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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妳。我的玫瑰
我學妳，在不知不覺中，學你將感覺轉化成文字，轉化成圖畫色彩。
學妳愛上玫瑰。
所以我，把妳寫下來。
所以我，愛坐平快火車，愛在車上看星星。
和妳不同的是，我要全部的人都知道，妳是我星星上的玫瑰。
【２２：１０的平快火車】
麟洛是個小車站，每天坐車的人，就這一些；
不知道打從何時，已經習慣妳的出現，準時的２２：０５。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注意妳。
從來不在車上看書，也不打瞌睡，也不張望；
只是安靜的望著窗外，望著星空，望著遠方。
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時間了，我們就約好了一樣，
每天準時的２２：０５出現在這昏暗的小月台，一同搭這２２：１０的平快火車。
不上班的時候，我會特地搭上前一班車，來到麟洛，
在準時的赴約，同妳一起搭這２２：１０的平快火車。
今天依舊，２２：０５到月台，２２：１０我同妳一起上了車，各自找了空位坐下，
妳還是找了窗戶開著的座位，側身倚在車窗，望著遠方，
有時還會把頭探出窗外，望向星空。
我學你打開窗戶，把頭探出窗外，抬頭…
我終於可以體會你為何總是愛開窗，總是愛看星空了。
因為這附近大多是沒有光害的田地，所以星星特別亮，
加上這正在行駛的速率…這我早習以為常的一切，
突然變的不一樣了，在我正陶醉時，一顆流星畫過遠方的天際…我真是幸運啊！
竟然可以看到流星，而且是在這樣特別的情景下。
就在同時，我不自覺的大喊了一聲…
等我回神，發現整車的人(也不過五個)都在看我，除了妳。
我想，妳和我一樣，看到了那顆流星，因為你臉上出現了我第一次見過的表情，
妳笑了。
微微的笑意掛在你嘴角。
於是我也笑了，我決定想妳走去。
「妳許了什麼願？」
『那你呢？』如我所想，妳沒抬頭。
「它來的太突然，又走的太快，我來不及許。」
『我第一次許的願也是"啊~"。』妳還是望向漆黑的窗外。
「什麼？啊？」我不懂。
『我第一次看見流星的時候，也是大喊了一聲，根本來不及反應。』
妳的聲音好輕好輕的感覺。
「對啊！都還沒"啊~"完，流星就走了，更別提許願了。」我笑著抓抓頭。
『你覺得…它要去哪裡呢？』
我真是被考倒了，我怎麼會知道它要去哪裡呢？平常人是不會這麼想的吧！
「呃…我想它大概是要帶小王子去找他心愛的玫瑰吧！」
不過我還是就我第一個反應，隨口胡扯。
妳突然回過頭來…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第一次和你四目相對，妳，白的不像話。
『你也這麼認為！』
是我的錯覺嗎？我覺得妳的眼睛在發亮，露出孩子般的天真笑容。
「呃…是、是啊。」我真是有點心虛啊！
妳起身，從手提袋拿了一張紙給我，『送你。』
我驚訝的伸出手去接，透過這薄薄的計算紙，我想我感受到了。
「…」我想這一秒是暫停了。我感受到妳我的心情，產生了顫動，起了共鳴。
感受到妳天真笑容裡的誠懇。
「謝謝…」好不容易才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到站了，bye~』妳笑了笑，轉身就下了車。
目送妳消失在黑暗中，才回過神來，把這計算紙翻個身…不是頂精美的畫，
只是用蠟筆勾勒而成，但卻是如此生動！而這小小的三行字…
我真的是愣住了，這不就是我…我忍不住微笑了，難怪你會眼睛發亮。
晚上我夢到妳、我和小王子，我們分別坐不同的流星去找玫瑰，
最後我們找到了，但是玫瑰已經枯萎了。
小王子看起來很難過，但是他並沒有哭，他轉過身來，小聲的對我說：
『別忘了你習以為常，但卻最重要的人事物。』
然後他就走了。
你又問我，『他要去哪裡？』
「妳覺得呢？」我答不出來，於是反問妳。
『我想，他會繼續旅行。』妳低頭說著。
「他一定很難過。」
妳還是低頭，不語。
醒來，決定也畫一張畫送你。
心不在焉了一整天，就等著帶我這既粗糙的畫赴約，與妳的約，
２２：０５的昏暗月台。
晚上我遇見妳，我不敢告訴你我的夢，我想你會難過，我不了解妳，
但我就是知道你會難過。
所以我沉默的坐在你身旁，看著你正望向遠方。
『我夢見妳和我陪小王子去找玫瑰。他那獨一無二的玫瑰。』
妳突然轉過頭來，用一種失落的眼神看著我說。
我驚訝的看著你…無語。
『可是玫瑰已經枯萎了。』妳轉向窗外，語氣很沮喪。
「…怎…怎麼會呢？」我真的很驚訝，太巧了吧，真是讓我結巴。
妳還是望向遠方。
「別太難過啊，只是夢而已。」
我試著安慰妳，可是你沒有回應，還是望向遠方。
「那你覺得他接下來會去哪呢？」我試著問你，我想知道你會不會也有相同的答案。
妳回頭看我…『我想，他會繼續旅行。』妳望著我，又說
『夢中的你也問了我相同的問題。』
你看著我的眼神，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我猶豫的要不要說我也做了相同的夢…「其實‥我昨天也做了個夢」
我還是不想讓你難過，
「我也是夢到妳、我和小王子，分別坐不同的流星去找小王子的玫瑰，
而我們也找到了玫瑰，可是玫瑰並沒有枯萎；他只是很虛弱而已，
可是他看到小王子回來找他，他非常高興，真的很高興！」
我把這夢說的向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一樣。
「小王子還對玫瑰說，以後我們可以每天一起看日落。」你看著我，若有所思。
最後妳說了一聲：謝謝你。低頭，望著窗外，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今晚，你不在孤單，因為我陪妳一起看星星，看窗外漆黑的風景。」
我們倚著窗，望著窗外，妳讓我覺得你好孤單，
為了不讓你在想著這個難過的夢，於是我這麼說。
『我？孤單？你覺得我孤單嗎？』
妳終於不在沉默，也不再有難過的表情，而是疑惑的表情。
「是阿！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好孤單。」
『那你呢？你會孤單嗎？』妳微笑，應該是在微笑吧。
「呃‥我阿‥不太會，我和同事都很好阿！每天也過的很充實。」
我很認真的再想了想，「是阿！我不孤單！」
『嗯！』你點點頭，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
『我沒有很多同事或朋友，也不會覺得每天過的很充實，但我也不覺得孤單，
因為我每天都可以來這兒，和我的星星們相會。
我想，劍不到星星時，我才會覺得孤單吧！』
「可是…你就是這樣，別人才會覺得你孤癖；才會覺得你很孤單阿！
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的感覺；你給我的感覺是在逃避些什麼吧！
或許是在逃避一些你不願面對的事，所以才會和星星做朋友吧！」
我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像個認識你很久的朋友般的停不了對你下定論。
「我覺得你很特別，你不該只有這樣，你應該是會讓人耳目一新的女孩才是，
而不是我現在看到的讓人覺得孤癖的女生阿！」
會這麼覺得，是在我看了你的畫，聽了你的話之後，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真心這麼覺得。
你驚訝的看著我，感覺上有十分鐘那麼久。
然後你就起身，『今天聊太多了。』
說完這句話，不給我說晚安的機會，你就下車了。
２２：０５我慢慢的步入月台，轉身，目光迎上你。
『昨晚，我覺得孤單。』你開口這麼說。
「對不起，我昨晚不該那麼說你的。」我想是我昨晚失言了吧。
『…』你沒有回答。
上了車，我們依舊望著窗外，沉默。
「你上班累不累？」我試著找話題，不讓場面那麼尷尬。
你只是搖頭。
「那會不會很無聊阿？」就算冷場，我想我也得自言自語下去。
『有一點。』你淡淡的說，不過總算有點進展，你有反應了。
「我每天上班雖然都很累，但是因為同事大感情都不錯，
加上工作也蠻有挑戰性的；所以每天都還蠻充實的。」
我想我說說我的事，你大概也會聊聊你的事吧！
可是你卻只是點點頭，沒什麼反應。
「說說你嘛。」我想我直接問你會比較快吧！
『…太麻煩了！』
「麻煩？…你不愛說話，是嗎？」你的回答真是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才好。
『算是吧！』
「為什麼阿？我真是搞不懂。」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和你真正的"聊天"。
『因為很麻煩。』
「這我就更不懂了。」
『我沒有辦法很完整的表達一個事實，所以當我說的愈多，
你的問題也就會更多，可是我不喜歡說這麼多我不是很想說的事，所以很麻煩。』
你抬頭看我，一鼓作氣的說了這些話，像是被我問煩了，但表情又不像。
「可是我覺得這就是一種溝通的方式阿！就是這麼的一問一答。」
『很多時候，我的感覺或許不同，可是每個人的感覺本來就不同，
那既然已經知道不同了，說在多還是不能被體會，那麼就算了吧！』
「為什麼呢？這樣別人就不知道你的感覺了阿！
而且也沒有人能夠了解你的感覺，這樣不是很孤單嗎？」
『感覺是很切身的，是種體驗，是種成長，不管是喜怒哀樂，
重要的是我感覺到了，而不是別人。』你很認真的這麼說。
『我覺得每個人來到這世界上，就是要體驗各種感覺的，不論是好或是壞，
也不管有沒有人能了解，重要的事，我，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這是我的感覺，
這是我的體驗，別人的了解與否，對我來說沒這麼重要；因為感覺，
所以感覺我的人生，感覺我，活著。』
你有點激動但卻又是那麼平靜的又接著說了這麼一段話。
「那‥你，你昨晚感覺孤單，也不是我所想的原因嗎？」
我想，我還真是自以為是，還以為你就是我所想的那樣，
我想，我忘了，你並不是就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印象所塑造出來的。
你讓我清清楚楚的讓我感覺到，你，就是你。
『或許吧！』你點點頭。
「那是為什麼？」如你所說，你說的愈多，我的問題也就愈多。
『因為我想，你馴養了我。』
「你？馴養？」
『嗯！像星星和我一樣。』
今天我們都來早了。
你站在柱子旁，抬頭，看星星。
「你天天看星星不煩嗎？」我看你看的認真，於是這麼問。
妳微笑，遙遙頭。
「某顆星星上也有你心愛的玫瑰嗎？」你轉頭看我，點了點頭。
原來你會愛星星不是沒有理由的。
「這個送你。」我想到，我昨天忘了給你的畫…呃…算是畫吧！「算是回禮吧！」
『謝謝，你話的很棒，有你的感覺。』
「呃…是嗎？！」竟然會被稱讚，真是有點心虛阿。
上了車，我試圖打開話題，不只是想打破沉默，還想更瞭解你。
「呃…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玫瑰，住在哪一顆星星呢？」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最亮的那一顆，也許是閃爍著藍色光芒的那一顆。』
「可是玫瑰有根，是不能旅行的阿。」
『是阿！但我的玫瑰不同，我的玫瑰沒有根，沒有束縛，
所以可以到各個星星去旅行。』
「沒有束縛？為什麼？那你的玫瑰來自哪裡？為什麼會沒有根？」
你又沉默了，或許是我的問題又太多了吧！
「我真搞不懂你，總是用沉默來回答我的問題，
我知道你覺得這樣子的問答很麻煩，可是就是這樣，我們才能溝通阿！」
你還是沉默。
「或許就如你說的吧！反正我無法體會。」
還是沉默。
「或者，你是覺得懶得跟我解釋那麼多，只是懶得說話而已呢？！」
『或許吧！』妳微笑的說著，終於開口了。
『我的玫瑰來自於我爸。』
「什麼？」你一直是沉默的，突然的說出了我想問的答案，
真是一時反應不過來，而你也似乎不讓我有開口再發問的機會，繼續的說著。
『他離開的那天，給了我一朵玫瑰，是白色的。』
你移動了身體，讓自己可以一邊說又一邊看著星星。
『我記得全部的人都很難過，但是我不會，而且我也沒有哭。
因為他告訴我，"我想到到每一個星星旅行。"我很高興的問他"真的嗎？
我也想去"可是他說我還太小，不能夠去。
所以我問他"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去？"他說，等我夠大，
而且沒有包袱的時候，就可以和他一樣到每個星星去旅行。
可是我還是不懂，於是問他"什麼是包袱阿？"他說
"包袱事一種束縛，會綁住我，讓我無法去旅行，就算去了也不會快樂，
就像這朵白玫瑰，當它有根的時候，是無法旅行到這兒來的。"
我似懂非懂的又問"那你現在沒有包袱了嗎？可以去找星星了嗎？"
可是他卻虛弱的閉著眼睛說"我現在還有一個包袱。"我好奇的很想知道是什麼包袱，
所以又問"是什麼，是什麼？"他還是閉眼的說"你們的眼淚。"
我雖然不懂為什麼，但是我是跑去告訴周圍的每個人，
要大家擦掉眼淚，不要再有眼淚，否則爸不能去找星星了。』
『之後，我高興的再回到爸病床旁，告訴他，他可以放心的去每個星星旅行了，
因為我已經要每個人不許在流眼淚了，所以不會再有眼淚了，就沒有包袱了。
爸摸摸我的投，微笑的說"如果你想爸爸，就抬頭看星星，我會在其中一顆之中，
我會向你揮手，你會看見的。"
隔天，我醒來，就發現爸他已經出發去旅行了。我很高興他已經沒有包袱了。
晚上我抬頭看星星，彷彿見到他開心的旅行。我也很開心，可是我還是流眼淚了。
我得快把眼淚擦掉，否則爸沒有辦法快樂的旅行，可是我的眼淚卻停不了，像是決提了。
後來我才明白，真正明白他的離去，但我也相信，
他會在其中一顆星星上，向我揮手。』
２２：０７
今天是個毛毛雨的天氣，我撐著傘，你已在月台上了。
「今天不會有星星了。」我走到你身旁，小聲的對你說。
你點點頭，沒有說話。
上了車，我們並肩坐著，下著雨，所以你沒有開窗。
「你會不會失望呢？」我問你。
你遙遙頭。
「我以為你會因為看不到星星而失望。」
『其實有一點，不過難免吧！』
「不能看星星了，平常的你，都會做什麼呢？」沒有看過你在沒有星星的時候，
所以有點好奇。
『…我也不曉得，發呆吧！』
「嗯，發呆阿！我也差不多。」
還沒發現你之前，我在火車上都是在發呆，不然就是睡覺，
直到你的出現，這變成我最期待的時候。
「不過現在火車上有我了，所以你該不會現在也要發呆吧！」
你笑著看看我，沒有回答。
「你會不會覺得有時候，分不清現實和虛幻呢？」
『有時候。』
「像你給我得感覺就好像虛幻，有時候我都分不清，
到底是不是祇是我的幻覺而已呢？」
『是阿！有時候我分不清我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你低頭淡淡的說著。
「這種感覺讓人暈眩，感覺自己就快淪陷，卻抓不著邊。」
我覺得我說話和你有點像了，那麼的深沉。
你靜靜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下雨的日子，讓我更有這種感覺，因為雨讓這世界看起來很朦朧，很不真實。」
「不過我還蠻喜歡這種感覺的。」
你皺了皺眉頭看我，沒有說話，我想你應該是要問我為什麼吧。
「如果凡人的事是灰塵，那麼雨下下來正好把我的心沉澱，
不在煩惱；不過這也只是在這朦朦朧朧的時候，才會有的錯覺，
而我蠻喜歡這種錯覺的。」
我笑著看你，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我有沒有表達出我所想的意思，
所以只好用笑來掩飾。
你只是點點頭，還是沒有回答。
「我想這種感覺，是有點孤單吧！」多可笑，看似孤單的，
其實不孤單，而正孤單的人其實是那些自以為擁有了一切的人。
『…』你看著我，眼神有些迷矇。
「呃…你平常都喜歡做些什麼？」
我想我不該說這麼沉悶的話才是，所以只好裝著若無其事來轉移話題。
你大概是知道我的意思，所以很配合的不似往常的沉默。
『寫寫東西，畫畫東西吧！』
「那你都寫些什麼呢？是不是就是你手上那本計算紙呢？」
我注意到你手上的計算紙，和夾在上頭的一隻船筆。
『呃，是阿！』你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計算紙，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頭。
「女生不是都喜歡用很精美或很可愛的小本子來寫日記阿什麼的，可是…」
我有點好奇的問。
你低頭沒有說話，我想你應該是不好意思了吧！因為你把計算紙放到身後。
我想我又說錯話了。
「不過計算紙也很特別，讓我更想看看裡頭都計了些什麼樣的文字，
什麼樣的內容。」
所以我趕緊改口。
『其實，用什麼紙不種要，重要的是我當下所寫下，賦予者些文字的感情。』
你小聲的說，還是低頭。
「為什麼喜歡寫呢？像是日記一樣嗎？」
『和日記不大一樣，我只在想寫時才寫，或許我不是話少，
只是都把他感覺化成文字而已。』
「那畫呢？」
『有些時候，有些畫面是沒有辦法用文字來表達的，所以就會是一幅畫。』
「那你可以和你的畫一起出本書阿！像你這麼特別的女孩子，一定會大賣的。」
我半開玩笑的這麼說。
可是你卻沉默了一會兒，說
『我曾想過，寫了這麼多，是為了什麼呢？是想留下些什麼？或是想證明些什麼？
或許吧！是想證明自己沒白過，記錄自己這八千多個日子，
警惕自己不可以重蹈覆轍。
我不喜歡別人太瞭解我，也不愛談自己的事，
所以不喜歡讓人看我游感覺轉化而成的文字，
所以我也不太愛看別人的東西，沒什麼特別的原因，
只是…或許就一些改變，某些事便會失去原來的意義！』
你還是低著頭，小聲的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想，你是再想我能否了解，能否體會吧，所以我說
「我承認，我不太能體會你的感受，或許是個性使然，所以我們觀念不同，
但我覺得你很特別。我想，你寫的東西，一定會被某個人所認同，體會吧！」
「對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你一定會喜歡的事
「你想看流星嗎？聽說後天凌晨有獅子座流星雨，一定會很漂亮，
我們的車站應該會是個不錯的地點。」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
『…』可是你卻是低頭不語。
「呃‥你不喜歡嗎？」你的反應真是讓我有點失措。
『一顆流星，是小王子搭乘的，但，太多的流星，卻是太多的墬落，
令我感到不安。』
你有點皺眉的說。
「…」這次換我沉默了。
我沒有回答，只是望著你，看起來似乎是日益蒼白的臉。
你向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下車前，你給了我一個若有似無的微笑。
２２：０９
今天你晚到了。
你看起來有點喘，蒼白的臉上帶了點潤紅，我想你大概是用跑的過來吧！
我們一起上了車，找了個座位，坐下。
『因為你馴養了我，所以你再不是眾多路人的其中一個，
你有了獨一無二的背影，有我一聽就知道的腳步聲。因為你馴養了我，
陽光對我在不刺眼，因為它將使我想到你。』
你一坐下就說了這些話，你平靜的沒有表情的說著，但我感覺到你的聲音裡的誠懇，
和第一次一樣，與我的心情起了顫動，產生了共鳴。
我一時真不知該說什麼好，我好像告訴你，我和你也有相同的心情，
因為你，每天一到９點，我就可以感覺到幸福正向我靠近。
可是我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張了嘴，張大了眼，看著你，卻說不出話來。
『我將去旅行，說不定是什麼時候，或許待會就出發。』
我們對忘了一會兒，你便接著這麼說，蒼白平靜著，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我更是說不出話來了，只能望著你，像是要把你印在我腦海裡一樣。
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的腦袋好像停止運轉，
無法思考…最後似乎是用盡所有的心力，我才終於開口。
「你將不會有包袱。」
你抬頭看著我，許久，這一次我又深深的感受到我們在瞬間已化為永恆，
烙印在彼此的內心最深最深的地方了。
２２：１０
你沒有出現。
我很驚訝你的失約，你從不失約的。就連遲到也不會。
我慌張的尋找你，火車上沒有，月台上也沒有。
我決定留在原地，等你。
２２：３０、２３：００、２３：３０、２３：４５……
這是最後一班車了，在不走，恐怕得等到明天凌晨才有車了。
但我決定留在這裡等你，可是你始終沒有出現，０１：５０了，
我抬頭，一顆流星劃過天際，真的很美，接著，兩顆、三顆、四顆…
我記不得我到底看到幾顆流星，我只想起你說你要去旅行，
你說太多的流星讓你感到不安…明天，明天你一定會來的。
我每天都這麼告訴我自己，我相信你明天就會出現，就會赴約，與我的約。
就這麼，我等了不知多少個明天。
可是，我還是沒有等到最後，所以我永遠不知道，後來你有沒有再來赴約。
不過我知道，只要我抬頭看星星，就能找到我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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