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ali
   
 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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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味情緣
相信沒有人不知道甚麼是豆漿與粢飯，但有沒有人想過這兩種甜食會與辣味扯上關係呢？而這兩種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又產生出一段奇緣，更是冥冥中暗有安排。
Leon每天早上都會在這一間名叫「陳記」的上海食肆買早餐，經過差不多一年的光景後，老闆娘花姐都已認得這帶點傻氣的書獃子，每逢他來到之時，不用說話已熟練的替他預備一份「豆漿粢飯」早餐。
這日Leon如常到「陳記」買其「例牌」早餐。
「早晨，花姐。」Leon走到門口的玻璃櫃頭說。
「早晨了，小安哥，又是『例牌』嗎？」花姐風騷的說，似乎早已猜得到Leon的心意。
「嗯，是的，謝謝。」架上黑框眼鏡的Leon一邊從褲袋裡掏出錢包一邊靦腆地說。
正當Leon從錢包裡拿出一張二十元鈔票之際，突然有人猛力的撞在他的臂膀，由於力度不輕，因此他冷不防輕微失去重心，手一鬆下那張剛被夾起來的二十元鈔票便跌落地上，當他拾回鈔票，正想起身看一看那個冒失鬼時，他的心情立即轉憤怒為驚嘆。
多麼標致的一個女孩子，配以長至及腰的秀髮加上頎長的身段，直教任何男士迷。Leon只懂呆呆的看她，連付錢的動作也忘掉了。
「對不起。」美少女語帶急促地說，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直接投射入Leon的眼中。
陶醉了的Leon幾乎作不出反應，只能牽的報以一笑。
美少女甜美的一個微笑後，便轉頭向花姐買食物。
「莉美人，沒有問題，妳的一份我早已叫人弄好了。」醒目的花姐兩指一揮，其身後的職員彎下身子，從內櫃裡拿出專為美少女特製的粢飯。
「謝謝妳，花姐。」美少女嫣然一笑。
Leon看清楚美少女的樣子，雖然她的確是一個使人一見難忘的美人胚子，但是打從他在這裡買早餐的一年間，似乎對她感到很陌生。花姐卻對她如此熟落的態度，使他摸不頭腦。
「小安哥，你的早餐就快冷了，還不過來拿取嗎？」花姐的說話直教人哭笑不得。
Leon唯唯諾諾的上前拿取其早餐，隱約瞥見美少女俏麗的笑容。
就在花姐正想把粢飯交給Leon時，後方的職員碰巧把預留給美少女的粢飯交到花姐前的桌面上，「砰」的一聲，兩個人兩雙手碰過正，兩團粢飯跌在一起。糟了，兩團粢飯所用的餡料都是不同的，外表則一模一樣，叫人怎樣分別？花姐狠狠地盯了職員一眼，職員聳一聳肩，似乎亦不敢肯定那一團的粢飯用了那一種餡料。看眼前兩個正在趕上班的顧客，花姐只好硬頭皮，隨手的拿起一團交給Leon。
心不在焉的Leon那曾注意過花姐的舉動，他順手的接過早餐，拘謹的笑。而美少女雖然懷疑花姐給她的粢飯是否就是她所要的那團，但是她似乎在趕時間，於是亦不再深究，甫接過早餐後便匆匆的離去。待美少女離開了半晌，他才清醒過來，看一看錶亦匆忙的離去。
返抵公司，趁還有少許時間才正式上班，Leon便打開膠袋和包紙，一大口的把手上的粢飯送離口中，甫入口便感到異樣。
「怎麼會是辣的呢？」還留滿口粢飯的Leon嚷。
Leon看清楚那團粢飯的餡料，除了一般的果仁碎粒外，還加添了紅澄澄的辣醬！怪不得這團粢飯又是甜的、又是辣的。正想用豆漿沖掉口腔內的粢飯時，經一再咀嚼下，覺得這兩種味道相配之下竟另有一番美味，於是繼續的吃下去，很快地便把整團粢飯都吃光了。
第二天，Leon大清早便到了「陳記」。
「嗨！小安哥！為甚麼這麼早呢？」花姐未等Leon說話已搶先搭訕。
「早晨，花姐。」Leon早已習慣花姐的殷勤，對其風騷之言詞不以為然，「是哩，為甚麼妳昨天給我的那團粢飯是辣味道的呢？是新口味嗎？」他靠近花姐問。
誰不知花姐聞言後露出一副既難堪又尷尬的表情，完全不像其一貫的作風。
「嗯，實在有點不好意思，你昨天的粢飯原本是特製出來給另一位顧客的，可能我們弄錯一點吧，實在很對不起。」花姐滿臉歉意的說。
「哦，原來如此。」Leon恍然大悟的說，「若果是這樣的話，我也想……」當他正欲說出「要多一客」之際，一把熟悉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其言。
「花姐，為甚麼妳昨天給我的那團粢飯不是辣味的呢？」一個眉頭微蹙的少女忽然衝到櫃頭前問。
Leon轉頭望過去，那個不就是昨天巧遇的美少女嗎？竟然這麼有緣。雖然他喜出望外，但是觀其面色不大好看，他也不敢表現得雀躍。
「嘻嘻，真的很對不起，莉美人。因為昨天我的同事不小心把妳和另一位客人所要的粢飯調亂了，所以才會弄至這樣的，真的很對不起。」花姐無意間把眼光瞧到Leon之上。
美少女沿花姐的視望去，Leon不虞花姐如此突如其來的舉動，對美少女的目光只有羞澀澀的點頭回應，她也報回一個微笑。
兩人互相一笑，心想被調了包的應該是對方的了。
「這次一定沒有錯了。」花姐雙手捧辣味粢飯遞給美少女說。
「謝謝。」美少女嫣然接過粢飯，正準備打開手袋取出金錢，卻被花姐婉拒。
「就當是向妳賠個不是吧。」花姐伸手制止美少女的行動。
經過數回推拉之後，美少女只好怯怯的收過免費粢飯，逕自走到店內桌子坐下。
「小安哥，這是給你的，同樣也是免費的。」在Leon還未回神之時，花姐把一團粢飯遞到他的面前。
「啊，謝謝。」Leon如夢初醒的接過粢飯，之後拿出錢包正想取出鈔票。
「不用了，這就當昨天對你的賠償吧。」花姐見Leon如此心神恍惚，不其然神秘的笑了一笑，「咦？那來這麼早呢？小安哥倒不如找個位置，坐下來慢慢吃完才上班吧。」花姐一邊說一邊把眼光射在美少女所坐的桌子上。
Leon隨花姐的眼神瞧過去，果然除了美少女所坐的桌子外，其他的座位似乎所剩無幾。難道真是天賜良緣嗎？若是的話，他絕不可親手捨棄這段良緣。
「嗯，反正還有時間，就來這裡坐一坐吧。」Leon勉的微笑說，說罷欲舉步走向美少女所坐的桌子處，卻被花姐出言阻止。
「嗨，明天我將會多弄一團辣味粢飯哩，預了你的份兒啊！」花姐語帶曖昧地說。
Leon尷尷尬尬的不置可否，逕自繼續步行。
花姐看在眼裡感到既驚且喜，看來這頓「媒人飯」相信少不了。
「請問這裡有沒有人呢？」Leon走到美少女旁的椅子側問。
「隨便吧。」美少女嫣然一笑說，單憑那莞爾的一笑，已知道這必是一個生性隨和的可人兒。
Leon坐下來後，一面假裝吃東西一面注視美少女的舉動，果真是婉爾雅，清秀可人。他留意到她所吃的粢飯的餡料是紅色的，即是辣味的，一切如他所想，不禁打從心底裡笑了出來。
美少女也發覺到Leon的異常舉動，不過她只是向他報以輕輕的微笑。多厚道的一個女孩。
Leon看見美少女略帶奇異的目光，才知道自己失儀，為了不想被她看作傻子，他必須作出主動。
「小姐，妳的粢飯是辣味的嗎？」Leon鼓起勇氣的問。
「你怎會知道的呢？」美少女那雙又圓又大的杏眼瞪他問。
糟了！太過急進了！應是說「小姐，妳也常常在這裡吃粢飯的嗎？」才不見兀突，如今騎虎難下，怎麼辦？他急得滿面通紅，幸好，人急自然智生。
「是花姐剛才說過的……」Leon指花姐背後，結巴巴的說。
「哦，原來你便是昨天與我調了包的人。」她指他，輕輕一笑。
他悻悻然的點一點頭。
「我叫Kelly。」她把手遞向他說。
「我叫Leon。」他握她的手說。
互相介紹過後，由於一時間沒有話題，因此兩人默默繼續吃早餐。去吧！既然總算有一個開始，Leon，你是男子漢來的！要主動才行！
「嗯，Kelly，為甚麼妳會喜歡把辣椒醬加在粢飯裡呢？又甜又辣的，會否覺得有點兒怪味道呢？」他裝不經意的問。
「不會。」她輕抹小嘴，搖頭說，「若果沒有親口嚐試過，你便不知道甜與辣是如何的匹配了。」她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十分享受的樣子，「當你一口咬下去這團粢飯的時候，起初可能覺得很怪，但是如果能繼續細嚼下去，你就會感受到，這兩種風馬牛不相及的味道，竟可擦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那就是……」
「爽！」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來，原來他早已共鳴了她的說話，更從昨天的遭遇而感受出那種特別的感覺。
兩人相視而笑，如獲深交。
「估不到我倆也有共同口味哩！」她爽朗的一笑，「唔，時間差不多了，我要離開了，拜拜！」她呷了一大口豆漿，便迅速的離去。
他目送她婀娜的背影消失於人之中。這麼的一個既漂亮又爽直的女孩子，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而又由於第一次相會便發現她特別之處，更使他難以忘懷，印象深刻。既然與她這麼有緣，不知會否巧相逢？這就是緣份。
深夜難眠，Leon細想與Kelly的一段奇緣。無心插柳下，竟然遇上一見鍾情的女孩，緣份這種東西，要來也躲不過來。他對星淺笑，一而再的反覆思量她巧緻的五官，假若這段良緣是天賜的，天公會否帶引他發展下去？縱然夜星深閃，他仍心如鹿撞，期待偶然的來臨。
翌日，Leon大清早已到達「陳記」。說實一點，他整晚幾乎沒多大熟睡過，因此不用鬧鐘也能夠早起。
「嗨！小安哥，幹甚麼這麼早嘛？愈來愈來得早，難道是轉了工嗎？」花姐甫與Leon相見便與他開一個小玩笑，他拘拘謹謹的不置可否，「為你特製的粢飯已準備妥當了，保證甜辣適中。」花姐自我吹擂一番後便把一份早餐遞給Leon，他面帶感謝的笑並接過早餐和付了錢，「你的朋友比你還早哩。」花姐向Leon打了一個眼色。
Leon轉過頭一看，Kelly早已端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旁。真好！感謝上天！他差點兒喜笑出來。
「謝謝妳，花姐。」Leon答謝過花姐後便逕自走向Kelly處。
不過，花姐望Leon的眼光帶點兒複雜。
Leon一面靠近Kelly一面注視她的舉動，只見她木無表情，眼神仿似充滿焦慮，完全察覺不到他的存在。他感到事有蹺蹊。
「請問我可以坐下來嗎？」Leon輕聲地在Kelly身邊問。
Kelly至此才如夢初醒般轉頭看Leon，她見到他才懂錯愕了一會，跟點頭默許。
Leon坐下來，看見在Kelly面前的粢飯依然完封不動，她應該還未開始用餐。奇怪了，愛吃粢飯如他般程度的她竟然在一團熱烘烘的粢飯前光看不吃，一定另有別情。看她的表情，像是乾等急。
「我倆真是有緣。」Leon微笑說，欲打開話題。
然而一直給Leon爽直感覺的Kelly只對他輕輕點一個頭和牽地一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有甚麼……」Leon還未說完，一把粗豪的聲音突然加進場境中。
Leon瞧去聲音的源頭，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正朝他倆方向來。
「靚妹！妳的文件！」大漢把一個公文袋交給Kelly，並同時坐在她的旁邊。
Kelly一手搶過公文袋，二話不說便把內裡的文件夾出，確定無誤之後便迅即展現歡顏。
「謝謝你喲，我還以為丟了哩。」Kelly放低文件，雙手繞大漢的手臂，還把頭俟在其旁，表現得很親暱。
兩人親密的舉動，Leon全數看在眼中，甚感不是味兒。難道這人便是Kelly的真命天子嗎？
「妳還好說，老大清早便吵醒了我，害我差點兒翻轉一屋子的東西才能找到這個的！」大漢另一隻手指Kelly的額頭，帶點埋怨的說，她也精靈的及時把頭縮回。
屋子？Kelly的東西怎會放在那大漢的屋子內？難道他倆已住在一起？Leon越想越感到侷促，心內猶如萬斤壓頂，納悶難耐。唉，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竟會與這麼的一個老粗相好，他感到十分沮喪。
「不要生氣吧，我請你吃早餐好嗎？」Kelly儼如一個小孩子般稚氣，似乎與大漢的關係非比尋常。
「那樣就不同了。」明眼人都看得出大漢根本沒有惱過Kelly，對她更愛護有加，「就這個吧！」大漢說罷便把放在她面前的粢飯攫起，還未等她允許便一大口的咬了下去。
「有沒有搞錯呀？這個是我的！」Kelly欲伸手阻止大漢的行動，可惜遲了一步，大漢的大口早已咬去一大口粢飯。
「嘩！怎麼會是辣的呢？」大漢甫咀嚼下去，便高聲疾呼。
「那當然啦！這粢飯是人家特意製造給我吃的，一天才造一團的啊！」Kelly微帶慍怒的搥打大漢的臂膀說。
「唔，吃下去也挺美味哩。」大漢愈吃愈滋味，把Kelly的說話當作耳邊風。
「你還在說風涼話！快賠我一團辣味粢飯哩！」Kelly見大漢愛理不理的態度，於是加緊出力搥打其手臂。
「好了好了，我賠足半打給妳好嗎？」大漢轉頭沒好氣的說。
「這團是獨一無二的粢飯，你怎麼賠？」Kelly抿嘴說。
「那我把這個給妳吧。」大漢把吃剩半團的辣味粢飯遞到Kelly面前說。
「……你吃得那麼難看！」Kelly把大漢的手推開說。
看心愛的人與另一個男人在打情罵悄，Leon怨懣填膺，突然有點不受控制的站起身子，恨不得立即離開這個使人忐忑不安的地方。
「妳吃這個吧。」Leon把手上仍原封不動的粢飯推到Kelly前說，「這亦是辣味的。」他堆起笑容說，接逕自舉步離去。
「喂！喂！」Kelly越是高聲的叫喚，Leon越是走得更快，不消頃刻，他已消失於人中。
「妳認識他嗎？」大漢面帶奇怪的問。
「是吧。」Kelly望眼前的粢飯說，不其然輕輕一笑。
這打擊對Leon可真大了。初戀對象竟是一個已有親密男友的美人兒，而且更已同居，怎不叫人既失望又無奈？
一顆破碎了的芳心，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逃避。接下來的數天，Leon仿似人間蒸發般。
這日，Leon重臨「陳記」，景色依舊，然而此刻的步伐，雖然沉重，但是滿帶朝氣的。
「嗨！小安哥！為甚麼這幾天好像失了似的？」花姐見到久未露面的Leon，顯得有點驚訝。
「嗯，剛去了旅行回來。」Leon早有預備的說出一個藉口。
「為甚麼去了旅行而不告訴我知呢？害我白白弄了這麼多辣味粢飯，你可知你的辣味粢飯是沒有多人要哩！」花姐帶點埋怨的說。
「真的很對不起，妳就把數日來弄了的辣味粢飯都給我吧，我保證把它們吃得一乾二淨！」Leon滿臉歉意的說。
「若果你一年都沒有到來，那末這些辣味粢飯都發霉了。」花姐指Leon的鼻尖說，「我早已沒有替你弄了。」她狡猾的笑了一笑。
Leon心底暗自鬆一口氣。假若花姐真的把幾大團辣味粢飯都給他吃，他可受不了哩。對於花姐笑中帶諷的說話，他勉擠起笑容。
「這次罰你吃了這團不辣的粢飯，明天才替你弄回辣的，你可不要爽約的啊！」花姐把一團偌大的粢飯交給Leon說。
「謝謝。」縱使被花姐耍得團團轉的，Leon仍不敢多言，貫切其害羞的本色。
Leon走到一張空桌前坐下，花姐對他流露出複雜的微笑。
Leon咬下一口粢飯，這些甜中帶鹹的黏稠在口裡散發出一種清幽味道，儼如齒頰留香，他此時才真真正正發現粢飯的魅力所在，同時也明白到久違重逢的滋味。
就在Leon沉思之時，一把既熟悉又甜美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我可以坐下來嗎？」一把少女聲音向低頭的Leon問。
Leon抬起頭，再一次看見那副標致的五官，以及清甜絕麗的笑顏，立刻顯得驚愕莫名。然而看清楚Kelly的俏容後，他的驚喜迅即轉為平淡。
「隨便吧。」Leon擠起淡然的笑容說。
「為甚麼這幾天不見了你呢？」Kelly坐下來便問。
「去了旅行。」他以相同的藉口回答她的問題。
「早說嘛，害我一連三天都要替花姐多買一個辣味粢飯！」她抿小嘴說，看來那個老狐狸使出「屈字訣」迫使她買下兩團粢飯，「不過幸好有人把那團多餘的粢飯吃掉。」她拿起前方的辣味粢飯說，然後輕輕咬了一口。
是誰吃了那團多餘的粢飯，他心裡有數，縱然如此，他的心仍覺酸溜溜的。但既然已成事實，他不能不去接受，酸苦交集，他不其然的迸出一個苦笑。
「還打算與你談天說地哩。」她呷了一口豆漿說。
「還不是已經有人與妳談得投契嗎？」心情差到極點的他，不知不覺的語帶醋意。
她瞪他，一雙水汪汪的黑珍珠不解的注視他。
「妳與妳的男朋友還不是很不錯嗎？」為避開她如刀鋒般銳利的目光，他只有把心底話說出。
「男朋友？」她顯得百思不得其解，那雙明澄的眸子反覆滾，待思考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哦！你在說我的哥哥嗎？」她哭笑不得地問。
「哥哥？」原來是一場誤會，心情瞬間由沉重轉為驚愕，他一時也適應不到如此重大的心情轉變，只懂張大嘴巴，瞠目結舌。
原來一直都只是一相情願！怎麼如此的鑽牛角尖呢？為了一個錯誤的感覺而浪費了如此多不必要的光陰和精力，他感到自己是多麼的可笑，不禁不斷地搖頭竊笑。
「你以為那一個牛粗馬大的大個子是我的男朋友嗎？我可沒有這麼一個兇巴巴的男朋友哩！」她呶嘴說，看他由沉默變為輕鬆的態度，她已約略明白到他的心情，覺得有點心花怒放，掩嘴輕笑。
「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邊笑一邊說。
「那麼你還有沒有興趣跟我談天說地呢？」她靠近他問，微帶嬌嗔。
他收起笑意，以深遽的眼光凝視她，向她堅定的點一點頭，泛起摯情微笑。
「你看不看電視劇呢？」
「喜歡哩，我近期喜歡看《妙手仁心II》。」
「我也是哩！尤其吳啟華，他很俊朗哩！」
「我就喜歡蒙嘉慧，她很漂亮哩，還有邵美琪也很不錯……」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馨歡樂充斥「陳記」的每一個角落。花姐感性的笑，見證一對金童玉女的邂逅，仿如重現昔日的一段奇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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