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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分享] [转贴] 分手情人
序章 在一个盛夏的日子里,一班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来到了这个风光明媚、人烟稀少的地方。 在这个悠长的假期里,各人都打算来这个岛上享受一下暑假的气氛。 举办这个露营团的搞手,是学生会的会长──周童。为了增加这次参加的人数,他特地罗致全校最受欢迎的陶振天入团。 亦因为这个风云人物,一直都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的阮琳,在逼不得已之下陪着迷恋陶振天多年的好朋友到来。 一路上,年轻俊俏的陶振天成了女孩子们的目标。看着一大堆的女生围着他,令原是因为想结识女孩子才找他来的周童,吃起醋来:「糟透了!本是想多点女生参加,现在这个状况不就是变成了影迷追偶像的情节了吗?」 转身望向周童,身为学生会副会长的何东笑着:「当初说要找人的不是你吗?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跟在二人身后的罗芳也责骂着:「都是你啦!只叫我们几个来玩不就好了吗?现在陶学长被那班烦死人的女生缠着,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接着向周童做了个鬼脸继续说:「他一定会打死你的!」 拉住没甚礼貌的罗芳,阮琳皱着秀眉说:「罗芳!你不能对学长这么没礼貌的!」 「对,对。」乘机揶揄罗芳,周童走到阮琳身旁说:「你这么没礼貌,振天才不会喜欢你。」然后拉起阮琳的手,玩笑着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立时变得娇滴滴的:「哎哟你看!她们真的不知耻啊,竟然这么靠近陶学长!」 被周童感染起来,阮琳也附和着道:「是啊!谁叫陶学长长得那么帅,人缘这么好。」 看着二人一唱一和,罗芳羞得脸胀红了起来:「阿琳,你竟然跟这个混帐一起笑我,我不依啊!」 听到罗芳这么令人打冷颤的话,几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站在远远的一方,陶振天被一道清脆的笑声牵引住而停下脚步。 望向笑声传来的方向,一张仿如天使的笑脸,让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注视着笑声的主人,她那爽朗的笑容,令他对这位一见钟情的女生有了不错的印象。不自觉的起了笑意,幻想渐渐在他脑中成形;要是能够跟那个女生交往,他相信他们必定能到永远。 站在陶振天旁边的女生们,因为他的笑脸和冷落,终于忍不住吵了起来:「学长,你在看什么?我们在跟你说话耶,怎么不理人?」 抵下头看着这班烦死人的女生,陶振天忍住快要爆发的脾气,脸带微笑地说:「没什么!我们快到目的地了,等一下再说吧。」 「好!」 制伏住这班无知的女生,陶振天偷偷瞄了阮琳一眼;会心微笑着,他知道心中的女神已经出现了。
☆ ☆ ☆
晚饭完毕,大伙儿围在营火旁玩着家喻户晓的皇帝游戏。 让各人抽起自己选择的签,何东看着最后留给自己的签说:「好,皇帝是谁?招供!」 「我!是我!」因抽到皇帝,周童兴奋得跳了起来。 看到当皇帝的是周童,大家都纷纷拍头暗骂『惨了惨了』。 靠近坐在身旁的阮琳,何东在她耳际细说:「这小子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戏玩了。」 跟罗芳一起望着何东,二人微微笑着:「我们倒是很期待。」 看着二人一致的动作和语气,何东被她们逗得哈哈笑起来。 站直了身子,周童环视各人一眼,跟着笑眯眯地道:「各位观众!下一对人请到堤坝上那间破旧的屋子过一晚,早上才能回来。」 「什么?」 「我不要啦!」 「你是变态的吗?」 众人因周童的话起了很大的抗议;只因堤坝上的屋子是曾经死过人的,而且还传说有鬼魅出现过。 「周童,你是笨蛋啊!如果抽到的是一男一女,那我们女的不是很惨吗?这个跟名节有关啊!」罗芳责骂道。 摇着手指,周童摇头道:「你这样说就有点奇怪了。如果你们抽到的人是阿东或是振天,那么你们可是有福了。」 听到周童的话,何东站了起来:「阿童,你要玩也有个限度,别把我跟振天拉下水啊!」 附和着何东的话,阮琳微言着:「对呀,要玩还不是有更好的主意吗?要是真的只有两位女孩子,就太不人道了。」 「喂,喂……你们怎么这么没体育精神的啊!」望向陶振天,周童问着他的意思:「振天,你觉得呢?」 瞄了周童一眼,陶振天把视线回到整晚他眼里的焦点上:「如果是我喜欢的女生,我没所谓。」 「振天!」听到陶振天的话,何东被他的话吓着。 而一直被他瞪着的阮琳,亦因感觉到他话中的意思而颤抖起来。是她的错觉吗?怎么她会觉得陶振天整晚都朝着她看? 从地上站起来,何东拉起身旁的阮琳道:「那就算我们没体育精神吧!」 「嗯,我回去睡了。你们慢慢玩吧。」跟着何东离开,阮琳逃开陶振天杀人的视线。 看着一起离去的二人,罗芳也从地上站起来说:「那我也不玩了。」 「喂,你们别这样啦!」 收起专注的目光,陶振天向着各人说:「都晚了,大家回去睡吧。」 「那……」女生不舍的眼神纷纷瞪着陶振天,完全没有离去的意思。 为了把女生叫离,陶振天展现他那性感的微笑:「大家乖,明天我再跟大家玩个痛快。」 被陶振天哄得团团转,女生亦乖乖离开回营帐去。 看到众人渐渐离去,周童踢着沙独自埋怨着:「什么呀,早知是这个样子,当初就只叫我们几个来算了!」 走近周童,陶振天靠在他身边说:「别这样啦!谁叫你出了这样的玩意呢!」 望着陶振天的俊脸,周童瞪着不知情的他道:「还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出这么下流的玩意啊!」 「因为我?你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这又干他什么事。 蹲在地上,周童回想着下午的事:「是一个学妹请求的,她已经烦了我很久啦!我就想,对你也没有得失啊,所以就照她的吩咐做了。」 跟着他蹲下,陶振天搭着他的肩问:「是什么?」 「上床!那个学妹想跟你上床。」 「上床?」被他的吓着,陶振天收起放在他肩上的手:「你是笨蛋啊!这样的请求也答应?」 瞪着他责骂着的脸,周童脸红红地说:「这种事你不是常做的吗?我是想到这样才答应她的。」 「常做不代表我什么人也行耶!」反驳周童的话,陶振天抓住他思想上的错误。 他是喜欢跟女人做爱,但并不代表他是滥交!这家伙连这样的知识也不知道,看来他仍是个情窦未开的小男孩啊。 「那个人是谁?」收起责骂的脸,陶振天疑惑地问。 「我答应了不说的,对不起。」周童感到有点歉意,他竟然把好友想成那种滥交的人,现在的他真的没脸见他了。 明白周童现在的心情,陶振天拍着他的肩说:「你不用介意了,我了解自己的事。不过……我倒是想看看那个女的是长什么样子。」 望着那双色迷迷的眼眸,周童用手肘撞了陶振天胸口一下:「说什么不滥交,男人还不是男人,你那双闪烁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耶!」 「是吗?」耸着肩,陶振天毫不在意心情被眼眸出卖的事。搭上周童的肩膀,连忙道出他心底另一个问题:「那个……跟阿东在坐一起的女生,是他的女友吗?我怎么重没见过她?」 把脸移向他,周童狠狠瞪着他说:「你别有什么坏想头,阮琳不是你那些开放的女朋友耶。」 「阿童,你还没答我的话!」 甩开陶振天的手,周童把事实说出来:「她们没有交往,阮琳是罗芳的朋友而已。」 「原来如此。」 「你真的别想歪,人家是好女孩啊!」为了指正陶振天脑里的邪念,周童再次警告着。 沉默地一笑,陶振天从地上站起来:「我会了,晚安!」 「振天!我是说真的,你别当笑!」看着越走越远的人,周童只祈求上天让他的警告有效;否则,他就是伤害阮琳一生的最大元凶了。
☆ ☆ ☆
静静靠坐在堤岸边,阮琳和罗芳二人一起欣赏着海岸的景色。 「今晚的天气很清凉呢!」 「嗯。」仰望着上空,阮琳皱起眉头说:「天很红啊!不会下雨吧!」 「什么?」跟着望上天,罗芳瞪着那片红红紫紫的天色:「下午的时候天气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变了那么多?」 低下头,阮琳望着罗芳问:「罗芳,你觉得周童怎样?」 「周童?他一点也不好。」想起周童那张嬉皮的笑脸,罗芳就受不了了。 「我觉得周童对你有那个意思呢?」望向罗芳笑着,阮琳把自己感觉到的事告知她。 「绝对没可能!」双手打了个大大的交差,罗芳认真的说:「我不会喜欢他的,他那种性格做朋友还可以,做男朋友就完全不行。」 摇摇头,阮琳对于这对欢喜冤家真的没办法了。因为周童暗恋罗芳的事整个学生会的人都知道,所以何东才拜托她来当当红娘的;现在看来,应该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吧。 按着肚子,罗芳皱着眉说:「阿琳……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 看着罗芳紧皱的秀眉,阮琳扶着她问:「你没事吧!」 「嗯,我想回去……」说了一半,罗芳的脸突然变得红红的:「我需要去洗手间。」 听到罗芳的意思,阮琳扶起她笑着说:「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站稳后,罗芳摇摇头:「不用了,你跟着我会不好意思的。」 「怎么会?」阮琳不明白。 想到自己要去方便的事,罗芳拉着阮琳转身:「哎呀!你怎么突然这么多问题的啊!去!去!快走!」急急的,罗芳在阮琳转身的时候跳了几下。 救命啊!她急死了! 听到罗芳的微跳声,阮琳终于明白她急着赶她走的意思了:「好了,好了。你就慢慢来,我先走啊!」才往前踏出第一步,就听到罗芳往后跑的声音。 偷偷转身看到她那冲锋陷阵的样子,阮琳终于被她那可爱的行动逗笑起来。罗芳实在是有够爆笑的了。 从小她都是这个样子,不急也不会去厕所的! 笑着笑着,一阵凉风向阮琳迎面吹来;仰望上空的变化,阮琳站直身子准备离开:「看来快下雨了。」瞪着罗芳离去的方向,阮琳自言自语地道:「希望罗芳赶得及在下雨前回营啦!」
☆ ☆ ☆
还没回到自己的营地,天就下起大雨来;眼看离营地还有一点距离,但雨却越下越大,阮琳只好加快跑的速度,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在她还在赶跑的时候,突然一个大雷打到后山去;打雷的声音把阮琳吓得闯进了其中一个营帐里面。 当她的身体一撞进去,就碰上坐在营里的人:「对不起……」 转身看着倒在自己背后的人,陶振天被她那张天使的脸孔吸引住。 二人交缠的眼神,令本应嘈杂的雨声,在二人的耳中听来变得寂静无声。 眼前人竟然就是他看中的女神,露出心底的笑意,陶振天显得十分朝气勃勃。 看到靠着的人就是那个整晚瞪着自己的人,阮琳立即被他那急色的气息吓退。把身体缩出他的怀抱,阮琳脸红着说:「对不起,我进错营了。」 意料到阮琳会逃避他的视线,陶振天立即抓住了她;还来不及离开,阮琳就被陶振天强拉进怀里。事情来得那么突然,阮琳还没有作出挣扎,她的身体就被陶振天压倒在他的身下。 看着她那漂亮的脸和细致的肌肤,陶振天忍不住亲吻了一下。 被他突然的吻吓着,阮琳挣扎着推开他:「不要!」 离开她一个身位,陶振天笑着说:「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用力的甩着头,阮琳完全相信不了他的话;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他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 皱着浓眉,陶振天紧瞪着她哭泣的脸庞,随后手轻抚着她纤巧的脸庞,缓缓抹去她布满脸上的泪痕。 把头静静的靠向了她,陶振天醉醺醺的道:「我今晚也不会放你走的了。」既然她已经进来了,他今天要定了她! 听到他的宣告,阮琳瞪着哭红了的双眼,用力做最后的挣扎:「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放开我!」感到他的刚毅在自己的两腿间续渐变化,阮琳的恐惧也跟着他的强硬续渐变大。 定住了她的脸,陶振天封杀了她那叫喊的嘴巴。 他的吻,就似是一种无形的魔力。令应该抵抗他入侵的她,渐渐融化在他的热吻之中。他对她的狂热,并不是这一刻才开始。 由他看到她那仿如天使的笑脸开始,陶振天就决定把她占为己有。所以这一夜,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放她离开! 离开阮琳那甘甜的唇瓣,陶振天理所当然地笑着说:「看来我的吻你是满喜欢的。」 「为什么……」痛心的看着他的脸,阮琳看到了他眼中的强悍。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这样对她? 止住了自己兴奋的笑容,陶振天严酷的说:「我说了,我要你!切实的想要你。」 温热的手攀上阮琳的双峰上:「我要爱抚你!要进入你的身体里面!」温柔的手突然用力扯开她的上衣,语气强烈的说:「所以你今晚别妄想离开我的身下!」 「不要!」 再次封住她的嘴巴,陶振天利用阮琳张嘴的时候,把舌尖伸进了她的甜美甘香里。 被他毫不温柔地吸取自己的甜蜜,阮琳失控在他的舌功之下。她一声声的吟哦,让陶振天知道她已经慢慢屈服于他。放开她颤抖的身体,陶振天把她身上的衣服脱掉。 意识到他的行动,阮琳拉住陶振天的手:「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废话!」没有接受她的拒绝,陶振天一手张开她的腿,毫无前戏之下侵占了阮琳纯真的一切。 「不要!」无情的侵入,令阮琳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她凄厉的叫喊,被营外的雨声完全掩盖;令在她体内冲刺的他,忘却在柔情的相交之中。 营内的喘息声,跟着雨声一上一落;他对她的冲击,令初尝性爱的阮琳深刻的记住了这痛不欲生的一晚。 她在心里恨,恨这个夺去她贞操的男人! 她绝不会原谅他! 第一章 持续了一整晚的豪雨终于停止了。拿起放在一旁的外衣穿上,阮琳保持着整晚的沉默。 看着她那绝望的行为,陶振天无话可说地翻了身。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这个本应柔情相拥的早上,阮琳这缺情的动作,令昨晚疯狂侵占她的他感到无名的压力。 她的模样就像是告知他自己做了些不该做的事一样;她就是在明示,她昨晚有多么的不情愿。 可是,他的心却因此而心痛着;因为他从第一眼就喜欢上她,可是她却并未像她一样,喜欢上他。或许,没有周童的告知;他昨晚就不会疯掉般的不理她的抗拒,而侵犯了她的纯真。 穿上裤子,阮琳仍旧保持着沉默;她希望他能够开口说一些道歉的话。那么……她就会原谅他。 她知道,大家都没有完全的错;因为她也没有用尽她的心力去抗拒他。或者可以说……她是有点欢喜第一次的对象就是他。 现在,只要他提出一些令她高兴的事,她会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 可是……阮琳等了很久,也得不到她心里所盼望的回响。终于,她掉下锥心刺骨的泪来:「我恨你!」 转身看着她悲伤的背影,心里的歉疚更为浓重;恨下心,陶振天叛逆因她不断痛斥的心绪说:「走吧!我现在只想忘了昨晚的恶梦。」 明白他只是玩玩的心态,阮琳孩子气的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水,逃离这个失去身心的营帐去。 她一直跑!一直跑! 她想不到…只消一晚的时间,她的心就因他而沦陷了。 不论他给她的是感情的痛,还是身体的痛;都没有人会想得到这么一个开心的假期,在他们二人之间……竟然会发生了一件这么难堪的事。 两个互不相干的人,从此以后,就要开始互相折磨的日子了。
☆ ☆ ☆
「你进去劝劝她吧,不论她爸怎样说,她就是不肯拿掉孩子。」阮太太看着把自己关了一个多星期的女儿,心也快发疯了。 望着坐在床上面容憔悴的阮琳,罗芳也没有把握能劝服她去堕胎的事。只因她一个星期的不上课,罗芳才惊觉事态严重。 在阮太太不断的哀求下,罗芳抽了一天的时间来看看这位什么也埋在心底的好朋友。跟阮太太微笑着:「我试试看,但并不一定成功的。」 「好,你跟她聊聊啦!」放心把阮琳的事交给罗芳,阮太太回到坐在客厅沉思的丈夫身边。 走近阮琳,罗芳坐在她的身边:「阿琳?」 抬头望着罗芳,阮琳立即抱住了她:「罗芳!你要救救我啊!」 轻抱着阮琳,罗芳抚着她的背安慰着她:「好了,什么事我都帮你撑。」拉开阮琳,罗芳看着她消瘦了的脸庞道:「但是你要告诉我孩子的爸是谁才行啊。」 看着罗芳的脸,阮琳犹豫了起来。她从未忘记罗芳喜欢陶振天的事;如果今天她告知她,在她肚里的孩子是陶振天的种……她害怕会失去罗芳这个好朋友。 「阿琳?孩子的爸是谁?」 是……她的唇不断停留在颤抖的状态;她该怎样告知罗芳呢? 看到阮琳极度犹豫的眼神,罗芳猜到了她的担心:「你说呀,我不会怎样的。」牵着阮琳冰冷的手,罗芳微笑着:「其实我也猜到是谁的啦。」 「罗芳……」 「看你这犹豫的表情,我就知道了!」温柔的笑,罗芳握紧阮琳的一双手:「是陶学长的,对不对?」 她怎么猜到的? 看到阮琳那难以置信的表情,罗芳拍着她的手道:「那天早上,我看到你从他的营里走出来,所以就知道了。」 「我……」 「你不用道歉啦!如果学长真的是喜欢你,我会祝福你们的哟!」站起身,罗芳玩笑着:「我呀,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罗芳的好,让阮琳觉得自己十分的坏。她不但夺去了好友喜欢的人,还让她伤心……她真不该! 「对了,不如你找他谈一谈吧,我想他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再坐在阮琳身边,罗芳指着她的肚子说:「始终,这是他的孩子啊!」 摇摇头。她怎会没想过去找他!但那天他对她说的话,还沥沥在目啊!而且她没勇气找他,也是不争的事实。因为她害怕他要她拿掉孩子,所以就算爸妈再怎么逼问,她都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只因为她想保留着他跟她之间的唯一牵连。 「你不打算告诉他?」 「他根本没有想过我会怀孕的。就算告诉他,他都不会相信。」流下痛苦的泪,阮琳失陷在陶振天造给她的痛苦之中。 这世上,除了陶振天之外;应该再没有人能令她这么痛苦的了。
☆ ☆ ☆
终于,在罗芳的提议与协助下,阮伟华无奈地把阮琳送到外地生产。 没想到他的一个宝贝女儿,在她应该仍在享受青春的十六岁年纪里,就要承受这种生育之苦;但既然这条路是她所选的,做父亲的就只好在背后支持她了。 跟着离港留学的罗芳,阮琳离开了让她健康成长十六年的地方。 半年之后,在漫天风雪的加拿大某医院里,阮琳顺利产下一个重六磅的男婴;并将孩子改名为媛天,跟母亲姓。 在名字里加个「天」字,是因为阮琳希望小媛天长大之后,能够有他父亲那摄人的气魄;这样就可以化解她对陶振天的思念之痛了。 阮琳以为在加拿大能够过些新的生活,来忘了在香港所曾发生过的事,但好景不常;在小媛天刚满一周岁的时候,阮伟华却突然急招阮琳回港。 因为母亲身体变弱的关系,阮琳只好和一岁大的儿子一起回到故乡,协助父亲看守公司的生意,好让阮伟华能够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其母。 一直到小媛天九岁大之时,阮伟华的生意开始出现资金的问题。 这个转变,令阮琳跟陶振天的关系,又再一次起了极大的变化。 第二章 忙了一整天的工作终于完结,这让急着回家看小媛天的阮琳来说,是最快乐的时候了。 「我回来了!」踏进家门,阮琳急不及待的冲进小媛天的房间去。 还没走到小媛天的房前,阮琳就被阮伟华抓个正着:「琳儿!过来一下,爸有话跟你说。」 望着近日脸色十分憔悴的老爸,阮琳乖乖的到他房里去:「怎么了?是公司有事吗?」 抬头看着变得成熟的女儿,阮伟华还在考虑陶聪跟他说的提议。 摇着他,阮琳皱着眉问:「爸,究竟是什么事情呀!」 拉下女儿的手,阮伟华轻轻地抚摸着:「你知道公司近年来的盈亏十分厉害了吧。」 「是这样没错……」停了一下,阮琳突兀的松开了手:「爸,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不!不!」拉回阮琳的手,阮伟华忧虑地说:「你没有做错事情,你还做得很好。」 听到他的话,阮琳立时放下了心。 拍拍身边坐位,阮伟华示意阮琳坐下:「来,坐下来。」 牵着老爸的手,阮琳看着他一直紧锁的眉。究竟有什么事令他这样烦恼呢? 叹口气。阮伟华明了这件事不能拖得太久,转往女儿的脸,他变得认真起来:「今天,你妈跟我到医院做身体检查……」 「爸,你有什么病吗?」紧张地握紧手,阮琳被他的话吓着。 「不!不!」轻抚着阮琳的,阮伟华安抚着说:「你别紧张,等爸说完才问吧!」 「好。」点了头,阮琳静静的聆听着。 深吸了口气,阮伟华再次看着自己的女儿:「我跟陶医生说起我们家的事,他说可以帮帮我们。」 「真的吗?」知道有人肯帮忙、一想到那亏损累累的公司有救,阮琳不禁兴奋起来。 「嗯。不过……陶医生有一个要求,他说……」说到这里,阮伟华犹豫着该不该跟阮琳说清楚,还是放弃这个机会算了。 听到老爸拉长了语气,阮琳知道那个陶医生开出的要求一定是很损人的。 摇着头,阮琳微笑着说:「爸,怎样都好,你也是说出来啊!让我可以帮你想一想。」 「琳儿……」看着阮琳,阮伟华因为她的话而感动着。 「说吧!爸。」 在阮琳的再三要求下,阮伟华终究是说了出来:「他要你嫁给他的儿子当妻子。」 「什么?」当妻子?那个男人是变态啊!现在是什么年代耶!还有人替自己儿子找媳妇儿? 「爸!我不嫁!我怎么能嫁人呢?」 唉!亏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啊!才刚进门,老爸就跟她说这样的事!真是有够臭啊! 「我就是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才犹豫说不说的!」甩开阮琳的手,阮伟华站了起来:「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孩子也这么大了,难道要小媛天一辈子当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吗?」 跟着他起来,阮琳有点生气道:「爸!你自己也说了,我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那有人会娶一个不纯洁的女人呢?」 「怎么你的性格会这么硬的!」说服不了阮琳,阮伟华开始埋怨她的性格。 「爸,你别这样蛮不讲理啊!我的性格跟这件事是两码子的事啊!」对于老爸的无理取闹,阮琳真是讨厌死了。 本来想好好跟她商量一下,现在这个情况,看来是没话说的了。没再争议下去,阮伟华最先离开房间。 「爸!」追了上去,阮琳拉住他的手:「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啊!」 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呢?瞪着一口拒绝的阮琳,阮伟华气上心头:「爸的心血就只在你一念之差。难道你要看着阮氏倒闭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不想看着阮氏倒闭啊!可是,这件事情真的是行不通啊!」对于阮伟华这种无理的要求,阮琳是十分不赞成的。 生过孩子的她怎么可能再嫁人呢! 「怎么行不通?现在医学这么昌明,去医院做个手术就可以了。」 「爸!」 「算了!你不肯就算!」怒冲冲地离开,阮伟华不再跟阮琳说话。 看着他生气的背影,阮琳无奈地摇头。怎么老爸会这样的?难道公司的命运,真的紧要过女儿的幸福吗? 坐在地上,阮琳还为阮伟华说的话在沉思着。 此时,从小媛天房里出来的阮太太,走进房里跟阮琳聊天:「琳儿。」 抬头看着母亲,阮琳皱紧了秀眉。 跟着她坐在地上,阮太太温柔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你爸跟你说了陶医生提议的事?」 没有回答,阮琳只是点头回应。 抚着女儿的长发,阮太太柔和地道:「你不肯?」 「这是当然的了!我生过孩子耶,那有男人喜欢自己的太太替其他男人生孩子的呢?」阮琳一鼓作气说出自己的感受。 微笑着,阮太太明白阮琳的隐忧:「我知道是有点为难你,但是为了你爸,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妈……」 「乖,你知道这公司对你爸有多重要的啊!」 想到这间老爸一手经营的公司和他的憔悴模样,阮琳始终都是狠不心来;唉!谁叫自己是他们的女儿? 「好吧,我答应你们好了。」答应了二人的要求,阮琳起身返回房里去。 得到阮琳的答覆,阮太太连忙返回睡房告知仍在想法子的丈夫听。 这一晚,二人因阮琳的答允而高兴着;而阮琳,则因为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而烦心着。 她要嫁人了,想不到她这种状况还有机会嫁人。 站在窗前遥望着上空,阮琳想起了十年前的晚上; 想起十年前的雨; 想起十年前的男人。 她挂念他,一直都在挂念他;当小媛天越长越大,阮琳就发觉他越来越像他的亲父。 这认知令阮琳无法把他从她的生命中移除。 想到自己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阮琳就有点儿害怕;终究,她只有那么一次经验而已,男人带给她的痛楚,令她毕生难忘。 只是,她不知道将要嫁给他的,竟然会是她这生都不想再遇上的人……
☆ ☆ ☆
走进办公室,陶振天毫无尊卑的坐在陶聪的面前。 「你越来越不分尊卑了,见到我也不叫我一声。」瞪着年轻的他,陶聪后悔把这个老来子生下来。 在他五十岁的时候,四十八岁的太太怀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因为兴奋的感觉染过了担心的心情,在没有顾虑的情况下,太太用自己的性命换到了儿子的性命。 可是,因为年龄的代沟,他跟儿子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好。 这情况从他在医学院毕业之后更为严重。 现在的他已经七十八岁了,可是陶振天现在才只有二十七岁。 看着日渐长大的他,加上自己日渐衰老的年龄,他十分希望陶振天能在他有生之年娶妻生子。 让他这个老人家能够赶得上抱孙儿。 现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前几天他的老主顾阮伟华跟他提起他公司盈亏的事;想起了他的女儿,陶聪就兴起了这一个念头。 阮伟华的女儿他也见过几次,人品也不错;样子呢?是蛮漂亮的。 所以,他猜想陶振天会喜欢这个女孩子。 一路上,陶振天一直揣测着陶聪找他的原因。 这个没事不会找他的父亲,陶振天讨厌他极了;因为他们之间的年龄差别,从小就令他常被同学们取笑。 说什么『爷爷是你爸爸?笑死人了!』。 现在想起也够气! 「振天,你多大了?」露出慈祥的笑容,陶聪表现得有点不像平常的他。 他问这个做啥? 陶聪接着说:「你年纪也不轻了,是时候成家立业的了。」 成家立业? 脸无表情的看着他,陶振天想搞清楚老父究竟想干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我要你结婚!跟我选的媳妇儿。」 「什么?」陶聪的话真是刺中了陶振天的死穴。 因为几个好友的命运,令他十分抗拒由父母安排的婚姻;而且娶妻当然是要娶自己深爱的女人啊! 「不行!我不答应!」陶振天一口拒绝他。 知道他一定会拒绝,陶聪留着最后一步:「如果你答应结婚,我愿意把医院交给你。」 什么?他发疯啊! 医院一直是他的命根,就算他从医科毕业进来,他都从不把自己看成是医院继承人来看待。 现在为了要他娶妻,竟然把他的命根拿出来换? 「怎么样?」陶聪也是想无可想才想到这条件的。 谁叫陶振天是他的老来子,他也是逼不得已下才出此下策的。 「真的把医院交给我?」陶振天不肯定陶聪的话。 「是的。」肯定的回答。 娶妻又何妨,做了他的人,他就可以不理她!而且还可以把一直梦寐以求的继承权拿到手:「好!我答应你。」 「真的?」听到陶振天的答覆,陶聪显得很高兴。 站起身,陶振天不怀好意地笑:「真的。不过,我要适应一下,可以的时候我会告知你去办结婚的事了。」 「好。」 不想思索陶振天的笑是什么意思,陶聪只知道……现在的他,乐极了。 第三章 陶氏医疗总院是近年来医疗设备发展得最快的一间私人医院,他们的专科也是全港最TOP的一间;无论是癌科、妇产科、心脏科等,他们都有诊疗的部门。而且,医院的环境也是最好的。 除了陶氏医疗总院之外,还有由陶振天的五位好友所经营的几个重要的集团。 他们分别是杨氏娱乐的董事长杨博泷、蒋氏实业的年轻董事长蒋正涛、明朝百货公司的老板宋飞扬、宣氏建筑集团的宣俊浠和徐汇地产集团的董事长徐渝刚。 他们不单是六大财团里的唯一继承人,更是身家排行首六位、名副其实的黄金单身汉。 财经杂志传媒为他们封上KINGDOM为称号,意思是王国的意思。在财经界打滚的人眼中,他们就是香港六位至高无上的国王。 「医生,宋先生找你。」护士领着宋飞扬进入陶振天的办公室。 抬头看见来人,陶振天立即放下手上的诊断书:「怎么了?是那儿不舒服吗?」 「没什么。只是听俊浠说你快要走我们走过的路,我才来关心你一下。」 被宋飞扬的话逗笑,陶振天肆无忌惮的笑起来:「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没什么。」 「真的?」他不信! 「是真的,既然他要我娶妻,就让他喜欢吧!我对多个女人在身边,没什么意见。」打开诊断书,陶振天又继续看着。 「不过,我希望你可以在这个女孩身上找到幸福啊!」宋飞扬认真的说。 幸福? 陶振天露出鄙弃的笑容:「不必了,除了十年前的女人之外,我不会再对其他的女人动心的。」 叹口气,宋飞扬摇着头说:「你还在想那个女人吗?当初好像是你叫人家走的吧!」 「我就是后悔呀,早知她这样讨厌我,那时应该上她多一次才放开她。」 拿起桌上的橡皮擦,然后丢往陶振天的脸上:「你去死吧!常常都说些口不对心的事,人家被你强暴了,你还想人家该怎样对你?」 「你理我!」合上诊断书,陶振天从椅子上起来:「走啦!别碍着我工作!」 被陶振天拉起,宋飞扬站着身子笑着:「被我说中了吧!」 「走啦!走啦!行礼那天再见啦!」连人带扯的把他拉出办公室门外,陶振天一手把门关上。 这家伙要三八起来的时候耶,真的是够三八啊! 不过,想起十年前的人,他的心又再次陷入自己的思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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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不要妈妈走!」小媛天拉着穿着华丽的阮琳。 穿上婚纱的她,显得更年轻更漂亮。 蹲低身子,阮琳抚着儿子的俏脸说:「小媛天乖,昨晚妈妈说的话,难道你忘记了?」 摇摇头,小媛天抱住阮琳:「小媛天没有忘记……可是我不想跟妈妈分开耶!呜……」说着说着,小媛天哭了起来。 「乖……别哭……」安抚着儿子的心理,阮琳庆幸儿子这么疼爱自己。 阮太太拉开小媛天,哄着说:「小媛天乖,妈妈明天就回来的啦!所以耶,你不能哭啊!」 望着慈祥的婆婆,小媛天跟阮琳打勾勾:「妈!你应承我明天回来啊!」 跟小媛天的小手打勾勾,阮琳微笑着:「好,妈妈跟你打勾勾。如果妈妈明天不回来,就罚妈妈带你去狄斯奈乐园好吗?」 「好!」 和儿子、父母来了个拥抱,阮琳坐上了陶振天派来的房车。 然后往她将要入住的新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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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的婚宴,让陶振天没差点就累死在宴会里。 那些所谓的宾客,全都不是他认识的人;除了他的好朋友之外。 走进睡房,看着坐在睡床上的新娘;她的脸有少许熟识,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当然啦,他是肯定从未见过她;只是觉得人有相似而已。 没见过新娘就娶她为妻,陶振天也惊觉自己的淡然度这么高。走近新娘,陶振天脱下外套说:「你要不要先洗澡?还是我先洗?」 阮琳心底涌起一阵闷气。 整个婚礼过程中,就算他跟她接吻那一刻,他都没有把她认出来。 这是不是代表,他已经忘了她? 等很久也得不到回应,陶振天不耐烦地拉掉阮琳的头饰:「你是不是想跟我一起洗?」 被陶振天的举动吓着,阮琳立即推开了他:「你先洗吧!」 瞪着阮琳恐慌的脸,陶振天离开了她走进浴室:「好。」 呆坐在床上,阮琳仍为他刚才的粗暴而沉默着。 今晚二人就要洞房了,阮琳竟然害怕得要命,因为她想起了十年前陶振天强捍的一次。 从浴室走出来,陶振天只围着一块浴巾在腰间;走近阮琳,他拍着她:「到你了!」 看到他赤裸的上身,阮琳吓得冲进浴室里;关上门,她靠在门后喘着气。回想到他身上所发出的气息,阮琳的脸就变得更红。 他真是吓死人了,为何走路会没声音的? 走到浴室前,陶振天叩着门:「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没事!」回答他的问话,阮琳急速脱掉身上的晚装。 利用水的冲力,阮琳尝试让自己狂跳的心冷静下来;现在的他比十年前长得更摄人,他的每一串气息都能令她不能自己。 望着浴室里的全身镜,阮琳抚着自己的身体;这个身体,他还记得吗?还是……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 「怎么了?对自己的身体没信心吗?」陶振天突如其来的话,把阮琳吓倒在他的怀里。抱紧了她,陶振天的手顺势搓揉着阮琳柔软的乳房:「想不到你的身材这么好。」 「放开我……」被他熟练的手抚着,阮琳软化在他的怀里。脚底一空,阮琳意识到陶振天的举动;双手攀紧他的双肩,阮琳依靠在他强健的臂弯里。 从浴室到睡床,阮琳身上的香味,都带给陶振天无穷的熟识感。 放下她,陶振天解开她身上的浴袍;轻轻抚过她的肌肤,陶振天欣赏着她的美。 他的每一下触摸,都令阮琳不其然的颤抖起来;闭上了眼睛,阮琳没气力去凝视他迷色的眼眸。 把她拉近自己的胸怀,陶振天把手探入阮琳的敏感处;不快不慢地抚弄着那片早已湿透的地带。 然而,那入口的触感却令陶振天突兀的离开了她的身体。 因他突然的离开,阮琳张开自己那无神的眼睛瞪紧着他。 「你不是处子!」 陶振天的话令阮琳立时僵硬在原地;他……怎会知道的? 看着阮琳惊慌的模样,陶振天耻笑着她的愚昧:「你不知道我是医生吗?」把视线移到湿漉漉的手掌:「既然是医生,当然用手就能分得出什么是处子了。」 不会吧……用手就能分得到? 一手推倒阮琳,陶振天立即低在她的身前;一脚顶开她的双腿,他老实不客气地用手扯开她已经变得红肿的蜜唇。 抚着那片曾被缝合过的伤口,陶振天不屑的说:「还生过孩子呢!想不到老爸今次选了个次货!」 「我……」被他说中,阮琳无话解释。 扯起她,陶振天露出鄙视的眼神:「生过孩子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别发梦了!」 阮琳定定的看着:「那我可以怎么办?」 跟他结婚也不是她的意愿啊!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公司的盈亏,而需要他们的帮助,她根本不会再跟他见面。 而且……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啊! 抓住阮琳的下巴,陶振天加重手的力度:「问我怎么办?既然你不是处女,难道我还会跟你慢慢共渡这良辰美景吗?」 甩开她的脸,陶振天把自己的肿胀对准了阮琳的敏感。 下身传来的触感,让阮琳拚命的挣扎着:「不要!」可悲她的推却,仍阻止不了陶振天无情的侵入。 该死!这女人为什么会这么紧! 顺着身体的节奏,陶振天陶醉在阮琳的美好里。 紧皱着眉,快感的汗水流在二人的身心上;将身体互相靠近,就似是互相慰藉般,在对方身上寻求无尽的温暖。 靠在阮琳的耳边,陶振天淫秽的说:「想不到你生过孩子,那里还能这么紧啊!」 听着他露骨的话,阮琳羞得掩着脸儿。 那感觉又来了,十年前他带给她的快感,又跟着他的一律一动钻进身体里去。 看着阮琳发红的脸,陶振天没再理会她的抗拒,抓起她纤细的身躯,抱紧她用力往上推进她的柔软去! 达到尽兴的一刻,惊觉到自己在她体内迸发的事,陶振天愤然地放开了她。 把自己的分身抽出放到她的面前,陶振天侮辱地喊叫:「给我含!」 第四章 午夜时份,在这个鸦雀无声的医院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医生!」 「陶医生!」 陶振天大摇大摆的走进医院去。 虽说他已经许配他人,但每当陶振天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所有老中青的护士都会为他而神魂颠倒。 走近老护士长燕姨,陶振天露出他那杀人不赔命的笑容:「院长呢?」 「院长?他今晚没有回来啊。」抚着陶振天的头,燕姨微笑着:「怎么了?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嗯。」 燕姨从陶振天进来医院工作开始,一直都是他的倾诉对象。 对于从小就没尝过母爱的他来说;燕姨跟他的关系,就好像是一对要好的母子般。 「今晚不是结婚的大日子吗?这么晚走回来做什么?」 「回来看你啊!」作状的搂着她,陶振天撒娇着。 推开陶振天,燕姨掐着他的帅脸说:「别这么不正经了!你已经为人夫啦!」 「燕姨!好痛啊!」拉下燕姨的手,陶振天抚着微热的脸颊。 「怎么了?这个妻子不合你意吗?」 坐在燕姨身边,陶振天把头靠着她:「她是老爸选的媳妇,我根本就不喜欢她。」 回想起婚礼上看到的新娘子,燕姨微笑着说:「你的太太很漂亮的说!是不是你自己不想接受她呢?」 「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另有其人。这段婚姻都是老爸要胁我的!」想起陶聪的威迫利诱,陶振天就感到十分之气。 迫他结婚的事就算了;可恶的是……他替他选的女人竟然是个烂花瓶! 拍着他的肩,燕姨笑着说:「可是你还不是答应了这头婚事?」 才不是呢!他是因为能够继承医院才答应陶聪的!望着她,陶振天紧皱着眉头;对着善良的燕姨,他说不出事实的真相。 看着陶振天不定的眼神,燕姨突然抓住他的头:「你的眼神闪烁不定,是不是有事骗着我?」 什么?被燕姨这样一说,陶振天立时从额边流下一滴冷汗。拉下她的手,陶振天强装着笑:「没有!怎么会有呢?」 「真的吗?」燕姨还是有点怀疑。 「是真的!我从没有骗过你啊!」 「好吧,我就相信你。」拉起陶振天,燕姨把他推向门口:「那么快回家去!」 转身望着燕姨,陶振天抓住了她的手:「我不想回去啊!」 「你才新婚耶!怎么可以不回家呢?你太太怎么办?」 听到燕姨提起阮琳,陶振天一手甩开了她的手。 被他的蛮力吓着,燕姨站在原地看着他。 他就是不想再见到那女人才这么晚回医院的啊! 走近陶振天,燕姨抚着他的脸问:「怎么了?」就像从前一样,每当他生气的时候,燕姨就会这么温柔地安抚着他。 摇摇头,陶振天陶醉在燕姨的温柔里。每一次都是这样,每当他发脾气的时候,燕姨都是这样安抚他的。 「振天?你怎么来了?」陶聪愕然着,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留在新居跟阮琳在一起的吗? 二人看着因陶振天的出现而惊讶着的陶聪。 放下手,燕姨微笑着:「这个孩子在害羞啊!」拍着陶振天的脸庞,燕姨靠近了他:「他说不习惯跟太太一起。」 「不习惯?」陶聪怀疑着燕姨的话。这个可以随时跟女人上床的家伙,都会害羞的吗? 因为陶聪对燕姨讽刺的话,陶振天怒视着他一直都不尊重的父亲。 看到陶振天的眼神,陶聪生气着:「你那是什么眼神!」 怎么二人每次见面都是这种状况的?明明是亲父子,却好像是仇人一样! 不再跟陶聪僵持,陶振天打开手上的皮包,把里面的文件很不客气地丢到他的脚下:「签了它!」 拾起文件,陶聪打开文件看着:「这是什么东西?」 换了个玩世不恭的面容,陶振天瞪着比他老上三倍的人:「医院的继承权合约。你不是说过结了婚就把医院过继给我的吗?」 呆看着陶振天,燕姨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们竟然拿一个女人的幸福来交换医院的继承权? 合上文件,陶聪看着一直都不听他命令的孩子:「我是说过,可你今晚不是应该和媳妇儿一起的吗?」 露出莫名其妙的笑脸,陶振天紧瞪着陶聪说:「老爸!想不到你聪明一世,最后还是要败在一对父女手上。」 「你说什么?」陶聪不明白陶振天的意思。 「你选的媳妇儿……原来是个烂花瓶啊!你知道吗?」像是得到打击陶聪的胜利,陶振天轻佻地笑着。 松开握住陶振天的手,燕姨站到他的身后看着对峙的二人。 他们究竟是一对怎样的父子啊? 今天的新娘,知道自己是因为这样才能嫁入陶家的吗? 她能得到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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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好酸痛啊…… 倒卧在冰冷的睡床上,阮琳双目无神地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照片。 年轻的他和现在的他,都是那样令她痛心;他对她的伤害,原来并不止十年前的那一晚啊! 他够狠啊! 这么一个欢喜的日子、甜蜜温馨的晚上;他竟然留下满身体液与汗水的她在家,自己却走了。 陶振天当真彻底地把她看成是一个吹气娃娃了啊! 用尽全身的力坐起身,他遗留在她身上的臭味,带给了阮琳无比的侮辱感。 难道男人都要像A片的男主角那样玩,才算是一场正常的性爱吗?她不明白啊! 依靠着墙壁来行动,阮琳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浴室。打开洒水器,阮琳坐在地上卷曲起自己;任由冰冷的水从头到脚的淋着她的身体。 如果这样可以清洗掉她的伤痛,就算会生病;她都会这样让自己淋下去。 那个男人在她口中再迸发了一次之后,就毫不怜悯地离开了他们的家。把她独自留在这偌大的家里,是想令她感到被人遗弃的感受吗? 阮琳痛哭失声着。为什么她还要受这样的伤害? 她不是已经将自己对他的感情摒除在外了吗?为什么他仍然可以伤她那么深? 失控地笑。阮琳突然明白到,自己比想像中的……还要爱他…… 第五章 KINGDOM的私人聚会里,永远都只得那六位重要的成员才能参与;包括陶振天、蒋正涛、宋飞扬、杨博泷、宣俊浠还有徐渝刚。 「怎么了?刚新婚的人应该很开心才对啊!」拿着酒杯笑着,宣俊浠揶揄着一直都没有笑容的陶振天。 「唷!你想我打你是不是?」没理会宣俊浠的话,陶振天独自喝着酒。 被二人的表情逗着,宋飞扬也笑了出来。 今天的振天是有点不妥当,但是……他就是想不到为了什么? 放下手上的酒杯,徐渝刚忙笑着连替好友解围:「正涛和博泷那边好像有些好东西玩呢!」 把二人的目标移开,徐渝刚找上了在另一边聊天的蒋正涛和杨博泷当替死鬼。 「对呢,这阵他们好像走得很近,难道……」望着其他三人,宋飞扬不怀好意的笑说:「难道他们之间有见不得人的事发生了?」 「你去死吧!」三人一起起手往宋飞扬的头拍过去,明示他所说的话是多么的没根据。 就在此时,坐在另一边的蒋正涛放下酒杯走到四人身边:「先走啦!下次见,拜拜!」 「这么早啊?」 「是呀,现在才九时多而已。」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宣俊浠疑惑地说。 拍了拍说话之人的肩,蒋正涛微笑着道:「我明天还有早会要开,要回去看文件啊!」 「是啊!那不阻你了,下次不许这么早离开啊!」 「嗯,拜啦!」 望着离开的人,杨博泷回来加入四人:「正涛好无趣呢,我怎样问他都不肯说半风声。」 「你又想搞什么鬼主意了?」望着杨博泷,宣俊浠笑眯眯的问。 抬头看着宣俊浠,杨博泷邪笑着说:「正涛正在对付一个女人啦,我只是想看看他会怎么玩而已,但他就是死也不肯说。」 「你这么费心围在正涛身边,就是要八这件事啊?」宣俊浠反着白眼的说,随后像想到什么似的望着坐在一旁的陶振天道:「我们这里有一个现成的,你为什么不问问他?」 看着宣俊浠那双邪念满满的眼神,陶振天反射性的逃避着:「我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最好不要烦我!」 「是啊!振天不是刚刚结婚了吗?那个女人很漂亮呀,她的床上功夫好不好?」火箭炮的往陶振天身上轰,杨博泷最烦的就是这种连珠炮发的问话方式。 推开越靠越近的人,陶振天厌恶性的道:「够了,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那个烂女人!」 「烂女人?」呆望着陶振天,宣俊浠难以置信的说:「很少听你这样骂一个女人的啊!她真的那么不济吗?」 「何止不济,简直是烂到不行。」 「不会吧。」宋飞扬不信,这世上怎会有那样的女人? 「是真的。」看到四子不信的脸,陶振天如实地把事情告诉他们:「那个女人不但不是处女,还跟别的男人生过孩子!那也就算了,她竟然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真是疯!」 看着陶振天现在的脸,五子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然后,跟陶振天最好感情的徐渝刚笑着说:「其实是你接受不到身边的女人不是属于你一个人吧!大男人!」 接着徐渝刚的话,杨博泷继续说着:「是呀,其实这又不紧要的,当然……她是处女的话,你给她的分数可能会高一点啦!」 拍着接的肩,宋飞扬又道:「只要她从现在开始只有你一个不就行了?」 「所以呢……」一手拉起陶振天,宣俊浠抢去他手上的杯然后把他推到大门前:「你还是回家看紧你的新老婆啦!」 拍着手,其他四子都赞成宣俊浠所说的话,而陶振天当然是顺着五人的意思提早离开酒吧了。 虽然大家都希望他可以跟家里的女人好好相处,可是……陶振天却反而更加不想回去;因此,今晚他在另一个女人怀中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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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着身旁熟睡的男人,姚丽妍声音娇媚地在他耳边道:「振天,起床啦!我一会还有会要开,要走的了。」 「嗯?」爬睡在大床上,陶振天懒洋洋的转过头来望着已经穿戴整齐的美人:「现在几点了?」 看了看手上的表,姚丽妍微笑着说:「已经九点多了,你还要睡吗?」 翻过身来,陶振天看着姚丽妍道:「不了,十点要回医院开会。」 「那就快点起来啦,还赖在床上干吗!」拉起躺在床上动也不肯动的人,姚丽妍快要被他的孩子气气疯了。 笑嘻嘻抱住了姚丽妍,陶振天撒娇的道:「还是丽妍最好抱,你又疼我。」 「喂喂!我的套装会皱的啦!」推着陶振天的手,姚丽妍逃离他的怀抱里:「你要记着,就算我有多疼你,你都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不情愿的点着头,陶振天知道姚丽妍又要对他说教了:「嗯,嗯!」 「你才刚新婚就走到这里来,你家的女人会怎样想?你爸会怎么想?我妈又会怎样想?」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翻开身上的被子,陶振天下床走进浴室去。 「振天,我是说真的啦!」跟着陶振天走到浴室去,姚丽妍又继续说着:「要是陶世伯和妈妈知道我们的关系,那────」 没等姚丽妍说下去,陶振天以吻诸住了她的嘴。 姚丽妍是燕姨的女儿,他们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因为燕姨一直很宝贝姚丽妍,所以陶振天从来不敢把这事告诉她;只怕燕姨知道了事实,会心痛得要死。 放开口中的甜蜜,陶振天望着脸色红润的人说:「我知道了啦!我会听你的话,多点回家的了。」 「是真的就好,她始终是你的太太,你不能对她不好!」 「嗯。」在姚丽妍的额上再亲吻一下,陶振天才依依不舍的把她推出浴室:「好啦!你快点上班啦!要不是迟了又要捱骂啦!」 无言的点着头,姚丽妍离开浴室去;在陶振天关上门的一刻,她回头跟浴室里的他说:「星期五我会去医院跟你和世伯签合约的了,你通知世伯吧。」 「我知道了。」 第六章 新婚之后的第五天,在姚丽妍的协助下,陶振天成功接收了陶聪四十多年的心血医院。 办妥合约的那一刻,他高兴得当着陶聪的面前亲吻姚丽妍。 或许是得到陶聪的一切,陶振天显然把留在家中的妻子给遗忘了;这些天以来,他都待在医院里过日子。 当然,他这样的行为,多少都会影响到他身边的人和事。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阮琳了;每天晚上她都乖乖留在家里等待他的回来,可是每当半梦时份,她都会失望云云。 新婚的第五天,丈夫就已经时常不回家;这种认知,让阮琳明白她是多么的不受陶振天欢迎。 今晚,她又像往日一样,放工就赶回家里去。 坐在偌大的餐桌前,上面只放了一两碟昨天吃剩的饭菜;阮琳感到无比的凄然感。 从前在家的时候,都是热热闹闹的;现在呢? 怎么会变成了独居一样的? 「唉!」叹着气,阮琳放下手上的碗筷:「还有什么心情吃下去呢?」从椅子上起来,阮琳开始收拾起桌上的饭菜。 叮──── 站在陶振天跟阮琳的新居门前,陶聪显得有点儿拘谨;怎么说,他今天来都是有点突然。 因为前几天陶振天的一番话,让陶聪思考了很多个晚上;每晚他都被陶振天的话弄得彻夜难眠。 终于他忍受不了,决定跟这个儿子不讨好的媳妇谈一谈。 打开了大门,当看到来人之后,阮琳被他沈实的眼神吓着:「陶……爸爸……」 看到阮琳骤变的面容,陶聪立即微笑着:「现在有空吗?」 「啊!……嗯。请进来坐。」拉开大门,阮琳整顿面上难看的脸色。 脱下外套,陶聪坐到粉蓝色的沙发上;环视着四周,屋里的布置和气息告知他……他的儿子没有在这儿住过。 「请喝水。」放下水杯,阮琳坐在陶聪的对面看着他:「爸爸这么晚来,是找振天的吗?」 说起陶振天,阮琳的脸忽然红了起来;因为她从未这么亲密的叫过陶振天的名字。 拿起水杯喝上一口,陶聪调整着在脑里盘旋着的话。 这种私房的话,他这个大男人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望着陶聪的脸良久,阮琳猜测到他的犹豫是为了什么;是陶振天把事情告知了他吧。 皱紧眉头,阮琳面有难色的低下头来。 「振天跟我提起你婚前的事,我想知道……你有什么解释?」终于说出口,陶聪感到身心轻松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所以她一直都说这是行不通的! 再作无谓的解释也是徒劳无功,阮琳只好对陶聪实话实说:「我没有解释。如果陶老先生要我立即跟他离婚的话,我愿意立刻跟你到律师楼签名。」 对于这个秘密,阮琳觉得没需要隐瞒这位老人家。 「不!」陶聪紧张地放下手上的杯:「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望着一直低着头的她,陶聪反而握起她冰冷的双手:「这个年头那种事都没什么所谓了。」 抬头看着陶聪,阮琳被他的释怀感动着。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自己所选的媳妇,陶聪被她的美丽迷着;阮琳的确是很漂亮,她清澈的眼眸真是好看极了。 满意地拍着阮琳的手,陶聪庆幸自己选了这个漂亮的女娃当陶家的媳妇。 对阮琳微笑着:「你有带孩子的相片在身边吗?」 点点头,阮琳松开被陶聪握住的手,把放在皮革的相片拿了出来。 接过阮琳手上的照片,陶聪像是看到自己亲孙儿一样。这孩子多像她妈妈;那么美丽的脸庞、清澈的眼眸,还有嫩白的肌肤。 他赞叹地道:「她长得很像你……好漂亮。」 看到陶聪和蔼的反应,阮琳也跟着他微笑着:「他叫媛天,是个男的。」 「是个男的?」陶聪难以置信的看着照片中的人:「他长得好帅气哟!多大了?」 回忆起小媛天的诞生,阮琳立时皱起眉来;那段痛苦的回忆,她真的不想再记起! 一直等着阮琳的回答,但都没有听到她的话;陶聪抬头望着面有难色的她,忧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问了不该问的话了?」 摇摇头,阮琳微笑着:「怎么会呢?我只是想起了他爸爸的事而已。」 他爸……还没知道小媛天的存在呢! 点点头,陶聪明白阮琳的话;做了别人妻子的女人,又怎会喜欢人家提起自己的前夫呢! 哎!他真笨! 苦笑着糊混过去,陶聪笑着说:「他爸爸……一定是个帅气的公子了。」 帅气? 想起陶振天的样子,阮琳默默无言地点头:「嗯。」 他的确是个帅气的公子哥儿呢! 看到阮琳无奈的表情,陶聪痛恨自己的口不择言;为了转移阮琳再陷入痛苦的思忆里,陶聪提出了一个无理的要求。 「我可以见见这个孩子吗?」 「见他?」阮琳呆望着陶聪笑盈盈的脸口。 他不是疯了吧! 怎会有人提出这种要求的?虽说这是他的亲孙子,但在他的认知里,小媛天可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怎样?」陶聪十分希望阮琳能够答应他的要求,因为……他多想见见这个漂亮的孩子。 受不了陶聪诚恳的哀求,阮琳只好答应他的请求。 「只是一次,下不违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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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转睛地看着真实的小媛天,陶聪欢喜的心情,真是由心涌了上来。 这孩子十分合他的眼缘呢! 抚着小媛天的头发,陶聪高兴地跟阮琳说:「振天方面就交给我吧。如果她要跟你离婚,万大事都有我为你作主!」 呆望着说出这番话的他,阮琳眼泪汪汪的说:「为什么……」 望着小媛天,陶聪和蔼可亲的笑说:「因为我喜欢这孩子。」 「爸……」泪在眼眶里转动,差点就从她的脸颊滑下去了。 望着小媛天,陶聪温柔地问:「小媛天喜欢爷爷吗?」 玩弄着手上的玩具,小媛天兴奋地点头:「喜欢极了!小媛天最喜欢陶爷爷啦!」 这才算是弄孙为乐的样子啊! 陶聪在心里感谢上天给了他这个难得的机会;虽然小媛天不是他的亲孙子,可是跟他说话的感觉,像极他死去了的太太呢! 这幅爷孙玩乐的画面,即使任何人看了都会因为他们之间的气氛而感染到他们的欢悦。 可是,身为他们的母亲和媳妇,阮琳却完全感受不到。 反而,她心底的隐痛又增加了一分。 叹着气,阮琳感慨着将来;不知道将来的他们,有没有相认的机会? 第七章 好几天的不见人,陶聪今天终于出现在自己的医院里。 因为几天的找不到人,当陶振天一收到陶聪回来的消息,就立即气冲冲地走到他的办公室去。 坐在大班椅上,陶聪拿着刚刚冲印好的照片开心地欣赏着。 小媛天这孩子真上镜! 原来他失踪了的几天,是和小媛天到了外地旅行;由于他平常都不会交代自己的行踪,而且今次又是和小媛天外出,所以他更加没有告知他的宝贝儿子自己的去向。 用力地打开门,陶振天走到陶聪的面前:「爸!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到处找你!」 「医院都给你了,我到那儿你也要管我了!」没理会陶振天现在的怒火,陶聪仍旧高兴地看着他跟小媛天所拍的照片。 瞪着不把他放心上、又心情开朗的父亲,陶振天真想扯掉挂在他脸上那得意的笑脸! 原本以为他会像平常一样失踪一两天而已,谁知这老家伙竟然一走就是好几天的日子! 要不是燕姨的过份紧张把他弄得心烦气燥,他也懒得到处去找他。 平心静气地看着这个怒气冲冲的儿子,陶聪笑开了脸;怎么有一刹的时间,他会觉得小媛天耍嘴皮的时候会跟他有点像呢? 陶振天懒得再看他的笑脸,一手就抢了在他手上的照片。 细心地观看了一会,陶振天脸带疑惑的问:「是谁?」 问虽问,但陶振天却没有面向陶聪发问。 他紧紧瞪着男孩的眼神,竟然发觉相里男孩的眼神跟那女人的眼神十分相像。 转头望向陶聪,陶振天挥一挥照片道:「你这几天就是跟他在一起?」 不慌不忙地笑着,陶聪也没有意思要隐瞒:「没错。」他照事实告知他。 「他是那女人的孩子对不对!」陶振天把自己的疑问一语道出。 「什么那女人?她有名字的,叫阮琳!」 「阮琳!」瞪着眼前的人,陶振天难以置信的在发呆。他娶进门的女人,就是他一直挥之不去的女人吗? 想着想着,陶振天竟然更恨阮琳;因为在他为她朝思暮想的时候,她竟然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没有理会陶振天的反应,陶聪只是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这老头真有一手!是要他自己去找答案吗? 把照片收进衣袋里,陶振天回应了陶聪的笑后,便离开他的办公室去。或许这次,他要回家去会一会那个破烂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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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份。 被整天沉重的工作弄得疲惫不堪的阮琳,早已上床找周公去了。这些天以来,她已经习惯一个人留在这大屋里了。 两个星期多了,再次踏进自己的家,陶振天却一丝也不感到在家的那种舒服感。 看到四周黑漆漆的环境,陶振天知道那个说谎的女人已经睡了。 快步走进睡房,陶振天便往睡床的方向走去。走近床沿,陶振天盯着阮琳熟睡的脸庞;心……起了不好的念头。 他一手扯起了熟睡的阮琳。 被陶振天粗鲁的动作吓醒,阮琳立即双手拍打着他的手臂:「放开我!放开我!」 用力甩开了她,陶振天的力度把阮琳的睡衣给扯破了。 狠狠地被推倒在床上,阮琳用手把自己撑了起来;双目明显地瞪着陶振天,阮琳抓紧被他扯破了的衣领:「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毫无悔意地笑,陶振天伸手把放在衣袋里的照片拿出来丢往她的脸上:「说!孩子的父亲是谁!是何时生的!」 瞪着床上的照片,阮琳惊愕着他得到照片的原因。 爸告诉了他吗? 看着阮琳骤变的脸色,陶振天误会了她的意思。 在她还为床上的照片而震惊的时候,陶振天已经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爬上了她的床去。 完全没有留意陶振天的行动,阮琳拿起照片皱紧了眉。 怎么可能?小媛天何时跟陶聪见面了?怎么她不知道的? 当初陶聪不是答应了她,只见小媛天一次的吗?为什么他会出尔反尔地瞒着她去私见小媛天? 靠在阮琳的眼前,陶振天用冷漠的眼神瞪着她看。 收起震愕的心情,阮琳强装镇静地说:「这……是谁家的孩子?」 被她冷静得快而准的表情震撼,陶振天笑眯眯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她:「你不说没问题,那我们做其他更有趣的事。」 被他昏暗的眼神吓着,阮琳的身体竟然不听使用。 拉下她的手,陶振天把她身上那件已被扯破的睡衣脱掉:「脸这么红干什么?你没见过吗?」 顺手把阮琳推倒在床上,陶振天乘虚坐在她的胸脯上,邪笑着对她说:「那天你不是很滋味地尝过它了吗?」 望着眼前的阳物,阮琳竟然完全搭不上腔。 他又要她做那件事吗? 「我说过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妻子,我就可以无条件地享用你的身体!」不再坐在她的胸脯上,陶振天转而把赤裸的身体压在阮琳柔软的曲线上。 温柔地进入了她的体内,陶振天将手移往花心上方的小核上。 一只手爱抚着紧绷的玉峰;一只手爱抚着兴奋的小核。他的身体也没有闲着,已经随着本能的接触在享受着阮琳带给他视觉与身体上的快感和刺激。 微微离开阮琳柔嫩的身躯,陶振天用极渴的眼神审视着她肉体上的美。 看到她面无表情的样子,陶振天突然用力向前一挺;这一挺,刚好碰到了阮琳脆弱的子宫口。 那阵剧痛,终于让阮琳叫喊了出来。 听到她的叫喊,陶振天满意地笑:「跟我做爱就别像个娃娃一样木口木面的!」 抓住阮琳的脸庞,陶振天显示出他收藏在面具下的霸气:「你给我多些反应的话,我就带你到另一个世界去;否则你别怪我不满足你!」 甩开阮琳的脸,陶振天开始抽插的动作。 「啊……嗯……」在他的恐吓跟快感冲击之下,阮琳如他所愿地呻吟起来。 在她那淫欲的声浪下,陶振天加快了抽插的动作;像是赞赏她的合作,第一次,陶振天因动情而在作爱的时候跟阮琳亲吻着。 他的吻,让阮琳误以为他已经接受了她;和他的舌在嘴内交缠着,阮琳表现出狂野的一面。 不消数秒,阮琳优先醉倒在陶振天排山倒海的攻势下:「振天!」紧紧地抱着他,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着。 第一次,第一次呼叫她丈夫的名字。 被她紧窒的管道密密包裹着,陶振天在没有冲刺的动作下,在阮琳的身体里到达男人一刹那的终点去。 压在她香汗淋漓的身体上,二人的特征还是紧紧的连在一起。 用力地抱着陶振天,阮琳在感受着他跟她的心跳;只有这一刻,她才能感受到自己跟他的距离是近的。 她不想放开手,是因为她怕……怕一放开手,他对她的态度就会截然不同。 他不会再跟她亲近;不会再跟她亲吻;不会再紧紧地拥着她…… 阮琳是这么想,那陶振天呢? 被阮琳这么紧的拥着,陶振天突然感到一阵厌恶感;离开她的身体,拒绝她的拥抱。陶振天坐在床沿清洁着身体的汗水和体液。 躺在床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被侮辱的感觉忽然从脚涌上她的脑里。 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穿好了衣服的陶振天,突然靠在她的耳边说:「你的确是床上的好对手。」 一语刺破了她对他的无比深情,翻了身缩在床的另一边偷偷地哭起来。泪,从她红肿的双眼流下。 按下声声的啜泣,阮琳把自己对他的爱,埋在深邃的痛苦里。 看到阮琳刚才受伤的表情,陶振天立时呆坐在她的身旁走不动。她现在的背影,竟然跟十年前的时候一样! 她真的那么讨厌他吗? 第八章 叮──── 嘈吵的门铃声把在睡梦中的阮琳给吵醒。 看看床头柜上的钟…… 凌晨四时多? 这么晚了,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来扰人清梦啊! 穿上睡袍,阮琳离开暖烘烘的睡床走到大厅去:「来了!是谁啊?」 打开门,就看到陶振天被杨博泷和宋飞扬架着站在门前。伸手扶着陶振天,阮琳担忧的问:「他怎么了?」 跟阮琳微笑着,杨博泷扶起陶振天:「这家伙喝醉了,我跟飞扬一起送他回来。」 「嗯,先进来吧。」拉开另一扇门,阮琳让二人方便一点把陶振天架进屋里。 把陶振天放在沙发上,宋飞扬连忙跟阮琳说:「你不用担心,这家伙在车上早已经呕得一干二净了。」 「我想他不会再呕的了。」替陶振天脱去外套,杨博泷把外套交给阮琳。 接过外套,阮琳看着二人犹豫着:「你们没喝醉吗?」 宋飞扬微笑着:「我们的工作常常都要应酬,所以酒量比较好。」 点点头,阮琳明白他们的话。 「那我们走了,你好好照顾他吧。」 「谢谢你们。」把二人送到门口,阮琳有礼地跟二人道谢。 「再见。」 「再见。」关上门,阮琳走到沙发前看着熟睡的他。 他为什么会喝得这么醉的? 把外套盖着陶振天的上身,阮琳到浴室扭了一条热毛巾出来。 替他抹掉脸上的汗水跟呕吐物后,阮琳把他的身体拉了下来,让他平躺在沙发上,然后替他脱掉脚上的鞋和袜。 「丽妍……」 唉? 呆看着醉薰薰的陶振天,阮琳被他的话吓着。 他刚刚叫谁? 抓着阮琳的手,陶振天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振天……你起来啊,你好重!」阮琳不断地推却陶振天的胸膛,可是都使不出力来。 拥着阮琳的身体,陶振天沉醉在自己的梦境里;这个冷枕好舒服啊!今晚就揽着它睡好了。 看着他的脸,阮琳败倒在他的微笑下;任由他拥抱自己入睡。 今晚,她就当一晚的冷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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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啊!你力轻一点嘛!」爬在沙发上,秘书替阮琳擦着药油。 用力再一擦,秘书责难地道:「不用力不行啊!谁叫副总你这么年轻就腰酸背痛啊!」 「好,好。总之你就轻一点啊。」 打开房门,小媛天高声叫着:「妈妈!我来了!」 看到小媛天跟何东二人,阮琳立即示意秘书离去。 扶起阮琳,何东笑着说:「搞什么了你?」 「昨晚睡得不太好,那里有点抽着痛。」在痛处抚了一会,阮琳坐回大班椅上:「我不是说过不要随便带小媛天上来的吗?」 坐到阮琳前面,何东跟她道歉:「对不起,因为我今天有点事不能看着他,所以才带他上来的。」 「算了吧。我只是怕振天会找上来这里。」 「不会吧!你不是说他一直都不理你的吗?」何东怀疑着陶振天会上阮琳的公司的机率。 打开桌上的文件,阮琳皱着眉:「就是会!他见过小媛天的照片了。」 好痛!怎么会突然这么痛? 「他知道小媛天是他的孩子了吗?」何东追问着。 「不……」摇摇头:「他不知道的,我还没有告诉他。」 看到阮琳不寻常的脸色,何东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样子好像很辛苦似的!」 「没事……没事……」 就在此时,原本在何东那边玩的小媛天,突然跑到阮琳那边抱着她撒娇道:「妈!我何时才可以跟陶爷爷见面啊?」 被小媛天一抱,又触到她的痛处;冷汗越流越厉害,可是阮琳仍温柔地轻抚着小媛天的脸儿微笑着说:「好,只要你好好读书。妈就带你去见陶爷爷。」 「好耶!」高兴地跳着,二人欣赏着小媛天孩子气的表现。 「副总,有位姓陶的先生想见你。」秘书进来通报。 勉强地站起身,阮琳疑惑着:「爸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阮琳喊爸,小媛天兴奋得拔腿就跑:「陶爷爷!」一手抓住陶振天的腿,小媛天不停的说:「陶爷爷!我好想你啊!」 望着身下抓着自己的小孩,陶振天挑挑眉:「陶爷爷?」然后再抬头望着因他的出现而脸色更加苍白的阮琳:「我家何时多了个孩子的?我倒是还没有子嗣的啊!」 被他的话惊醒,阮琳连忙对那个仍抱着他的腿的孩子喊叫:「小媛天!回来!」 听到阮琳的叫喊,小媛天望着被他抱着的陶振天,天真的说:「这个人很像陶爷爷啊!」 跟他来了个微笑,陶振天跪在小媛天身前说:「这个当然,我是陶爷爷的儿子嘛。」 瞪大了怀疑的眼眸,小媛天猛地摇着头:「我不信!叔叔这么年轻。爷爷已经很老的啊!」 「是真的啊,不信你可以问你妈妈。」不怀好意的望向阮琳。 我就看看你怎样不认自己的儿子! 可是小媛天还没开口之际,阮琳已经因腰部的痛楚加上房里的气氛而晕倒在地上。 就在最近她身边的何东,立即扶起了她:「阿琳!」 看到阮琳晕倒,小媛天吓得跑到阮琳的身边去:「妈妈!」 走近二人,陶振天把阮琳从何东的手上抢去。 「喂!你究竟是谁!」瞪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何东很不客气地说。 抱起了阮琳,陶振天转身望着何东说:「我是她的丈夫!」 他就是振天?被他的话吓着,何东连忙拉住想跟上去的小媛天:「不要去。」 「为什么?妈妈晕了啊!」小媛天已经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来。 盯着小媛天这么可怜的脸,陶振天也不忍心分开二人:「他跟来没所谓,我会送他回家的了。除非……你是他的监护人。」 和陶振天的眼神敌对着,何东靠近阮媛天的耳边说:「是不是忘了妈妈说的话?」 望着何东,小媛天想起了阮琳对自己说过的话;乖乖的点了头,然后望着陶振天说:「叔叔,我不去了。请你好好照顾妈妈。」 「好。」说罢便把阮琳抱离她的办公室去。 难以置信的看着陶振天的背影。何东不相信十年的时间,陶振天能够变了那么多! 可是……阮琳不会有危险吧! 第九章 凝望住身边背着她睡的人,阮琳总觉得这是一个梦、一个妙想天开的梦。 从新婚开始都没有在家留宿过的陶振天,自从上一次她在公司晕倒之后,这两个月里,他竟然每晚都在家里留宿,而且每晚都会跟她上床睡觉。 阮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眷恋她;但是她知道,自己十分需要他对自己的眷恋。 把身体靠近了他一点,阮琳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气;每一次抱着他,阮琳都会彻底去接收他的温暖。 因为她不知道,何时开始;陶振天又会再拒她于千里之外。 那种心痛的感觉,她不希望再感受到了。 背后的暖感促使陶振天从睡梦之中醒来,缓缓地转个身,他睡眼惺忪地望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被他发现自己的举动,阮琳羞得往他背里窜。 用力把她扯到自己身上,陶振天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没什么吗?那你别后悔一大早弄醒我哦!」 还没解析他的话,阮琳被陶振天突然的侵入吓了一大跳。 缓缓往上望,就在二人视线接触的那一刹,陶振天连忙坐了起来,把阮琳压到他的身下:「看来,我被你的身体迷住了耶。」 吻上她干涩的唇,陶振天一点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身体跟着原始的欲念动起来,令她忘我地喊叫。 因为对何东的妒忌,不想本该属于他的女人玥挂心在其他男人身上,所以陶振天才留在阮琳的身边;谁知道他一留就是两个月的时间,而且还没有办法让自己从中抽离。 被陶振天的冲击弄得搔痒,阮琳把她的身体越靠越近。 扫开她散乱的长发,陶振天凝望着她紧闭的双眼;扶着她的腰,狂热的问:「累不累?要不要坐上来?」 「不用……」挽上他的脖子,阮琳再把双腿圈在他的腰上;完全让自己像树熊一样,攀附在他的身体上。 激烈疯狂的早操,让两人沉醉在惺忪的梦境里面;没有感情、只有欲望,把一次一次的高潮送进他们的身体里。 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早上,二人就这样在床上温馨地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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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桌旁,两人静静地吃着午饭。 因为不敢看他,阮琳一直都低着头;令屋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寂静。 定着食饭的动作,陶振天柔柔的瞪着阮琳那张紧张的脸孔;她低下头的模样,还真是漂亮:「哎!」 「什么?」抬头看着他,阮琳目不转睛的瞪着他看。 受不了她发傻的样子,陶振天忍不住地大笑起来:「你的样子满好笑耶!连孩子也生了,竟然会脸红!」 听到他重提孩子的事,阮琳原本红红的脸,立即变得苍白无痕。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为什么要把她的伤口掏出来? 她的心好痛啊! 瞪到她变得苍白的脸,陶振天才发现到自己说错话了。转移了自己的视线,马上把手上的刀叉放下来:「好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你今晚有空吗?」站起来看着他,阮琳忧虑地问。 凝视着她清澈的眼眸,陶振天发觉到在她脸里的忧愁;和她微微一笑:「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嗯,爸妈说……」阮琳的话还没说完,放在陶振天外套里面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移开他留心的眼神,陶振天把他的手机拿出来:「喂?」 被他接电话的举动冷落,阮琳开始收拾放在桌上的东西;尝试让自己不去留意他跟谁说话,她的心就像云霄飞车一样,直往下掉。 「丽妍进了医院?」 丽妍二字让阮琳有了警觉,狠狠瞪着他变色的脸,她知道陶振天一定会拒绝她晚上的邀请。 「好,我马上回来。」关上手机,陶振天紧张兮兮的走到书房去。 看到出来后的陶振天,手上拿着公事包,阮琳对他的行动有了很大的猜疑。马上放下手上的抹布,想也不想就拉住赶着出门的他。 「放手!」 一声焦急的吼叫,把阮琳的心脏给狠狠的吓住。压抑住快要哭出的泪,声音竟然变得颤抖不堪:「发生什么事了?」 瞪着她惊惧的眼睛,陶振天煞有介事的说:「医院有事,我要先走了。」 「那……」想再看多他一眼,阮琳拉长了说话的方式。 把她拉进怀里吻了一下之后,陶振天立即放开阮琳离开房子。 呆看着他反常的举动,眼睛一直跟着他奔跑的身影。 他向她说谎了! 为了那个叫丽妍的人而跟她说谎了! 再压不住心里快要忍爆的感情,阮琳终于累倒在无人的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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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地回到医院,陶振天立即赶到姚丽妍所在的病房去。 站在胁房前,燕姨哭着跟陶振天说:「振天,你跟丽妍感情最好,你快帮燕姨劝一劝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心急着想见姚丽妍,陶振天心不在焉的问。 「那孩子不知跟那个男人有了孩子,现在说要把他打掉!这怎么可能,始终是自己的骨肉嘛!」 「孩子?」虽然被燕姨的话吓着,但陶振天很快便重整他的表情道:「燕姨,你先回去工作,我会好好跟丽妍谈谈的了。」 望了望房里的人,燕姨也只好箊陶振天了:「那好吧,你一定要替我好好劝那孩子。」 「嗯。」 目送燕姨离开,陶振天打开门走进姚丽妍的病房内。 把门锁给锁上,陶振天在确定其他人进不来后,才走到姚丽妍的身边。 坐在姚丽妍的床沿,陶振天握着她的手问:「孩子是我的吗?」 「嗯。」 「为什么会想到要拿掉他?这个是我们的孩子吧。」吻着她的手,陶振天为着她的想法而心痛。 望着陶振天紧皱的脸,姚丽妍微笑着道:「你还有妻子的吧!就是这个原因,我才想要拿掉他。」 「就算我是有妻子,也不代表我不会负责呀。」不喜欢姚丽妍的自作主张,陶振天说出他的想法。 无奈地苦笑着,姚丽妍就是知道陶振天会这样说,她才不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 要不是碰上妈妈上班,她早已经把孩子拿掉了,还会坐在这里等他吗? 「听我的话,留下孩子好不好?他是我们的孩子,我不舍得让他走……」抱着姚丽妍,陶振天用他的感情让她软化。 推开陶振天的身体,姚丽妍坚决的眼神望着忧心的他说:「我已经下了决心,谁也改变不了我。我们的关系也该中止了,我不想将来有机会令你的太太伤心。」 「你知道,我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但是他确实是在你脑海挥之不去的女人。」指出他的痛处,姚丽妍要他清楚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丽妍……」 「给我自己选择好吗?振天。」 她真的累了,就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第十章 扶着没力的阮琳,护士把她带到医生的办公室里。 帮助她坐到椅子上,医生用凝重的眼神看着她:「你好啊,阮小姐。」 「医生,我究竟有什么事?为什么你怎样也不肯让我出院?」因为两天也没有回家,也下不到床,阮琳一直害怕陶振天会到处找她。 微笑着,医生拿着阮琳的报告说:「真的很对不起啊!因为你的身体状况不是太好,我担心你很快又被送进来,所以才留你住院的。」 点点头,阮琳明白医生的举动。可是,她始终想不通医生拿她的尿液去检验什么? 伸出手,医生脸带笑容的说:「虽然不是应该恭喜的事,但还是要跟你说声,已经三个星期了。」 「三星期?你是说……我怀孕了?」阮琳不确定医生说的话。 「没错……不过,我还是有件事情要你老实的回答我。」医生把位置转到阮琳的面前:「最近你有没有觉得肚子痛?或是怎么样的痛?」 痛?医生问这些干嘛? 「有痛是了,可是我想只是腰酸背痛而已吧!」 听完阮琳的话,医生沉默了很久,一直看着她的报告不说话。 看着医生认真的脸孔,阮琳的心就越担心! 因为一直都有腰痛这个毛病,所有她从未有想过会是什么大病;可是最近她自己也有发现,她腰际的痛有增加的迹象。 不过……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吧。 等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医生终于肯放下手上的报告书面对着她。 「医生,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她开始忍无可忍了。 叹了口气,医生沉着脸说:「事情是这样的。照超声波的照片来看,胎儿的情况我们并不是太乐观!」 「不乐观?」呆滞着脸孔,阮琳被医生的话吓倒。 刚刚不是才恭喜过她的吗?为什么现在要说不乐观呢? 「因为发现你的子宫颈有轻微出血的现象,所以我们怀疑你有宫外孕的可能性。当然,这是要看完整的报告出了才能肯定了。」拍着阮琳的肩膀,医生安抚着她忧虑的心情。 凝望着医生仁慈的脸,阮琳心里有数的问:「如果是真的话,是不是要拿掉孩子?」 深思一下,医生肯定的说:「是!」 站起身,阮琳对着医生微微一笑:「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是可以的,但你记着要吃药啊。」医生把药塞在她的手上,千叮万嘱着。 「好。」看着手上的药,阮琳的情绪立即变得无法思考。 一个人呆呆的独自在街上游荡。 不知道为什么,一整天看得最多的人就是那些怀孕了的女人。 瞪着她们突出的肚子,阮琳心里的痛就变得很彻底;为什么她们怀孕的时候,能够得到自己丈夫的支持呢? 她,不论是生小媛天的时候,还是现在怀孕的时候;她都不敢告诉陶振天所有的事实! 只因为她不是他深爱的人啊! 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又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入;为何天不给她一次痛个死呢? 蹲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阮琳的模样就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女人一样。她的哭,在这个繁华的街头上,得不到任何一个途人的怜悯。 一双一双鄙夷的目光,都在猜疑着她的身世。 究竟,她现在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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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陶振天带有杀气的眼神,就一直落在阮琳身上。 姚丽妍的事早已让他心烦顶,而这个女人竟然给他失踪过两天!依他看,这女人根本就不把他当作一回事! 逃开他杀人的眼神,阮琳直直走往自己的睡房去;她知道,他快气死了。要是换作是她,一定会走到警察局去报警的! 跟着阮琳走进房里,陶振天一手把她甩在床上。 压着她的身体,毫不犹豫就撕掉她身上的衣服:「你把这里当什么?喜欢就回来,不喜欢就不回来吗?」 推拒着他的手,阮琳使出她全身的力去反抗着:「走开!你放开我!」 「放开?我不放你又能奈我什么?」拉下阮琳的内裤,修长的手指毫不迟疑地插进阮琳深密的小穴去。 被他无情力的入侵,阮琳反抗的力量立即被他的手瓜分好几倍。拒绝了他抓胸脯的手,就拒绝不了插入花心的手。 拒绝得了这边,又拒绝不了那边! 突然肚子的一阵抽痛,让阮琳记起了医生所说的话。 吓到哭出来,阮琳双手抓住他无情的厚掌,声音变得哽咽不堪的说:「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停下自己疯狂的举动,流着冷汗的狂脸一直紧紧的瞪着她;在她脸颊滑下的眼泪,令他这两天以来的急躁一扫而空。 放开留在阮琳身上的手指,陶振天离开坐在她身上的身体。 把她拉进怀抱里面,担忧的身体急切的需要她柔软的包容;柔声的在她耳边响起,那个令人温暖的声音,令阮琳烦忧的思潮缓缓的解放。 「好了,别哭了好吗?」用力的抱紧她,陶振天从她身上感受着前所未有的亲密感。 抬头看着忧心的他,阮琳推开他温柔的身躯:「我已经没什么了,不用你管我。」 拉住她拒绝的手,陶振天喝喊着说:「你别闹脾气好不好!现在是你先不对的耶!」 立时呆着哭红的脸,阮琳任由陶振天握着自己的手。 她能够再反抗他些什么吗? 拉起阮琳仍在颤栗的身体,陶振天放出他无限的温柔:「好了,说给我听,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紧拉住仿佛会消失不见的手,阮琳忍耐住下腹的痛,表情辛苦的说:「你会不会要我的孩子?」 放开阮琳紧张兮兮的手,陶振天蹲在她的身边问:「你怀孕了?」 「嗯。」 凝瞪着她垂下的眼眸,陶振天被她的话弄乱了:「怎么可能!」 「已经三个星期了。」还是没有抬头,阮琳硬撑着悬在眼眶的泪。 放开阮琳的手,陶振天沉默不语的垂着脸:「你不是这样玩我吧。」 最后的说话狠狠打进阮琳的心房里,听毕陶振天的话后,阮琳垂钓的泪也跟着而下。 看到阮琳的哭脸,陶振天连忙逃离她的睡房。 现在该哭的人,是他才对吧! 第十一章 抱起睡在地上的女人,陶振天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抚着她脸色有点苍白的脸庞,他好不容易调整的心绪,又被她搞垮了:「你觉得怎样?」 「嗯……没什么……」转个身,把面移到另一方去。 她好累啊!昨天哭了一整晚都没有睡,今天早上才睡着,又被他搞醒了! 把头靠近阮琳哭累的脸,陶振天向她敏感的脸呼气。 被他的呼吸弄得搔痒,阮琳一手推开撒野的他,生气的说:「好了!你还不去上班在这里干嘛!」 瞪着她逗笑的脸,陶振天收起玩乐的笑脸,认真的问:「谁是你的主诊医生?」 「什么?」睡眼看着他,阮琳被他极近的脸弄红了小脸。 「谁是你的主诊医生?」再问了一篇,陶振天发现她很有装傻的本领。 抓紧身上的被子坐起来,阮琳呆呆的看着他。 他问来做什么?昨天晚上不是一听到她怀孕就走掉了吗? 跟阮琳怀疑的视线交缠着,陶振天知道她的心在想些什么,刚毅的嘴角微微往上挠,感觉轻描淡写地说:「小姐,你不能确定我会一听就接受你怀孕的事啊!总要给一点时间让我的脑袋转一下啊!」 「对不起,我明白了。」明了他昨晚的举动是因为这个原因,阮琳立即原谅了他。手指向放在梳妆椅上的手提袋:「可以把那个手提袋拿给我吗?」 手提袋? 望向身边的梳妆台,陶振天看到放在上面的LV手提袋:「这个?」 「嗯。」 将身体向则靠过去,幸好他的手满长的,一伸就刚好拿到。 把手提袋交给她,阮琳立即把皮包里的覆诊卡拿出来:「就是这个。」 拿着阮琳递过来的覆诊卡,陶振天连忙审查着替她做检查的医生名字。 噢!原来是这个。 「好了,你在家休息一下,我去会一会这个医生。」将阮琳扶睡在床上,陶振天温柔地说。 抓住他扶着自己的手,阮琳利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撑着身体问:「你去找那个医生做什么?」 「你问这个问题好奇怪啊!你怀孕了,当然是由我这个丈夫来主诊啊!」拉开她抓稳不放的手,陶振天皱起他的剑眉接着说:「当然我不是医生的话,理所当然就是让其他的男人替你接生啊!但是现在我既然有这个能力替你接生,就绝对不会给其他的男人碰你啦!」 收到他话中的醋意,阮琳的脸立即红得像猴子屁股。 低头来偷看着她,陶振天被她满红的脸弄得自己也是;想到自己竟然会说出那种羞怯死的话,他恨不得找个地洞窜下去! 以最快的速度走到门口去,陶振天不希望让阮琳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配他的性格啊! 站住在房门前,陶振天头也不转过去,就这样背着对阮琳说:「好了,你就在家里休息一下!今天不准回公司!」 「嗯。」 听到阮琳唯诺的回覆,陶振天安心地离开家门去。 关上的门声,让阮琳心跳不已的心脏得到暂时的缓和。 他的脸让她好紧张啊! 想起陶振天吃醋的样子,阮琳觉得这一刻的她好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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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着阮琳的身体报告,主诊医生和陶振天聊着天。 他一直只是觉得那个医生的名字好熟,原他是曾经是陶聪的学生,难怪他会觉得熟啊! 「原来阮小姐是振天的太太啊!因为她没说,所以我都没有注意到。」医生语气平和地说。 轻松地笑着,陶振天对这个医生有了不错的感觉:「没关系啊!因为我结婚的时候你没有来,才不知道而已。」 如果陶振天没记错的话,医生是因为有手术在身才没有到他的结婚宴会的;不过,竟然要交涉的医生是他,是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 「对了。我刚刚提到的事,医生你有什么意见呢?」虽说他对医生没有介心,但他始终也是个男人,要他把自己的太太给别的男人碰?以他高傲的自尊来讲,想都别想! 看得出陶振天对阮琳的感情,医生当然是不会防碍着两人之间的协议了:「阮小姐都把事情清楚地告诉你了吗?」 「她全都告诉我了。」肯定的回答医生,陶振天和善地说。 「那就好了,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去面对啊!」把手上的报告递上,医生从心底希望两人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了他们的感情,而且还希望他们能够共同进退。 虽然不明白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陶振天还是很有礼貌地跟他道谢:「我会的了,谢谢。」收好阮琳的报告,离开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站起来向医生鞠躬告辞,陶振天离开这间不会再有交集的医院。 把公事包丢在车上,陶振天上车之后打了通电话回家。 被陶振天的电话吵醒,阮琳睡眼惺忪的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喂……找谁?」 「睡醒没有?」陶振天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响起,阮琳的睡意全被扫清。 「还没啊!」照实的回答,阮琳向她的丈夫撒起娇来。 幸福的笑,陶振天驾着车子驶回家途中:「声音这么娇干嘛?想我回来跟你相好吗?」 偷偷窜进被子里面笑,阮琳陶醉在自己制造的幸福里面。 「哎!说话啊,不是被我的甜言蜜语淹死了吧!」听得出她在家里的沉醉,陶振天揶揄着自己的妻子。 逗我?我就不理你看,你又耐我什么!两人一起沉默起来,女人跟男人一起闹起来。 等了很也没有声音,陶振天知道阮琳在想什么;决定投降,他柔声的说:「好了,我不再逗你了!你快点起身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去哪里?」从被子钻出来,阮琳疑惑的问。 他想带好去哪儿? 「孩子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先知会一声我们两人的父母亲!」为她的话感到纳闷,陶振天没好气地回答她。 自己跟自己点头,阮琳同意他的话:「那我去换衣服,一会儿在楼下见啊!」 「嗯。」挂上电话,陶振天连忙联络两家的家长。 放好手上的电话,阮琳下床走到浴室里;望着镜中的自己,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好白啊!为什么会这么苍白的呢?」 突然,腰际传来激烈的剧痛;脚一软,阮琳就倒在洗脸盆前。 抚着传来剧痛的位置,阮琳疑惑着这跟医生所说的,到底有什么关联? 用尽全力抓着身边的东西站起来,瞪着镜子里面变得更加苍白的脸孔,阮琳开始怀疑,到底她是不是真的只是宫外孕这么简单。 第十二章 靠在车子的旁边抽着烟,陶振天毫无耐性的瞪着阮琳。 用力抛开手上的香烟,陶振天怒气冲冲的喊:「你在搞什么?现在是多点了?」 低下头,因为不敢告诉他腰痛的事,阮琳只好忍气吞声地跟他道歉:「对不起。」 望着她显得有点苍白的唇瓣,忍耐住快要爆发的怒气,陶振天打开车门让阮琳上了车。 应该不会害喜的,她究竟在搞什么? 把车子驾往约定的地方,二人在车上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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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慢啊!怎么能让我们几个老人家在这里干等的啊!」一看到儿子的到来,陶聪也没有忘掉说逗秀他的话。 微微一笑,阮琳坐在阮伟华的身边:「对不起,都是我才会迟的。」 「没关系啊!我只是说说而已,不要放在心上啊!」陶聪看着他心爱的媳妇儿,想到那个精灵的小媛天,什么闷气也全走了。 气也出不到阮琳的身上。 靠近女儿的耳边,阮伟华紧张的问:「到底什么事?陶振天突然打电话给我们约到这里来,不是小媛天的事踢穿了吧!」 望着紧张兮兮的阮伟华,阮琳脸有难色的说:「那件事情早就穿了!」 「什么?」阮伟华被阮琳的话吓得声音叫得大大的,令在座的其他三人,全都注意着他的举动。 「怎么了?岳父。」陶振天有礼地问着,其实他全听到两人之间的交谈。 耍着头、摇着手,阮伟华否认着:「没什么事情!没什么的。」 「那就好了。」 倒了茶给各人,陶振天坐正身子说:「今天把大家约到这里来,是因为有一件事情要宣布的。」 「什么事情?」喝着茶,陶聪紧张的问。 什么事情也好,别是离婚的事就好了。 拥着阮琳瘦弱的肩膀,陶振天微笑着说:「阮琳怀孕了,已经三个星期大了。」 「怀孕了?」各人被陶振天的话吓了一跳。 之前不是说他们不咬弦的吗?怎么现在突然会出了一个怀孕的事啊? 看到众人疑惑的表情,陶振天把阮琳拉近在他的怀里:「对啊!我们没有跟大家说过吧。其实这两个月里面,我跟阮琳都一直在一起啊!所以她怀孕的事,是很理所当然的。」 「是啊!那就太好了!」知道陶家有后,陶聪这个全不知情的人显得十分开心高兴。 可是阮家的两位家长,却对于阮琳怀孕的事不太感高兴;始终,他们都知道阮琳还有小媛天这个孩子在啊! 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竟然要生孩子! 这跟不要一个孩子有什么分别?还不是一样要让那个孩子得不到幸福! 紧望着两个根本不投入感情的人,阮氏夫妇替阮琳肚子里的孩子心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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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陶振天下令不准阮琳回公司上班;而且还把陶聪家里的老管家请到他的家去,负责照顾阮琳的起居饮食。 可是陶振天这个安排,令阮琳觉得自己好像犯人一样。最后经过二人和平商量之后,陶振天妥协在阮琳的提议下…… 首先、阮琳希望一星期回公司三天; 第二、她还要有一些私人空间,所以老官家珍嫂不用整天待在他们的公寓里。 这天阮琳如常回到公司上班;可是出门的时候,停了很久没痛的腰,又突然痛起来。 秘书看到阮琳回来,被她消瘦的外表吓了一跳;站立起来,秘书呆看着她:「副总,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像瘦了一圈啊!」 走近秘书,阮琳掐住她扁平的鼻子:「别乱说话了。给我倒杯热奶进来,快。」 抚着被掐得通红的鼻头,秘书听从地说:「知道。」 坐在大班上,一路忍耐的腰痛终于得到舒缓。 拿着热奶走到阮琳身边,秘书担心地问:「副总!你没事吧。」 抬头望向身边的秘书,阮琳强忍着说:「我没事的,一会就会没事了。你先出去工作吧。」 「可是你这几天都是这个样子,怀孕了的人会这样痛的吗?」秘书怀疑阮琳的痛并不是那么小儿科。 「我想我是肚子痛而已,你拿点止痛药给我就好啦。」随便说了个藉口,阮琳连忙赶走这位三八的小秘书。 「好吧,我现在出去拿。」不放心再望了一眼,秘书终于离开了办公室。 痛得站不直身子,阮琳把椅子的高低位按至平衡;让身体平躺在椅子上,的确比坐着舒服好一点。 静静走到阮琳身边,拿着药的秘书推着睡在椅子上的她:「副总,我拿药来了,你……呀────」 发现阮琳晕倒在椅上的她,秘书被她的苍白无色吓死掉。 听到秘书的尖叫,在外面同事全走进副总室里:「怎么了?」 「报警啊!副总晕了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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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 急诊室里的职员截停了正在前行的救护员:「什么事?」 「女性;怀孕一个月,在办公室昏迷不醒。是医院的登记产妇。」救护员把秘书跟他说的全对职员说多遍。 「好,把她推到四号室。」 得到职员的准许,救护员立即把车推进四号室里。 拿着阮琳在医院的报告,医生立时显得愕然:「她不是院长的太太吗?」 「不是吧!」护士不太相信。 合上报告,医生坚决地说:「现在也理不到那么多了,先跟产妇进行人工流产手术。你们找人通知院长!」 「是。」负责比较少的护士一支箭跑去打电话,而其他仍留在室里的护士,便一起把阮琳推到手术房去。 第十三章 手术后醒来,阮琳只看到一双深沈的眼睛一直瞪着她看。 将眼皮用力地撑开,当看清眼前人是谁后;阮琳恐惧的心情,立时像洪水般汹涌上她的心头。 「振天……」 笑容变得尖锐,陶振天坐在椅子上狠狠地凝视着床上的人:「不要孩子啊!跟其他男人生就可以,跟我生就不行吗?」 什么跟什么?阮琳完全不明白陶振天的意思。 「既然你是不想要我的孩子,就应该一早说啊!何必暪着我独自去堕胎呢!」 什么?堕胎? 抚着自个儿的肚子,泪从阮琳的脸颊滚滚流下:「怎么会……」 一手抓起她,陶振天用杀伤力极强的眼神瞪着她:「我告诉你,你要是那么讨厌我的孩子,我就偏要你怀我孩子!」甩开阮琳,陶振天站着说:「我以后就天天跟你欢爱!让你不断怀上我的孩子!」 「不要!」 「阮琳!」抓着她不断挥舞的手,陶振天紧绷着担忧的眉头。 他知道她在发梦,而且还是一个令她惊惧的恶梦。 握着阮琳软化下来的手,陶振天心痛着她跟她的孩子;如果他当初有好好看过阮琳的报告,那她就不会承受这种无形的苦了! 原来医生所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缓缓张开没力的眼皮,阮琳终于摆脱恶梦的纠缠,回到现实世界中。 抚着她流满汗水的额头,陶振天怜悯着他可怜的妻子:「好了,已经没事了哦!」 看着近在咫尺的他,阮琳想起那个梦中的他:「不要!」 「你怎么了!」再次抓住她乱挥的手,陶振天二话不说封住她喊叫的嘴唇。 被他突然的吻吓到,阮琳潜意识伸手推开他。 可是她的反抗,很快就投降在他高超的接吻技巧里。 呆呆地看着她的眼眸,陶振天心痛着她的遭遇;轻拥着她,他安抚她的心灵说:「好了,没事的!没事的!」 靠在他厚实的胸膛里,阮琳把没力的身体躺在他的保护之下。 偷偷地哭出来,她知道她的孩子没有了; 一直在她身体里成长的孩子没了。 低声啜泣变成放声嚎啕大哭,陶振天随她发泄她伤心的情绪。 这一刻他发誓,他不会再让他的妻子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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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下得霹雳啪啦的雨。 陶振天的心情掉进深邃的谷底里。 自从将阮琳接回家之后,她就一直维持着一个发呆的状态;除了吃饭、洗澡之外,她都会呆睡在床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时不留意,竟然会钻成这样的大错。 叩叩──── 「进来。」仍旧望着窗外,陶振天已经被雨水影响了他一直爱笑的性格。 关上门,燕姨走到陶振天的身边:「怎么了?心情好像很差啊!」 转身望着身旁的人,陶振天露出心伤的神色:「自己的孩子死了,难道还可以嬉皮笑脸吗?」 「傻孩子!」轻抚着他的头发,燕姨心痛着。 从小到大,陶振天都没像现在这么伤心过;或许一直在他身边的人都对他宠爱有加,令他忘了受伤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吧! 「你已经长大了,当了丈夫、也曾经当过父亲;一个男人最大的责任就是要保护妻儿,如果你每天都是这个样子生活,那孩子一直跟她在一起的人,她的伤心程度是不是比你更高?」燕姨把女人失去孩子的心情一一说出来。 发呆地望着燕姨,陶振天沉思在她那堆话中。 没错!如果他都这么伤心,那阮琳不就比他更伤? 「你们还年轻,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过;可是一个母亲失去孩子之后,如果得不到更大的安慰,她可能会有思想的反常啊!」燕姨原是不想吓他的,但阮琳以每天都是那个呆滞的状况里,她担心总有一天会出事。 抓着燕姨的手臂,陶振天原本忧伤的表情,立即变得担忧起来:「你的意思是说阮琳会自杀吗?」 「我的确是这个意思,但她不是还有个孩子的吗?我相信她暂时不会做傻事的。」燕姨把自己知道的事拿来压下他不安的情绪。 张大深邃的眼眸,陶振天紧紧瞪着燕姨满布皱纹的脸庞。 是啊!他怎么会忘了阮琳还有个孩子的事呢?或许孩子可以安抚她悯乱的心绪啊! 突然紧拥着燕姨细小的身体,陶振天高兴自己找到一个能令阮琳平静下来的好方法:「谢谢你,燕姨!我知道怎样令阮琳开心了。」 「真的吗?」拉开过高的他,燕姨抬头疑虑的问。 用力点着头,陶振天露出他的健康笑容:「嗯。不过这一次要你帮帮忙了。」 「我?帮忙?」燕姨完全不明白陶振天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此时,秘书紧张兮兮地打开门:「院长!大件事了!」 瞪着很没礼貌的秘书,陶振天原是高兴的心情,立时显得火气:「有什么大事让你连叩门的基本知识也忘了?」 「对不起。」立即跟陶振天道歉,秘书被他的怒目吓住;弯着身,脸向地面跟他说:「刚刚蒋先生打电话来找你,我说你现在没空;但他说要我通知你,要你立即接他电话!否则……」 「否则什么?」听到是蒋正涛的电话,陶振天压下他的怒气。 「否则大家不再是朋友。」 「SHIT!」冲口而出,陶振天忘了燕姨就在他的身边。 装作听不到他的话,燕姨放开陶振天握着她的手说:「蒋先生找你一定有事的,你还是快点接他电话好了。」 「嗯。」把燕姨送离办公室,陶振天连忙拿起桌上的电话:「喂!」 「你终于接我的电话了。」蒋正涛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边响起。 坐到椅子上,陶振天拓着俊逸的脸庞说:「你找我干什么?」问上他接电话的目的。 神智清醒起来,蒋正涛正经百搭的说:「明晚有空吗?我有事情要跟你聊聊。」 「什么事情?」该不会是祈芯的事吧。 「你来了便知道啊!」蒋正涛保持着他的神秘感。 沉默了一会:「好吧。」陶振天答应了他的邀约。 挂上电话,马不停蹄又拨了通电话给陶聪。 「喂!你现在怎会有时间打电话来的?没有留在家里照顾阮琳吗?」陶聪埋怨着儿子的漫不经心。 忍住想回他的话,陶振天心平气和的说:「你一会有空吗?」 「什么事?」 「你知道阮琳的孩子住那儿的吧!把他带到你的家去,我明早过去接他。」 这家伙葫芦里卖什么了? 「你突然接走孩子想干什么?不会是想伤害他吧!」陶聪猜疑着儿子所有会做的可能性。 如果他想伤害小媛天,他第一个不放过他! 「我想让他跟阮琳住几天而已,你别乱想。」陶振天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陶聪。 松了口气、陶聪独自微笑着,他极满意儿子这样的改变;阮琳的孩子总算没有白白牺牲掉:「好吧!我晚一点接他回来,你明早过来接他吧。」 「嗯。」 第十四章 水一点一点滴在阮琳脚边,湿淋淋的毛巾,轻轻地抹在她的身上。 眼里的烟雾令阮琳的思想仍停留在梦境之中。 看着每天都是这个样子的她,陶振天期望他想的方法能够成功,否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了,洗好了。」扶起阮琳,陶振天拿下挂在墙上的毛巾,披在她的身上替她抹干身上的水,然后协助她穿上干净的浴袍。 轻抚着阮琳微湿的脸庞,陶振天凝望着这张动人的脸孔。 她还要多久才能平服自己的心情呢? 「琳……」深情地喊她,陶振天第一次叫阮琳的名字。 身体因他的话抖动了一下,但却没有回应他。 抱起她弱小的身躯,陶振天把她抱回睡房去;替她盖上绒被后,他靠在她耳边说:「你在家里休息一下,我约了正涛要出去,可能明早才会回来。」 抓紧被子的边沿,阮琳对于他这句话有了反常的举动;因为这些天他会留在她的身边,理所当然地阮琳把这事看成是她的习惯。 他在她的脸颊印下一吻,放开手中温暖的小手,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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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不愿的来到蒋正涛的办公室。 是因为昨天蒋正涛打电话给他说有话要说,那时的他只道会跟祈芯有关,才答应他的邀请。 否则看他那分身不暇的工作和家事,他还会不会来! 坐在蒋正涛的对面,陶振天拿起掐圆了的卫生纸丢向他的脸:「你做什么呀!这个倦容究竟是什么回事?」 拉拉身子,蒋正涛懒洋洋地说:「我昨晚没有睡啦,给我十分钟好吗?」 「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好几个月都不找我们?」手痒痒的他,拿起蒋正涛桌上的文件看。 因为是很好的朋友,蒋正涛才没有理会陶振天看文件的行为;否则? 他早给他海K一顿了! 「我跟我爸去办结婚的事啦!」蒋正涛照实回答。 「结婚?跟李心吗?」陶振天被他的话吓倒,连手上拿着的文件也掉在地上。 他为何这么快急着跟李心结婚!祈芯呢? 「不是跟李心,是跟祈芯啊。」带着一点神秘感的笑容,蒋正涛停了一会说:「祈芯怀孕了。」 「真的耶?太好了。」首次看到蒋正涛在说起祈芯的时候会不皱眉,陶振天替他而高兴着:「看来不见你的这些天里,祈芯已经把你攻陷了。」 「我想是吧而且……原来我一直以来都误会了祈芯。」蒋正涛的开心是第一次,每次他都会因为提起祈芯而黑着脸。 要不是这一次他这张真诚的脸孔,陶振天也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你何时知道的?」 「四个月前,在姐姐的疗养院知道的。」取回陶振天手上的文件,蒋正涛甜蜜地笑说:「那你呢?跟阮琳的关系有没有好一点?」 提起阮琳,陶振天立即整个人泄了气般摊倒在椅子上。 皱起粗黑的眉头,对于陶振天的表情,蒋正涛有点忧心:「怎么了?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吧?」 「嗯,你猜中了。」陶振天视线变得遥远,想起还没出生就要离开的孩子,他的心就好痛! 「可以说的吗?」 深沈的眼眸移回蒋正涛身上,陶振天微笑着:「其实我跟你一样要当爸爸了。」 瞪大邃澈的眼睛,蒋正涛被陶振天的话引起极大的反应:「当真?」 苦笑着,陶振天为自己的冷静喝采:「不过已经打掉了。」 打掉?不会吧。 「因为孩子是宫外孕,不打掉不行。」亲口重提这件事,陶振天的心情亦跟着急降。 「对不起。」虽是替陶振天心痛,但蒋正涛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没关系,孩子都已经不在了。」 本应是他恭贺好友婚事的时候,现在反而要让他心情变得不好,陶振天觉得对蒋正涛十分不好意思。 不过,如果事情的受伤者可以选择的话,他情愿现在伤心的人是他一个;而不是那个可怜的妻子。 这样,他就可以完全承担那种失子之痛! 第十五章 「妈妈!妈妈!」 唉?是谁在叫她? 阮琳在濛浓的梦中,似是而非的听到小媛天的声音;可是这时候的她应该是在自己的家啊? 那怎么可能听到小媛天的声音呢? 「妈妈!」不断推着熟睡的阮琳,小媛天害怕着喊。 等等!他的声音……好真实啊! 缓缓张开圆大的双眼,阮琳从微弱的光线中看到小媛天的俏脸。小媛天? 小媛天? 惊吓的举动把小媛天推倒在床下,阮琳仍不相信倒在床下的他。 抚着自个儿的头,小媛天皱着秀眉骂:「妈妈!你做什么推我?」 「小媛天……」看着跟她说话的人,阮琳喜极而泣。 一个向前把正在爬起来的小媛天抓到怀里,阮琳紧拥着这个她宠爱的儿子,原先的悲伤立时被比了下去。 小手拍着阮琳的背,小媛天安慰着他的妈妈。 昨晚陶爷爷莫名其妙地到了他家,然后跟他说妈妈的孩子死了要他去安慰她。 可是,他明明还没死,怎么陶爷爷会这样说的呢? 「妈妈……别哭吧……」 再次见到小媛天,阮琳多日以来的不安,被儿子孩子气的小手一扫而空。 没错,她还有小媛天啊! 她好想念小媛天啊! 靠在门后看着这感人的一幕,陶振天庆幸他所想的能够成功了,否则他必定要将她送走或是选择跟她分开才行。 拉开儿子小小的身躯,阮琳疑惑地问:「是谁带你来的?」 「嗯……」小小的脑瓜袋回想着,然后孩子气地说:「是昨晚陶爷爷来我们家接我的,然后今早就是陶爷爷的儿子带我来的。」 陶爷爷的儿子?是陶振天吗? 抱起儿子,阮琳把他放在床上:「这么早就起床,困不困?」 「嗯。」点点头,不等阮琳说的话,小媛天已经钻进被子里去。 轻吻着儿子,阮琳和蔼地说:「那你乖乖在这里睡一下,妈妈一会叫你起床吃蛋糕好吗?」 「好!」 看着小媛天天真的睡脸,阮琳在确定他已睡着后才离开寝室里。 站在客厅里,看着躺卧在沙发上小睡的男人,阮琳不明白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好?她的孩子没了,他不是应该更高兴的吗? 可是这些天里,他不但照顾她的起居饮食,还协助她的行动;抱着她进进出出不在话下,还替她洗澡。 连一个正常男人不会做的事,他这些天里竟然全都做了。 究竟他是什么回事? 走近坐在沙发上的人,阮琳看着他小休的睡脸,才发觉自己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看过他一眼。 他的睫毛好长啊! 有一双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还有菱角分明的唇瓣。 就在阮琳细心鉴赏他的容貌之际,陶振天突然睁开神气活现的眼眸瞪着她看。 嘴角微微向上挠,陶振天也跟她一样在鉴赏着她的美丽:「在看什么?」 「没什么。」收起贪婪的视线,阮琳逃离他能够牵引她的眼眸。 放下抱在手上的冷枕,陶振天站起来看着她微红的脸。 拉着她冰冷的手,陶振天将她瘦弱的身体拥进怀里:「见到儿子后心情有没有好点?」 「好点。」推开他暖烘烘的胸膛,阮琳疑虑的问:「你怎么会带他来的?他明天还要上学的!」 「哎!为了回复你的情绪,我才特地把他接过来的!你现在还跟我埋怨?是不是想我把他送回去?」吓着她,陶振天把笑容隐藏在他的面容底下。 看着他生气的样子,阮琳立即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手缠上她粗幼刚好的脖子,陶振天拓起阮琳低下的头颅。 吻上她差点因营养不良而变得苍白的唇瓣,陶振天吻上那张他最爱吸吮的甜美。 被他的吻弄得头昏脑胀,阮琳沉醉在他制造的醉迷情景里。 突然,陶振天离开她的唇笑着说:「我看…我们还是到书房去比较好。」 呆看着他的笑脸,阮琳对于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你的儿子看来想跟我们学习什么叫鱼水之欢呢?」眼神对上了小媛天,陶振天的目光变得轻佻。 小媛天? 转身望着站在门后的儿子,阮琳被他圆圆的眼睛吓着。 「小媛天!」向他喊着,她把他吓进房里去。 看着小孩子听话的离开,陶振天一手抱起身前的软肉温香:「我们到书房去。」 「不行!孩子还在!」阮琳推拒着陶振天的行动。 「怕什么?你孩子没见过你跟他爸相好吗?」放下阮琳,陶振天理直气壮地说。 当然没有!阮琳很想这样跟他说,小媛天怎么可能见过她跟他相好呢! 瞪着阮琳受伤的脸,陶振天折服在她的模样下:「好吧!他走了再做吧!先旨声明,孩子不能住得太久啊!」靠在她耳边,声音细小的说:「我不能等得太久的。」 「嗯。」乖巧地点着头,阮琳完全听话于他。 跟她展开笑脸,陶振天轻轻在她脸颊印下一吻:「那我先走了,医院还有工作要办。」 「你会回来吗?」瞪着他的脸,阮琳担忧地问。 「会的。」 看到她那张平静了的脸,陶振天安心得答应她的请求。 或许失去孩子的事,是上天拿来考验他们的一个难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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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规矩的手抚上身边熟睡的人儿,火热的眼眸并没有因为无数的抚触而离弃这身火辣辣的躯体。 瞪着阮琳那头细长又黑褐的长发,陶振天想起了十年前的她。 她的思想、行为,甚至是床上的敏感之处跟十年前一样,只是……她已经不是真正属于他一个人了! 被陶振天的搔痒弄醒,阮琳半开着眼看着他:「怎么了?」 抚着她娇艳的脸庞,他低头吻上那片红肿的唇瓣。 或许是他多想而已,她既然已经嫁了给她,就代表她永远都是属于他的。 伤感的日子渐渐过去,在失去孩子之后的第二个月后,二人终于恢复了性关系。 阮琳在很不舍得的情况下,被陶振天迫令把小媛天送走;原因是,他碍着他享受二人之间的关系。 虽然这是多么无理、又令人心跳的理由,可是阮琳却没有因此而对他有更深的信心和信任。 放开阮琳,陶振天压在她身上,毛毛手已经探到她的热源去了。 拉住他往下移的手,阮琳羞怯地说:「别这样啦!昨晚已经做很多了!」 「受不了吗?」接受她的话,陶振天撤离已入侵的手。 「嗯。」羞涩地点头,阮琳不敢正视他强悍的脸。 「好吧。」放开身下的软怀,尽力压下早已雄心勃勃的野心,陶振天下床穿上丢在地上的睡袍。 转身望着已经累赘在床上的人儿,陶振天温柔地微笑着:「我先洗个澡,你再睡一下吧。」 瞪着他丧气的脸,阮琳过不到自己对他的深情:「振天!」 站在浴室前望着她,陶振天看着坐在床上的性感女人:「怎么了?」 「我……」断断续续的声音,令阮琳发觉这刻的羞赧是该死的难受。 因为听不到她的话,陶振天不耐烦地走回床沿:「究竟什么事了?」 抬头看着这张她深爱的脸,阮琳挽上他粗壮的脖子:「我没关系的,你可以做。」 「什么?」拉下挽着他的藕臂,陶振天满头严厉的说:「别说这种任性的话了!昨晚那么激烈,女人的私密地方是需要休息的。」 掐住阮琳的鼻头,陶振天宠涩地说:「如果我连这个都做不到,就别说什么男子汉了!」 甜蜜地笑着,阮琳知道陶振天跟她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好了。 而且,他已经不再排斥她了。 第十六章 「阿琳!」 望着腹大便便的好友,阮琳的心情好到极点;牵着小媛天向她挥手,二人缓缓走到好友夫妇身边:「罗芳!周童!」 「芳姨姨!我好想你啊!」抱着罗芳的腿,小媛天轻抚着她的肚子。 瞪着小媛天这么肉紧的抱着罗芳,周童双眼被他吓得大大的:「小媛天!你小心一点别碰到姨姨的肚子啊!」 这孩子这么用力碰罗芳,想害他的孩子吗? 放开罗芳,小媛天伸出小小的头颅望着醋坛子周童:「芳姨姨是我的!孩子是我的!」 被小媛天的大人模样逗着笑,罗芳跟阮琳相视而笑着。 坐下来,阮琳脸带笑容的问:「你们何时开始的?竟然这么快便有孩子了。」 牵着太太的手,周童幸福地说:「总之是惊天地泣鬼神啦。」 「傻瓜!」甜甜地笑,罗芳放开周童握紧的手说:「我是见这家伙等我等了这么多年,而且我也到了适婚年龄,才嫁给他的!」 「你别这么说啦!我知道周童是很爱你的。」笑着罗芳口不对心的话,阮琳不甘周童被她这样说。 不过,看到二人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她都替二人高兴的。 可是坐在一旁瞪着二人幸福模样的小媛天,却鼓起小脸儿、不太高兴的样子。 轻抚着小媛天的脑瓜子,罗芳微笑着说:「怎么了?小媛天不是生芳姨姨的气吧?」 摇摇头,小媛天靠在罗芳的身上说:「童叔叔很可恶啊!明明说过等我长大之后再一决高下的,现在却把芳姨姨骗走了!」 「哎!你这小鬼真是人细鬼大啊!」瞪着小媛天不怀好意的眼神,周童被他孩子气的脸激怒。 拉开周童伸过来的手,罗芳生气地说:「你别这样啦!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斗气!」 「好,好!我闭嘴好了嘛!」移开脸蛋,周童没好气的说。 怎么他们相处这么久了,还喜欢玩这些打情骂俏的话呢? 「对不起,我来迟了。」 望着缓缓坐下的何东,周童假装生气地道:「先生!我们约了你几点钟耶,你现在才到?」 「公司有点事嘛,这样也生我的气?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玩笑着,两个很久没见的人立即进入作战状态,互相揶揄起来。 与好朋友的众会,令阮琳的心情比之前更好;或许跟相识和深交的人在一起,比跟陶振天两个人一起的气氛更轻松吧。 总之现在的她,说起话来也不用那么避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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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车,阮琳准备抱起小媛天下车。 「真的不用我送你上去吗?现在很大雨啊!」何东担心着阮琳一个人能不能把小媛天抱上楼去。 打开车门,阮琳撑开雨伞微笑着:「不用了,今天振天会很早回来,我怕他有什么误会。」抱起熟睡的儿子,阮琳小心翼翼地下了车。 看着阮琳艰苦地才能把小媛天抱起,何东忍不住下车走到她身边:「我还是觉得你不能一个人抱他回家。」 从阮琳手上抢走小媛天,何东不理阮琳的反对坚决送她回去。 「阿东!」拿着雨伞跟在何东身边,阮琳阻止了他的步行速度。 抱紧小媛天,何东转身望着阮琳:「我一个大男人都觉得辛苦,你这个女人怎能独力照顾他呢?」 呆看着何东,阮琳知道他话中有话。 「振天是个男人,既然他现在已经重新接受你,你为什么不把孩子的事告知他呢?」拉住阮琳的手,何东迫令她正视着他:「小媛天现在的年纪,是十分需要父爱的!」 「我知道……」松开何东的手,阮琳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为什么每次何东跟她提起这些事,她都会眼泪汪汪?为什么她每次都止不住泪水? 抱紧身旁哭泣的人,何东耽心着她的恋情;因为知道她辛酸的苦处,他才会这么帮助她。 在遥远的一处,陶振天拿着伞站在灯柱下看着这痛心的一幕。 因为在医院看到新闻报告说会下雨,他才驾车回来等她;但是他想不到会让他碰上这锥心刺骨的一幕。 好! 今天终于给他亲眼看到一家三口、乐也融融的情境了。 原来一直被瞒在鼓里、像个笨蛋似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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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深夜的时间,陶振天才安然地回到家里。 黑漆漆的环境告诉他,女人与小孩已经睡了。 感到松了口气,他放下湿透的西装外套走进浴室里;放了一缸热烘烘的水,连忙脱下身上的衣服浸入水里去。 「啊,好舒服……」浸在热度适中的水里,陶振天整天的紧绷立时得到适当的舒缓;想起下午那场大雨、和雨下痛心的一幕,让他对阮琳这些日子以来的信任完全瓦解。 那个女人竟然骗他对她的信任! 简直罪无可恕! 轻轻打开浴室的门,室内的蒸气立即弥漫满室;听着里头的水声,阮琳知道陶振天已经回来了。 拉开玻璃门,阮琳探头进内微笑着:「你回来了?」 抬头看着他此刻极不想看到的一张脸,陶振天压下他的怒火,面带微笑地对她说:「嗯,我回来了。」 「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弄点食的给你?」极好的心情,令阮琳察觉不到陶振天面容底下的不屑。 面不改色地笑着,陶振天心里已经盘算好,今晚怎样整治这个欺骗他信任的女人:「不用了,我在医院已经吃了。」既然她这么不知耻的在他势力范围内跟男人卿卿我我,那她今晚就休想上床睡觉! 「那么算吧。」关上门,阮琳心情开朗地离开浴室。 瞪着玻璃门上的影,陶振天抑压已久的情绪立即涌上脸上;看来这女人的戏挺好的,那么他今晚也要全力以赴才行。 因为小媛天今晚留了下来,所以阮琳把书房的床铺留给陶振天享用。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陶振天欣赏着她修长美好的曲线;不愧是个惹火的女人,有这样的身体才能把他迷得团团转! 走到阮琳的身后,陶振天跟她面对面的看着:「今晚不要回睡房了,在这里跟我一起吧。」 脸因为他的话而变红,阮琳垂下发红的脸:「可是你答应过我,孩子在的话你就不碰我的!」 我有吗? 陶振天以她看不到的角度耻笑着,这女人真的完全把他看成是傻瓜,到这个时候还跟他装纯情! 将她的身体搂近贴在他的身上,陶振天把自己的刚毅顶在她的腿间:「我忍不住了,谁叫你在我洗澡时走进来引诱我?」 「我没有!」抬头望着他欲望般的眼神,阮琳被他的期望与爱欲击溃。 吻上她粉色的嫣唇,陶振天带点狂野的姿态侵略她的甜美。 这女人的确是床上的极品,就算他现在多么的看不起她!但也影响不了他对她的性欲。 或者这就是他失败之处! 疯狂的入侵,令二人忘我的在书房里翻滚;他们投入的程度,比平时任何的一刻还要投入。 只顾及自己欲望的发泄,陶振天疯了般撞击阮琳柔弱的身体;他的狂乱,令阮琳白晢的肌肤染上层层的红霞。 不是因为陶振天强烈的性爱兴奋而显现她的红润,而是因为被他忘我的情绪而弄上的激情痕迹。 他的手用力地搓揉着阮琳丰满的双峰,手指跟着腰身的节奏加速着她的振奋程度;不发一言的只管进攻,陶振天压下了该有的理性。 被他的疯狂掐痛,阮琳死命抓住他过于失控的手叫喊着:「好痛!振天停手!」 「停手?」终于被阮琳的话震醒,陶振天一丝的理智回到他的躯壳里,他半带嘲讽的说:「我该怎么停手?」 把一直抚摸着小核的手指插进她的蜜穴里:「你这里舍得让我停止吗?」 被他狂野的侵入与表情吓住,阮琳只知道今晚的他变得跟平时很不一样。 「你怎么了?」迷濛的眼眸看着这不一样的他,阮琳醉心地问。 将手撤离,陶振天把她的身体扳起让她爬腑在床上。 「我今天想玩这个。」不等她的反应,陶振天把湿漉漉的手指涂抹在她脆弱的股间:「我没玩过这里,如果『你』爱我的话,就让我玩玩看!」 「可是……」知道他的举动,阮琳惊恐于他的玩意。 怎么他总是要跟她玩这些不正常的性爱游戏? 「怎么样?难道『你』不爱我?」轻抚着股间的小穴,陶振天等待着阮琳的答案。 在阮琳还在想的时候,很久没痛的腰际突然传来急剧的疼痛;硬撑着无力的手,她的颤抖让陶振天发觉她的不妥。 拉起她的身体,瞪着她痛苦的脸,陶振天很不耐烦的道:「你又在装什么!可以就一句、不可以就一句!」 「我……」她的腰好痛!比以前更痛! 将她推倒在床上,陶振天漠视她的痛楚狠狠地入侵她的股间。 「啊────」 股间与腰际的痛,令阮琳不禁大叫起来。 阮琳股间那绝密的包容,使陶振天疯癫地进入她的小穴里;那难以相信的舒服感,更让他忘却睡在隔壁寝室的孩子。 「妈妈!」打开书房的门,小媛天精灵的目光紧紧瞪着两具赤裸的身体。 二人相交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小媛天无心的侵入而分开;怒气冲天地瞪着不属于他的孩子,陶振天狠狠地对他怒吼:「滚出去!谁准予你走进来!」 一点也没被陶振天的怒火吓倒,小媛天反而握紧小小的拳头走到他的身边打着他:「放开我的妈妈!你这个坏人!放开我的妈妈!」 一手抓起不重的他,陶振天离开阮琳紧绷的身体把小媛天抽了出去:「没我准许不可以走进来!你妈嫁了我就是我的人,别以为可以一女侍候两夫!」 「你是坏人!陶爷爷骗我,他说你会好好待我和妈妈的!」虽然被陶振天的手抓在半空之中,但小媛天仍努力挣扎着。 不屑一笑,陶振天将他抛在沙发上:「你以为你们是谁?你只是你妈带着嫁来的拖油瓶而已。」指着小媛天的鼻头:「而且你妈唯一的用处,就是供我发泄性欲的活动娃娃;说好听一点就是陶振天的太太,说难听一点就是我身边的私人妓女而已。」 「你再说一次!」穿好睡衣站在他们的身后,阮琳受伤的眼神直瞪着他:「你再说一次!」 她不相信这些天来的相处,他对她仍是这样的感觉! 面带笑容地看着那张苍白的脸,陶振天的心情显得特别平静:「你想听什么?想我从那里开始说起?」 走近他,阮琳痛苦地凝视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为什么?」冷酷无情的脸,使他的无情更上一层楼。 陶振天那双冷冰冰的眼眸,让阮琳惊惧着他的思想;他究竟发生什么事才变成这个模样? 靠近她的脸庞,陶振天振振有词的说:「我们算了吧!」 第十七章 一直一直…… 阮琳对陶振天的爱都是有增无减。 直至那一晚他的冷酷无情,让阮琳对他的信任急剧下跌。这并不是代表她不爱他!而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再被他去伤害…… 每天每晚……她都守在自己封闭的世界里;就算是儿子的叫唤与哭叫,她都不再多加理会。 完全陷入痴傻的状态里。 黑暗的房间渗入一丝光线,陶振天带着珍嫂进入属于阮琳的唯一私有世界:「这里给我收拾一下,明天开始有客人来住的。」 抬头看着痛心的脸,阮琳又把自己收在被子之下;现在的她不想看到这张会伤害到她的脸。 瞪着快速窜进被里的女人,陶振天很不客气地在珍嫂面前把她抽起:「走!滚回你外家去!」 用尽身体谨余的力量,阮琳甩开陶振天蛮横的力气。 坐在地上,她像是斗气般不肯离开。 怒火不断上升,陶振天对着弱不禁风的她吼叫:「你没资格向我发脾气!立即给我滚,滚离我的家!」 「这里是我的家,我不滚又如何!」红根满布的双眸,令她明亮的眼睛染上一层暗潮。 抓起她早已日渐消瘦的身躯,陶振天把她扣押在墙上:「是吗?你是说我赶不走你了啊!」 不怀好意的笑,陶振天露出他杀气腾腾的眼神:「那么我就跟你离婚!你不再是我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再留在这里!请你立即消失在我面前,永远不要在我的生命中再出现!」 放开已被吓得双脚不稳的她,陶振天愤然离开他的家。 跌坐在地上,腰际的痛楚像是惩罚她似的,不断侵袭她的身心与神经。 蹲在阮琳身边,珍嫂安抚着已被陶振天宣布弃掉的女人:「太太,你没事吧!」 再一次被陶振天离弃,阮琳只能独自无声啜泣着;已经没有人再帮到她的了,她的一生终归是会毁在一个男人的手上。 难道她不可以得到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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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 缓缓张开无力的眼睛,阮琳凝望着那双泪汪汪的眼眸。 妈妈? 抓着女儿苍白的手,阮太太早已悬吊在眼眶里的泪,竟克制不住地直往下流:「一次也不够吗?为什么还要琳儿承受这样的痛楚?为什么?」 怎么了? 望向站在一旁的父亲,阮琳忧虑的直望着他问。 接收到女儿忧心的眼神,阮伟华也不想再瞒骗下去;走到床的另一边,他坐下来紧握着她的手说:「我要说的,可能会令你很害怕;可是你并不用怕,就算陶振天不在你的身边支持你,我跟妈妈都会拚死保护你的。」 听得一头雾水,阮琳对他的话完全是百思不得其解。 轻抚着女儿微皱的秀眉,阮伟华完全没有意会到阮琳会离开他的事;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病的呢? 而且还是……究竟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可怜的女儿! 「爸……」辛苦地吐出一字,阮琳被他们的脸吓得冷汗直流。 他们到底想说什么? 「你在家里晕倒,是珍嫂送你进医院的。至于你要跟陶振天离婚的事,她已经全部告诉我了。」在重点上打大圈,阮伟华还在重整医生所说的话。 如果他都接受不到,阮琳怎么可能接受得到? 「爸……重点……」别给我说其他无关的事了! 不忍看到女儿伤心的模样,阮太太激动地离开病房。 看着太太的离开,他知道这件事一定要由他说的了;放开牵着阮琳的手,阮伟华紧紧瞪着阮琳无神的双眼:「医生在你腰际的脊椎里发现到一个乒乓球大的肿瘤。经过化验之后,证实是癌症。」 癌症? 「哈……」 她竟然有癌症! 「哈哈……」 笑声与哭声夹杂在细小的病房里,阮琳的思绪完全被击溃。 她的一生玩完了! 第十八章 姚丽妍住进陶振天的家已经一个星期了。 一星期的时间,阮琳都没有回过家;人虽然是走了,但放在家里的东西却一件都没有拿走。 这事实令陶振天深思是不是自己的话令她离开,还是她只是听他的话……回娘家住住而已? 「振天!你怎么了?」姚丽妍轻拍着坐在身边的人,他的表情让她有点担忧。 微微笑着,陶振天掩饰着他的情绪:「没事,没事。」 「那就好了,我还以为你跟太太有事。」姚丽妍担忧的问,因为整天也没见到阮琳的踪迹,她才有这样的疑惑:「对了,那件事办得如何?」 「已经好了。」把手上的文件交给陶振天,姚丽妍是受他所托办理二人的离婚事项:「你看一下,我去一去洗手间。」 「嗯。」看着文件内的条文,陶振天仔细检查着一些对阮琳的离婚后条文。 对于家里突然多了个女人,而且丈夫还因她而把自己赶出家门,阮琳对姚丽妍就有了一种憎恨的心理。 在医院休养的这一星期里,她的脑海就只有陶振天一个。 今天她本是回来拿点日用品就走的,可是一看到从书房走出来的女人;阮琳的醋意立即被理性没埋。 慢慢走近姚丽妍的身后,阮琳双目不断评鉴着她对她的影响力。 「你是振天的什么人?」 对于阮琳的问话,姚丽妍只是呆着脸看着她。 瞪着姚丽妍没反应的脸,阮琳的行为进一步地加强。 握紧她的手臂,阮琳用力地摇晃着她喊:「你离开他吧!外面这么多好男人,不一定要他的呀!」 被阮琳的举动吓到,姚丽妍惊恐地喊叫着:「好痛!放开我!」 「丽妍!」从书房里听到姚丽妍的尖叫,陶振天立即赶出客厅去。 看到阮琳伤害姚丽妍,陶振天立即把二人分开,然后抱着姚丽妍道:「怎样?伤到哪里了?」 凝望着二人亲切的感情,阮琳的心脏痛斥起来。 原来他心里一直存在的女人就是她!的确是比她年轻漂亮,难怪陶振天会为她着迷的。 望着脸色惨白的阮琳,姚丽妍推开抱着她的陶振天,然后拉着她有点颤抖的身体问:「你没事吧。」 一手挥开姚丽妍的手,阮琳怒目着眼前这个装好人的女人:「我没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阮琳瞪着姚丽妍的憎恨眼神,陶振天愤然不满的喊。 没理会他的叫喊,阮琳转身离开已经不是她家的家。 瞪着有点不正常的她,姚丽妍担心地道:「她这样行吗?」 「不用理她!」 看着这样的阮琳,姚丽妍不安心的说:「我想我还是搬到妈那里好了,这样打扰着你,对你太太好像不太好。」 「我说了不用理她,就不要理她!是我答应让你住进来,你就继续住下。阮琳的事我自会解决!」 看着语气变了的陶振天,姚丽妍只好听他的话:「我明白了。」 离开家门后,阮琳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拿走过;身上只是挂着一对哭肿了的眼睛、和残缺的身躯。 从车里看到阮琳下楼,发觉她的两手空空,何东连忙下车走到她的身边问:「怎么了?你不是说拿些衣服回家的吗?」 两眼无神的瞪着何东,阮琳拉着他的手走到车旁。 「到底怎么了?」低头探视她垂着的脸,何东担忧着她在家会遇上的事。 挽上他的脖子,阮琳以他闪避不及的情况下,跟何东热情的拥吻着。 瞪大清澈的眼睛,何东对于阮琳突如其来的吻完全不明了。 放开相接的唇,阮琳痛哭失声的拥紧着他:「什么也不要问!只要紧紧抱着我就好!」 就让她留下一点点的自尊,不至于什么也输掉了! 照着她的话紧拥着阮琳,何东从车子的玻璃反射看到站在窗台上偷望二人的陶振天。 他终于明白阮琳的反常是因为什么,原来她早已看到陶振天站在窗台上。 她是有意做给陶振天看的。 她想跟他一刀两断,互不拖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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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不快的一别后,阮琳跟陶振天便没有再见过面。二人像是互不相识似的,过着彼此折磨的痛苦日子。 放下探病的鲜花,何东走近站在窗台,独自发呆的阮琳身边:「你的身体还没好,为什么走下床了?」 望向遥远的地方,阮琳的眼神变得十分落寞。 像是听不到身边的声音,她开始变得不想说话、不想走动;每天不是到诊疗室接受电疗,就是呆坐在病床上。 现在就连医生都担心她的诊疗效果。 「你还在想他吗?」 终于因为何东的话而有点反应,阮琳慢慢把脸转向他的所在。 「伯父和伯母都很担心你的情况呢!难道你就不能为了他们而好好的休息吗?」没有任何举动,何东只是跟她对站着。 热泪缓缓从两颊流下,阮琳被何东的话刺痛着。 她怎会不知道父母亲对她的担心?对她的关爱? 但是一想到陶振天那天对姚丽妍的关怀和温柔,她深厚的爱就已经被他彻底击溃了。 抓紧阮琳的双臂,何东剧烈地摇晃着她瘦弱的身躯:「你醒一醒啊!在你的世界里,并不是只有陶振天一个人的!你还有你的父母、儿子,还有你的朋友们和关心你的人存在。难道你多年的坚强,都是装的吗?」 「是的。」轻轻地说出口心底的话,阮琳将目光移上何东的眼光:「这些年以来,我每天都过着艰钜的生活;我也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啦,可是每次看到小媛天的时候,他们相像的样子,都会让我无法承受的独自流泪。」 「我每天的装、每天的装,装到都让我自己迷糊了。」拉下何东的手,阮琳走回床上:「也许我的坚强,只是用来安抚身边人的方法吧!」 「阿琳!」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何东心痛着问:「我只是想跟你说……我并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在我的记忆里,你永远都是个快乐而幸福的女人。」 快乐而幸福? 背着何东偷偷哭泣,阮琳因他的话再令情绪强烈的起伏着。 她快乐吗?她幸福吗? 摇摇头,阮琳否定了问题的答案;从来都没有人令她快乐和幸福过! 第十九章 看着X光片上突兀的位置,医生面有难色地对着阮伟华夫妇。 凝望着医生脸上的变化,阮伟华的心跳亦跟着他的变化而急速跳着。 「医生,我女儿的情况怎样?」终于忍受不住两人局促的气氛,阮太太忧心地问。 深吸口气,医指着X光片上的位置说:「这里是电疗之前的情况。」手又指向另一张片:「这里是电疗之后的情况。」 放下光片,医生严肃又谨慎起来:「很明显可以看见……电疗不单止没有用,还令肿瘤有恶意的肿大起来。如果病人还不肯接受化疗和手术,我想她生存的机率……很小。」 听毕医生的话,阮太太已经不支晕倒。 抱着担忧过累的妻子,阮伟华痛哭起来。 他想起小时候过着住院生活的女儿,始终改变不了她会提早离开世界的日子,他的心就好痛、好痛! 既然都是夺去她的性命,为什么还要让痛苦生活了这么多年? 难道她小的时候还过得不够苦吗? 「阮先生,除了以上的报告外;我们还从病人的尿液报告里,发现病人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我想,你还是早点跟病人一起商量一下,如果她决定要接受化疗和手术的话,孩子一定要打掉的。」 又怀孕了?阮伟华被医生的吓倒了。 陶振天到底吃了什么,为什么总有办法让他的女儿怀上他的孩子? 让他的女儿……承受他付予她一生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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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阮太太的床头沿,阮琳握着她的手,感受着母亲从身体传来的温暖。 看着身患绝症的她,阮伟华真的不知如何开口。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再承受第二次呢? 「爸,妈妈究竟发生什么事情而晕倒的?」望向面容憔悴的父亲,阮琳焦急的心情又层层涌起。 收起极差的脸色,阮伟华强颜欢笑地对着阮琳说:「没什么特别事的。可能这些天以来她为了你东奔西跑,又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所以有点疲劳过度而已。」 「真的吗?我始终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们没事骗我吧。」望回睡在病床上的阮太太,阮琳紧皱着清丽的秀眉。 她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阮伟华一定有事情隐瞒着她的! 可是他怎么也不肯说,难道事情是她不能够知道的吗? 「琳儿……」张开没力的眼皮,阮太太呼喊着坐在身边的女儿。 「妈。」靠近阮太太,阮琳握紧母亲温热的手:「你觉得怎样?医生说你疲劳过度啦!」 凝望着女儿瘦削的脸庞,阮太太再次嚎哭起来。 「妈!你怎么了?」抱紧母亲的身躯,紧张地问。 扶起疲惫伤心的妻子,阮伟华在她身边耳语着。 看着母亲先震惊后平稳的表情,阮琳怀疑着阮伟华跟她说的话。 明明刚才醒来的时候是哭得死去活来,为什么父亲的一番话,就能令母亲立即平息情绪? 「你先回去吧,妈想休息一下。」听完丈夫的话,阮太太急忙地把女儿送走。 疑惑的眼神一直瞪着二人,阮琳并不打算就这样离开。 扶起女儿虚弱的身躯,阮伟华紧张地说:「乖哟!给你妈休息一下,快回病房去。」 「可是……」看着阮伟华紧张的脸,阮琳担心起他们赶她走的原因。 「没可是啦!医生说过你不能下床太久的!」 为了不让他们难做,阮琳还是乖乖听话于他们:「那我回去啊!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嗯。」答应阮琳的请求,阮伟华扶着她离开病房。 看着女儿的背影,阮太太又泪如雨下起来。 对于丈夫所说的话,她一点也不相信;可是丈夫的话,她又不能不妥协。如果阮伟华告知阮琳一切的时候她在场,以她现在的状况,就会如丈夫所说的一样,该照顾的人就会变成她。 被阮伟华这样扶了出来,阮琳的心亦跟着他的脚步一沉一轻的。 阮琳知道阮伟华把她带出来的意思,因为每次他有话跟她说的时候,就会很不自然地将她隔离。 差不多回到自己的病房时,阮琳鼓起勇气拉停了他:「爸!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望着早已经不耐烦的她,阮伟华明白事情是瞒不过她一双冰澈的眼睛;把她扶往放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他显得格外沉着。 「爸,如果事情是关于我的,你就更加不用瞒着我!」 「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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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何东陪着回家,阮琳明显变得比以前沉默。 因为听了阮伟华的一席话,令她烦琐的心情更加烦躁。 一看到阮琳踏进家门,小媛天急不及待跑到她身边抱住了她:「妈!你终于回来了。」 紧紧抱着多天没见的儿子,阮琳把对陶振天的思念全放在他的翻版上:「嗯,妈也好想你。」拉开小媛天小小的身体,阮琳温柔地问:「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有没有乖乖?」 「当然有啦!这个芳姨姨跟童叔叔可以跟我做证。」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说谎,小媛天立即把两大证人搬出来。 轻抚着儿子的头,阮琳被他的活泼感染着:「好,妈相信你啊!」 「好耶!」再次抱紧阮琳,小媛天深怕阮琳会再离开他。 拿着阮琳的行李,何东踏进屋后顺手把门关上;凝望着久别的二人,他发觉母子重逢的戏码的确是百看不厌的。 走近阮琳的身边,何东轻轻地扶起了她:「好了,你应该上床休息的了。医生吩咐过不行太操劳的。」 顺着何东的手站起来,阮琳心情轻松地笑着:「我知道了。」牵着小媛天的手,阮琳尽显慈母的样子:「跟妈妈去睡觉好不好?」 「好!」拉着阮琳的手快跑,小媛天完全投入在她给予的母爱之中。自从上次那不快的一晚,小媛天已经把陶振天视为会伤害他妈妈的人。 就算阮琳没说,爱护妈妈的小媛天,一眼就能看出陶振天伤害他妈妈的程度有多大! 所以他决定要好好保护妈妈,绝对不让陶振天再有接近他妈妈的机会。 跟小媛天睡在一起,阮琳回忆着从前的事。在还没重遇陶振天之前,她每天的日子到底是怎样过的? 如果他们现在要分开了,她到底有多少成的把握能够回到从前? 电疗没效之事,阮琳已经一早料到;唯一没料到的事,就是陶振天竟然会给她一份这么大的离婚纪念品! 对了,她要跟陶振天离婚呢!那么……她还有什么好想的,打掉孩子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她真的可以忘了他吗? 一滴一滴的眼泪从阮琳出神的眼眶流下来,低声啜泣的感觉并不好受,心中的痛和哭泣的动作相辅相成。 难道,就没有一个更好的方法,来发泄感情吗? 第二十章 「喂,你喝太多了。」杨博泷阻止正在凶酒的陶振天。 甩开杨博泷多管闲事的手,陶振天把那瓶烈酒直倒进肚子里。 看着这样的他,杨博泷烦心着把他弄成这样的人,到底是谁? 放下酒瓶,陶振天醉醺醺地笑说:「博泷,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收到什么留言?」 摇摇头,杨博泷不答话让他说下去。 「我爸留言给我,要我立即接阮琳回去,否则就休想继续待在医院里。」苦涩的说:「他真有办法让我陷入绝境!」 拍着陶振天的背,杨博泷安慰着泪雨汪汪的他:「我明白你的苦处,可是……你真的不想去接她吗?」 醉卧在吧桌上,陶振天眯着深邃的眼眸瞪着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每天都在想她,就算她真真彻彻的背叛了我,我的思绪每天都被她占据着。」 「傻瓜!这不就是代表了你有多重视她吗?」 呆呆看着杨博泷,陶振天被他的话惊醒。 他重视阮琳吗?可是这个问题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呀! 「你是重视她的,别反对自己的心了。」夺去他手上的酒,杨博泷又自顾地喝着。 「先~生~可以请我喝一杯吗?」一个性感尤物靠在陶振天的背部,利用她丰满的胸部引诱着他。 反手抱住女人柔软的身体,陶振天一口吻上女人的朱唇上。 「振天!你在干吗?」拉开酒醉的他,杨博泷被陶振天的行为吓着。 被杨博泷拉开后,陶振天疯疯癫癫地笑起来。 瞪着独自发傻的陶振天,女人被他的举动吓住:「他是疯的吗?」 「对不起,请你离开这里!」礼貌地把女人送离,杨博泷扶起跌坐在地上的陶振天:「你这个人真是,干什么要折磨自己呢?」 「琳……琳儿……」口里不停叫着阮琳的名字,他的心里不断浮现出她的样子。 他不知道阮琳在他心里的比重会变这么多,现在的他连其他女人都不能令他有反应了。 手是抚着其他女人,心却想着阮琳。 终于发现自己爱上阮琳的事实,陶振天的心灵立即感到十分沮丧! 为什么他不能早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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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正式宣布跟阮琳离婚的事,陶振天约了四子一起到蒋正涛的饭店吃饭;当然主角之一的阮琳,亦都是坐上客了。 坐在自己的平治房车内,陶振天开了窗抽着烟。 昨晚打电话给阮琳的时候,她柔弱的声音让他整晚也睡不着觉;并不是因为他内疚,而是因为他担心着她的身体。 打扮得清丽脱俗的阮琳,在何东的扶助下缓缓下楼。 看到二人亲昵地出现在一起,陶振天压下他的思绪,下车走到二人身边:「你好。」 望着陶振天消瘦了一点的脸庞,阮琳心痛着他这些日子的生活。 将阮琳的手交给陶振天,何东亲切地说:「我将阿琳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了。」低头望着阮琳,陶振天温柔地说:「你自己可以走吗?要不要我抱你?」 甩掉陶振天的手,阮琳斗气地说:「不用了,我自己会行!」 「那就好。」放开发着脾气的阮琳,陶振天定着神凝视着她的步伐。 看了她走的几步路,陶振天已经发觉到阮琳的行动有点不妥;可是他并没有去帮助她,只是任由她自顾自的走。 走近何东,陶振天拉着他的手问:「她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走路会一柺一柺的?」 伸头望了望阮琳的步调,何东不以为然的说:「没有啊,是你乱想而已。对了,请你依时把她接回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浅浅一笑,陶振天明了何东话中的意思。没有回答他的话便转身离开,脸色立即变得极不好看。 他知道何东已经正式向他宣战;他要他知道,阮琳是他的所有物。 好,竟然他有这样的做法,那他一定不会待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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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陶振天的车上,阮琳完全没有望过他一眼。 因为他的怒气早已弥漫了整架车子,令到阮琳好像被人捆绑着似的。 坐了半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到达蒋正涛名下的其中一间饭店;把车子驶进停车场里,陶振天将车子停在KINGDOM的专属车位上。 「等一下请你注意自己的情绪,别给人家看笑话。」关上引擎,陶振天瞪着阮琳苍白的脸说。 勉强地一笑,阮琳强迫自己再次面对着陶振天:「我怎么会让人看笑话呢?我们不是来宣布离婚的事吗?」 沉默地望着阮琳,陶振天尝试探究她眼里的深情。 「对呀!因为已经办好离婚的手续,我才邀请你来跟大家说一声的。」为了不想再让自己深陷在她的柔情里,陶振天只好尽快逼自己决择。 牵着阮琳的手回到早已预约好的饭店,在宴会厅的附近,陶振天放开了她的手道:「到了,他们就在那里。」 「嗯。」跟着陶振天的身后,二人慢慢走进宴会厅里。 洋洋洒洒到来,陶振天没再理会身后的人儿便自顾自的走到四子身后:「嗨!你们这么早就到了。」 坐在空置的坐位上,陶振天微笑向着各人。 「怎么了,今天突然叫了我们出来。」杨博泷已经想了很久,除大时大节之外,陶振天都很少约他们几个一起出来的。 而且,现在还要他们把另一半带出来。 带着一种神秘的笑容,陶振天的笑令坐在他身旁的阮琳脸色突变得苍白:「我们要离婚了。」 什么?全桌的人震惊地望着二人,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陶振天突然的话吓着,阮琳呆呆地看着满桌的食物,完全不懂反应。到底现在的她该怎么办? 感到十分的无地致容,阮琳决定逃离聚会现场;没听陶振天接下去的话,她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饭桌。 「阮琳!」看到阮琳突兀的离开,莫妮和柔乐儿连忙代替男人们追了出去。 知道女人们跟着阮琳出去,杨博泷连忙抓住陶振天的手问:「振天!这事可大可小的,你明知道阮琳的事……」 对于陶振天的决定,他一点也不赞成;那一晚的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对阮琳的感觉了吗? 「没错,对阮琳可是不公平的事啊!」听到二人的话,宣俊浠也替阮琳不值,立即跟她说好话。 向大家微笑着,陶振天拿起酒杯唅了一口说:「要是我继续跟她一起,才是害了她。」 一边说,陶振天一边想的就是阮琳跟何东接吻的那一段;他们二人的感情,竟然比他还要深! 这个认知让他好不甘心,只是他如果继续跟阮琳在一起,他一定会再伤害她。 「振天,你之前不是对我承认你爱上阮琳的吗?」 接收到好友的眼神,陶振天报了一个叫他放心的微笑:「总之……她是死不了的。」 但愿杨博泷不要担心他,陶振天就心满意足了;他不想自己的事影响到好友的情绪与时间。 突然,一直坐在一旁的祈芯突兀的大叫起来,让几个大男人吓了一跳。拥着祈芯颤抖的身躯,蒋正涛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芯儿,你怎么了?」 「没事吧。」杨博泷问。 瞪着二人亲密的感情,陶振天也替他们高兴;如果他跟阮琳都能这样,那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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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辛苦才甩掉那两个追着她的女人,阮琳呆呆坐在海旁的一边。 凝视着维多利亚港的景色,她才知道海的声音是可以令她纷乱的思绪得到一丝的平静。 如果她早点发现,那么她这些日子就不会过得那么辛苦了。 原来身患绝症的人,都不一定会情绪低落的。 维港的海声让她清醒过来,她终于知道自己的下步,该怎么走了。 第二十一章 西装笔直的陶振天和杨博泷站在祈芯的房门前。 「祈芯!我们来接你了,准备好了没有?」杨博泷拍着门,可是房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回应。 这么久也没回应,陶振天开始发觉有点不对劲,于是推开站在门前的杨博泷,一脚踢开了祈芯的房门。 被陶振天推倒在地上,杨博泷坐起来瞪着他抱怨着:「很痛呀!你干吗推开我!」 但陶振天却没有理会他的抱怨,门一开便走进房里去四周张望着,可是一屋的凌乱让他傻了眼:「祈芯!」 跟着陶振天进房,杨博泷喊着祈芯的名字:「祈芯呢?」 「被抓了。」 「什么?」杨博泷惊讶地望向陶振天。 拿起桌面上的信,陶振天拍了杨博泷的胸口:「走,去教堂通知正涛。」看了房里的情况,他知道祈芯不会被抓了很久。 所以,抓她的人和她应该走不了很远。 跑往迎娶新娘的房车,陶振天走到另一边说:「博泷,你驾车!」 「是。」乖乖地坐上车,杨博泷以最快的速度把车驾离。 连忙打开信函,陶振天紧紧瞪着信的每一个字。 「该死!」狠狠怒吼了一声,陶振天把手中的信掐在掌心。 原来一直加害祈芯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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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子停在教堂前的停车场,陶振天和杨博泷立即跑进教堂里去。 「正涛!不得了!」走近教堂,杨博泷大声叫喊着。 看着跑到喘着气的杨博泷,蒋正涛拍着他的背说:「你慢慢说啦!」望向他身后,只有陶振天跟在后面:「芯儿呢?」 「祈芯被抓了。」陶振天接着说。 「什么?」被陶振天的话吓住,蒋正涛疑惧地瞪着他。 把在祈芯房里找到的信拿出来,陶振天将信交给他,然后紧瞪着李心说:「是李嫂做的。」 「是妈妈?」李心难以置信的问。 跟李心点点头,陶振天向她解释着:「看来是报复祈芯抢了你的位置。」 接过陶振天手中的信,蒋正涛立即查看信的内容;不消一秒,怒火让蒋正涛发疯。 抓住儿子激动的手,蒋介桐镇定地说:「我们还是快点回去比较好,我怕李嫂会伤害女娃。」 「嗯。」各人连忙跑到停车场取车,并以最快的速度驾往蒋家大宅;并期望李嫂没有伤害祈芯的一分一毫。 可是世事怎可尽如人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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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家找到祈芯的所在时,已经是事发之后很久的事了。 六子赶到蒋氏后面的沙滩时,祈芯已经被几个男人爬在她的身上,贪婪地侵犯她。 可怜的祈芯,却连哭也哭不出来;身穿白色的婚纱躺在沙滩上,令她在这个无人的沙滩里显得特别醒目。 冲向那几个围在祈芯身边的男人,五子立即帮蒋正涛把他们打个半死。 而陶振天却一边跟着蒋正涛的去向,一边痛打那个一直爬在祈芯身上的男人;当看到蒋正涛慢慢把被李嫂胁持着的祈芯抱上来时,他立即收拾手上的烂东西,向着杨博泷的方向大喊:「博泷!报警!」 听到陶振天的指示,杨博泷也给男人最后一击令他痛死在沙滩上,然后跑拿出电话报警。 放下昏迷的人,陶振天跑往蒋正涛那儿,协助他把祈芯放下。 探了祈芯的脉搏后,陶振天连忙替她做临时的急救,紧张地望向蒋正涛:「正涛,你尽量跟祈芯聊天,别给她睡着。」 「嗯。」 得到他的回复,陶振天立即将祈芯受伤地方的衣物撕破。 看着那道又深又多血的伤口,还有祈芯下体的血迹斑斑;他的心是不比蒋正涛伤心的。 「该死!怎么会这么深的。」将身上的衬衣撕破,陶振天利用破布将刀子跟祈芯的伤口固定下来。 发现祈芯脸上的汗水,陶振天知道她越来越辛苦了;听到她的语无伦次,陶振天惊觉她的大限。 还没把祈芯抢救到,蒋正涛已晕倒在她的身边,扶开昏倒的他,陶振天连忙抱起早已昏迷不醒的祈芯:「博泷,正涛晕了,把他送到医院去!」 「晕了?」四子走到蒋正涛身边拍着他的脸,却弄不醒他。 终于四人一起把蒋正涛抱回车上,跟祈芯一起送到陶振天的医院去。 第二十二章 经过了整整半天的手术,祈芯跟她的孩子总算是救回来了。 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陶振天早已因整天的情绪压力睡倒在沙发里;祈芯虚弱的模样,让他想起了阮琳。 想起那个弱不禁风的她。 「陶振天!」 门被用力打开,罗芳的叫声惊醒仍在睡梦中的人。 瞪着闯进办公室的人,陶振天毫不客气地怒视着她。 尾随而入的护士则害怕着他的凶恶,而躲在罗芳的身后:「对不起,院长。这位太太说怎样也要见你。」 挥手示意护士离开,陶振天从沙发回到办公桌上;坐在大班椅上,陶振天肆无忌惮的上下鉴赏着眼前的人。 「你就是陶振天,对不对!」罗芳走近办公桌,张口就问;因为已经十年没见过他,罗芳不确眼前的人就是她要找的人。 「你是谁?」简单而又直接,陶振天完全不想跟这个女人纠缠下去。 压下渐升的怒气,罗芳伸手抓紧陶振天的衣领不放:「你为什么要这样对阿琳?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受了多少的屈辱?」 甩开罗芳的手,陶振天紧瞪着她红肿的眼眸:「你到底是什么人?一进来就跟我说些有的没的!烦不烦人啊!」 垂下被陶振天甩开的手,罗芳终于让悬在半空的泪掉下来:「你真的忘记了吗?……你真的把阿琳忘掉了吗?」 敌不过她的泪,陶振天放软声音说:「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搞错了?我承认我认得阮琳,但我真的是不认得你啊。」 「我是罗芳呀!十年前的事,你应该还记得的吧……」为了令阮琳回头,罗芳只好把好友的秘密说出来。 一听到十年前几个字,陶振天的瞳孔立时放得大大,抓着罗芳的手,他用力地摇晃着她:「十年前的什么事?你知道些什么?」 「十年前……」低着脸,泪水已经泛滥成灾:「阿琳十年前替你生了个孩子,小媛天就是你的亲生骨肉呀!」 放开抓住罗芳的手,陶振天难以置信地摇着头。 小媛天就是他的亲生骨肉呀?怎么可能? 「小媛天就是你当年留给阿琳的种……可是因为阿琳怕你不要他,才不把孩子的事告诉你。」望着他不信的眼神,罗芳走近他的面前压迫着他:「既然她真真确确是你的女人,你就要去救她!」 拨开抓得令他窒息的手,陶振天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这女人在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憧! 用力打在桌上,巨响令罗芳没办法再跟他讲话。 指向门口,陶振天撇开紧皱的脸庞:「我今天很累,如果你已经说完要说的事,请你立即走!」 得到陶振天这番话,罗芳真想为他的冷漠而鼓掌:「你真的不理她的生死吗?」 再也沉不住气,陶振天发动他有生以来最凶的话:「她是生是死我永远都不想知道!滚!」把罗芳推出办公室外:「立即滚!」 关上门,陶振天完全把罗芳隔绝在外。 现在的他,真的没心情再理有关阮琳的事;好友的女人还在深切治疗部,既然他是她的主诊医生,他就有必要全力以赴去照顾她。 至于自己的事,只好暂时抛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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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祈芯出院到现在,已经四个多月的时间了。 沉寂了这么久,陶振天终于下定决心到阮琳现在所住的地方找她谈一谈。 在出发之前的一星期,燕姨到公寓跟他聊了一晚。 说出阮琳的过往,陶振天才明了罗芳跟他说的一点也不假;的确,阮琳当年所生的孩子就是他的骨肉,只是……他想不到阮琳竟然把这件事瞒了他足足十年! 燕姨告诉他,阮琳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搬到海边居住。 至于是什么原因,就没人知道了…… 把车子驾往西贡的某一处,陶振天看到一个搭建在水上的屋子。停下驾驶中的车,陶振天紧瞪着木屋的方向。 看来燕姨说的话没有骗他,这儿的确有一间这样的房子。 呆坐在车上,陶振天一直望向远处的地方;他不下车,是因为他想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找错房子。 「妈妈!衣服干了耶!」 清脆的孩童声音在陶振天耳边响起,沿着声音的方向,他终于看到屋主的模样。 阮琳清秀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眸,脱下挂在身上的安全带,陶振天急不及待奔往她的所在地。 挺着八个月的肚子,阮琳小心翼翼地走到小媛天身边:「你乖啊,到那边去玩好吗?」 「那边吗?」转身望向阮琳指的方向,小媛天乖巧地说:「我知道啦。」 凝视着儿子活泼的模样,阮琳多少有点希望肚子里的孩子也能像他一样;心情轻松地晒着衣服,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人。 站在二人后方的不远处,陶振天静静地凝视着小媛天的一举一动;的确,他的一颊一笑,都与他不谋而合。 该死的他怎么会发现不到小媛天身上跟自己的相似之处呢? 回头看着瘦削的阮琳,陶振天心痛着她的健康状况;他不明白,为何患了重病的她,竟然可以撑这么久的时间? 手上的衬衣突然被一阵强风吹掉在地上,阮琳弯身把衬衣拾起来。 看到她的危险动作,陶振天连忙跑上前扶起了她:「琳!」 突然被人抱起,阮琳惊愕着抱她的人。挣大的双眸紧紧瞪着他的脸,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脖子。 被她的举动吓着,陶振天没理会她的身体怎样,就把她抱在怀里。 确定她的安全,他才放开拥着她的手;没想到会吓倒她,陶振天放声大骂着:「你是猪啊!肚子这么大还弯身?不怕孩子掉出来啊!」 瞪着陶振天生气的脸,阮琳被他的语气吓得往后退。 看着正在后退的她,陶振天立时拉住她的手:「你还退!小心一点!」 甩开他温热的手,阮琳凝视着眼前的人,声音变得抖震:「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珍嫂说的,她已经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再次拥她入怀,陶振天害怕她会消失在他的眼前。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不是离婚了吗?」既然是反抗不了他,阮琳也懒得去推他,任由他将她拥入怀里。 感受着从阮琳身上发出的温暖,陶振天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对不起,我知道自己错了。」 「你有什么事做错了吗?」 拉开她,陶振天凝视着她无奈的眼神:「小媛天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被他的话吓到,阮琳呆滞地对望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是你的好友──罗芳告诉我的。」 其实还有一些是他自己去寻找的,但陶振天并不想告知她这些。 「原来是罗芳……」低下头,阮琳没话可说。 牵着阮琳的手,陶振天含情脉脉地望着她:「跟我回去吧。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病的。」 抬头望着他坚定的眼眸,阮琳屈服在他的请求下:「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想你知道、我并不是因为你才回去的。」 拥着挺着大肚子的她,陶振天耽溺在她微弱的身躯上。 「没关系,这个我并不在意。」只要在往后的日子补回来就行了。 往后吗? 陶振天被自己的想法凝住,有谁能肯定猜出自己的往后呢? 「妈妈!你和谁在说话?是不是燕婶婶来了?」孩子气的笑脸出现在二人面前。 虽然因小媛天的出现,陶振天显然有点突兀;可是小媛天的表情比他更突兀。 放下手上的玩具,小媛天直跑到陶振天面前将他拉开:「你这个衰人!来这里做什么?」拉着陶振天的裤管,小媛天瞅着惊愕的阮琳喊:「妈妈快走!小媛天来保护你。」 「小媛天!」急于分开他们两父子,阮琳把一直瞒着小媛天的事说出来:「你不能这样对爸爸的,放开他!」 二人都因阮琳的话停下。 两对清澈的眼眸一起瞪着阮琳因惊慌失措而扭曲的脸。 她的一番说话,明显把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亲切化了;蹲在小媛天的身边,陶振天用怀疑的眼神望着他:「你真的是我的儿子?」 回应他的眼神,小媛天也不客气地回视着他:「我怎么知道?」 「不过你的眼睛也挺像我的。」 「我也这样觉得……看清楚一点,我们的唇形也很像啊!」 「你说是不是?老婆(妈妈)。」 呆滞的眼眸瞪着说话方式与语气都一样的二人,阮琳终被他们的模样感染,开怀地笑着。 终于把阮琳逗笑起来,父子两老友鬼鬼地笑着。 能够化解多年的误会、小媛天也认祖归宗的事实,让阮琳忘了陶振天曾对她所做的一切。 她相信……陶振天这一次是不会再骗她的了。 终章 二人和好后,并没有离开阮琳所住的小屋。 陶振天把医院的事务交回陶聪暂代处理,自己就留在阮琳的身边,照顾已经快生的她。 其实,陶振天并不想阮琳留在这边;因为她的情况已经到了一个随时病发的状态,可是无论他怎样说,阮琳都是不肯离开。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陶振天只好顺她的意,让她留在这边好了。 和陶振天一起把晒干的衣服收进屋里,小媛天将衣服放在椅子上后,便跑进阮琳的睡房里:「妈妈!衣服已经收回来了……」 「妈妈!」 小媛天的叫声震撼了陶振天的听觉神经,放下手上的衫裤,立即跑进他们的寝室去。 瞪着倒在地上的人,陶振天被她下身的血迹斑斑吓住。看到一房的凌乱,地上的碎玻璃让他定在一个惊恐的时空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爸!妈妈的样子很辛苦啊!」 被儿子的声音拉回,陶振天立即抱起爬在地上的阮琳:「琳……你怎么样了?」 皱着痛苦的眉,阮琳抓住身旁的手:「腰…好痛……肚子…也好痛……」 拥着她,陶振天心力交瘁地说:「没事的、没事的,我立即送你到医院去。」 「嗯。」 即刻抱起痛不欲生的人儿,陶振天跟蹲在身边的儿子说:「把妈妈的身分证拿出来,我们要到医院去了。」 「是。」 一手抱起阮琳,她的重量让他鼻酸的感觉更为明显。 用极速的力量跑到车子停放的地方,待儿子的到达后;陶振天以超速的速度把车驾往医院去。 这一刻的他,只祈求上天能够放过他的妻儿,别一起把他们带走就好。 「爸爸……」瞪着陶振天脸上不自觉的泪,小媛天害怕着阮琳的情况。 为什么父亲会哭成这样的?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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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血令陶振天在手术室外显得格外醒目。 刚刚……他替阮琳接生了两人的第一个女儿,在他满心以为妻子经已没事之际;她身上的肿瘤却突然急剧变化,令她陷入昏迷的状态里。 被陶聪从手术房拉了出去,陶振天的心情被他严肃的表情吓疯。 手被阮琳所流的鲜血所染满,任由燕姨怎样劝,他都不肯把身上的衣服换掉;为了不吓着小孩子,燕姨只好把小媛天带离手术房外,否则……一个小孩子看到这样的父亲,不被他的模样吓怕才怪。 接近五小时的手术,陶振天发呆的模样已经更上一层了。 早已在外面等得发疯的他,再也忍不住在外面等待的痛苦,陶振天直冲进手术房里。 拉住往自己冲的儿子,陶聪截住他的去向:「你疯了?忘了手术中是不能进来的吗?」 反手抓住陶聪的手,陶振天慌乱着问:「阮琳怎样?怎么样了?」 拉下陶振天激动的手,陶聪沉默了下来。 这样的话,他该怎样告知儿子呢? 「爸!」 忍耐不了儿子痛苦的眼眸,陶聪忍痛说出手术的结果:「你冷静一点,我才能说啊!」 「好。」放下紧握的手,陶振天凝视着陶聪闪烁不定的眼神:「我冷静下来,你就说吧。」 深吸口气,陶聪难过地说:「阮琳的手术,我和其他医生已经尽力了。」拍拍他紧绷的身体:「你就看开一些吧。」 「怎么能……她怎么能……」泪滚滚而下,陶振天的视线朦胧在手术房中。她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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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日子不经不觉已经过了二年之多。 坐在早已正式开放给游客参观、朝气蓬勃的蒋氏沙滩上,陶振天观看着这无尽的大海。 二年前,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件令他永世难忘的事。 那件事让他学会了珍惜眼前的人,并要好好地爱护她。 向陶振天跑过来,蒋正涛紧张地喊:「振天!给我看着柔儿!」把蒋柔抛给他,蒋正涛直往沙滩的另一边跑去。 听到蒋正涛的呼喊,陶振天连忙起身接着蒋柔,瞪着她不慌不忙的脸问:「你爸搞什么?」 没有回答,小小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陶振天知道……好友又被她们母女耍了。 「振天!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放下小柔,接阮琳过来啦!」杨博泷抬起俊脸说。 放下蒋柔,陶振天笑着对他回应:「知道啦!」 看着这班十年如一日的好友,陶振天十分羡慕他们的精神力。 跑到阮琳身边,陶振天蹲下来温柔地说:「我们过去吧。」 「嗯。」向他露出一笑,阮琳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 一手抱起阮琳,陶振天慢慢走往刚才的地方去。 两年前的一劫,因为癌细胞无情的侵蚀,令阮琳失去了脚步的活动能力;看着曾经死里逃生的妻子,他每天都会感谢上天,没有把他深爱的妻子夺走。 抱着小琉儿走到二人身边,小媛天愁着脸跟陶振天说:「爸!小琉儿在哭啦!我搞不妥她啦!」 瞪着哭得声嘶力竭的女儿,陶振天把妻子放下没好气地说:「好了,我的老婆大人!现在要看你的功力了。」 甜甜地笑着,阮琳抱着小琉儿哄:「我看,你要抱我回车子上才行啊!」 望着妻子漂亮的脸庞,陶振天露出疑惑的脸容:「为什么?」 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再指着女儿的嘴巴,阮琳微笑着说:「明白没有?」 脸立时红了起来,陶振天连忙把小琉儿抱回给小媛天说:「跟爸妈到车子去,妹妹要喝奶了。」 「是。」跟着二人走,小媛天乖巧地抱着小琉儿。 抱起阮琳,陶振天靠近阮琳耳边不解的问:「已经半年多了,你还有奶水吗?」 掐住陶振天的鼻头,阮琳立即吻上他的嘴上 吻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阮琳放开脸色通红的陶振天说:「怎么可能会有!你是医生都不知道吗?」 「嗯嗯。」被阮琳的话搞得无法反击,陶振天羞得无法正视她。 阮琳幸福地抱紧陶振天:「我爱你。」 把头移往阮琳,陶振天吻着道:「我也爱你。」 唉!这对父母怎么搞的? 在一个才十二岁,正直发育时期的孩子面前,做出这么多激烈的事;难道他们不怕他会学坏的吗? 真是没他们办法啊!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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