比他更殊勝。我們這一生的成就,應當要超過他才對。因為我們的機緣比他好。這是說他『受持功過格』。



「受持」,依法受持也,「受」是接受,「持」就是依教奉行、保持不失掉的意思,這才是「受持」。現在有許多人把這兩個字錯解了,比如說,有人受持《金剛經》,誤以為只要每天早晚唸一遍,就是受持《金剛經》。如果我們要受持《了凡四訓》,打開書本,把《了凡四訓》念一遍,而一天的所作所為與《四訓》的道理全不相干,這就錯了,既沒有受,也沒有持。



千萬不要說早晨把《金剛經》在佛菩薩面前念一遍,我今天交了差。這是自己騙自己。受持《金剛經》,最低限度,要認真去破四相,照《金剛經》的道理方法來修行,在日常生活當中運用這個道理方法時時起觀照,於一切境緣中,學習不住相布施,這才叫受持。天天不斷,年年不斷,這是持的意思。希望我們自己,大經大論有機緣要多聽,阿賴耶識裡面多落一些善根種子。依教奉行實在不容易。我們應該從受持《了凡四訓》做起,這個比較不難,「受持」兩個字是真正做到的意思,真正做到就有效果了。所以說快則三個月,命運就能改變。業障深重的,三年一定見效,「受持」才能見效。



獻花 x0 回到頂端 [樓 主] From:局域網對方和您在同一內部網 | Posted:2005-10-15 11: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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