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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分享] 海是思念的代名詞
海是思念的代名詞 "apple"
午后,紗窗篩過鵝黃色的斜陽,一顆顆落在棉絮般的床榻,恰如撒上肉桂粉的卡布奇諾,濃郁迷人的咖啡香,摻雜睡嬰孩唇吻邊的牛奶香氣,纏綿悱惻,蜿蜒成河,順著我的吸勻吐納,漫布全身,溫柔輕巧的在耳畔呢喃,頑皮嘻鬧在身旁喧囂。我由水滸、紅樓的冥思中走出,慵懶睜開惺忪的雙眸,夢境般的現實,金黃色的迷醉,令人醺醺然。舉目向上,望不見明月,惟見水波受陽光迴照,深藍淺青若隱若現的披掛在牆上,粼粼閃爍,澄澈剔透,比起地上的一潭,彷彿手指輕輕一觸,便會傾洩而出。遠遠傳來陣陣的潮水聲,雪白的浪花輕拂沙岸,那是海洋,禁不住心底寂寞的催促,我縱身躍入棉被中,潛入藍色的夢裡……。 炙炎夏日竄燒整座山頭,一朵朵菊兒昂然挺立:厚實的根柢紮實懷抱泥土,敞開雙臂擁抱著鄉土,真心的展望,傾訴著無悔無怨的情意。 一片花辦、一種堅貞、一種永恆。 天人菊、天人菊,活潑輕快的黃,簇擁著妍麗的鮮紅。自一次山坡的邂逅,便不曾消失在我的夢中。配繫在胸前的瞬間,便得以晰聽風之鳴唱,天人菊--風的徽印。 忽的,傳來陣陣的潮水聲,打斷與天人菊敘舊中的我,呼喚沉睡中的性靈、掙脫凡塵俗世的束縛,恢復往昔的輕快與單純。心,砰砰的跳動與澎湃的海洋應和!漫長的等待和相思,與剎那的興奮狂喜,交織作晶瑩的淚光,自眼框滾落。 「大海媽媽」我大聲喊道,一遍又一遍,交雜著鄉愁,思念傳遞得更遠更遠……。 自山坡上向您的懷抱狂奔。我一面奔跑、一面脫去我的身軀所肩負,永遠無法到達的夢想;以及拋棄著不屬於自我的牽制--我脫去了一切,一切不屬於我的一切。剩下的是一顆赤誠的心,朝您飛馳而去,躍入一片深藍裡。彷彿重溫了在母親腹中的溫暖,在您藍色了水波中,我感到安逸幸福。 在湛藍又湛藍的海水中,混濁的血液被鹽析,重新注入澄澈的甘泉。性靈接受洗滌、一份塵封已久單純溫柔之質地正在甦醒,心,被什麼給圍繞!那是愛--自上帝調製這一杯水藍雞尾酒,即加入的防腐劑! 仰望青藍色天空,在萬縷金輝映照著的草原上,成群雪白的綿羊漫步在雲端。忽地,陣陣輕風吹拂,雲絮開闔聚散,陽光穿透孔隙,一片片落下:二十一片披散在水面、一片降落在舌尖,那是橘子果醬交雜蜂蜜,甜滋滋的氣息! 岸上,望不盡的沙粒,潔白細緻、間或交雜純黑的細石。小心翼翼,以雙手捧起細沙;但隨即順著指縫流逝,什麼沒有留下。是啊!單憑人類微小之身軀,要擁有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依順心靈,方能擁抱天地呀!黑白交織的沙灘,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輝。仔細搜尋,定能找尋到昨夜殞落的星辰,俯身拾起有著珍珠光澤般的白色維納斯骨螺,暗洞洞的深處傳來天賴,果然沒錯!深深一吻、奮力拋向天空,凝視著它緩緩上升,消失在蔚藍的天空……。 孩子們在快樂的玩耍,擱下矜持,加入這一伍行列。挑起裙襬,奔跑遊戲,朗朗笑聲、響徹雲霄。累了,在沙灘上倒頭打呼嚕。海,寧靜又慈祥的注視一切。風不斷的吟唱,「海的孩子,你是海的孩子,不要忘記,不要忘記…. 。.」 海鷗嘴銜針線,來回穿梭,縫合了海洋與天空的臨界。日頭與椰林揮手道別,消失在海面。 自三年之前離開菊島,在飛機上與您相望的那一刻,回憶就此凝結靜止。在那,在那燦爛的晨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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