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夜變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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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4-19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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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秘四合院

今天期末考考完,學校開始放暑假了,校園的人群稀稀落落,王耀銘帶著愉快的心情,嘴角哼著輕快的歌曲走進學校的咖啡廳,自動門打開,迎面而來卻是一陣陣濃厚的咖啡香,他選了一個靠近落地窗的位子坐了下來,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揮手叫了服務生點了一套最便宜的餐點,靜靜等待她的女友考完試。他們兩人在一個月前早就約定好等待期末考完畢就準備要去日月潭瘋狂一下,舒解平時上課的壓力,他看著手上的手錶,已經晚上六點了,她應該已經正在教室進行考試了。由於王耀銘的女友在二年級修統計學被當掉,這學期就去修夜間部的統計學,聽說李老師的課比較好過,還真不巧,考試的時間還是期末考的最後一天,等她考完都不知道幾點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王耀銘喝著咖啡還一邊看著「鬼鎮怪談」。學校的期末考,許多學生早已考完試都回家了,若非有明亮的燈光,孤單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咖啡廳看著鬼故事還真有點可怕。

他正看著入神,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

突然,有人用了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害他嚇的咖啡都溢了出來,回頭一看,他的女友雲雲正用手遮著嘴,笑的很開心,咖啡撒著他的褲子都溼透了。雲雲拿起桌上的紙巾幫他擦拭濕掉的部位,他趕緊將雲雲的手揮開,輕聲說著:「這動作很不雅,有人在看呢?」

雖然,整個咖啡廳沒什麼人,但還有幾位於服務生在旁邊,你可以想像一個女生低著頭幫一個男生擦拭褲子的姿勢是多麼褻,他順手便將雲雲手中的紙巾拿來擦拭濕掉的褲子。

另一方面,他又揮手將服務生招來,點了幾樣餐點,雲雲就坐在他對面喝著剛剩下的咖啡。
「妳很渴的話,我幫妳再叫杯咖啡?」

「不用了,我們兩人共同喝一杯咖啡,感情才不會散,更何況再吃飯,時間就已經很晚了,還喝咖啡呢?到日月潭都不知道民國幾年了了。」

王耀銘很不以為然的說:「這個你放心,我以前常和同學去日月潭晨泳,日月潭就像我家的廚房一樣,就算閉著眼睛,我都不會迷路。」

當他們兩人飽餐一頓,王耀銘抬頭看了看牆上的老式掛鐘,已經晚上八點半了。

時間已經有點晚了,王耀銘從來就沒有這麼晚開過山路,但一想到了日月潭,住在旅館,房間就只剩他和雲雲兩個人,一對年輕的情侶共處一室又能作什麼好事呢!想到這,王耀銘的情緒就很興奮,腦海中充斥著男女之間纏綿悱惻的情節。

雲雲烏溜溜的雙眼正看著王耀銘說:「你在笑什麼,笑成這樣!」

他回過神來,滿面尷尬的回答:「沒有啊,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要趕快上路,現在出發應該晚上十二點以前可以到達日月潭。」

他們開車在山路上行駛,一路上卻沒見到一台車經過,詭異的氣氛正籠罩在這偏遠的山路,夜深了,霧慢慢降臨。

「奇怪,平常這條路上,車子雖然不多,但應該偶爾也會有一兩台車經過,今日路上卻沒見到半台車。」,王耀銘一邊開著車一邊喃喃自言自語。

「是不是時間太晚了,所以,山路上比較沒有車經過。」,雲雲滿臉疑惑看著王耀銘。

王耀銘內心想著:「雖然時間有點晚,但還不至於連半個鬼影子都沒見到。」想到這,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內心有了一股不祥之兆,額頭正冒出一顆顆的冷汗。

整條路行駛了許久,他們都感覺的這條山路和剛才行駛過的山路很相似,隨著時間的流逝,心中的疑惑就越多,兩個人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心也緊緊貼在一起,或許,他們心中都有某種預兆深深害怕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對方。

車子的大燈正照在路旁的一座墳墓,雲雲雙眼睜著大大注視這座墳墓上的名字,露出驚恐的表情,嘴巴微微張開,好像有話要說,卻嚇著說不出話來。王耀銘正專心開著車看著前方,沒有注意到雲雲不尋常的模樣。

霧籠罩著大地,所幸霧只是薄薄的一層,他們還可以很清析分辨出四週的環境,不尋常的薄霧讓兩個人陷入恐懼,王耀銘腦海中閃過了一件事,「霧不是在清晨中才會出現,現在也不過是晚上11點,不應該有霧的出現。」

這不尋常的霧讓王耀銘心中的恐懼更加深了一層。

雲雲顫抖的手讓王耀銘感受到她來自內心驚恐的情緒,王耀銘慢慢將車開到路旁,將車停好後,將放在車上的水壺拿出來給雲雲喝了幾口,讓她的精神能鎮定一下。

雲雲接過水壺後,喝了幾口水,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說出「剛剛,我們都不斷經過同一座墳墓,我心中暗暗記下,我們至少經過它有三次了。」

恐懼和不安頓時爬上王耀銘的心頭,四周湧來的陣陣寒意更是增添了他心頭的害怕,一直鑽到他的骨子裡,身子不自住著顫抖了一下,為了安撫雲雲的情緒,他只好暫作鎮定,裝作若無其事。

「荒郊野嶺中,這種墳墓很多,不稀奇,不要胡思亂想。」

雲雲聽了不以為然,接著道:「但不可能每個人都叫劉曉梅吧!」

王耀銘一時聽了,還無法領悟她的言下之意,輕過一陣思考才弄懂她的意思。

「妳是說剛剛經過的三個墳墓的主人都是叫劉曉梅,什麼不注意,去注意墳墓幹嘛!

「你不想想,同一條路走多了,自然就會記的路上的景色,且那座墳墓很大又很顯眼,想當做沒看到都很難。」

兩人同時突然感到四周的溫度變的很低,在深夜的山區,氣溫自然比平地降得更快,王耀銘摧促雲雲快點上車,恐懼的心情讓他不自主多踩了幾下油門,車在黑夜中狂飆,雲雲被他突如起來的舉動嚇著不敢說話,他皺著眉頭,思考所有的問題,卻百思不得其解,今夜的一切卻是那麼不尋常,額頭的冷汗不斷著滴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雲雲也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息,她從王耀銘的眼中看到是一種出自於內心深處的恐懼,霧雖然不濃卻讓四周的氣氛變得詭異觸動人的內心中最深層的恐懼。

車上的電子時鐘的小螢幕閃動著螢光,時間顯示一點零五分,雲雲忐忑不安看著時鐘,一陣一陣的莫名恐懼湧上心頭,表情顯著更加不自然。 

「日月潭是快到了沒,已經半夜一點了,不是說十二點以前會到嘛!」

雲雲整個人縮著身子靠著椅背,只盼日月潭趕快到達,或許能讓她鬆了這一口氣,舒解心中恐懼。

在王耀銘的記憶中,這條山路不可能開這麼久。雖然,他明明知道他們一直在這同一條山路打轉,但又不敢承認這種靈異現像。

「應該快到了。」

「真的嗎?」雲雲用質疑的語氣問。

「你相信我啊,我可是常來這邊玩,路況很熟!」

為了降低心裡的恐懼,他打開了收音機頻道,卻沒有一個頻道可以收聽到廣播,老是沙沙沙沙的聲音。山中的收訊一向不是很好,常常收不到任何訊號是很正常,但他卻不放棄。只要能聽到一些聲音或許就足以讓他們放鬆情緒從恐懼中脫離。

調了調選擇頻道的控制鈕,那沙沙雜訊卻更大了。王耀銘心中咒罵著,心裡隨著時間流逝而緊張起來,又調了調頻道選擇鈕,似乎聽見一個女子歌唱的聲音,這才讓他停下調整頻道的聲音。但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析,才清楚聽見這女子是用很低沈聲音唱一首很哀怨的旋律,不聽還好,雲雲一聽到這個詭異的聲音,馬上嚇得哭了起來,整個人身體窩在一旁。王耀銘的心中本來就有點害怕,雲雲的哭聲也嚇得他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表情開始變著很重,很快將收音機關了起來。雲雲看著他的嚴肅的表情嚇著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兩個人就在這麼詭異的氣氛中渡過。

前方突然出現了微弱的燈光,王耀銘像盼到救星似的,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高興說:「雲雲,你看前方有燈光,應該有住戶,等等去問一下離日月潭還有多遠。」

有住家代表著有人煙,必定有人家還尚未歇息,在他們心中燃起了一絲的希望,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去找那一戶還亮著燈的人家。但事事不一定如願,在深山中想要找到一戶人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他們若多思考一下,不被喜悅的情緒所蒙蔽,便會發現這戶人家的四週是多麼讓他們熟悉。

雲雲聽了,喜出望外,總算不哭了,難怪人家說女人多變,情緒改變還真是快。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鐘,在山上看到的燈火,乎閃乎滅。瀰漫恐慌的內心,點起了一絲希望,所以膽量也大了起來,恐懼稍稍減少了一些,車子朝前方行進的時候,他們還能夠胡言亂語開玩笑幾句,將緊張的氣氛降低許多。他們的心思都指望在那微弱的燈光,帶給他們一線的希望。但對於究竟結果如何,沒有一個人能夠猜的到。

在薄霧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四合院正座落在路旁,很難想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竟然有人居住。

他們將車子開到了一戶傳統瓦礫推積而成的四合院的前面空曠的廣場停了下來,這間老舊的四合院是用石塊砌成,顯然年代久遠,石頭縫裡都長出些青苔或者藤類植物。今夜的夜空中並沒有月亮,四周漆黑一片,舉目望去只是黑壓壓的樹林和這座被樹林包圍的四合院,所幸這座四合院位居在路旁,否則不會被發現這裡有人居住。王耀銘開著車燈照亮了四周,仔細一看,燈光是從這四合院的偏廳照射出來。

他們倆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王耀銘走了過去,用手握著拳頭輕輕敲了一下門。

「扣~~~~~~~

敲門聲響在寂靜夜空裡,感覺相當刺耳。

「有人在嗎?」,他大聲吶喊著。

此時,不知道什麼回事,他們倆個人都感受到一絲寒意,彷彿全身都好像掉進了冰庫裡一般,那種陰冷直滲透到骨子裡。

雲雲緊張著握住他的手~~~~~~

過了好一會兒,門漸漸的打開來,一個身影慢慢浮現。

門裡面站著一位全身穿著白色服飾的少女,她看起來年約十六七歲,五官秀麗,身材玲瓏有致,長髮及腰,唯有臉色十分蒼白。

「這麼晚了,請問你們深夜到這裡有什麼事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陰沉,和她的秀麗的外貌成了強烈的反比,令人聽了之後從心底一陣發冷,但她的美貌卻沖淡了王耀銘心中的恐懼,也許,男人看到了美女,膽子都會大了起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起膽子,趕緊問著:「請問日月潭離這兒還有多遠呢?」

她輕聲說著:「你們走錯路了,日月潭是在另外一條路上,如果要到日月潭還得折返走大約一個多小時。」

她的聲音相當微弱,若沒有很專心聽她說話,還不知道她說些什麼,所幸,四周相當寂靜才能清楚聽見她的聲音。

雲雲瞪了王耀銘一眼,似乎怪罪他怎麼會走錯路了呢!王耀銘的心中也感覺很奇怪,在印像中,日月潭是這條路沒錯!且過去他常經過這裡也從未在這條路上見過任何一戶人家,或許這戶人家剛搬來這裡居住!他想一想,反正,天色已晚,不如向她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再繼續旅程,想到這,他正想要開口。

白衣少女臉上的表情冷漠像座冰山,用冷冰冰的語氣說:「你們是否想要借宿一晚?」

天啊!太神奇了!她竟然能猜中他的內心所想的事情!

白衣少女舉起手指向對面的偏房,冷漠著說:「你們可以將行李搬到那,但深山中,請不要到處走動,以免遇到危險。」

雲雲心中尋思:「這深山中最危險的就是妳吧!身穿著白衣超像電視上常演著女鬼一般,說話還故意裝著很陰沈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白衣少女似乎聽到她的內心深處的話,慢慢將頭轉向雲雲,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雙眼睜著大大直瞪著她。

雲雲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幸好,王耀銘及時扶住了雲雲的身子,才不致於跌倒。

王耀銘高高興興著回到車上搬著行李,雲雲拉著他的手說,「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這個女生看起來有點古怪又說不上來那裡怪,且說起話來又怪里怪氣,這裡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王耀銘拍拍雲雲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不要想太多,這麼晚了,走山路很危險。」

雲雲捏了王耀銘的耳朵一下,大聲說,「你該不會是被那女鬼給迷住了。」

王耀銘將雲雲推開,相當不耐煩說:「妳不要無理取鬧,我開車已經很累,只想找個地方先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早上再說。」

雲雲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但天色已晚,他們也累了,找個地方休息才能養足精神,否則精神不濟在午夜中開山路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

王耀銘推開房門,將行李提進房內,房間不大,大約只有3坪,裡面還有一張很古老的床鋪,正中央還有一張木製的小桌子,桌上有一根白色蠟燭點亮了房間。王耀銘查看了四周,這裡的女主人應該滿愛乾淨將房子打掃這麼一塵不染。這間房間最特別的是窗戶竟然是用紙糊,用手指不小心一戳就破了洞,這間四合院還真是有古早味。

古色古香的臥室暫時將他們的恐懼驅逐,卻沒有想到這一切是多麼不尋常,若他們能多些警覺心,便會發現這屋子有許多地方和活人居住的屋子有些許不一樣的地方,一道白色的人影正隱藏在陰暗的角落看著這一切。

夜是如此安靜,彷佛他們似乎是在另一個空間,一個不應該存在人世的空間。黑暗籠罩著大地,只有那一根白色蠟燭在黑暗中唯一的燭光,燭光隨風搖曳,忽明忽滅的亮光籠罩著小房間,氣氛顯得十分詭異,而他們是這空間中唯二的活人。

過了沒多久,雲雲睡醒了,用手拉了一下王耀銘的衣角,低聲說道:「我想上廁所。」

由於,開了一整晚的車,王耀銘感到非常疲倦,敷衍了事的回答:「妳去問她廁所在那,我很睏想要睡了。」

雲雲用手肘又推了王耀銘幾下,一直想要找他陪她去,不敢一個人去問,迫於無奈,他只好起身和她一起去找那個白衣少女。

王耀銘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在這深山中,方圓十里內,為何只有這一戶人家,又僅有她一個人,且在現在的社會上,房間內竟然沒有任何電器用品,連照明燈具還是用白蠟燭。在民間,白蠟燭通常是用在喪事。想到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由於天色昏暗,雲雲看不到他害怕的表情,她只是感覺到王耀銘的手掌心不斷的冒冷汗,他開始有一種感覺,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把他們引導到這裡。

他鼓起勇氣又去敲了門,門緩慢著打開,少女探了頭出來問:「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王耀銘一緊張,說話結結巴巴著問:「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來打擾妳,我女友雲雲想要上廁所,不知道位置在那?」

那少女說道:「沒關係,人有三急,廁所在大廳,走進去,右手邊就是了,不妨我帶你們去吧!」

他們跟隨著她到了大廳,雲雲進入廁所,便只剩王耀銘和她兩個人在外面等候著,在這一段時間中,他們兩個人只是彼此看著,無人開口。整個氣氛顯得相當沈悶,她先開口打破了沈默問王耀銘說:「你們打那來,怎麼會這麼晚還在山路上?」

王耀銘就將整個經過說給她聽,她一聽噗嗤笑了起來。

她的笑容十分詭異,讓王耀銘覺的有點毛骨悚然,真希望雲雲趕快上完廁所,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還要繼續趕路呢!
王耀銘反問她,「妳是叫什麼名字?為什麼這裡只有妳一個人居住呢?」

她低著頭輕聲說:「我叫曉梅,父母在外地工作,一年回來沒幾次。平常,我一個人孤零零待在這裡,感覺有點寂寞。今晚,你們來到我家,我真的很開心有人可以和我作伴,只是你明天一早就走了,內心還有點捨不得,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王耀銘」

她臉帶著微笑貌對我說「你覺的我漂亮嗎?」

王耀銘看著她的眼睛,突然感覺有一股神秘力量讓他無法擺脫她的目光,整個人好像突然被她吸引住,她的美貌讓他的視線一刻也無法離開,「你長的很漂亮,水汪汪的眼睛,櫻桃般的小嘴,細嫩的皮膚,都是相當吸引人。」

他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她纖細的手。

「那你願意留下來陪我嗎?」

「我永遠不會離開妳,曉梅。」

「真的嗎?你不能騙我!」

曉梅的身子慢慢躺在他的懷裡,他似乎無法感覺到她的重量。心跳加速,猶如小鹿亂撞,在安靜的深夜中,只能聽到自已急促的呼吸聲,低下頭去想要一親芳澤。

此時,雲雲從廁所走出來,看見讓人臉紅心跳的這一幕,很生氣的說:「你在幹嘛!」

王耀銘突然感覺全身被電了一下,發現他的嘴唇離曉梅的嘴唇差點就碰在一起。他轉過頭看見雲雲很生氣,轉身就快步走回房間,便緊跟著後面走了回去,隱約聽到曉梅的陰沈笑聲。

王耀銘忽然開始感到非常害怕,這座四合院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或許留在這裡過夜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回到房裡,雲雲躺在床上不跟王耀銘說一句話,王耀銘也不知所措,剛剛為何會做出如此失態的動作,想起剛剛那一幕,他怎麼會對曉梅作出那種失態的行為,突然隱隱約約聽見曉梅呼喚他的名字。
耀銘~~耀銘~~耀銘~~

一陣陣低沉而哀怨的聲音漸漸傳入王耀銘的耳裡到達腦海中,他整個人就像著了魔,無法控制自已的行為,起了身從床邊走了下來,朝著大門方向走去。

雲雲轉過身,心情相當難過,低聲說:「你要去那?」

「你不會是被女鬼迷住了吧!」

「你給我站住!」,雲雲大聲叫喊著。

他似乎是充耳不聞,將門打開,繼續往前走。雲雲見狀趕緊下床,她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好像他這麼一走,永遠就見不到他了。她跑了過來,從王耀銘的背後緊緊抱著他。

「你不要走,你怎麼都不理我,我一個人真的很害怕。」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剎那間湧上她的心頭,卻拿不出一點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見王耀銘整個人變得相當恍惚,不斷朝著房門前進。

王耀銘感覺到身體已經不聽指揮了,眼角流下了眼淚,我到底怎麼了,其實我自已也不知道。曉梅的聲音不斷在我耳邊響起,她的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人無法去抗拒,王耀銘怪異的行為馬上讓雲雲感受到不尋常的異樣,雲雲使盡全力將他拖回房間,將房門反鎖起來。

此時,曉梅低聲哼著歌曲,哀怨的旋律從門外傳了進來,在緊閉門窗的房間內,有陣風吹了進來,將桌上的蠟燭吹熄。

雲雲表情時十分恐懼,拳頭輕輕拍打在我身上,但我好像神智不清,表情越來越恍惚,就好像著了迷似的,嘴裡一直喊著:「曉梅,曉梅。」

雲雲聽這個名字似乎很眼熟,突然想到在抵達這之前的墳墓上的名字,不就叫「劉曉梅嗎?」,雲雲大概想通了什麼似的,莫非這個曉梅就是那個劉曉梅,是她把我們引來這個地方,她一定有什麼陰謀,雲雲越想越害怕,王耀銘的神智早已經不聽使喚,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雲雲心中既有氣又不能將王耀銘單獨一人留置在這。雲雲心中的恐懼讓她失去了理智,她大叫著:「妳到底想要什麼?請妳放過我們,好不好!」

雲雲說完後,雙手遮著臉哭泣,曉梅低聲哼著歌曲,聲音越來越靠近她們的房間,失控的雲雲就像待宰的羔羊,只能默默等待命運的玩弄,唯有用哭來發洩她心中的恐懼,雲雲的哭聲消失了,雲雲笑了。

「耀銘,你不是要來陪我嗎?」

雲雲熱情吻著王耀銘,他也情不自禁狂吻著雲雲,兩人在床上亁材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他深情款款看著雲雲說:「你水汪汪的眼睛真的好漂亮。」

「你知道嗎?我一個人在這寂寞了好久,總算有人來這陪我,慰藉我的寂寞,你真的愛我,就留下來陪我吧!」

雲雲緩緩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拿出一把菜刀。鋒利的刀刃在昏暗的燭光照射下,泛出寒冷的光芒。

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不要怕,只是會有一點點痛,很快一切就會過去了。」,她僵硬的嘴角咧開詭異的笑容,眼角卻泛著淚光,顫抖的右手將菜刀遞給了王耀銘。

他右手的菜刀被緊緊握住,緩緩的向左手腕割了過去。鮮血就像噴泉似不斷的噴出,床邊沾滿了鮮紅色的血跡,雲雲笑著很燦爛,抱著他,親著他的臉頰說:「我們總算要在一起了,永遠不分離,就算死也不要分離。」

第二天早上,在劉曉梅的墓前擠滿了不少人圍觀,警官陳小春走了過來,問:「是誰先發現死者。」

「是我啊!長官。」

「你是怎麼發現死者?」

「我開車過去,遠遠就看見一個女孩子走在馬路上,我就停下來,走過去一看,才發現這個女孩子神智有點不清楚,她整個人就像行屍走肉,問她話也不答。」

「然後呢?你怎麼發現屍體!」

「長官這你就不知了,我看見這個女孩子全身都是血,心中嚇了一跳,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馬上叫救護車來,醫護人員檢查了一遍,發現女孩子身上的血是濺上去的。後來,在附近才又發現這具屍體。」

「那個女孩呢?」

「救護車已經把女孩先送回醫院安置。」

警官率領大隊人馬跑到醫院以殺人嫌疑逮捕了雲雲,由於雲雲已失去心智,法院根據證物判處雲雲15年的徒刑。

一切看似要結束,其實故事才正要開始呢!

【心得感想】

作者的blog: http://colinchu.pixnet.net/blog
出版作品:鬼鎮怪談(明日工作室)


【心得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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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作品:鬼鎮怪談(明日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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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4-19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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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 colinchu 於 2011-04-19 10:35 發表的 作者:Colin,|惡夜變奏曲: 到引言文
第一章 神秘四合院

今天期末考考完,學校開始放暑假了,校園的人群稀稀落落,王耀銘帶著愉快的心情,嘴角哼著輕快的歌曲走進學校的咖啡廳,自動門打開,迎面而來卻是一陣陣濃厚的咖啡香,他選了一個靠近落地窗的位子坐了下來,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揮手叫了服務生點了一套最便宜的餐點,靜靜等待她的女友考完試。他們兩人在一個月前早就約定好等待期末考完畢就準備要去日月潭瘋狂一下,舒解平時上課的壓力,他看著手上的手錶,已經晚上六點了,她應該已經正在教室進行考試了。由於王耀銘的女友在二年級修統計學被當掉,這學期就去修夜間部的統計學,聽說李老師的課比較好過,還真不巧,考試的時間還是期末考的最後一天,等她考完都不知道幾點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王耀銘喝著咖啡還一邊看著「鬼鎮怪談」。學校的期末考,許多學生早已考完試都回家了,若非有明亮的燈光,孤單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咖啡廳看著鬼故事還真有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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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4-19 10:48
2樓
  
第二章 復仇

黃佳佳雖然不算是一個美人,但五官清秀,身材凹凸有致,說起話來可是相當條理分明,目前在一家小報社工作,也因為工作的關係結交了警官陳小春。他們兩個人正在餐廳用餐,黃佳佳正切著牛排,不小心其中一小塊的牛排飛了出去,掉進陳小春的身上,黃佳佳不好意思的道歉,說道:「對不起,牛排一滑就飛了出去。」

陳小春由於出身警界,個性卻相當嚴謹,通常臉上是不帶著任何的表情,沒有人可以從他的臉上得知他現在的情緒是好或壞。

陳小春將落在褲檔的牛排撿了起來,用紙巾將沾到的地方擦拭乾淨後,還是一副面無表情著說:「沒有關係,你不用介意。」

黃佳佳接著說道:「剛剛,你說三個月前的命案有許多不尋常的地方。」

「沒錯,當初,我剛到現場,發現男屍左手腕上有許多傷痕,似乎為右手所持著菜刀所切割。」

「這聽起來沒有怎麼不尋常,也不過是一般人自殺的情況。」

陳水春拿起了紅酒,咕嚕咕嚕喝了一口,說道:「人自殺通常起於怨恨,死者會睜大眼怒視著,但那個男子死時卻面帶笑容,兩眼閉合,死狀相當罕見。」

黃佳佳將牛排放進口中,又拿了一杯紅酒喝了之後,道:「照你這麼說,確實有點不尋常,但兇手不是抓到了。」

陳水春此時卻眉頭深鎖,低聲說道「兇手是抓到了,在物證確鑿之下被判刑,因為兇刀上有兇手的指紋,但兇手已經神智不清,似乎曾經受到驚嚇。根據她同學的證詞,當天她考試時神智正常,考試的成績相當不錯,和她男友之間感情相當好,為何一夜之間判若兩人,這點令人好奇。」

黃佳佳又吞了一塊牛排,淡然說道:「是啊,這到很離奇。」

陳小春望著外面著行人,嘆了一口氣,續道:「事後,我一直懷疑兇手不是死者的女友,而是另有它人,也許這次真的是冤枉錯怪好人。」

黃佳佳吃飽了,用紙巾擦了嘴,打著飽嗝,道:「但兇手會是誰呢?」

陳小春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去查了幾宗近三年內在同一地點發生的命案,其中卻透露出幾種巧合。」

陳小春的話引起了黃佳佳的好奇心,黃佳佳說:「有什麼巧合。」

陳小春剛拿起了酒杯,「砰」的一聲炸了開來,陳水春的右手被子的玻璃碎片割傷鮮血直流,無形中有一種力量似乎在警告著陳小春不要插手這件事。

黃佳佳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這種靈異事件,整個人被嚇呆了。

旁邊的侍者馬上帶著醫療箱走了過來,「先生,不好意思,請將你受傷的手伸出來讓我幫你包紮。」侍者立即將陳小春的傷勢處理好。

天花板的電燈忽亮忽暗,使得原本豪華壯麗的餐廳充滿詭異的氣氛。餐廳的老闆也趕緊走過來道歉的說道:「這位客人,對不起,本店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但我們願負起賠償的道義責任,這是一份優待券,下次,你們來可以打折,今天這一餐就當我請你們,歡迎你們下次再來。」

陳小春將優待券收起來放進口袋,表情嚴肅,一句話也不說,走了出去。

自從那天黃佳佳和陳小春分開後,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事發生,黃佳佳擔心陳小春的傷勢打了幾通電話過去,都沒人接聽,心裡非常著急。經過了四天,黃佳佳又打電話到警局詢問陳小春有無去上班,得到的消息卻令黃佳佳吃驚到話筒都掉落到地上。

原來,陳小春那天受傷後,人就直接回宿舍休養。沒多久,電話響起,陳小春接了警局電話後,臨時有差事又匆忙地出門辦案,路上被一台失控的轎車撞死。

黃佳佳聽了之後,久久無法自已,她趕忙著回到報社去查看這幾年來在南投山區發生的幾起離奇命案,卻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秘密,她打了通電話去警局給陳小春另外一位好朋友王小川,王小川比陳小春晚進警局,基於同袍的情誼,長久相處下來,兩個人也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王小川接了電話,「喂,這裡是日月潭警局。」

「你好,請問王小川在嗎?」

但黃佳佳的話筒端卻傳來並不是王小川的聲音,而是一個女子低聲哼著哀怨的旋律,黃佳佳被嚇著將話筒立即掛下,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和音調,卻讓她全身都好像起了一層疹子,心中湧出難以說明的恐懼,不斷往後退到牆腳,整個身子縮了起來,全身每一寸肌膚都開始發抖。

王小川將電話掛下,「又是通無聊人仕打來的電話。」,拿起放在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突然,警局內吹起了一陣強風,呼囂的狂風,襲捲而來,將陳小春桌上的文件吹散滿地。王小川走了過去,將地上的文件撿了起來,一一整理好放回原位。當他看到一宗三個月前的命案,下一張是一年前的命案,下下張是兩年半前的命案,死者的地點都是在南投山區的某座墳墓上,性別清一色都是男性,他心覺得奇怪,那有人死亡的地點竟然會死在墳墓上面。將這三宗案件看了一遍,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他將其它的文件翻了幾下,找到一位名為劉曉梅的女子自殺的案宗,看完後,心想這一切真是不可思議。

這幾件案情巧合到令人害怕,當他坐在陳小春的桌上,手肘放在桌上,頂著頭沈思,突然想到兩年半前的命案是由他來處理。

由於,日月潭地處偏僻,鮮少有重大案件發生,而這案件卻讓他印象很深刻,死者竟然躺臥在這座墓地死亡,法醫檢驗的結果是心臟麻痺,雙眼睜著相當大,臉上帶著慌恐的表情,更令他在意的是死者的眼神,彷彿是看到鬼,這件離奇的死亡事件於是加深了他的印像。

王小川再將一年前的案宗拿起來看,死者也是一名男性,表情如同上一位死者,死因還是心臟麻痺。

這三件案宗除了第三名死者是用刀割腕死亡,其他兩名都是心臟麻痺,且相同點都在於死者的驚恐表情令人無法忘懷,地點還是在同一個墳墓上,這一點到是滿奇怪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們會選在同一個地點,這也是令人百思不解的地方。

他隨手翻閱了劉曉梅的檔案,死因是自殺身亡,死者的照片讓人看了不寒而慄,雙眼張地超大,帶著強烈怨恨。只不過,她的死法和一般人不同之處,在於她的死亡地點似乎曾經舉辦過一些道教的儀式,至於這些儀式的目的何在,王小川就無法理解。

他突然想到,陳小春死前的當天是和黃佳佳一起去吃飯,兩人又是好朋友,或許陳小春會告訴黃佳佳一些線索也不一定。王小川趕緊撥了電話給黃佳佳,卻無人接聽。

此刻,黃佳佳無助著蹲在牆腳,雙手掩住了她那張被嚇著發白的臉,肩膀不停地顫抖,從她的喉頭發出了不安的抽泣聲,哭著臉上的妝都花了。以前常聽到前輩跑新聞偶而會遇到靈異事件,想說事不關已,也許只是前輩嚇嚇晚輩,自已跑了新聞也有近十年的歷史從未遇過靈異事件,個性上是不信鬼神。沒想到,今天卻遇到了,黃佳佳心裡只想要離開這個房間,跑到人群聚齊之地,至少人多壯膽比較不害怕。


黃佳佳用力要將門打開,門鎖卻連動也不動,四周吹起了一陣陣狂風,屋內的電燈一閃一滅,四周的溫度確實降低了不少,她被嚇著六神無主,堅強的她,意志力開始崩潰。


此時電話響了,她既沒有勇氣也沒有力氣去接電話,兩隻腳已經發軟,整個人坐在地上,卻不知道要怎麼辦,淚水不斷的湧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黃佳佳看著時鐘還差一分鐘就午夜12點,心中恐懼已經讓她失去了理智,忽明忽滅的燈光中隱隱約約存在一個陌生的白色的人影,這道人影穿越牆壁輕飄飄飛了過來。她裂著嘴巴狂笑,笑容詭異嚇人,兩眼張著大大直瞪著黃佳佳,嘴裡不斷低聲哼著一首哀怨悲傷的旋律,似乎黃佳佳只是她眼中的一個獵物,眼珠子不斷著在黃佳佳身子上打轉。


黃佳佳嚇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靠在牆腳下全身瑟縮成一團,微微顫抖。


女鬼陰森的笑容,看起來相當詭異,說道:「我來只是想請妳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會給妳好處。另外,今天的事情絕對要保密。」


黄佳佳無奈的點了頭,只見女鬼的得意表情突然轉化成哀怨的樣子。


女鬼嘆了一口氣,「我生前蒙受男友的欺騙,我心有不甘,自盡而亡,想說變成厲鬼找他報仇,知他一聽我自盡早就嚇著搬家,好像早知道我自盡是為了找他報仇,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他,讓我了這個心願便能早日離開人間去投胎。」


黃佳佳聽完後,點了點頭,答應了女鬼的要求。


女鬼看著手上的相片,眼神突然變的柔和而充滿愛意,不過這只是一下子而已,她的眼神再度變的相當哀怨而憤恨,她放下手上的相片,飄然離去。

黃佳佳嚇著發抖眼睜睜看到女鬼穿過了牆壁,消失在她的眼前。


黃佳佳驚魂未定,慢慢拿起在地上的照片,原本心中覺得這個女鬼殺了這麼多人很可怕,深怕自已若不幫她恐怕下一個犧牲者就是自已,為了自已的生命只好幫她找出負心漢。但心中又疑惑她為何要害死這麼多無辜的人命?難道生前被男人拋棄,所以轉嫁恨意在其他男人身上,一想到這裡,心中又直發毛。


這時候,電話聲又響起,她心神未定,又嚇了一身冷汗,心想女鬼已經離去,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再回來,緩慢著走去接起了電話。


「你怎麼這麼晚才接電話?我是王小川,剛有打電話給你,都沒人接,我有事想問你?」


「你想問什麼就快點問,我很累想要休息了。」


「我想問你關於那天陳小春學長出事的那天,他不是和你去吃飯,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什麼事?」


黄佳佳心中一震,心想這件事不應該有更多受害者,反正只要我將人找到,這件事就可以落幕了,不應該再牽連其他人,她顫抖著說:「小春,他沒有說什麼,我們只是聊些最近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那學長有沒有跟你說三個月前發生的離奇案件?」


黄佳佳一聽,臉色大變,心中的恐懼又再度浮現,「對不起,今天我身體不太舒服,改天再聊,掰掰。」說完後隨即就將電話掛斷。


王小川聽出黄佳佳的語氣有不對勁之處,卻無法從她的口中套出些線索,心中決定要親自找出事情的真相,翻閱劉曉梅的資料,拿出紙和筆將地址和電話抄下來放進了口袋。


一連串的謎底即將浮出,劉曉梅為何要害死這麼多人?事情的真相一步一步的浮現,有時候真相不一定是真相,每個真相背後通常隱滿了一些不堪的事實。

王小川開著車,經過車潮洶湧的大馬路,漸漸路上的車輛數量越來越少,轉個彎看到一間樓房,大約三層樓高,房子前方還有庭院可以停車,他將車子停在院子裡,下了車,遠遠看見有一位老人緩緩走了過來,喝道:「喂!你是誰?來這有什麼事?」


王小川相當有禮貌說道:「老先生你好,我是警察,想請問劉曉梅的父親是住這嗎?」


老先生疑惑看著王小川,「我就是劉曉梅的父親,找我有什麼事嗎?」


王小川將來意說出,劉老先生越聽臉色越是不對勁,嘆了一口氣說:「沒想到她的怨氣還真重,死了還不忘報仇。」


王小川越聽越糊塗,不曉得劉老先生到底是在說怎麼。


劉老先生接著說:「這孩子就是看不開情關,當年她才十七歲就懷孕,年輕不懂事,又被人家騙說會娶她,叫她先把小孩拿掉,還傻呼呼把小孩拿掉。對方最後避不見面,她才會想不開去自殺,自殺前還佈了一個陣法,在道術上這個陣法可以將死者氣加重。」

劉老先生說完後,咳嗽了幾聲,慢慢走回房子,回頭說道:「年輕人,外頭風大,老人家受不了,你也進來屋內吧!」


王小川進入屋內後,在客廳裡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


在大廳正中央是一個神壇,一尊莊嚴的佛像置於神壇上面,仔細一看這尊佛像和平時的佛像似乎有些不同之處,莊嚴中帶些微許的邪氣,旁邊還有許多小旗子,似乎是道士在作法時才會使用到。


劉老先生泡了一壺茶,將茶倒進了杯子,其中一杯端給了王小川,另一杯自已拿起來喝了幾口,看著窗戶外面的天空,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仔細一看,正是曉梅,她的臉上帶著相當詭異的笑容。

劉老先生一驚,眨一下眼,曉梅不見了,劉老先生以為自已眼花而不以為意繼續說。


「當時,我為了怕她犯下大錯,便在她的墳墓四周佈下結界,讓她的魂魄離不開墳墓,無法去報仇。我沒想到她竟然用幻術欺騙了年輕小伙子,吸取了他們的精華,如今她的法力大增足以破我的結界。當初玩弄她感情的年輕人將會有危險,警察先生,你不能讓我的女兒一錯再錯,殺了這麼多人是要下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劉老先生說完後,低著頭似乎相當無奈,又嘆了一口氣,王小川聽了之後也是半信半疑,但人如何與鬼鬥,更何況劉老先生說的事情也不一定會發生。


王小川心想:「我又不能向上級呈報有女鬼要殺人,自已又不是驅魔神探,怎麼可能去抓鬼來保護善良老百姓。」這個故事相當曲折離奇,向劉老先生要了曉梅前男友的基本資料後,回到了警局,將此人的資料進行調查,心想已經死這麼多人,一定要想辦法阻止她繼續殺人。


隔天,王小川照著資料上的地址找到曉梅的前男友家,她的前男友家是一棟透天的別墅,佔地十分寬敞,十分新穎的歐式風格的四層樓高的建築物,從建材和裝潢來看,這裡居住一定是具有相當財富的人,他不方便打擾對方,只好暗中觀察,只見大門打開後,一個年約25歲的微胖男人走了出來和門內一個美豔的少婦兩個人熱情接吻後離開,王小川並沒有注意到在另一個角落,黃佳佳也正目賭這一幕。


王小川翻閱手中的資料,資料中寫著曉梅的前男友名為林白,已婚,育有一子,家中富裕,目前在某銀行中擔任襄理的工作,婚姻相當美滿。之前擔心他已經遇害或有異常的舉動,一切看起來很正常,也沒有任何異常之處,心中大石終於放了下來,王小川駕著車回去警局。


當一切看起來正常,其實正是暴風雨前來的寧靜,一場可怕的復仇記即將展開,人與鬼之間的鬥法也正式展開序幕。


林白是一位年輕多金,體格強壯,斯文有禮的年輕人,年紀輕輕才25歲就當上銀行的襄理,正代表他的才幹確實卓越,這是外人對他的認知,實際上,他能在這麼年輕當上襄理乃是他老婆的父親是銀行的董事長,且又是董事長的千金小姐,但不管如何,年輕多金斯文有禮的外貌自然容易捕獲少女的歡心。

三年前,他和曉梅在一起時,早就已經是有婦之夫,曉梅在他的花言巧語下和他胎珠暗結,曉梅知道他很有錢,也知道已婚的事實,但林白知道她懷孕後,臉色充滿著驚奇與不安。曉梅卻將林白的表情誤以為是喜悅,直到林白說要將小孩拿掉,曉梅當然是千百的不願意。林白只好哄曉梅,他才剛出社會,積蓄不多,無力養小孩,曉梅在林白的連哄帶騙的情況下,將小孩拿掉,過沒多久,林白就搬家,曉梅打了許多通電話卻找不到林白。

曉梅的父親是一位年長的老道士,長期耳濡目染之下,對道術也略知一二,在憤怒之餘,擺了一個道教禁用的陣法,此陣可提升死者冤氣,隨著吸取陽間男子的精血提升法力,但法術極為陰損,將來轉世,將淪落畜生道,十世甚至百世不得為人,曉梅於陣內自殺身亡,瞬間,陰風大作,怨氣將整間屋子籠罩,曉梅的父親原本躺在床上休息,突然全身發冷,感受到強烈的怨氣出自女兒的房間,急忙趕到。但為時已晚,女兒去世卻以邪陣助威,曉梅的父親心存仁慈,不想女兒死後淪落到阿鼻地獄,更不想傷及旁人,立即擺了一個羅漢伏魔陣將曉梅的冤魂暫時鎮住。等入棺後,並將魂魄移到幕地。當初,曉梅的父親就找了一塊偏遠的地方安葬女兒的屍體,並擺陣壓住怨氣,只要曉梅的陽壽盡,自然就會去投胎,今世的冤孽,就此化解,豈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曉梅竟然蠱惑年輕男子吸取精血,增強法力破陣而出,找到生前的男友林白,居心叵測的她將有什麼樣的報復手段?

到了午夜,林白的老婆王湘君突然大叫一聲從惡夢中驚醒,斗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呼吸急促到上氣接不到下氣快,心臟還不停地砰通砰通地跳動,露出了恐懼的神情,彷彿看見鬼,林白也被他的老婆尖叫聲嚇醒,趕緊起床,卻只看見老婆坐在床邊一動也不動,林白輕輕摟住王湘君,在她的耳邊輕聲問:「妳怎麼了。」

王湘君一言不語,只見她被嚇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林白安撫著王湘君,過了良久,王湘君神情總算比較鎮定,林白說:「這幾天,你怎麼一直作惡夢,要不要去給醫生看一下!」

「不用,也許我這幾天真的是太累,明天我會向公司請長假,休息一陣子。」

「這樣也好,妳就早點睡吧!」

如果林白仔細一點看,他會發現在床的角落陰暗處有一個女子正看著這一切,嘴角正掛著得意的笑容,但他並沒有注意到,轉過頭就睡著了。

王湘君躺了下去,心想這幾天惡夢中出現的女子都是同一人,那是個令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惡夢,恍如是真實一點都不像是虛假。

在夢中瀰漫著一股腐臭敗壞的味道鑽進她的鼻子裡,散發的氣味讓她有嘔吐的感覺,一位年輕陌生的女子出現之後,用相當惡毒不堪入耳的字眼辱罵她,罵得越來越激動,這位女子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表情變得相當猙獰,雙手用力抓住湘君的手臂,湘君擰緊眉頭,指甲深深插入手臂的肉中,痛的湘君不得不醒來。

一想到這,她斜眼看了右手臂竟然有一個紅色的手印,還參差些鮮血,天啊!難道這夢是真的。

刺眼的光芒照得眼睛難受,林白恍惚醒來,看看鬧鐘的時針才指到七點,轉頭發現王湘君仍在睡夢中,她睡夢中的笑容是多麼甜美和昨晚被驚嚇的表情完全不一樣。

這幾天晚上,王湘君不停做惡夢,嘴中不斷發出呻吟的聲音,她到底是作了什麼樣的夢呢?

林白相當好奇,不管,他用什麼樣方式問王湘君,她總是推說不記的自已作了什麼樣的夢,畢竟林白平時上班也相當疲累,不希望自已也成為他的負擔。

湘君心想這只不過是個夢,總有一天這惡夢會過去的,內心也不是這麼在意,畢竟對現在人而言,鬼神之說不足信也,那是因為她的生命還沒遭受到威脅,否則也不會這麼淡然化之。

此時的湘君正靜靜躺在床上,林白起了身,輕輕撫摸湘君的頭髮,口有點渴,伸了個懶腰,下了床,穿好拖鞋,朝房門走去。

他走到廚房將冰箱中的牛奶拿出,咕噜咕噜一大口的灌下去;隨後,又走到客廳坐在舒適的沙發上,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電源鍵一按下去,電視打開了,轉了幾個頻道都沒有一個是他喜歡看的頻道。
難得假日,老婆王湘君還在呼呼大睡,寶貝兒子林小雷也尚未起床,一大早就只有他一個人獨自在客廳與電視為伴。

大白天,林白閒閒無事,躺在沙發上,電視轉來轉去,最後,轉到音樂台,聽著國語老歌,隨著嘹亮的歌聲,眼皮也漸漸感到沈重,開始昏昏欲睡,緩緩闔上了疲憊的眼皮,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突然,他感覺自已的手被什麼東西拉了一下。


他回頭一看,卻看到曉梅蒼白的臉掛上一張十分猙獰可怖笑容,那雙眼睛瞪大了盯著他,看起來相當詭異的樣子。


林白睡著迷迷糊糊,尚未察覺有何不對勁,盯著曉梅看了一陣子,猛然想到什麼似,心頭一驚,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嚇得揮舞雙手,不知所措。

我這麼愛你,你是怎麼對我的?我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牲。」


「你玩弄我的感情我就要你家破人亡!」

他聲嘶力竭地喊著,只希望能蓋過曉梅淒厲的叫聲。不要,求求妳,不要!

整個客廳充滿了那些絕望而悲慘的叫聲!

他隱隱約約聽見了一聲慘叫,那是從他自已的喉嚨裡發出的聲音。

他嚇著睜開了眼睛,大口地喘著氣,兩眼一片茫然,變的空洞黑暗而了無光彩。

「你怎麼了,是不是作惡夢了!」

當林白醒來的時候,他睜開眼睛,看到王湘君正半坐在他身邊,她正輕輕拍了拍他的胸口,安憮驚恐的情緒。

王湘君看了一眼林白的眼神,總覺得他的眼神裡隱藏著些什麼,「是不是公司發生什麼事了?」
林白呼吸早已急促不堪,驚魂未定看著老婆王湘君,心想:「不可以讓她知道曉梅的事,剛剛只是一個惡夢,曉梅已經死了,這一切都只是個夢。」,一想到這裡,他安心了許多,隨便說了幾句話就將她敷衍過去。

但這夢太真實,尤其,最後一句話,「家破人亡」讓他感到十分的恐懼,躺在沙發上,全身冒著冷汗,額頭還冒出一粒粒斗大的汗珠。

他坐起身來,環視著四周。似乎缺了什麼?客廳如此一塵不染,看起來總像缺了什麼,卻又像什麼也不缺。思考了老半天,他仍然沒有想出那裡不對勁,不自覺的開始有些煩躁。

他甩甩頭,趕走腦袋中那些無聊的問題。

他腦海中想到什麼似,心中隱約有些不安的感覺,在瞬間睜大了雙眼,忽然驚恐大叫,小雷呢?我的兒子小雷呢?林小雷在那裡?

他的五官因為害怕,而過分扭曲著,看在王湘君的眼裡,內心不由自主生出一些寒意。

王湘君雖然驚恐,仍然起身抱住了林白,雙手圍繞他的脖子,她迭聲問發生了什麼事。他卻不聞不問,將王湘君推開,腳下不停,直奔到三樓,他的心臟緊張得要跳出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將林小雷的房門用力打開。

林白內心的恐懼更加濃烈。

他沒有看到他的兒子小雷。

他瘋狂大叫小雷的名字。

小雷不在房間。他的人在那裡!

他的內心卻不停地顫抖著,雙眼環視著房間,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卻沒有小雷的蹤影,他開始崩潰了。

「爸~~~~~

稚氣的聲音在他的背後出現,他又驚又喜,轉過頭,看到他的兒子小雷,睡眼矇矓正站在他的後面。
此時,王湘君也從樓下趕了上來,「你怎麼了?好像著了魔一樣,小雷剛睡醒去廁所刷牙洗臉,我還沒來的及告訴你,你就衝了上來。」

也許是那一個夢讓他感到不安,做出瘋狂的舉動,如今,小雷和湘君都在他的身邊,剛剛做了只不過是一個惡夢,讓他又心安了不少。

林白臉上綻放一個笑容,右手舉起抓了一下自已的頭,「沒事,我剛只是作了一個惡夢。」

他蹲下去,伸出雙手將地上的小雷抱起來,緊緊擁在懷中。

一滴溫熱的眼淚,從他的眼裡落到了孩子的小臉上。

小雷的目光呆滯地直對前方,那張小臉的表情特別凝重,這不是他這個年紀的小孩該有的。他緩緩地伸出了小手,他的手指修長而光滑,指尖對準了正前方。

林白沿著兒子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在樓梯陰暗的轉角,曉梅正站在那邊,嘴角微微一撇,那是一種怪異的表情,消失在他的面前。

林白一驚,難道,那不是夢。

沒多久,小雷又變得十分活潑,開心伸出小手圍繞林白的脖子,開心叫「爸爸~~爸爸。」

王湘君輕輕推了林白一下,「你今天怎麼了,不太像平常的你。」

林白低著頭,「沒事。」,一陣冷汗從後脊樑滲了出來。

他知道這不是夢,曉梅回來了。

曉梅真的回來了。

這一天夜晚,王湘君在廚房裡開心炒菜,嘴裡哼著流行歌曲。

她一會兒就將菜全都炒好,一一端上餐桌。

清蒸鱈魚、苦瓜炒肉絲、炒青菜,還有一個人蔘雞湯,菜色看起來還不錯,也許是因為饑餓的緣故,林白感覺到這頓飯菜要比山珍海味還要好吃。

林白看著桌上的菜色,光聞到味道,口水就流下來了。

「媽媽,魚看起來好好吃唷。」,林小雷很開心說著。

王湘君便順手挾起一塊魚肉放進小雷的碗裡,她笑咪咪看著小雷:「小雷要多吃一點,才會長的高又壯。」

林小雷說了聲謝謝,低著頭猛吃飯菜,仿佛餓了很久似的。

林白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眼前的一切是闔家歡樂的場景,但只要一想到白天發生的一幕幕場景,就實在沒心情吃飯了。

王湘君看見林白一口飯都沒碰到,便也挾了一些菜在林白的碗裡,「親愛的,你今天怎麼了,整天臉色都不太好看,要不要去看醫生。」

林白勉為其難擠出些微的微笑,「昨晚,我沒有睡好,才會食慾不佳。」

王湘君一聽到「昨晚」兩個字眼,全身顫抖了一下,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眼神裏似乎還藏著什麼東西,卻回避著林白的目光。

她的眼神是如此奇怪,讓林白更加深心中的疑惑:「妳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沒事,快點吃飯,不然飯菜都涼了就不好吃。」

 林白心中感覺有些不安,總覺的那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隨手扒了幾口飯,應付一下,便上樓休息去了。

林白回到了臥室,整個人就躺在床上,白天發生了一些不尋常的事件讓他的心情感到有些煩燥與不安。

整個人癱在雙人床上,但是並沒有在睡覺只是發呆地看著天花板心想為什麼曉梅會出現在他家,這意味著什麼!尤其是她說的最後一句話讓他整天精神不寧。
 
不知過了多久,林白的眼皮也感到沈重,進入了夢鄉。

他睡了一陣,迷迷糊湖中只覺得有什麼聲音細悠悠地飄過來,一絲一絲地往耳朵裡鑽。不想聽,那聲音卻頑固地縈繞在耳邊,直到他的神經突然一動,一下子清醒過來。

那是一陣抽泣聲,相當低沈,而又滿含著哀怨和痛苦。

誰?這大半夜的,是誰在哭呢?

他的眼睛睜開,朝著聲音方向望去,卻沒有半條人影。

那聲音是從那裡來呢?

他看著四周,不放過任何角落,最終,詫異的目光停留在了梳妝台的鏡子,鏡面明亮無暇,這聲音的源頭,竟然是從鏡子中傳出來!

他仔細注視著鏡子,鏡子內也有一個人在注視著他。

他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鏡子裡的人竟然是曉梅,她臉上詭異的笑容,讓他感到全身冰冷,一陣涼意直竄上腦門,全身開始禁不住的發抖。

「不,這是一個惡夢,只是惡夢而已。」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只能大聲地叫喊了起來,但曉梅只是冷冷笑了幾聲
林白眼睜睜地看著她從鏡子中走了出來,笑聲離他越來越近。

他閉上眼睛,再也不敢繼續想下去,他仍然努力使自己相信這只是場惡夢。

一雙冰冷的手已經緊緊扼住林白的咽喉。

林白已經無法再思考。他只能本能地開始掙扎,他用力地推開曉梅,伸手想掰開那雙掐住他的手,他想多呼吸一點空氣,他需要更多空氣!

耳邊傳來尖銳刺耳的笑聲,越來越開心。

他沒命似的大叫起來:「不,我不想死,別過來……」

「林白、林白、你怎麼了,不要嚇我。」,王湘君正坐在床邊用力搖著他的身體。

林白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牆上的時鐘,敲了十二響,正是午夜十二點,他滿頭大汗,原來,剛剛只是作了一個惡夢。

他仔細地回想著發生過的一切,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真的醒了。跑到鏡子前面,他的脖子有很明顯的手印。

不,這不是夢。

「不!」

他大叫了一聲,飛快地跑出臥室,打開了外面的房門。

突然,他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影。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額頭冷汗不斷著流下。在門口昏暗的光線下,他睜大著雙眼,漸漸地看清楚了。

門外站著正是他的兒子小雷。

他眼睜著圓圓看見小雷的身邊有個人影一閃,縮到了他身後,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但他還是看清楚了,竟然是曉梅,那張臉沒有一丁點血色,直瞪著他瞧,冷笑了幾聲,他感到自己越來越緊張,一絲冷汗從額頭沁了出來。

王湘君走過林白身邊時,仔細地看了看他,突然有了一種陌生感,立刻就讓她的心涼了半截。林白趕忙努力眨了眨眼睛,再仔細一看時,小雷的身後什麼都沒有了。

「喂!你不要嚇我,怎麼了。」王湘君的聲音聽來也有些緊張。

林白沒有回答,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呆滯,不知在想些什麼,他慢慢走回去,閉上了眼睛倒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沒有人知道他此刻正在想什麼。

時間過著很快,一個月又過去了,林白開始驚覺老婆和過去似乎有點不同,連他唯一的小兒子,也不再活潑亂跳,但卻不知原因何在?他坐在餐桌上和老婆還有小孩一起吃晚餐,看著兒子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飯吃了幾口,就說吃不下,上樓回到他的房間去。老婆緩慢吃著飯,卻一言也不發,偶而挾幾樣菜到碗裡,這幾天,箱君的話越來越少了,兩夫妻之間感覺越來越像陌生人過去。這些轉變讓林白有點摸不著頭緒,他內心有許多的疑問,卻也不肯面對現實,不肯相信曉梅回來的事實,他只願意相信這一切只是夫妻之間溝通出了問題,但事情真的就是如他所想像的一般嗎?

林白照往常一般看著電視,心理卻想著這陣子家中怪異的現象,卻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一煩,站了起來,向臥室走了去,卻聽到他兒子的房間有女人的說話聲,心想王湘君不是回臥室了,那在他兒子房間的女子是何許人也?貼近房門想要聽她們在說些什麼,聲音卻消失了。此刻林白的思緒相當混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房門打開。

他兒子林小雷歪著腦袋趴在地上看著林白,嘴裡津津有味地嚼著什麼,鮮紅的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滴得滿身都是。在他的手裡,抓著一團血肉模糊的老鼠肉,那是一隻剛死不久的大老鼠,,已經有不少蛆蟲在裡面拚命地蠕動,地上還有一顆噗通噗通跳動的心臟。他伸出舌頭將嘴角的鮮血舔了乾淨,天真的笑容和血腥的畫面根本不成對比,林白看見此幕,胃部一陣攪動,馬上衝去廁所將今天吃進去的晚餐吐了出來,這個家到底發生什麼事?

一切的改變太過於突然,讓他內心開始感受到恐懼。他再度走到小孩的房間,卻不見老鼠的屍體,兒子嘴角的血絲也不見,心想難道是我看錯了。小孩天真的笑容,伸出雙手,叫著:「爸爸,抱抱。」
林白露出笑容,將小孩抱在懷裡,卻沒注意到一顆老鼠的心臟從小雷的口中跳落了下來,掉在地上還不停地砰咚砰咚的跳動。林白心想也許是自已這陣子太過於勞累,才會胡思亂想,我的小孩怎麼會去生吃老鼠,想到這,胃又感到有點不舒服。

夜深了,林白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房間,又看見老婆正在化妝,將自已打扮著相當豔麗,身穿著相當年輕的衣裳,相當不符合她這年紀應有的穿扮,引起了林白的猜忌。

「老婆,這麼晚了,妳穿成這樣是要去那。」

只見王湘君冷漠的表情一句話也不說,還是專注於化妝,將眉角修了一修,看似滿意的表情,笑了一笑,完全對他老公說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

王湘君對林白的言語不予理會,專注看著鏡子,不斷著化妝,對四周的事物完全不理會。林白心中升起無名的怒火,將王湘君鏡前的化妝品掃落一地,怒道:「這幾天晚上妳趁我睡覺時偷溜出去,去了那裡今天不給我交代清楚,不會放妳干休。」

王湘君發怒了,狠很甩了林白一巴掌。

林白嚇呆了,湘君竟然甩了他一巴掌,一向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她會出手打他一巴掌,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反應。
只見湘君氣呼呼說著
:「你這賤男人敢管我,老娘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

湘君說完後,嘴角掛起一絲詭譎的笑容,尤其是那一雙眼睛。

一雙帶著仇恨的眼睛正怒視著他!

縷縷寒氣,正侵入林白的心房,那個聲音是多麼熟悉,他明白那不是湘君的聲音,而是曉梅的聲音。
整個人從憤怒轉為驚恐,只好眼睜睜看著湘君離去而不敢阻擋。

看在林白的眼裡,內心相當震驚,心頭冒出了一個念頭,王湘君中邪了,又想起他兒子在晚上的行動異常舉止,等湘君離去許久之後便悄悄下了床走上樓去兒子的房間,卻聽到他兒子的對話:「阿姨,今天晚上的炸雞好好吃,明天,還可以帶給我吃嗎?」

只聽到另外一個女人聲音說道:「小雷乖,聽阿姨的話,明天,阿姨就會帶炸雞給你吃。」,這聲音聽在林白的耳裡太熟悉了,又是曉梅的聲音!他向後退了幾步,額頭上已經佈滿冷汗了。

此時的林白突然想通,原來晚上我看到小孩吃老鼠的那一幕是真實,只不過,小雷誤把老鼠肉當成雞肉,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強烈,猛然將門打開,只見他兒子乖乖的躺在床上,彷彿好像一切都是他的幻覺,林白走了進來,向四周查看了一遍,沒有任何的人影,窗戶緊閉,心中疑惑越來越多,摸了一下自已的頭,走出房門,將門關閉,走了幾步,又折回,將耳朵貼近門,四周安靜著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心想也許是自已聽錯了,背後冒出了一個女子陰沈的笑聲,林白猛然一回頭,卻沒看見任何人影,但全身已經被嚇著冒出冷汗,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什麼都不敢想,正要走回臥房休息時,兒子的房門慢慢著打開,只看見一顆人頭慢慢出現,嘴裡含糊說道:「爸爸,你這麼晚不睡,跑來這裡做怎麼!」,此時的林白已經被嚇著臉色蒼白,六神無主,兩腳發軟坐在地上,一見是他的兒子,心裡鬆了一口氣,林白站了起來,摸著兒子的頭,說:「沒事,爸爸現在要回去睡覺了。」

林小雷的嘴巴裡似乎有東西在蠕動著,林白仔細一看,只見一隻小老鼠的頭竟然在他兒子的嘴裡吱吱叫。林白嚇著臉色又發白,指著林小雷的嘴,林小雷笑咪咪將暗紅的血塊粘糊糊地佈滿了那老鼠的身軀從嘴裡拿出來說道:「爸爸,你也要吃嘛!明天,我叫阿姨也幫你帶一些給你,這個雞腿很好吃。」,說著說著又將小老鼠放進嘴裡,嚼了幾口。

林白坐在床的邊緣上,整個人不知所措,心想為何會發生這些事情,雙手抱著頭,眼淚一滴一滴流下,心思相當紊亂,想了許久,總算想出一個對策。

林白自言自語說著:「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嗯,好吧,就決定這麼辦。」,轉過身躺在床上睡著了。

今日王小川好不容易放假,開車四處遊蕩,剛好經過林白的住宅,心中突然一陣發毛,卻看不出這住宅和一個多月前有何不同之處,只是心裡有一股聲音叫他趕快離開這裡。林白剛好從房子走了出來,林白和之前王小川所看到的林白有了極大的差異,若非此人是從該房屋走出來,又帶著一副復古眼鏡,似乎認不出他就是林白,如今的林白瘦了一大圈,兩眼的黑眼圈相當深,從他走出屋子的姿態來看,似乎相當害怕這棟房子,到底這棟房子有何東西讓他如此的害怕?

王小川走了過去和林白打了招呼,從口袋中亮出警證,自我介紹說:「你好,我是警官王小川。」
林白瞧了王小川一眼,一句話也不說,將公事包一提就準備要離開,王小川開口說:「請問你認識劉曉梅嗎?」

林白聽到這個名字,全身顫抖了一下,停住了身子,轉過頭來,緊張的說道:「我不認識這個人。」
王小川伸手去口袋將曉梅的照片拿了出來,說道:「我知道她已經找到你了,你再躲避也沒用,再想看看,真的不認識相片中的女孩子。」

林白看了照片中的女孩,全身如被雷電到一樣,顫抖的很厲害,兩腳發軟,不自主的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哭訴著說:「我真的不知道她會去自殺?我已經有老婆了,這件事不能讓我老婆知道,她是無辜的。」

林白坐在地上不斷著哭,路過的行人經過後,看到一個大男人竟然坐在地上哭都覺得很好奇,但又不敢停留在旁邊看戲,王小川看了這情形,只好將林白扶起來,將他帶去自已的車上,開著車去一家咖啡廳,找了位子,兩個人坐了下來。

林白發抖的手拿起了杯子,慢慢著喝了一口水,開始回想當年認識曉梅的經過。

當年,我結婚後,沒多久,老婆就懷孕,做那檔事也不方便,男人總是會有正常的需求,但我不敢花錢去色情場所,怕得了病,被老婆知道那就吃不完兜著走。

我老婆懷孕已經三個月了,當時我在銀行中擔任經理的工作,每天從早忙到晚,家裡的工作也沒人做,所以就請了一個佣人幫忙整理房子,曉梅就來應徵,她當時的年紀很小才十六歲,原本我覺得她年紀太小不適合作這種工作,不太想錄用她,但她一直很想要一份工作賺錢養家,我看在她一片孝心上面,就錄用她幫傭,當初,我真不該錄用她,一切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某天,我老婆回娘家,我那天去應酬喝了不少酒,回來之後,躺在沙發上,曉梅走了過來,幫我脫去身上的衣物,接下來,你也應該猜的到發生什麼事了。從那天起,我每個月都會匯給她一筆錢,且她又年輕貌美,我也經不起誘惑,自然而然和她的關係又越來越密切,但我心中又很害怕老婆有一天會知道這件事,安全措施做的很好,誰知道曉梅會懷孕,這真是讓我相當意外,她一直逼我要娶她,她願意當小老婆,她那知道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老婆的娘家給我的,別人看我風風光光,卻不知道風光的背後都是依賴我的娘家。我為了安撫她的情緒,先答應她的條件,另一方面我也勸她將小孩拿掉,她一直不肯拿掉小孩,你都不知道我花了多少的口舌才說服她拿掉小孩。後來,我老婆也生了小孩,還待在醫院,就藉這個機會,馬上搬家,連電話都換了,總算擺脫了曉梅,但沒多久後,就聽到曉梅的死訊,我的內心真的很後悔。

王小川聽了這個故事以後,嘆了一口氣:「你知道曉梅死後!心中就只想要找你報仇,看樣子她已經找到你了。」

林白一聽臉色發白,害怕著說:「那我該怎麼辦?」

王小川說:「如今之計,我們就只好找曉梅的父親幫忙,他也是一位法力高深的道士,或許他會有辦法幫你。」

林白面有難色的說:「他女兒是我害死,他會願意幫我的忙嗎?」

王小川拍了林白的肩膀,說道:「等見到她父親,誠心道歉,我相信他會原諒你,且幫助你。」

林白充滿感激的看著王小川,「謝謝你,王警官,真的謝謝你。」

他們出了咖啡廳,才發現天色突然變暗,天空還飄下綿綿細雨,似乎透露出危機已經悄悄的逼近。

王小川和林白兩個人快速行駛著車,車窗外一些低矮破舊的平房顯示車子正在進入城外的郊區開往曉梅父親的家那一帶荒廢的田野有著許多翠綠的樹林,相當寂靜,只有風聲不時從車窗狂囂而過。
天空烏雲密布,閃電及雷光照耀著大地。整個天地間被籠罩在灰暗之中,馬路上好像只有這一輛汽車在行駛。

過了許久,王小川內心開始感覺不對勁,整個景色都是不斷在重覆,照時間計算,應該早就該到曉梅的家,為何會在同一個地方繞圈子,繞了好久卻還沒到達。

林白說:「王警官,我們好像遇到鬼打牆了,怎麼辦?」

王小川皺著眉頭說道:「是啊!我們被困住了,曉梅似乎不想讓我們去她家,不要緊張,將我後座的箱子拿過來。」

林白伸手到後座摸到了一個封閉的紙箱,拿到前座放在大腿上。

王小川將車子停在路邊,小心翼翼將箱子打開。

林白在旁邊不耐煩的說道:「這箱子裡面是裝什麼東西?」

王小川急忙將箱子打開,拿出了一座四面佛的佛像,霎時,金光四射,烏雲漸漸散去,陽光照射了下來,王小川笑嘻嘻著說:「幸好我有先見之名,早上我去你家時,順便帶著這尊佛像,還特地請泰國的師父幫忙開光,用限時掛號郵寄到家中。」,他的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

林白疑惑著問道:「你怎麼會想到去買這尊佛像?」

王小川神秘兮兮說著:「前陣子,我去找過曉梅的父親,他一看見我,相當吃驚。」

曉梅的父親說道:「你上次來我這,已經被曉梅知道了,我只能提點你,要小心一點,曉梅怨氣太重變成厲鬼,千方百計想要報仇,只要妨礙她報仇的人,一個也不會放過,我看你這件案子就這樣算了吧!不然連你的小命也不保。」

乍聽之下,這可是不得了,我才年約二十五歲,未婚,還沒享受過戀愛的滋味,還不想這麼早死。

在我誠懇求曉梅的父親的幫忙,他不忍我枉死在曉梅的手上,多增加一條冤魂,便叫我去買一尊四面佛放置屋內,早晚誠心的唸經拜佛,便可保佑平安,曉梅的法力再高也難以傷害我,一聽馬上當場打電話去泰國找一位與我交情相當好的朋友,他在泰國可是有名的法師,當他知道我有難便馬上將佛像開光之後寄到台灣。幸好,今天早上我一收到,馬上就派到用場,說到這,又開始洋洋得意。

兩個人看天色不早,便急忙將四面佛收了起來,進了車內,連忙趕路到達曉挴的家,王小川沒想到這一趟之行竟然會發生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曉梅的父親正躺在大廳的椅背上呼呼大睡,絲毫沒有察覺到王小川的來臨。

王小川在屋外叫喊著:「曉梅的爹起床了。」

曉梅的父親睡惺惺的雙眼慢慢打開,看見兩個模糊的身影,說道:「誰啊!」

「是我啊,警官王小川。」

曉梅的父親起了床,趕緊將門打開很熱情的招待兩人,王小川簡單介紹了林白的背景,曉梅的父親瞪了林白一眼,說道:「我女兒就是被你害死,還來做什麼!」

轉身就要把門關起來,林白立即跪在地上哭訴:「老先生,我知道錯了,但請你可憐我的老婆小孩,他們都是無辜,請你救救我們一家人吧。」

曉梅的父親老淚縱橫說道:「我家的曉梅才無辜,為了你這禽獸去自殺。」,一邊說著一邊擦拭眼淚。王小川在旁邊看著是相當心酸,在旁邊說道:「曉梅的爹,曉梅的死確實林白要負責任,但犯不著讓他們一家人去賠曉梅的一條命,更何況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就救救他的妻兒吧。」
曉梅的父親仰天說道:「曉梅昨晚有來找過我,她真是一個好孩子,生前對我非常孝順,死後還常回來看我,我也勸她算了吧,但她不甘心讓那些傷害她的人還活在這世上逍遙快活,我也只能苦苦勸她要想開一點,她根本聽不進去。」

說到這,曉梅的父親長長嘆了一口氣。

曉梅的父親回過頭對著警官王小川說道:「警官你是無辜的第三者,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曉梅昨晚還特地交代我,叫你不要管這件閒事,不然,她也不會放過你,至於這傢夥和我女兒之間的恩仇就讓他們自個兒去了斷吧。」

林白跪在地上不起,曉梅的父親看了心理也難過,在兩相為難之下,只好說道:「解鈴尚須繫囹人,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曉梅的父親到廚房裡拿出了一把菜刀丟在林白的前面,說道:「自盡吧,用你一個人鮮血換取老婆和小孩的性命。」

林白拿起了菜刀,看著鋒利的刀刃,緊張到汗珠一顆顆從臉上掉了下來,王小川見狀想要阻止,曉梅的父親說道:「你不死,曉梅是不會放過你一家大小,男子漢應該要自已承擔這個責任,不要去牽累到無辜的家人。」

林白手微微發抖,握起菜刀漸漸離胸口越來越近,刀尖已經抵達了胸膛,慢慢著刺進去,鮮血泊泊流了出來。突然,林白叫了一聲:「唉唷!痛死人了。」,將菜刀丟到一旁去。

曉梅的父親嘆了一口氣,作手勢叫他們離去,王小川扶起林白走了出去。

林白看見王小川的四面佛,心生歹念,衝上前去將四面佛抱在懷裡,仰天長笑,大喊著:「有了這四面佛,就看妳還能耐我何?」

王小川看見,也趕忙跑了過去,深怕四面佛被拿走了,說道:「先生,這四面佛可是我花錢去買,你想要就自個兒去買吧,請不要拿我的四面佛。」

林白看著四面佛,緊緊抱著,將王小川推開說道:「這四面佛我要定了,過幾天,我就去找法師作法,讓曉梅這輩子永不超生,哈哈哈。」

曉梅的父親聽了走出房子說道:「你這沒良心的傢伙,將我女兒害死,竟然敢說出這種話,曉梅已經不是普通的厲鬼,想要對付她不是那麼容易。」說完後,便轉身進入屋內用力將門關了起來。

王小川趁機抱住四面佛想要搶回來,但林白抱著很緊,兩人不斷的拉扯,你來我往,林白伸出右手用力推王小川,王小川向右邊閃開,林白用力過猛反而跌倒在地上,四面佛也被摔著四分五裂,王小川趕緊跑過去撿起四面佛的殘骸,說道:「怎麼會這樣。」

林白的臉色開始發白,抱著頭說:「怎麼辦,都是你這臭警官搶我的四面佛。」

王小川聞言怒斥:「明明就是你搶我的東西,我現在要以強盜罪現行犯逮捕你。」,將口袋中的手銬拿出,林白拔腿就跑,王小川緊接著在後面追趕,兩個人開始了你追我跑,林白跑了一段路,氣喘如牛,上氣接不到下氣,總算被警官王小川追上,兩個人就在地上翻滾著,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好不容易,王小川才將林白制服,將他的雙手銬上手銬,帶回了警局。

這一天夜晚,林白待在警局的牢房,一場赤裸裸殘酷的悲劇生在他的家中。

林小雷在房間中玩著積木,旁邊有一個女子輕輕撫摸著小雷的頭說道:「小雷,你喜不喜歡阿姨。」
林小雷很高興說道:「喜歡啊!」


突然,樓下傳來王湘君的聲音,「小雷早點睡,不要再玩了。」

林小雷大聲的回應著說:「我知道了。」

「阿姨,我媽媽叫我要睡了,明天妳還會再來陪我玩嗎?」

女子笑著很詭異,臉上一副漠然的表情,不說一句話,只是點了點頭。

林小雷笑咪咪著,雙眼慢慢闔上。

女子的頭慢慢接近小雷,只見小雷的嘴巴微微張開,冒出陣陣白煙,白煙像是有生命似的慢慢被女子
以鼻吸氣,盡數全部吸入體內。

小雷從此之後,雙眼再也沒有機會打開了,女子笑著越來越開心,說道:「林白,當初你害死我的小
孩,今天,你的小孩就拿來抵命吧。」

女子漸漸消失,同時,王湘君走樓下上來,將小雷的房門打開,看見小雷安穩的躺在床上,心想:

「今晚,這小孩滿乖,叫他睡就睡,一點都不吵鬧。」

王湘君看了手錶,都快十一點,林白怎麼還沒回家,但王湘君的心中卻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倒希望林白永遠都不要回來。王湘君心想:「我怎麼會有這種念頭,最近,我到底是怎麼了。」

她一步一步走向廚房,才發現自已這幾天的變化,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林白,我要你血債血還,家破人亡,哈~~~~~~。」曉梅的聲音竟然從湘君的喉嚨中發出來,內心中隱藏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那是一股夾雜著怨與恨的情緒。

王湘君去廚房裡拿了一把菜刀,將刀子用磨刀石,磨著閃閃發亮,拿去臥室藏在她的枕頭下,心想:
「只要看到他和這個賤女人在一起這麼幸福,我就好恨好恨,只要刀子刺入他的心臟,林白死了,接下來就剩他了。」王湘君笑著好燦爛,她看著牆上的時鐘,走到鏡子前,又開始化妝,將自已打扮著漂漂亮亮,今晚,她用紅色的脣膏將嘴唇塗著像血盆大口,相當亮麗。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已相當滿意今晚的打扮,又去櫃子裡特地挑了一件相當年輕的粉紅上衣和短裙,在這夜裡又去外面廝混了。
過了幾天,林白被釋放,原本自信開朗的外貌已經不再復見,身上的衣服幾天沒洗發出惡臭味,路人遠遠閃避,這時如果他說出自已是銀行的襄理,大概也不會有人相信。
在深夜中,他回到自已的住處將房門打開,走了進去,整個人相當疲憊搖搖晃晃進入臥房,只見王湘君躺在床上睜大雙眼怒視著他,眼神凌厲,血盆大口,身體周圍瀰漫著薄薄霧氣,霧氣中隱隱約約浮現了一張曉梅的臉。
林白這幾天相當折騰,沒有精神去注意到湘君的異狀,打開衣櫃將換洗的衣物拿出,走進浴室將全身沖洗。
林白洗完澡後,換了衣裳,走出浴室,回到臥房,一轉身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王湘君偷偷看了林白一眼,等待林白進入夢鄉後,呼呼大睡,偷偷將菜刀從枕頭下拿了出來,慢慢接近林白,用力一刀刺下去,林白剛好轉了身,這一刀刺在林白的手臂,鮮血直冒了出來,噴著滿床都是鮮血,王湘君滿頭散髮,握著菜刀狠狠瞪著林白,林白看到王湘君猙獰的表情,心裡產生了恐懼,怒斥:「妳瘋了,拿菜刀砍我,不要開玩笑,這會死人,快點將刀子丟掉。」
王湘君只是一直笑,看著血從林白手臂不斷著流出竟然帶給了她莫名的快感,那種感覺有異於男女情愛,她將刀子從林白的手臂拔了起來,看著刀刃上的鮮血,用舌頭去舔乾淨,血沾滿了王湘君的嘴角,王湘君看著林白受傷的樣子,笑著好開心,慢慢走近林白,林白嚇著往後倒退貼著背後的牆壁,無路可逃。
湘君拿起刀子用力往林白的身上刺去,林白舉起右腿往湘君的肚子踢了一下,湘君往後飛了出去,刀子掉到地上,但林白的右手血越流越多,他感覺自已的意識變的糢糊,她又爬了起來,衣服卻沾滿了鮮血,看到林白的眼神漸漸無力,知道林白流血過多,意識不清楚,她拾起了菜刀走向林白,往林白的胸口用力刺去,林白大叫一聲,鮮血不斷著噴出,王湘君被火熱的鮮血噴著滿臉都是,此時的湘君終於驚醒,看到了手上的菜刀,也看見躺在地上的林白,害怕著將刀丟掉,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突然想到好幾天沒見到小孩,心生不祥的感覺,走進林小雷的房間,看見小雷很安穩的睡在床上,她走近用手指在小雷的鼻子探了一下,竟然沒有呼吸,王湘君發出一聲慘叫,她的意志終於崩潰。
沒多久,救護車到了,王小川警官也趕緊過來,看到林白的屍體躺在牆邊,王湘君瘋瘋癲癲的模樣,心中懊悔不已,想當初將佛像要是借給林白,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一切看似結束,但另一個悲劇才正在醞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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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 編輯 colinchu
2011-04-19 10:56
3樓
  
第三章 真相

在台北市區某所女子高中的上課鐘聲響起,一群女學生像沙丁魚擠進一間不是很寬敞的空間,一位年輕俊俏的男老師手上拿著課本走進教室,女學生們宛如見到明星般的尖叫了起來,隔壁的老師還以為發生了命案,紛紛跑來,才發現根本沒有事發生,只是女學生們看見俊俏的老師發出驚嘆的叫聲,其它老師覺得沒趣就走回教室繼續上課。

該名俊俏的老師在黑板上寫下名字「孫雲翔」,才剛寫完,底下的女學生又在竊竊私語。

所有女學生看著這位英俊的老師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心臟正砰通砰通跳著,太帥了,真是太帥了
「唉唷,這老師長的好帥,就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也沒關係,只要他還沒結婚,我們都有機會。」

「他會不會是雙性戀啊!」

「雙性戀也沒關係,不要是同性戀就好了。」語畢又是一陣笑聲。

一群女學生在台下嘰嘰喳喳說的不停。

講台上的孫雲翔老師大聲說:「各位同學安靜,準備要上課了。」

講台下方有一位女學生舉手,孫雲翔問:「這位舉手的學生,請問妳有何問題?」

這名女學生看起來容貌清秀,站起來輕輕地撥弄著她柔順飄逸的長髮很自然的用手撥一撥、將頭甩一甩,秀麗的長髮散發出嫵媚的成熟女人特有的氣質,其它女學生看了,有些暗罵:「這死三八,又在賣弄她的姿色,這麼愛出風頭真是受不了。」,但還有另外一群女學生卻認為這個女學生很有女人味,果真是女人中的女人。而孫雲翔老師只注意到這位女學生的上衣的領口隱約露出白皙的酥胸,站起來的瞬間,波濤洶湧的胸部若隱若現,孫雲翔老師看著目瞪口呆,眼光從女學生的上半身慢慢移到下半身,這位女學生的裙子短著不能再短了,一彎腰底褲可能就會曝光,此時,台下的女學生都發現這位新來的男老師竟然當眾吞吞了口唾沫,眼神直耵著站起來女學生的大腿。

「老師好色唷,一直瞧著班長的大腿」,從學生中,有人突然冒了這麼一句話。

原本安靜的教室又騷動了起來,孫雲翔老師才發現自已失態,臉紅了起來,手搔著頭髮,說:「請問這位同學妳舉手有什麼事?」

「老師,你有沒有女朋友?」

「目前沒有,沒麼事就請坐下,不要再問這些隱私的問題。」,孫雲翔說完後,請各位學生安靜,便拿起點名簿開始點名,「王俞君」、「劉宜雯」、「藍海媚」等一一點完名後才知道剛剛舉手的女學生,她的名字叫林秀玲,才高中二年級已經長的婷婷玉立,標準的美人胚子,而且還是班代。
孫雲翔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著一些物理的數學式子,底下女學生不安份的討論這位新來的男老師長著多麼帥氣,不少女學生的魂早就被這位年輕英俊的老師給勾去了,根本沒有人專心聽課。
好不容易,總算下課了,孫雲翔用迷死人不用賠錢的笑容向各位女學生說:「下課。」當他離開教室,一群女學生尾隨著他,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後面跟著學生是準備被處罰。進入了辦公室,女學生圍繞在他身邊,每個人七嘴八舌問了很多問題,一直到上課鐘響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教室上另外一堂課。

黃佳佳躲在暗處看到女學生包圍著這位俊俏的男老師的這一幕,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這也代表著一場陰謀即將進行,這一次的犧牲者又是誰呢?

「噹~~~噹~~~噹~~~」


放學的鐘聲響起,代表一天的課程的結束,學生們趕忙著收拾書包有說有笑著離開學校。


秀玲和她的學姊小珍兩個人手牽手走在路上,談論著秀玲這學期班上來的新老師,「妳們班新來的男老師真的好帥,我今天在走廊上有看到他,可惜,他不是教我們班。」


秀玲臉上掛著高興的笑容說:「有帥氣的男老師上課,上起課來就是不一樣,大家都特別有精神。」


從秀玲的表情很輕易看出她對這位年輕帥氣的男老師也存在少女懷春的心情,畢竟少女情懷總是詩,年少的女孩總是對愛情編織著美麗、浪漫的夢。


碰巧的是秀玲的死對頭俞君走了過來,旁邊是她的小跟班宜雯,兩個人瞧見這一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去譏笑秀玲,撇著嘴,帶著辛辣的味道諷刺秀玲,「沒想到在你這美麗的外表下,竟然這麼風騷,不僅愛男人也愛女人,原來妳是雙性戀,好噁心唷。」


宜雯在旁邊幫腔,譏諷她們兩個人在馬路上抱來抱去,不成體統,將腦海中所有辱罵的字眼都說了出來。


小珍氣的兩眼發白,但秀玲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著說:「幹嘛!就算我是同性戀又礙著妳們嘛!妳們兩個才更像同性戀,連上廁所都要兩個人一起去,真不知道兩個人在廁所裡做些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難怪,妳們到現在都沒有交過男朋友。」


秀玲笑著牽著小珍的手離開,只見俞君和宜雯兩個人氣著直跺腳,卻不知道要如何反駁!俞君和宜雯兩個人和秀玲是同班同學,相對秀玲嫵媚與性感的氣質,她們兩個人顯著像小孩子似,也因此非常忌妒秀玲的好身材與男人緣。所以,她們只要一找到機會就巴不得羞辱秀玲來掩飾她們心中的自卑。


沒想到今天反被秀玲羞辱,兩個人氣的牙癢癢,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秀玲和小珍手牽手離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上的行人個個趕著回到溫暖的家中,一切看似平靜的夜晚,卻充斥了不安的氣氛籠罩著大地。


在黑夜中,路旁一家不起眼的露天咖啡廳,在街道上幾盞微亮的路燈照射下,還頗有幾分浪漫的氣氛,不少的男男女女坐在緊接著馬路旁的咖啡座品嘗著咖啡和享受著氣氛,孫雲翔和幾位以前的大學同學則坐在離馬路邊不遠處的座椅喝著濃厚的咖啡,他們正談論近來工作的狀況,孫雲翔拿起在桌上的咖啡喝了幾口,笑嘻嘻說道:「你們都不知道,我教的那一班高中女學生長的真是正點,身材火辣一點都看不出只是年僅十七的少女,真是讓人看了心癢癢,好想搞師生戀。」

李鵬開朗說道:「你在女子高中教書,被一群年輕的女生包圍著感覺一定很爽。」,眼中正充滿羨慕的眼神。

孫雲翔興奮著說:「當然,我教的那一個班級還有一個超級大美女,皮膚白皙,身材高佻,胸部少說也有D罩杯,裙子還超級短,說有多辣就有多辣。」,一邊說,一邊還用手比D罩杯胸部的大小,從他現在的言行很難讓人相信他竟然會是一位高中老師。

李鵬的腦神經受到強烈的刺激,口水不由自主從嘴角滴了下來,孫雲翔隨手拿起衛生紙遞給李鵬說:「你的口水快掉了下來,快拿去擦吧!」

還有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輕人坐在李鵬和孫雲翔中間,他從開始到現在一句話不說,只是靜靜著聽他們說話,不時把弄手中的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安。

他終於開口說:「阿翔,你都忘了當年大學時代,那件事情的教訓嗎?」

孫雲翔一聽王維重提往事,臉色大變,眼神充滿著驚慌,原本熱鬧氣氛轉為一陣沈默,安靜到連針掉到地上都能聽的到聲音,他們三人面面相覷,只見孫雲翔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中的杯子不斷著顫抖,頭慢慢著低下,一言不發,站了起來,轉身要離開。

李鵬看氣氛不對,拉著孫雲翔的手,趕緊打圓場消除不愉快的氣氛,「不要這樣,都怪你,王維,那壺不提,提那壺,那件事已經過很久了,大家難得見面,不要提過去那一段不開心的往事。」

原來,這一位眉清目秀,皮膚白皙,說話秀氣的少年叫王維,他和李鵬還有孫雲翔在大學時代,則是同住在一間房,四年大學的室友關係,感情相當好,只不過,王維個性內斂,平時不愛說笑,而李鵬則和孫雲翔同為個性活潑開朗,在長時間相處之下,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秘密,當年曾發生一件三人不願再提起的不堪回憶的往事,但王維怕孫雲翔又忘了當年的教訓,重蹈覆惻,才又提起當年的往事,卻讓孫雲翔的心情跌到谷底,是什麼樣的往事讓孫雲翔不願再想起呢?

孫雲翔才轉身要坐回椅子上,雙眼直瞧著前方樹陰底下有一個女子身影似乎相當熟悉,卻想不起是誰,那女孩眼睛一直盯著他,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一眨眼的功夫,女子不見了,孫雲翔心裡頓時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李鵬和王維兩人也發現孫雲翔的眼神不對勁。

李鵬用手肘推了孫雲翔一下,「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孫雲翔才回過神來,「沒有,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不要再提這些不愉快的往事。」

王維表情嚴肅說道:「你們沒有看新聞嗎?」

李鵬和孫雲翔異口同聲說道:「什麼新聞?」

王維將手伸進口袋拿了一張剪貼下來發黃的報紙,看起來時間有點久遠,隨手將報紙拋在桌上,「你們自已拿去看吧!」

孫雲翔好奇的拿起了報紙,看完後,冷汗直流,全身不斷著顫斗,「這只是巧合,也許只是同名同姓,不一定是他。」

王維站了起來,走向孫雲翔,拿給他另一份資料,孫雲翔雙手顫抖著翻閱資料,全身不斷著發抖,猛然站起,王維和李鵬嚇了一跳,孫雲翔猛然想到剛才看到的女子不就是她~~~~曉梅。他心想著:「不可能,她三年多前早已經過世,怎麼還會活著呢!」

李鵬看了王維一眼,不知道為何孫雲翔如此激動緊張,也順手拿起報紙,看完後大叫:「不會吧!」
夜漸漸深了,露天咖啡廳的人們漸漸散去,平靜的夜卻是風暴來臨的前夕。

孫雲翔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抽著煙,回想當年的事情。三年前,王維和他兩人平常都是靠家教賺取生活費與學費,某天下午,王維介紹他一份家教的工作,孫雲翔問:「你怎麼不自已去兼這份家教呢?」

王維說:「我已經兼了不少家教,時間排著滿滿,這份家教工作就讓給你,你不是很缺錢用?」

孫雲翔家境並不富裕,從小,父母就離異,是媽媽一手將他撫養成人,懂事的孫雲翔為了不給家裡帶來沈重的負擔,靠自已打工賺錢繳學費,雖然,國立大學學費便宜,但對他而言也是一份沈重的負擔再加上非常孝順,每個月省吃簡用,還可以將多餘的錢寄給他的母親貼補家用,這些龐大的支出壓著他喘不過氣,所幸,王維常幫他介紹家教的工作,才讓他有足夠的金錢去應付這些支出。

但王維卻不知道孫雲翔除了孝順廣為人知的一面,還有另外不為人知的一面,原來他的生活壓力極為龐大,利用本身俊俏的外表玩弄了不少少女的心,但也有些許的少女願意提供他金錢,也解決生活上金錢的壓力,或許性愛與金錢所帶來的快感讓他熱衷於愛情的遊戲中,難以自拔。

孫雲翔點了頭,向王維要了住址和電話,花了許多時間才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地方,只見一個老頭在庭院澆花,孫雲翔禮貌性著問:「請問劉先生是住在這嗎?」

這個老頭抬頭看了孫雲翔說:「沒錯!請問你有什麼事?」

孫雲翔笑著說:「我是同學介紹過來,聽說這戶人家想請家教?」

老頭又看了孫雲翔一眼說道:「年輕人,你長這麼帥,我實在不放心請你來當家教?」

誰也沒想到當年劉老先生的顧慮是對的?只不過在孫雲翔誠懇的請求下,劉老先生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孫雲翔擔任他女兒的家教老師。

一段悲劇的戀情就這樣展開了,曉梅看見這位年輕的家教老師,人高又帥氣,尤其那迷人的笑容不知補獲了多少無知少女的芳心?

曉梅和他兩人單獨長時間的相處下,也獻出了她的初夜,年少的女孩通常對愛情有著美好的幻想,雖然有人說幻滅是成長的開始,但有時候,幻滅也可能毀了一個人的一生。

曉梅卻不知這位年輕秀氣說話斯文的家教老師是一位花心大蘿蔔,靠著帥氣外貌騙了多少無知的少女,毀了多少純真少女的美夢,她正一步一步走向毀滅的深淵。



直到有一天,她發現自已懷孕了,平時和她玩樂的男孩一聽到這消息,全都失去了蹤影。誰是這孩子的爹,她的心中也並不清楚,只是希望能找個人來負這個責任,豈知男人都是這麼不負責,她的心又碎了。於是,她找了一戶富裕的人家應徵傭人,靠著她年輕貌美的臉蛋去誘惑男主人,而這戶人家的男主人正是林白,當她正和林白打的火熱的那一段時間,她又再度遇見了孫雲翔,她以不屑的語氣告訴孫雲翔,她已經交到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再不久就要結婚當少奶奶,用尖酸苛薄著語氣嘲笑孫雲翔只不過是一個寒酸書生,孫雲翔後來才知道這個有錢男友就是林白,但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又從王維的口中得知曉梅自殺的消息,這一切令他相當震驚,但令他更震驚的事情才正要發生呢!

轉眼間,孫雲翔在這間女子高中也待了一個多月,之前,他從王維那邊看了那邊報導之後,一直心有餘悸,再加上那天夜裡看見曉梅的身影。深怕有一天曉梅會找上他,所幸,除了那一天之外,並沒有任何異狀,他也相信那天夜裡是看了那份報紙之後才會將當天所見到的女子誤認為曉梅,時間一久,心中的恐懼逐漸散去,歡顏的笑容重現在臉上。平時和年輕的高中女學生相處在一起,讓他難以經的起年輕女學生的誘惑,至從當年大學時代,曉梅的死亡讓他心有虧欠,而久久未沾女色。

如今,事過境遷,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年輕的女學生熱情奔放的態度讓他重新喚醒當年大學時代隱藏在內心最深層的慾望。每天放學後,他總是以課後輔導的名義約女學生前往他私人的住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然很容易發展出超友誼的關係,但女學生在老師斯文俊俏的外表下,也通常默認彼此之間的關係,時間久了,在學校也開始出現一些傳言,這些女學生為了保護自已心愛的男老師都昧著良心不肯承認曾經和孫雲翔老師單獨相處,深怕承認之後,俊俏的老師會被學校辭去教師的職位而無法再相見。

孫雲翔也樂著和這些愛慕他的女學生亂搞男女關係,由於,傳言在學校裡已經是沸沸湯湯,滿城風雨,不少有關孫雲翔與女學生私底下獨處的事情早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唯有學校的高層未能掌握證據,也無法拿孫雲翔怎麼樣。校長也只好私下多叮嚀孫雲翔為人師表應該要避嫌不可與女學生在放學後私底下單獨處於一室引人閒言閒語,孫雲翔表面上唯唯諾諾,私底下卻不當一回事。
在他所教導的班級,只要稍有姿色的女同學都已經被他哄騙上床,心中得意不已,唯一遺憾尚未得手只剩下秀玲一人,想起秀玲的姣好身材,白嫩細滑的皮膚,吹彈可破,加上傲人的上圍更是令他的口水直流,真是男人本色


他已經不只一次邀約秀玲出去遊玩,但秀玲也不是省油的燈,從小就是美貌出眾的她豈不知男人的心裡,只有她在玩弄男人,而也從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可以輕易從她身上討到便宜。雖然,她對這位年輕英俊的男老師也春心芳動,卻也不輕易顯現在臉上,但孫雲翔在校內有不少負面的評價,讓她心存忌憚。平日她的穿著火辣性感,只因年輕不得留白,每個女生都希望能走在路上引起眾人的注目,這是一種驕傲,也是一種自信,但在她的內心深處卻是一位保守的女孩。

兩個人在現實的生活上卻沒有任何的交集,但秀玲依舊喜歡在課堂上去開這位廣受女學生歡迎的男老師的玩笑,每次的玩笑都會引來同學們在課堂上的哄然大笑,鄰近班級的老師也習以為常。

今天,段考完畢,一放學,又和女學生在住處做些見不得人的勾搭,輔導是假,挑情是真。最後,女學生總是抱著愉快的心情回家,孫雲翔才想起還有許多考卷放在學校竟然忘了帶回住處,趕緊穿上衣服和長褲去學校的辦公室改那些試卷。

在深夜中,孫雲翔還待在學校的辦公室,修改桌上數十份的考卷,改到一半,眼睛有點疲倦,揉了一下眼睛,從辦公室的玻璃窗往外看,隱隱約約有一位女學生在走廊上排迴,心裡納悶著這麼晚了什麼會有學生還待在校內。他將手中的工作放下,走出辦公室卻連一個鬼影子都沒見到。
也許,他花了整晚的時間改考卷,精神上感覺到相當疲累,才會看錯,現在已經是深夜,外面的星空暗無月光,寂靜的夜晚容易讓人放鬆精神,但也易使人產生幻覺,在這樣的夜晚中,學生也不可能到學校鬼混,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看了手錶已經午夜一點。難怪,瞌睡蟲一直冒出來,眼皮就像千斤重的石頭,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看著一張張的考卷推疊在桌上,無奈地交叉雙手,嘆了一口氣,還是乖乖回到桌上繼續改考卷。

當他慢慢走向自已的辦公桌時,一陣怪異的風吹了過來,桌上的考卷霎時散落在地面上,彎下腰去撿起地面上的考卷。耳邊傳來一陣陣淒涼哀怨的歌聲,很微弱的聲音,若非有心去聽,很難察覺到。
這會是幻覺嗎?怎麼可能有如此真實的幻覺?

一道白色人影由遠處緩緩飄來,他抬起頭來,在昏暗的光線中,竟然看見曉梅站在他的面前,他滿臉驚恐,嘴張著很大,心裡的恐懼開始蔓延到全身,心臟狂跳了起來,恐懼感迅速地征服了他,嚇得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他緊張地氣也喘不出來了,顧不得明天要發考卷給學生,趕緊拔腿衝出辦公室,後方緊跟著陰森的笑聲,不知跑了多久。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靠在樓梯的扶手上,全身冒著冷汗,看了四周沒有什麼異狀,終於放鬆心情,當他轉過頭時,曉梅站在他的正後方,四眼相對,第一次和鬼魂這麼近距離接觸,這令他更加恐懼,揮舞著雙手說:「妳別過來,別過來,又不是我害死妳,冤有頭,債有主,不要過來~~不要~~不要~~~。」

她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突然,笑聲戛然而止,眼皮一翻,整張臉孔變得極度扭曲,怒視著孫雲翔,一步一步往前逼近。

他的呼吸越來越緊促,嚇著往後退了幾步,不小心踩了空,整個人從三樓滾到二樓,只覺得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過了許久,他才從昏迷中醒過來,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滿臉驚魂未定的樣子,背靠在牆上,看著四周,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緊繃的精神終於又放鬆了,嘆了一口氣。他不敢獨自一個人回到辦公室,只好蹣跚著離開學校,不知走了多久。在深夜中,他一個人走在安靜的路上,心中充滿著疑惑!曉梅不是死了,為何會在學校中出現!難道,她回來是要找我報仇,一想到這,背部感到一陣寒意,趕緊走回那個屬於自已的窩。

他回到自已的家,打開了冰箱拿起啤酒,喝了幾口,心中害怕一個人獨自待在這空盪盪的房間,想要找個人紓解現在緊張的情緒,隨手就拿起電話筒撥起號碼打給李鵬。

「叮~~~

電話響了許久,電話那一頭終於有了聲音。

電話那端傳來李鵬惺忪的聲音,「誰啊,這麼晚打電話過來。」

「是我啊,我剛剛看到曉梅了。」,孫雲翔顫抖的聲音讓李鵬嚇了一跳。

「不可能,她不是已經過世,你可能看錯了吧。」

「我真的看見她了,你還記的王維那天給我們看的報紙,死者是曉梅以前的男友,全家除了林白的老婆發瘋,其他人都死光了。」,孫雲翔的聲音是顫抖的,李鵬知道他的情緒相當不穩定,恐懼已經佔領了他的思維。

李鵬聽了之後,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明天一早,我幫你打電話給王維,聽他的意見,我們三個人中間算他是最聰明,也許他有辦法解決這問題。」

「至從曉梅死了之後,你也知道王維對我相當不諒解。」

「你也別這麼說,要是王維不管你死活,那天,他就不會將報紙拿給你看,現在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兩個人就這樣結束了對話,孫雲翔那天晚上喝了不少的啤酒,最後,醉著不醒人事,藉由酒精痲痺讓他忘了今晚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但事情該來的還是會發生,王維有能力解決這問題嗎?或者他會是下一個犧牲者呢?王維、曉梅和孫雲翔三人之間又有何驚人的秘密呢?

此時的天色已經漸漸微亮,孫雲翔惺松的雙眼遮擋不住內心的恐懼,一副精神不佳,兩眼無神的模樣,不管是任何人看見都會有訝異的表情,他還是打起精神去學校教書,也顧不得別人異樣的眼光。


原本仰慕他的女學生,看到他疲倦的樣子,都還誤以為昨晚他又和那個女學生搞在一起,一群女學生在台下談論著老師頽廢的表情。孫雲翔站在講台上照往常般上課,唯一不同是他的聲音相當虛弱,也許經過一夜的折騰,精神上也經不起這麼大的打擊。下課後,不少女學生對著他噓寒問暖,希望能引起老師的注意?

孫雲翔一言不發,只是呆呆坐在他的位子上,直到秀玲走了過來,悄悄在孫雲翔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孫雲翔原本呆滯的表情轉成開心的笑容,其他女學生見了都覺得奇怪,到底秀玲說了什麼讓孫雲翔老師這麼開心。

原來,秀玲想邀請孫雲翔去她家做客,秀玲佼好的身材,吹彈可破的皮膚,豐滿的上圍早就讓孫雲翔充滿了遐想,如今秀玲親自邀請他去做客,心中自然雀躍不已,一掃昨晚的陰霾,不愉快的心情一掃而空,開心的點點頭答應了秀玲,一想到今晚六點半就可以和秀玲兩個人單共處在一室內,她的主動邀請讓孫雲翔心中的喜悅早就蓋過了昨晚的恐懼,心術不正的他將會遭遇到什麼事呢?

好不容易,熬到學校放學,離六點半還有一個多小時,孫雲翔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隨便找個餐館進去裡面坐下,點了幾樣小菜和乾麵,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當他已經填飽肚子,掛在腰際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手機,「喂!阿翔嗎?我是李鵬,你晚上有空嗎?」

「我晚上沒空,有什麼事嗎?」

「阿翔,我已經打電話給王維,他找我們晚上出來談這件事。」

孫雲翔一想到今晚能和秀玲單獨相處,這個機會自然不願意放過,「今晚,我不方便,改天再聊,就這樣,掰掰。」馬上將手機給掛斷,可不想讓任何人破壞今晚美好的約會,看了手錶還有一些時間,悠哉在街道上散步,似乎忘了昨晚的事情,古人說色字頭上一把刀,說著一點也沒錯,色不迷人,人自迷。

他帶著愉快的心情,前往秀玲的家途中,總覺得背後有人跟蹤他,每次回頭卻不見任何的人影。也許是他多慮了,經過一家便利商店,轉身走了進去,便利商店的自動門關了起來,沒多久,自動門又打開,一陣寒風吹了起來,全身顫抖了一下,轉頭一看,沒有人,自動門怎麼會自已打開呢?他想:「也許是這個自動門的感測器比較敏感,只要有風吹草動門就會打開。」心中有了這麼合理的解釋,不做多想,他走到衛生用品區,挑了許久,總算拿起一盒包裝精緻,有顆粒、超薄的衛生套拿去櫃檯結帳。

這時候,假如他有注意到便利商店的鏡子就可以看到曉梅也正站在他的後方,嘴角正掛著冷冷的笑容,現在他的眼中除了秀玲,已經容納不下外界的任何事物,自從見到秀玲之後,心中充滿邪念,早就已經失去理智了,腦海中總是想著齷齪不堪的事,快步著走出便利商店,秀玲的家就在不遠處了。

同時死神也靜悄悄著站在他的身邊,一場腥風血雨正即將來臨,曉梅這一次又要如何報復呢?

李鵬和王維約在一家餐館見面,兩個人點了杯飲料開始談論孫雲翔所發生的怪事。

「你說孫雲翔昨晚遇見曉梅的鬼魂,看樣子這事情不簡單。」,王維皺了一下眉頭,不知為何,心裡居然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是啊!昨晚聽他的語氣還有那麼一點害怕的感覺,今天打電話給他,整個語氣又不一樣了。」

王維聽了之後,眉頭又皺了起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我想他今晚不知道又拐到那個妹妹,去那鬼混了。對了,你說今晚還邀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物來,怎麼還沒到。」

「不要急,他應該快要到了,等他到了你自然就會明白」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一個人走來向王維打招呼,王維主動伸出手和他握手,「你好,王警官,之前我們曾經在電話中談論過林白的滅門血案,還有其它的相關案件。」

王小川表情嚴肅且清楚地說道:「是的,我們英雄所見略同,也許他們的死都和曉梅脫不了關係。

王維沉默了許久,終於慢慢地點頭說道:「我想馬上就會有另外一宗命案將要發生!」

王小川和李鵬一聽,兩人同時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對王維所言不知所云。

「曉梅已經找到孫雲翔,我們再不快點行動,就會來不及了。」

王小川聽到「曉梅」兩字,心頭一震,「曉梅不是已經報了仇嗎?什麼又會找上孫雲翔,孫雲翔又是何許人?」

李鵬忍不住插了嘴說:「孫雲翔是曉梅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我們大學同學,昨晚,他打電話告訴我,看到曉梅的鬼魂,而且語氣顯得驚慌失措,就好像他真的看到鬼一樣。」

王小川聽著五里迷霧,無法理解曉梅又為何要殺害孫雲翔,王維看見王小川迷惑的表情,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年孫雲翔玩弄了曉梅的感情,所以,她才會不相信男人導致性情大變,自甘墮落,之後常和不同的男人搞垃圾網站廣告。最後,懷了孕才會找上林白,利用她年輕的身體誘惑林白,想要讓林白當現成的父親逼迫林白娶她,之後發生的事情你應該都明白了。」

王小川直瞧著王維心想:「這人怎麼會對曉梅的事情這麼一清二楚。」

王維嘆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飲料喝了幾口繼續說道:「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才會發生。」

王小川是越聽越糊塗,疑惑問道:「這件事和你又有何關連呢?」

「曉梅和我是青梅竹馬,她家就住我家隔壁,我一直將她當作自已的妹妹,有一天,曉梅的父親跟我說,他想找我當曉梅的家教老師,當時我的時間都已經排滿,所以只好找上大學同學孫雲翔來擔任家教的工作。」說到這,王維的眼角泛著淚光,聲音裏帶著幾分哀傷。

王小川不解著問:「你和他是室友,難道你不知道他很花心?」

李鵬看王維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於是代替王維回答:「當時的曉梅年紀也不過17歲,個子嬌小,像小孩子似,誰知道他會飢不擇食看上這個小女孩進而發生關係,最後導致不可收拾的後果。」

王維繼續說道:「也因為這件事,曉梅的父親對我很不諒解,當初我怎麼會找孫雲翔來當家庭老師。」

王小川聽了之後,皺了一下眉頭,帶點自責的語氣說道:「想當初,我就是太大意了,才會讓林白一家遇害,曉梅怨氣太重,想要對付她可是相當不容易,通常她想要復仇的對像,都難逃一死。」

王維和李鵬聽了都覺的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心想孫雲翔不會掉到她的陷阱吧!

「那我們要如何才能救孫雲翔呢?」,王維問著。

王小川皺著眉頭思考許久,突然叫王維將他手機鈴聲傳給孫雲翔,或許對他會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孫雲翔按了門鈴,秀玲急忙著來開門


伴隨著那門""地一聲被打開,孫雲翔的心情是相當雀躍,一臉莫名興奮的表情。

秀玲開心著用手去牽孫雲翔的手進入她的臥室,秀玲笑嘻嘻著說:「老師,今晚我要給你一個驚喜,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今天。」,說完後,羞答答轉身走出門外,突然又回頭說:「老師,你先待在房間內不要出來,等我叫你出來才能出來唷!」


孫雲翔就靜靜待在房間中,期待著秀玲給他的意外驚奇。


孫雲翔心花怒放,用最快的速度將全身的衣物脫著精光,整個人就窩在秀玲的床單裡,腦海中老是想一些齷齪下流的事情。


門外傳出秀玲的聲音,「老師,你準備好了!」


孫雲翔高興著大喊:「我準備好了。」


「老師,你可以出來了。」


孫雲翔一絲不掛著走出房門就看到一個生日蛋糕放在客廳的桌上,旁邊還站了好幾位女學生。


「老師,生~日~」話還沒說完,所有女學生嚇著驚慌失措,看到老師全身一絲不掛走出房間,沒有人不會被嚇著花容失色


孫雲翔看到客廳突然冒出這麼多女學生,也嚇著馬上躲回房間內將衣服穿上才敢走出來


秀玲看氣氛不佳,只好又逗又鬧讓大家忘記剛剛尷尬的事情,大家一起為孫雲翔祝福生日快樂

孫雲翔心中有點不愉快,原本以為可以和秀玲單獨相處,又怎麼冒出這麼多人,看在她們有心幫他慶祝生日,不高興的心情也一掃而空。

當生日宴會到了尾聲,其它人漸漸離開,只留下秀玲和孫雲翔倆個人在一起獨處,最後,他還是達到目的,但真的能夠如願以償嘛!

秀玲看著孫雲翔,含羞閉月的表情浮現在臉上足以補獲任何男人的心。

「老師,時間這麼晚了,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吧!」

「是啊!時間不早了,但…」孫雲翔的語氣停了一下,右手伸進褲子的口袋摸著保險套,想著要如何找藉口能留在這過夜?不然這東西可是白買了。

想到這,他還沒想到接下去要怎麼做才好,一陣陰森的涼風吹了進來,讓他後背感受到一股涼意,隨即兩團柔軟的物體貼在他的背上。

此時,秀玲的聲音在孫雲翔的耳邊說:「翔,不然你今晚留下陪我好嘛!」

孫雲翔一聽秀玲要他留下來陪她,這不就是他今天的目的,心中竊喜,也沒注意到秀玲的語氣中有何不尋常之處,此時,秀玲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伸出舌頭舔著孫雲翔的耳根。

她的聲音突然小了起來,害羞的在孫雲翔的耳邊說道:「這一次,你不可以再離開我,要永遠~永遠留下來陪我,翔。」說完就輕輕閉上了眼睛,櫻桃色的小嘴微微張開,伸出粉紅色的舌頭。

孫雲翔開心點點頭,根本不知自已命在旦夕,已經無法剋制自已的行為,嘴唇微微張開,兩條濕軟滑膩的柔軟舌頭輕輕地纏在一起。

一時的激情卻要付出一輩子的代價,死神漸漸逼近孫雲翔,他能逃離死神的手掌心嘛!

隔天一早,又是新的一天開始,秀玲才剛踏進教室,班上幾位早就看秀玲不爽的幾位女同學將她拉到一旁,將秀玲團團圍住,俞君用不爽的語氣說:「聽說老師昨晚在妳家過夜,妳以為自已長的漂亮,就可以勾引老師。」

另外一位女同學宜雯在旁邊幫腔,「對啊!每天裙子穿這麼短,衣服穿這麼曝露,真不知妳是來學校讀書呢?還是來勾引老師,呸!不要臉的女人。」

秀玲聽了之後,只是不屑著瞪著這兩位同學,臉上的表情相當詭異讓人看了不寒而慄,宜雯和另外一女同學俞君兩人心中直發毛,但俞君還是不甘示弱的辱罵著秀玲。

只見秀玲笑著越來越開心,表情更顯著陰森,秀玲瞪著這兩位女同學,「憑妳們的姿色還想跟我搶男人,跟我搶男人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唷。」

宜雯早就被秀玲詭異的模樣嚇著說不出話來,但俞君不認輸的說:「操!裝神弄鬼,有種晚上留下來單挑。」

雖然,秀玲的外貌出眾,胸大卻不代表她無腦,每次考試都是名列前矛,美麗的外表加上精明的個性往往讓她獲得了很許多友誼,但相對而言也讓許多人更加忌妒她。

俞君和宜雯就是班上女同學中最忌妒秀玲的其中兩人,俞君只有平凡的外表,偶而還會口出髒話,氣質當然比不上清秀又加點性感的秀玲,而宜雯則是俞君的小跟班,每次俞君去了那,她就跟到那,兩個人形影相隨。

她們從其它同學口中得知秀玲竟然約了帥氣的男老師孫雲翔去她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讓她們忌妒的心情更加難受,想將這口氣發洩在秀玲的身上,卻沒想到今日的秀玲散發出竟然不同往日的詭異表情。

秀玲把更加詭異的笑臉貼近了俞君,她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帶著一絲邪氣,冷冷瞪著俞君,那是魔鬼才有的表情。

俞君居然有種涼了脊背的感覺,但仍然不忘開口大罵,「不要以為你裝神弄鬼,我就會怕了妳,臭婊子。」

雖然,俞君心中些許的害怕,但為了掩飾她心中的恐懼開口大罵秀玲,還約秀玲放學後去體育館單挑,沒想到秀玲竟然答應了。

這時不少同學走了過來勸和,秀玲的表情卻又在瞬間恢復正常,又如往昔一般散發出高雅清新的氣質,卻不見剛剛陰森的表情。

一放學,秀玲往體育館的方向走了過去,只見俞君早就在那邊等候多時,秀玲的眼睛發出異樣的光芒,俞君還以為自已的眼花,用手揉了一下眼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才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受到驚嚇的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她只感到一陣寒氣滲進她的心裡,讓她的全身汗毛全部豎立起來。

秀玲笑著好開心,那種笑容讓人從心裡開始發毛,眼睛中的青色光芒,更顯著詭異。俞君開始害怕,後悔,轉身拔腿就跑。

秀玲卻只是站在原地不追,冷眼看著俞君,就像貓在看老鼠一樣。

隔天,俞君卻沒有來上學,宜雯心中覺得奇怪,俞君的品行雖然不好,但從沒有無故不到學校,更何況她們兩人感情非常好,就算不來學校,至少也會跟她說一聲。她忽然想到昨天俞君找秀玲單挑的事情,難不成,俞君單挑失敗,今天不想來學校了,宜雯總覺得事情絕非她所想像這麼簡單,卻想不出那裡不對勁,心理總覺的怪怪,一種強烈不安的感覺讓她覺的應該前往俞君的家中探望。

她一想到那天秀玲怪里怪氣的表情,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過了幾天,俞君還是沒來學校,宜雯決定要趕往俞君的家中探望。

俞君的家位於市中心,離學校也只有幾分鐘的路程。

放學後,宜雯拎著書包便往俞君的家走去。

當他經過一家便利商店時,眼角的餘光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忽然掃到了什麼。

一對陰冷的眸子,緊迫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心一顫,她猶豫著是否要回頭看個明白。

於是,她回過頭,身後什麼都沒有,目光迎了一個空。可是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卻沒有消失,左右環顧了一下,除了和她一樣匆匆來來去去的學生,什麼異常都沒有。

她的心臟砰通砰通跳了起來,莫名的恐懼感迅速地征服了她,放大了腳步,由快步的行走轉為狂奔。
急促的腳步聲不斷迴響,雖然明知這是因為自己跑步而形成,但是她仍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條巷弄內少說也住了數百戶人家,鄰里間卻形同陌路,戶戶鐵門緊鎖,與外隔絕。她轉身就跑拼命的跑,什麼都不敢想,拔腿就往俞君的家衝去了。

她站在俞君的家大門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緩和了身子,環顧四周,沒有什麼異樣,心想這也許是她自已的胡思亂想。

就在這時,她突然又感到一陣冷顫,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她的背後,回頭看去,還是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時候,她才察覺得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滲出的汗水給濕透了,手腳一陣冰涼。

她內心的情緒又莫名其妙地沉重了起來,趕緊按響了門鈴。

過了許久,屋裡沒有任何動靜,當她又要按門鈴時。

終於,門打開了。

不是俞君。

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婦人,臉上滿是皺紋,看起來似乎相當憔悴。

「宜雯,是妳啊!」

「伯母,俞君這幾天都沒來上學。」,宜雯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俞君的母親淚水像水龍頭般一下子冒了出來把她嚇了一跳。

俞君的母親傷心說著:「她已經瘋了。」

宜雯聽了之後,大吃一驚卻不得其解。

俞君的母親繼續說道:「前天,她一回家就往自已的房間走去,就不再出房門。」

我已經煮好飯菜就叫她下來吃飯,但一直沒有動靜,我就走去她的房間叫她,誰知道她突然變的瘋瘋癲癲,全身出現許多咬痕,跪在地上一直哭喊著:「曉梅,饒了我吧!求求妳。」,俞君跪在地上不知向誰求饒,一股濃厚詭異的氣氛充斥在小小的空間中,宜雯感覺有股涼意讓她覺得渾身有點不自在。

宜雯進了屋裡,發現這裡比上次她來的時候要髒亂了許多,看起來好像是許久沒有打掃了。

宜雯上樓走進俞君的房間,整個房間凌亂不堪,只見俞君全身蜷縮成一團窩在牆腳下,全身不斷著顫抖,似乎在害怕什麼東西,宜雯走了過去將手放在俞君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讓俞君的心情能放鬆,輕輕抱住俞君。

原本,俞君是一位活潑、開朗,只是偶爾會口出成髒的女孩子,如今卻像個小孩子依靠在宜雯的胸前尋求慰藉,俞君就像找到一個避風港,心情逐漸平靜了下來。宜雯看著這位昔日活潑好動愛找人麻煩的好朋友,變成這副模樣,心裡真的好酸好痛,滾滾的眼淚不聽使喚,不停地從臉上落了下來,一滴一滴都流在俞君的臉上。


俞君抬起頭來,說:「我家人都不相信我說的話,她們都以為我瘋了,我真的沒有瘋。」,說完後,俞君的表情充滿著恐懼與無奈,抱著宜雯痛哭失聲。


宜雯輕輕拍著俞君問:「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秀玲變得好可怕,她的眼神就像貓一樣,在黑暗中發出光芒,她不是人,也許,那天招惹她是我們一生中最大的錯誤。」


一隻帶著傷痕纍纍的手,從棉被底下伸出。

宜雯看了,大吃一驚,指著俞君身上的傷痕,忙問:「俞君,妳的手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傷口?」


俞君回想到那些可怕的景像,全身顫抖著不停,「每天深夜她都會來到我的房間用她尖銳的牙齒咬我,把我的衣服撕著破爛,肉體的疼痛遠比不上內心的害怕與恐懼。」


「她是誰?是秀玲嘛!」


「不是,她是~~~」,俞君掙開了她的擁抱,又用那種讓她不寒而慄的目光望著她,那目光直視著她,卻好像沒有看她,直直地穿過了她的身體,望向她的背後。

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她突然感覺有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就像是一股寒風,冷冽地向她奔來,硬生生地吹入她皮膚的每一個毛孔,帶來徹骨的刺寒。

宜雯立即回頭一看,立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凍結了,曉梅正站在她的背後,整個房間空氣像結了冰似,溫度急速下降。

宜雯和俞君兩個人抱在一起齊聲尖叫,曉梅的臉上掛著一絲詭異著笑容,離她們越來越近了。

俞君的母親聽到樓上尖叫聲,嚇了一跳,整個人趕緊跑到俞君的房間,只見她們兩人的眼神充滿著恐懼,好像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兩人抱在一起,一動也不動,俞君的母親輕輕推了一下俞君的肩膀,俞君順勢倒了下去,撞倒了宜雯,兩個人紛紛倒地一動也不動,俞君的母親嚇著不知所措,趕緊跑下樓打電話叫救護車。

俞君的母親聽到門鈴聲,以為救護車到了,急忙著開門,門外站著是孫雲翔,俞君的母親不曾見過俞君的老師,自然不識得此人,問:「請問你要找誰?」

「我是俞君的老師,她有好幾天沒去學校,今天正好路過,想來拜訪一下。」

俞君的母親眼中的淚水直流,泣不成聲,「俞君剛過世了。」

孫雲翔一聽,心中一震,滿臉狐疑,前幾天她的人不是還活潑亂跳,今天就過世,只好安慰俞君的母親說道:「妳要節哀,人死不能復生。」,接下來隨便說了幾句話就敷衍過去,因為他的內心也相當不安,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慰俞君的母親。

俞君的母親邊哭邊說,「我女兒生前一直談論你,~~~」,說到這,又說不下去了,眼淚又不斷的流出來,俞君的母親帶著孫雲翔去俞君的房間,孫雲翔看了她們兩個人都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只見俞君的旁邊地上多了兩個血紅的小字,「曉梅」。

孫雲翔心中恐懼又再度浮出,在這房間連一刻都待不住,趕緊下樓,腦海中念頭一轉,便想到一個人,趕緊打手機,請他過來幫忙。

王小川接到電話後,馬上前往俞君的家,在路途上,腦海中思考著這次案件,曉梅這次又殺了誰?為什麼要殺他們?心中有許多謎團。

當他抵達俞君的家時,孫雲翔老早就在門前等候王小川,兩人初次見面,雙手相握。

「幸會,我是孫雲翔,想必你就是王小川警官。」

「你好,我是王小川警官,之前王維曾經有提過你的一些事蹟。」

王小川初見孫雲翔,只覺得對方高大廷拔,五官端正,說話斯文,怪不得,桃花特別多,尤其小女生又特別喜歡這類型的男人。

孫雲翔說:「我先帶你去見死者的房間,或許你會有另外的見解。」,便走向俞君的房間。

王小川尾隨著孫雲翔進去房間後,孫雲翔只見地上有用血跡寫的兩個小字,「曉梅」,眉毛皺了一下,「這次死者又是和曉梅是什麼關係。」

孫雲翔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她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王小川的臉上顯出種種疑惑不解,卻故作鎮靜的表情,繼續問道:「竟然沒有關係,曉梅又為何要下毒手?」


孫雲翔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死者是我的學生。」


王小川不解問著:「學生?你不是在女校教書?曉梅過去所殺之人全是男性。」


孫雲翔也皺了一下眉頭,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她為何這次會向女性下手,這兩個人都是和她沒有關係的女學生。」


王小川如掉入十里謎霧,找不到方向著手,皺著眉頭,手放在背後,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一堆的謎團讓他陷入沈思中。


孫雲翔看王小川走來走去,也讓他覺得心煩,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繼續說:「聽死者的母親說死者生前曾和班上一位女同學吵架,回來後,整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每逢夜晚都會胡言亂語就像瘋子一樣。」

這個重要線索,猶如一絲曙光驅散了王小川心頭上的烏雲,王小川急忙問道:「那位女同學叫什麼名字?」


瞬間,孫雲翔的眼睛裏掠過了一絲驚恐,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又一下子滑了過去,猶豫了一下才回答:「秀玲。」


王小川聽到這個名字,又聯想到另外一件事,又接著問:「聽說那天,王維曾經約你出來談曉梅的事情,那天晚上你剛好沒空,你是去了那!」


孫雲翔露出了一絲苦笑的表情,說:「那天,秀玲邀請我去她家作客,她的聲音好像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我整個人就被她迷惑住,接下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沒多久,有人打我手機,讓我突然驚醒,一開啟手機,卻傳出金剛經的咒文,秀玲的表情變的極為痛苦,五官扭曲在一起,表情很猙獰,大叫一聲,整個人昏了過去,我也被嚇的跑回家去,整個事情經過就是這樣。後來,我才知道當天你們怕我被曉梅設計陷害,所以打手機給我,放金剛經,也救了我一命,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王小川聽了之後,腦海中靈光一現,似乎找到對付曉梅的方法,整個案情也有相當突破性的發展,雖然曉梅不是人,無法以人間法律制裁,卻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去制裁她。


王小川向孫雲翔要了秀玲的住址後,便回到警局派警員去跟蹤秀玲,希望能從她的身上能得到蛛絲馬跡,一方面又要讓自已靜下來去好好思考接下來該怎麼作。


日子過著很快,一個禮拜又過去了,案情卻沒有任何進展,卻意外收到一封信,當王小川將信件看完之後,嘴角輕揚帶出一絲微笑,便馬上開車前往秀玲的家。

王小川開車前往秀玲家的路途中,城市內大量的車潮將馬路堵著無法動彈,他晀望著車窗外的五顏六色的街景,腦海中想著這一連串的命案與曉梅都有關係,心中雖然有許多的謎團尚未解開,有些的案件最重大的關係人就是秀玲,若那封信的內容屬實,所有案情將水落石出。突然後面的車輛猛按喇叭,他才發覺原本阻塞的車潮已經打通。他繼續開著車前往秀玲的家,兩旁的商店依然閃爍,也許是越來越接近秀玲的家,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不知不覺已經到達秀玲的家門口。

王小川下車後,將放置在腰間的手機設定鬧鐘,再從口袋中掏出紙條,看著紙條上的地址,又抬頭對了一下房子前的號碼牌,確定無誤後,按下門鈴,過了一會,聽到裡面有人出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將門打開,看她的年紀,王小川已經猜到她就是秀玲。

王小川從上衣的口袋中拿出警方的證件說:「這是代表警方身份的證件,我是警官王小川,請問你就是秀玲嗎?」
秀玲輕輕著甩了一下那一頭秀麗的長髮,散發出嫵媚的女人味道,身上穿著清涼緊身的上衣,穿著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王小川看著兩眼轉目不轉睛,心想:「現在的高中生,外表比成年人還成熟,性感火辣的身材讓男人看了誰不心動呢!」

秀玲有禮貌著回答道:「我就是秀玲,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王小川簡單的說明自已的來意。

「警官進來客聽坐一下。」秀玲笑著轉身推開門進入屋內,一進去就是寬敞的客廳,迎面便是一大片的落地窗,採光良好,清楚可見窗外的景色,典雅的天花板吊著復古的燈飾,四周尚有義大利風格的雕像,牆壁上還掛著一幅油畫,畫中的馬栩栩如生,王小川隨便挑一張舒適的沙發椅就坐下,秀玲走進廚房開冰箱拿了兩灌啤酒,走回客廳,一罐遞給王小川,兩個人同時打開啤酒,喝了幾口。


王小川仔細看著秀玲的一舉一動,「妳不是秀玲,對吧!」


秀玲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清秀的臉旦上流露出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微笑道:「我不是秀玲,那我是誰呢?」她走到王小川的旁邊坐了下來,用手輕輕撫摸著王小川的臉龐,將她的唇貼了上去,兩個人的唇緊僅黏在一起,王小川用力將秀玲推開,「別裝了,曉梅。」秀玲被推倒在地上,拍了拍身子,站了起來,「你這個人好討厭唷,對人家這麼粗暴,真不懂的憐香惜玉。」秀玲的表情楚楚可憐,且帶有幾分羞澀,顯得格外嬌媚動人,正常的男人都難以抵擋,更何況王小川還是年輕體壯的男人。


「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呢?」秀玲用極為挑逗的言語對王小川說。


她的聲音溫柔裡帶著一股清晰地堅韌,所說的每一個字彷彿都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王小川覺的腦海中的思維漸漸糢糊,他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了,意識同樣陷入陷入一片黑暗,秀玲慢慢走過來,緊緊抱住王小川的身軀,在他的耳邊呢喃,王小川感覺到某種聲音正在呼喚著自已內心最深層的慾望讓他情不自禁抱住秀玲,兩人熱情的擁吻。

秀玲的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嘴角掛著一絲的冷笑,伸出舌頭與王小川激情的擁吻,兩人正猶如命運交響樂,激情、奔放和澎拜的感情一湧而出,在激情的夜晚,感官刺激下,王小川已經失去他的理智。

霎那間,王小川的手機傳出金剛經的咒文,秀玲雙手抱著頭,大喊:「快點把手機關掉,我快受不了。」秀玲在地上翻滾著,不斷著哀嚎。

王小川已經漸漸恢復了神智,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張大光明咒,他見到秀玲掙扎的模樣是那麼的可憐,但一想到她不是秀玲而是曉梅,心中又多了份感慨,今日不收拾她,多少無辜的生命將會喪生在她的手裡。

秀玲突然淒厲慘叫,一道白色透明的人影從秀玲的身上離開,王小川見機不可失馬上將符咒往她的身上丟去,曉梅還來不及反應,一道強烈的青光爆射而出,整個靈魂彷彿燃燒起一團青色的火焰,盡情燒灼著他的靈魂,隨之憑空而來的慘叫聲,那是曉梅身受大光明咒所傷害而無法承受的哀嚎聲,王小川聽在耳裡,痛在心裡,若非逼不得已也不願意消滅曉梅的靈魂,被消滅的靈魂將會魂飛魄散而無法投胎轉世,或許這也是因為她的濫殺無辜所應得的報應。秀玲也精疲力盡,倒臥在地上,不省人事。王小川確定曉梅已經消失人間之後,沒有出現任何異狀,才勉強站起來躺在沙發椅上。
原來,前幾天黃佳佳寄了一封信給王小川,信上說道:「曉梅附身在秀玲,已經借她的身體轉世,所以秀玲就是曉梅,曉梅也是秀玲,俞君和宜雯兩個人辱罵秀玲,等同罵曉梅,才會慘遭毒手,曉梅已經將魔手朝你伸去了,小心,不要遭到她的毒手…」

從這封信的內容,王小川得知曉梅恐嚇黃佳佳去收集她過去的男朋友的現況與資料,不然將對她不利,黃佳佳在威脅利誘下只好聽命行事,利用她職業的方便去得到想要的資料。於是,將計就計,順著曉梅的心意,趁她不備之時,攻其不意消滅曉梅,杜絕後患,也算是順了天意,替天行道。

另一方面,王小川在泰國的朋友擔心他會遭到不測,便寄了一張大光明咒給他保護自已,據他的泰國朋友說,這一張「大光明咒」是經過四面佛加持,非一般符咒可比,再厲害的惡鬼都可以消滅,沒想到今天一試,威力果然驚人,而大光明咒也的確發揮了功效將曉梅消滅了。

一想到這,這些日子以來,王小川沒有辦法好好睡覺,隨便找了一張沙發躺下去,全身放鬆之後倦意襲來,不知不覺的進入夢鄉,他作了一個很美的夢,臉上還笑的很甜。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小川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原來是被秀玲賞了巴掌一個接著一個打在臉上而驚醒。

他沒想到秀玲會突如其來賞他幾個巴掌,整個人驚愕的跳了起來,「妳瘋了,這樣對待妳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我看你是做賊心虛,想來我家偷東西,可誤的小賊,你不走,我馬上報警抓你。」秀玲的語氣相當不客氣,直指王小川是賊,由於曉梅附身在她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事物完全沒有記億,自然不知道王小川是個警察,還是個好警察。

王小川緩緩吐了一口氣,盯著她的眼睛說,「我就是警察。」 將上衣口袋的警證給秀玲看,秀玲仔細看過證件之後,傻愣愣的看著王小川,腦袋還運轉不過來接受王小川是警察的事實。

王小川輕歎了一聲,「妳是不是對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一點印像都沒有。」

秀玲聽了之後,稍微思考一下,便點點頭同意王小川的話,確實,她的記憶只到孫雲翔邀請到她家中過生日,豈知,她一醒來,孫雲翔不見了,換成一位陌生的男人躺在她家中的沙發上,心中一驚,在慌張之下,卻不知這完全是誤會,卻將恩人當仇人。

秀玲心中仍然有不少的疑惑,到底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自已一點都記不起來,這讓她心中感到強烈的不安。

當她聽到王小川耐心的說明這陣子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才慢慢接受事實,若非王小川消滅了曉梅,恐怕永遠無法回到人間重見天日。

若曉梅能放下心中的執著,不要害死這麼多條人命,又豈會弄到最後魂飛魄散呢!

王小川想到這,心中也是無限的感慨。有一天,曉梅看見 孫雲翔在大街上摟著其它女孩,有說有笑,動作親密,令她的醋勁大作,立即走了過去指責孫雲翔,孫雲翔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見另一個女孩也怒視著孫雲翔似乎等待他的答覆。他竟然當做不認識曉梅,將曉梅推開,摟著少女有說有笑的離開。曉梅的心碎了,她蹲了下來,眼淚嘩啦嘩啦像水龍頭一直流著不停,心中的憤怒讓她失去了理智,自甘墮落的她,用身體去換取金錢,常遊蕩在網咖找垃圾網站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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