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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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分享] 窗
兩個病重的男人,住在同一間醫院病房,其中一個被允許每天下午坐在床上一個鐘頭,以便清理肺裡的液體.他的床位於房中唯一的窗口旁邊,另一位則需整天背躺在床上,兩人時時交談數個小時.
他們談各自的妻子,家庭,工作,從軍的往事,渡假的地方........
每一天下午,窗口旁的病人坐著時,總描述窗外所看到的一切給角落的病人聽.在一個又一個小時裡,角落床上病人的世界,被述說的窗外活動及色彩,變得更廣闊及有生氣.........
那窗面對著一個可愛的花園及湖,鴨及鵝在湖上嬉戲,孩子們在玩著小船.在彩虹般顏色的花叢中,年輕的戀人手握著手在散步,巨大的老樹點托著風景,在遠處亦可看到美麗城市的一棟棟大廈。
當窗口旁的病人描述著景物時,躺在房角的病人,便關起雙眼想像那優美的景色。
在一個炎熱的下午,窗邊的病人描述著一群游行隊的經過。雖然角落的病人聽不見游行隊的喧嘩,他的腦海卻浮現著那熱鬧的情景。
當那位窗旁的伸士以非常吸引人的字眼述說著時,一個非常自私的念頭突然擁進他的腦中:"為什麼只有他可獨自欣賞窗外的景色,而我卻什麼都看不見,太不公平了!"
他起初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恥,然而一天又一天的過去,失去欣賞越來越多的窗外的景色,使他的妒忌變成了憤恨,很快的使他心中怒火燃燒.
他開始胡思亂想,無法入睡,他想:"我應該睡在窗旁邊!"
這思想不斷地控制著他,一個深夜,他躺著呆盯著天花板,聽到窗口病人的咳嗽聲,肺裡的液體使窗口病人呼吸困難,在昏暗的房間裡,他看著窗口病人掙扎,摸索求救的按鈕.
他聽著,動也不動地躺著,亦不按動床頭的按鈕,以招喚護士的到來,咳嗽聲五分鐘後停止,呼吸聲亦停止.
接著是死般的沉靜.......
第二天早上,護士提著洗澡水進房,當她看到窗口旁已死的病人時,她感到悲傷.當她把屍體移悼時,角落的病人馬上要求把他的床位移到窗旁.
護士離去後,他慢慢地,痛苦地撐起上身,想看看窗外的世界...
"多高興啊,終於可看到窗外的景物!"他想.
他慢慢地轉身,向窗外望出去.
他看到的只是一道高牆!!
他不禁責問護士,為何死去的病人能看到那麼多美好的東西,及說了那麼多給他聽.
護士說:"他是盲的,他連牆也看不見!!他也許只是想鼓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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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相當感人的文章,相當值得我們深思:
在我們身邊, 曾有多少愛我們的人, 卻因為自己一時的蒙蔽, 而將他們狠狠地拒於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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