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一瓶750ml的Asahi生啤酒有一點醉醉的。自從妻下了節酒令,一天不得超過一罐375ml的罐頭啤酒以後,我的酒量變差了,375ml好像南北韓的緯度線一樣,只要一超過,唉,就是「醉」。我彷彿聽到噠噠噠的機關槍聲。
許是老了,但我現在才32歲呢!32歲。哇!在這之前的之前,我想都沒想過。我說過,在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對於時間開始有概念,也開始有清晰的記憶是「民國六十七年」,當時母親38歲生日。我覺得「民國幾年」,每一年的數字都不一樣(廢話,但那是深刻的體會著時間這東西),而「67」這阿拉伯數字始終留在我腦海裡,我想縱使有一天我跳樓死去,如果是從很高的樓層一躍而下(為什麼我最近都想到跳樓自殺的這件事),那麼在死前人的回憶是以非常高的速度在輪轉著,生前的所有景象會像快轉的影片或是幻燈片一樣,好快好快,無聲地,雖然有雜訊,但那只是提示性地閃過,而你十分清楚你經過的生命的內容是什麼。而這「38」或「67」的數字,便一定一定首先,或是印象最深刻地在你腦海中飄揚著。
而今,我32歲了,這真是令人不敢相信的一件事。時間,真是個不可思議的東西。像溫水裡逐漸被煮熟的青蛙,我漸漸地被煮熟了。等到我突然(因為某種事件吧)察覺時,才在慨嘆:「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哈哈哈!
我承認我醉了,現在。我想起一樣是醉了的時候,在部隊裡進MCP打開電腦寫信給現在是妻的學妹。那個時候是除夕,我在部隊裡留守,部隊叫了外燴,大夥兒喝了好多酒,連站在營門的衛兵也不例外。我喜歡在平常森嚴的部隊中看著這般或感覺著這般鬆散的情景。所有人都醉醺醺的,連魔鬼班長也不例外。那樣的時候,我會覺得這世界好祥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