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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
今天，是年三十。
我＿＿小子，辦完了今天的任務之後，己是黃昏時侯，所以就回家。
自從上次跟師父榮一戰後，我的心情，都是不太能平伏。
心，總是有點酸、難受．．．
心情，總是不好，不開心的。
自從離開了師父門後，我自己到處做些差事，幫別人收集一下情報，護送一下寶物等等．．．
雖然現在的日子不好，不過總有幾個錢的。
今天的天氣好冷，使我覺得到處滄然似的。
但是，真的是到處滄然嗎？
不，我見其他人都是笑笑口的、快快樂樂的．．．
大概，只有我是例外。
心情不好，男人總會做些事使自己心情好。
洗衣坊的老板娘生得好美！
她有一種成熟女人的味道，縱然打扮撲素，淡掃娥眉，都有一種給人艷麗之感。
她這間店是做什麼生意的？其實我也不知。
只知道她常常因時節不同而賣不同的東西，中秋節時賣燈龍，清明節時賣紙錢香燭，明天新年，她就賣揮春利是封．．．．
所以，如今她的店舖，都一片紅海，擺滿了掛滿了揮春利是封等等。
我知道她的丈夫一定好富有，不然，為什麼她這店常常可以轉賣其他東西？
她出來做生意，大概只為打發時間，她跟本不用為生活而煩。
漂亮女人真是幸福，能有一個富有丈夫就更加幸福。
我在這店門外打量她半注香的時間就走了．．．
看美女有時也是一種享受。
但當我走了之後，我又沉淪在心酸之中．．．
今天街上好多人。
我一路行、行、行、一路上的人都喜氣洋洋的。
一路上有一家大小、有情侶、有老有少．．．他們都是好開心。
經過賣花街，一路上的人也多是拿著各式各樣的花，劍蘭花、菊花、杜鵑、．．．．
還有些，辦了些年貨，小孩子就更是開心，有些又拿著榚點邊走邊吃，拿著玩具邊走邊玩．．．
今天，其實好冷，但是他們都好像不覺得好冷，反而好響往好喜歡這境地．．．．
但是，我覺得好冷！
我知道我己穿了足夠的衣服，可是我卻覺得好冷，今天雖冷，可是沒有下雪，我卻覺得有如下雪了．．．
有些情侶，更是響往現在，因為，他們最喜歡的人就在他們的身邊。
發乎情，止乎禮，他們雖態度親密，不過仍未做出太失禮的事。
我見到有一對情侶就在一家麵店中，一同吃一碗麵。
仿彿這世界都沒有什麼比這碗麵更好吃了。
吃了後，好暖！
不過，我好冷！
我不是沒有吃東西而冷，只是我覺得，今天真的好冷，冷得真有點難受。
難受得心酸，心酸得想死。
行了一會，我終于站在街上，看著這希來讓往的街，真覺得自己跟這街格格不入。
再看真一點，我竟見到一個人。
一個肥胖的人。
一個不應該見到的人。
．．．師父榮。
他如今仍是不瘦，仍是肥的，不過，從他的眼神之中，我可看出，他有如一個骨瘦如柴的人。
他己是強弩之末。
他如今所穿的，己不是當時門主的華麗衣服，而是粗衣麻布。
他也看到我。
不過，我們大家都沒有對對方有任何介備。
我知道他絕對不會對我有任何攻擊。
因為我知道他現在己是強弩之末。
一會兒，那他媽的藍覺昌回來了。
那他媽的陷害我，離間我和師父榮的他媽！！！
我見到他，真想一拳打死他。
不過，我沒有這樣做。
我只是看著他們。
我只見那他媽的籃覺昌拿了些食物給師父榮吃，可是他卻粗聲粗氣，對師父榮跟本無禮，有如餵動物吃東西。
之後，我再見到他們講了多幾句說話後，那籃覺昌一巴便打在師父榮面上，但是師父榮反而沒有怒，還是恭恭敬敬的對籃覺昌．．．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不過，我沒有理，我才沒有心情理這兩個龍陽之避的混旦。
只覺得天神真殘忍，要這麼多這種畜生存在世上．．．．．．．．
好冷！！！
我走開了，繼續回家。
路上的行人仍然是希來讓往。
行到半路之中，我在地上竟發現了一柄刀。
一柄好普通的刀。
不過，這柄普通的刀在我的心中一點都不普通。
我真不明，為什麼今天街上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卻沒有人去拾這柄刀。
不過，我不理，我只知道這柄刀放在地上，好像我！
是的！「他」真的像我。
今天的街好多人，卻完全沒有人拾這刀，有如我一樣，孤孤單單。
我拾起這刀，雙手捧起這柄刀，好好的去欣賞這刀。
這刀長一尺，好鋒利，真是太浪費。
而刀柄上更刻有兩個字．．．「寂莫」
寂莫刀？？？！！！
「你」真是跟我天生一對。
我覺得這刀有如我失散多年的朋友，也了解著我現在的境況似的。
我，其實並不是一個人，我也有朋友。
只是我最親密的朋友．．．麥夫人這一段時間，總是己好討厭我。
麥夫人是我的前輩，她幫助了我不少。
不過，最近她都好像己厭棄我。
記得三天前找她，她對我說幫我找到了一個門派，叫我去入這門派，但是她卻冷冷淡淡，也冷冷的沒有什麼說話．．．
關係好像比不認識更糟
以前，她不會對我如此冷淡。
她有如我的娘親，對我有如兒子般疼愛，使我繼續有信心在這殘酷的江湖中生存。
但如今她好像一反常態．．．．
－－是妳己厭棄我嗎？
－－是妳己覺得我沒用，不長進嗎？
－－是你不再想認我做你干兒子嗎？
想到這裡，我心又更酸。
妳知道妳這干兒子我仍是這樣敬愛妳嗎？
請妳不要離棄我！！！
淚．．．流不出，流不出更是難受。
在心裡的淚更是難受。
我對著這寂莫刀，尤如訴說著我一切的不快。
突然之間，有一把悅耳的女聲發出，唱出了一首歌。
「斜陽無限
無奈只一息間燦爛
隨雲霞漸散
逝去的光彩不復還
遲遲年月
難耐這一生的變幻
如浮雲聚散
纏結這滄桑的倦顏
漫長路
驟覺光陰退減
那個看透我夢想
是平淡．．．」
「曾遇上幾多風雨翻
編織我交錯夢幻
曾遇你真心的臂彎
伴我走過患難
奔波中 心灰意淡
路上紛擾波折再一彎
一天想 想到歸去但已晚．．．」
今天好冷．．．
寂莫刀，在我手，尤如寂莫在我心．．．
那一點感覺，一點兒都不好受。
一首歌、一柄刀、一個我和一大群人．．．．構成了一個可笑得來好滄然的畫。
***
我回到家，己夜了，家裡只有我，四塊牆和一柄刀。
我回到家都沒有什麼可做，只是吃點陽春麵，練練武功，耍耍這寂莫刀，沉思．．．
好冷！！！
我拿著這寂莫刀把玩，不由得又想起些東西。
記得，葉輕生跟我批過命，說我跟兵器無緣，所以注定是己拳為武器。
他好像說得沒有錯，我回想，當年跟雲可風一戰時的六合迎鳳槍，斷了，之後跟師父門的一戰，那柄大關刀．．．碎了．．．
難道是真的？
真不知這寂莫刀會不會步之前兩柄武器的後塵。
有誰知？
一直下去，我睡睡又醒，醒了又看看秘笈，練練功再睡，真至．．．
子時。
這樣，又到了新的一年了。
不過，我仍是覺得心情不好。
好冷！
新年快樂！！！
我跟我自己說。
但真的會快樂嗎？
只怕是新年快「落」。
真是．．．．可惡！
突然之間，我感到了一陣殺氣。
「轟」的一聲，屋頂上一圍籃色的影子飛了下來，一劍往我刺下來．．．
我即時以寂莫刀一檔，「噹、噹」兩聲我跟那黑影分開了。
定睛一看，那籃影原來是一個人，一身青籃色的勁裝，蒙著臉，手執一把長劍，指著我道：「你這偷了我刀的小偷，還我刀來。」
聽了這人的聲音，我知道他一定是一個青年。
我不慌不忙，向他道：「我不是有意拿你的刀，更不知原來這刀是你的，既然這刀是你的，我願意送回給你。」
之後，我把這寂莫刀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道：「我對不起你，願你收回你的刀後走吧！」
那人卻沒有收刀，只是怒道：「要我收了刀後就走，你以為我是誰？授我一劍當無事吧！」
這人簡直有病！
想不到我不單對兵器無緣，而且還因為兵器的原因而闖禍來。
新年就有這人來跟我開年，真是大吉利事！
大概這故事教訓我們，一定要路不拾遺，一定要把拾到的東西物歸原主。
我當然不會輕易授他一劍，我即時以燕子翻雲一式避過了這一式殺著，同時，那桌子也因著那人劍氣的關係，己劈碎了。
我只有無奈應戰。
我知道這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他手上的劍。
所以我知道只要拆去他手上的劍，我的勝算己有一大半。
所以我計劃掄拳格去他的攻擊，同時以「拆劍手」拆去他的劍。
我出拳了！
他的招式好陰柔、詭異，出手又快，他的劍在我眼前尤如一條靈蛇，不，應該說也有如一條靈龍，都不，應是．．．
應是，他的劍，時而雕轉尤如靈蛇，時而剛猛尤如狂龍．．．
不行，我雖能格去他的攻撀，但是我拆不去他的劍。
大概能活命己是好運。
己兩招了，只拍要速戰速決。
我看到在地上的寂莫刀。
我只好靠寂莫刀幫我。
我即時一個滾地，滾到去寂莫刀之處，同時拾起了它。
我成功了。
寂莫刀又再在我的手上。
我沒有任何選擇，只有拔出寂莫刀向他一戰。
我即時己我的「英雄拳、好漢腿」中的「林沖夜奔」來仍戰。
以刀出的「英雄拳法」果然如虎添翼。
這招「林沖夜奔」，內藏三個殺著，只要敵人有什麼變化，我也可有後著。
「林沖夜奔」，不其然使我想起林沖當年迫上梁山時的滄涼情景．．．
好冷！！！
所以，這一刀，同時內含了我的刀意在裡面，那滄涼、心酸的感覺。
我跟那人刀劍交擊，再次「噹」的一聲後，又再分開。
我驚訝！
不是我傷了，不是對方傷了。
而是我手上的寂莫刀飛脫了。
該死！只怕是因為我不慣用兵器吧，這出了這樣丟人的事，
不過現時情況危急，我即時準備掄拳揮打。
不過，他現在反而沒有再攻擊我，反而拍掌道：「小子大俠不是簡單人物，能接我一招的，只是普通劍客，能接我兩劍者，都只能行走江湖，如果能接我三劍的話，那人己是屬于高手中的大俠．．．」
之後，他脫去面上的面罩．．．
這人我沒有見過，不過我知道他是誰。
是程家堡的少爺，而且更是太一宮門生．．．．程劍餘。
這樣的變化，使我比之前脫手跌刀更是驚訝。
「在下只是在江湖中找口飯吃的普通人，大俠一詞真受之有愧。」我又道：「程家堡的少主，程少爺，到底閣下今日來的目的是什麼？」
我知道他跟本不是為了奪刀而來，尤其是他這舉動更可看出。
程劍餘道：「閣下果然快人快語，對，我不是為了奪回我的刀而來，方才真不好意思，在下只是為了試試閣下武功，我來，只是為了請你做事。」
程劍餘一身清籃的劍客勁裝，個子高高，有一種瀟灑之感，不過他的眼神好冷，好像一個死人的眼。
好冷！
我道：「是幫你去報仇？」
程劍餘道：「對！閣下果然神通，你大約都知道我的仇人是誰了。」
對，程劍餘當年跟太一宮四天王之一的廖志雄師徒反目，而且更跟同門結義兄弟馮民勇有仇的事，我從包打聽中聽了不少。
我道：「你要我殺了你的師父和義兄？」
突然間，程劍餘大怒道：「你不要說他們是我的師父和義兄，這兩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姦淫婦女，殺害同門，他們根本本配做我師父義兄！」
我見他怒，忙道：「對不起，不過，在下跟這二人無仇無怨，要我幫手的話當然可以，只是殺人．．．就難為在下了。」
程劍餘道：「廖志雄和馮民勇都是該殺之人，我們身為江湖中的大俠，理應為武林除害。」他再道：「再者，今次我給你的酬勞你一定喜歡。」
「哦？」
「我這柄寂莫刀自然會送給你，而事成之後．．．」
突然間，他拍了兩下手，門外即時有一個老年人帶了一個人入來．．．
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常常見，但是沒有認識過的人．．．
．．．洗衣坊老闆娘。
程劍餘道：「而事成之後，這個女人我也會送給你，不過只是一晚。」
我頓時心跳加速，血氣上升，我知道我此時己面紅耳熱了，同時我的男性象徵也有了強列反應．．．
－－事成之後，就可有老闆娘的一晚．．．雖然我愛看她，但是我真的想也沒有想過．．．
－－我在造夢嗎？那麼我不是可以跟她真的可以吻她、抱她、什至．．．．
程劍餘見我一句聲音都沒有出，笑道：「我知道每個男人都不能抗拒這誘惑，尤其是這是一個你一直喜歡的女人，這真是物超所值．．．」
他又續道：「這把寂莫刀也不是一把普通的刀，它樣子雖普通，但其實這刀是小李飛刀李尋歡從來沒有發出過的一刀，所以名為寂莫，是一把無價之寶，武林中人人人想要的寶。」
程劍餘繼續道：「美人寶刀，可遇難求，幫助我是你的名至之舉，既可為民除害，又可有寶物，何樂而不為？」
我只說了四個字：「好，我幫你！」
程劍餘笑道：「夠爽快！」
我道：「那麼我們到底何時下手？」
程劍餘答道：「詳細情況我會遲些再回覆你，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放心等我消息吧！」
這時候，程劍餘己轉身走了，只說了八個字：「新年快樂，恭喜發財。哈哈哈．．．」
這一句「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總是聽得人感到冷冷的，不覺得一點快樂。
這時老人己經著老闆娘走，不過，老闆娘反而未走，反而依依不捨的對我嫣然道：「公子，真對不起呢，奴家是別人的妻子，不能跟你做夫妻，我丈夫有頭有面，我只能跟你有一夜之情，希望你事成之後，能夠跟我．．．」
這時那老人己忙著著她走了，老闆娘對那老人道：「程管家，奴家多說一句而己，你別催奴家。」老闆娘就拍一拍我的肩後就走了．．．
原來那老人是程管家程玉，就是當年能擊退廖志雄的人。
真想不到有如程玉這般的高手，外表也如此普通。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我真不能想到，老闆娘如此浪，如此誘惑、如此對男女之事宣之自然．．．
這種女人最使男人熱血沸騰。
程劍餘的手段，也使我驚嘆，老闆娘不用為生活而煩，但是程劍餘也能夠打動到她來跟我有一夜．．．．可想而知，程劍餘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良久，我才如夢初醒，再看清楚我的屋，竟然原本破了的屋頂，破了的傢俱等，己經被人修理好，好像之前跟本沒有發生任何時一樣。
我不是不知道有人在我跟程劍餘說話時有人幫我條理屋子，只是不知道條理得那麼快，那麼好．．．
真可笑！
江湖人總是難免刀劍上過生活，但是我也想不到，就連新年大年初一都要見到刀劍。
真是大吉利是！
如今，在這屋子中，又只有我、寂莫刀、和這四塊牆．．．
快年快樂、恭喜發財，聽了講了廿多年，真的會快樂、發財嗎？
無人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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