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症現於四肢五官，病存於五臟六腑
第一次真正和中醫的接觸是由於我的牙齦經常發炎，牙齒浮起來，醫生認為是牙周病，長期治療也沒什麼效果，上海的牙醫建議我找中醫試試。朋友介紹了一個很好的中醫師，他一看就說我的問題出在大腸，而且我的血氣太差才會如此。只要養好血氣再治好大腸就能夠解決問題，後來我乖乖的早睡早起養血氣，一個月後牙齒就不再痛了，至今近七年來，牙齦沒有再發過炎。
這個例子最能說明病和症的關係，牙齦發炎是症，血氣和大腸才是真正的病。症現於四肢五官，病存於五臟六腑，是中醫最基本的道理。
中國人常常用“頭痛醫頭，腳痛醫腳”來形容蹩腳的蒙古大夫。但是今天普遍的觀念及多數的醫院和醫生都是用這種蹩腳的辦法來治病的。以最常見的感冒為例，打噴嚏、流鼻水時，醫生斷定是鼻子發炎，馬上開抗生素；發燒就給退燒藥，咳嗽就給止咳藥。常常是症狀緩解或消失了，卻給身體留下了無窮的後患。
打噴嚏其實是人體的正常機能之一，主要是用來排除進入鼻腔的異物。根據我們的經驗，人體的寒氣是以鼻水形式排出體外，因此當感冒流鼻水時，流出來的鼻水經常是有些冰冷的。
從中醫的觀點來看，當人體受寒時，會利用經絡將皮膚上感受到的寒氣以冰冷的體液將之輸送至身體的排泄器官，如果腸子暢通時，會先經過腸子將寒氣排出，所以幼兒的感冒經常都以水瀉做為終結。幼兒的腸子是新的，比較暢通，成人由於腸子裡有太多的髒東西（有些小孩也如此），寒氣無法順利排出，因此只好從鼻腔排泄，因此就造成了打噴嚏和流鼻水。
其實開始打噴嚏時，人體正在把寒氣趕出體外，正確的處理方式，應該是讓噴嚏順利打完，或利用中醫的方法，加速噴嚏的過程。打噴嚏其實和大、小便一樣是人體的排泄工作，但是現代醫學卻把它當成疾病來對付，用藥物將噴嚏止住，表面上疾病被治好了，實際上該排出去的寒氣卻常留體內。
在這個例子裡，真正的病是寒氣，打噴嚏和流鼻水只是症狀而己。中醫治病不治症，就是這個道理。
再深入談談感冒，中醫並沒有感冒這個病名，一般所謂的感冒，應該是指打噴嚏、鼻塞、流鼻水、咳嗽、頭疼、發燒等症狀。從中醫的觀點來看，有許多病都會產生這些症狀。例如受寒、中暑、腸胃疾病、脾臟虛弱、心臟疾病…等。而且這些症狀還有外來和內發之分，外來的就如我們所熟悉的，受了外在的風寒或暑氣侵入，或前述的其他疾病。內發的就很複雜了，有時候血氣上升身體狀況好了，人體的維修系統發揮作用，清理身體在血氣不足時留下來的疾病時，也會有這些感冒的症狀。常見的感冒症狀就有這麼複雜的原因，如果不分清楚，就用強力的抗生素把症狀去除，常常是病沒有去除，倒是把身體的維修系統給干擾、破壞了。
近代醫學界甚至發明了感冒的疫苗，從中醫的觀點來看，更是匪夷所思，就像發明可以不讓人大、小便一樣的不合理藥物。如果打噴嚏、流鼻水真的是沒有用的行為，當初設計人體時，就不會特別設計這個機能。
我們所認知的感冒通常是指寒氣（或外邪、病毒）入侵，就從這個疾病來說明人體的反應。寒氣入侵時，人體會因個人的身體狀況而有不同的反應和結果。我們將之分為三大類，第一類是那些血氣很強的人，經絡暢通，寒氣入侵時，立刻透過打幾個噴嚏，就把寒氣排出去了。
第二類是血氣不太強也不太弱的人，當寒氣入侵時，經絡不甚通暢，如果這個人腸胃通暢，就會透過腸子把寒氣排出去，形成了水瀉，這種拉肚子和腸胃疾病的拉肚子不一樣，開始時只覺得腹部隱隱作痛，拉個一兩次就結束，而且拉完立刻感到很輕鬆。許多嬰兒很容易拉肚子，多數情形就是在排泄寒氣，是腸胃暢通的特徵，但是人們的觀點卻認為嬰兒腸胃不好。嬰兒看起來很弱小，我們就誤以為他們沒有抵抗力，其實他們的器官都是新的，多半都處於最健康的狀況，他們的反應都是人體正常的功能，只是我們不了解而已。當嬰兒水瀉時，我們總往是不是吃壞了肚子，而沒有注意是受了寒氣。
有些人腸子裡堆了太多的髒東西，寒氣不能順利排出，就會出現打噴嚏、流鼻水等各種感冒的症狀。大多數人都屬於這類。這類人在感冒過後，如果寒氣最終被驅除出去，就不在身體留下任何後遺症。如果中途利用藥物將症狀緩解，阻止了身體排泄寒氣的工作，症狀消失了，但是寒氣卻長留體內，就會形成肺裏的實症。
第三類是身體血氣很弱的人，當寒氣或外邪入侵時，身體根本沒有能力將寒氣排出體外，寒氣長驅直入，因此也沒有症狀。有些人黑黑瘦瘦的，皮膚粗糙甚至有斑點，可是從來也不感冒，就屬於這類。
激烈的症狀只有在身體有能力排除疾病時才會產生。當人體沒有能力排除疾病時，雖然病仍留於體內，但卻不一定會有不舒服的症狀。這種有病無症的現象除了感冒以外，幾乎所有的病都可能有這個現象。只有人體血氣夠，才有能力排除疾病；人體排除疾病時，才有讓人不舒服的症狀。
大多數人認為所謂的“症”，是指讓人有不舒服的感覺，事實上並不是所有的“症”都會讓人不舒服。例如前面所說的黑黑瘦瘦，皮膚粗糙有斑點的人，這些外表的特徵就是肺氣虛弱的症狀。其他如肥胖的部位、體形、臉色、大小便的形狀、顏色、粉刺………..等，都代表了某一臟器疾病的症狀。
中醫把“病”和“症”分得很清楚，所有四肢五官的症，都會歸納到五臟六腑的病。簡單的說，就是這一章的標題“症現於四肢五官，病存於五臟六腑”。好的醫生必需有能力從患者四肢五官的症狀讀出他在五臟六腑裏的病，治療時對症下藥，不如對病下藥來得有長效。
這類例子不勝枚舉，例如，一個鼻咽癌患者，其病因卻是來自他早期曾經得過嚴重的腸胃感染。頸部是大腸經經過的部位，這條經絡由於大腸的問題而堆積了許多廢物，患者多半頸部粗大，從西醫的“頭痛醫頭，腳痛醫腳”邏輯來看，這些廢物長在咽喉附近，就定為鼻咽癌。也始終在鼻咽附近尋找可能的病因，通常都將之歸咎於抽煙引起的疾病，如果患者不抽煙，就將之歸類為二手煙的危害。其實癌症出現的部位不過是腸胃問題的結果，原因根本不在那裡。就算把那些癌症的物質全數割除，對於原因一點也沒有影響，如果患者在手術後並不改變其生活習慣，疾病在不久之後還是會復發的。
在我們的經驗裏，腸胃感染有可能演化成各式各樣的疾病，如牙周病、過敏性鼻炎、鼻咽癌、肌無力、哮喘、粉刺…….等。我們曾經有一個病歷，是一個患了紅斑狼瘡的小女孩，追根就底查下來，她的原始病因很可能是生吃大量生的黃泥螺吃壞了。最奇特的是兩個精神患者，居然也是起因於腸胃感染。
更有意思的是這些人除了記得多年前得過腸胃病以外，平常從來沒有腸胃不舒適的感覺，有的甚至從來不拉肚子，每個人都認為自己腸胃很好。
我們遇見過幾個肺腺癌的患者，這些人在進行透視攝影時，在肺部會出現陰影，顯然這些陰影的部位存在著異物，可是這些異物又不在肺臟內部，因此西醫就將之定名為肺腺癌。
從中醫的觀點，在肺的外部胸前的部位是大腸經別和肺經別經過的部位，經別是經絡的分支。我們對於這些異物的判斷是當大腸中有病變時，經絡上的新陳代謝較差，容易堆積垃圾，時間長了就形成影像中的陰影。因此，我們的對策就針對大腸進行治療，這些患者經過幾個月的調養，當腸子裡的問題略有改善之後，陰影逐漸縮小慢慢的就不見了。
其實這些垃圾在人體到處都堆積著，有些堆在身上有些則在臉上。例如堆在額頭上的人，顯現出很多的皺紋，那是大腸經經過的部位，耳朵下方臉頰特別厚的人，則是小腸經的堆積，肺癌例子中的垃圾，只是堆到了重要器官的附近，經過醫生的誤判，就成了重病。
被診斷為癌症的病人，醫院一定用“以毒攻毒”的治療手段，如開刀加上放射線治療或化學治療等，這些治療都是傷害性極大的手段，就算再健康的人也會被整死，病人死了更證明醫生當初的診斷為“癌症”是正確的。被我們治好的病人，回到醫院複診時，多數的情形醫院會說當初的診斷是誤診，根本就不是癌症，如果真的是癌症是不可能好的。
另外我母親的皮膚癌是長在臉上的，生長的部位是胃和大腸經經過的部位，在保健的過程中，大腸經經過的手臂和小腿部位，經常都出現發熱、發紅、發癢的症狀。過去也曾出現過這些症狀，醫生都將之定位為過敏性皮膚炎。當腸胃的病灶控制住了之後，新的癌變就不再長出來，再過一段時間，舊的癌變也跟著掉了下來。
提到症狀時，多數人都會想到一些如打噴嚏、流鼻水、皮膚養、局部疼痛、長出異物或者嚴重的吐血、昏倒等身體上的明顯變化。其實各個臟腑中發生病變時，其相應的經絡會出現各種症狀，多數的症狀都是沒有感覺的，例如前面例子中的肺腺癌和皮膚癌的症狀，只是在皮下堆積了垃圾，患者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實際上人體內臟的疾病，在外表都存在著各種症狀，一個好的醫生並不一定需要仰賴太多的儀器，就能從患者的各種細微症狀中讀出完整的健康狀況。將來有一天，這些簡單解讀症狀的知識也應該成為每一個人日常生活的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