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amlee9
&n ..
|
分享:
x0
|
[分享] 傅大士心王铭
心王铭云。观心空王。元妙难测。无形无相。有大神力。能灭千灾。成就万德。体性虽空。 能施法则。观之无形。呼之有声。为大法将。心戒传经。水中盐味。色里胶青。决定是有。 不见其形。心王亦尔。身内居停。面门出入。应物随情。自在无碍。所作皆成。了本识心。 识心见佛。是心是佛。是佛是心。念念佛心。佛心念佛。欲得早成。戒心自律。净律净心。 心即是佛。除此心王。更无别佛。欲求成佛。莫染一物。心性虽空。贪嗔体实。入此法门。 端坐成佛。到彼岸已。得波罗蜜。慕道真士。自观自心。知佛在内。不向外寻。即心即佛。 即佛即心。心明识佛。晓了识心。离心非佛。离佛非心。非佛莫测。无所堪任。执空滞寂。 于此漂沉。诸佛菩萨。非此安心。明心大士。悟此元音。身心性妙。用无更改。是故智者。 放心自在。莫言心王。空无体性。能使色身。作邪作正。非有非无。隐显不定。心性离空。 能凡能圣。是故相劝。好自防慎。刹那造作。还复漂沈。清净心智。如世黄金。般若法藏。 并在身心。无为法宝。非浅非深。诸佛菩萨。了此本心。有缘遇者。非去来今。
又有偈曰。夜夜抱佛眠。朝朝还共起。起坐镇相随。语嘿同居止。纤毫不相离。如身影相似。 欲识佛去处。祇这语声是。
又曰。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象主。不逐四时凋。 又曰。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
灯前禅影(十五) 桥流水不流
王开府 台湾师大国文系教授89.4.5
当达摩在世时,有一位传奇性人物对后来禅宗的发展,也有相当的影响,他就是被称为「傅大士」的傅翕。 傅翕生于齐建武四年,入灭于陈太建元年(西元四九七至五六九年)。唐代楼颖为他编撰《善慧大士语录》, 后经宋人楼照刊订,今收于《卍续藏经》第一二○册。 据《善慧大士语录》记载,大士学佛的因缘,是由于他在二十四岁时遇到一位胡僧, 这位僧人号称「嵩头陀」。宋道原《景德传灯录.善慧大士传》认为这位嵩头陀, 就是天竺僧达磨(即达摩)。大士经达摩指点后,随即结庵与妻一起修行, 自号「双林树下当来解脱善慧大士」,而其学佛并无师承。大士曾晋见梁武帝倡论佛法, 深得敬重。大士在世时传出不少神异事迹,所以明代编的《神僧传》也将他列入,不过却以「傅弘」为名。 《善慧大士语录》载录了大士不少诗歌,其中最有名的是〈心王铭〉, 但学者尚无法确定此篇是否为大士之作。大士另有两首无题的传世之颂,兹引如下:
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象主,不逐(一作「遂」)四时凋。
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一作「牛」)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
第一首颇似道家的口吻,显示大士的真常思想:第二首则纯是般若的思想。 真常与般若二者,在大士看来是圆融无碍的。这两首颂中,第二首尤其脍炙人口, 值得玩味。这首偈颂除了第三句「人从桥上过」合乎日常经验外, 其他三句都是有违常理的诡辞。由第三句的正常,巧妙地反映了其他三句的反常。 「把锄头」便不能是「空手」,二者互相矛盾。手中有锄头,是有:手中没有锄头,是空。 这点出世间法中「空」与「有」的矛盾。然而唯有空手,才能把锄头,这又显示佛法对空、 有矛盾的统一与销解,这就是「缘起性空」的般若智慧。唯其「性空」 所以诸法可以「缘起」,「空即是色」,这是大乘空有不二的中道思想。 第二句说「步行」,便非「骑水牛」,在世间法中二者祇能择一而行。「步行」与「骑水牛」, 方法虽不同,但就人过桥来说,其目的或作用是一样的。诸法的差异,不碍其统一, 则世间法的同异,并无绝对性。就般若空观来看世间法,正是法法平等,不应有所高下, 妄加取舍。「步行」靠自力而费工,「骑水牛」依他力而轻松,法虽有别, 但皆得渡,这也显示大乘度化众生的善巧方便。 日本学者忽滑谷快天,运用道家的「无为而无不为」来诠释上述二句说: 「空手便无把,无把故无不把,此所以空手把锄头。步行便无骑者, 无骑者故无不骑,此所以步行骑水牛。」此可备一说。 末句「桥流水不流」,是老子所谓的「正言若反」。依常识应该说「水流桥不流」。 孔子面对河水,就说过:「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水岂有不流,而桥流? 「流」是涉及空间展延的「运动」,也是涉及时间连续的「变化」。 「运动」必有来、去;「变化」必有常、断。但是以般若中观来看, 诸法的来、去、常、断,都不是实相,因此以不来不去、不常不断为中道。 诸法的「流」与「不流」,都不是自性。既没有常住不变的桥,也没有流动不断的水。 诸法本无自性,桥无常住的自性,水无流变的自性。说「水流桥不流」 和说「桥流水不流」,并无根本上的绝对差别。僧肇说「物不迁」,这是就真谛说「不迁」。 但就俗谛来说,却是「迁」。大乘主张真俗不二,则「迁」与「不迁」,「流」与「不流」,可以圆融无碍。 《楞伽师资记》曾记神秀之语说:「身灭影不灭。桥流水不流。我之道法。 总会归体用两字。」可见神秀读过此诗,他是由「体用不二」来说大士此句。 「桥」与「水」之体无殊,所以其用之「流」与「不流」,就无根本之差异。 不过由「体用」来说,是依如来藏的真常立场,而此诗由整体来看,还是循般若角度来诠释为宜。 「人从桥上过」看似固定不变的经验事实,但人的「空手」或「把锄头」, 「步行」或「骑水牛」,以及桥与水的「流」或「不流」,却是「性空缘起」, 充满无穷的可能性。当我们能这样看待人与宇宙万物时,一切都活了起来, 到处有无限创造的机缘。这岂不是理事无碍、事事无碍的「禅」? 《语录》中又收录大士之「行路易」十五首,有人怀疑是伪作, 但其中一首与前述偈颂旨趣相似,可以参看: 猛风不动树,打鼓不闻声,日出树无影, 牛从水上行。行路易,路易真可怜。修道解此意,长伸两脚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