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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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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轉貼]臥龍少年之潁川殺人事件
第一章 晚宴

  「久違了,談先生,」說話者年紀不過二十來歲,氣度卻有如官場上的老者一般穩重。他從容不迫的舉手一拱,臉上浮現出自若的笑容。「承蒙過去我們諸葛一家子弟受您許多照顧。」
  「哈哈,好說,好說!」答話者年紀六十有餘,身著盛裝,臉上露出豪邁不拘的歡笑。面對著對方的八尺身高,好似必須仰望著他些。「這麼多年不見,想不到你已經長這麼大了,連樣子都像個大人了,哈哈!來來來,今天既然來了,就不要太拘束,讓我這個作主人有點樣子,儘管吃,儘管喝,別客氣!」說著,他望了一下四周,卻沒看到他想找的人。「怎麼,子瑜沒來嗎?」
  「家兄現在在孫策大人麾下,諸多事務纏身,無暇抽空至此,望先生見諒。」
  「哈哈,別在意,今天晚上是我做主,什麼事都給他忘了吧,喝,喝!」
  「謝先生,」諸葛亮說完,便先退下了。
  只見不斷前來有許多人等,皆是這次開壽宴的來訪賓客。主人姓談,名明,字子易,乃是荊州地方大家,因經營絲綢生意而致富。當年諸葛亮叔父玄出任予章太守,卻忽然出現個自稱持有真正朝廷任免令的予章太守朱皓來,兩人於是開戰,結果諸葛玄落敗,諸葛亮便攜著弟均一同逃亡,最後落腳到荊州,正無人依附之時,巧遇見父親諸葛珪的往年好友談先生,在他宅下住了一段時間,蒙受許多關照。如今先生設壽宴,亮理當是來造訪。
  正一轉身,亮卻巧撞見一人,不由得呼道︰「元直,你也來了?」
  「啊,這不是孔明兄嗎?已經那麼久不見了,你隆中的日子過的還好吧?」
  原來此人姓徐名庶,字元直,曾與孔明同在石韜門下就學,兩人彼此知心,悉對方長才,彼此成為密友。爾後孔明厭倦石韜門下多庸庸碌碌,譁眾取寵之士,乃隱居入山,往後除徐元直等數位密友外,甚少有人來訪。
  「山中日子倒也清閒。元直你呢?石韜那邊還好吧?」
  「還不是一樣,那些人老愛賣弄學問,一點雄心壯志也沒有。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在下以前戰亂時受到談先生許多關照。你呢?」
  「我也是受邀而來的。跟石廣元他們打過照面了沒?」
  「他們也來了?」孔明聽了,有些驚喜。
  「是啊,人就在那邊,」徐庶說著,指向一旁,但見那裡有三人一同,原來是素來與孔明熟識的石廣元、孟公威與崔州平三人。「我還得跟幾個熟人打聲招呼,你先跟他們聊吧!」
  「好,待會兒見。」孔明說著,便上前去跟三人招呼一聲,便暢談了起來。

  酒宴正興,忽然一人高聲,道:「諸位,我們一起祝賀談先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語畢,歡呼聲此起彼落,乾杯聲響清脆如銅錢墜地,四周一片洋洋喜氣。
  「可真是熱鬧啊,」孔明有些皺眉頭道。
  「怎麼,不舒服嗎?」孟公威問。
  「不,大概是有些醉了,恕我到外頭散散步去。」
  「沒關係,你去吧!」石廣元一副豪邁的笑道。「等酒醒了,再來陪我們聊!」
  「失陪了。」孔明一個拱手,就先離席了。

  穿過許許多多的人群,走過華麗的大堂,孔明一則心中暗自稱讚談先生家的氣派,二則感嘆世間的浮華一瞬。幼年時,住在身為太守的叔父宅中,何嘗不是如今天般的富麗堂皇?然而一眨眼,人事全非,那些豪宅錦繡,儘付一炬,叔父跟叔母都死在敵人手中,只有自己和弟弟等少數人能夠逃出,倖存至今,之後第一個落腳處,就是如今的這個地方,感觸也是相當的多。
  孔明心想,如談先生這般的尊貴,又能維持到何時?即使能夠終其一生,難道又能帶到地下去嗎?
  人生在世,究竟是財富重要,還是有其他更可貴,更應該即時珍惜的東西?
  心中的疑惑,讓孔明在這個理應是喜氣洋洋的場合裡,始終不能展眉。
  孔明本有著滿腹的抱負,希望自己隱居山中,終有一日,能夠求得名君賞識,實現自我理想,而不是待在繁華人世,飽腹一生而已。他早就看透了榮華富貴,只不過是虛幻而已。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感到有些的空虛。
  他走到了人少的陽台上,手依靠著那雕工細緻的圍欄,靜靜的讓晚風吹拂著他的臉,看著昏暗的郊外,閃亮著點點燈火,頂上滿天星光閃爍,燦爛動人,讓孔明陶醉不已。

  「孔明,在想事情嗎?」背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孔明轉了過去,原來是談先生。他連忙上前一敬。
  「免禮,免禮。」談先生對他揮了揮手,然後深呼吸了一口。「呼!還是外頭空氣新鮮。」
  「這邊風大,先生還是進去吧。」
  「沒關係,早就想和你聊聊了。」說著,他背對著靠欄,雙肘支撐在欄上,看著孔明。「想當年你父親在泰山任郡丞的時候,我就和他有些交情了,如今他兒子也長成有為了……時間過的真快。」
  「是啊。」
  「可惜你的叔父,我跟他也很熟的。要不是官場如此,你今天也不須受這麼多苦了。」
  「先生說笑了,亮並不以為意。」
  「是嗎?」談先生嘆了一口氣道。「尋常人等若像你一樣由富入貧,總是怨天尤人,不知奮發上進,今天看到你如此,也真是難得了。唉,我說孔明啊,想來你投石韜門下,求得滿腹才學,如今卻居住山中作農,日子固然逍遙自在,但豈不埋沒了你的才識?」
  「先生有話便直說道罷,」孔明笑道。
  「哈哈,果然爽快,跟你父親真像。」談先生道。「我是認為,你也該出仕任官了。像你這樣的人才,不應當只是待在鄉里而已。如果你有這個意願,我也可以推薦你到劉表那裡去,他是個不錯的人,定可讓你的能力盡展。」
  「實不相瞞,我也在靜待時機,等到賢君出現,便會投靠到他麾下,實現自我理想。只是我對劉表也略知一二,我不認為他是我該追隨的對象。」
  「唔,你有這樣的堅持,我也不勉強啦,」他緩緩說道。「不過你終究可以考慮看看。今天玩得還開心嗎?」
  「是,多謝先生招待。」
  「真是客氣,裡面酒菜還多得很,別讓東西剩下了。」
  「是,」孔明微笑著說道。
  「我就先進去了招待他們了,請!」
  「請。」

  望著談先生的背影離去,孔明不由得又有一股遐思。
  「任官嘛………」他自言自語道。
  突然,又有人打斷他的思路。原來是徐庶。
  「真是抱歉,剛才巧遇到當年朋友,一不留神就談了好久。」他苦笑道。
  「這有什麼關係?別在意了。」孔明客氣的回道。
  「跟崔州平他們三人聊過了吧?」
  「有啊,方才聊得甚是愉快。」
  「你們聊些什麼呢?」
  「方才他們問我,要我評估看看他們以後若要做官,能做到什麼程度。」
  「你怎麼說?」
  「我想應該能做到刺史或郡守吧。」
  「那你自己呢?」
  「這嘛………」
  說到這裡,孔明便低頭不語,只是遠望著天際,瞻仰浩瀚宇宙。

第二章 暗殺

  再次回到殿堂上,酒宴正進行到最高潮的階段。
  先前只是會客而已,如今才正式排開桌宴,諸位賓客紛紛入座後,在談先生開口之下,筵席正式開始。如同一般慶祝活動,許多外頭請來的表演活動,餘興節目自是少不了的。所有的桌子都呈兩邊擺設,中間留了個相當大的空間,讓表演活動好進行。而中間底側靠近屏風處,則是談先生的主桌。許多賓客紛紛上前敬酒獻禮,致詞賀壽,整個場子的氣氛相當的熱鬧。
  在場子的左側,孔明和四位友人共坐一桌,討論天下局勢和各自的看法。

  一切似乎都沒什麼異狀。

  「啊,突然想去個方便了。」崔州平說道。
  「也好,我等一同前去吧。」徐庶和石廣元兩人應道。
  「快去快回,別讓袁紹歇著了。」
  原來方才眾人正談到袁紹的為人,酒意甚濃的孟公威故是說出了這句俏皮話。
  孔明也還坐在原地,靜靜的品嚐美酒。

  忽然間,一個人影竄過的屋樑。
  孔明忽見一道陰影自桌上印過,不由得警覺的轉頭一望,但已無人在那兒。
  「怪事,」他自言自語道,繼續享用菜餚。
  「怎麼了?」孟公威見孔明臉色有異,不由得問。
  「不,方才我以為………」

  就在此時,隨著數道風聲掃過,宴堂上的燭火全滅了。當下場上一片慌亂,由於伸手不見五指,不少人撞在一起,完全分不清楚東西南北。談先生立刻站起來高聲說道:「諸位賓客,請勿慌亂!來人,復將燈火點上!」
  語畢,只聽見一陣騷動後,燭火慢慢復點上了。

  但是就在所有燭火都點燃之後,卻是駭人的一幕。
  那是談先生身首分離的屍體!就倒在場子的中央!
  頓時尖叫聲四起,所有的賓客都魂飛魄散,死命地向外逃竄,根本沒人阻止得了。那些下人也是一陣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本來站在談先生一邊的,談先生的長子談示,見到父親的慘死,也是當場放聲大哭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如此騷動?」
  孔明一看,原來是徐庶等三人,聞聲回來了。三人身上都沾了水,而三人卻是不同的樣。
  「大事不妙,談先生被人暗殺了!」孔明道。
  「啊?怎麼會如此?」石廣元驚道。
  「這……那咱們現在該如何是好?」徐庶問。
  「這個是非之地,你們幾位還是別逗留的好。我跟談先生比較熟,留下來也許幫得上忙。」孔明說著。
  「那,就暫別了。」他們四人說完,也隨著人潮離開了。

  孔明緩緩的走向談示,輕聲道:「少主人,節哀順變。」
  談示轉過頭來,望著孔明,道:「我認得你,以前你在我們家待過一陣子。」
  「是,承蒙你父親的照顧。發生這種事情,實在很遺憾。」
  談示難以掩飾住心中的悲痛,仍舊是哭著。
  「喂,拿杯水給少主人吧!」孔明對一旁的僕役喚道。那僕役應了一聲,便下去了。
  孔明復轉向談示,道:「以後若有什麼在下幫的上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多謝。」談示回了一聲。一旁的僕役見他勞累,推了張椅子來,談示於是坐下。
  孔明望向談先生慘死的屍體,突然發現有異,原來在屍體下面,壓著條絲綢編織的黃巾。孔明將巾拿起,仔細一看,上面竟然有字,寫的是:「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黃巾賊?」他自言自語道。

  第二天從一大早起,整個鎮上就因昨晚發生的事情變得情緒相當緊張。官府不斷的派人四處調查,定要拿下殺死談明的兇手。而昨晚所有受邀的賓客也都受到了牽連,紛紛被傳去問話,孔明等人也被喚去了。
  「昨天是你在屍體旁發現這條黃巾的?」縣令大人問道。
  「是,那巾本來壓在屍體底下的。」孔明答道。
  「好,沒你的事了,你可以離開了。」
  「謝縣令。」孔明起身一拱手,便離開了。
  外頭徐庶等四人等著。
  「如何?」徐庶問。
  「沒什麼,問一些例行問題而已。」
  「想不到好端端的壽宴,竟然成了他的忌日。」石廣元道。
  「石兄,開口可得避諱些,現在人家兒子可正難過著呢。」孟公威道。
  「不過說實在的也是,」石廣元嘆口氣說。「素來沒聽說過談先生跟別人有所勾結,為何會被暗殺?」
  「看起來,有可能是黃巾賊餘黨下的毒手。」孔明道。
  「嗯?怎麼說?」崔州平問。
  「因為我在屍體旁邊,發現了一條黃巾。」
  「黃巾?那不就是黃巾賊的象徵嗎?」
  「不過現在還不能下定論,可得等到官爺調查完了再說。」
  正值此時,忽然一位官差過來,傳喚徐庶、石廣元和崔州平三人,孟公威和孔明兩人請求隨行,遂准許。

  在堂上,這回可不是普通的問話了,三人被押在地上跪著,面前的縣令露出了凶惡的表情。
  「快招!殺人者肯定就在你們三人之中!」
  「敢問縣令大人,這怎麼說?」一旁的孔明問。
  「我的人都已經調查清楚了,據談先生家的警衛說法,昨天晚上,自宴會開始以後,便無人進入談宅,也就是說殺人者就在宴會的賓客之中。然而,案發的時候,只有你們三個人不在廳堂裡,擺明了殺人者就在你們三人之中。你們說是要去上廁所,其實其中一個人趁機走開,蹤上樑柱,以飛鏢射熄燈火,然後跳下樑柱,殺死談先生,再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堂。錯不了!」
  「燈火是被射熄的?」
  「正是,我的人在現場都找到證物了。」
  「但這就怪了,」孔明道。「燈熄之後,談先生曾有所走動,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下,若殺人者不是一直在談先生身旁,如何能夠知道談先生的位置?」
  「莫非你想說,殺人者是當時跟隨在談先生四周的人?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那個時候,參加宴會的賓客,沒有人是有配劍的!照死者斷頭的樣子看來,肯定是死在長劍下,長劍是絕不可能藏在衣服底下的,換句話說,兇手一定是事先將劍藏在屋外,藉如廁之理由到外頭拿出劍,入屋殺人之後復將劍棄置。」縣令篤定的說。「還不快承認!」
  「冤枉啊,我等真的沒有殺人!」三人道。
  由於尚未查明一切,尚不能對嫌犯動刑,於是縣令下令,先將三人拘禁,待一切釐清之後,再作處置。


第三章 迷團

  監牢裡,三人悶悶不樂,往日的歡笑,都喪失了。
  「真是飛來橫禍,」石廣元抱怨道。「只是上個廁所,都會被當成嫌犯。」
  「別擔心,」外頭前來探監的孔明道。「總是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到時候我們幾個又可以聚在一起談論國家大事了。」
  「你跟孟公威兩人倒是輕鬆,」崔州平道。「下次我也學乖了,不參加這種場合就沒事了。」
  「話說回來,」孔明問。「那天你們三個人離開會場,難道沒有在一起嗎?」
  「進廁所是有在一起啦,」徐庶道。「但是各進各的間,出來後就各自沒看到人了。」
  「原來是這樣。」孔明深思了一回兒。「其實,縣令大人說的也不無道理。」
  「嘿,諸葛兄,莫非你真的以為我們之中有人殺人了嗎?你看看我們幾個,手無縛雞之力,何況是用飛鏢射熄燈火?」
  「我知道,我相信你們幾位,」孔明苦笑道。「但是,照他的說法,嫌疑必是非你們三個人莫屬了。」
  「所以才叫人覺得可惡啊,」石廣元道。「之前你也說了,現場發現了黃巾,這擺明是黃巾賊的餘黨幹的嘛!幹嘛一直調查我們幾個?」
  「但是,若真的是這樣也叫人覺得奇怪,」孔明又說。「談先生的為人我父親跟我都很熟的,絕不會是當年黃巾黨的人,所以沒有被清算的道理,然而若是殺人奪財,又怎麼會來這一套殺人法?怎麼說都讓人覺得奇怪……」
  忽然,一個獄卒前來了。
  「你也待太久了吧!」他道。
  「好好,我這就走。三位,以後有空我會再來的。」
  「別了,」石廣元有氣無力的說道。

  孔明一個人走在路上,腦中不斷的思考著。
  「莫非殺人者真的在他們三人之中?」他思道。「若真的是如此,依據他們的證詞看來,似乎沒有人特別有嫌疑……若仔細回想起來,當時他們三個人趕到會場的時候,似乎也都沒有什麼異狀……還有,在一片漆黑中,兇手是怎麼知道談先生站在什麼位置的………」
  孔明想了半天,仍舊不明白。
  「下次有機會,可能還要跟他們三人問問話。」

  幾天之後,因為證據不足,所以他們三人都被釋放了。
  孔明和孟公威兩人,自然是馬上就前去找他們了。
  「沒受苦吧?」孟公威問。
  「唉,別再提了。總之,能夠自由真好!」崔州平道。
  「說的甚是。要不要去喝一兩杯,散散心?」孟公威笑道。
  「好啊,」徐庶道。「孔明,你來不來?」
  「嗯,當然。」

  酒館裡,五人叫了酒菜,談笑了起來。
  「我就說嘛,一定是黃巾賊餘黨幹的好事,不會錯的。」石廣元道。
  「是啊,那巾上不是還留著黃巾賊的口號嗎?」徐庶說。
  「不過說來,黃巾賊已經滅了好久了,想不到又竄起來了。」崔州平說。
  「唉,黃巾賊這種東西,滅個他幾次都會再趁機起來的。這就是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孟公威道。
  「哈哈,說的是。」孔明應道。
  「所以啦,我們就將過去給斬斷,邁向值得追求的明天吧!」石廣元舉杯道。
  「乾杯!」
  「乾杯,乾杯!」

  路上,孔明繼續在思考著。
  「奇怪了,他為什麼會………唔,我得仔細想想……那天案發之後,他們三個人……對了!那個時候,他們三個人身上都有沾到水,我想想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石廣元是領子上沾水,崔州平是袖口沾水,而徐庶是裙擺上沾到水……」
  孔明想了好久,終於驚道︰「我知道了,我知道誰是兇手了。」

第四章 真相

  深夜時分,孔明在等候一個他所邀請的人。
  終於,見到人來了。
  「怎麼了?孔明?突然邀我出來?」那人問。
  「沒什麼,」孔明沉穩的說。「邀你出來,純粹是想勸你幾句話。」
  「唉呀,幹嘛如此婆婆媽媽的?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有話就直說吧!」
  「好吧,我就直說了。」孔明轉過頭來,看著他。「承認吧,我的好友!」
  「嗯?此話何意?」他問。
  「我知道人是你殺的。但是我不怪你,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原因。我只希望你能承認罪行,等這一切都過去了,我們的日子還是一樣,不是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怎麼會認為我是兇手?」
  「證據就在那天你趕回會場時,你身上沾水的痕跡。」
  「沾水?」
  「嗯,你們三人是去上廁所,上完廁所後,難免盥洗時衣服沾到水,但是你身上沾水的地方特別奇怪。」
  「有何奇怪?」
  「洗手時,領子和袖口沾到水都不足為奇,然而你卻是在裙擺上沾到水……」孔明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表示,你的下身被水濺到過。沒錯,當兇手要棄置他的劍的時候,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將劍丟到宅第的庭園中池塘,讓劍沉到水裡,這樣最不容易被找到。然而,你在把劍丟到水裡時,一定會濺起水花,難免沾到自己的衣服………所以說,兇手就是你,徐庶,元直!」
  「嗯?」徐庶一驚,慌忙說道︰「這……這說不通啊,我的確是裙擺上沾到水沒錯,但那是因為我走到一半滑倒才沾到地上的水的,你怎麼能說……」
  「可是,那天又沒下雨,地上怎麼會有水?」
  「你怎麼確定那天沒下雨?」
  「何只是沒下雨,還是滿天晴空呢!你可還記得那天在陽台上,星空遍佈嗎?」
  「這……我怎麼知道,地上就是有水嘛,何況把劍丟到池子裡也只是你的猜測啊,你怎麼能說……」
  「是嗎?那我問你,我跟你說那在屍體旁發現的黃巾上,有什麼字?」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這就奇怪了,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那黃巾上有字了?」
  「嗯?你不是……」
  「我只跟你們三人說過我在屍體旁邊發現了黃巾,所以一時以為是黃巾賊餘黨犯下的命案,我可從來沒說過上面寫著什麼字喔!但是那天在酒館那邊,你怎麼說得出來?」
  「那……那是……」
  「除非,你就是把那黃巾擺在那裡的人?」
  徐庶顯得有點逼急了。
  「那你說嘛,如果我是兇手,我是怎麼在黑暗中得知談先生的位置的?」
  「你靠的,正是那條黃巾!」
  「呃!」徐庶聞言,大吃一驚道。
  「絲綢織品,往往有很高的反光度,尤其你用的是黃色,在黑暗中更是顯眼。你就是在先前的會客過程中,偷偷將黃巾塞在談先生的背後腰帶上,等到燈火全滅的時候,你仍然能夠藉著黃巾上照出的微微光線,判斷談先生的位置,一劍殺了他!然而如果光是這樣,恐怕會引人疑竇,所以你故意在巾上面寫上『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這幾句黃巾賊的口號,讓人將整件事情跟黃巾賊聯想在一起。徐庶,你還有話要說嗎?」
  「呵,你還真有一套。」徐庶道。
  「你是認罪了?」
  「對,就是我把談明那個傢伙,一劍殺死的。」
  「為什麼你要……」
  「為什麼?哈哈,原因說來簡單得很,只是要替我一個朋友報仇罷了。」
  「你朋友?」
  「是啊,我有一個故友,經營養蠶生意的,向來都跟談先生有合作關係,不料有一年,談先生繳納訂金之後,我那故友便運了大批了原料過去,想不到中途被劫走,我那故友不但賠了大筆昂貴的蠶絲,還要賠償談先生的訂金,弄得最後家破人亡,上吊自殺了。可是你知道嗎?那一年談先生的絲綢出貨,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什麼?難道……」
  「對,就是談明那個老賊,派人偷偷將蠶絲劫走的!後來我打聽之下,聽說前一年談先生生意作不好,賠了不少錢,那年沒剩多少本錢訂貨,竟然就出了這個惡毒的主意,詐欺我那故友,害得他………哈,哈哈………都無所謂了,反正仇也已經報了,我已經成了官府通緝的殺人犯了,哈哈哈………後會有期了,孔明!」
  說完,徐庶一個縱身,飛出了窗外,孔明攔都來不及攔,就這樣望著他遠走高飛了。

第五章 終曲

  之後,官府便發出通緝徐庶的告示。
  四處查訪的結果,仍然一點下落都沒有。
  直到有一天,忽然在一個不起眼的鄉里,聽說有一個骯髒的瘋子,相貌有點像徐庶,官府於是派人去捉拿,見到那人,果真像極了徐庶,於是將之捉捕回朝,但是連番考打逼供,那人都只是瘋言瘋語,毫不回答任何問題,於是縣令便派人拖他遊街示眾,請人指認,但都無人反應。縣令無奈,只有暫且將之監禁。
  深夜時分,幾道人影竄入了監牢。

  「嘿,你過來,」忽然一道聲音,從獄卒的背後發出。
  獄卒過了去。
  砰!!
  四周又恢復了一陣平靜。
  只見一個男子,上前打開了牢房,將一個將近昏倒的人,拖了出來。

  第二天,徐庶發現自己在一個乾淨的房間裡醒了過來。
  四周不是別人,正是孔明、石廣元、崔州平和孟公威四人。
  「是你們救我出來的?」徐庶問。
  「正是。你睡得可好?」孔明笑道。
  「為什麼要救我?我殺了人,你們不應該幫我的!」
  「徐元直,你還不明白我們的心意嗎?」石廣元道。
  「嗯?」
  「你是個難得的人才,本來可以好好求學任官,為天下作點事情,如今你卻為了出一口怨氣,弄得如今地步。你朋友的遭遇固然讓人同情,但是你不覺得你應該要更加努力,以後才能保護更多弱勢的人,還是說你應該要逞匹夫之能,殺人洩憤而已?」
  被孔明這麼一說,徐庶啞口無言。
  「你作個選擇吧。」
  「我……我還有選擇嗎?」
  「只要你願意,那麼,你就換個身分,遠離這個地方,好好用功讀書,就當昨天的你已經死了,而明天仍然有光明等著你。」
  徐庶聽了,感動的淚流滿面。
  「我……我明白了。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大家!」
  「真是的,這不才是好朋友應該作的嗎?」崔州平笑道。

  近黃昏之時,一個面貌陌生的男子,背著行李,從孔明的茅廬門口離開。
  他轉了過來,對著眾人揮揮手,作為最後的告別。
  「再見了,孔明!」
  「多保重,『單福』!」


  終



獻花 x0 回到頂端 [樓 主]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05-02-26 23: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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