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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吃羊肉炉要小心
这是我这辈子最干的一次经验, 我甚至立誓今年不再吃羊肉炉了, 但是没想到光住院就住到年底。
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
以下是我整个受伤和住院的经过。 我透过日记的方式 将一个站在第一线的烫伤病患在病院的艰辛经历 以及内心的感受用最写实的方式和语气记录下来, 希望看完后大家能以我为鉴, 绝对不要再轻忽自己的健康了
2003 12.7 大约晚上八九点左右我把早上买的羊肉炉速食包加热完后, 正想要好好看部电影顺便在这寒冷的夜里好好沈浸在羊肉炉的美味之中, 只是我绝对没想到, 我会沈浸的如此彻底。
在加热完后, 我将热腾腾的羊肉锅搬到电脑萤幕前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我用筷子在锅里翻搅了一阵, 选出了一块瘦肥适中, 色泽鲜润的羊肉块, 于是我满怀着兴奋期待, 就要吞下我的第一口牺牲品。
当时的我左手拿着锅子, 右手夹着肉块, 而就肉块即将入口的一瞬间, 我的左手因锅子把柄沾满油, 结果一不小心, 整锅油噜噜的羊肉炉就这样翻进了我大腿与大腿之间,
没错, 也就是俗称小鸡鸡的所在地, 胯下。
当时的我没有想太多, 身体还是直觉地硬是将右手的肉块塞进嘴里, 但是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我就把它从嘴里喷了出去, 不亏是我精挑细选的肉块, 在萤幕上弹了一下后又打到我的头。
“棍!!!! 烫死我了啊~~~~” 我在心里呐喊着,
天啊这是什么状况, 我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疼痛过, 痛到我完全没多余的心思花在嘴巴上的咒骂,
我快速的把裤子连同内裤脱下来, 在寝室跪了下来, 身体还不自主的在发抖”不能昏倒, 要不然醒来时我小鸡鸡铁定七分熟了”
于是我勉强撑着冰箱站起来, 往胯下一看, 不看还好, 看了之后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样可以上社会新闻了吧” 我心里这样想没错, 我两边大腿内侧的皮全部脱落, 但是小鸡鸡尤其严重, 因为在包皮上很明显裂了一个十元硬币大, 而且是吃的很深的伤口,
而鸡鸡的其它部位则也几乎全部烫掉一层薄皮, 看到这种状况, 我二话不说就拿起电风扇开始狂吹, 这时我脑袋想着ㄟ.... 怎么办, 我还没用过耶?
是的, 我居然还在搞笑, 妈的 后来实在受不了了, 一边拿着电风扇, 一边在衣柜搜寻还有没有能穿的内裤, 但是周末刚好是内裤用完的日子,
于是我只好随便拿一件待洗的内裤, 强忍着疼痛硬是穿上去, 然后很痛苦的走去浴室冲冷水。 呼, 真爽, 但是冲着冲着, 血水开始从伤口各处溢了出来,
喔卖轧的, 于是冲了大概十分钟, 我用内裤遮着鸡鸡, 勉强再走回寝室,
原本我是想直接打电话给救护车, 但脑袋浮起了nctu版上有人问: “博爱有救护车,发生什么事?”之类的标题, 然后接下来就会有人回 “有人烫到小鸡鸡送医急救啦,哈哈”之类的文章。
于是我想也不想就将手机丢一边, 改打寝电向豆豆和菜头求救。
“喂...豆豆...救命, 我被烫伤了” “喂...菜头... 我烫伤了啊~~~~”
幸亏豆豆和菜头都在寝室, 在他们两个的帮助下我做了简单的处理, 然后坐上计程车来到马偕医院。
之后在护士的指示下再度进到浴室内冲水等待包扎。 等我冲完水后, 护士小姐指示我躺到病床上, 现场有一对夫妇, 一个男医生正在对他们做诊断。 然后还有两个小护士和一个年轻的女医生,
此时我脸色发白, 全身发抖, 更惨的是我已经猜到谁要来帮我看急诊了,
是滴, 就是那位女医生。 女医生缓缓走向我, 于是我使出了传说中的绝招”先声夺人”
“呃... 不好意思, 那个... 可不可以请男医生帮我看啊?”
我满脸不好意思, 用满是水泡的手在后脑杓搔了搔说时迟, 刹时快! 就在我说完后, 那名女医生和另外两名原本看起来很忙碌的护士突然全部停格, 然后呆呆的看着我。
接下来精彩的事情发生了, 两位护士快速的靠到女医生的两旁,
左护士:别担心别担心, 别看她这样, 她可是阅历丰富的医生喔
右护士:别害羞别害羞, 别看她这样, 人家可是两个孩子的妈喔
女医生:没问题没问题~~ (呆呆的笑着,还一边挥着小手)
我心里想着, 你们练的还真熟啊, 连动作都搭配的天衣无缝。 不过我是烫伤不是脑震荡。 你这个样子是两个孩子的妈, 骗我没烫过鸡鸡喔?
但是很明显的我的”先声夺人”已经没有用, 所以只好乖乖躺下任两个孩子的妈摆布。
“喔, 你吃牛肉面喔” “呃...是羊肉炉” “难怪,味道这么浓” “对啊,哈哈哈哈.....” 护士在旁搭着腔 “............”
在停止无聊的对话后, 护士小姐把我的裤子和内裤剪掉, 医生则载好了手套准备帮我看诊,
老实讲, 我这辈子还没有被女生看过小鸡鸡, 一次三个实在太刺激了点, 所以痛归痛, 脸还是红了起来, 于是我把头往后仰, 一方面是伤口太可怕我不忍心再看下去, 一方面也是怕被人看到我满脸通红的样子。
“喔, 这有点严重喔” 医生用在我的伤口上擦药 于是接下来是一堆让我痛不欲生的上药和包扎动作, 我只知道在这个过程中, 我不断的在发抖和抽搐, 那种疼痛的感觉让我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自从停止冲水后, 我的脚就好像重新烧起来, 现在上药的感觉更像是像是在伤口火上加油, 而我的大腿也开始抽筋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 上药和大腿的包扎都已完成, 我好不容易可以稍微呼吸一下, 结果医生马上抓起我鸡皮, 很快速的用药布夹住整个小鸡鸡, 我脑袋才刚想起大亨堡的样子, 在一旁的护士已经先笑出来了.....
2003 12.8 今天是我入院第一天, 我住的是四人房的健保房, 简单讲就是平民住的免钱病房,
我是第四个进到这个房间的, 所以我的位置最没隐私, 四人的置物柜全在我旁边, 门也离我很近, 外面的动态和讲话的声音我大致上都听的到。 总之我并不是很满意这样的位置, 尤其我的伤是特别需要隐私的。
半夜一点左右, 菜头和豆豆刚离开, 而我老爸就在一旁陪我, 房间住着另外三个人, 我对面躺着一个也是交大的学生, 似乎是在骑车认路时摔车, 而且摔的很严重, 脖子插着进食器, 身上多处骨折, 内脏易位无法正常排便, 看了真的有点不忍。
住在靠窗户的一个是讲话颇有气质的的老爷爷, 每天都会有一堆女儿女婿来看他, 两脚不便, 是压迫性骨折, 讲客家话。
另一个则是个老头子, 很抱歉我必须用这么不尊敬的词句来形容他, 因为他和他老婆的公众道德感实在不太好, 接下来几天没办法睡觉都是因为他们夫妇两。
他们是种田人家, 发生意外而截肢, 有糖尿病所以伤口常出问题, 远从竹东来的, 操客家话。
至于我, 我是一个在寝室偷吃羊肉炉弄翻而导致鸡鸡和大腿二度灼伤的研究生。 以上是这间病房内病人的大致背景。
半夜一点了, 我爸在旁帮我拿东拿西, 而我则是在床上蠕动着, 刚才的止痛针已经消退, 我的大腿又开始燃烧起来。 半夜三点左右, 经历这么多苦难后, 我的眼皮也开始往下垂, 但是斜对角那对夫妇却依然操着客家话在大声讲话, 好像病房里只有他们一样, 而且那个老婆婆穿着硬底的鞋子, 叩叩叩的走进走出, 妈的已经半夜三点了你是在散什么步啊, 我实在很想这样骂出来, 但是我只是一个小鸡鸡被二度灼伤的研究生, 而且据说两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所以我忍气吞声默默躺着, 毕竟, 反正伤成这样, 我今天也不太可能睡的着。
早上四点半, 我被一阵咒骂声吵醒, 原来是斜对角的老太婆又在和老头子吵架了, 那声音简直尖锐讨厌而且毫不克制, 我开始替我接下来几天感到担忧。
早上八点半, 我的病床走近了三个人, 一个年轻的男医师, 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医师和一名短发小护士, 三个人围着我就开始进行他们所谓的换药,
其实今天的换药没有想像中的痛, 两名医师开始帮我擢血泡和上药、包扎。
而我觉得很纳闷, 这医院哪来这么多年轻女医生, 会不会是为了增加生意所以找来的临时演员? 想太多。
其实我本来想快点出院, 再加上昨晚急救的女医生说我不是很严重, 住院两三天就差不多了, 所以在包扎前我就问男医师能不能今天就出院, 结果医师帮我拆扎后看了看, 然后指着我的小鸡鸡就当着女医生和女护士面前说 “你看,你的小弟都烫成这样了你还想今天出院?!” 于是, 我把头侧了过去, 默默流下耻辱的眼泪。
大约十分钟后, 包扎结束, 在抽完血和量完血压后我想下床尿个尿, 结果尿尿时我才发现我的问题大了
“尿尿好痛!?” 没错, 原来我包皮除了上面烧了一个大洞外, 下面也有一个大洞, 再加上尿道口也有点烫伤, 所以如果尿尿不小心的话就很容易感染。
因此我每次尿尿都要带好几张卫生纸进去 “估”个老半天才能完成简单的排尿动作, 这和我上礼拜痣疮的痛苦有得比。
我勉强爬上床, 躺在上面想东想西, 想着NDL实验的事, 想着期末考的事, 想着我寝室鱼没人喂, 想着炯伯的工作做不完。 总之我脑袋冒出一堆担忧的事, 而大腿和小鸡鸡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黄昏时刻, 阿民和阿力突然出现, 看到同学出现有点惊讶, 胡乱哈啦后顺便讲了一些自己的状况, 也吃了他们买的可丽饼, 我自信满满的告诉他们两三天后就能出院了, 也闲扯了一些低级的笑话, 像是我小鸡鸡现在是几分熟之类的, 后来实验室的学长也来了, 大家在哈啦了几句, 我又再次介绍我的小鸡鸡后, 大家觉得我精神不错后也就告别了。
住院第一天, 老实讲我觉得没想像中的糟, 最惨的也不过是每次有人来拜访, 我就要介绍我一下我鸡鸡的近况, 这对一个整天拿鸡鸡开玩笑的人其实也没那么难启口。
后来晚了, 在床上擦个脸后我也就鼾鼾入睡了。 当然, 半夜免不了又被斜对角的夫妇吵醒四五次, 不过他们都是讲客家话, 我实在也听不懂在讲什么, 所以不加详述。
2003 12.9 今天一大早起床, 我老爸就跟我讲昨晚有人拿水果来探望我, 只是我和我爸都睡着了, 看着大家留下的纸条, 内心真是充满莫名的感动, 而且大家似乎怕我触景伤情, 都很贴心的帮我把水果皮先去掉了,
感谢moca、dolphin、奕德、阿恺和东风, 虽然没见到你们, 但是你们的心意我确确实实收到了, 感激不尽。
早上九点, 昨天神奇的换药三人组出现了, 男医师用着熟练的动作和指挥的语气教女医生一同进行换药的动作, 今天我大腿血泡变少, 但是小鸡鸡明显变痛了, 过程中我不断咬紧牙根和握拳头。
女医师似乎注意到我的疼痛, 很贴心地说”小弟弟,忍耐一下喔~”,
老实讲, 我不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话还是真的在对我小弟弟说话, 不过女医师的爱心我确实感受到了, 至于男医师, 虽然动作犀利快速, 但也相对比较粗鲁, 今天的包扎比昨天痛多了, 可能是伤口开始有些发炎了吧, 男医师开始帮我把包扎好的伤口用弹性网套做固定,
当要替小鸡鸡套网套时, 只听到男医生对着护士说 “网套太大了,换小一点的” “还是太大,再小一点”
于是, 我再度把头侧一边去, 默默流下耻辱的眼泪。 我心想, 这家伙八成是精神科派来的卧底, 到烫伤科来抢生意的。
在受到身心双重打击后, 我又昏昏欲睡的在床上睡着了, 中午十二点可爱的护士小姐用超嗲的声音替我送医院餐来了, 和护士小姐挥手道别后我打开了餐盒
“这是什么” 我问我爸。 “午餐啊” “这里是动物医院吗?” “.........” “这种东西是人吃的喔?!” 我很不满的说, 因为我可以很肯定我眼前的这陀东西 就算是我家那条肥的像猪的黑木都不会正眼瞧它一下。
“多少吃一点吧” 我爸求好心切的说 “嗯.....” 为了怕我爸担心,我勉强吃了一些, 然后在睡眠不足的情况下我又再度昏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 已经是吃动物餐的时候了, 吃完没多久因为实在太无聊了, 所以我和我爸把nb里能看到的短片就播出来看 (不能播的我都藏起来了) 后来又开始看电影, 基本上里头的电影都是我早就看过的, 但是为了让我老爸不太无聊, 所以我开始陪他看我已经看过两次的”天降奇兵”, 当我看到昏昏欲睡的时候, 我两个直属学弟刚好来探望我, 手里还拿着橘子和苹果,
但是.... 都没去皮! 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看看有皮的橘子, 再看看没有皮的小鸡鸡, 我不禁悲从中来, 学弟也在我流下眼泪的同时, 默默的离去.....
最好我们变态家族是走这种风格。 我们三个白痴开始在那边讲一堆低级的笑话, 什么圣诞节可以来我这里, 有免费的”火鸡”大餐(是烧酒鸡吧), 然后还在那边企图想办法替我和我的小鸡鸡拍照,
奶奶的熊, 其实聊的还蛮开心的, 不过这大概也是我最后一次在医院笑。
2003 12.10 今天是痛苦的一天, 早上医生换完药后, 我小鸡鸡疼痛的程度没有比被砍掉好到哪去, 甚至, 我想自己把它砍掉。 痛死我了, 我连大腿弯曲的角度改变, 都会让小鸡鸡痛不欲生。 就这样, 无情的火鸟烧灼了近两个小时, 我才能爬上床安心的躺一下,
今天是无聊的一天, 我爸工作太赶所以回彰化去, 我一个人整天最刺激的活动就是下床尿尿, 每次尿尿, 用掉的卫生纸量和所花的时间都不输拉一次屎的量, 而且是拉有痣疮加便秘的屎。
今天最惊险的是, 当我正在尿尿时, 突奇而来的地震发生了, 我左手握着鸡鸡, 右手拿着卫生纸坐在马桶上面发呆, 虽然看似在发呆, 但其实我脑袋正在模拟医院紧急撤离所有人员时, 有一个男人流着眼泪, 左手握着包着纱布的小鸡鸡, 右手拿着沾满不明液体的卫生纸在走廊上用八字步伐挣扎着前进...
好家在地震大概三十秒就停止了, 我也停止我的自杀式幻想。
其实生殖器上的灼伤让我必须无时无刻注意到不可被尿液感染。 而且要在床上爬上爬下实在也是很辛苦的事情, 就这样, 我过了无趣又辛苦的一天,
除此之外, 自从对面同学去开刀后就空下来的病床, 今天也搬进了新病人, 是一位看起来完全正常, 但因鼻子十几年来有隐疾所以决定住院开刀的人。
老实讲, 看在眼里, 我还真羡慕像他这种能自由行动的身体。
2003 12.11 半夜一点我突然醒来, 下阴疼痛, 原来是憋尿太久造成了健康男性应有的生理反应, 不过健康男性不会这么痛就是。
因此, 为了解决目前的窘境, 我必须快点下床排尿消肿, 但是周围护士走来走去, 再加上肿胀的包皮和衣服磨擦造成剧烈疼痛, 除非我用爬的, 否则我大概一辈子到不了厕所。
于是先”消肿”成了当务之急。 嗯... 海珊... 没用, 而且似乎还肿大一点点, 我坚信这是因为他的名字太女性化的缘故。 布吸... 不行,
我想起柯林顿和李文吸鸡。 于是脑袋在一片搜索中, 我终于消肿了, 至于我想到什么?? 相信我, 就算小鸡鸡再烧一百次我也不会说出来。 于是我赶紧爬下床趁胜追击。
终于, 在厕所完事后我慢慢走回病床, 但是基于刚才肿胀的结果, 鸡皮上的伤口似乎变得更痛了, 于是我躺在床上, 久久不能入眠, 我想, 如这礼拜如果能出院, 那大概是奇迹吧。
早上七点半, 早餐送过来, 其实医院三餐我只有早餐比较有胃口, 一方面是饿很久了, 另一方面是因为它有稀饭比较好入口。
当我吃稀饭吃了十分钟左右, 换药大队又出现了, 今天会不会太早了点, 最近医院生意不好是吧, 虽然我有点厌世, 但这种自杀式发言我还是不敢讲出口。
今天的义工阿姨看起来很和善, 护士姐姐也很和善, 女医生很和善, 男医生也很和善...... 呃.. 怎么多了一个人, 下次再这样我要收门票费了喔。
这是我今天第一次搞笑, 也是最后一次。
棍!!! 换药时我不断的发抖和蠕动, 连新面孔的护士姐姐都在医生旁说我看起来很痛之类的(听不清楚了),
我觉得如果医生在我的包皮上再多碰一下下, 我大概会哭出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 伤口不是应该要愈来愈好, 为啥我是每况愈下, 这次换药完后, 我一直在地上跪到快中午时才能勉强站起来行动, 床单上也沾满了眼泪和口水, 而我爸这时也从彰化赶上来了。 吃完药后, 我在床上痛苦的躺着动都不能动, 我实在想不透为啥今天会痛到这种地步。
我老爸这时把家里带来的家当一一拿出来给我看, 里头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外, 其中最特殊的就是我当小学老师的姐姐带来给我的光碟片, 上面写着什么春神来了, 牧羊男孩之类的, 我原本以为是音乐cd, 结果放进nb后我才知道, 原来这是给小孩子看的卡通和用黏土人偶做成的各种小短片, 里头充满着温馨与启发, 国王一定是笨蛋坏人然后受感动改邪归正, 而爸爸妈妈兄弟姐妹在遭受不幸后, 最后一定合家团聚然后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至于相爱的情侣们在打败所有情敌后, 一定会抱在一起玩亲亲。
总而言之, 我姐完全忽略我病床牌子上写着24岁就是(但是我明明23岁而已)..... 这到底算什么, 我姐怎么不送天线宝宝VCD给我算了~ 人家要一边看天线宝宝 一边哈棒棒糖啊~~big波 big波是的, 这就是国小老师的职业病, 不过这和一年前她骗我们全家去看儿童剧场比起来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但是我还是得感谢我姐, 在没办法与外界取得联系的情况下, 我这天晚上还是一口气看了十个温馨小故事, 而且还看到忘记变换姿势以致于小弟弟压到流浓。
下午时, 早上那位免费来参观我换药的那位义工阿姨突然出现在我病床, 然后开始告诉我一些有关烫伤的知识, 而且原来当初医生判定浅二度灼伤两三天就能出院是不对的, 其实我的伤口好几区是深二度灼伤, 尤其是生殖器部分, 而且伤到是神经最敏感的地方, 所以痛到这种程度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是三度的话连神经都烧掉了所以就不会有痛觉了。
在经过善良阿姨的解释之后, 我终于释怀了, 因为至少我推演出了”会痛就代表还会爽”这样的结论来安慰自己, 于是我又乖乖的躺回床上享受这种痛苦。
下午老爸又回彰化工作顺便帮我准备食物, 而我就躺在床上一边看小故事一边流脓。 晚上十点, 在擦干小弟身上的不明液体后我就上床睡觉。 并且诚心祈祷明天换药医生全部迟到不能来。
2003 12.12 凌晨一点半, 我的小鸡鸡又因莫名肿胀而疼痛不已, 在我努力的”反性幻想”下, 我顺利的”消肿”并完成排尿动作, 但等我爬回床上后已经快两点了。
我躺在床上, 听着断断续续来到医院的救护车所发出的喔依喔依声, 而我的内心也不禁悲从中来, 这世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和我一样, 正在饱受身心的煎熬, 还有多少人像我一样, 只能靠健保躺在免费病床上, 然后在半夜两点学习免费的客家话听力练习。
我似乎已经习惯粗爆的客家话在我耳边轰炸, 因为这次只花了两个小时左右我就能睡着了.....
早上七点半, 医院开始忙录了起来, 病房外传出了护士抓小萝莉的喊叫声, 小萝莉的笑声, 小萝莉轻盈的脚步声和小萝莉可爱的名字.... “世杰,不要乱跑!” 世杰?! 该死的小鬼欺骗我邪恶的感情, 要跑也把小鸡鸡烫熟了再来跑。
就这样我一大早就被一个不知所谓的小正太吵醒了, 原本想再睡个回笼觉, 但是一想到等下要再饱受阉割之刑后我就担忧的睡不着觉, 于是就这样怀着恐惧的心情下, 我又爬起来看了两部洗脑用的温馨小短片, 果然看没两下我就昏迷了过去。
“吃早餐了喔!” 可爱的小护士姐姐用着嗲到会令我受伤部分爆裂的音调来叫我起床吃饭。
挥别了可爱的护士姐姐后, 我打开早餐盒开始替今天补充元气。 我知道动作要快, 要是吃到一半医生来的话, 包完扎后不要说是继续吃了, 我搞不好连刚下肚的食物都会翻出来。 于是为了生存, 我不得不埋头苦干, 但是医生哥哥好像猜透我的心事, 我才吃不到十分钟就听到有人推着装满家伙的医疗车走了过来, 而且嘴里还边喊着”换药啰!”
今天只有医生哥哥一个人孤独地推着车出现, 但我并没有特别介意, 我只是停止所有动作, 呆呆看着医疗车停在我面前, 并随时准备任人宰杀。 此时只见男医师走了出去, 但是我还是呆呆看着医疗车久久不能回神。
五分钟过去了, 医生走进来, 叫我按紧急钮叫护士来帮忙换药,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 医生哥哥, 你能不能晚五分钟再推车进来, 我把用来吃早餐的五分钟都拿来对你摆在眼前的医疗车发呆啊~~~
早上八点十分, 我再次翻开衣摆, 在新的护士姐姐面前坦承相对。
今天换药还算一般痛, 医生哥哥今天的动作特别的温柔和小心, 但因为有新伤口的出现, 所以我还是唉了两声意思意思,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应该还是打了止痛针的缘故吧。 总之今天早上我就在药剂和睡眠不足的催化下, 昏昏沈沈躺到了中午左右, 而我爸这时也从家里赶来, 替我带来了妈妈牌香菇鸡汤和一些水果。
下午时分, 实验室学长小胖和阿辉一起来探望我, 还替我带了一本封面会令人有许多暇想的少年快报, 在小胖用可怜的表情说今天晚上有meeting时, 我突然觉得住院也不见得全是坏事。
五点左右, 阿祥出现在我的床边, 他很像专业的咨询师一样的和我一同讨论我的小鸡鸡的功能障碍及未来的展望, 并建议我在出院后能好好的测试一下所有鸡能, 不亏是鸡八祥, 对鸡八能有如此深入的见解和说明。
大约过了半小时后, 豆豆卷卷和小伍也出现在我病床了, 我的病房现在就好像大杂烩, 各班人马都有, 但是低级的对话却永远是一致的, 真不亏是和我同床四年的好同学们。
2003 12.13 今天早上一起床, 伤口没有想像中的疼痛, 除了发现鸡鸡外露的部分颜色有点诡异以外, 其它伤口似乎都有在好转中。 今天我老爸还没来新竹, 我可以在两坪大的床上跳来跳去, 还可以站在床上顺便看到对面病人的妹妹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样子, 而且也可以在隔帘上面玩比手画脚。
总之今天是我小小两坪大病床快乐探险的好日子。 在匆匆吃完早餐后, 我正在想是要先偷看对面病人的妹妹, 还是要先玩姆指摔角,
结果这时换药三人组进来了, 我像是被抓到偷吃糖的小孩一样, 嘟着嘴, 乖乖把身子躺斜等待哥哥姐姐们的关爱。 今天医生大哥熟练的把包扎的绷带都剪开后, 看了一阵子后摇摇头说 “嗯, 伤口比我想像的都来的深, 所以要改用药膏来治疗, 今天你大腿会比较痛一点喔!” “嗯...” 可能是今天心情比较好的关系, 所以我并不是很在意医生所谓的”有一点痛”, 而且使用药膏敷伤口时一开始会有冰凉的感觉颇舒服, 所以我完全没有预测到今天会是我有生以来, 肉体和精神最受考验的一天。 在医生上完药包完扎后, 我悠哉地躺着等待疼痛感消失。 那时正是八点左右。
五分钟后 “呃....鸣....” 我开始在床上发出不悦的呻吟声, 因为两边大腿上的凉意已经完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刺痛和紧缩。 因为每次包扎完后, 我的伤口都会痛好一阵子才会趋于舒缓, 而我以为这次也是, 所以我努力撑了二十分钟, 希望状况会好转, 但是我实在受不了了。
“护士小姐,我的大腿好热可不可以冰敷啊!” 我趁着护士小姐在帮我换床单时在一旁讯问。
“呃....医生刚刚的单子只开给你”冷敷”喔。”
棍!有开冷敷你也不早讲, 老子的脚都快要烧起来了, 于是我用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对着护士小姐请求可不可以快帮我拿来, 我快受不了了。
只见今天这位护士小姐慢条斯理的说”好啊等我一下”, 于是我回到床上, 继续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 大约过了十分钟, 护士小姐出现了, 她在我的床上放了三个用橡胶手套装满水后绑成的三个小水球, 远远看还真有点像是三个透明无色的天线宝宝”这... 这是什么?” “医生说要冷敷啊, 不过我里头有加一点冰喔” “喔...这样喔...谢谢”
于是我就像个笨蛋一样拿起那三个天线宝宝开始在我的大腿内侧磨蹭了起来。 哇靠, 要不是痛到失去理智的话, 我根本连试都不会拿来试, 天线宝宝的温度本来就不够低(有一个甚至是常温), 而我伤口的纱布厚度少说也有0.5公分, 随便来人讲个冷笑话都比这三个天线宝宝有用啊!!
于是就这样我紧捏着四个天线宝宝, ㄟ... 怎么多了一个, 靠北捏错了啦~~
拖了将近半小时后我大腿的伤口好像不断被火烤一般灼痛难忍, 痛到我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于是我顾不得脸皮, 按下了我进病院后第一次的紧急呼叫铃求救
“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 “你...你好,我需要冰敷,是冰块敷....” “ok我会通知你病床的护士帮你送过去” “谢谢”
就这样我又趴回床上, 继续靠打滚和用手在身上乱抓来转移自己注意力。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 小姐替我送来一个红色大冰枕, 但是装的仅是微冰的水, 我管它三七二十一就拿来往大腿一敷, 结果左敷敷右敷敷, 一点狗屁用都没有, 冰枕温度就已经不够冰了, 再加上0.5公分厚的纱布, 结果除了在大腿上增加多余的压力外, 其余一点冷敷的效果都没有。
于是我又把冰枕丢到一边去, 走下床来拼命让下半身透风, 一边扶着床缘, 一边全身颤抖地小步小步走着, 企图找到一个最不痛的姿势,
当然, 这只是人失去理智后无谓的尝试, 当时爆炸性的灼热感我想是怎样都舒缓不下来的。 于是我用非常可怕的怨念和毅志力, 再度沿着床缘缓缓走近呼叫铃。
此时的我呻吟声不断, 而且走到呼叫铃前, 我全身已经汗如雨滴, 眼前一片濛泷了。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拜托!拜托你!我真的很需要冷块啊!!!”
我对着呼叫铃发抖地, 痛苦地大喊着! 此时整个病房鸦雀无声, 除了我的喘息声外。
其实早在半小时前, 病房内的病人和家属早应该发现我的状况不对劲了, 只是这次我是真的发飙喊了出来, 因为这样可怕的痛苦就要延烧到我的大脑和我的理智极限了。
但是现在是早上九点, 正是病房最忙录的时刻, 只听到外面有人在喊”19D说他真的很需要冰块!” “但是XX正在别房间帮人换药耶”之类的对话,
于是我暂时努力恢复理智, 努力撑着。 没多久, 有一阵脚步声走近了我的隔帘, 原来是对面病人的妹妹
“请问现在方便进去吗”
因为我是下体和大腿受伤, 所以一直无法穿裤子和内裤, 她大概是怕一进来就看到我抓着鸡鸡在猛捶的样子 所以才先站在布帘外面问看看。
“嗯... 等一下,
请进” 我深呼吸了几口大气后, 强忍着痛苦说 “因为顾你床的护士实在太忙了,所以我先帮你拿冰块来了” 于是妹妹将手里两个装满冰块的天线宝宝很温柔的递给了我, 而且还不时问我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人间果然处处是温情, 尤其病房内更能让人感受到这种温暖。
“真的...很感谢你.....可...可不可以再...帮我拿..拿个装冰的冰枕...” “没问题我马上用”拿到两个high level的天线宝宝后我马上倒到床上,
开始把天线宝宝用力塞在我的大腿内侧, 我拼命的磨, 拼命的磨。
可是纱布实在太厚了, 即使是零下十度的天线宝宝也发挥不了它的耍冷的功夫。
我开始幻想实验室的液熊氮整个倒在我大腿的那种快感, 可惜一点屁用也没有, 我的大腿好像是灼烧太久了, 已经失去对其它感觉的作用了。
“我拿来了!在这” 妹妹很快的把装满冰块的冰枕拿了过来, 还一边站在布帘后用关怀的语气替我提供意见, 我坐在家属椅上用冰枕压在我的大腿上, 一边颤抖, 一边努力用绅士的语气回应她的问题。
“呃...要不要帮你把冷气开强一点” 她看我全身是汗, 很细心地问着”要不要我叫护士再帮你打剂止痛针?” “要不要叫医生先帮你把新涂的药先清掉?” “要不要我帮你那边扇风,我头会转过去回避的”
老实讲, 虽然我已经痛到没啥理智, 但最后一道刺激的问题我还是不免会想歪歪歪, 我知道妹妹是看我一脸生不如死的样子才这样问的。
但是就算我真的生不如死, 我也不可能会趁人之危, 但其实更重要的是, 我会害羞。
于是在婉拒妹妹各种好心的建议后, 我咬紧牙根用我最后的力气说”没关系,我想...我可以再撑一下看看”
说这话时我连嘴巴都合不起来, 口水只能无助的往下流
“嗯,那你有任何需要的话我就在对面喔” “真的很谢谢你.....” 于是我又开始独行侠的奋战。
首先, 现在是十点, 我爸和我姐就要来看我了, 我有一个特殊的个性, 那就是如果痛苦只是一个人的话, 我会死命咬紧牙根撑下去, 但是如果我有亲人在周围的话, 我的意志就会软弱下来, 依赖心也会相对变重。 所以我努力走到小茶几前 拿起我的手机打电话给家里
“喂,妈喔,叫姐和爸早上先不要来” “别问这么多,不要来就是了啦!!” “真要来也等黄昏啦!!!!”
我几近抓狂的对着电话大喊后挂断, 然后屈着双腿两手撑着床, 头压在床单上, 额头和面颊不停的滴着汗, 而身体的颤抖和喘气声依然持续着, 我一个人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药” 我不甘心的骂了一句我开始撑着床做出各种微小变化的动作, 希望能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但当忍受不住时我便索性抓狂, 任自己的双手在身上胡乱抓撩一番。 然后深呼吸再努力撑住。
大约五分钟后, 我爸打电话过来了
“喂喂喂!你没怎样吧” “不要来啦!!” “说什么不要来,你等一下!!” “不要来啦!!”
狠狠挂上电话后, 我整个身体伏到床边, 眼角的眼泪又再度飙出来, 因为大腿上的肉好像闷烧了一样不但没有舒坦的趋向, 反而愈烧愈烈了。
不知过了多久, 我的隔帘突然被拉开, 是我老爸!
我看到我老爸那张惊慌的脸就好像看到鬼一样, 其实照我当时的认知和老爸后来的描述下, 我那时的姿势是弓曲着身体扶着床沿, 两手撑着颤抖, 哭丧着脸泪流满面, 嘴角下弯微张发抖, 口水、眼泪和汗水不断滴到床单上。
老实讲, 我真后悔没要面镜子来看看, 说不定我自己吓昏之后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一看到我老爸一出现, 我的身体马上ㄔㄨㄚ了起来, 眼泪也飞喷出来。
我爸冲过来把我身体整个撑住, 把我扶到家属椅上坐着, 我好像找到发泄管道似的抓着我老爸的双臂问 “怎么会这么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我的眼泪不断激流而出。
“你先坐下,我帮你冰敷!” 接下来这一段我已经忘记发生什么事了我只知道我身体抖的很厉害, 眼泪不断流出我的精神被打败了, 在我爸出现后, 我彻底崩溃了后来比较有印象的是我姐在帮我压着冰敷袋, 我大喊着”不要碰我”, 但我的大腿除了痛以外还是没有其它感觉, 身体依然在抽搐, 而我爸则去楼下找医生讯问我的状况, 对面妹妹跑去柜台帮我找护士。
在我颤抖的期间, 还曾经发生所谓的”间歇性休克”。 总之这是我这辈子最难忘但也最不想记起来的事。 后来护士跑来在全身颤抖的我身上打了一剂止痛剂, 其实止痛剂至少要隔六小时才能打, 但是我状况太糟了, 所以这次十一点半打针时只和八点钟打的针隔了三个半小时而已。
打完止痛剂后脚上的灼热感依旧, 但我的意识和感觉似乎没有那么强烈, 身体也不再颤抖了。 后来我被扶到床上冰敷, 我原本想事情已经不能再糟了,
结果 “抽筋了!!” 我厮喊着啊”我大腿抽筋了” 于是我爸和我姐又忙成一团, 拼命帮我按摩和持续冰敷。 过了几分钟, 我的脚好一点了, 而医生突然出现在我床边, 他用温柔的语气对我说了一些话, 我没听清楚他说啥,
我只知道我用颤抖的语气对他说 “痛成这样....太夸张了吧” 然后飙了两行眼泪给他看。
后来我爸签了”手术后疼痛控制器”的同意书, 简单讲就是手触控的麻药注射器, 只要我痛时按一下, 麻药就会打进我的体内。
护士小姐在我身体内放针头时, 一开始是插右手手臂, 她解释说要插到静脉里然后做固定, 之后方便注入麻药和点滴。 我感觉到针头插的很深, 穿过皮肤、筋肉的感觉相当清楚。
要是平常我一定会紧张的要命, 但是如今我一点也不介意, 因为这种痛和刚刚比起来简直像是让肓人按摩。
“怎么回流的这么少?啊,破了” 护士姐姐平淡地说着”破了?” “穿出静脉了” “不会吧” 我无力的看着护士姐姐,露出一脸哀怨的表情 “那我换个地方吧” 护士姐姐抓起我右手, 在无名指和小指之间的静脉用碘酒使力擦。
有鉴于我猜到大概还要再住院一阵子所以右手很重要, 于是我发出微弱的哀号声 “可不可以插左手.....”就这样,
接下来的三天, 我的左手手背上都插着一根针, 同时接着麻药包和点滴, 而且日后还会给我”漏水”和”漏血”, 看了真是蛮圈叉的。
一装上麻药后, 我像抓狂似的猛按按钮, 嘴里还一边说”怎么没有比较好?” 后来我才知道麻药机要五分钟才接受一次指令, 而且一小时内最多只注射固定的量, 所以我同时间按再多次也没用。
中午十二点左右, 我按下第一次麻药机。 那种感觉并不会让人有所谓”上瘾”的感觉, 我只觉有凉凉的液体流入手背, 然后接下来就是肩膀一阵酸。 这种感觉延伸到后脑杓, 然后感觉有一点晕麻。
但老实讲, 一点也没有我所期待的超强麻醉效果, 我的大腿依然灼痛不已, 只是我变得容易昏睡过去。 这大概是麻药机对我最大的好处。 但是我爸不知道我的状况, 每次都叫我起来吃药或是吃饭。 醒来时我又会疼痛不已。 每次都在闹脾气的情况下才能继续躺下来昏睡来麻痹自己。
就这样, 我醒来又昏睡过去, 醒来又昏睡过去, 就这样来回四五次后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八点了。 而我大腿的伤口也已经不太痛了。
晚上, 我勉强吃了点东西后听了我爸从医生那边听来的讯息。 原来我的皮肤状况一直没想像中乐观, 最初以为用浸湿的药布替伤口做保护和消毒就够了, 但没想到包皮的颜色和伤口上的坏死组织一直没有改善。 如果坏死组织再不脱落的话, 我八成就得用手术进行”刮除手术”。 因此医生才决定先用烫伤最常用的一种药膏来替我”吸附坏死皮肤和脏东西”, 而这种药又有刺激性, 再加上我冷敷的时间太晚了让灼热已经完全发挥效果, 所以这次才会让我这么痛苦。
其实后来想想, 如果一开始就用这种药膏替我治疗的话那也许我就不用已经长了这么多脏东西和发炎后才被这种强效药膏烧到快死跷跷吧。
不过想想, 这种药膏一罐三千块, 而且一罐只能用在一个人身上。 也难怪医生要观察这么多天后才决定替我用这种疗法。
只是 “真他妈的有够痛,而且真他妈痛有够久的” 以上是我对今天一整天所做出的结语, 我觉得这样形容还不够强烈。
不过看在这种药的药效真的很好的份上, 今天就当作是人生的一个难忘的回忆吧。
对了, 印象中张力和马克有来看我, 等麻药消退后我才和我老爸确认。 不过我已经没印象我和他们说了啥了, 真是抱歉。
如果我有承诺要再裸奔一次 或是出院后要当众展示康复的小鸡鸡的功能之类的诺言的话, 请当作我没说。
2003 12.14 今天是礼拜日, 在经历昨天痛苦的治疗后, 我一直对接下来的包扎感到害怕不已, 于是在包扎开始前, 我就哔哔哔的按下麻药机 (虽然我知道效果和只按一下是相同的,但手不自觉就会多按几下)。 今天的包扎只有女医师和护士亲自来包扎, 因为周日的关系所以主治的男医师放假去了。
女医师很小心翼翼的替我拆扎和上药, 可能很少一个人单独上阵吧, 有些小地方经护士和我爸的提醒后才顺利包扎完毕。
今天包扎得还不错, 没有挡到尿道口, 而且重点是不会太痛, 听医生讲是应该是因为昨天已经把大部分的”脏东西”吸起来清掉了, 所以今天会好很多, 听她这么一讲, 我突然觉得麻药机的钱花的有点浪费了(健保不给付), 今天灼热感大概一小时就结束了, 而且也没有昨天遽烈。
我坐起来看看自己的点滴和麻药机接到自己手上的针头里, 实在有点可怕。 虽然插的是软针, 但是心里就是觉得毛毛的。 再加上后来还会”漏水”, 害本来就怕血的我整天实在不太敢动自己的左手。
今天对面鼻子开刀的病人预定中午左右就要出院了, 而她妹妹早上还拿了两本壹周刊来探望我, 我内心真的很感动, 很想请她留个电话姓名好它日报答, 只可惜我的种被烧孬了, 最后还是只有口头上道谢几句后, 一直到她们中午离开前, 在我还没能把握机会表达报答之意前, 这缘份就断了。
我对面鼻子开刀的年轻人在中午时终于脱离苦海出院去了, 看到别人出院心中不免替他高兴。 只是想到自己还要继续在这小小病床和疼痛奋斗, 想起来还真有点感伤。 今 天在对面病患出院没多久后马上就有一个新病患住进来了,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彪悍, 全身黝黑的中年男子, 职业是钢铁回收业, 相当健状, 讲话孔武有力, 操台语口音, 看起来很像原住民, 似乎不太会写字, 年约四十五岁。
其中比较奇特的是, 陪他来医院的是他的十一岁的小女儿, 皮肤也很黑, 看起来就像一般的小女生一样, 没有太多值得注意的事, 除了日后发现小女孩颇会懒床外。 这个粗壮的男人住院的原因很有趣,
他是在手正忙着搬东西时, 被一条狗从后面无声无息的咬了一口, 这真是印证了”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会咬人”,
男人在被咬的最初几天随便找了家小诊所要了点消炎药, 结果没想到过几天后伤口反而溃烂不止, 所以最后只好来大医院求诊看伤。
男人刚进院时还打手机交待工作和搬运的事, 从他打电话的内容可推得他是一个非常强调”责任感”的男人, 所以在电话中责骂属下的态度相当强硬, 这点让我感到几分赞许。
至于他讲话的音量相当宏伟低沈, 比起便当的音量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他孔武有力的声音, 因为等他从手术房回来后, 我最常听到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是气若游丝的呻吟声 “唉唷....那ㄟ将里痛咧” “唉唷...么寿喔...” 虽然看起来很痛苦, 但他的小孩还是继续在旁边乱他。
除此之外, 我还从他和她女儿的对话中知道男人颇好饮酒, 因为他女儿曾在他最痛苦呻吟的时候问他
“拔拔啊,礼拜九,猴子去做啥?..... 喂!!你最喜欢的耶, 去喝酒啦”
这么带有心机的问答让我了解到这小女孩相当有从政的资质, 这也是为什么我每次尿尿都先礼让她先,
另外, 男人原本和我一样住院第一天时都自认住个两三天就能回家了, 但目前从他抽血检验的结果再加上他脚上的伤口发炎, 他很可能会在医院收到圣诞老公公在他床头袜子里塞的礼物。
是的, 以上所有无聊的身家调查游戏就是我今天的日记, 我猜是因为昨天大腿的过度灼烧害我脑袋连带被烧坏了, 再加上身上挂了点滴和麻药机, 所以我也没办法随便移动来对病房做观察, 我连尿尿都得靠我老爸用尿壶在床边帮我接才行。
对了, 昨天早上护士有问我几天没痾便便了。 那时我才想起来我原本就两天没痾了, 但是加上昨天正身处油锅的煎熬, 压根不会去介意拉过屎没, 所以加上今天的话我已经有三天半没过拉屎了, 对于长时间都躺在床上的病人而言, 肠胃不顺和蠕动不正常可以说是最常发生的并发症, 而我也不例外, 所以今天晚上我勉强抓着活动式点滴架来厕所痾看看, 希望能有些进展。
结果大约痾了一个小时, 除了拉了三泡尿和十几炮屁以外, 我什么狗大便也没拉出来。
后来等我无奈地回到床上要睡觉, 但是其实我已经预见到, 明天大概又要有一番腥风血雨了。
2003 12.15 凌晨一点, 我的脑袋依然很清醒。 因为我对躺在我对面的男人很有兴趣, 所以常常会仔细听看看对面的对话和声响, 但碍于隔帘, 我鲜少有机会看清楚他们的面貌和行为。
今天晚上对男人而言是新鲜的一夜。 因为还没开刀, 所以显然他睡得很安稳, 但如果他知道自己过了今天动完手术后的那幅惨样后, 那他也许就没法像两个小时前那样地豪爽、生龙活虎地讲话开杠了。 一点半左右, 我看着三截式的点滴, 并思索着其中的物理原理。 接下来我想着自己住院一天保险才给付一千的事实, 我连麻药费都快付不起了。 然后我又开始陆续幻想一堆无关紧要的鸟事。
终于, 我在凌晨三点时为自己的沈思做出了总结”我要逃院”没错, 这是我无意义幻想两三个小时后的结论, 完全和之前的幻想扯不上关系。
于是我开始想像逃亡路线, 虽然我横着进来后再也没直着走出病房过, 不过别担心, 因为我连病房外的摆置都自己幻想好了。 首先, 我必须让自己看起来不像病人, 所以我决定偷我躺在一旁呼呼大睡的老爸的衣服, 但是要怎样才能让我老爸不被惊醒呢? 于是我想到桌上3M的耳塞。
接下来, 在和老爸衣服互换完后, 我把胡子刮一刮, 脸也洗一洗梳整一番, 然后把老爸抬到我的病床上盖上棉被。 最后再按下紧急钮对医护人员大叫 “救命啊!我的小鸡鸡烧起来了啊,救命啊, 来人救救我啊!啊,我昏倒了!”
当一喊完, 我马上关上灯躲到大门后面, 等到抢救鸡鸡大队赶来救援时, 我再趁他们不注意快速冲出病房, 然后坐电梯直达一楼。
如此一来, 在我老爸的命根子被载上氧气罩之前我应该已经平安地抵达医院大厅, 轻松的迈出大门了。 在我看来, 整个计画都相当完美, 但最终失败的原因只有一点, 那就是在计画到 “关灯躲在门后面” 这一步时, 我就已经睡着了。 而后面的剧情模拟都是在梦中完成的。
今天的包扎算是小case, 但是大腿的烧灼感还是不得不让我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早上。
早上, 对面男人在血液报告出炉后, 医生亲自来和他说了一些事情, 在听完自己可能有糖尿病, 且肝功能状况很差的情况下, 男人的表情显然称不上好。 但是医生离开后, 在他一旁的女儿很贴心地靠近她拔拔, 用天真的语气问道 “拔拔你是不是有糖尿病, 糖尿病耶? 而且你是不是再也不能喝酒了啊拔拔” “再也不能喝酒了唷!!!”
小女孩不断用利刃重覆挥砍着她身旁的男人 男人默默躺在床上,不发一语。 我想他现在应该百感交集。
今天我左边那位压迫性骨折的老爷爷要出院了, 于是, 我的左边充满着热络愉快的气氛, 而对面则是灰暗阴沈。 我想, 这就是所谓的人生吧。 老爷爷出院了, 但是左边的病床似乎耐不住寂寞, 所以在老爷爷出院后没多久后病床上马上又出现一位新病患, 这次是一位外省人, 年约七十, 操着我快听不懂的国语。
这位老爷爷讲话也是大嗓门, 老是让人误会他脾气很暴噪, 河南人, 老婆也是大陆来的, 年龄差距颇大。 有纹身, 是个老荣民, 似乎经历过不少老蒋时代的战事。 听他津津乐道许多大陆和台湾的政治理念后, 我必须坦承一件事, 那就是我听不懂他的中文。 因此我只好再次将焦点集中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但是下午四点左右, 男人被推进开刀房进行”烂肉刮除手术”, 所以我只好一个人乖乖的躺在床上, 无聊地撕着我肚子和手掌上还没掉落的焦皮。
晚上六点左右, 在吃完晚餐后, 我老爸问我多久没痾屎了。 经我老爸这样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我头大了 “惨了,第四天了”
我苦恼地说着于是我把全身上下所有行头都带齐了后, 便步褛蓝衫地向厕所前进。 “呃......鸣.....啊啊啊” 我在厕所里蹲了将近四十分钟后深深地体会了一件事, 那就是, 即使有千军万马奔涌而来, 但若狭道被落石堵住了的话那有再多兵也是枉然。
因此在满身是汗地爬出厕所后, 我对着我老爸说 “我想,我们需要现代科技的帮忙”
在老爸发出征召令后, 一支优良的爆破部队马上出现在我和我老爸面前
“来,这是通肠药,我帮你从后面塞进去就行了” 护士阿姨很热心地在我面前展示着核弹头。
“呃....护士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塞就行,我爸会帮我塞” “呃...好吧,先用润滑剂涂在肛门周围”
护小姐比的三分之一长”搞什么,太浅了啦!!” 我很愤怒, 因为这样铁定没办法炸掉整条狭道上的大石头 “要不然你就先试试看好了,护士小姐说要憋个二十分钟比较好喔” “你这种塞法根本没效果,就算二十小时候我想拉也拉不出来啦!!!” “.........好啦,反正你试试看就是了,拉不出来我再去找护士小姐看看” “好啦好啦,真的是讲不听耶你,都说要塞进去一点了,这下屎定了啦”
于是我只好无奈地夹着屁股在马桶上等待着, 而时间也一点一滴过去了
“多久了”我朝门外喊着 ”呃...三十分钟了” “靠!!老爸拢你害ㄟ啦~~我从头到尾都只有气爆啦!!”
“咦,妹妹你要嘘嘘吗,哥哥还在厕所里头,我带你到外面上好不好”
靠, 外面站着的不是国家未来的栋梁兼政治界的奇女子吗? 老爸啊老爸你儿子这下被你害惨了啊, 人家元首级的屁股要拉屎岂是我这种平民的屁股所能担搁的~ 想想我还真无聊, 但是没想到才刚想完时, 我体内不知怎么的, 涌出了一鼓前所未有的爆发力
”轰!!!! 在这个moment, 我就要爆了啊~~~~”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噗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娘的, 还会牵丝
”啊!哇出运啊啦~~~~~~” 我欣喜若狂不顾一切地向门外报喜讯 ”哇出运啊哇出运啊~~”
此时我似乎看到了门外的父亲、护士、小女孩、 NASA总部和美国国安局的所有同仁们同时站起来鼓掌欢呼, 甚至相拥而泣的感人场面。
“恭喜你,这次的行动很成功” 和国安局局长握完手后我也顺便省掉了洗手的功夫, 然后在经历如此辛苦惊险的两个小时后, 我终于回到床上, 呼呼地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对面的男人已经回来了, 只见他唉声叹气的, 而天真无邪的小妹妹则正坐在爸爸旁边细心地照顾他, 并问了一些天真无邪的小问题,
例如 ”拔拔,你还敢喝酒吗? 说看看啊,你还敢喝酒吗? 拔拔, 说嘛~~”
我想, 男人的恶梦还没结束
2003 12.16 麻药机的使用价位是三天六千元台币, 这些钱够我在黑市买颗核弹头还附说明书了。
今天是拿掉麻药机的日子, 一大早就有护士小姐频频来向我建议在剩余的时间内, 要充分”利用”麻药机。
这是什么意思, 要我不痛不痒时也每隔五分钟爽一剂吗? 其实我曾想过吃不完的话干脆打包回家算了, 不过听说这样是犯法的。 所以看着麻药机, 我只能摇头兴叹。
好吧, 只要有一点不爽的话就按一下好了。 于是打一个哈欠我也按一下, 下床尿尿我也按一下, 屁股痒痒我也按一下, 不知不觉一个早上我已经按四五下了。
后来想想, 像这类的医疗用品本来就是这样, 打麻药这种事是不能强求的。 除非你刚好认识人渣朋友, 人渣朋友刚好认识药头, 而药头刚好愿意拿钞票换麻药让你爽一发, 然后你刚好能在口吐白沫中毒死跷跷前爽完一次。 否则, 别太倦恋这样无聊的爱情。
在彻底想透彻后, 我再也没去按那台麻药机一次, 直到到机器拆除前, 我在医护人员的建议下按下最后一次钮来免于拔针头的痛苦。
拿掉点滴后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虽然整个白天都爽掉了, 但是晚上还是得做点正经事, 我拿起布满灰尘的VLSI Technology起来看一下, 妈的最好在住院有办法念专业书籍啦, 屁股坐直在床上, 没两下床单就被汗给澿湿了, 而且床上附的用餐板又狭窄, 放个nb查单字就快没空间了, 再加上大腿和鼠蹊的伤口, 每次要查个单字都要辛苦撑起身子, 再轻轻将身体斜躺回去, 这样一来一往, 连刚刚查什么字我自己都忘了。
于是我我再度将课本丢回桌上, 拿起电脑用最舒服的姿势来纪录我的日记, 随兴的修改, 随兴的想像。
我想, 对还在住院的人而言还是做到这种程度的工作就好了。 今天晚上是我住院以来第一次走出病房大门, 一开始走长途还有点吃力, 但走了一阵子后, 脚也慢慢习惯了。
因为拆掉了点滴和麻药机后我的行动也自由多了。 也只有看到我适应还不错的样子, 我老爸才能安心回家个两三天处理一些事情, 病房外的世界对我是新鲜的, 虽然在之后看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但就目前的我而言, 能走出病房呼吸点不一样的空气已经是老天的恩赐了。 在老爸指引和交代了一些事情后, 我回到了病床上坐着打电脑顺便听点音乐。 就在同时, 我突然想起来豆豆之前宿舍断网时曾用手机连线上网过, 对我而言, 这是一个小小的病房生活中大大的新发现, 我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和久未联系的朋友们再度透过网路来互相寒暄问好, 也似乎看到我脑袋内近两个礼拜的资讯空窗期即将再度被填满, 就这样, 我满怀着兴奋的心情向自己保证, 今晚一定会有个好梦。 而明天, 我相信我的梦就会实验。
2003 12.17 今天一大早起来我就注意到, 对面病房的小妹妹的长发变平头了、 身高变矮了、 脸型变瘦了、 而且出现了像猴子般的杂耍动作。
好吧, 我得承认我花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后才接受小女孩已经被男人替换掉的事实。 今天天气不错, 老实讲, 这里根本是恒温, 就算窗外刮风下雨我还是会觉得天气不错。
既然今天天气不错, 那出去病房外走走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趁着老爸去买早餐的同时, 我也打算下床去散个步。
但是就当我双脚刚碰地的一瞬间, 换药特勤组势如势竹地从天而降, 三人解开腰间的悬挂带后很熟练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并冲向全身充满精力与弹药的恐怖小鸡鸡身旁。
其中, 以男医师为主的队长很迅速地在小鸡鸡发射弹药前就先发制人, 将鸡鸡整个身体往下猛压, 在成功的压制小鸡鸡后, 女副队长更是快速取出棉花棒顶在小鸡鸡的头上, 并大喝一声 ”这是医生!不许动!”
我在这里必须澄清一点, 生殖器受损的话通常比较容易受刺激(整根被烧掉的不在此限内), 再加上刚醒来尿急, 所以通常会有所谓”非主观意识性勃起症候群”, 讲明白一点就是 ”嘴里说不要,但身体倒老实得很”
因此就像是看牙医要先刷牙一样, 看这种烫伤时也要先避免小鸡鸡可能在那边动来动去而干扰看诊, 这是礼貌,也是常识。
于是在我告知医生我尿急不方便换药的同时, 我也成功地化解了拆完绷带后 可能出现一个全身是洞的恐怖份子在两女一男前抖来抖去的危机。
包扎完后, 我在床上躺了许久一直迟迟无法下床, 看来没有麻药机果然还是有差, 今天比昨天痛多了, 虽然和前些日子比起来这只是一块蛋糕, 但多少还是影响到我吃早餐的食欲。 吃完早餐后我便和老爸say goodbye, 而接下来的两天我就得靠自己独自渡过。
早上九点, 我打电话给豆豆要他借手机让我上网, 然后阿辉和豆豆在九点左右帮我带手机来上网, 上网失败。 原因不明, 只是老是显示USB dual-serial什么的一直安装失败, 就算用xp光碟也没办法。 于是我和豆豆阿辉他们只好聊聊天解闷, 然后在医院里胡乱逛了一阵后我才回到病房和他们道别。
回到床上后我愈想愈不甘心, 于是我决定开始问候比尔盖兹他全家人。 但是, 就当我问候到比尔他家的狗时, 豆豆突然打电话过来 ”喂,你还没睡吧?” “嗯啊,什么事?” “我刚刚才想起来,我那个用手机上网要装趋动程式啦!哈哈” 于是在挂上电话后,我开始问候豆豆家里的狗。 <待续>
[ 此文章被kgfuwilly在2004-11-28 14:05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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