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期魚丸

「怎麼辦……」
在自家的小陽台上，發現夜晚的風其實很涼快。
住了兩年，從來不覺得20層樓是有這麼高。
我不知道我們在這裡站了多久，但我知道我們都在想同一件事情。
妳一邊問我，一邊把頭輕靠在我肩上。

我沒有回答。
沉默了一陣子，我用雙手摟住妳，把妳抱緊。
我感覺到妳的顫抖。
妳的臉埋入了我的胸口，回應我的溫暖。

這世界似乎只剩下我們彼此的呼吸聲。
我們彼此緊擁，怕失去。好像再也沒有事情能夠勝過現在這時刻。
漸漸地，我聽見了妳的哭泣。
妳試著不掉下任何一滴眼淚，妳是個堅強的女孩。
但是感覺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我摸著妳的頭髮，輕輕嘆了一聲。
「沒關係的。」我說。

「你為什麼不早點出現呢……？」妳耳貼近我的心跳。

我無言。
我知道這不是誰能夠決定的。
一開始我們都知道，我們都知道了。
但是演化到現在的地步，已經不是誰能夠決定的了。

「妳還是愛著他吧。」我把他的妳抱更緊了一點。

妳在我懷中點了點頭。

「那對我呢？」

妳沒有回應我。
但是妳的雙手把我更貼近妳。
我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們都不想離開對方，不想。
就這樣彼此擁抱著，希望著沒有明天這個詞。


突然室內傳來鈴聲，是妳的手機響了。
妳知道是他打來的，妳猶豫著該不該接。
「喂……」
最終妳還是進去了屋內，接起。

我尾隨著妳也進了屋子。
到廚房替自己泡了杯咖啡，也幫妳倒了一杯。
當我把咖啡放在妳面前的時候，妳剛好講完電話了。

「要走了？」我問。

「嗯……」妳無奈的說。
但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拿起咖啡喝著。

我打開了音響，傳出我們一起合買的音樂CD。
鋼琴聲非常的柔和，我每次聽都很感動。
但卻是頭次跟妳一起聽，我感覺好悲哀。

正因為都是明智的人，所以更難做決定啊。

我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走到門邊，打開。
「妳還是先走吧。」我說。

妳盯著咖啡，又喝了一口才站起來。
走出了門檻，望著我。
我也望著妳。

妳吻了我。
我沒有思考的回應妳的唇。

「我走了……」
妳快步的離開了這地方。
我目送著妳離開，直到妳消失。

我回到房裡，直接躺在床上。
第一次感覺空氣是這麼的寧靜。
沒有妳的房間是這麼的黑白。
然而有他在的世界，依舊是這麼美麗。

不會改變什麼吧，我想著。
我閤上眼，進入睡鄉。
至少，在夢裡我可以與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