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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愛情] 千銀戀

黑壓壓一片的寂靜夜空被伴隨恨意的深紅烽火給漸漸染紅,祝融正於一座城池內肆無忌憚大膽作畫,凡是劃過之處都讓恨意大火給吞噬。城中傳出陣陣足以撼動天地的聲響,其中含混著各式各樣情感,有痛苦、憎恨、剎意、悲慟等等太多太多的負面情感,而這些都也是最古戰神「蚩尤」的傑作,戰爭。

戰爭,是人類永遠無法喜愛也無法割捨的事,因為,人若是少了戰爭同時也少了進步。但,在此所引發的戰火卻並非是為求進步而產生,這是僅帶著二千九百名貼身護衛的男子為抗拒時代洪流而捲起的微弱反撲,可想而知此戰是絕無勝算可言。

對歷史而言,這場戰役只是場鬧劇罷了,二千九百名貼身護衛不到一個小時內全數死亡。火熄風止,黑夜回到最初寂靜,僅剩下一名男子孤立對抗眼前近上萬的精銳士兵,幾近絕望的狀態他竟淡淡地笑起來並用嘲諷口氣說道:

「這世代不須要愛,是嗎?」

語畢,他像是想堅定心中某種信念而更加用力握住雙手中那只剩半截的闊刃大劍,最後,他向著千萬敵人奮力攻去。

「啊啊─!!」

尖銳的喊叫聲搖動了整個純白房間,之後,一名坐在白色搖椅上的少女有如死去般地深深睡去,見此情形的兩名醫護人員不疾不徐地進房並將可奪去自由的手銬腳鐐一一自少女身上解下。

「學長,為什麼這個女孩天天都重覆一樣的動作?」

正要把少女移置房內床上時,其中一名醫護人員開口如此問著,但被尋問的資深醫護人員並未解去他心中的疑慮,而以微笑替代問答,直到他們兩人把放在床上另一副手銬銬在少女雙手上後,他才回答這個疑問。

「我想這是她思念自己男友才會這樣日夜反覆下去。」

「咦!?她這樣還有男朋友了?」

在聽聞少女有男友後,發問的菜鳥醫護員瞪大雙眼看著眼前因熟睡而露出猶如小孩般的純真臉龐,接著面露失望。

「喂!菜鳥,難道你看上這女孩了呀?這可不行,她都有男朋友了。」

「反正,這個時代提倡自由戀愛,把她從別人身邊搶過來又不犯法…。學長,我想你是不可能明白。」

他向著學長反駁後,又靜靜地看著眼前少女並想儘量將她那穠纖合度的身姿完全烙印在腦海之中,途中他注意到少女左手腕上戴著一隻純銀手環,純銀手環上除了帶有一枝略短的玻璃柱外沒有多餘裝飾,而手環上刻有一排字。

「「Happiness is a journey…」,這句話是?」

「喔!你也注意到那句話了,是嗎?我記得上次她男朋友來看她的時候有解釋過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資深學長緩緩地進入沉思中,企圖找尋此話之意是為何?過不了多久,恍然大悟的容貌出現在他臉上並大聲說出…。

「…而不是終點…。靈鈴,妳放心好了,我絕對要把你從漆黑深淵給救出來。」

少年眺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海岸邊彎曲蛇身正也透露著他的人生是如此。

「憶風,這裡的金飾店我都問遍了。結果,還是沒有找到。」

面對友人的話句,少年憶風並無回應,或許是在他心中早已有此答案,所以,沒有多餘的失望、感傷。

「謝謝…,到下個地方去找吧。」毫無抑揚頓挫的口氣道出感謝之語,聽來反倒是更加冷淡。

「我說你呀,還是放棄她吧!在說,她可是貴家小姐不是市井小民能配得上的。」

「那又怎樣。」

     看似不以為意的回答,實際上憶風卻是相當在意,而且他也曾因這個理由而想過和靈鈴分手,但被回絕。

「算了,反正這時代是提倡自由戀愛。啊!我的休息時間到了,抱歉!」

「那個…。」

憶風連話都尚未說完,友人就急忙奔去,只留下他獨自一人留在原地。

「真是個怪人…,從七年前認識之後,我還是搞不慬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明明就是有錢人的少爺還要出來打工。」

語後,他輕輕地回憶起當年和友人相遇的一切,其中也包含發生在少女靈鈴身上的事件,就因為一起搶劫案讓這對情侶的人生道路上產生了變革…。

     七年前的某深夜中,靈鈴手中拿著準備要送給憶風的純手工製手環並走在暗黑巷弄內,突然間,自電線桿旁竄出黑影擋住了她,下個瞬間黑影手中多出了把閃銀光的銳利短刀,此舉動嚇壞了靈鈴。她呆立在原地,眼睛直視著那光耀奪目且飽含殺意的短刀,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小、小姑娘…,把妳身上值錢的都掏出來!!快點…,要不然,我就…。」

     在約定地點等待的憶風內心突然爆發出「不安」這種情感,直覺很明白地告訴他靈鈴出事了。爾後,他狂奔於街道上所邁開的腳步沒有任何迷惑,靈鈴行經的道路通常只有一條,而且對她來說更是一條最為放心的暗道,因為如果沒有特定的鑰匙別說進去了,就連想找到都有問題,但他於趕到之際事情卻早已結束。

     一名男子抱著憶風的女友並不停搖晃著她,企圖將她叫醒。此景硬生生地刻印在憶風的視網膜上,讓他想忘也忘不了。數秒流逝,憶風才回過神來並用拳頭重重地打在男子臉上,同時將靈鈴從男子手中抱過來。

「鏘-鏘、鏘!!」清脆響聲於憶風抱住靈鈴時發散出。

     憶風注意到地面上一只閃出銀光的手環,手環上刻著一排英文字,當時他靠著微略月光勉強看出那排英文字是寫什麼。剎那間,他抓住男子並向其問道:

「另一隻呢?你有沒有看到另一隻和這歀式一樣的手環?」

     聲音之大就連天地也被震懾,男子對於突如奇來的狀況完全無法理解,只是單單露出恐慌的容貌,此時憶風猜測到男子可能是無疑的路人罷了,遂是向男子道了歉後,他背著靈鈴狂奔到醫院去。雖然送醫時間沒有耽誤,但,靈鈴因過度驚嚇而產生精神疾病,最後被送往某知名的精神療養院,憶風則是由於靈鈴雙親的施壓下被迫離開靈鈴身邊。

「靈鈴,我一定會找出另一隻手環的…。」

之後的七年他和當初發現靈鈴的男子一同尋找著那隻下落不明的純銀手環直到現在。

「這個鎮我還是自己來問看看好了。」

     憶風獨自一人看著眼前的濱海城鎮後,深深地闔上雙眼確信著如果能找到手環靈鈴就一定能恢復,徐風親撫過他的雙頰、飄搖著他的身軀,陣風過後,他打開了自己澄色的雙眼再次展開了找尋手環這項貌似平凡無奇卻身含重大意義的任務。

「我國最偉大的將軍,為何你要犯下背叛之罪?」

獨具威嚴的口氣充斥於富麗堂皇的謁見之間,由言辭可知這是一場王對臣的審判,被審判者是企圖棄國脫逃至他國的有名將軍。

「父親…,我才想要問你,為什麼要阻止我追求真愛。」

語氣中沒有常人應有的「慌亂」,取而代之的是「平靜」。

     當此將軍說出父親一辭時,其下數百位文官武官不約而同的發出驚訝之聲,從來沒有人猜想過這位馳騁沙場無數的將軍竟是數年前已被敵國連同皇妃一起被殺的龍子。

「吾兒呀!我以前早曾告訴過你…。」

「與其考慮這段婚姻是否有真愛,倒不如去考慮這婚姻對我國是否有利益,是嗎?」

     面對朝中文武百官的驚嘆聲,此對父子並無撼動。

「你既然已明白,那為何還要犯下這種罪。而且,只是為了一名小小的婢女…。」

「只是!?」他以忿恨的口氣強調著。

封閉住他心裡某深處的感情之門被此句話硬生生地扳開,而他也不想在多加壓抑真正埋藏於內心中的話語,他接著說道:

「她可是我一生中至愛的女性。還是說,我和母親只是你身旁小小的道具!?」

「你和你的母親並不是…。」

「別說了!!當年她被敵國抓去時,你為何沒有派兵救助?也不理會他們所開出的條件,大剌剌地讓母親被人暴屍荒野!就算你是受人民愛戴的君主,我也絕對不能原諒你!」

     語畢,他從腳部鎧甲關節連接處拿出一把折疊式的短劍並頂在喉結上。

「與其聽從你的命令娶我不愛的女性為妻…,那我倒不如就此死去!靈鈴…,對不起,讓你看到我這麼不堪入眼的姿態…,來世我們在結為夫妻吧。」

     高舉短劍用力向著自己的喉嚨刺下,千鈞一髮之間,資深醫護人員將靈鈴手中的短劍給奪下,奪下劍後他倒坐在白色搖椅旁,喘噓噓地將劍丟向菜鳥腳邊。

「這…是怎麼回事…?為、為什麼…她會有短劍?」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學長…,這房間就只有我們兩個可以進來。你想呢?」

     話才剛說完,資深醫護員還未反應便被菜鳥一刀刺入背後,鮮血如水注不停噴出,過不了多久他便倒在自己所創造出來的血泊中。赤黑鮮血所倒映出的影子是名帶有輕微邪笑的男子,他跨過奄奄一息的資深醫護員身驅轉身面對眼前又再度露出天真無邪睡容的靈鈴,兩者容貌形成強烈對比,而他像是為求母愛的小孩靜默地將臉龐依偎在靈鈴大腿上。

「就只有妳才能填滿我那無限空的心…,所以,我們一起去沒有人的世界吧…,靈鈴…。」

     此時說話的男子和方才的他相較起來根本判若兩人,眼神空洞的他猶如斷線人偶般一動也不動,他正享受著這難得的片刻安寧,即便純白房內正被一股令人嘔心的血腥味給占領,仍舊不為所動。

「碰!!」

     巨大的開門聲響動驚了男子,但卻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他十分明白這個人必定是憶風,所以,他拿起了手中的短劍頂住沈睡中少女的頸動脈,早一步威嚇住眼前的憶風。

「無銘!!你!?」

憶風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老朋友並試圖想進入房內,但這一切早被男子無銘給預料到。

「憶風,我勸你不要亂來。」

他稍稍地舞弄了短劍,為求讓憶風不敢輕舉妄動。當然,無銘不會去傷害在心中獨一無二的靈鈴,當他想進一步要求憶風時,憶風比無銘更早開口道:

「虧我是真心相信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我才不需要朋友!反正,你也和他們一樣,等到我沒有錢後就不把我當朋友看待,還連同別人欺負我!朋友是這世上最不能信任的!!你也一樣!」

語結後,無銘極為痛苦地用單手抓住自個兒的腦袋並將劍鋒指著憶風。

     憶風的一句話點燃無銘身體中的火種,火種熊熊燃燒起的怒火全指向憶風身上。而憶風則抓準了這最佳時機衝上前去打算奪下無銘手中指向自己的短劍,但不料無銘竟將劍猛然一丟,這一丟來得突然且迅疾筆直地插進憶風的左眼內。

「咕啊啊──!!」哀號聲震遍整家療養院,倒地聲緊接而來。

「你這傢伙!!」

     無銘走上前去毫不留情的往憶風腹部上補一腳,看他似乎已無反應後便將短劍自憶風左眼取出,銀白之刃已被亮紅色給替代成了把赤紅之刃。

「來吧!靈鈴,這下我們終於可以…。」無限喜稅包裝了這句話。

     這時狂喜填滿無銘心中任一角落,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正要前去抱起靈鈴卻讓身後莫名重擊擊中,這一擊使得意識和神經徹底脫節,隨後,他躺平在些微染紅的地板上。

「別把你交友不甚的後果,全推到別人身上,自己也要負點責任…。」這些字全是憶風憑著意志力從喉嚨深處硬擠出。

     憶風身上僅存的意識讓他似乎連死神都能目睹到,提起步伐向眼前心中至愛一步步走去,速度雖慢,但卻是他一生中走過最長最踏實的一段道路,他跪立在靈鈴身邊並將兩隻手環的某處打開後連接在一起,又把成雙的玻璃柱接起來,隨後放進了手環連接處後轉動,奇妙的事發生了,手環竟開始演奏起鋼琴曲目。

在純白之間外早被大群大群的「觀眾」給塞爆,可是卻沒人感進入房中,這是為何?大概是他們全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那難以至信的一幅畫,畫中一名少年拿著一隻純銀製手環和少女所戴的手環正共同演奏著一曲從未被世人所聽聞過的鋼琴曲,圓拱式落地窗毫不留情地讓陽光撒落在兩人身上。隨著時間與曲目的共舞後,奇蹟發生在靈鈴身上,原已空洞無亮的漆黑瞳孔找回了當初令人感動的閃亮,但映入其中的卻是憶風毫無生氣的臉龐。

「憶風!?怎麼會這樣?看了那麼多遍你的死亡…,現在還要在重覆一次嗎?」

她以莫大的驚恐口氣說著並用力抱住憶風那滿是疲憊的臉孔。此時的觀眾們才有人進房內,讓原已停止的時間再一次流動。

     時光飛逝,三個月後,憶風自醫院治療檢查後出院。

「怎麼樣?」不知是尋問何事的問句。

     憶風以搖頭回答了靈鈴,靈鈴看見後面露失望,欲言又止。

「放心,就算少了隻眼睛,但別忘了,我還剩下另隻眼睛可以將妳的身姿完全記得。所以,妳就不要在自責了。」連一絲責備語氣也沒有,只是很平靜的訴說。

「嗯…,那我說個小秘密給你聽。就是實際上這個手環還有個地方很特別喔!」

「妳說除了演奏曲目外,還有其它功能!?難不成,妳就是想要如何製作才會在那時候天天跑工廠?」

     這個發言讓憶風受身重大打擊,而靈鈴則點頭以示答案。

「算了!我不告訴你了!」帶有孩子氣的說著。

     言畢,靈鈴轉過身去跑開,見此景憶風急忙向前追上。

「其實,如果在演奏同時向玻璃柱照光下去的話,會有很多「回憶」的碎片出現。」靈鈴心中如此告訴自己。

          閃爍銀光的手環連繫著兩人之間,無論千年萬年永不衰弱。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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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大看一下吧!!順便給在下一些建言,感謝。


【心得感想】

充滿人間的愛恨情愁,有時人們會將其忘卻,但,當時所留下的情感物會帶著這份你早忘的感觸拌隨在身邊。




獻花 x0 回到頂端 [樓 主] From:台灣教育部 | Posted:2006-11-20 22: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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