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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分享] 孤寂地輪迴(轉貼)
轉貼/成樹 海


  第一次進入『HORIZON』時,裡面播著Dido的Life for rent。
  HORIZON並不起眼,它位在我家巷子口出來後兩個轉角,出入的車子不多,生意卻還不錯,當然之如咖啡店這種行業,有時候店是門可羅雀的。
  前陣子在HORIZON喝過幾次咖啡,店裡一角掛著一本供給客人留言的本子,噢,當然很多人是不喜歡使用那個的,比起本子,我發現客人們比較喜歡寫在掛著留言版的黑板上。
  我翻著留言本,吃著店裡最廉價的東西—厚片吐司,然後看著。
  然後我看見H的留言,當然我並不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只是因為在HORIZON發現他,暫且稱他H吧。
  H的字非常“輕盈”,我所謂輕盈是因為除了輕盈再也找不出任何可以形容他字的詞彙,他的字明明被寫在紙上,卻好像會飛似的。
  也許H是個魔法師也不一定。
  他在上頭寫著:「一但經過了那個時間,我就不會等了。」下面沒有署名,倒是有日期,最近的才在前天。
  很多頁他都是這麼寫的,同樣的一句話,卻沒有寫是留給誰的,也許看的人會心知肚明是留給他的?還是對方跟我一樣對他的字會有特殊的感覺?
  於是我對他越來越好奇,去應徵工讀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店裡播著與咖啡店一點都不契合的Linkin Park的「Live in texas」,當然這天客人是少得可憐的,店長當然可以照著她的喜好播歌,但我似乎比較懷念Dido。
  我喜歡她的音樂帶著一點點懷舊的感覺,歌聲像黑膠唱片般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想應徵工讀。」我朝櫃檯裡說,手裡抓著在蘋果日報發現的廣告。
  櫃檯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Linkin Park的Crawling,我想也許是太吵了,我想叫第二聲的時候,櫃檯後的木門打開,裡面原來是廁所,堆滿了一堆書籍與雜誌,還是看的見馬桶,馬桶上還放著一包衛生紙,應該不是當倉庫用的。
  出來的女人束著馬尾,戴著咖啡色膠框的眼鏡,穿著的墨綠色圍裙印著HORIZON的LOGO。「有事嗎?」口氣很不好。
  「應徵工讀。」我說,遞給他我在報紙發現的徵人廣告,她在圍裙上粗魯地擦著她還沒甩乾的手,接過我的剪報,還用斜眼瞥我。
  「會煮咖啡嗎?」她問,我發覺她說話是完全不需要逗號的,這大概是我對Julia這個店長的第一印象,說話很快,像陶子那樣的女人。
  「會。」
  「會不會烤吐司?」
  「這簡單。」
  「以前有在咖啡店打工的經驗嗎?」
  「有。」
  「現在可以馬上工作嗎?」
  「可以。」
  「很好,我最近剛好想休息一陣子,有個人來工作也好。」她說,脫下圍裙把圍裙丟在櫃檯右側的大籃子裡,裡面也堆著各式各樣的餐巾、毛巾與一堆不知道是誰的圍裙。
  然後在廁所書堆裡抽出一件全新的圍裙給我,當然是墨綠色的,上頭印著HORIZON,白色的字體。
  「叫什麼名字啊?」
  「叫我千明就可以了,千萬的千,明天的明,不是簽名簿的簽名。」我澄清,因為很多人都會誤會。
  「我知道,」她笑,解開她的髮束,抽著菸,感覺像個糟老太婆。「我是Julua。」
  「換片CD吧。」Julia說。
  「Dido?」
  「Dido。」她說,從抽屜裡抽出厚厚一本CD收集冊,我放回Linkin Park,抽出Dido的CD播著。
  「店關門的時間是凌晨兩點,營業從中午十二點開始既然妳是現在才來應徵,那妳的時段就是晚上七點到凌晨兩點,有意見嗎?中午十二點是另外兩個女的,妳的時間還有另外一個等一下會來,叫小貝。」
  「嗯。」表面上我應著,但是晚上七點到凌晨兩點這段時間要是遇不見H我怎麼辦?只好想辦法在早上時來逛逛?那我要怎麼讀書啊?
  這種問題還蠻無聊的,於是不再想它。
  「關門前要把那一籃拿去洗,就是我丟圍裙那個籃子,隔天早上我媽要去菜市場前會來晾,妳不用擔心妳的圍裙在上班前乾不了,洗衣機在廚房裡。CD隨便妳播,人太多的時候別播太吵的,沒有客人無聊時,廁所裡的書可以拿出來看,那些都是舊書,新書就在店門口的書架上,其他事情就給小貝處理。」
  「我知道。」
  Julia說,菸差不多快抽完時,另一個女的進門時對Ju;ia打了一聲招呼,我想她應該就是小貝。
  「新來的,叫千明,千萬的千,明天的明。」Julia說。
  「嗯,我小貝。」她笑,看來是個很好相處的女孩子。
  Julia把小貝找到一邊,兩個人細細碎碎地不知道講了些什麼,講完後Julia就離開HORIZON了,整個店裡只有Dido、我和小貝,以及兩個剛進來的女孩子,她們坐在店的角落,兩個人談得很開心,但不知道在談些什麼?
  我擦著櫃檯上的桌子,小貝在廁所裡晃了一下,抽了一本村上春樹的《遇見100﹪的女孩》,坐在洗衣籃旁沉默地讀了起來。
  讀到『糖古利燒餅的興衰』那篇時笑個不停。
  我腦子裡想的還是H。
  我擦著櫃檯,忍不住想問小貝,但我總不能問她:「妳知道H是誰嗎?」這種沒頭沒腦的問題吧?於是我繼續擦著我的櫃檯,小貝還是笑個不停,她讀《遇見100﹪的女孩》似乎只喜歡讀『糖古利燒餅的興衰』那一篇而已。
  她那樣笑讓我覺得她跟糖古利烏鴉很像。
  這是第一天,我並沒有遇見H。
  直到凌晨兩點店準備關門,我還是沒遇見任何可以讓我聯想到H的男生或女孩,他們留言只在黑板上留,沒有一個留在留言本中。
  我失望地翻了翻留言本,沒有H的留言。

  中午十二點時,我並沒有如我預料中去HORIZON等H的出現,我安分地待在學校,腦子裡卻盡是H,我會在腦子裡想像他長成什麼樣子?是什麼個性呢?
  我只是好奇H等的是誰?只是這樣,而謎底就在那天晚上的九點多揭曉了,我看見一個瘦削的男子進入店裡,他的樣子並不會讓我聯想起H,他和普通的客人一樣,正常地點了咖啡和一些點心後坐在靠窗的那個燈光較昏暗的位置上,拿起新書架上的某一本書,居然從第一頁的目錄與序開始讀了起來。
  小貝似乎認識他,因為他對小貝的態度很熟稔的樣子。
  他喝完第一杯時,我走過去問他要不要再點些什麼時,他抬頭,那也是我第一次看清楚他的臉。
  男子的臉很清秀,臉上沒有任何皺紋,我很難想像他居然已經三十多歲了。衣著不刻意追求流行,那樣的人我想就是傳說中的衣架子吧,他的穿著非常地雅痞。
  我是個詞窮的人。
  「今天店裡不播Dido?」他問。
  「嗯,今天播的是Lene Marlin,您不喜歡嗎?」
  「不會,什麼都好,藍山一杯。」他說。
  他的確不會讓我聯想起H,在我想像中也許H是接近他那樣的氣質,但是,真正貼近H的感覺的應該是個女孩子才對,這是我的刻板印象。
  然而就在我走了之後,他居然拿走了留言本,回到座位後,拿起筆寫著。
  『他是H嗎?』我這樣想。
  端咖啡給他時,他已經寫完並合上本子了,我連偷看他字體的機會都沒有。
  「等人嗎?」我問,因為H來HORIZON通常是等人。
  「嗯,等人。」他說。
  我回到櫃檯時他正好也離開座位,把留言本吊回黑板下,我則趁他不注意時把留言本拿進櫃檯,留言本都有貼日期的標籤,我很快地找到2004/03/22這一天,果然有一句:『一但經過了那個時間,我就不會等了。』
  字跡是會飛會跳舞的字!這個人果然是H!我驚訝地看著他,居然沒有欣喜得想大叫『呀比』!的感覺,只是很驚訝罷了。
  小貝從廁所裡走出來,手裡拿著的書從《遇見100﹪的女孩》變成李昂的《禁色的暗夜》。
  「幹嘛?」她問,嘴巴裡叼著進廁所時沒抽完的煙。
  「那個人,是常客嗎?」我指了指H。
  「是啊,怎麼?」
  「他是不是在等人?」我問。
  「是啊,但是他等的人不可能來。」小貝說,然後嗤笑,我看見小貝的煙灰還帶著火光從她菸頭掉落。
  「為什麼?」
  「他怪怪的。」小貝說,坐在洗衣籃旁椅子上,跟H一樣,居然從目錄與序的地方開始讀了起來。
  「怎麼說?」
  「……」默默,她捻熄了菸,從李昂的自序裡抬頭看我。「他有憂鬱症,還有點妄想,女朋友死了很多年,他卻一直在等他女朋友輪迴。」小貝說,嗤笑。
  等他的女朋友輪迴?我想了一下,還真的很誇張,再看了看H,居然打從心裡相信他,即使他是精神病患那又怎樣呢?
  H在午夜十二點多時就離開了,HORIZON歇業時,我居然是懷著興奮的心情回家的,走回家時,看見H在HORIZON店門口出來的巷子口下的紅綠燈下。
  「嘿,怎麼還不回家?怎麼在這裡?」
  H回頭看我,他大概想了幾秒,然後想起我們在HORIZON見過一次面。
  「是妳,我在找一只紅色的小盒子,裝戒指的那種小盒子。妳剛下班嗎?」
  「對啊,要不要我幫你找?」我問。
  「不用了,我剛剛已經找很久了。」他笑,是失望的笑。
  「那你等的人來了嗎?」
  我看見H的眼神有一閃即逝的哀傷,他笑了笑。「沒有。妳叫什麼名字?」
  「千明,千萬的千,明天的明,不是簽名簿的簽名。你呢?」
  H笑了起來,是露出牙齒的笑,他的牙齒很整齊,笑起來很好看,我開始想像他等的人是什麼樣子。
  「妳怎麼稱我呢?」
  「H,因為在HORIZON遇見你,我這樣很失禮嗎?」
  他搖頭,手指間夾著沒抽完的煙,他把菸塞到嘴巴裡,吸了一口後把還剩下三分之二長的煙給捻熄。「H,我喜歡這個名字,也許從一開始人的名字就應該趨於簡單才不至於有那麼多的波折吧?」
  「你為什麼在HORIZON等你的女朋友?」我問。
  「因為她答應我求婚的地方就在那裡,但是她卻出車禍死了,臨死前,我答應她要一直等她,等她輪迴。很誇張對不對?我自己也不相信她到底會不會輪迴來見我?所以我在等。」
  「輪迴之後她一定會忘記你的。」我說,傳說不都是說的嗎?如果輪迴了還帶著上輩子的記憶不是太悲慘了嗎?
  「搞不好她自己也在等著什麼時候輪迴呢!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等待輪迴,這樣不覺得她很可憐嗎?」
  H在霓虹燈下俯視我,他的眼神充滿哀傷,而我根本忘了我接著該說些什麼了?也許我太直了,傷了他的心。
  「也許吧。」H說,然後穿越馬路而去,他是闖紅燈的。
  他站在路的另一端,揮手,應該是『bye-bye』的意思。

  隔天H也在大約九點時許走進店門,他向小貝打了聲招呼,小貝抬頭『嗨』了一聲,又低頭回去看蔡智恆的《榭寄生》,小貝似乎什麼樣的書她都看。
  她暫時闔上書,不用H點她就知道H喜歡吃些什麼,她端了一杯咖啡和一盤點心給坐在和昨天同樣一個位置的H後,走回櫃檯繼續讀著她的書。
  然後他拿起新書架上的某一本書,也是從第一頁的目錄與序開始讀了起來,我這次終於看見他讀的是什麼書了,居然也是村上春樹的《遇見100﹪的女孩》,只是H不像小貝那樣,讀到『糖古利燒餅的興衰』那篇就笑個不停,而且H也不像糖古利烏鴉。
  他喝完第一杯時,我走過去問他要不要再點些什麼。
  「今天店裡不播Dido?」我走近他時,他問,跟昨天一樣的問題。
  「今天是HYDE的Roentgen專輯,同樣是抒情歌的,你不喜歡嗎?」
  「不會,什麼都好,藍山一杯。」他說。
  就在我走了之後,他拿走了留言本,大約在九點二十分左右,昨天他大約也是在這個時間拿留言本,回到座位後,拿起筆寫著。
  難道H真的是精神病患嗎?我曾經聽說過精神病患大約都有一種制約行為,什麼時間該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一套規矩,那是不容許破壞的。
  端咖啡給他時,他已經寫完並合上本子了,不過那也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知道他是H,沒必要再比對他的字體了。
  「請你慢慢享用。」
  我回到櫃檯時他正好也離開座位,把留言本吊回黑板下,我同樣趁他不注意時把留言本拿進櫃檯,留言本都有貼日期的標籤,我很快地找到2004/03/23這一天,果然有一句:『一但經過了那個時間,我就不會等了。』
  他果然留跟昨天一樣的話,但是這次不一樣,2004/03/23這一頁的留言下居然還有個小小的日期,之前的留言也是,這是我之前沒注意到的。
  上面寫著2004/02/22。但我沒去想太多。
  H同樣在午夜十二點多時就離開了,我想那真的是精神病患的制約行為吧,HORIZON歇業,我在走回家的路上,看見H在HORIZON店門口出來的巷子口下的紅綠燈下。
  「嘿,怎麼還不回家?紅盒子找到了嗎?你昨天找的那個。」
  「不用了,我剛剛已經找很久了。」他笑,是失望的笑。
  「妳怎麼知道我在找盒子?妳剛下班嗎?」他說著和昨天同模式的話,我將這些純粹當成精神病患的制約行為。
  「對啊,你呢?你等到你要等的人了嗎?」我問,這是學他的制約行為。
  我看見H的眼神有一閃即逝的哀傷,他笑了笑。「沒有。妳叫什麼名字?」
  …名字?這也是制約行為的一部份嗎?我困惑了,敲了敲他的手臂。「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叫千明啊!你怎麼那麼快忘?」
  我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想起來,他一昧地笑。
  「什麼時候向你女朋友求婚的?」
  「今年的二月二十二號。」他說,而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要在留言後寫下那個日期的原因了!
  因為要讓他女朋友知道他在這天等她!對嗎?
  「嘿嘿嘿,這招高明喔!」我笑,敲了幾下他的手臂。
  他看起來很疑惑的樣子,不懂我在說什麼。
  但我認為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相信你喔!雖然大家都覺得你是精神病患,但即使你真的是精神病患我還是相信你!」
  因為在別人眼裡不是認為H在胡謅就是認為他已經瘋了,誰可以等到對方輪迴然後再在一起呢,也許會,但這樣的戲碼只在偶像劇出現吧。
  「因為他們都覺得那是不可能的是,一般人就是很容易把很多事情都定位在不可能完成而放棄它才會一直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永遠,對嗎?所以只要你堅持下去一定可以看見永遠的。」
  H俯看著我,微笑,「真奇怪,我怎麼有種跟你之前就已經認識的熟悉感呢?」卻又說那種制約性的話。
  「白癡!我們本來就認識,昨天剛認識的啊。」我說,把這一切當成制約性行為。
  因為是制約性行為,所以不應該去破壞它吧。
  但我錯了。
  2004/03/24晚上九點時許進門的人從H變成一個成熟的女人,我看著她坐在H常坐的椅子對面,我沒去招呼她,因為一直在思考著H不來的事,為了他我今天把音樂變成Dido的Life for rent呢!
  女人點了藍山咖啡後並沒有去新書書架拿書來看,反而先拿了留言本翻閱。
  這個人是H的女朋友輪迴的?我猜想,但不應該是年紀這麼成熟的女人啊!我在櫃檯裡想著,想破了頭也不知道為什麼。
  端上第二杯時她正好把留言本給闔上了。
  「等人嗎?」我問。
  「嗯,等人。」她說,禮貌性的微笑。
  我回到櫃檯時她正好也離開座位,把留言本吊回黑板下,今天不是H的留言我自然不會有心情看,我窩在櫃檯盯著女人的一舉一動,手裡的抹布擦著固定一個地方卻沒發現。
  「桌子快被妳擦薄了!」是小貝的聲音。
  「那個女的是常客嗎?」我回頭看小貝,她撇了撇嘴,搖頭。
  她低頭繼續看書,這次看的是吉本芭娜娜的《廚房》。
  女人在十二點時許離開HORIZON,我下班回家時,看見女人站在H站的紅綠燈下,等人的樣子。
  「妳等的人沒有來嗎?」
  女人轉頭看我,她淒然地笑了笑,「他永遠都不會來了。」
  她從她的包包裡拿出『紅盒子』,我瞪大眼睛,但我不敢確定這是H在尋找的紅盒子,女人把盒子打開後,亮出裡面的鑽石戒指。
  「他在二月二十二號要向我求婚,我們約在HORIZON,但他一直沒來,等我終於決定要放棄等他時,卻知道他已經在這個路口被車子給撞死了。」女人說,指尖指向十字路口,我看見那裡隱約飄著一團黑色的氣體。
  這個故事和H的是一樣的啊。
  「我今天再回到HORIZON的時候才知道我們錯過了時間,原來我才是那個讓他等的人,他在二月二十二號的留言本上寫著『一但經過了那個時間,我就不會等了。』這樣的話,我才知道我們已經錯過了彼此。」
  等等!『一但經過了那個時間,我就不會等了。』這句話明明是H寫的!難道H是她的男朋友?
  「妳的男朋友是不是穿著淡咖啡色高領毛衣、圍著一條黑色格子的圍巾、穿著深咖啡色的褲子?」那是第一次看見H時的裝扮,連續兩天遇見他都是穿著同樣的衣服。
  「是,那是他死前穿著的衣服,他死了還緊緊抓著給我的戒指,搞不好他的靈魂現在還以為戒指不見了呢。」
  那不是制約行為!H為什麼說同樣的話那不是制約行為,而是他的時間永遠停在二月二十二號他死去的那天!所以他才不知道我?反而會知道小貝,因為小貝是在他死前就認識的人,而我是他死後才認識的人?
  等待輪迴的人、孤單寂寞地一個人輪迴的人,不是H的女朋友,而是H自己。
  他在等,在等輪迴,然後他就可以和他的女朋友見面。
  我傻在那裡直到他的女朋友離開,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嗎?難道他一直以為死的人是他的女朋友嗎?
  我沒告訴她我遇見過H的事情,搞不好告訴她我也會被當成精神病患。
  如果這一切都是制約行為,那麼未免也太悲傷了。

  留言本上原本一堆H的留言全不見了,只剩下H在二月二十二號的留言,我想那天店裡應該也是播著Dido的歌。
  而且是Life for rent。
  『一但經過了那個時間,我就不會等了。』他留。
  他的女朋友在上頭寫著:『你不會等,但我一直在等你輪迴,你何時要為我帶上婚戒呢?』
  H再也沒在HORIZON出現,小貝依然看著她的書,她對於H沒再出現的事也沒有多大的懷疑,只以為客人不來了。
  然後我對H的事也隻字不提。
  只是偶爾會想起,他輪迴了嗎?
  還是,他還在十字路口那裡尋找著他的紅盒子?



     


                                                                 
獻花 x0 回到頂端 [樓 主]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05-02-21 18: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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