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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話] 《轉貼》水妖
水妖

我是一個貪玩的孩子,今年9歲,上三年級,我喜歡學校,除了要做很多的家庭作業之外。可以和很多人在一塊玩,象我所有的同齡人一樣,我喜歡放了學在外邊玩,不喜歡回家。
我們的學校建在山腳下,離學校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球場,那是我最喜歡玩的地方。
家裏爸爸上班,媽媽做生意,中午爸爸會回來給我們姐弟三人做飯。媽媽早早就出去了,要到傍晚才回來,白天除了上課我還得做家務,爸爸也做,可他總是做得很快,我總是被他罵動作慢,其實我也不想啊,因為做得慢,我就沒有時間出去玩了。還是晚上最好,媽媽收攤回來了,可以不用吃爸爸煮的難吃的菜,爸爸的脾氣好多了,還有兩個弟弟也不會老粘著我,我終於可以跑出去玩個痛快了。其實爸爸媽媽很少管我,因為我在學校的成績還不錯,老師對我也很好,還有我一個人睡一張近門的小床,房間和爸媽的隔開,他們經常不知道我晚上什麼時候才玩回來睡覺,真的很開心。

我們一群人最喜歡聚在球場那兒玩,球場很亮,都是燈的,平時有比賽還可以看到大人們打球,但是大多數時候只有我們在玩。我們最常玩的一個遊戲就是一種單腿連續跳躍捉人的遊戲,要一大群人玩才有意思,直到捉人的一方把跑的一方全捉住才算贏,然後才能交換身份繼續玩,大家在一起你追我趕不知道多有意思。

可是天越黑,人越少,不是每個孩子都可以象我這樣沒人管的,每少一個玩伴我都會很沮喪,為什麼大家都不能堅持到最後呢?終於,偌大一個球場就只剩下我一個人,遊戲沒辦法再繼續了。看著依然亮堂堂的球場,我不得不面對回家的問題。

我是一個怕黑的孩子,雖然我一直都在走夜路,因為沒有哪一家的孩子會象我一樣貪玩。回家的三條路線都是讓人不安的,一條是大路,就在河邊,可是在拐角的地方必須經過一座墳,那墳孤零零的離路還有一段距離,可是他們說很多鬼故事裏的鬼總是從墳裏的悄悄地跑出來,出現在人跟前,走這條路時我總忍不住回頭往後看。另一條是小路,路上人煙多,偶爾也會有一些晚睡的人,這讓我覺得安心不少,但是這條路要經過好朋友芬的家。芬的爸爸前不久死了,在工地上摔死的,家裏只剩下芬和她媽媽,芬的爸爸很愛她,芬和我們一起做遊戲的時候她爸爸老在旁邊提醒反應有點遲鈍的芬,他們說人死了變成鬼會經常回來看望親人,何況芬的爸爸這?愛她?每次一看到他們漆黑的家我的心就會跳得很厲害。還有另一條也是小路,必須經過一個池塘和一座小水庫,他們說池塘和水庫裏有很多淹死的人都變成了鬼,專門等人路過時好捉了一道下水去,每次經過這裏我都會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的感覺。比來比去,我還是最常走大路--第一條路,雖然路上的人很少,但是大路上很寬,看東西很清楚。相對另兩條小路我覺得沒那麼怕,玩得盡興的晚上,我會一邊走路一邊告訴自己不要老想著鬼呀鬼的,就想著剛才玩遊戲時的情形好了,這樣我才能比較平靜地走過那段近墳的路,墳就在大路的拐彎處不遠,只要拐過那個彎,往前再走個幾十米就是有人住的地方了,只要再走一點點就可以走過這段路了,只要再走一點點……在走過之前我又一次情不自禁地回頭看……

"啊……"我撞到什麼了?

"叫什麼叫,膽小鬼!"一個差不多和我一樣大的男生站在我的面前,他的臉很難看,就象給我們上數學課的凶凶的羅老師……我沒敢再看,拔腿就跑,跑到家裏,才定下心來,他不會是鬼吧?

接連幾天,我都很小心,不敢玩得太晚,早早就和同路的女生一起回家了,沒再碰見什麼東西。過了幾天之後,我又忘了這件事。這天晚上,我又回晚了。今晚玩得很盡興,我們又玩單腿捉人的遊戲,最後還是我們這一方贏了。我也有立功啊,我心情很好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可以聽到河水漲潮時發出的嘈雜聲,聞到河邊傳來的清新的水氣,抬頭看看,天上都是明亮的星子,恩,自然老師教過我們怎樣辨認星座,可是為什麼我怎麼也看不出來呢?

"啊……"我又撞到什麼了?

"怕了?膽小鬼!"又是他,那天晚上碰到的那個男生,他一臉看不起我的樣子。

"你才是!"我氣急敗壞,今晚我看清楚了,他是人,不是鬼,人家說鬼一般都長得很難看,他臉上的表情雖然難看,但是人長得並不難看,臉白白的,頭髮有點長,穿得很整齊,看起來和班上的男生不太一樣。

"不怕你叫那麼大聲幹嘛?"他還是很不屑的樣子。

"誰叫你站在路中間擋了我的路,害我撞到!"我不甘示弱。本來我就不是膽小鬼,只是有點怕黑而已。

"哼,我不知道有誰走路走中間的,自己不看路,還說別人!明明就是膽小鬼,還想騙人!"這個男生的嘴巴真毒,我看看自己真的是站在路中間,頓時啞口無言。

"喂,你幹嘛這?凶?撞一下又不會死!"我忍不住抱怨他,"而且誰叫你這?嚇人?半夜三更跑出來幹什麼?"

"你自己還不是玩得這?晚才回家?明明是自己怕鬼,還怪人家!"他沒那麼凶了。

"呵呵,我喜歡玩關你什麼事?你不也是?"今晚我心情很好,不想和他吵。

"我才不是,誰象你,天天這?晚!"他撇撇嘴。

"哼,我才沒有天天!你這?凶,誰喜歡和你玩啊?"我刺他。

"我才不稀罕!"他有些惱怒地瞪著我。

"哎,你不是沒人玩啊?要不要我帶你去玩?"我一向很同情那些沒人玩的同學。

"不要!你懂玩什麼!"他又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惹惱了我。

"有本事你說啊,哪一樣我不會玩?!"

"好啊,你敢去河邊玩嗎?"他激我。

我猶豫了一下,雖然從小就在河邊長大,可是家裏從不讓我們下水。這條河每年都要淹死很多人,所以住在河邊的人家大都不許家裏的孩子下河玩耍,我也不例外,我最多是在工地的廢池子裏泡泡水,捉捉小魚什麼的,可是說真的,我是一隻不折不扣的旱鴨子,但我不想讓他看不起我。

"去就去,誰怕誰啊!"

我們一起來到河邊,河堤上隱約有些燈光照下來,我清楚地看到夏天的河水洶湧地拍擊著河岸,我們走下河堤,他就順勢下了水,在水裏輕快得象一隻魚,我又羡慕又懊惱,為什麼我不早學游泳呢?

"怎麼樣?你敢下來嗎?"他從水中冒出頭來,河水流動得很急,一上一下地推著他。

"我……不……會……"我垂頭喪氣地說。

"呵呵,沒用的傢夥!"他在水裏大聲地嘲笑我。

我終於忍耐不住,走下河堤,清涼的河水撫摸著我的腳,誘惑我走下去。我一步一步不由自主地往下走,水慢慢地浸過了我的腳,我的腿……一個大浪打來,我忽然心慌起來,跌坐在水中。

"咳咳……"我被水嗆到了,連忙轉過身跑回岸上。

"哈哈……膽小鬼!"看到我的狼狽樣,他笑了起來。

"咳……才不是!……咳咳……你快上來……咳咳……快點啊!"我沖他嚷。

"幹嘛?"他遊近我。

"我媽說不要亂到河邊玩,會有水鬼捉人的!"我顧不得他會嘲笑我。河邊的風很大,浪更急了。

"快點上來啊!等會如果你被拖下去,我不會游泳怎麼救你啊?快點啊!"

他聽了我的話,並不回答,又遊了一會才上岸來。

"我們不玩這個了,這個不好玩。下次我帶你去玩別的吧?"怕他又會笑我,我搶先發話。

"帶我玩?你比我還小!"他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才說話。

"那有什麼?我比你會玩就得了,對了,你是我們學校的嗎?你讀幾年級啊?我怎麼沒見過你呢?"我好奇地問,我們學校很小,每個年級只有一個班,下了課大家都會聚在操場上一塊玩,基本上大家互相都認識。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你還不走嗎?"他把臉撇過一邊,不回答我。

"哦……問一下也不行……"我小聲嘀咕,但是天真的很晚了,水邊越來越涼,我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走吧!"他和我一起走到我家門口,只說了聲"我走了"就自顧自地走了,我輕輕地走進家裏,悄悄地關了門,躺在床上回想這個晚上的事,真奇妙啊,好象做夢一樣!可是,我很少會夢到這?好玩的事。不過,從今以後多了一個玩伴不是很好嗎?雖然他這人說話有點討厭,不過應該很好玩,我興奮地想著,跑了一個晚上,好累啊,我終於慢慢地睡著了。

以後的幾個晚上我都會在相同的地方差不多相同的時間碰到那個男生,我們漸漸地混熟了。

我知道他叫陳深,比我大三歲,他生病在家,所以沒去上學。我想天天悶在家裏一定很無聊,如果是我一定早悶死了,難怪他的脾氣這?壞,不過除了這一點,他是個好玩伴,只要我說去哪玩,他都會和我一塊去。可是只有當我讓他教我下河學游泳時,他毫不遲疑地拒絕了,我開始還有一點生氣,但是後來也就忘了,因為我們有那麼多可玩的地方。

比如今晚我帶他去爬山,我們的學校在山腳下,山上還有山洞,本來我是想白天和他去的,可他不肯,他說他白天要呆在家裏看病吃藥,沒辦法,只好晚上,不過晚上更好玩。我們打著手電筒,還帶上了蠟燭一塊去。山不是很高,那個山洞就在半山腰,不深,淺淺的,比較可怕又有趣的是洞裏埋了死人,本地的人喜歡把死了的人的骨頭裝在一個很深的?子裏,那個?子就象酒缸,這個地方是班裏的男生告訴我的,我和班裏的女同學上山采兔草的時候也路過,可我們都沒敢進來。陳深總說我膽小,我不服氣,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膽,就把他帶來了。 "就是這裏?有什麼好玩的?"他和我一道進了山洞,四處張望然後問我,聲音回蕩在小小的黑暗的山洞裏,真有些怕人。

"你沒看見那個死人缸嗎?你敢不敢揭開它來看?"我打著手電,壯著膽問他。

"哼,這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死人骨頭嗎?"陳深順著我的電筒光,走近?子,真的動手揭開了?子。

"啊……"我嚇得叫起來,手電筒掉在地上,一片漆黑,我又大叫。

"別叫了!明明是你自己要來的……"這回他倒是沒罵我膽小鬼。他點亮了蠟燭,慢慢地朝我走過來。

"把手電筒撿起來,我們出去吧!這兒一點也不好玩!"

"是啊,我也這?覺得!"我快嚇死了,就和他一道快快地走出了洞口。

下山來,山腳下就是我常玩的地方--球場。雖然挺晚了,可是球場上的燈光還是亮得刺眼。

"我們去球場玩,好不好?"我剛從那個黑漆漆的地方出來,特別想在燈光下好好跑一會。

"好……吧!"他先是露出?難的樣子,陳深從不和我在人多的地方玩,我們去的都是些人少的地方。我覺得他簡直比我還怕羞,不過也許是我很少懇求他,這回他答應了。

"好,我們玩單腿捉人的遊戲,你先捉還是我先捉?"我問他。

"我們猜拳吧,誰輸誰先捉!"他出的是布,我出的是石頭,我輸了。我心想:我這回一定要好好表現我的實力,非捉住他不可。連一聲"開始"都沒喊我就行動了,可是他很機靈,一早看破了我的詭計。

"哈,這?容易就想捉住我,想得美!"他又嘲笑我。

"哼,我就是要捉住你,你等著瞧!"我用盡全力。

"哈,來呀,哈哈,捉不住!"他總是出現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象老鼠一樣狡猾地跳來跳去,故意逗我。我卻老捉不住他。

"我就不信我捉不住你,哼!"我不服氣。平時我也是個玩遊戲的好手,沒道理捉不住他。

"阿冰啊,這?晚不回家,一個人在球場上跑來跑去做什麼?"我正打算想個好辦法逮住陳深,突然鄰居吳阿姨來了。

"吳阿姨,我在玩單腿捉人啊!"我一邊回答她一邊繼續捉,咦,這傢夥跑哪去了?才一眨眼工夫就不見了,真狡猾!他不會是躲到吳阿姨背後去了吧?

"你一個人玩什麼啊?回家去,明天再玩!"吳阿姨皺著眉頭對我說。

"不是啊,我不是一個人啊,我和另外一個人一起玩啊!咦,他躲到哪里去了?"胖胖的吳阿姨身後沒人啊。

"胡說,我遠遠就看見你一個人自己在這裏又跑又跳又叫,哪有什麼別的人,都這?晚了,誰還在這裏和你玩?!"吳阿姨很想不通的樣子。 "沒有啊,剛才真的有一個人和我一起玩!你來了他就不見了,奇怪!他躲到哪里去了?"

我很著急地解釋給吳阿姨聽,可是四周靜悄悄地,陳深到哪去了?

"陳深,陳深,你躲在哪里啊?你再不出來我就不和你玩了!"我乾脆喊起來。

"等一下,阿冰,你喊誰?"吳阿姨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陳深啊,一個男生,剛才和我一起玩的啊!"很奇怪嗎?

"是不是一個比你大一點,個子這?高,樣子白白的,長得很好看的一個男孩子?"吳阿姨連比帶劃地形容陳深。

"是啊,他說他生病在家裏沒去上學呢!"我肯定地說。

這一回,吳阿姨終於臉色大變了,她二話不說拉起我就走,"這?晚了,回家去,明天再玩!"

"可是……"

"不許說了!你們家大人也真是的,都不管管你,整天讓你亂跑!"吳阿姨一路緊趕慢趕地把我拽回家。巧的是今晚爸爸媽媽也呆得很晚,都還沒睡。一到家,吳阿姨就把我打發上床睡覺,自己卻和爸爸媽媽嘀咕起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叩叩叩……"有人在敲我床邊的窗子,是誰呢?

"啊……你剛才去哪啦?我怎麼找不著你?"是陳深!

"噓!小聲點!剛才我躲起來了。你自己沒看見!那個肥婆好囉嗦,真討厭!"陳深小聲抱怨。

"喂,我來和你說一聲,我明天就要走了。"他接著說。

"去哪里?"

"回老家看病!"

"那你還回來嗎?"

"不了!"

"那我以後都看不到你了?"我很不捨得,陳深是個好玩伴,再沒有人會象他一樣肯陪我夜夜玩這?瘋。

"恩。"他應了一聲,我們都沈默了。

"那,以後都沒人和我玩了?"我的眼眶漸漸紅了。

"不會啊,還會有很多人和你玩的。不過你以後不要再玩那麼晚了,也不要隨便和人家去河邊玩,知道嗎?"他的聲音很低很和氣,他很少這?對我說話的,我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喏,這個給你,不要哭,真是的!小氣鬼!"他遞給我一顆通明的石頭,上面有很好看的花紋,我覺得象老師故事裏說的鳳凰的尾巴,這是上次我們一起去河邊的採石場撿的,當時是他先發現的,我羡慕得不得了,也想找一顆,可是找了很久也沒找到。我知道他也很喜歡這顆石頭,所以根本沒敢問他要。現在他自己把石頭送給我了,我又高興又難過。

"你不要了嗎?你不是也很喜歡它嗎?"

"算了,我以後還會找到比它更好的,這顆就先給你了,我走了,陶冰,再見!"陳深說完這些,急急忙忙地轉身就要走。

"哎,陳深,等一下,我也有樣東西要給你啊!"我打開抽屜,拿出我最喜歡那顆水晶球,輕手輕腳地打開門追了出去。

"不用啦!我又不是在和你交換禮物!我知道你最喜歡這顆水晶球,給了我你不後悔呀?"

他又恢復了以前那種喜歡取笑人的樣子,真討厭!

"你到底要不要?"我生氣了。

"好……"他這回沒敢惹我,乖乖地接過水晶球,臨走前陳深突然握了一下我的手,"陶冰,再見了,以後你還會記得我嗎?"他很認真的看著我,他的手真冷。

我有些不好意思,在學校我都不太理班裏的男生,他們太壞,老喜歡逗我。但陳深真的和他們不一樣,"當然會!我媽說我記性很好,教我唱過的歌我都記得,還有老師也說我背書背得很快!"

"那就好,我走了,陶冰,記住我的話,以後不要玩得太晚,也不要再隨便和不認識的人去河邊玩啊!"他就這樣走了,我悄悄地回到屋裏,繼續躺在床上,一邊玩著陳深送給我的石頭一邊發呆。

那邊,吳阿姨終於和爸爸媽媽說完了,爸爸媽媽把她送出門去,我也趕緊爬起來和她說再見。過一會,只見媽媽沈著臉走近我的床,"以後晚上不許再出去玩這?晚了,知道嗎?"

"哦,我知道了。"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以後九點鍾之前就要回家,知道不?不回來我們就關門!"

"恩,知道啦!"

可惡!我被吳阿姨出賣了,就象陳深說的,這個肥婆好囉嗦,真討厭!我以後再也不能晚上出來玩了,可是媽媽這樣說我還知道原因,但是為什麼連陳深都這?交代我呢?我不明白。

第二天一早我背著書包去上學,往常我為了快點到學校都會走小路,可是今天我不知為什麼很想走大路,早上人不多,可是到了拐彎的那個地方卻很熱鬧。人很多,而且還放鞭炮呢!我擠進人群想看個明白,卻給嚇了一跳,他們聚在那個拐彎的墳墓面前,墳已經被挖開了,有人正在裏面撿著什麼。旁邊是一個死人缸。我嚇了一跳,趕緊退出來,只看見旁邊有個老女人正捧著一個鏡框在哭。一群阿姨在周圍議論紛紛。 "陳家要遷墳?"

"是啊,聽說是遷回老家吧!"

"可憐啊,他們就這?一根獨苗!"

"那孩子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還不是下河游泳給淹死的!"

"唉,真是的,這家大人怎麼管教小孩子的!"

"那孩子多大了啊?"

"不過才是十一二歲的年紀吧!"

……

我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不由自主地湊近了那個在哭的老女人。她手上還有一塊牌,上面寫了好多字,我很清楚的看到了"陳深"兩個字,怎麼這?多人叫"陳深"這個名字啊?我再看向那個像框,呆住了。那不就是和我一塊玩的男生陳深嗎?畫面上的他笑的那麼好看,我卻嚇了好大一一跳,我慌慌張張地從人群裏擠出來,往學校跑去。那個人怎麼可能是陳深呢?為什麼要是陳深呢?他們說他早就死了,為什麼他會和我一塊玩?他真的是鬼嗎?可是他從來也沒害過我啊?而且他也不象人家說的鬼那麼可怕啊?……

一整天我都昏昏沈沈的,到了晚上就莫名其妙地發起燒來--這是媽媽後來告訴我的,她說我白天還好好的,到了夜裏怎麼就突然病了,而且還發高燒,一連燒了好幾個晚上,不得不住進了醫院。住院的日子好悶好無聊啊,我哪也不能去,對著白得刺眼的牆壁和床單,我開始學會安靜地想心事。媽媽總是帶著憂愁的眼光看著我,吳阿姨總在旁邊嘀咕著什麼。

好不容易等到病好了,我回到家裏,才發現家裏好象變了個樣,所有的家具都挪了個位,我的房間從外面換到了裏面,我還發現在不起眼的角落裏貼了好些紅紙條,這種東西我只在那些請神的人家裏才看見過,還有最糟糕的是我的"百寶箱"不見了。裏面收集著我從河邊的採石場裏撿回來的漂亮的石頭,其中還有陳深原先送我的那塊,我跑去問媽媽,她把我的寶貝們都放什麼地方去了。媽媽指指家後面的那條河,我急得想哭,我先是失去了一個最好的朋友,現在又失去了我最心愛的石頭,怎麼辦?陳深知道了會不會怪我呢?

從那以後媽媽誇我變安靜了,變乖了,不愛玩也不愛晚上出門了,這樣好嗎?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要告訴陳深,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把你忘掉,我一直都記得你。20年過去了,我還清清楚楚地記得我們的約定,總有一天我們有機會再見面的時候,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所以,請你不要怪我,好嗎?



幸福是一種感覺。
沒有道理,沒有原因。
當我看見你,甜美的微笑自然湧上眉間,
那就是一種幸福。
來自於你給的,幸福。
獻花 x0 回到頂端 [樓 主] From:未知地址 | Posted:2004-12-01 01: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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