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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爱情] 泡泡草
【泡泡草】
黑色的种子上,有着白色的爱心。 那是代表我爱你一颗一颗的心。 筠洁看着放在瓶中的种子。 一大早就到公司的她,不解的看着桌上不知从何而来的罐子发楞。 发现这个罐子是因为她得从乱成一团的桌上找到要送去给经理批示的文件;翻翻找找下, 发现了这个小玻璃瓶。 小小的瓶里,装着黑色的种子,种子上有着白色的爱心图案,像刻意画上去般。 『真不知道,这个爱心是故意画上去的,还是本来就有的?!』筠洁喃喃的念着,不能否认, 这个罐子引起她的注意。 『可以请问一下,这个罐子是谁的吗?』随即,筠洁问着办公室的同事们。 想着这有可能是哪个同事不小心遗留在她桌上的,所以她得问清楚。 然而大家只是专注的看着报纸或吃着早餐,无人回应。 『大概是没人要的吧!』她看了看罐子,又喃喃的念到;随手将它的放在自己的包包里。 她才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工作。 刘筠洁,二十六岁。她的工作是在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广告公司担任助理企划, 实际上来说只能算个打杂小妹。擦办公桌、倒垃圾、倒茶、跑腿送公文、接电话˙˙˙˙这些都是她的工作, 琐碎而无味;虽然如此,为求温饱,筠洁还是认命的工作着。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而她求的是生活安定,所以,这样的工作她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好。 一成不变有什么关系,只要平安、顺心就好,筠洁总这样认为。 拿起了准备送往经理室的公文,筠洁在翻整了一下文件,深怕有所遗漏。她不是一个细心的人, 但也不希望因为文件遗漏而遭到责骂,所以依照惯例,她会检查所有要上呈的文件。 『嘿!早安。今天好吗?』忽然有人拍拍她的肩,正在整理文件的她不回头也知道, 会这么活力充沛问候她的,只有林尔杰。 林尔杰,三十岁,业务部主任;一直以来是公司内外女性认定的金龟婿。 他的脸上总洋溢着笑容,加上外貌不差、身材适中,从筠洁一进公司,林尔杰对她就相当的照顾, 也因为如此平白无故的为她竖立起不少的敌人。 因为林尔杰的魅力,是所有未婚的女性都想占为己有的。 除了她;是的,除了她-刘筠洁。 『我很好,早安。』筠洁冷淡而有理的回答着,如往常的回答着。 人与人的摩擦,就在于距离太近了;所以,她总眷恋着这种淡淡的关系。 所以,她也总是淡而有礼的回答林尔杰。 至少,为她省去很多麻烦。 『噢,你要送什么去经理室吗?』林尔杰不减热情的问着,仿佛他也很习惯她的态度一般,自然的问着。 『主任,我送文件去企划经理室。』筠洁看着手上检查过的文件,有礼的说。 『叫什么主任,来,叫我的名子,尔杰,跟着我叫一次嘛˙˙˙尔杰,总会吧?!』 尔杰说,口气中充满着调皮,他就是故意要捉弄筠洁。 『主任,没事的话,我先送文件过去给经理了。』筠洁不理他的玩笑,认真的说着。 闪过正站在自己办公桌走道的林尔杰,她迅速的想离开他。 『筠洁,你˙˙˙你太伤我的心了。』林尔杰夸张的做着心痛的表情。筠洁看了笑了笑。 『噢!对了,主任。』筠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跟林尔杰说话。 林尔杰高兴的迎上去,好像中了彩卷头奖般兴奋。 『您负责的企划案今天得送到我们经理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麻烦你请贵部的职员送过来给我, 我们经理特别提醒我要告诉您的。』筠洁说,看见林尔杰跨下了脸,她笑笑的转身往经理的办公室走去。 留下林尔杰懊恼的想着自己的企划案。 ******************** 凉凉的微风,轻轻的吹往筠洁的脸上。 炎夏的夜晚,她总是开着窗,任自然的微风吹往自己位于4楼阁楼的房间。 她自大学就搬离南部的家,自己住在繁华的台北都市,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赁房屋。 而现在,筠洁正仔细的看着今天早上那个再自己桌上不经意发现的罐子。 『这到底是什么的种子呢?』筠洁看着瓶中的种子,那个在种子上,小小的爱心。 她看着种子,又发呆了一阵。 电话的铃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放下了种子,快速的接起了电话。 『喂~~』筠洁接起了电话,好奇再凌晨时分,会打电话过来莫约只有他了。 『筠洁,我是尔杰。』熟悉的男声响起,筠洁淡淡的笑了笑; 从林尔杰在两个月前以死缠烂打的方式要到她的电话后,她总会在深夜接到他的电话。 她同意给他电话,也跟他约法三章;就是不得告诉人家,她们每晚通电话的事情。 『嗯,什么事?』筠洁问。她压低了自己的音量,深怕打扰了隔壁的室友。 环顾着四周,十几坪大小的房间里简单的放着床、书桌、衣橱。 这些简单的摆饰陪着她从大学到工作的栖身之所。 不论她遇到什么大风大浪,总是习惯在这边,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 南部的老家,离她太远了。 所以她从以前开始,便要自己坚强的面对一切。 『没呀!我刚赶完你们经理要的企划案,一回到家就打电话给你了。』尔杰轻快的说着,一如他一贯的口气。 『嗯。』筠洁简单的回答,一如她一直以来的口气,平淡而有礼。 『我告诉你呀˙˙˙˙˙˙˙˙』林尔杰开始诉说着一天所见所闻,从他打电话给她的第一天开始, 一直就是这个模式。 他说,她听。 半个小时过去了,筠洁揉了揉被电话压的有些疼痛的耳朵。 『那个˙˙˙˙嗯˙˙˙˙ㄟ˙˙˙˙』林尔杰突然吞吞吐吐了起来。 『怎么了?』筠洁问;他突然的停顿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我˙˙˙我是想问你˙˙ㄟ˙˙˙那个˙˙˙你今天有看到你桌上有什么东西吗?』林尔杰说。 『东西?什么东西?』筠洁不解的问着;她着实想不起来什么东西。 『嗯˙˙˙一个小罐子装的呀!那个˙˙˙˙』林尔杰欲言又止。 『噢˙˙˙˙你说,那个种子上有白色爱心的那个小罐子吗?那是你的东西吗?』 筠洁说,她看到桌上的罐子,想起了那个让她百感疑惑的罐子。 『那个˙˙˙˙˙那个是我放在你桌上的;它叫泡泡草。』尔杰满意的说, 很高兴的那个种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泡泡草?』筠洁喃喃的重念了那植物的名称。原来,那个有爱心图案的种子叫泡泡草。 『对阿,就是那个,那个是˙˙˙是我˙˙˙˙˙我˙˙˙』尔杰兴奋的回答。 忽然的没了声音。 『喂~喂˙˙˙˙˙˙?』筠洁看着突然没声音的电话筒,疑惑着。 『那是我˙˙˙上星期日到乡下玩时特别找回来的。』尔杰深深吸了口气后说。 『很特别的种子。』筠洁说,她并不希望有人特意的为她做什么,那会让她觉得她亏欠了谁。 特别是他;她一点也不想欠他。 『我想你会喜欢,所以带回来了。』尔杰高兴的说着。『当面拿给你,怕你不高兴,所以, 我把罐子放在文件下面,想你应该会去翻,果真被我料到了。』 『我是为了找文件给我们经理,不是要从桌上找到什么,也不是知道你放什么在桌上。』筠洁冷冷的说。 『我˙˙˙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下。』尔杰呐呐的说,他仿佛也感受到了筠洁不悦的情绪。 空气,顿时凝结般,突如其来的沉默气氛,围绕着他们。 『没事我挂电话了,很晚了,晚安。』筠洁说。不等尔杰回答,便挂上了电话; 她顺手将电话插头拔掉,她不想再接到他的电话。 『该换电话号码了。』筠洁喃喃的念着;在自己的行事本上,写下要换电话的提醒。 用鲜红的笔,大大的写下。 鲜红色的字,在雪白的纸上,怵目惊心。时时刻刻的,不断叮咛着、提醒着自己。 自己从一开始便应该避开林尔杰的,不该给他自己的电话,不该跟他有所牵扯。 他与她差的太多了;根本不该有所交集。 他是光,众人总是围绕着他。 他是热,所有人总是能感受到他的热情。 而自己呢? 是影,总默默的在众人之后。 是冰,总冷的让人不敢接近。 他爱热闹、爱出风头、爱说话、爱耍帅、爱引人注意˙˙˙˙一切都不是她喜爱的。 筠洁再次轻笑出声,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她跟他本来就只是朋友。 是的,朋友。 筠洁再看了一眼桌上的罐子,走了过去,将它收进抽屉中。她不愿为了无意义的问题反覆思量。 窗外,星光点点闪烁。 ********************** 『你˙˙˙˙你昨天为什么挂我电话?』趁着中午休息,尔杰趁着筠洁经过,将她拉进茶水室里问着。 大家都往外吃午餐去,办公室只剩三三两两的小猫。所以,他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筠洁将她被尔杰拉皱的袖子整理一下,又看了看林尔杰。 她实在不懂,为什么他那么喜欢招惹他。公司有一大堆的蝴蝶每天等他青睐,他怎么老缠着自己? 『因为我想睡了。』筠洁冷淡的回答,将自己与他的距离拉远。虽然公司里现在没什么人,但是, 只要眼尖的人总是会发现他们。 『可是你也可以等我道声晚安在挂电话,不是吗?』尔杰抱怨的说,似乎不见她刻意保持的距离般又向前一步。 『我没必要一定要听到你的晚安吧?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如果是的话,抱歉我想去吃饭了。』 筠洁说,作势转身要离去。 『好好好˙˙˙你别这样,我不烦你,这样好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尔杰再度拉住筠洁的手。 『呦~这不是尔杰吗?怎么,中午不吃饭跟这个小妹拉拉扯扯的,做什么呀?』正当筠洁准备抽手时,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筠洁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年约三十岁,穿着着暴露的时装,身上有着浓浓的高级香水味, 脸上是满脸的五颜六色,但看的出来,她相当喜欢林尔杰。 『我正想邀她一起去吃午餐。』尔杰解释着,放下正拉着筠洁的手。 『你好偏心噢!人家也还没吃饭呢!你就没邀人家一起去。』她娇滴滴的说着,手拉住林尔杰的西装袖口, 撒娇的说着。 筠洁转身离去,她可不想被眼前这野艳的女子怨恨自己不识相。 『筠洁˙˙˙˙˙』尔杰正准备追上去,无奈却被这眼前的麻烦缠上。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筠洁离开他的视线。 走在中午的街头,热浪一阵袭来,令筠洁有点晕眩。 简单的再公司附近吃过午餐后,她顺道到电话公司更改自己的电话后,才在午休结束前走回公司。 『喂,那个小妹。』筠洁刚走进办公室,就听到嚣张跋扈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环顾四周,小妹?她说的是谁?筠洁疑惑着。 『我在说你,你还四处张望什么?』女声又说,筠洁抬起头后才发现,中午在林尔杰面前那娇滴滴的女人, 转眼变成了母老虎,身边还跟着一群助长声势的姊妹团,正准备兴师问罪的阵仗,让筠洁觉得好笑。 『请问,有什么事吗?』筠洁忽然觉得很好笑,她用的口气好像抓到偷情丈夫的女人般,那样的泼辣。 忍住嘴边的笑意,低低的说。她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嘲笑,让她身上多了几到疤痕。 『你跟尔杰是什么关系?』女声跋扈的问着。 『我跟他,没关系。』筠洁淡淡的回答。 『最好是没关系。』女声又响起,仿佛很满意他的答案,又说『我告诉你,别缠着我的林尔杰。 他只是跟你玩玩的,你以为你是真的拥有她了吗?哼,我警告你,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跟尔杰在一起, 我就不饶你。』女声气呼呼的说着;转身蹬着高的会摔死人的高跟鞋,带着一团姊妹涛浩浩荡荡的离去。 『无妄之灾。』芸洁简洁的说着她的结论,走回自己的位置。 果然,她决定把电话换掉是正确的。在或许,她要考虑换个工作了。 或许˙˙˙˙˙ 『筠洁,有人托我拿纸条给你,我压在你的桌上。』坐在筠洁隔壁的同事这样跟她说。 『好,谢谢。』筠洁简单的道谢,随手拿起压在桌上的纸条,她知道,一定是他写的。 「筠洁:不要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烦你,只是你昨天晚上挂我的电话,然后之后又不接我的电话, 我一时紧张才拉着你说话的。我给你的种子你种了吗?希望有天我可以跟你一起种下那个种子。 好吗?为了赔罪,我晚上请你吃饭,好吗?尔杰」 筠洁笑了笑,随手揉掉纸条。她决定远离他,远离这个只会带给她麻烦的人物。 筠洁正细心的帮花圃里的植物浇水。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从初夏到初秋,她就一直待在南部老家里,转眼也过了几个月。 她想起收到尔杰纸条的那天,她没有赴约,反而当机立断的打了辞职信,送上人事部, 没过几天准她辞职的签呈就下来了。 等待的那几天,林尔杰被派往中部开会,并没有时间来烦她。 所以,筠洁可以静静的将离职的手续办好,静静的离开那个多雨的城市; 除了带走一些换洗的衣物外,她还带走了那个装有种子的小罐子。 自己为什么这样做,筠洁也不大明了;回到家后,她将种子撒在花圃里,没有特别的照顾, 莫名其妙的那种子就发芽了。 那植物攀着篱笆长,它的果实像个膨涨的气球,形状则像一个爱心。 从爸妈口中知道,这个植物叫风船葛,并不是尔杰说的泡泡草。在南部的野外, 总会轻易的找到它的踪迹。一般人会因为可爱的种子而将它种下,但,栽种了一阵子后, 却因为它的观赏度不高,而弃置野外。 『爱情也会是如此吧!』筠洁低头念着;当发现对方的价值不到足够自己珍惜时就放弃,然后, 就会像这风船葛般,只能任其自生自灭。 南部的太阳炙热,虽然是夕阳时分,却还是晒的她两颊红红的。 『小洁,小洁呀!吃饭了。』台湾国语的口音叫着,那是母亲叫自己吃饭的声音。 她想起刚回家的那一天,母亲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不停的询问她是否受了什么委屈。 委屈?也许有吧!不过她并不觉得难过。简单的向母亲解释自己只是累了、倦了、厌烦了那城市的生活, 才回到这个淳朴的乡下来。 母亲欣慰的笑了笑,直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知道,是因为自己多年以来,回家的时间少的可怜; 几乎有一度忘了,自己还有这个家。 筠洁边想边往家里的厨房走去;回家几个月后,她的作息变的很正常。莫约是受到乡下的影响, 简单而规律的生活着,也因为如此她丰腴了许多,平日因为晒不到太阳而苍白的脸,也红润了许多。 『小洁啊!来吃饭。阿母特别为你煮了一条鱼。』刘母看见筠洁进入厨房,招呼的说着。 『妈,我又不是客人,怎么老为我煮什么。这样不好啦!太麻烦你了。』筠洁说。 『你阿母是为你好,看你刚回来那个瘦扁的样子,哪像我刘某人的女儿,小洁,你要吃胖一些, 这样才会有人喜欢。像外庄那个老王的女儿,她ㄚ˙˙˙˙』刘父滔滔不绝的说着。 『对不起˙˙˙˙˙请问˙˙˙˙˙』外面有个男声响起,打断了刘父的长篇大论。 『小洁,好像有人来;去看看是谁。』刘父说。筠洁静静的放下了碗筷,走了出去。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筠洁迎着夕阳的光,眼睛很难睁开,根本看不清来的人是谁, 只觉得他的身影有些熟悉。 『我˙˙˙˙˙˙我是来找你的。』直到林尔杰高大的身影将夕阳的光亮挡住后,筠洁才看清他。 『林尔杰。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筠洁看到了那熟悉的脸庞,笑了笑。 『我想,你欠我个解释。』林尔杰埋怨的说。『你那天不赴约就算了, 竟然˙˙˙˙竟然不告而别,为什么?』 为什么?我离开不需要跟你报备吧!至于赴约,我也没答应你说我要去,不是吗?』 筠洁好整以暇的回答着。 『就算是这样,你也该告诉我呀!要打电话给你,早上你在公司我不敢打。晚上打都打不通, 等到打去电话公司问才知道你换电话。』尔杰说,轻易的就能察觉语气中有着满满的委屈。 『你下南部就为了告诉我这个?』筠洁无聊的摆摆手『那你可以滚回去了吧!』。 『我˙˙˙我还想告诉你˙˙˙˙我˙˙˙』林尔杰忽然吞吞吐吐了起来。 『你什么?没事我要进去吃饭了。』筠洁说,正准备转身,手又被他抓住。 『ㄟ˙˙˙你们家有种泡泡草?』尔杰像发现新大陆般鬼叫。 『那个不叫泡泡草,那个叫风船葛,又叫倒地铃。』筠洁简单的解释。 我知道,只是,我喜欢叫他泡泡草。』尔杰说。『你看它小小的果实的样子,像爱心吧! 那里面包着空气与它的种子,种子上有着一个爱心。』他忽然停顿了一下。眼神炽热的看着筠洁。 『就像˙˙˙˙就像用自己的心保护自己的爱一般。』 『嗯,但当人们挤压时,会听见小小爆破的声音,然后,果实破了,种子散落; 也就像爱情一般,经不起折磨与苦难,否则换来的也只有幻灭。』筠洁低头说。 她了解尔杰的意思,但是,现实却又如此的可怕。 『错了,筠洁;当那个果实破掉的时候,却有有新的种子掉下,继续守护着爱情。』 尔杰说。『只要有心,是不怕没有爱的。』 筠洁低头不语。夕阳渐渐的落下,照映着两人的身影重叠。 『现在,你可以给我个机会吗?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给我一个陪你,一起种下泡泡草的种子的机会吗?』 尔杰低低的说。 『我想,我考虑看看好了。』沉默一阵子后,筠洁抬起头说。 『欸,我说的很诚恳了,给我个机会嘛˙˙˙˙˙˙』林尔杰大叫,他今天一定要抱得美人归才行。 『这样吧!我问个问题,你回答我,我考虑看看。』筠洁高深莫测的说。 『好好好˙˙˙˙只要你答应,一百个问题我也回答。』尔杰直点头。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筠洁看着他问。 『ㄟ˙˙˙˙这个˙˙˙˙˙嗯嗯嗯˙˙˙˙˙从你一开始进公司,我就蛮喜欢你的, 一直找机会接近你啊!可是你都很冷淡˙˙˙˙˙ 转眼我也三十了耶!在不加把劲我看我得终老一生。˙˙˙˙所以˙˙˙˙ 我那时才准备泡泡草的种子准备告白啊!结果你就离开了,害我还花了好多力气才找到你家呢!』 林尔杰红着脸说。 『想不到你一开始就有心机的接近我。我还得努力的考虑考虑了˙˙˙』筠洁说,转过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欸欸欸˙˙˙不能这样啊!你答应要回答我的˙˙˙˙˙』林尔杰跟在筠洁的后面大叫。 『我说的是考虑,考虑˙˙˙˙不是要回答。你慢慢等吧!』筠洁回答道,当然, 因为是背对着林尔杰,所以,尔杰并没有机会看到她映着笑意的脸˙˙˙˙˙˙˙˙ 『不管不管˙˙˙˙˙』尔杰大叫。 月儿升起,窗外的蛙鸣声阵阵的传来,仿佛宣告着夜正悄悄的到来˙˙˙ --------------完----------------- ; 先爱上对方的人,不是很吃亏吗? 可是先爱上的人,却也多了更多爱对方的时间 那种偷偷幸福的感觉 只有先爱上的人,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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