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之计，不外臣昔年所奏，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守为正着，和为旁着，战为奇着；法在渐不在骤，在实不在虚；此臣与诸边臣所能为。至用人之人，及为人用之人，皆至尊司其钥。何以任而勿贰，信而勿疑？盖驭边臣与廷臣异。军中可惊可疑者殊多，但当论成败之大局，不必摘一言一行之微瑕。事任既重，为怨实多，诸有利于封疆者皆不利于此身者也。况图敌甚急，敌亦从而间之，是以为边臣甚难。陛下爱臣知臣，臣何必过所疑惧？但中有所危，不敢不告。

……以臣之力，制全辽有余，调众口不足；一出国门，便成万里，忌能妒功，夫岂无人？即不以权力制臣肘，亦能以意见乱臣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