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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爱情] Love Unlim
我们无法猜测 会在何时相遇
而一见钟情
如果一切重来,我还会不会选择爱你?
── 我会,还是会...。
如果最后注定是这样的结局,重来一次,我还是会爱你。
爱你是没有选择性的...。
因为人不能选择要不要学会呼吸,所以我也不能选择该不该爱你。
※ ※ ※ ※ ※ ※ ※ ※ ※ ※
纽约的冬天,你站在公寓楼梯的转角,倚着门抽烟。
提着大件的行李,抬头的仰角,正好可以看见窗外的光由你身后射来,
将你的身影拱成媚惑人的光圈,我所能看见的,只是个黑影,和你耳朵
上闪着的刺眼光芒。
<如果人在死前会有记忆的回顾,那么这一幕的美丽我绝不会忘记...。>
我吃力地将行李一步步拖上楼,经过你身旁时,你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只是微微的让步,让我由狭小的空间通过。
原本想迅速而假装不经意的打量你,却失败了..完美的五官轮廓,和那
随意束成一束的长发让我一时不忍将视线移开,这样不礼貌却又无法控
制的举动让我脸红,你却只是若有所思的抽着烟,不以为意,冷傲和漠
然的神色隔绝了所有关于温暖的字眼。
你的温度,就像纽约的冬天一样,寒冷而美丽...。
这是第一次与你相遇的情景,我不能用百分之一百的口吻说那时的我就
爱上你了,但是,那一眼,的确让我开始迷恋了你的美丽...。
※ ※ ※ ※ ※ ※ ※ ※ ※ ※ ※
距离第一次与你相遇,第二次看见你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
那时的我已经开始熟悉纽约这个城市,但是,比起副热带里的美丽之岛。
纽约,还是陌生的令人害怕。
当然,除了害怕,还有无可救药的寂寞和令人难以成眠的乡愁。
尤其是在圣诞节到来的时候,整个纽约弥漫着节日的欢愉气氛,孤立于
人群之外的感觉更让人寂寞的难以忍受。
平安夜的晚上,放弃与想家的情绪多做挣扎,决定关在公寓里早早就寝。
正当我就要熄灯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是他...森...。
森是住在我对面的房客,也是台湾来的,曾经见过两次,人很温和,笑
起来有种温柔的稚气。
「圣诞节没出门呀?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大餐吧!」
或许是那晚,过分的孤寂,所以没有平时的犹豫,我答应了森善意的邀约。
森的屋里,和我是相同的格局,但是却布置的很温馨,很温暖,雅致的
摆设.洁净的让人无法相信,这居然是个男人的家...。
森要我自己随便看看,他还得到厨房弄一些东西,又不愿意我帮忙。
屋里传来钢琴的声音,是谁的CD呢?没有问出口的疑问,在走进起居室
的时候,就有了答案...。
是你在弹琴。
专注的脸庞因为音乐而有了柔和的线条,黑色的毛衣适当的将你宽阔的
肩膀和胸膛衬得温暖,修长的手指以温柔而轻巧的力道在黑白琴键上飞舞。
因为你的专注,因为重逢的喜悦,因为近来的寂寞感觉,因为那不知名
的悠扬旋律...因为一切的总总,站在你身后的我,居然落泪了...。
琴音倏然而止,或许是光亮琴盖上倒映出我流泪的脸,或许是不小心发
出的声响,你转头看着我。
脱离了音乐的你的眼神,深邃却冷漠,凝视之中,谁也没有打破沉默。
你回过头,静止了一会儿,双手再次在琴键上扬起而落下...。
即使我对音乐白痴到毫无节制,我也听出了这是另一首曲子..一首与方
才的凝重孑然不同的曲子,轻快而充满希望。
至此,我开始相信了音乐和你的魔力...。
稍后,在森精心布置的晚餐里,森提到了你和你的钢琴...。
「..远,五岁开始学琴,一直到后来还到奥地利念过音乐学院,原本他
的指导教授很看好他,并大胆向人家预料了远的未来,远却在这个时候
离开了,到美国念医科...。」
「..我常常在想,远可以这么狠心地离开了钢琴,钢琴若有感觉,一定会非常难过吧!」
「我没有离开它。」缄默很久的你,低低的说了一句。
森没搭理他,继续说着。
你低沉的反驳却萦绕着我,脑子里空白的丝毫听不见森的叙述。
「..远从来没有把曲子弹了一半就停止,今天居然很稀罕的听见了,还
换首曲子弹,你不是说钢琴会因此而窒息吗?」
这是森最后的结语,你没有回答,我却一直记在心里,在之后很多个夜
里,常常反覆地想起,而几乎冲动地想马上问你...。
为什么....?
森是个不常回家的男人,所以即使只是住在对面也很少有机会遇见。
但是,当森回家的日子,他总是会多带一份点心,或者,煮上一桌好菜
,然后愉悦的邀请我。
森说,自己一个人吃东西,很不容易饱,因为他的胃会有种欲望,想要
吃两人份的食物,驱逐自己一个人的寂寞。为了不让他变胖,身为朋友
的我,有义务帮忙。
多荒谬的理论啊...我笑着说。
但是,这荒谬的理由却说服了我。
因为,我也是寂寞的...。 朋友说,或许森只是找藉口接近我。但是,我知道不是的,我知道森明
白我想家的感觉,并体贴我的寂寞,于是用这样的方式陪伴了我。
渐渐地与森熟悉起来,甚至产生了依赖。
车子抛锚在纽约的那天,天空飘着厚重的雪,陌生的街头,第一个想起
的人居然是森,打了电话过去,森细心的安抚我的情绪,并且说要来接我。
但是因为心慌,怎么样也不肯放下电话,所以一个小时后,你来了....。
银灰色的日本跑车,在对街,你扬手招唤我,榇着漫天漫地的雪景,像
走进爱情故事的场景。
回程,雪突然像发狂似的铺卷而来,迅速的掩覆了道路,必经的桥梁也
封闭了,只要过桥就能回到温暖的公寓,仅仅隔着一座桥,距离是这么
近也这么远,我们到一家速食店里等待着雪停,你去打了电话,远远看
着你讲电话的表情,就像坐在钢琴前的温柔神情。
电话那端的人会是谁呢?你的情人吗?会是什么样的女孩,能让你连讲
电话的神情都如此满足甜蜜?
而我,居然莫名的起了妒意...。
那天回到家时,已是深夜,森在窗边看见我们回来,很快的出门迎接,
愉快的和我说着话,边轻拍去你发上及衣上的雪花,他孩子气的笑容和
你的默然无语,居然在我眼里交织成极亲密的错觉。
紧闭了疲倦的双眼,是我太累了吧!....我想着。
那夜,你耳上闪烁的亮光和森为你拍去雪片的举动,居然成了我无眠的原因....。
然而,这一切,毕竟不是错觉....。
知道你和森的关系,是在一个森回家的夜晚。
森煮了义大利菜,准备了红酒和烛光,以及轻柔的古典乐,没有客套的
拒绝或推托,我们共进了一夜华丽的浪漫。
酒足饭饱后,我们共同收拾清理桌面及餐具,森煮上了一壶较不苦涩的
摩卡咖啡,坐在客厅的长毛软地毯上,说起了你和他的故事.....。
「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将与什么样的人相恋,只有在相遇的那一刻,才会
恍悟,原来,这个人就是我要的....或许你还没遇到这样的人,所以你
很难想像那种感觉。」森的眼神散发着不可思异的温柔。
「初见远时,那种感觉迷惑了我,因为没想到我要的那个人居然是个男
人,远的右耳戴着银色的耳环,他说,这样方便并且这也没什么好隐藏
的,那时的我想,爱上这样桀傲不逊的男人,不论是谁,都要受苦的。
所以我极力的躲藏了那种感觉,并且因为我的家庭是信仰基督教的,而
基督教反对同性之恋,因此我也了解,即使我们相爱而在一起,家庭的
反对将是可以预测的。」
「但是,」森专注的看着我,「爱情是很难被阻止的,尤其当你遇上了
生命里应该属于你的人,所以它还是发生了。」
「我永远记得当远说:『耶稣造就了这样的我们,所以我们应该相恋』
的表情。」森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虽然不懂,我仍是静默的凝神倾听,我知道森会给我解释。
「因为同性恋是起因于左右脑的不一样大小,所以远才会说这样的话,
他说如果是神创造了我们,我们就该忠于神给予我们的形体,既然祂让
我们注定爱上相同的性别的人,那我为什么不能爱你?」
「他告诉我,如果我能给他十个不能相爱的理由,他就会心甘情愿放弃
,而事实上,我连五个都找不出来,看着我列出不能爱他的理由都是因
为别人的眼光或压力,于是我开始想,为什么我不能爱他?爱他与否对
别人根本不会有影响,重要的是我自己的感觉!远说的对,该做决定的
人是我自己,既然这一生是属于我的,或悲或喜都由我自己来承担,那
么我还有什么可以考虑的呢?所以,我们就在一起了...。」
森开始描述起与你在一起的过程,就像世间平凡的恋人,有甜蜜有争吵
,而森说你们最严重的争吵是起因于你为了赚取昂贵的医学院学费而到
一家情色酒吧打工当琴师,因为这件事,你们差点失去这段苦心经营的恋情。
「现在远是实习医生了,每天得职晚班,虽然辛苦,但是他却没有丝毫
怨言,他说他将给我一个神圣而隆重的婚礼....。」
森的表情是幸福的。
其实现在的我早已忘却了当时乍听此事的震惊和心痛的感觉。
只记得自己不断的催眠自己。
死心了吧....。
因为,你爱他...。
并且,永远不会爱上我....。
我对你,到底是迷恋...还是爱呢?
然而,不论答案是其中的任何一项,都无关紧要了,我知道我的眼神离
不开你,就这样而已...。
偶尔,森和你都在家的日子,森会像从前一样邀请我一起用餐,或许是
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关系,所以即使在我面前,你们会不经意的出现一
些亲密的小动作,偶尔你会轻吻着森的额头或耳际,就像所有男女情侣
一样,爱的毫无顾忌...。
『我想,我的心里也有一条蛇。
我用忌妒喂养着它。』
张曼娟的小说里这样描述着,我才惊觉我心里的忌妒..已经成了巨大的
蟒蛇,甚至可以轻易地将我吞噬或窒息,在某些难眠的夜里,我开始愚
蠢的幻想起,或许我能改变你,让你爱上像我一样性别的....女孩....。
那夜,厚重的雪意,企图将纽约掩埋。
寒冷剥夺了空气,静止的温度让人窒息。
狂奔在无人的街,这个城市里的人呢?早晨的壅塞忙碌仿佛是种幻觉,
时间只不过午夜多一点,整个纽约死寂如荒城。
身后逼近的脚步声,让我在惊慌里死命的跑,眼前是越来越陌生,越来
越黑暗的街巷。
人呢?人呢?
全世界似乎都停止了运转,只剩下喘息.心跳和摆脱不去的脚步声。
「不能停,只要停下脚步,我就会死掉的。」这是脑海里仅存的念头,所以我狂奔。
直到你从那扇门里走出来,拉住惊慌无助的我。
接下来的事由于过分的惊吓我无法记忆,所以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样的
力气挥拳导致手关节会有那层淡淡的淤青,我也不记得自己怎么到了你
的家,我只记得当我慢慢从惊吓里清醒时,最先听到的声音是充满宁静
而温柔的琴音。
你静静地坐在那,左手手指裹上了包着冰块的毛巾,右手的手指在琴键
上无声的跳跃输送着悦耳的温柔。
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的我,开始发抖并且低声哭泣,方才无助的恐惧开
始融化成泪滴。你不发一语,没有安慰的意图,只是静静单手敲着琴键
,陪伴着我,一直到哭累了在疲倦里沉沉睡去后,依稀仍听见,跳跃又跳跃的琴音..。
隔日当我醒来时,听见你正在讲电话,朦胧间只听见一些有关无法工作
的字眼,你挂上电话后,看见我清醒了并且看着你。
「麻烦!害我不能去工作。」你扬扬左手让我看见了关节上红肿的印记
,没什么表情的说着。
然后,你开始不着边际的说着关于工作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那时遇到
你的地方是你工作的酒吧,而你是那里兼职的琴师,昨晚为了我而引发
出的那点暴力行为让你伤了左手关节暂时无法工作。
「不要告诉森你看见我从那间酒吧出来。」末了,在你打算到医院值班
前,你如此交代着。
忽然想起了森说过你每晚都在值班的事情,原来,你们之间也有秘密..。
心里缠绕着的蛇,吐着血红的舌尖,开始将我用力的缠紧,我将要窒息了。
我听见自己向你要求保密的条件,并且用半威胁的语气,央求你给予我一点....温度。
你讶异而愤然的眼神瞪视着我,我想放弃,而心里的蛇却将我越缠越紧...。
终于,我得到了你....。
比窗外的冰雪,还要寒冷的你....。
爱情,无法在肉体关系上找到证据。
却能在肉体关系的过程里找出玄机。
你恨我,无声的恨意比责难可怕,我想那天我逼了你做了让你作呕的事情。 往后起个月里,一直到初夏,我们再也没见过面,我守了信诺,于是森
与你仍是有着秘密,面对森仍然稚气温柔的笑脸,我觉得自己肮脏的恶
心,终于,我搬离了那栋公寓,逃离你们.和自己。
当冬天又来临,我仍是寂寞一人在喧闹的纽约市里抗拒圣诞节的到来,
所有圣诞节的布置都会让我想到去年平安夜的情景,森温暖的邀请和你
优雅的琴,原来背叛的时候,最痛苦的人是自己。
原以为这辈子我们都不会再相见了,ㄧ直到纽约开始飘细雪的夜,你ㄧ
身酒气狂按着我家的电铃。
「他走了..。」长发凌乱的散着,你红着眼框,下巴淡青的胡渣和悲伤
的眼神,ㄧ整夜你只是反覆的告诉我....森离开你了。
看完你紧握在手中的信,是医院寄来的通知,是阳性反应的通知..森,是带原者。
你在醉意里睡去,看着窗外的细雪纷飞,我终于了悟当初的愚蠢,原来
世界上真的有ㄧ种爱,是无可取代不容更改,你和森之间,已经不在是
单纯的爱了你们已经成为是彼此生存的元素,少了谁,生命就不再完整...。
于是,我开始疯狂的为你打探森的踪迹。
因为,我爱你...。
新年的前ㄧ夜,对纽约而言是种混乱的欢庆,我和远坐在森的屋里,相
对无语,递上咖啡,早已习惯与你相处时的沉默,除了关于森的消息,
你不曾跟我说过话,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经过那次的事情,你会在森
失踪时来找我已经是奇迹了,虽说仍是为了森,不过我还是放心了,至
少,你不如我想像中的那样恨我。
静音的电视里,不同的城市,人们却有着相同的情绪,姑且不论新的ㄧ
年到底对人们会有什么重要性,即使他们了解明天起床时,未付清的帐
单是会不变的躺在桌上等待处理,但是此时他们却仍对几分钟后年与年
交替的那ㄧ刻充满期待。
而我和远,却只能枯坐在这里,绝望的等待...。
倒数的时刻悄悄的来临...电视上的计时器显示着,还有十分钟。
你起身到钢琴边,轻抚着自森走后便无人擦拭的琴盖,在钢琴前坐了下
来,用神圣的姿态恭谨的掀起琴盖,试了几个音...。
双手滑过琴键,如诉衷曲的思念在空气里轻轻涌出,是萧邦的「夜曲」...。
森曾说过是他最爱的曲子,而你却鲜少弹奏,森说你恨萧邦,没有追问
,只隐隐记得你说「这样不是很好吗?当我弹萧邦的时候,只有一个原因,为你...。」
整个屋子里,因为音乐而满是思念与哀愁的情绪,你轻轻闭上眼,圆滑
轻柔的音符将你带入了思念,凝视着钢琴前悲伤的你,如果现在流星划
过天际,我唯一的愿望将是森的音讯,我喜欢的是有森在你身边时,深
情沉默却完整的你,那才是我所爱恋的远...。
音符倏然止住,你呆楞的看着琴键,忽然用力的将琴盖甩上。
巨大的声音造成ㄧ种痛楚的共鸣,成为余音...。
「你不是说钢琴会因此而窒息吗?」森背着浅蓝色的旅行袋出现在门口
,嘴角扬着疲惫却愉悦的笑容。
你震惊的回头,看着森说不出话,森上前将你紧紧拥抱,声音里是浓浓
的哽咽与思念..。「我说过要和你ㄧ起倒数的,忘了吗?」
电视上的计时器正好归零....新的ㄧ年又开始了,and life will goon....
时间是造物主对人类开的玩笑,对过去的事情总有无力改变的无奈,而
对未来的等待却又是太漫长的折磨。
森原谅了我曾对你们犯下的错误,并且温和的说服我去做血清检查,虽
然那天你有做防范措施,但是为了安全,我还是接受森的建议去做了检验。
等待消息的夜里,常常被恶梦惊醒,那段成天担心受怕的日子,仍然是
森温暖而细心的照顾陪伴我渡过。
有时,我甚至羡慕起森,他怎么能如此坦然的面对生死,虽然在我心里
的某个部分,希望自己会得到爱滋病而减少一直无法原谅自己的罪恶感
,但是,每每这个念头出现,心里便会有着莫名的恐惧感...。
然而,难道森真的能够无惧于生死吗?心里的疑惑,终于在那晚得到了解释。
森ㄧ如从前布置了ㄧ桌的好菜,只是不同的是他小心翼翼地把餐具区分
开,将他的份量另外布成ㄧ小碟。
用餐完毕,森煮了一壶咖啡,你则放了你最讨厌的萧邦的音乐,房里,
忽然的温暖起来,让我有种错觉,以为春天就要来了...。
「如果只能活一天,那么那一天我要做什么?最近常常在这么问着自己
,从前从来没有想过,是因为总以为明天的自己还会继续呼吸着。心跳
着,然而,我会吗?」
森搅动着咖啡,微笑的脸庞有了阴郁,「这个答案,我已经不敢想。」
「少没常识了,爱滋病带原者并不一定会死,而且,我以后就是医生了
啊!不会让你死的。」你将森紧紧拥进怀里,或许森流泪了,我看不清
楚,因为眼里的泪水模糊我的视线。
忽然想起了「费城」中有ㄧ段震撼人心的歌剧歌词是这么说的。
「生命继续着,我就是生命,天堂在你眼中。
是什么在你四周?血和尘土吗?
我是神圣的。
我被遗忘了。
我是天上来的神,到世上来使这里变天堂。我是爱!我是爱!」
有了人生最难求的真爱,生死又有何惧呢?
走到窗边,看见的,是冰雪掩覆的无声世界。
窗边覆着薄雪的枝丫上,竟冒出了微弱的绿意,原来春天,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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